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余孽只想卖烧烤 强推[古代架空]——BY:孟冬十五

作者:孟冬十五  录入:02-15

  话没说完,季清臣就被炸毛的严子君拉走,立规矩去了。
  姜纾含笑望向西北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说回楚溪客这边。
  最初只是黄丁班的人找他,他尽可能地给出让大家都满意的解决方案,后来黄丙班的人也来找他了,之后是黄乙班、黄甲班,以至玄字班、地字班、天字班……
  到最后,甚至会有国子学那边的人过来和楚溪客商议。
  起初是因为楚溪客和国子祭酒的关系,后来见识到楚溪客的办事能力后,这些世家子弟们便渐渐放下姿态,心甘情愿以他为首。
  不知不觉中,楚溪客就成了太学志愿者团队的领袖。
  楚溪客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觉得这是一项权力,只是当成了义务。
  所以,他没有心安理得地享受任何特权,反而事事冲在前面。
  说起来,多亏了这一年的折腾,上到户部尚书,下到民间匠人,包括太学主管、国子监的两位司业,以及算学那边的领头人云竹,楚溪客都能搭上线,旁人不服都不行。
  所谓“能者多劳”,连日来,楚溪客别说跟他家钟离公子卿卿我我了,忙到后来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累了就在宿舍打个盹儿,睡不了多久又会有人来找。
  钟离东曦倒是每日都来,但并不会给他添乱,只是监督他吃好一日三餐,在他忙碌的时候便默默离开,完美地扮演者“贤内助”的角色。
  同窗们都被钟离东曦的深情感动了。
  甚至有人催促楚溪客:“我看不用半年了,不如科考结束,楚兄就找个时间洞房吧!”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笑声。
  “半年后就洞房”这个典故八成要随着太学的校史一起传承下去了。
  楚溪客的脸都丢光了!
  ***
  终于,到了科考当日。
  数百名志愿者齐聚在临时搭建的贡院门口,齐刷刷看着最前方的楚溪客。
  楚溪客则巴巴地看着金吾卫队伍里的钟离东曦,一脸傻笑。
  他家小钟离为什么会出现在金吾卫的队伍里呢?当然是想陪他一起做志愿者啦!
  这段感情中,楚溪客就是有自信的底气,因为钟离东曦给他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钟离东曦一身戎装的模样,明明和平时完全不同,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金吾卫的选拔标准非常严格,身高不能低于八尺三寸,腿长不能短于三尺两寸,五官还要俊美,眉毛有断口啊,脸上有胎记啊,都不行。
  可以想象,齐刷刷一群八尺高的帅小伙站成一排会是怎样的效果。
  但是!他家小钟离依旧是最高、最帅的那一个!
  楚溪客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林淼杵了杵他。
  楚溪客转过头,依旧维持着傻笑的模样。
  林淼好笑地说:“志愿者们都看着你呢,好歹收敛些。”
  楚溪客一回身,对上道道含笑的视线,这才稍稍把上扬的嘴角往回收了收。
  有人起哄:“楚兄,给咱们讲两句吧!”
  楚溪客连忙摆摆手:“注意事项诸位都知道了,也提前演练过,不用再说。”
  “不是注意事项,就想听你给咱们鼓鼓劲儿。”
  “是啊,楚兄来两句吧!”
  “来两句吧!”
  学子们一边起哄一边把楚溪客推到了大石墩上。
  这下,不光太学来的志愿者,就连金吾卫那边的长腿美男们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楚溪客没由来地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金吾卫那边响起一声轻咳。明明是很轻微的声音,楚溪客却注意到了。
  是钟离东曦。
  他下意识一扭头,就对上了钟离东曦鼓励的目光。楚溪客顿时想到要说什么了。
  昨天夜里,钟离东曦和他深谈过一次。
  就在所有人都捧着他,把他当成志愿者计划的发起人,夸赞他的巧思时,只有钟离东曦清醒地提醒他,光环背后有阴影。
  此刻,楚溪客想把钟离东曦对他说的话转述给这些满怀期待的学子们。
  “诸位可知,今日我等为何站在这里?”
