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传说的时代 下——懒娃娃

74、

古嘉被慕天易噎了一下也不在意，反正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用这个挑话题只是猜到埃斯特很重视慕天易才以此为突破口。

“慕大师，我……”

慕天易一摆手打断古嘉，说道：“我知道你的种族。所以在你说话之前你要想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就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慕天易已经从砜眳那儿知道古嘉的种族。说句心里话，慕天易一点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还和一个所谓的已经被灭族的最强单兵种族有所牵连。他的根也差点被吞噬者挖了，自顾不暇哪还有旁的想法？

言罢也不等古嘉作出反应，慕天易拉着埃斯特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古嘉看着愈行愈远的两人，脸上神色难辨。对沈书陌，古嘉是抱着宁可错认不可放过的心态，也是因为他们一族潜伏得够久了，久得他们几乎以为出世会变成奢望。长久的隐世中除了每一代只能唯一的行走外再也无人见过外面的世界。他们一族出世的契机是5S，而沈书陌当年多少人猜测他的真正实力就是5S？所以哪怕就是再渺茫，他也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追着沈书陌踪迹而来。

自他们族里有记载以来，就没出现过5S，他们似乎总是跨不过5S的坎……被圣光帝国灭族时，也是他们最辉煌的时期族里多达6个4S强者，一般族人的修为都在双S。但人口是他们最大的缺陷，族人最多的时候也没有超过千万。树人族尚有三千万族人，他们剑齿虎族却不足树人族的三分之一。虽然个体实力强悍，但他们的生活习性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像树人族那样常年偏安一隅。他们好战的天性也是最让其他势力不安的源泉。

圣光帝国以血统为尊，就算是双S强者如果没有尊贵的血统在圣光帝国里还不及一个有着贵族头衔的破落贵族。而在圣光帝国里越是尊贵的血统出现强者的几率就越大，可以说圣光帝国的4S几乎被有数的几个顶级贵族世家包揽。

但剑齿虎族却是一个讲求实力而不在乎身份的种族，偏生剑齿虎族在八级文明的族域刚好靠近圣光帝国的疆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还是在观念上就南辕北辙的两个民族？

剑齿虎族无法理解为何他们的3S、双S受到圣光帝国雇佣后要背躬鞠膝对待那些毫无实力的废材贵族；圣光帝国不能容忍一群血统不纯的半人时时挑衅他们的贵族尊严。

矛盾越积越深，直至一支近百人的剑齿虎族人受雇于圣光帝国的一个大贵族进入遗迹宝藏保护他的子嗣。但最后剑齿虎族无一生还者。

——战争爆发。

这一战，以剑齿虎族惨败收场。

原因只在一个人，那个在遗迹宝藏里受到剑齿虎族人保护的贵族子弟，也是圣光帝国现任宰相家族的创始人：阿西克德维卡克斯。

从遗迹宝藏出来，阿西克就顺利晋升4S精神强者，而他的精神力却是剑齿虎族的克星，光他一个人就牵制了剑齿虎族当时的6大4S强者。如果在大范围战场上他散开精神力，那整个战场的剑齿虎族都会心生一股臣服的念头，受到影响而发挥不出本来的实力。

阿西克的精神压制对剑齿虎族来说，5S以下无敌。这是剑齿虎族用血和生命总结出来的经验。

剑齿虎族从那一战后就彻底退出了大宇宙的舞台，而德维卡克斯家族凭着这辉煌的战绩一举跃成圣光帝国的顶级贵族之一，且如常青树般经过一代一代的经营牢牢扎根圣光帝国，而每一代都必定会有4S精神强者坐镇。

可以说有德维卡克斯家族一天，隐世的剑齿虎族人头上就悬挂着一把利刃，所以古嘉才会如此执着于5S。

但大宇宙的5S从来只有传闻不见真人，沈书陌、埃斯特的先后出现让古嘉看到了希望，尤其是确定这二者都和地球联盟息息相关后，古嘉总有预感，他们一族所寻求的机遇就在眼前，端看他是否能够把握。

