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尔曹

作者:尔曹  录入:02-27

  原来,张团练不知打哪儿弄来两台三角木架的抛石机,辛苦吊上城墙,周守备却道这玩意儿难堪大用。这机械采用最简陋的长短梢装置,利用杠杆原理,往短梢一端施重,使得放置于长梢末端的石弹飞向远处。可它的木梢只碗口粗细,能弹出的石弹重量有限,射程也只百十来米远,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徐应悟观之却心头大动,上前一步冲周守备道:“周大人容禀。此器物用来投石,意义不大,可稍加改造,投些别的东西,却大有作为!”
  周守备识得他是西门庆的伴当儿应二花子,却没认出他身旁庄稼汉打扮的西门庆,便瞅他一眼冷冷道:“军机要事,岂容你这刁民在此干涉?怎的,你家主子把你抛下,自个儿尥蹶子跑了?”张团练急忙以拳捂嘴,假作咳嗽提醒他。西门庆嘴角抽动,冷眼直盯着周守备,周守备这才认出他来,气氛一时好不尴尬。
  徐应悟紧着推搡西门庆道:“那两样儿东西,你铺上可还有余?”西门庆闻言恍然抽一口气,冲周守备道:“周大人看不上这劳什子,不妨舍予我罢。暂且置于此地,我自有用处。”言罢拉着徐应悟跑下城楼。
  两人一路往西门家各个药铺里,招呼伙计们将硫磺、硝石两味药材收拣装了,往城门楼子上送,又吩咐腿脚快的小厮,跑一趟砖厂,收几大筐烧得松松的焦炭来。
  看官想必听说,这硫磺、硝石、木炭三样儿混合一处,便是那威力无穷的杀伤性武器——火药。最早详述火药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药铺行当的祖师爷,名医“药王”孙思邈孙真人。硫磺与硝石,亦是两味杀虫驱秽的常用药材,故而药铺里都有储备。
  有了火药,仍需装药的“炮壳”。时间紧迫,一时找不来更合适的容器,只能用炮仗改装。两人欲往烟花儿铺里收买,才发觉身上不名一文,银钱都藏在出城的车里了。西门庆便拉下脸,带徐应悟去何千户府上借贷。
  何千户对抛石机发射火炮一事颇感新奇,不仅大方拿出几十两银,还要亲自上城墙,观摩填药点炮的过程。西门庆见他满脸悠闲淡定,心头闪过一丝疑问,未及多想,却听徐应悟道:“如今只剩一样儿。炮仗装了威力翻倍的黑火药,若点了再发,极易伤及我方军士,能发射至敌军阵中后再行引燃,方才万无一失。有一样儿东西,名唤白磷,可令炮仗触地则燃,只是眼下时间紧迫,不知如何寻来。”
  张松在旁一直未曾开腔,此时忽而咂舌道:“白磷?白磷……可是使手一撮,便可燃起绿色‘鬼火’的玩意儿?”徐应悟连连点头,正待问他于何处见过,他却拔腿跑出客厅,往后院去了。
  西门庆收了银子,叫了徐应悟正待要走,却见张松拽着一个身着黑白双色道袍、生得玉面红唇的年轻道人又走进来。那道人抱一白瓷水瓮,里头使清水浸泡着大半罐色膏土。
  张松冲徐应悟道:“此乃二仙山罗真人座下关门弟子,玉昆子先生。上回先生与我使的法儿,手心儿里施火,用的便是这白磷!”
  徐应悟大喜过望,直呼“炸药有了”。于是他抱起白磷,叫上玉昆子、何永寿,一同往城墙上预备弹药去也。
  路上,玉昆子听闻有贼攻城,献计道:“昔日我师父罗真人曾习烟蛊之法,以烟惑人神智,可令中蛊之人失去本心,懵然听他号令……”西门庆翻眼嘲道:“贼道士尽整些唬人的把式!你师父真有这本领,不往金銮殿上拜个国师?”玉昆子被呛得难堪,转身要走,却被徐应悟拦住:“你说甚么?你师父,甚么真人?”
  “二仙山罗真人。”玉昆子小声应道。
  “公孙胜你可认得?”
  玉昆子点点头:“原是我门中大师兄。”
  “你可知他已入伙梁山为寇?”徐应悟叫道。
  西门庆一听,揪住玉昆子领口儿骂道:“好个妖道!原来你是梁山内应!”玉昆子连连摇手:“不不不!大人误会!公孙胜那厮早叫我师父逐出师门,他与我二仙山再无瓜葛!”