  “为了做志愿者!”黄瑜带头喊道。
  “那么,做志愿者又是为了什么?”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把学子们问住了。
  有人懵懂——
  因为直讲让他们报名。
  因为同窗都报了。
  有人功利——
  因为父兄说,这是一个露脸的好机会。
  也有师长说,提前感受一下考场的环境,有利于来年自己下场。
  可是,他们都没想过,这件事本身意味着什么。
  “为了奉献。”楚溪客说。
  “志愿者服务不是用来交换利益的,相反,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如果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利用这些时间和精力去做点别的,一定收益更多。”
  这就是那日钟离东曦对他说的话。
  当学子们的热情褪去,清醒地看到这件事不仅得不到实质的好处,可能还会遭受无端的指责和误会,会不会怪到他这个发起人头上?
  “现在,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才不至于等真正忙碌起来,热情被疲惫取代,继而生出后悔与怨怼之心。”
  楚溪客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缓缓说道:“若有人想要退出,现在就可以说了。”
  学子们反应不一,有的略显迷茫,也有的更为坚定。但没有人站出来说要退出。
  楚溪客话音一转:“除了奉献,还有传承。”
  “今日,我们为学长们服务,来日,当我们进入考场时也会有更多后辈继任志愿者,这样一代又一代前赴后继,不计得失,传承的便是国朝学子的风骨、气度与悲悯之心。”
  学子们的目光从迷茫渐渐转为坚毅。
  楚溪客扬声问:“诸位,有想要退出的吗?”
  “没有。”
  底下陆续响起学子们的应答。
  楚溪客声音更大:“有没有?!”
  “没有!”
  这一次,语调铿锵,震耳欲聋。
  钟离东曦看着闪闪发光的小鹿崽,禁不住扬起嘴角。
  林淼也笑了,目光放在楚溪客那张朝气蓬勃的脸上,轻声呢喃——
  “这一次,我还是选择站在你身后,哪怕再一次粉身碎骨,我亦无悔……”
  “我的陛下。”


第112章
  临时考场建在了皇城东侧的永兴坊,坊内西南角便是左金吾卫驻地,十字街西北有一荷恩寺。
  荷恩寺被征用, 从考前准备到考后阅卷都在这里进行,因此一个月内不能接待香客。
  好在, 无论是寺中僧人还是附近的住户都没有丝毫怨言, 反而都在力所能及地为举子们提供便利。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荷恩寺屋后有大片恩田,越冬的菠菜刚刚收了一茬,还没来得及播种春稻, 用来搭建考舍最为合适。
  如今,荷恩寺门前十余个关卡一字排开, 屋后一个巨大的“集装房”鳞次栉比地矗立着。中间的寺庙成为临时中转地,多余的摆设一律移除, 用来放置考试用的器具。
  关卡之前,数千名考生和送考的亲眷三五成群地聚集着, 等待登记入场。
  每个关卡旁都放着一张书案,案上摆着签名册和承诺书, 案后坐着一位礼部协考官,每位协考官身旁又配有两位志愿者、两位金吾卫。
  无论考官还是金吾卫, 除了平日所穿的官服外, 胸前还挂了一个玉符,写明官职与姓名,若有假公济私者,考生随时可以举报。
  志愿者胸前同样挂着工作牌, 统一穿着淡青色的衣衫, 贴身的剪裁方便干活, 清新的颜色更有利于考生亲近、放松。
  志愿者们自发地在自己喜欢的位置画上朵朵向日葵,祝愿考生“一举夺魁”。
  这个小心机的最初发起人是楚溪客,他为了求个好寓意,最先在左肩的位置画了一朵,后来被黄丁班的同窗们看到了,纷纷效仿。
  只是,大家画的位置各不相同,绘画风格也不太一样,站在一起的时候不仅不显得凌乱,反而十分鲜明有趣。
  再之后,所有志愿者的衣服上就都有各种各样、灵动可爱的向日葵图案了。
  此刻,紧张的考生们还不知道,这一位位顶着年轻面孔的“小葵花”们将会为他们带来什么。
  楚溪客就是“小葵花”中的一员。
  此刻,他站在关卡旁边,随便往哪个方向一看,都能看到一场世间悲欢。
  为了避免夹带,考生们一早就被前辈们叮嘱,只能穿单衣,若是冷就多穿几件,忍忍就过去了。
  却没想到,今年天气异常。虽已进入三月,但这几日的气温突然降了下来,尤其一早一晚,清风寒凉,吹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加之阴沉沉的天色,总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考生们心情不由地沉重起来。
  这边,有父母姊妹过来送考的,或者担忧地拢着考生的手,细心叮嘱,或者看似严肃矜持,实则暗含关切。
  也有书院的老师或交好的同乡陪着的,三五人凑成一堆,要么探讨着往年的考题,要么说着吉祥话。
  也有孤零零一个人的,紧张、落寞或强装的孤傲、坚定都写在脸上了。
  楚溪客不由想到自己高考时的情形。
  那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看着其他考生被全家人围着,妈妈、甚至爸爸穿着旗袍为他们加油打气,他自己只能抱紧怀里的桑桑。
  旁边一位同学的妈妈递过来一个保温杯,温和地说:“考试的时候本来就容易因为紧张而拉肚子,就不要喝饮料或者矿泉水了,我和欣欣她爸准备重复了,你要是没带就用这个吧!”