慕天易的不喜表现得如此明显，古嘉就算可以不顾脸皮的赖上去，也要掂量掂量别人没赖上，反倒惹怒埃斯特得不偿失。

除了定期在埃斯特和慕天易面前刷刷存在感外，古嘉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反倒是趁着这个机会在砜眳那走了个明路把自己放上台面，也收集了不少关于地地球联盟、关于沈书陌、慕天易、陈思玄等人的消息。

也是砜眳有心震一震古嘉，何况贝恩科林是如何从七级文明来到二级文明地球这片星域的，经过这近百年的光阴早就已经是众所周知，在贝恩科林上随便找个垂髫小儿都能说得是那个跌宕起伏。

因此，古嘉知道陈思玄能够在星际之间瞬移，一眨眼就可以跨越五个文明的差距往返于地球及贝恩科林（原址）之间；沈书陌能凭一己之力阻止贝恩科林被黑洞吸走；慕天易布下的阵法能让前二者的能力增幅几倍，和哥尼洛大师联手制造了宝贝机甲，他的伴侣埃斯特是不弱于陈思玄的强者；还有当年里因本斯特家族远征地球大败的真相，星际旅行者的失败，陈思玄他们的长辈从另一个空间降临等等。

每知道一件事，古嘉这心里的躁动就增添一分。愈发的让他渴望得到埃斯特他们的认同。

……

“你来做说客？”对于砜眳的来访，慕天易心中有数，但他没拒绝就是要听听贝恩科林的意思。

砜眳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嗯。古嘉是一个非常值得拉拢的对象，无论是从他个人实力出发或是考虑到他所代表的种族。虽然接纳他们会有巨大的隐患，但得罪一个九级文明和得罪两个九级文明其实没有差别。而贝恩科林也非常需要一个强悍的战斗种族的加入。”

于私，慕天易非常想拒绝。于公，他认同贝恩科林的做法。

既然阴差阳错之下，将贝恩科林绑上了他们的战船，那他们就要付出能让贝恩科林心甘情愿同舟共济的资源。

慕天易决定把丑话说在前头：“砜眳，我们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无论是书陌、思玄或埃斯特在你们眼中都是5S，但我很清楚他们不是。而就算以我们的修炼体系来划分他们两人的修为也不是轻易可以达到的。古嘉他们的要求太强人所难。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却给他们绝对的希望，只怕将来会惹他们怨怼。”

兽人慕天易在古尼亚的时候就没接触过，只是从侧面理解一个大概。其实在慕天易心里一直觉得所谓的兽人其实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妖。虽说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但光是过程想想就够呛。

砜眳直白的说：“我们将实话告诉古嘉，由他自己决定。”

慕天易摇摇头：“只怕他自己一人也无法决定，势必要得到族里的支持。剑齿虎族既然将自己隐藏得如此深，怎会因为一个不确定而冒暴露的危机？古嘉的族人不出现，那只有他回去。口说无凭如何能让他的族人认同他的选择？说到最后还是要我们这方要么出人陪他走一趟，要么就给个足以让他们动心的证明。以剑齿虎族的强悍，我们这里只有埃斯特适合。但埃斯特是不可能去的。那就只剩下证明，我们该如何证明？”

【可以。证明】

一直沉默的埃斯特在听到慕天易不会同意他离开后，突然说道。

慕天易愣了一下：“埃斯特？”

【兽人】

在古尼亚上，兽人崇拜的是兽神，而兽神是属于黑暗魔神阵营。若说伽路纳斯的力量源自于创世，那黑暗魔神的力量就是来自毁灭。

埃斯特——黑暗魔神——兽神——兽人。在力量的性质方面其实可以说是一脉相承。

生命很神奇，在不同的世界、空间、位面里的表征相异，却不可否认本源的相似。

在浩瀚的生命之海中不仅仅有盘古界、古尼亚、漂流位面，还有很多其他世界的存在。它们都由共同的生命之海孕育诞生。就如幼儿在成长的过程受到父母的影响，在幼儿的身上总能看到父母的影子一样。

