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纨绔[穿越][古代架空]——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12

  “太孙妃有太孙的,若是他说了真相,还有其他他的侍卫,那为娘的认了,不说什么,可不能你去说。”苏母只能做到如此地步。
  苏芝一想到小郡王秉性,怕是不会供她出去的。她别无办法,只能对窗户叫着孟定眩名字……
  永双殿内。
  皇后得知黎南珠车架到了宫门口,早早到了永双殿,就等着见黎南珠,于是又是‘三司会审’一般。那个废物慎郡王也在。
  请了安,见了礼,就开审了。
  元和帝没问谁动手打的,问的是为何动手。
  “他图谋不轨,对我和延年下了药。”黎南珠实话实说。
  元和帝闻言皱眉,问:“你们俩没事吧?”又看向老七,“朕问你为何,你怎么不说?”
  皇后护着儿子,“圣上,证据都没有,您就这样轻信了黎南珠?他说下药就是下药,炎儿你说。”
  “父皇母后,儿子确实带了药过去,但那是我自己服用的,他们俩误用了我的茶水,不关我的事。”
  “黎南珠不听我解释,上来就让人捆了我,私自动刑。”
  元和帝问:“什么药?”
  慎郡王有些支吾,黎南珠说起来pp就痛,说:“七皇子自知不能人道,带了助兴的药粉,我就问问,庄子里满京城的贵妇小姐,今日是我和延年中了招,要是其他人呢?”
  “皇爷爷,并非我和南珠误饮了慎郡王的茶水,是我们先前起了口角,我和南珠前去给慎郡王赔礼道歉,是他亲手递给我们茶水的。”历延年一五一十道。
  “历延年,你满口胡扯,为了维护黎南珠,你竟是连我这个亲叔叔都不放在眼里,大哥泉下有知,你这个儿子怎么敢的!”慎郡王破口大骂。
  元和帝头疼,五脏六腑都憋着烧着,他是听明白了,老七这个混账,故意下的药想让延年和南珠难堪——
  他怎么养出这样宵小性子一般的皇子。
  “圣上,殿外十二皇子带苏家母女有事要奏。”刘禄宝匆匆赶来,一边说:“关于慎郡王一事,苏小姐有话要说。”
  元和帝心里已经察觉到,此事并非南珠延年嘴上说的那般简单,他看了眼老七,此子已经眼中生了害怕了。
  “宣吧。”
  十二皇子便带人进来了。信四求他办事,还那么急,他就大发慈悲,不计前嫌,只是不懂,好端端的让他送人进宫干嘛。
  不过等进了永双殿,一看满殿人,当即就心里道——
  有热闹看了。
  苏家母女一进来,苏母是连车带人被诓到宫门口的,然后就被十二皇子给架住了往进走,跟谜似得,缓过神人已经到了。
  面对圣颜,先请了安。
  元和帝不怒自威,沉着声,让老七说实话。此时元和帝心里还想,只要老七说了实话,这顿打,挨了便挨了,就是教训了,看在皇后颜面,皇家颜面上,他不再追究了。
  可慎郡王一见苏芝就怕了,当即攀扯苏芝,将所有事情源头都推在苏芝头上,是苏芝勾引他的,是苏芝夜里同他私会,是苏芝想做他的侧妃。
  苏母气的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只说慎郡王胡乱攀扯。
  是苏芝跪在地上,请圣上为她做主的,将前夜种种,重点都讲了出来,“……臣女有证人,茶杯臣女带了进来。”
  “还有臣女的婢女可作证。”
  慎郡王身上带的药粉肯定早毁了,不过有随身的太监在,拿下去打,不说实话打,没半个时辰,那贴身太监就交代了原委。
  同苏芝说的一般。
  元和帝看在眼里,对七子失望透顶,皇后一看圣上那冰冷目光便害怕了,当即跪地替儿子求情,心里对苏芝对黎南珠恨之入骨。
  “不中用的东西,你心里想什么,朕岂能不明白。你就是不死心,还想着不该想的东西。”
  七皇子被骂,心中不服,“父皇,为何您就如此偏心历延年,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皇位他不能想,为什么是他不该想的东西。
  同是中宫所出,为什么他大哥样样都顺利,什么都能占一头,死了死了,东西还是儿子的,凭什么。
  只是历泽炎一直心中愤恨所想的。
  元和帝一看便知,失望至极,最后道:“慎字你不明其意,那便算了,下旨,夺去历泽炎慎郡王爵位——”
  “圣上!”皇后哀恸跪地。
  “皇后教子不善,夺凤印,闭宫反省。”
  元和帝语气累了,人也疲倦了,让都去了。
  历延年望着伤心疲倦的皇爷爷,满心的话,最后还是听圣令,先和南珠回东宫。
  “……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黎南珠想到圣上最后倦怠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神色,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伴君如伴虎。
  圣上还信任黎家,还看重他,但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
  此事有一有二,架不住小人挑拨离间,时日久了,是不是真的郡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
  手被握住了。
  黎南珠正苦大仇深,心里生了几分怕,扭头就看到了历延年,低头看两人紧紧握着的手。
  “干嘛。”黎南珠装作不在意问。
  好像刚才并不是他心生寒意。
  历延年说:“我与阿叔共进退。”
  生同衾,死——他死,阿叔也不能死,阿叔富贵荣华一生快乐无忧。?


