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蛊[古代架空]——BY:煤那个球

作者:煤那个球  录入:01-19

  他招呼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在喉咙里噎了一下,便正好错过了时机。他愣了一愣,正掂量着要走过去搭话呢,就看到段忌尘带着几个重华弟子走了过来。
  贺白珏笑着迎了上去:“忌尘。”
  这会儿邵凡安才琢磨过味儿来,他在这里看到段忌尘,那再看到贺白珏也不该有什么惊讶的。药谷这边依山傍水的,逢着花季,桃花一开开满谷,景色好,又阴凉,委实是一处不可多得的避暑地。小两口成亲以后选在此处游个山玩个水的,倒也不难理解。
  贺白珏把段忌尘迎进小亭子,关心地道:“累不累?”
  段忌尘回道:“不累,还有最后一处便忙完了。”
  “急不得这一时,让你多休息一下你也不肯。”贺白珏摇了摇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你是不是又忘记收回去了,我刚刚看到——”
  一边说,贺白珏一边往邵凡安这边转了一下脸,邵凡安默不吭声的在不远处看了他们好一会儿了,这时逮着了机会,连忙一抬拳,扬声道:“贺公子。”
  段忌尘站的那个位置刚好是背冲着这边的,听见声了,顿了一顿才回过身。邵凡安也朝他扬了扬拳:“段公子。”一人敬一下,邵凡安笑了笑,道,“二位,好久不见。”
  贺白珏反应慢了半拍似的,这时才面露出几分惊讶来,先是抬头看了看段忌尘,又很快恢复了神态,转过脸来,一脸惊喜地朝这边走来:“邵大哥,真的是好久不见啊。”
  “是啊。”邵凡安往前走去,“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相聚。”
  “我和忌尘——”贺白珏侧首回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段忌尘在身后站着没动,他忙道,“站着干什么,过来啊。”
  段忌尘这才慢了一步跟过来。
  邵凡安看了他们两人,抱拳摇了摇,讨了个喜:“恭喜恭喜,喜结连理。”
  贺白珏一听便笑了:“谢谢邵大哥。”
  段忌尘慢慢走到贺白珏身后,站定了,也不抬眼看过来,邵凡安朝他也道了句贺:“恭喜。”
  隔了好半天,段忌尘才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应完他抿了抿唇,才把脸抬起来,眼睛在邵凡安脸上很快地晃了一下,眼皮又垂下去,说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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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哪儿贴哪儿,生气气


第九十六章
  两年未见,此刻又重逢得实在有点突然,邵凡安一时间没想出要说什么,便没有往下接话。
  他不言语,另外两人也没说话,三人之间就是好一阵的寂静,静得都能听见旁边池塘里涓涓的流水声。
  贺白珏抬起眼来左右瞧了瞧,忽然轻咳一声,对邵凡安道:“邵大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去办,就先走一步,失礼了。”说着,多看了段忌尘一眼,“你们……也许久不见了,好好在这儿叙叙旧。”
  说完就没再多待,贺白珏和邵凡安拱手道了个别,便带着一旁候着的重华弟子先行离开了。
  人呼啦啦一下走光了,于是小亭子外就剩下邵凡安和段忌尘两个人。
  药谷的每处地方布景都挺讲究的,这亭子外头布了回字形的廊道,廊道外是一片水池,邵凡安和段忌尘就并肩站在栏杆旁,面冲着水池子。段忌尘负手而立,沉默不语,可俩人总不能就这么尬着,邵凡安跟旁边只能没话找话,客套着问:“你这两年过得可还好?”
