“还能为什么,去那里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他们对我很好的。”说到这里曾夕幸福的笑着,“小时候他们天天会陪着我玩,会带我去很多地方。”
如果不说很难有人想到,曾家的少爷是青楼头牌之一。
余叶辰调笑,“那小夕可要弹琴给我听哟,我还不知道小夕会琴呢。”
晚上余叶辰真找了把琴给曾夕,让他弹了几着曲子。琴是好琴,可曾夕的心乱了。
“怎么了?”
曾夕的手从一根根琴弦划过,在心里好久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辰哥哥,你那朋友是得的什么病?为什么只有神医世咏才可以。”
余叶辰陷入了回忆m,“他是中毒了,找了很多人都说只有神医世咏才能救得了他,还有水孕珠。”
曾夕一惊,琴弦划破了手指,见余叶辰并没有发现,连忙将手藏在袖中。
余叶辰看着远方,准确的说他那有没看,只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那是曾夕到不了的地方。
曾夕突然觉得他们离得这样远,突然没有勇气在问。
这些天曾夕天天忙着查看默楼各地上交上来的账本,有一点时间就让余叶辰带着他去城里城外四处转,也不和他们说为什么。
此时,曾夕依旧在看着账本,余叶辰和林央在小停里喝着酒。
林央问:“你真让他接掌商铺。”
“恩”
林央真不是明白了,“你们这算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们的关系了,情人?可你并没动他;利用?却把商铺给他掌管;朋友?呵,有你们这样会搂在一起的朋友。”
余叶辰心里也很乱,“我也不知道?”
林央喝下最后一口酒,“如果你对他有感情,那就想法收手吧,现在还来得急。”
“你知道不可能的。”
林央没在说什么,因为他明白他有多执着。
默楼的年会并没有在默楼里开,而是在城里默楼属下的一间铺子的后院。
宽敞的大厅已坐了二十多个年龄不一的人,每人的桌边都放着几本账册,而上面的主位却空着。众人一边等着一边小声的议论着,不为别的,就因主位旁边多了两把椅子。
众人见余叶辰来了,连忙停止议论站起来:“楼主。”
余叶辰面无表情的在主位上坐下,抬手试意众人坐下。跟着而来的曾夕和林夕也坐在了剩下的两个空位上。
没有多余的话,二十多个人,从前到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送上账册,并汇报这一年大楷收入,而余叶辰只是静静的听着。等所有人都汇报完了,才宣布:“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总堂主,以后所有商铺将由他接手。”话刚说完下面就炸开了锅。
“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就是就是,还总堂主呢,我们跟着楼主十多年了都……”
“想当我们的堂主就要有真本事。”
“看他长得那样不会是……”
林央一脸看好戏的盯着曾夕,他今天本就是来看戏的,至于最后是看曾夕的戏,还是下面那些人的,就难说了。
余叶辰静静的喝着茶,也不管下面说的什么,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曾夕等他他议论得差不多的时候才站起来,是笑非笑的问:“说完了吗?”
大厅里顿时静了下来,曾夕冷眼扫过下面的每一个人,“私自议论楼主,开会时擅自开口,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尊敬楼主?”
众人一惊,今天楼主没有说话,大家都放肆了一点,忘了楼主是怎样的人。却也有大胆的站了起来,“我们当然尊敬楼主,但不能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来当我们的总堂主。”
见有人起了头,不少人也跟着附和,“对,就是这样,我们不是不尊敬楼主。”
曾夕冷笑,“你们很尊敬楼主,尊敬得连他说的话都不听了?”
众人一时沉默了,还有想要说话的,也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曾夕看着众人,“我知道你们不服。”
说着走到最前面那个人面前,“一家酒楼一年下来才一千两银子你很有脸面吗?”
然后是第二个,“还有你,云瓴如此敏华的地方你一年都才入账一万不到。”
就这样一个一个的走,一个一个的问,到最后看着那人脸上的冷汗没在说什么,转身回去喝了口茶,才漫不经心的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在想要是我来还没你们做得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如果我来我可以让你们的利润翻三翻。”
轻轻的一句话却如丢进油锅的一滴水,炸翻了天。
“谁信?”