第四十九章 怀了身孕
  “主子, 寝殿内的海棠榻被搬到了书房内,我问过了,是殿下让的……要不要阻止啊?”擒娇问的小心翼翼。
  黎南珠:……
  “他爱睡就随他去!”
  他还没说呢, 历延年怎么主动搬床, 要分开睡是吧?分就分!
  黎南珠倒在被窝里,被子盖住了脑袋, 只想睡觉摆烂。
  傍晚时祝灵来请用膳, 黎南珠不想起来,说不饿,让祝灵下去。没一会房间静悄悄的,床边还一沉,黎南珠察觉背后有人,能坐在床边的还能有谁。
  他竖着耳朵等历延年说话。
  谁知道历延年不说话, 就看着他, 还是目光灼灼那种——他是背过身, 不是死了,这两道视线能灼伤人。
  黎南珠装不下去, 扭身回来, 跟历延年打了个正脸。
  “你不去书房干嘛。”
  “我以为阿——南珠近些日子不想见我的, 所以才想去睡书房。”历延年低声解释。
  黎南珠确实是不太想同历延年再同吃同睡了——不适合。
  “你让我冷静冷静。”
  他当初决定嫁给历延年,那是坦荡真诚,只一心为了解历延年困境, 可这前提不是他真的要嫁给历延年,做历延年的‘妻子’的。
  “好。”历延年答应下来, 说:“南珠吃饭吧。”
  “……知道了。”
  两人各自干各自的去了。黎南珠吃完饭, 洗漱过后就去睡了, 今天一天舟车劳顿的, 不过和历延年同睡久了,乍一人睡还有些不习惯,迟迟才入睡。
  书房里,太孙殿下手里拿著书,是半分都没看进去。
  他要保护阿叔,要留下阿叔。
  第二天信四来传消息,有件坏事,苏家要送苏芝去尼姑庵清修,或是让苏芝自缢,对外宣苏芝突感恶疾去的。
  黎南珠猜也猜到了,所以让信四盯着那边情况。
  “发现孟定眩了吗?”
  “光苏母知道。”信四说。
  孟定眩私自进京没上报,这事怎么说,若是以前,黎南珠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孟定眩虽是孟家人,但半个官职都没有,也没带兵进来,但如今,黎南珠想到昨日圣上的神情,到底是慎重了些。
  不过若是问他揍了历泽炎后悔吗,那肯定不后悔。
  “让孟定眩先别冲动。”
  信四点头应是。黎南珠站起来,往书房去,才想到这个时辰,历延年在宫学,不由说:“请人去请殿下。”
  没一会太孙殿下回东宫,步履匆匆。
  “是南珠有什么事吗?可是身体不舒服?”
  黎南珠听闻,倒是心里芥蒂轻了些,本来就和历延年无关的,走了出来说无事,又说:“我有事想同你商量。”
  他把苏家的事情说了。
  历延年神色平平,“苏侍郎不愿得罪皇后,也是油滑的人物,壮士断臂罢了。”
  “还不如真断了他的臂膀。”黎南珠嗤笑,“断女儿性命,他痛什么,又不是他的性命。”
  这些话就不提了。
  “现在我再出面帮苏芝,是不是会坏你事情?对你有影响?”黎南珠问。他本来是来帮年年的,结果不能因他坏事。
  谁知历延年笑了下,说:“南珠以为我以前日子是怎么过的。”
  “哈?”
  “皇爷爷是疼爱我,可也不仅我一个孙子,罗敏也是皇爷爷的孙子,罗敏还比我小。”
  “论起来,罗敏活泼外向嘴甜,比我好。”
  黎南珠下意识护短,“那倒没有,你比他长得好看,也聪明。”
  “你到底什么意思?”
  历延年看阿叔,“南珠原本想做什么?”
