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秦锦梗着个脖子:“瞎话吧,这猫儿还能为你打架不成?”
  林白梧垂下头,看着小兽的毛脑瓜,缓缓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去王家问问清楚,我说的可有半分假?若还不信,便来试试,看我的猫儿会不会咬你。”
  说着,大猫儿昂起头,朝秦锦愤怒的低吼出声:“嗷!”
  “哎哟不说这些了,上药吧。”王氏赶紧打岔,生怕两人闹起来。
  林白梧性子软,可也犟,她是见识过他吵架的,以前村子里有人说他阿爹的闲话,不小心被他撞见了,他便细声细语的解释,人家不道歉,他如何不肯罢休。
  屋子静下来,王氏看去秦锦:“锦哥儿,帮婶子将药匣子拿过来。”
  秦锦一愣,他哪儿知道药匣子在哪儿。
  王氏又道:“就在柜子顶上呢,马上就是嫁过来的人了,咋能连婆家有啥都不清楚哦。”
  秦锦一听这话,脸色羞红,绞着葱白似的胖指头:“婶子!”
  *
  作者有话要说:
  白梧没那么喜欢周云山,哥哥似的~


第17章
  这话是说给林白梧听的,林白梧清楚,他轻笑一声,心想倒也不必这么防着他。自打他知道周云山说定了夫郎,就没有旁的心思了,再是香饽饽,别个啃过一口,他也不稀罕。
  王氏怀着别样心情给林白梧上过药,农家人大多是山上采的药材,自己捣作的药泥,绿色的药膏敷在伤口处,清清凉凉的。
  林白梧又借了针线,将棉袍子草草缝了。
  大猫儿这一下没轻没重,刮了好大一道口子,在别人家,他不好脱衣裳,只得扭着脖子草草缝了几针。倒是这猫儿,一直在自己脚边乖巧的偎着,寸步不离的。
  周云山终于等的不耐烦,他敲了敲门:“阿娘,我能进来吗?”
  王氏许久都没做声,外头又问了一句,她才走过去打开门。
  周云山就站在门口,忙道:“阿娘,大雪封山了,林家伯伯被困在镇上回不来,我想着……”
  “梧哥儿同我说过了。”王氏侧身,让周云山进来,这回她倒没有阻拦,只是抬手指了指秦锦,“也带上锦哥儿。”
  “这咋行?”
  “这咋不行?”
  周云山被问的一愣,张了张口,半晌后才道:“山雪这么厚,万一闹雪灾,将人埋了……我要如何交待?”
  “你也知道不好交待,那还敢带着梧哥儿出山?难道林家就不用你交待!”
  周云山看去秦锦,为难问道:“你要去吗?”
  秦锦自炕面跳下来:“当然要去了,风雪这么大,我去也好和你有个照应。”
  周云山抿抿唇:“我去问问秦风……”
  他话还没落地,秦锦就抢着道:“要年节了,家里事多,我哥得留下帮忙的。”
  “那我送你回去,你同爹娘都说过了,他们同意的话……”
  “同意的!”秦锦脸上漾起笑,几步跑来周云山身边,挽住他宽大的手,“只要是和云山哥在一处,我爹娘都同意。”
  可不论秦锦如何信誓旦旦,周云山还是带着他回了趟家,征得了他爹娘的同意。
  事情便这么敲定了。而这趟出山,早从先前的“帮林白梧”变了味儿,成了有意撮合周秦二人的行程。
  林白梧却没这么想,他只觉得过意不去。
  他本是想随着进山的猎户顺道去镇子,这下弄的,还要劳烦人专程送他。
  他欠了周家好大的情,眼下还不了,想着等两人成婚的时候,得备一份大礼。
  要出山,多少还得准备些,路上吃食、带的衣裳、还有趁手的武器,要么遇上野兽,不至于束手就擒。
  林白梧帮不上什么忙,便到堂屋坐着等,周云山一进门,瞧着他这件破棉袄直皱眉:“你这衣裳不行,山里风大雪大,冻着咋办?”