“只是嘴上说说吧。”
“凭什么信他的。”
曾夕也并不介意只是淡淡的问:“不信?”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第十章:堂会
有些会看脸色的都闭了嘴,楼主今天很反常一句话也没说。
曾夕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站起大声说:“凭什么,就凭我是曾家家主。”
此时,余叶辰和林央才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只是个孩子,还是十四岁就接掌曾家的家主,是那个在商场上的传奇。那是上位者的气势,是因为实力的自信。
大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不信者有之,但却谁也没有开口。
曾夕却不管那么多,“如果一年内我不能让总利润翻三翻,那我就将曾家所以产业赔与默楼,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睛扫过下面的每一个人,眼里是不可摧毁坚定,和淡淡的冷酷。
“在这一年内有人敢不听我的,或者私下作对,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后悔。”
曾夕缓了缓口气,“商者利也,商者城也,但我要求最重要的是忠。”
见没人在说话,余叶辰才拍拍手,两条黑影闪了进来跪地上,“楼主。”
余叶辰吩咐:“从现在开始,你们负责曾公子的安全,要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两人领命对着曾夕行礼,“默三、默四参见曾公子。”
曾夕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们,两人起身安静的站在曾夕身后。
下面各堂主心里惊叹楼主对曾夕的重视,更加不敢在说什么。
这日曾夕想找余叶辰商量想把一些铺子改行,却听人说余叶辰去了西院,才想起,来了这么久还从没去西院看过,正好去看看。
到了西院,见有两排木屋,却是分开的,中间还有一道墙,忍不住好奇问:“树根,为什么好好的要在中间修道墙呢?走路多不放便。”
树根现在是欲哭无泪,他总不能告诉少爷一边住的公子一边住的夫人吧。
没听到回答曾夕也并不在意,继续往前走,这时默一突然挡在了他面前:“曾公子,你不能去里面,请回吧。”
有什么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却又想不明白,“辰哥哥在里面吗?我要找他。”
已经有两个姑娘注意到这里窃窃私语其中一个问:“他是不是就是楼主带回来的那位公子?”
另一个想了想:“是吧,听说楼主很宠他的。”
“难怪楼主都不来找我们了。”
曾夕虽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却也不想就这样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个声音让他留下,他想知道余辰叶来这里做什么。
默一很为难,“楼主现在有事不能见你,曾公子还是先回去吧。”
曾夕好像有一点明白了,却又不是全明白,心里有一点点的闷,“不,我就在这里等他。”
默一无奈,只能这样陪站着。这时看到林央走了过来,暗中松了口气。
林央一听说曾夕来了西院就知道要出事了,放下手中的事就赶了过来。
“小狐狸,你怎么在这里?刚刚田总管送了你爱吃的冰豆纱和雪梨,我正到处找你呢,走我们回去吃。”
曾夕并不看他,淡淡的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还有种淡淡的悲伤。轻声问:“林央,你也来了,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都不想要我知道?”
这样的曾夕让林央有一点心痛,“小狐狸不是最聪明的吗?和我回去吧。”
“我只想看看,只想看看。”
“余叶辰,出来”林央这一声带着内力的大喊,整个默楼都能听见。他只是不想这个固执的少年在等。
没多久余叶辰就出来了,林央暗中松了口气,还好余叶辰身边没跟什么人。
看着余叶辰一步步走过来,曾夕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傻傻的站着。
余叶辰看见少年的眼里有忧伤有委屈,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虽然他来了什么也没做。
“小夕怎么来这里了?”
“他们不让我近去。”
“小夕为什么想进去?”
“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去看。”说到这里曾夕的声明显的带着委屈。
余叶辰突然想逗逗他,“这里面没什么好玩的,住的都是别人送给我的人。”
心为什么会痛呢?一开始就想到的阿。
看着少年眼里的伤痛,余叶辰不想在逗他,轻轻的在他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是,我才刚来一会小夕就到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如果小夕不喜欢,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曾夕吃惊的看着他,然后才反应过来,迅速脸红,刚刚心中那酸酸的感觉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余叶辰开怀大笑,拉过曾夕的手,“走吧。”
出了西院,各自散去,林央暗自摇头,这样就行了?害他担心了半天。
林央无聊的躺在树上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拿着剑,衣旧一副书生打扮,只是试问有拿着剑的书生吗?听见远远地有马蹄声传来,一眼看去以为是那家落跑的新郎。
火红的广袖火红的锦衣,火红的腰带,连同头上那发带也是火红的,只是脚上那双鞋是白色的,骑着枣红色的俊马向山上奔来。后面还跟着十多人,只是他那一身衣裳太过显眼,在那么多人中让人一眼就看到了他,何况他还跑在最前面。