  “我自知此事之后,苏芝不受家里看重,肯定要受罚,也不敢请圣上赐婚,就想我做主,给苏芝和孟定眩把亲事办了——”
  “现在不能京里办,回尧城办吧。”
  历延年却摇摇头,“就在京中办,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他望着阿叔的双眸,坚定说:“黎南珠是大历出了名的纨绔,若是在此时此刻,阿叔懂了学会了退,害怕了皇爷爷,那之前的纨绔脾气是演的吗?”
  “圣上是心肠柔和,但久坐皇位,他也有疑心的。”
  黎南珠听出来了,回顾之前他的行事,若是现在一反常态南辕北辙小心翼翼起来,到跟他对外‘本性’冲突。
  圣上不怕他草包不学无术,本来就是拉拢黎家给太孙铺路的,只要太孙没坐上皇座,在此之前不可能对黎家出手——除非黎家造反。
  但如今的大历,内忧外患,官场混乱,怕是就算他家真有造反意思,元和帝也是安抚为主。黎南珠瞬间捋明白厉害关系来。
  “你——”黎南珠觉得历延年有点聪明。
  历延年心里叹口气,跟阿叔说实话,“其实阿叔笨点才好。”
  黎南珠已经抬手敲历延年脑壳了,不可置信瞪大了眼,没大没小了,怎么跟他说话啊!
  “我是说,南珠一如既往跋扈才好,圣上会放心——”
  “是不是还想着,等你坐上皇位到时候好收拾我这个黎郡王。”黎南珠想到套路,说道。
  谁知道历延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皇爷爷心性不至于如此狠绝,但应当会让我另娶。”
  “……”黎南珠已经开始生气了,他觉得自己是大冤种。
  历延年只说:“我们是夫妻。”
  “现在下船是晚了,当初受了你梦里的蛊惑了真是。”黎南珠碎碎念一句,很快就收拾心态来,“你去继续念书,我去面圣。”
  历延年愣了下,没想到未见之前,阿叔做梦还会梦到他,心里不由生出一些甜意来,说:“阿叔,要一同用午膳吗?”
  “不知道,要是圣上留我用饭,我就不回来吃了。”黎南珠往寝殿走,换衣裳,依旧的潇洒,风风光光往前头去。
  永双殿。
  刘禄宝听外头太监传话说太孙妃来了,还愣了下,没想到昨日出了那般的事,今日太孙妃还敢上门,这是诉委屈呢,还是关心圣上龙体,亦或是伏低做小拍马屁来的?
  通通不是!
  “让他进吧。”元和帝语气不冷不热道。
  但也没慢待冷着太孙妃。刘禄宝揣摩圣意,好像是对着太孙妃生了几分不愉快,但又没到坏透的地步。
  他到外头接太孙妃,有意提点,说圣上心情不佳。意思太孙妃说话小心些。黎南珠点点头,谢过了刘公公,进了大殿。
  见礼问安,让坐。
  黎南珠也没客气,坐在榻上饮茶,说:“皇爷爷今日心情如何?”
  刘禄宝:……
  元和帝都愣住了,这个问法。
  “你这是——你看看朕心情如何?”
  黎南珠笑嘻嘻说:“若是我看,那我肯定觉得皇爷爷心情好,这样我才好求您帮忙的。”
  “求朕帮忙?”
  “是啊,以前在家里时,我要是捣蛋,捅出篓子来,我第一时间就是求我哥去,我哥要是心情好了,那最好,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那要是你哥心情不好呢?”元和帝问。
  黎南珠:“我同他一家人,他生我一时的气,肯定不会生许久,那我乖觉几天,再来问问他,哄哄他。”
  元和帝点点头,若有所思说:“是啊一家人,生不了太久的气。”
  “说吧,让朕给你扫什么烂摊子?”
  黎南珠说:“皇爷爷是心情好了。那我便不客气了,我想求皇爷爷给苏芝赐婚,幼雪和苏芝姐妹关系好,我无聊了便是爱管闲事,管东管西的,本来是想给苏小姐做婚事,也是给皇后娘娘解愁,谁知道最后害的她如此……”
  元和帝对苏家千金说实话,心里不是很喜欢。
  就像黎南珠之前猜的,不管是九皇子失手打死太监,亦或者慎郡王给苏芝下药,太监性命和苏芝清白,在元和帝眼里,其实重量差不多。
  一个是棉絮,一个是沙石罢了。
  是非曲直是面上事,可皇家子嗣惹得烂摊子,那元和帝也是护短,更在意儿子的。昨日局面,在元和帝看来,也是有些迁怒苏家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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