  无巧不成书,说来公孙胜被逐出师门,与玉昆子不无干系。公孙胜向来喜好清秀男子,从前于二仙山修行学艺时,便时常偷溜下山玩乐。他是大师兄,山门戒律均由他掌管,一贯监守自盗、无人约束。后来胆子渐渐大了,连自家师兄弟也敢伸手。玉昆子入门最晚,上山时不过十七八岁,公孙胜见他模样儿生得好,不由得动了邪念,总以提携师弟为名,对他百般关切、动手动脚。玉昆子心里膈应得要不得,却碍于长幼有序,不好声张。一次公孙胜溜下山喝得半醉,夜半回来后便往玉昆子房中打搅,死赖在人榻上不走。玉昆子忍无可忍,便撕破脸闹将起来,挥拳打得他眼儿乌青,又告到师父罗真人面前。公孙胜原还抵赖,不想又有两个年轻弟子也趁势告他轻薄猥亵。罗真人大怒,当场薅了他髻冠,将他撵出山门。
  话说梁山兵马高擎大旗“山东及时雨”,弃舟登陆,人马奔行,于亥时正抵达清河县城关五里外扎下大营。宋江稳坐中军,手持令牌问帐下何人愿首发攻城。矮脚虎王英与黑旋风李逵同时跪倒领命,宋江扬声叫好,便令二人各领二百喽啰,推八辆登城云梯,往清河南城门进发。
  那边厢,探子来报“攻城梯到”,周守备即命手下军士将滚木雷石堆上城墙,五人一行列队齐整,严正以待。少顷,一片火把撕开夜幕,一群破衣烂衫、手持朴刀铁锨的匪徒口中喊杀,簇拥着八辆云梯,直往城墙上扑来。周守备挥手为号,战鼓轰然擂响,桶粗的圆木并巨石自城头滚滚而下,顷刻间便将云梯与梯上匪徒砸得稀烂。
  王英见状大惊失色,一面拔腿后撤,一面放声喊道:“清河有备!黑哥你先上,我回营报与宋公明哥哥!”李逵空舞着两柄板斧,却无人可杀,气得黑胡倒竖,发狂“哇呀”乱叫。
  此时西门庆等人躲在城楼垛口之下观望,徐应悟指着城下那小山样的胖大黑厮道:“这货是个疯魔杀人狂,除掉他,匪首宋江便去了一半的势。”
  “另一半呢?”何永寿压低声音,神情却难掩兴奋。
  徐应悟皱眉道:“另一半是那百步穿针的神射手——小李广花荣。”


第143章 当着众人拥他入怀
  却说王英一溜烟儿奔回中军大营,向宋江详述清河县城竟用滚木礌石大破云梯阵一节,引来帐下一片喧哗。
  宋江脸上立时不好看了,出发前他信誓旦旦,言清河县官员腐朽堕落、百姓民不聊生,料想此城毫不设防,梁山大军一到,必定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故而他竟罔顾兵法,上来便派步军登城,犯了轻敌冒进的大误。
  原来清河城中竟有能人主事!梁山兵马的动静,也被他们掌握?先往城中潜伏的晁盖等人,并未传回消息向宋江预警,这一点令宋江饮恨切齿,却并不意外。宋江上山后迅速博得兄弟们的爱戴敬重,晁盖自然深感危机,此番宋江一党攻城遇挫,免不了损兵折将、威望受损,晁盖一方可不乐见其果!
  马军统领林冲、秦明与花荣互递眼神,心下了然。林冲拱手发话,言攻城之不易、敌军之狡诈,话里话外劝宋公明哥哥收兵回寨,日后再来。才冲了一回阵,便灰头土脸鸣金收兵,宋江面上哪挂得住,心里却已明白此番料难如愿。正当他咬牙沉吟之时,武松却按耐不住,双臂将雪花镔铁戒刀凌空一震,悲愤叫道:“哥哥无须多言,武松的仇,武松自报!”旋即冲出账去。
  宋江紧着叫“武松兄弟且慢”,却哪里拦得住他,只得令花荣、林冲率马军跟上,以为策应。
  武松冲至阵前,见城上落石如雨,李逵正发疯样挥舞双板斧格挡,他两人在满地横尸中寸步难进。
  花荣双目清明,老远见城头似有两架木械,便向林冲道:“教头哥哥所言不虚,城中必有机巧。”林冲微微颔首,将马带住,两人按住手下,大军于城门半里远处扎稳不动,静观其变。
  花荣手搭弓箭,俊眼一虚,瞄准城头“清河周”赤色将旗,三箭齐发将旗杆射断;又连发两羽,箭穿两面牛皮军鼓。身后喽啰山呼叫好,是为威慑。
  城上,徐应悟冲周守备急道:“不发!炮不能发!射程不够!”周守备缓缓收回手臂,鼻孔出气道:“我说甚么来着?这劳什子顶个屁用!”何永寿仍一派云淡风轻,竟还笑了:“贼也不傻。他不近前,须得引他一引。”周守备闻言与张团练相视肃然。
  徐应悟遂向周守备请示道,公孙胜等人恐已混入城中埋伏,若能以玉昆子为饵,将公孙胜、晁盖引出拿下,便可用他们作质子,逼梁山兵马再次攻城。周守备一时不知该不该信,何永寿抬抬下巴道:“你叫他试试,成与不成的,再作计较。”
  玉昆子无奈只得从命,徐应悟与他耳语一番,末了便要同他一道儿下到城中。西门庆却不干了,一把拽住徐应悟手腕道:“你去作甚?又想撇下我?”
