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古代架空]——BY:岛里天下

作者:岛里天下  录入:02-21

  秦之枫心里很有数,会试翘楚云集,他多半陪跑。但作为读书人考都没考,和考了不中还是两种心境。
  不过听杜衡这话,他心里倒确实更宽慰了些微。
  杜衡在床边的凳子坐下:“是矣。”
  秦之枫道;“只是可惜了此次不同与你一同前往。否则还能有个照应。”
  杜衡自嘲笑了一声:“堂兄害怕往后没有机会嘛。”
  秦之枫嘴角也上扬了些:“切勿说这番丧气话,你的文章才学是能大展身手的。我看了往年的会榜,金榜题名者不少是各州府乡试榜的翘楚。你一路考上来稳健,乃已一骑绝尘,此次大有指望。”
  两人说了好一番,杜衡和秦小满在这头午饭吃了才回的宅子。
  马车上,秦小满不由得叹气:“县里本就进京赶考的举子不多,原本想着有堂哥作伴,倒是也不必太过忧愁,而下倒是好了。独你一人前去赶考,一路上可就无人照应了。”
  “没事,过了府城赶考之人便多了,再者到时候我带上易炎,还怕什么。”
  秦小满应了一声:“希望堂哥早些把身子养好,也实在是不凑巧。”
  大年元宵过后,因只杜衡一人前去赶考,秦小满让他早些过去。
  县里到京城要小半个月的时间,若是路上再遇上什么事情耽搁一二,拖的时间也就更长了。
  进了京城是全然不熟悉,按照前去府城赶考的经验,还得是提前找好地方住熟悉环境。
  且秦小满还听闻有些偏远之地的考生赶着前去京里,结果水土不服而误了考试的。
  这赶考,可以早到,但决计是不能晚到。
  于是乎十五以后就收拾着行装,预备月末就出发去京城。
  这尚未开春的天气里,还冷的很,京城一带比落霞县还要冷些。
  等到了京城,二三月的光景里,天气只怕是和落霞县还一个气温。
  为此春闱赶考是最艰难的,天冷还得长途跋涉不说,需带的行装又多。
  杜衡预备多带点银钱在身上,到时候像进贡院用的被褥一类的就到了京里再买,寻个实惠的买下,也就考试的时候用,也不必再带回来如此反复折腾。
  从家里带走的东西也就是衣物,还有书本笔记一类的用具。
  “这玩意儿你也还是带着吧,省的人生地不熟的想我。”
  秦小满帮杜衡料理着书箱,顺道塞了两本册子进去。
  杜衡睁大了些眸子:“搬家的时候你还给一并收拾了来?”
  “什么啊,先前的放在床上压皱了,我就给扔了。这是新的。”
  杜衡放下手里的笔,走过去道:“哪里来的新的,我怎不晓得?”
  秦小满道:“秦小竹给我的,那哥儿什么不着边的东西都有,拿来我就塞箱子里了,左右近来是派不是什么用场,拿出来又能作何。”
  杜衡闻言把那册子掏了出来:“他们夫妻俩不会看过吧?”
  “我咋晓得。”秦小满耸了耸肩:“我又没在场守着。”
  杜衡把那册子取了出来,不肯带着走。
  “怎了嘛?”
  杜衡耳尖微红;“我想着有些尴尬。”
  秦小满叠起眉毛:“还怪讲究,不要就不要嘛。”
  虽是尽量的精简,但真把东西收拾整齐的时候,还是装了一大箱子。
  承意看着家里又在收拾东西,便是晓得杜衡又要出门了。
  小崽子就站在屋子里看着两个爹忙碌,嘴上什么没说,但是眉头却总叠着,兴致也不高。
  他耷拉着腿趴在桌子上,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像是路边上可怜兮兮没人要的小肉猫一样。
  “爹爹这次出门还是像之前一样要去那么久才回来吗?”