创世在创造古尼亚的时候，创造出各种种族有凭空想象出来的，也有的是来自孕育在生命之海时的记忆。譬如古尼亚上有人类，有精灵，有德鲁伊，也有生命之树。

因为创造者不同、所处的空间位面不同而相异。但在法则之下，他们又是相同的。

而有资格这样说的，就只有埃斯特。连陈思玄也不行。因为大家生命层次的不同决定了各自的眼界。

古尼亚的兽人和古嘉相似又相异，但个中的理由埃斯特也无法解释清楚，故而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再多言。

75、

慕天易也不是刨根问底性子，埃斯特不说他不会多问，而是提出自己的疑惑：“怎样证明？”

【力量】

“提升他的实力会对你有损伤吗？”慕天易第一个想到就是鼎鼎有名的传功，被传功者是撞大运了，传功者却往往是非死则伤。

【不。一次。】

在埃斯特的记忆里，每个兽人都有一次血脉传承的机会。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某种特殊的仪式激发潜能。这个仪式一般是由每个种族的祭祀来完成，所以在兽人的世界里祭祀的位置非常重要，往往一个种族的传承全寄托在祭祀的身上。

关于这点，埃斯特倒是通过心神感应向慕天易解释得很清楚。

慕天易听完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你有祭祀的传承吗？”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以渔。剑齿虎族就算族人稀少也不可能每一个都要由埃斯特亲自出手吧？

【兽人王】

“波邦卡朋？！迈克斯托克的地下迷宫！”埃斯特一提，慕天易马上想起安格尔他们和兽人王波邦卡朋的交易。只是后来的事情发展让慕天易一再延迟地下迷宫之行，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既然波邦卡朋是举族休眠在地下迷宫，又怎么可能少了祭祀？！

“砜眳，你回去跟古嘉说，我们现在可以帮他一个人提升实力，至于能提升至哪个层次就要看他自己的潜力如何。当然我们也可以将激发潜力的方法教授给他们，不过不是现在。作为交换，他们一族要加入贝恩科林。”

“嗯。”从埃斯特说他有办法帮古嘉提升实力后，砜眳心里就像被猫挠一般，只是顾虑到和埃斯特不熟不好意思打断。如果眼前的人换成陈思玄，砜眳早就没有顾虑的直接嚷“我也要了”。

“天易…你看，我们角马族有机会吗？”眼见这两人有了定论，砜眳也憋不住了。

话说出口，脸上就是一副忐忑的样子看着慕天易和埃斯特。角马族只有他因缘际会和陈思玄相识而晋升3S，其他的还停留在双S、S、A阶之间。他在3S已经停留了几千年，迟迟无法触摸到4S的壁障。其他族人若无机缘似乎也只能止步于双S。哪天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担子谁来挑？

从亲疏来说，这事砜眳应该向陈思玄寻求帮助。但他不是一直没办法和陈思玄碰上吗？眼下既然说到这方面的事情，那他搭一趟古嘉的顺风车也不错。

何况砜眳心里也有一股紧张感。陈思玄对他来说亦师亦兄，从感情上说他是更倾向陈思玄，也对陈思玄更有信心。但现在空间壁垒没了，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他们实力的提升已经不能再等。

砜眳不知道，慕天易可是很清楚的，角马族在埃斯特的观念里根本就不是兽人。这方法适用于古嘉但谁也不敢说适合角马族。

但慕天易也不可能直言相告。这会不会伤了他们和贝恩科林之间合作的关系先不说，单是陈思玄和砜眳之间的情分他就不可厚此薄彼。不过一时间他还真没有什么好法子……他的天赋是炼器、阵法这些和能量排列相关的东西，说到血脉以及修炼这方面一百个他也比不上陈思玄。

【一半几率】

感觉到慕天易的为难，埃斯特说道。其实海族和角马族很相似，都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兽，而且形态固定除了使用秘法外无法在两种形态间自由转换。只是古尼亚的海族祀奉海神，而海神属于生命女神阵营。在古尼亚三大主神中生命女神同时继承了创世的生之力以及毁灭的死之力，所以由生命女神衍生出来的精灵、德鲁伊、海族天生就有黑白两种，譬如最常见的白精灵、黑精灵。

