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古代架空]——BY:小鱼饼干

作者:小鱼饼干  录入:02-23

  “叫小金子啊……人家哪里丑了、多可爱呀。”
  “梧宝儿还有心思想旁的?”渊啸哑声笑,粗壮手臂收紧,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声音低低沉沉,“一会儿就叫你什么都想不了。”
  峪途山东坡,虎族领地的暖泉池子,池水清澈见底、池面正氤氲的冒着热气。
  高大汉子抱着肚子滚圆的小人儿,轻轻踏入暖水里。
  林白梧细瘦的手臂紧紧环着汉子粗壮的颈子,头埋得又低又深,声音闷闷的:“不行、不行,光天化日的,有人瞧呢。”
  渊啸抱着林白梧缓缓沉进池水里,温泉水呼啦一下将两人浸漫,暖意袭来,情/慾蒸腾。
  *
  林大川睡到巳时才醒,烧酒暖胃,通体舒畅。
  他瞧了眼天色,心里头一沉,哎呦呦直叹气,想着怪自己喝多了酒,都忘了给娃儿做饭。
  他赶紧披上衣裳、穿好鞋,推门出去,却瞧见堂屋里,桌子、椅子全堆在门口,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林大川心口子一凛,忙奔去林白梧的卧房。
  屋子里空空荡荡,娃儿不在!
  林大川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猛吸了数口子长气,才让自己缓下来。
  他拔腿往外头跑,正见大开的门口,围着一大群人——
  “天爷哎,昨儿个夜里,动静大的,吓死个人呦!”
  有汉子连连附和:“我家都要睡下了,就听见地动山摇,跟要塌了似的。”
  董家媳妇儿一听,猛拍大腿:“可不是!平小子他爹以为地动了,刚要抱娃儿出去躲,就听见有兽嚎,声音响的嘞,耳根子生疼,又给吓回来了。”
  边上妇人一听,缩着颈子、声音发抖的问道:“野兽出山……难不成,是触怒了山神?”
  “别胡说!咱上河村人遵规守矩的,咋可能触怒山神!”
  “我、我也没说是咱村子啊!”
  一霎间,村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瞧着不远处血忽淋剌的土地,转着眼睛,皆不作声了。
  忽然,林大川发疯了似的跑出来,他扒开层层人群,急喊道:“你们、你们瞧见我家娃儿了吗?!他一早……”
  “哎老林头!别过去!”
  喊得迟了,林大川已经冲了出去,就见家门外的大地上,断臂残肢、血肉模糊……
  血腥气扑鼻,他喉咙里直犯恶心,倒抽了几口长气,晃晃悠悠就要栽过去。
  有汉子紧追上来,一把扶住林大川:“你、你别慌,没瞧见梧哥儿!”
  “哎呦!村长已经去衙门口子请人了!咋还不回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第91章
  林大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勉强稳住身形。他不顾旁人的劝阻,执意冲向了血肉淋漓的地界。
  经过一夜冷风的吹袭,土地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涸,血腥气也散了大半。
  可残断的四肢, 破碎的五脏六腑, 自颈口断裂的头颅, 到死都没有闭合、到现下还流着血水的双目, 仍瘆人。
  林大川浑身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他腿一软,“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
  即便村人说了这里头没有林白梧,可他不仔仔细细瞧过一遍, 仍然不放心。
  林大川捂住口鼻、忍着恶心, 手指颤抖的将每一颗头颅都翻找过, 待真的没有发现林白梧,才战栗着舒出一口气,额角的冷汗缓缓滚落到脸颊。
  山风狂卷,混着秋寒和未散尽的血腥味, 吹得林大川滚汗的皮肤生生的冷。
  他打了个寒噤,颓然的坐在光/果的大地上,目光呆滞。
  身后的村人不敢往尸首处走太近, 只站在老远的地方劝他——
  “老林头, 别坐那儿了,回家去吧。”
  “梧哥儿说不定就是出去溜达了, 没多一会儿便回了。”
  “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你要是病了, 梧哥儿得多难受。”
  可林大川知道, 娃儿自打有了身子, 肚子大起来,便很少往外头走。
  尤其渊汉子不搁家,他更是门儿都不出。
  咋可能天不亮堂就到外头瞎溜达,还半句话儿都没给他留。
  怪他、都怪他,若不是他贪嘴喝多了酒,也不至于找不见娃儿。
  林大川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捂住满是皱纹的眼睛,痛苦的、无声的恸哭起来。
  日头逐渐上升,天色已然不早。
  正是秋收农忙时节,家家户户手里活计都多,忙得厉害。
  村人又抻着颈子劝了几句,见实在劝不下,唉声叹气的摇摇头,纷纷散开了。
  苍茫天地间,林大川背脊弯曲,失魂落魄的坐着。
  他脑子里全是村人方才说过的话儿——
  夜里头来了伙山匪,估摸是瞧你家气派,生了歹意。
  后头不知道咋回事儿,野兽奔出了山,将匪人屠尽了。
  林大川浑身颤栗,手握紧成拳,双目通红,山匪、野兽……
  他家娃儿不管被掳到了哪儿,不管是死是活,他都得找回来!