  段忌尘垂了垂眼帘,半天没出声,池塘里的落叶从这头飘到那头了,他才慢慢地回了一句,说:“嗯。”嗯完又停顿了好久,方才问道:“你呢?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邵凡安笑了一笑,“恢复情况比想象中好了很多。”
  段忌尘微微颔首:“那就好。”
  邵凡安客气道:“有劳关心。”
  然后俩人间就又是一阵沉默。
  邵凡安盯着水里那片落叶打着旋儿的转了个圈,又绞尽脑汁凑了一句:“说来,我刚刚其实在药谷外头就看到你了,你轻功又见长进,哈哈。”他干巴巴地笑了笑,想了一想,感叹道,“你变化还挺大的。”
  前头那句有敷衍,后面这句倒是心里的实话,段忌尘确实变了很多的样子。
  之前离得远还看不太清,这会儿挨近了邵凡安才发现,段忌尘不光是装扮变了,他是真的成熟了许多。脸还是那张脸,五官却是完全长开了,要说以前是少年人的漂亮,现在则是平添了几分气势进来,容貌变得更加俊美,身形完全摆脱了年少时期特有的单薄感,肩背舒展开来,胸膛也显得厚实了不少。
  关键是他好像还长高了。
  邵凡安不确定他高了多少,但以前他俩对视时差不多是平视,此刻竟然需得稍稍抬着眼睛看他了。
  一察觉到这点,邵凡安下意识往段忌尘头顶上扫了一眼,段忌尘可能是感觉到那股视线了,侧脸看往这边看了一下。目光一和邵凡安对上,他立马又把眼睛移开了,沉着肩,直着背,脸上一派的风轻云淡,应道:“是吗。”
  接着俩人就又没话说了。
  两次话头都聊断了,这回邵凡安也接不下去话了。
  两人就跟石柱子似的杵在水池边。
  邵凡安寻思他们之间确实也没啥旧可叙的了,该意思也意思完了,就想着走了,脚下往房门那边挪了半步,嘴上便起了个话头:“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房了,有缘——”
  段忌尘神情瞬间一动,侧身往邵凡安这边跨了一步。
  “——再会。”邵凡安慢半拍把话说完,本来都要抱拳别过了,又抬眼看了看段忌尘,疑惑道,“怎么了?”
  段忌尘张了张嘴,突然语速飞快地问了一句:“你想不想四处走走?”问完自己怔了一下,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下嗓子,再开口时语气便放缓了,神态也沉静下来,平淡地道,“你初到药谷,如果想熟悉一下环境,我可以带你认一下周围的路,你……”
  “有劳费心了,倒也不必如此客气。”邵凡安抬手揖了一礼,“今日便就此别过吧,再会。”言毕转身离开。
  他前脚一走,段忌尘后脚就跟了上来。他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段忌尘就在他身后半丈外,步子跟得近,脸上倒显得十分淡然,坦然道:“我房间也在那边。”
  邵凡安顺着他眼神瞥过去一看,好家伙,巧得不能更巧了,他俩屋子挨着,和他房间窗对窗的那一户便是了。
  那两人这一道确实同路。
  他俩此时都站在廊道上,廊道略有些细窄,两个大男人并行的确有点儿不够地方,邵凡安想了想,侧过身来一抬手,让了步路,说:“请。”
  段忌尘顿了顿身,道了一声谢,便越过了邵凡安。
  两人换了个身位,还是一前一后的沿路走去。
  走下廊桥时,段忌尘停下步子,忽然转过身来,唤道:“邵凡安。”
  邵凡安抬脸看着他,他眼睛直直望过来,神态与刚刚似有些不同,声音压得低低的,说:“这两年里,你有没有——”
  邵凡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大师兄。”
  一道喊声横插进来,邵凡安循声一错眼,就看见宋继言站在自己房门口,正抬了步子打算往这边走。
  邵凡安远远朝师弟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动,然后朝段忌尘匆匆一抱拳,转身就迎师弟去了。
  宋继言微微蹙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赶巧了吧。”邵凡安抓抓下巴,长呼出口气,揽住师弟肩膀就把人往回屋里带,“别管那个了,谷主闭关了,你我这两天也别闲着,师父交代的正事要紧,明天咱俩分头在谷里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一头扎进宋继言屋里,翻出纸笔来,按着记忆里师父当时给形容的随葬服饰,画出两张图纸。宋继言拿着图看了两眼,一时没说出话来。
  “拿反了。”邵凡安把他手里的纸掉了个个儿,自己也觉得太不像样子了,但也没别的招儿了,只得叹了口气说,“是有点不靠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后来还是换了宋继言执笔,让邵凡安复述了师父的话,又重新画了两张图出来。宋继言下笔更细致工整些,那图上的衣服还能看出个大致版型,看着还算差不多点儿。
  就这样,当天师兄弟两个在各自房间里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一人奔着一个方向,怀揣图纸,全都出门打探消息去了。