只是如果从生命女神的审美角度出发，角马族明显是不符合她一贯的标准。想知道标准？请以精灵和海族为参照物。

“有一半的几率已经很不错了！”砜眳双眼都亮起来了！这潜力每个人不同，可大可小可有可无，他在这方面不会奢望每一个角马族都潜力无限。只要三千族人里有那么一个他就心满意足了。就算一个都没有，只要有方法他们不是还可以寄望下一代吗？如果整个方法不行，那还有陈思玄保底啊！

很明显，砜眳对一半几率的理解和埃斯特不在同一个频道。

对此埃斯特不会解释。

慕天易是不好在砜眳兴头上泼其冷水，只能任由砜眳一路误会下去。

对砜眳乐呵呵的离开，慕天易只能说知道得越少就越容易快乐。

“失败了不会导致实力下降或者废掉吧？”等砜眳离开后，慕天易担心的问道。

【虚弱几天】

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慕天易也松了一口气。不是慕天易坏心不将真相告知砜眳，而是人心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你阻止得不到好，还会造成疙瘩；你让他做了就算失败他也不会怪到你头上。只要不会有危险，就当给砜眳他们一个难得经历长长知识开眼界。

这边的事一放下，慕天易的注意力马上又转到戴洛那边去了。

戴洛体内的那团属于埃斯特的能量看起来还是兵乓球大小，吸收的过程很慢，而且戴洛的吸收看起来并不轻松，中间已经停顿好几次了。至今这乒乓球的能量团还没有明显缩小。只有戴洛脸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算是比较大的变化。

察看一番没变化后，慕天易也只能忧心忡忡的将注意力收回来，因为砜眳和古嘉来了。砜眳身后还跟着一个族人。

古嘉向慕天易和埃斯特行礼后，急匆匆的问道：“慕大师，尊者说能帮我们提升实力的方法是什么？”虽然知道将自己以及一族作为筹码贝恩科林一定会动心，但古嘉也不敢肯定他们的实力就一定能入5S的眼，何况接受他们也意味着会和圣光帝国处于对立面。不是每一个种族或文明都有勇气和九级文明对抗的，他们一族就是最明显的血的教训。

“在这之前我先让你看一段记录。这是真实的历史。”慕天易继承的阵盘不仅仅有丰富的阵法，还储存了不少玉简，这些玉简都是当年远赴古尼亚的修真者留下的功法传承以及部分对当时席卷了整个古尼亚的神战的记载。这里面自然就少不了八大种族的英勇身姿。

随着慕天易的话，一幅鲜活的动态画卷展现在几人面前。

古朴的盔甲，原始的武器，地上奔跑的骑兵、依靠双腿飞奔的战士……这记录的分明就是一场古老的原始战争。至少在砜眳几人眼里就是这样。

当这些战士转变成各种各样的野兽扑杀在战场上，当这些战士以半人半兽的姿态挥动武器的时候，古嘉失态得上前一步，双眼紧盯着场面的变换，这是古嘉第一次见到除虎形外的其他兽态。

就连砜眳和他的族人也不觉跺了几步，似乎难以相信这个大宇宙里还存在着如此庞大数量的可以在人形和兽态之间转换的种族。

但这些都不及那个一身披甲冲天而去的高大身影！

一声震天虎啸！掩盖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也让古嘉体内兽血沸腾，不能自已的变成剑齿虎。

……

画卷结束。

古嘉却久久不能回神，依然保持着剑齿虎状态，体内的血液似乎因为那声虎啸而开始冲击4S的壁障。但随着画面的结束，他体内的变化也随之而停止。而这个过程古嘉却一无所感，直到回神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停滞已久的修为居然上升了一丝。

变回人形，古嘉双眼盯着慕天易紧张的问道：“他……是谁？那里是什么地方？”在画卷的战场里他还看到数之不尽的虎族，或许外在形状有个体差异，但万变不离其宗，那里出现的虎族何止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