  忽然,耳侧响起“吱吱吱”的叫声,林大川一偏头,就见一只金毛猴子立在他脚边。
  小猴儿伸出毛茸茸的小爪拍了拍林大川的手臂,林大川疑惑的皱紧眉头,就见一只靛青色的钱袋子,轻轻放到了他手里。
  林大川心口子猛的一缩,紧张的看去小猴儿,浑浊的嗓音发着抖:“是渊汉子?”
  小猴儿没听过这叫法,踩着小脚,摇了摇毛乎乎的小脑瓜。
  林大川咽了数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又问道:“是……是梧哥儿?”
  见小猴儿歪着脑瓜没作声,他慌张的伸手指向林家门:“住在那里的娃儿,大概……大概这么高。”
  小猴儿一瞧,甩着长尾巴、欢快的“吱吱吱”叫,伸着毛爪爪指去峪途山。
  林大川瞧着密密匝匝的树林子,眉头拧紧、哑声问:“你是说,他进了山林子?”
  上河村人倚靠峪途山而生,传说山里头住着山神,为了不扰到神仙清净,这里千百年流传的不成文的规矩——除了峪途山南坡,其余地界绝不可踏进半步。
  有胆子大的汉子不信邪,偏要往其它山头生闯,到头来,都是有去无还。
  林大川瞧着小猴儿手指的方向,心口子突突的直跳。
  他手心冒出凉汗,颤抖着又问了一遍:“你是说,我儿林白梧,进了山林子?”
  小猴儿转着玛瑙似的眼珠,毛爪爪点了点林大川手里的钱袋子,又抬手指向山林子:“吱吱吱!”
  “你要带我去?”
  小猴儿卷着尾巴跳起来:“吱吱吱!”
  林大川布满皱纹的眼睛茫然的望去峪途山,他深深吸了数口气,攥紧钱袋子,缓缓站起了身。
  峪途山凶险,很可能有去无回,可林大川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他低头瞧去小猴儿:“你等我下。”
  林大川微微佝偻着背,拾起步子,返回了林家。
  这宅院,他活了大半辈子,眼瞧着它自破落变作了如今的模样。
  林大川不知道前路如何,不知道这一走是否还能回来。
  他将狼藉一片的堂屋收拾了干净,桌子、椅子归位,反身关门时,正瞧见堂屋的木门上,是刀劈斧砍的斑驳痕迹。
  这好好的木门被劈砍的破烂不堪,林大川关门的手一抖,手指轻轻摸在刀痕上。
  一股子怒气自腹腔而生,熊熊烈火般烧的林大川全身血液沸腾。
  他自灶堂里拎出烧火棍子,朝向正立在自家门口的小猴儿道:“走吧。”
  山路崎岖、坎坷曲折,尤其这尚未开荒的峪途山之东,更是陡峭难行。
  小猴儿在前头带路,许是知道他腿脚不便,走得并不快。瞧见长得好的山果子,还跳上树梢头,摘下一两个,塞进林大川的手里。
  林大川在后头缓缓的跟,本来还担心遇着野兽,却不想行了数里地,竟是一路平顺。
  直到听见一声兽吼,自远方震天动地的传来。
  林大川喉咙口一紧,双手死死攥着烧火棍子,后背贴紧树干,颤抖起来。
  他躲在一处粗树后头,只小心谨慎的露出一双眼睛,就见相隔百来丈外,一头银纹巨虎正朝他缓缓走来。
  林大川瞪圆眼,心口子擂鼓一样跳动,正不知该如何逃时,就听一声熟悉的、久违的声音传了过来:“阿爹!”
  林大川怔忡,只感觉冰凉的心口瞬时回暖,他循声望去,正见林白梧骑在一头巨虎背上。
  林大川双目圆瞪,以为这凶兽挟持了林白梧,明知道力量悬殊、较量不下,还是提着烧火棍子冲了出来。
  渊啸瞧着怒火中烧的林大川,口里委屈的“嗷呜呜”,甩着粗壮的毛尾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
  虎背上的林白梧忙喊道:“阿爹!别打!”
  林大川这才缓缓停下挥动的手臂,可棍子却不敢收,仍直挺挺的举着。
  巨虎伏卧在地,轻轻压低身,放背上的林白梧下来。
  林白梧的脚才沾到地面,林大川便冲了上去,将他死死护在身后头。
  他紧张的眼眶子通红:“你咋样?受伤没有!”
  林白梧捧着肚子,轻声道:“阿爹,我好着呢,老虎不伤人。”
  林大川听也不听,固执的护住娃儿,举着棍子一顿狂挥乱舞。
  渊啸仍卧着,吊着金瞳委屈的瞧人,大脑瓜搭在毛爪背上,口里发出呜咽低吼。
  它嚎声不大,可却仍让林大川心惊胆战,他拽住林白梧正要走,就听娃儿忽然开口道:“阿爹,这是渊啸。”
  林大川四处张望:“渊汉子?他搁哪儿呢?!”