  楚溪客愣了好一会儿,才接过那个连吊牌都没扯掉的保温杯。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明明看到这个杯子是同学的妈妈在对面的小超市刚刚买的,还仔细地刷洗了好几遍,里面的热水也是从他们带着的旅行杯里灌的。
  并不是准备重复了……
  楚溪客认真地说了声“谢谢阿姨”,就很痛快地把之前斥巨资买的罐装咖啡丢掉了。
  此刻,看着那些孤单落寞的学子,楚溪客坚定地迈开脚步,过去送“保温杯”了。
  “我是负责这个队伍的志愿者,学长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对,什么事都可以,比如笔坏了,想喝水,想方便都可以。”
  “不必怕麻烦,志愿者出现在这里,就是来为诸位解决问题的。”
  “……”
  楚溪客在队伍中游走着,遇到落单的考生就不厌其烦地把这些话说一遍。
  清脆又热情的声音传递在人群中,渐渐地,因天气而带来的沉闷气氛以他为中心一点点被驱散。
  其他志愿者也行动起来,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考生们的关心。
  渐渐地,扬起笑容的考生越来越多。
  就觉得吧,阴冷的天气根本不算什么了,志愿者们身上的小葵花积蓄着太阳的能量,正闪闪发光呢!
  ***
  铿锵的鼓点响起,入场的时间到了。
  主考官、监考官、协考官、禁军、金吾卫、志愿者、跑腿小哥等工作人员悉数就位。
  考生们重新整理好队伍,整整齐齐地排在了各个关卡之前。
  志愿者们也两两一组,回到了各自负责的岗位。
  楚溪客和林淼分在了一组。
  同组的协考官十分佛系,只管在旁边歇着,毫无后顾之忧地把登记姓名、查验身份的工作交给了他们。
  楚溪客负责引导考生,林淼则坐在书案后登记姓名。
  第一位考生姓吴名家,霸州人士,年岁三十,面白无须,眉梢有痣,查验无误,楚溪客便将人放入关卡,交给了后面的金吾卫。
  金吾卫同样是两两一组,其中一个检查考生的书袋与笔墨,另一位则带着考生走进旁边的小木屋。
  说是“木屋”,实际只有九尺见方,四面墙壁刚刚高过脑袋,没有屋顶。
  考生进去是为了换衣裳。
  新换的衣裳是太学统一准备的,夹着一层轻薄的丝绵,比考生自己的衣服要厚实,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夹带,又不至于让考生穿着单衣挨冻受寒。
  换下来的衣服由考生自己叠放整齐,放入单独的细麻袋中,袋子中写好考生的姓名与编号,方便考完后取回。
  这位名叫“吴家”的考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下场考试了,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有了对比,才更为惊奇。
  他走出木屋,还在惊叹于新衣服的舒适暖和,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把书袋递给他。
  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亲近的金吾卫,笑着说了句:“预祝吴生金榜题名,前程大好。”
  吴家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更令他惊奇的还在后面。
  离开关卡后会遇见另外一拨志愿者,这些志愿者站在荷恩寺门前,等到同一拨登记完毕的考生过来,他们便走出一人,领着考生们往考场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吴家的膝盖已经开始疼了,不是累的,而是伤寒后遗症。
  上次考试,狭小的号舍、恶臭的气味、阴冷的环境不仅让他得了一场险些要命的伤寒,还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如果不是十几年寒窗苦读,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这次科考他还有没有勇气过来都说不定。
  因此,还没走进考舍,他就已经开始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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