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将军[古代架空]——BY:不许东风

作者:不许东风  录入:03-04

  “诶!”
  萧安庆懊恼的声音唤回了顾出云的注意,顾出云扫了眼棋面,眼里还闪着细微笑意,指间轻巧落下一子,“你又输了。”
  萧安庆却是想岔了,他难得见八风不动的兄长脸上露出这般欣然神色,当他是自得棋艺便有意逗他,故意做出一副苦恼不已的模样,“我……”
  顾出云出手迅疾如风,仅一指便挡住了萧安庆的小动作,“当知落子无悔。”
  “哎呀!”萧安庆没皮没脸的耍赖,“这子本是无意在此,皆因眼花,兄长便让我一让罢!”
  萧安庆除了磨着第五傲天,日日陪着顾出云,两兄弟难得相处,做什么都得趣的很,他也越发显出泼皮本性来。
  顾出云默然无语看了他片刻,扭头便唤紫芸,“去看看傲天在做什么……”
  萧安庆预感不好,“不是吧……”
  “我这儿有件事儿,须得出远门一趟……”
  “……又来了,慢慢慢!”被人拿住了脉门,萧安庆只得甘拜下风,抱拳谄媚道,“兄长棋艺了得!弟弟认输便是!”
  顾出云早知他是故意在耍宝,倒也配合,轻“哼”了声,“没个正形。”
  紫芸挡着嘴笑个不停,“还有夫人有法子!”
  萧安庆瞪着眼重重点了点紫芸,“死丫头!”他抬头望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好罢好罢!谁让我命苦,兄长不疼,夫君不爱,连小丫头片子都不待见!”
  他这话却尽是胡说,萧安庆长了一副出众相貌,浑身的软刺皆收了起来,又因这些年遭遇比旧时多了几分内敛从容,当得起一句浊世佳公子,最是招府里丫鬟婆子们喜欢的。
  顾出云摇了摇头,“没个正形。”他突然想起一事,脸上笑容淡了些,“追风混迹江湖日久,偶然识得一神医,我前些日子让他将人请来江城……”
  萧安庆点头赞同道,“男子生育凶险万分,该是有万全之策。”
  “安庆,”顾出云神色严肃了些,“你该知我何意。”
  萧安庆垂下眼睑,眼神沉了下去,“兄长一心为我,我懂。只是傲天的眼睛,”他抬头自嘲的笑了笑,“实是没有回寰的余地。”
  他当日满心魔障,又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然动情,做事自然不曾留得一线,况是第五傲天自己下的手,必然不可能留下后路。
  “他若是那种人,我或许不会……我欠他的,”萧安庆看了眼不远处的房檐,那人就抱剑站在那儿,冷傲寂寥。他那时有恃无恐,一意孤行,如今却也并不怎么后悔,只是痛他之痛罢了,萧安庆叹了口气,似真似假道,“我拿一辈子还便是了。”
  顾出云偏过了头,他便只有这一个弟弟了,却也没能护他周全,“盼我此生不回京都……”若不然,势必清算到底,血债血偿。
  萧安庆眼里有几分担忧,当日兄长被逼和亲,他已是肝胆俱碎,谁知今日柳暗花明,可他手上已染满了鲜血,下地狱也无甚好怕,只是兄长今日来之不易,若有人胆敢破坏,碧落黄泉,他必勾魂索命。
  “好了,不说这些了,”萧安庆扶着顾出云起身,“我在院子里晾了几坛好酒,待这小子出来,当与兄长畅饮几杯。”
  顾出云虽不算忌口,但酒是几月没沾了,“战野好酒,届时倒可让他尝尝。”
  萧安庆摇了摇头,“兄长爱妻甚笃,”他故意提高声音喊道,“不像某人,喜新厌旧!”
  房檐上那人头侧了侧,又刻意顿住,只当充耳不闻。
  第五傲天不过与府里一个丫头说了一句话,便被萧安庆编排了半月,实在不愿给他搭戏台子。
  萧安庆得不到回应也不脑,他眼珠子转了转,“我看那叫秋月的丫头着实不像样子,该给些银子打发出去,免得……”
  “闭嘴。”第五傲天转瞬间便到了近前,剑背抵在萧安庆唇上。他虽目盲,功力却更上了一层楼,当真是臻入化境了。
  萧安庆并不怕他,笑嘻嘻的开口,“我……”
  “夫人!”紫芸一把扶住顾出云,“你怎么了?”
  萧安庆心下一惊,连忙转头,却见顾出云已是满脸冷汗,苍白无力的软倒在石凳上。
  “兄长!”
  顾出云还算冷静,握住萧安庆的手,“怕是要生了,莫慌!”
  他说话艰难,萧安庆把人拖抱住,“我知!兄长莫怕,傲天已去喊人了!”
  说话间的功夫,荣叔已经带着人抬着木板过来了,“夫人莫慌,这是发动了!”
  他擦了擦满头大汗,“快,把夫人抬回屋里去,稳着些!”
  顾出云无力笑了笑,他倒是不怕,只这一个两个的都比他还紧张似的。
  这与估的产期还差着几日,但镇北王府众人皆早有准备,也算不上慌乱,顷刻间便井井有条运转起来,待顾出云躺到床上,产婆大夫都已到了,丫鬟婆子也已烧起了热水,一切都准备就绪。
  荣叔一把抓住萧安庆,“舅少爷!这这这你不能进啊!!!”倒不是忌讳什么,而是顾出云先前交代过不让进。
  萧安庆脸色阴沉,双目煞红,硬生生顿住脚步,屋里顾出云无声无息的,他屏息凝神也听不到什么。
  “怎么会这样?”虽未吃过猪肉,但好歹看过猪跑,寻常人生产便该大呼小叫才对。
  荣叔到底这么大年纪,什么都经历过,虽也紧张,但还算镇定,“夫人忍着呢。”