  药谷里弟子众多,进进出出来卖草药的人也多,邵凡安和这位套套近乎,和那位聊聊闲天,东扯一句西听一声的,一上午到处和人搭话,碰见稍微有些阅历的就给看看图纸,但也没打听出来啥特别有用的消息。
  倒是有老人家说见过这样式的葬服的,可只说了句还得翻过山,往更北边的地方走,可再具体的便不知了。这北边的范围给得太大了,邵凡安没办法定下下一步调查的位置。
  重点是师父给的这个线索也太含糊了,光凭个衣领纹饰怎么能找出啥关键线索来。
  邵凡安满药谷瞎转悠,发现这药谷比他想象中还要再大一些,起码有一半的地方都是苗圃,种着好些他不认识的花花草草,估计都是些草药。
  这苗圃里头铺了小路,纵横交错的,也不拦人,他顺着道儿往深处走了走,七拐八绕的,走着走着便走到一处绿荫地上。
  那绿茵地周围郁郁葱葱的,栽着不少宽叶儿树,空气里飘着一股草药香,中间还立着一座八角亭,八角亭里坐着个穿长袍的男人。
  那男人坐在石桌旁,桌子上摆满了一宗一宗的卷册,他肩上披了件深色外褂,一手卷着书,一手悬着笔,手边还有一把小算盘。他边翻边记,看着像是个账房先生的样子,旁边还有几个小童伺候着。
  邵凡安本来是想去搭搭话的,结果这一抻脖子,看人家面前这一大摊的,像是正在对账,就没敢冒然上前叨扰,正犹豫走不走呢,就被人家注意到了。
  那账房先生头也没抬,只是停了手中的笔,和一旁的小童说道:“又跑出来了,领他回去。”
  那小童应了声是,出了八角亭,直直朝邵凡安的方向走来。
  邵凡安这才意识到那先生嘴里的“他”是指自己,赶紧道:“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打搅到先生对账了。”
  他一张嘴,那账房先生立刻停下动作,抬起头来,露出来一张极为斯文俊逸的脸,看着大约有三十来岁。
  “不妨事。”账房先生长了一双天生的笑眼,眉眼弯弯的,放下笔,口气温和地道:“来,走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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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那八角亭里布了张圆形的石桌,桌旁有石凳,邵凡安走上前去,账房先生朝一旁的石凳上一侧手,说:“坐。”
  邵凡安也不和人家见外,撑着凳子坐下来,眼睛略略扫过桌上摊着的那堆卷册,没细看,只是挑了个话头,问道:“先生这是在忙对账?我冒然闯了进来,恐怕是打扰先生了。”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对账对得有些乏了。”账房先生合上卷册,把算盘推到一边,又松了松手腕上的袖扣,“刚好可以歇歇眼睛。”
  他一副要暂作歇息,闲谈片刻的模样,一旁候着的小童立刻奉上茶水,一杯落在账房先生面前,一杯落到邵凡安面前。
  邵凡安转了转杯子,攀谈道:“这流水账台可都是精细活儿,确实劳心费神。”
  “都是些成年累月的旧账了,一年叠着一年的,有结有赊,实在不好清算。”账房先生低头抿了口茶,一双笑眼望过来,“特别是,有些账面上走的是金银钱票,可有些不是。这一桩一桩的生意,各有各的代价,每年核算起总账来,总是格外令人头疼。”
  邵凡安仔细品他语气:“先生这是……在药谷做了多年的老账房了?先生可是本地人?”
  “算是半个本地人吧。”账房先生听得一笑,“多年的老账房倒是真的。”
  邵凡安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点戏啊,住得越久按理说见识就越广,他赶忙把闲聊的话头往这附近的风土人情上带,三五句话聊出去再扯回来,闲天儿垫得差不多了,赶紧把怀里那张纸取出来,展开了递过去:“欸对了,有件事情还得劳烦先生帮我看一看,这附近……可有哪里的人是这种着装打扮的?”
  账房先生放下茶杯,垂眼细细看了看那张图,末了抬起脸来问:“这莫不是入葬时穿的丧服?”
  一听这句,邵凡安顿时精神一振。
  他这一上午到处跟人套话,半句都没提过丧葬二字,不为别的,就单纯怕人家觉得晦气,可账房先生却是自己一眼瞧出来的,看来是真知道些什么。
  邵凡安立马回话:“对,确实是葬服,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处暗绣,纹在领口里侧,是有死后入极乐之地的意思。”账房先生道,“不过记得未必准确,只是年轻时的一些游历见闻罢了,你若有兴趣,从药谷那个方向离开,往更北的地方去,去幽山山脚下走上一遭,兴许能有什么收获。”
  “多谢先生指点,已经是帮了大忙了。”邵凡安心中大喜,自己也没想到师父给的这么一条模棱两可的线索,居然真能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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