  情急之下,徐应悟顾不得脸面,便当着众人拥他入怀,在他唇上啄了几下,软语劝道:“好庆庆儿,我带玉昆子先生认认门,去去就来,一会子工夫,嗯?”“我反正生死同你一道儿。”西门庆死不撒手,携了他手便要一起走。
  周守备横刀一拦,冲西门庆凶恶道:“提刑大人留步。你兄弟与贼交涉,我岂能不留个后手?你好好儿在此与我守城便是,省得他投了敌、再不回来了。”言罢一甩头,手下两军士冲将上来,左右将西门庆带住。
  徐应悟才要发作,却见何永寿冲他郑重点了点头:“应先生去罢,这里有我,放心。”不知为何,徐应悟一念之下便觉他可信,事关紧急,一时无法细想,只得如此将就了。
  西门庆在他身后踢腿挣扎,破口骂道:“挨千刀的贼臭肉!又丢下你爹!你脸上开的口儿是屁股门子?说话全像放屁……唔——唔——”想是被周守备塞了嘴。
  徐应悟携玉昆子一路往西门府疾走,一路与他悉心交代,见到公孙胜后,如何骗他说西门庆有意投诚梁山、请晁天王与几位头领过府相商。眼看要到西门府门首,徐应悟揽过玉昆子肩头,凑近小声道:“草垫子下是扎实土地,一眼看来是地的,皆为陷坑。切记切记!”
  那边厢,玳安儿随公孙胜一行六名梁山头领,并几十喽啰,晌午时便扮作行脚苦力、南北货郎,分批进入清河县城。城中百姓奔走相告,说梁山贼匪将至,县令老爷发出告示,有亲的往乡下投亲,无处去的在家锁闭房门,设法自卫。晁盖见状便知宋江此行大抵落空,却并不差人回报,只令手下亲随分头藏匿城中,待大军过后,再四下放火而起,趁乱打劫。
  公孙胜一心挂着西门庆那些娈宠,便不停在晁盖耳边絮叨西门府之富贵奢华,晁盖禁不住诱惑,遂与几位头领亲自埋伏于西门府左近,预备伺机而动。眼见清河一县已有防备,晁盖不得不谨而慎之,不敢贸然下令动手。
  玳安儿与他们蹲了大半日,天都黑了,这帮人仍不跳入瓮中,他不禁有些着急。正待要再撺掇公孙胜几句,忽见应三与一清俊道士挨肩走来。玳安儿纳闷道,应三怎的没逃出城?却又眼珠一转,指着他二人对公孙胜道:“先生您瞧!西门庆连道士也要,稍微有点儿模样的,他从不放过。”公孙胜定睛一看,吸气诧异道:“玉昆师弟?”
  玉昆子与那“西门庆”亲亲热热一同进门,不多时便只身打府里出来。公孙胜望之不免起火,心道这小贱人在我面前一副三贞九烈的正经儿模样,带头来还不是叫这西门庆得了手?一时嫉恨难耐,便轻身尾随玉昆子走了两条街,将人堵在一偏僻巷落里。
  玉昆子听徐应悟说公孙胜也在城中,只觉不可思议,眼下公孙胜竟当真出现在他眼前,令他不禁愕然震惊,倒显得十分真切。按照徐应悟授意,未等公孙胜开口,玉昆子便拍腿大呼“巧了”,说西门千户大人有意投诚梁山,打听到玉昆子乃公孙先生师弟,便求他从中说合引介。“贫道才向西门大人直言,我与大师兄久未蒙面,年少不懂事时又曾冲撞于他,此事委实难办。不承想大师兄竟从天而降,想来大师兄修炼有成,已参透天机?”
  看官不知,罗真人唯恐徒弟本事大了欺师灭祖、为祸人间,从不偏爱哪一个,因而每个徒弟都只教其中一样儿本事。玉昆子学的是金石炼丹,公孙胜则专擅观星望气、读天之术,旁的本领,甚么兵法智谋、未卜先知统统都是唬人的。
  几年不见,玉昆子出落得愈发英俊挺拔,公孙胜瞧着好不欢喜,又听他夸自己道行高,言语间似对过往有所追悔,不禁目荡神摇,瞬间破了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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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昆子是何千户的正妻蓝氏养的道士


第144章 假扮西门庆与贼交涉
  公孙胜将玉昆子手儿一拉,领着他边走边道:“师弟不如随我上山罢。走,我引你会会我梁山大寨主——托塔天王晁盖,晁保正哥哥。”玉昆子听见这名号又是一惊,竟又叫这应先生说中!
  见了晁盖,不消玉昆子多言,公孙胜便卖力摇唇鼓舌,一心撺动晁盖接受西门庆投诚。
  “不伤一兵一卒,又能为我梁山招揽恁大一摊财富,岂不美哉?”
  “扑天雕李应兄弟,不是咱攻打祝家庄时赚上山来的财主?西门庆与李兄弟有何区别?”
  “武松兄弟的仇,说到底是为妇人、为私怨;我梁山兄弟结拜,是为天理、为大义。孰轻孰重,哥哥当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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