见来人不少,林央不敢大意,看见默一已经带人出来了才稍稍放心,显然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了楼里的人。
只是奇怪默一只看了一眼就挥手让人退下,并吩咐去请曾夕出来,自己站在门边静静等候。
林央了然一笑,又躺回了树上,暗想:不知收敛的妖孽,真是只飞舞的蝴蝶。
转眼间十多匹马就到了楼前,而曾夕也刚好出来,当然同行的还有余叶辰。
红衣少年从马上一跃轻巧的落在地上,看得出轻功不错,最主要的是他落地的恣态就好轻功不需要提气运气一样,轻松得如游停信步,那一身红衣晃花了众人的眼。
默楼的人,以前以为楼主是最好看的,今天见到来人,审美观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虽然他们是不一样的俊美。
红衣少年看见飞奔过来的曾夕,连忙张开双臂接住他,一声:“红舞哥哥,我好想你。”就快要把他的心融化,还有什么比抱着怀里这个弟弟还幸福的事。
余叶辰对于曾夕的投怀送抱有一点不高兴,但却什么都没说,他看得出来,曾夕很在乎红舞,他看红舞的眼里全是见着亲人的幸福,那是亲人间的才有的牵绊。
同行而来的十多人,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鞠躬行礼齐声道:“参见落阳公子。”
曾夕这才从红舞的怀里出来,抬抬手:“你们一路辛苦了。”
余叶辰是时的走了过来,曾夕将所有人一一作了介绍,最后指着树上的林央说;“他叫林央,是个坏蛋,红舞哥哥离他远点。”然后在他耳边悄悄的说,却又刚好能让全场人听到:“辰哥哥说他见着美人就走不动路,红舞哥哥你这样好看,所以更要小心点。”
一时间,众人忍笑忍得辛苦,林央的脸色更是好看,黑的,红的,白的,轮翻上演,就差没从树上掉下来。
怨念的看着曾夕,我不就是没有下来吗?不是看你们人多下来没地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又何必呢,我的形象阿。
曾夕却是一脸得意,哼,上面不是很好玩吗?你不是不下来吗,我家哥哥来了,你还躺在上面,你不是不要形象的吗,在说你有那里有形象了。
红舞看着这两人的眼交流,忍不住好笑,却也知道那人一定和曾夕关系很好,才会这样毫无顾忌的玩笑。对他也就多了一点兴趣。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住到了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洗尘宴上,大家开怀畅饮,相谈胜欢。让余叶辰意外的事,这次来的人中除了都是经商好手外,还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曾夕想让他来看看为什么这座城会年年收成不好,可能是这里的土地不适合种植。
小停里欢笑声飞扬,林央略带醉意的看着红舞,“你还真是个美人,可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青楼里的,青楼里的那会像你这样的张扬,又怎会有你这样的洒脱,小狐狸说你跳舞可好看了。”
曾夕听人夸自家哥哥当然高兴,红彤彤的脸,迷离的眼,一看就醉得不轻。“那当然了,红舞哥哥的舞那可是最好看的。你没听说过红舞一舞倾城吗?那可是……”是什么还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余叶辰无奈的笑笑,虽然有些醉意,却还是清醒的,将他抱到了怀里。
红舞桃花眼闪了闪,那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笑得有点危险,“小夕就是个傻弟弟,只是余楼主不要以为他真傻才好,珍惜眼前人,不然楼主会后悔的。”
余叶辰对于他半威胁的话对没放在心上,当然更不会生气,打横抱起曾夕,“就麻烦红舞公子送林央回房了,他今晚喝多了点。”说完也不管醉倒的林央和红舞那略带冷意的眼神,大步离去。
第十一章:贫瘠
而余叶辰抱着曾夕,不知道不觉就回了自己的主屋,当把人放在了沐浴池里才惊醒自己在作什么。
可看着池里粉嫩的肌肤,红艳的小嘴,余叶辰真想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连忙稳了稳心神,眼睛也不敢在乱看,用最快的速度为他洗好,穿上里衣,也不敢在让他睡在这里,来挑战自己的忍耐程度。余叶辰给曾夕披上披风,就抱着他向曾夕所住的南院而去。
在路上遇到扶着林央的红舞,红舞一看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看余叶辰的眼神里少了点冷意,也没说什么,承受着林央决大部分重度继续往前走,还忍不住抱怨:“我们才第一天认识,我为什么要送你回房,你怎么这么重啊,猪变的吗?”虽然一路骂骂咧咧却也不见他把人扔地上不管。
红舞将人送到房间往床上一扔,才想起来,“这楼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我不会找别人,这猪这么重。”
想着自己吃了大亏的红舞不服气的踢了两脚床上的人,才一甩红袖大步而去。也不管床上的人此时还横躺着,没有沐浴,没有换衣,更没有盖被子。
而此时本应酒醉不醒的人却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一会又闭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余叶辰将曾夕送回房间,吩咐树根好生注意,也不敢多作停留就回了自己房间,只是刚刚的悸动骗不了人,也让自己心乱,那只是正常的欲念,这样想着才稍稍安心一点。
却也是一夜无眠。
快入秋了,风吹在身上都带着一点凉气,却又并不感觉到冷,拂过肌肤感觉无比的凉爽。
曾夕看着下面这十多人,这些人都是世咏当初千挑万选,从小培养出来的,都是唯香里能独当一个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