  林白梧一愣,还没等他说话,周云山已经返回屋里,去翻过冬的棉袄。
  门没关,林白梧不敢进他房,就在门口站着,慌的直摆手:“我不冷,不用给我拿棉袄,我底子好。”
  “你底子好?笑话!谁打小药罐子喂大的?”汉子穿衣都不讲究,尤其周云山这种经常上山狩猎的,衣裳刮了、扯了,缝缝补补继续穿,他翻箱倒柜,终于找出见还算像样的,他欣喜的拿出来,王氏那屋的门却开了。
  秦锦颈子上围了个先前没有的巾子,红色料子上绣金线的大牡丹,一瞧就是王氏的手艺。
  他爱不释手的,要给周云山看,刚走过来就瞧见周云山怀里正抱了件棉衣,他凑他跟前伸手来摸:“这也是婶子做的吗?好细致呢。”
  周云山没理秦锦,看去林白梧:“白梧,过来穿上。”
  他话语间亲密,一点不避人,甚至让林白梧觉得他就是故意说给秦锦听的。
  可不论如何,他不能穿周云山的衣裳,他往后缩:“让你们带我出山,已经是千百般的麻烦了,衣裳是绝对不能再要的。”
  曾几何时,林白梧也矮冬瓜似的跟在周云山身后,大雪地里都不肯走。
  林白梧怕冷,身子骨弱,周年丰就拿周云山的棉衣裹在小林白梧身上,棉衣大,能给林白梧膝盖都护住。他缩着脑瓜在他的棉衣里,就露两个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招人疼。
  可现下,他再不肯了。
  周云山沉默不语,许久后才从齿缝间蹦出句话:“你真要和我这么见外吗?”
  林白梧看去秦锦,这小哥儿满眼冒火,气的都要撕人了。他叹口气,心里百转千回的,不知道周云山干什么总要拉他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脚边的大猫儿先不乐意了,它的小雌都推拒几番了,这丑雄怎么还没完没了,顶招人烦!
  它扒拉着林白梧的裤腿站起来,朝周云山“哈哧哈哧”愤怒的低吼。
  林白梧干笑,将大猫儿抱进怀里:“这不是见外啊,是真的不怕冷,而且我的猫儿不高兴我穿旁的衣裳。”
  林白梧虽然知道它是头小老虎,可总改不了叫它“猫儿”,况且猫儿不气,他也懒得改口了。
  周云山鼻间呼出气:“你再稀罕它,也不能处处随着它吧,难不成它不高兴你嫁人,你就不嫁了?”
  怎么扯到这话儿上了,林白梧余光一扫,果不其然瞧见秦锦怨毒的眼,正朝他狠狠瞪来,他心下一唐突:“啊是……就不嫁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心道——老天爷哎,他就是随口一说,可莫当真啊,他已经很不好嫁了,可别真毁了他姻缘。
  周云山听他这话,脸色烂菜叶一样难看。
  林白梧忙道:“要么这样吧,我同婶子讨件夹袄,穿里头也方便。”
  周云山知道他就是故意在躲,没再说话,林白梧趁着这个空儿赶紧躲进了王氏的屋子。
  秦锦脸色直泛绿,他愤恨的瞪着林白梧的背影,将棉衣一把抢了过去:“云山哥,他不稀罕,我稀罕,我可冷得很。”
  周云山没多说话,随秦锦去了。
  雪虽停了,北风却呼啸山林,卷带着没压严实的积雪往天上扬去。
  周云山不想和秦锦呆着,干脆到后院收拾牛车。
  农家的牛车大多拉货,周家因为猎户的关系,也时常拉些野物,因此车板没封挡风。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林白梧就和周云山说清。


第18章
  眼下带着两个哥儿出门,周云山怕风冷着人,就临时加了个挡头。他怕这年久不用的木架子不结实,又缠了几圈麻绳子,一回头,就见林白梧正站在车边。
  周云山一怔,林白梧避嫌避的紧,这会儿竟冒风出来了。
  他停了手上的活:“还得有一会儿出发,外头风大,你快回屋里等。”
  林白梧看着望不到边的白雪不免忧心忡忡,他咬了咬唇:“要么便不去了。”
  周云山知道他在想什么:“怕陷住啊?我雪里驾车这么多年,你还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林白梧担忧,“万一真遇上雪灾,没法和秦家交代。”
  周云山笑起来:“你别怕,其实没那么凶险。”
  猎户靠山吃饭,最怕的就是遇上雪灾,因此周云山自小便学着瞧山路。
  眼下山雪厚的地方虽已没小腿,但路面还能将就着跑牛车,而且南坡也没有那么容易滑崩,一来山南坡树林繁密,二来是迎风面,雪檐不在这边。
  林白梧将信将疑的不作声,周云山又道:“我阿娘最是清楚,你想啊,若真凶险,她断不会让锦哥儿跟着。”
  林白梧忖了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周云山便又低头忙起手上的活儿来,俗话说:马怕满天星,牛怕肚底冰。牛虽耐寒,可冰天雪地的也冷。
  家里的黄牛有些年头了,周云山怕它不受冻,取了兽皮毯子想给它肚子上裹一层。
  风呼呼的吹,周云山的手冻得僵硬,木棍子似的不听使唤,怎么也绑不好带子。
  林白梧本想回屋,可看这场面,踌躇半刻,还是走上前去:“云山哥,我帮你吧。”
  周云山一愣,手自带子上缓缓挪开,只扶住兽皮毯子。
  林白梧细长手指来回穿梭,很快便打好了绳结。
  他小心翼翼的抬开手,尽量不碰到周云山,刚想走,却被周云山一把抓住了腕子。
  林白梧一惊:“咋了?”