  林白梧自林大川身后走出来,不顾劝阻,跑回了巨虎跟前,小声道:“爹,它就是阿啸。”
  “咚”的一声响,烧火棍子掉到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林大川脚边。
  他眉头紧锁,惊诧的瞧向林白梧,又瞧向银纹巨虎,不敢置信:“你说这老虎……是渊汉子?!”
  林白梧的白齿咬着下嘴唇子,轻轻点了点头。
  渊啸是老虎这事儿,林白梧打头里,是没打算和林大川讲的。
  阿爹年纪大了,他怕他承受不住。
  可他这肚子逐渐大起来,听渊啸的意思,最多再一两个月就要生了。
  寻常人家,再是一胞多子,也没有三五个月便产子的道理,他阿爹心里头紧张他,若他不足月便生产,定要担惊受怕。
  若再生出两头毛乎乎的小老虎,他想瞒也瞒不住。
  到时候他身子虚,若命不好、再遭遇了凶险,便没法同阿爹解释,不如早早说清。
  有阿爹在,不管多难他都不怕。
  林大川听着林白梧的话儿,深吸了数口子气,才颤颤巍巍的将目光自巨虎身上抽回来。
  他握住娃儿的手,拉他到一边,小声问道:“你和阿爹说清楚,究竟是咋想的?这一头凶兽,你便打算同它过一辈子了?”
  林白梧知道阿爹的心思,是生怕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可渊啸待他这样好,即便因为化形而疼痛难忍、神智不清,也从未伤他分毫,这样的汉子,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更何况,他的心,早都在渊啸那里,给不了别人了。
  林白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圆肚子,红着脸羞道:“肚子里都揣了娃儿了,早就被套牢了,没法跑了。”
  林大川仍担忧,正要开口,就见边上的白老虎忽然凑了过来,伸着巨大的虎头挤在两人中间,嗷呜呜委屈的要和林白梧贴贴。
  两人说话儿声虽然压得可低,但它听力好,全都听见了。
  林白梧伸手拍了拍渊啸巨大的虎头,柔声道:“阿啸这么好,我才不会放手呢,你可是应过要一辈子待我好,可不得食言。”
  白老虎动了动毛耳朵,满心欢喜的蹭了蹭林白梧的小脸儿。
  ……
  既然娃儿愿意,林大川再闹心,也没法儿反对,再说小娃儿都要生了……
  要生了、要生了,到时候真生出两头小老虎,喝血吃肉的。
  林大川哎哟一声,闹心、忒闹心。
  林白梧既知道了渊啸是老虎,渊啸如何都不想再孤零零一头虎,窝在峪途山林子里,他化形为人,就要往家里头赶。
  熊熊来送人,走到山脚下时,林白梧忽然停住了步子,他捧着圆肚子、仰头瞧去熊熊:“快到九月二十了,你是熊的事儿……告诉芷哥儿了吗?”
  熊熊高壮的身形轻轻一晃,宽大的手掌挠着后脑勺,结结巴巴道:“还……还没有。”
  林白梧这个郑芷的“娘家人”,鼓着小脸儿:“你得说,要是骗他伤心了,我就、就……”
  他仰头瞪去渊啸,气哼哼道:“就再不和阿啸好了!”
  渊啸瞧着自他大手里抽开的小手,慌张道:“梧宝儿,你咋能迁怒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第92章
  熊熊这一头可怜熊, 本来是为了渊啸两肋插刀,这下可好,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一头黑熊精,不像虎子似的三五不时就得住山林子里修养, 他除去熊类本性的冬眠外, 几乎与寻常人无异。
  可自打林白梧说了狠话, 他那个没主见的兄弟便日日在他耳朵边唠唠叨叨, 叫他赶紧同芷哥儿说清楚。
  熊熊想了想, 是得说清的,要不然哪天小嫂子告诉小芷儿了,还不得闹得家宅不宁。
  自打和郑芷的婚事敲定, 熊熊往郑家跑得可勤, 送糕饼、糖果子……
  芷哥儿为了俩人的昏礼, 窝在家里绣嫁衣,他绣工差、绣得也慢,便学着笨鸟先飞,成日睡得可晚。熬得水灵灵的大眼睛起一层血丝、眼底青黑, 白嫩的小手被针扎出好几个针眼,指缝都起了茧子。
推书 20234-02-21 :夫郎喊我回家吃软》:2023-02-18完结1836554457杜衡穿成了一个瘸子,一个凶悍哥儿捡回家做相公的瘸子。哥儿(凶巴巴):你腿脚不方便就别想着走了,老实做我相公,我肯定不会饿着你。杜衡:……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要沦落到吃软饭!不可能,即使是穿越了也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