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真是乞讨的人,都各有自己的领地,一般不聚在一起,他们三三两两的,难道是丐帮有什么事?”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影。
肯定的摇了摇头,“他们说话行事,不是江湖切口,如果是丐帮,一定会留下暗记通告武林同道。”
“皇上,要属下传令影部对他们调查吗?”我久久的沉吟不语,让影试探着询问。
“查是一定要查的,不过,”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们先玩玩,自己查。”
“皇上。”话没说完,就被我的眼神制止了。
“有你在嘛,我还担心什么?”抖抖满是铜钱大疤痕腿,一脸的污渍重叠在伤疤上,我的笑容有如鬼哭一般。
拍上冷玄卿的肩膀,“还玩不玩?”
“玩,为什么不玩。”一脸花花绿绿的药膏,全身的青紫倒是没减了他的玩心。
抱着几块干瘪的饼子和馒头,这一次冷玄卿倒是没有拖着我的腿狂奔,很有风度的在我底下垫上一床席子,拽着席子拉到城边一座破庙里,根据影的汇报,这里也有几名年轻的乞丐,而我们在进门时,早已经留意到门内角落里几个人影,而我们只是一眼扫过,立即装作不关己事般自顾自寻个角落。
在与她们擦肩而过的刹那,怀里的馒头一不留神,滚落到地上,还没来得及伸手,他已一脚踏上。
“馒头!”心疼的扒拉着,从他的脚下抠出已经扁成饼状的馒头,白色的碎屑上还有他鞋底的泥巴,破烂的挂着。
小心地拍着,只是他一脚踩下顺便揉了揉,那馒头的形象已经非常悲惨了,我在怎么拍,除了把粘着的泥巴从破裂处拍的更进去,实在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我依然执着的拍着,小手颤抖不已,就差两泡泪水来哀悼这变形的生命,“馒头,馒头,馒头。。”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我的夫啊,你已经三天没吃过一点东西了,这个馒头,你吃了补身体吧。”疼惜的把馒头送到他的嘴边,眼睛还死死的望着馒头不肯拔出来,喉咙里咽着口水。
轻轻的将黑色的馒头饼推回我的嘴边,他哆嗦着手,“你身子差,还是你吃了补吧。”
“不,不,不,还是你吃吧,你要养孩子。”再次将馒头推回他的嘴边。
“还是应该你吃,你身体差。”紧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声音愣是滑出了温柔的曲线。
就在我们两人你推我让的时候,一阵香味飘来。
我耸耸肩,怪异的望望冷玄卿,他丢给我一个眼神,目光示意着我的身后。
缓缓的回头,我和他有志一同的望着,同时怪异的低声说着一个字,“肉!?”
“大姐,你,你,你的肉哪讨来的?”我爬到那几人身边,垂涎欲滴的望着那一大块羊腿,烤羊腿,这也能讨得到,打死我也不信。
谢谢的瞟了眼我,还有一旁同样眼光没有离开肉的冷玄卿,三名乞丐对望眼,其中一名女子在羊腿上切下一块肉,丢到我的面前,“拿着,走!”
再次和冷玄卿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一个用力,抱上女子的大腿,鼻涕眼泪顿时奔涌,“大姐啊,你们真是好人啊,你们一定是丐帮的人,收留我们吧。”
女子低头看着我,眉头顿时打结,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我立即搂的更紧,拉扯中在她本来就已经不太干净的裤子上擦上了更多的鼻涕。
“干嘛?”女子抽了抽腿,无奈被我抱的紧紧的,两三次都没抽开。
我咧着嘴,露出又黑又黄的两排牙齿,无比幸福的望着她,“跟着你,有肉吃!”
“走!”女子用力的从我手中抽出腿,对我丢下一个字。
“大姐,收下我吧,我很能讨饭的!”在地上爬了几步,想再扑上去的时候,眼前寒光一闪,直觉的开口大叫。
“不要!”我的不要,喊的是影,我敢肯定,要不是我出声快,他只怕已经动手了。
“害怕,就,快走,这里,不许呆!丐帮办事。”
女子狠狠地丢出几个字,眼睛凶恶的望着我,而冷玄卿早已经扑在我的身上,哇哇大哭。
“我,我们就走。”全身抖成一团,拉着冷玄卿的袖子,“夫君,我,我们走。”
捏着我的黑馒头,几块硬饼,还有那女子丢下的烤羊腿,我躺在席子上,又被一路拉着出了破庙。
“你演技不错!”无人之处,他赞赏的眼神是在表扬我在刀锋下的反应。
“是么。”正满心得意,突然心头警钟大响,立即声音拔高数度,“什么是演技?”
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的话,自顾自的开口,“丐帮吃那么一大块烤羊腿,你说可能吗?”
一耸肩膀,我思索着开口:“可能不可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不是我红羽的人。”捏起手中的那块肉,“这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吃法,红羽居民吃羊肉很少,更何况这么烤着的吃法,那女子说我红羽的语言,很是艰难,还带着北地的口音。”那女人,破绽太多了,自己都是个乞讨之人,居然会用嫌弃的眼神看我,她,根本不可能是丐帮的人。
“随青,派人守着他们,看看有没有办法进入后庙。”刚才那几名女子,守的是进入后庙的唯一入口,从我们踏进大门时,他们紧张的神情上判断,这地方,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
第三十五章 紫焰之乱
“皇上!”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将我从埋首的奏折中唤了出来。
“有消息了?”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
微微一点头,“属下派影部日夜监视那处破庙,每到午时和子时,会有一些乞丐陆续地进入破庙后没出来,出去乞讨的,是另外一批乞丐,由此算来,那庙中容身的乞丐,怕不有百余人,而且门口总有守卫之人,影卫怕打草惊蛇,所以没能进入。”
“午时和子时换岗?一刻不落地乞讨?”我拉下脸,心里隐隐感到事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