  周云山手劲大,五指铁钳一样抓的人死紧。
  林白梧如何挣不开:“松手!被人瞧见了不好!”
  “就让他们瞧去!”
  林白梧牙齿咬紧,急着往后退:“快放开。”
  “小梧,你究竟是咋了,处处躲着我,我是那洪水猛兽吗?”
  林白梧忍着怒,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温热的白气雾进风里,很快散开。
  眼前人若是旁的,他定甩他一巴掌跑得远远的,可他是周云山。
  他缓缓开口:“我不躲你,你想怎样呢?”
  周云山蹙紧眉:“我们就还像以前那样……”
  “咋像以前!云山哥,你要成亲了,马上便是别家的相公,我一个待嫁的哥儿,再和你走得那么近,就是没脸没皮、就是不要脸。”
  周云山慌乱解释:“不是的,我、我一直是想和你……”
  林白梧趁他慌神,忙将手腕拽了回来:“你想和我什么?成亲吗?我等了这么多年都等不来一个结果,你眼下解释这许多都无用了。我瞧着秦家小哥儿心里头有你,你咋好三心二意叫他伤心呐!”
  周云山急得眼圈通红,高大的身躯在风里晃得厉害:“不是的!我同阿爹、阿娘都说过,他们不同意!”
  “你既已知道叔婶不同意,还来纠缠什么呢?真闹得人尽皆知,对谁都不好。”
  周云山喉头哽咽,两肩如山倾般塌下去,难以启齿的、小声的、试探的问道:“如果是做小……我、我发誓一定好好对你!”
  林白梧心口骤紧,脑中“嗡”的一声响,不可置信的看向周云山,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处空洞洞的一大片,有冷风呼呼往里灌。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发觉,自己好像不再喜欢他了,记忆里那个可以遮风挡雨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了。
  林白梧轻笑出声:“你人前叫我‘白梧’,人后才敢喊我‘小梧’,你面子里子都不一样,竟还敢起誓说对我好?”
  这一句仿佛利剑直捅周云山肺管子,怼得他哑口无言,他以为自己藏得可好,却不成想人家心里门清,他愧得满脸通红,张口半天,没吐出半个字。
  林白梧冷嗤:“我是身有残缺、不好生养,可也不代表我就自轻自贱。我林白梧就是死,也决不做小!”
  说罢他推开人,埋头往屋里跑。
  周云山慌乱喊道:“小梧!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起步想追,可一想到他阿娘和秦锦在,便又停了步子。
  他瞧着他那背影,想着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人,怎么如此能说会道了。
  林白梧气的心肝疼,想着自己以前真是昏了头了,才心心念念着周云山。
  一低头,就见堂屋门口的石阶上,大猫儿正立在那儿等他。见他回来,两步下了台阶,伸着圆滚滚的脑瓜蹭他的小腿:“嗷呜!”
  一瞬间,所有的怨怒都消散了,林白梧蹲下/身,将猫儿抱起来:“你在等我啊?”
  大猫儿甩了甩尾巴,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
  风雪停了,天地肃杀,几人拜过山神,打算趁着这时候赶紧出发。
  峪途山南坡是雪天打猎的盛地;且南坡坡势缓,雪浅,许多地方可以驾牛车,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门口,王氏挽着秦锦,将哥儿的小手交到周云山宽大的手里:“好不容易上趟镇子,带锦哥儿好好转转。”
  秦锦垂个头,含羞带怯的,周云山却无心看,他小心看去林白梧,人家却根本没瞧他。
  赶着日头,牛车在雪面艰难行路,车轮滚着白雪,咯吱的响。车上虽架了挡风,可这挡头遮三面、没封门,漏风。
  秦锦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根本受不得这苦。
  还没出发前婶子要给他系头巾,他嫌弃难看,怎么也不肯裹。这下好么,大风鼓鼓的,吹得他脑瓜子嗡嗡疼。
  秦锦冷的直哆嗦,两手交握揣进袖管,仰头去看周云山。
  因着出发前那档子事儿,周云山很是沉默,也不大敢看林白梧。
  两人越疏离,秦锦越欢喜。
推书 20234-02-21 :夫郎喊我回家吃软》:2023-02-18完结1836554457杜衡穿成了一个瘸子,一个凶悍哥儿捡回家做相公的瘸子。哥儿(凶巴巴):你腿脚不方便就别想着走了,老实做我相公,我肯定不会饿着你。杜衡:……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要沦落到吃软饭!不可能,即使是穿越了也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