  杜衡把小崽子抱了起来:“可能还得更久些,因着爹爹这回去的地方比上次的远。”
  承意抱着杜衡的脖子,脸蛋儿紧紧的贴着杜衡:“可是承意一点也不想爹爹走。”
  “爹爹也舍不得我们的承意,但要是爹爹不出门的话,我们就买不起承意喜欢吃的蟹粉酥、千层糕、豌豆黄......还有很多好吃的。”
  杜衡哄道:“而且小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朋友,他出生了像承意一样也得吃很多好吃的。”
  承意想说自己可以少吃一些甜糕,但是弟弟还那么小一点,他不能不吃甜糕,不然就长不高了。
  “那爹爹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小爹噢。”
  承意点点脑袋:“我知道。”
  杜衡是在正月二十八出发,出发之际就坐的一前村里用的那一辆小马车,只带了易炎一个人。
  轻车简从,十分简朴低调。
  此行山高路远,只怕过于招摇了遭到贼人惦记,进京赶考路程长,到底是不如前去府城赶考安生。
  二十八日清早上,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是卯时末了,天还是将亮未亮之色。
  秦小满撑着伞把人送着出了巷子,让杜衡赶着些走,不是自己心狠想他离开,小崽子大些了反倒是不如以前好糊弄,许也是有了上回杜衡赶考的经验,这回听说杜衡又是要去考试,比先前还要黏人了些。
  时下小崽子还在睡着,趁着现下出发,也省得承意睡醒了舍不得人哭闹。
  小家伙眼睛里蓄着一汪清水,泪珠子挂在脸蛋儿上,哭红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直叫人看的心里难受。
  未免多添离愁,也就只有如此了。
  看着消失的灰色雨雾中的马车,秦小满也是在巷口站了好久,他抱着风中的肩臂搓了搓,不免微微叹了口气,也是不晓得此番赶考分别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第85章
  杜衡抵达京城, 已经是十二日以后了。
  原本预计需得足半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倒是不想易炎把马赶的又稳又快,缩短了几日的路程。
  如此早些到京总是比在路上蹉跎的好。
  安置了住处以后,还能多两日的功夫温课。
  在路上虽也是坐的马车, 但长久在那不大一方之间, 想要聚精会神的读书实乃也是不易。
  头一两日还过得, 时间长了当真是手脚酸麻, 恨不得步行舒展一通。
  进京当日已入了戌时中,二月份的京都尚且还冷的很, 与落霞县腊月之际差不多。
  但毕竟是天子脚下, 虽已入夜, 但在城外的官道上便可一窥首都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远瞧着身子也好似暖和了一些。
  待更近城门些, 已可闻鼎沸人声。
  虽是舟车劳顿, 但下车之际看着繁荣的京都,一时间赶路的沉闷不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总算抵达的喜悦。
  “这个时辰怕是不好寻民宅来住了, 今儿姑且只能先找个客栈落脚。”
  杜衡道了一句。
  “老爷做主便是。”
  杜衡从城门口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紧随身后的易炎牵着马。
  两人方才入城, 还没来得及一览京都的繁荣, 登即便有人冲了上来, 然则却是还未近杜衡的身便被易炎用胳膊挡住了。
  “这兄弟,胳膊可真结实!”
  眼见是被阻,上前来跑闲打扮的男子还是笑呵呵的。
  杜衡轻轻拍了拍易炎的胳膊, 示意他别冲动。
  易炎便退去了一头。
  “不知小兄弟有何事?”
  “郎君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吧, 可要安排住处, 小人此处的落脚点遍京城,好的实惠的,什么样式的都有。”
  小郎连忙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张地图:“您瞧着,上头做了红标的地方是都可以租住的。”
  杜衡闻言才晓得原是自己多虑了,有的是人想趁着春闱做生意。
  既有需要,他也没清高,接过了地图扫了一眼,一边看一边道:“你们这儿是客栈还是民宅?”
  “都是有的,郎君进京的还算早,而下城里外租之所不算紧俏,价格也好商量。”
  “如此便寻个安静人口简单的民宅。”
  杜衡和闲腿商谈了一通,最后定下了一处步行离贡院将近一炷香有余的六合民宅住下。
  民巷是城里不错的巷子,听说不少朝廷官宦都在此处置了宅,房宅大套倒也安宁。
  只是说二三进院的宅子不可能只租给一人住,杜衡来的早要了一间较大的屋子,易炎也能安置在外屋里。
  待着晚些,定然是还有旁的考生也要住进来。
  其实也是可以一个人把宅子盘下,只不过光是一间屋子就要上二十余两银子,整个宅子自是少不得几十两的开销。
  即便是家里现在不差这点住宿的钱,但杜衡也觉得没必要如此花销,实乃不划算。
  安顿下后,杜衡照旧是冲洗了个热水澡,屋里上了炭盆,这才不再觉得冷。
  六合民巷距闹市有两条街的距离,这不夜京都城即便是外头再喧哗,住在这里头竟也不觉得多吵闹,倒真是贵有贵的道理。
  夜里的风呼呼刮着,十分凛冽。
  杜衡站在窗前瞧了一眼,只怕这样的天气还有雪来下。
  他修了一封家书预备明儿一早寻信使送回去,赶路十月日也没睡上个安稳觉,今儿也就不温习功课了,早早歇下养回精神才是。
  折腾一通时辰也算不得早,杜衡躺下两个翻身便睡着了。
  也是不晓得到了什么时辰,半梦半醒之间,他好似听见了嘈杂的宴饮歌舞声。
  杜衡睡的迷糊,潜意识里觉着不该有这些声音,当是在做梦才是。
  可越睡声音却是更为明晰了些。
  他不耐摸黑坐起身,外头的风还在吹,刮的园中树叶簌簌作响,然则风声之中是实打实的夹杂着饮酒嬉笑的声音。
  杜衡把灯点亮,走出屋子。
  看见枕着双手睡在外屋的易炎也还睁着眼。
  “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
  杜衡蹙起眉,不绝于耳的欢笑之声,又隐隐传来。
  “是隔壁的。”
  易炎从床上爬了起来:“亥时后有个小厮引着几个勾栏之人进了宅子,后便嬉闹一片。”
  杜衡紧着眉头,听这情形看来是有人嫌在秦楼楚馆之中寻欢作乐不够意趣,这朝竟还将人接到了宅子里作乐。
  早听闻京中勋贵豪爵之多,纨绔子弟也不计其数,风场作乐倒是寻常,民风也比偏隅之地要开放的多。
  可不论如何开明,却也不该夜半歌舞,平白扰了邻里清休才是。
  “小人前去提醒一二?”
  易炎见杜衡睡下被吵醒,请示了一声。
  杜衡摆了摆手,这京都里落下一块砖砸中的十个人里只怕有九个都是皇亲朝官,他们这般远地而来赶考的读书人自当是尽可能的低调,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惹上了麻烦如何能与人相辩。
  “无妨,且看看明日是否也是此般,若还是这般喧哗扰人睡眠,届时再寻跑闲的换个住处便是。”
  易炎应了一声。
  杜衡回去躺下,断断续续的听着隔壁宅子的声音,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时辰了才消停下的。
  翌日,一贯是起的早的杜衡也懒怠了些,盥洗之时天都已经大亮了,便是隔着一层窗户纸也觉得外头格外明亮。
  推开窗来,一阵冷风灌入,园子里竟然积了一层雪。
  果不其然,寒风冷夜里最是容易下雪的。
  他在屋里添了一件中衣穿在里头,仔细保暖防寒。
  简单吃了点早食披上大氅把家书给寄了,既是出门顺道把置办点笔墨,再者把进贡院要用的褥子也一并采买了,免得到时候再出门去。
  雪后难行,外头人又繁杂,还是安静在屋子里烤火读书好些。
  杜衡出去办完事情,带着东西回六合巷时已经快午时了。
  方才上了宅子阶梯,隔壁的宅门嘎啦一声被拉开。
  想着昨日夜里总总,杜衡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只见那宅里先出来个小厮:“少爷慢着些,这才又落了雪,街上的雪皆被踩坏,当心打滑。”
  紧接着才走出个弱冠年的年轻男子来,身披狐裘大氅,脚蹬皮质蜀绣长靴,一身锦绣。
  腰间上也挂着珠玉宝石和三五个香袋,颇可见得风流之性。
  许是常年久泡声色场,男子虽面目还算端正,但体态孱弱且还有些虚白。
  “昨儿那几个戏伶姿色也太过平庸了些,若非是天黑灯暗,本少爷还真瞧不上。这些个办事的也越来越不尽心了。”
  小厮见状言道:“不敢大张旗鼓寻城里名声大的,只怕惊动了家里。少爷既觉得寡淡,春闱在即,近来京里来了不少待考的举子,不妨寻两个年轻姿容好的陪少爷宴饮如何。”
  男子闻声傲气的眉毛微挑:“是矣,城里的读书人是愈发多了。今年赴考之人不在少数,一想着过些日子便要进那龟壳一般的贡院里待上好些日子,本少爷心中便是一阵烦闷。”
  杜衡听着交谈,不想那男子竟还是个读书人。
  他不免摇头,眼见进场不过还有十数日,考生一应紧着弦,此人竟还有闲情耍乐。
  想来也不由得唏嘘,如此之人,不知是如何上的桂榜。
  不过也由不得杜衡深究,既是晓得了隔壁住的是何人也就罢了,他举步正欲进宅子,忽而却被叫住。
  “你是进京春闱的举子?”
  杜衡听着声音是从隔壁的大门前传来的,他闻言回头望过去,那男子明显一顿。
  “正是。”
  曹幌瞧着如此清俊的读书人,倒不是耍桀骜不说话,实则一时间贪看,好一会儿才想起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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