第82章 诞下一子
  紫芸端着水盆急匆匆出来,萧安庆一把拦住了人,“怎么样了?”
  紫芸擦了擦汗,她小小年纪,只因一腔衷心撑着,才能表现的这般沉稳,“大夫说胎位不正,还要等等。”
  不知等了多久,萧安庆脸上已是一丝血色也无,坐立难安,在门前走来走去。
  直到太阳落山,屋里人进进出出,还熬了几碗参汤进去,顾出云却始终没有动静。
  第五傲天过来时,萧安庆正站在墙边背着众人闷着头,第五傲天摸了摸他的脸,一手滑腻。
  萧安庆把脸埋在他颈窝处,恍若叹息,“傲天,我好怕啊。”
  这不是萧安庆第一次对他示弱,却是第一次真的脆弱,第五傲天到底心软了,在萧安庆准备抬头时把人紧紧揽进了怀里,“主子定会无恙。”
  荣叔年纪大了,知道自己不能倒,勉强进了些东西,萧安庆却不吃不喝的干熬着。
  等的越久越是煎熬,荣叔也急的太阳穴嗡鸣,强撑着劝萧安庆,“舅少爷多少也用些饭吧,莫教夫人分心……”
  话音未落,紫芸推开门出来,“夫人教傲天同舅少爷先去用饭。”说完又匆匆进去了。
  萧安庆再也撑不住,眼泪唰的掉了下来,转身便往饭厅走,那里一直备着热食。
  第五傲天对荣叔点了点头,跟着他后面过去了。
  一直到了晚上,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只隐约听得到大夫说话,等了片刻,顾出云似是疼狠了闷哼了一声。
  越拖越是危险,萧安庆脸色已是惨白一片。
  突然,门被推开了,丫鬟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
  萧安庆脚下踉跄,险些栽倒过去,嗓子里仿佛呛了口血,“这是怎么了?”
  紫芸已有些脱力了,屋里血腥气很重,想到那是夫人的血,她呼吸都有几分困难,紫芸摸了把眼泪,“剖了。”大夫下刀时他们都被赶到了外间,也不清楚屋里是个什么情形。
  只是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屋里传来婴儿啼哭,有人扬声道,“生了!是个小少爷!”
  男子生产要剖腹取子,顾出云却只闷哼了一声,这是何等男儿气概,荣叔红了眼,“万幸!万幸啊!”
  萧安庆刚待松口气,屋里突然又是一阵喧闹,他那口气便不上不下的卡在了嗓子眼里,又不知道情况,只能干着急。
  少顷,一个产婆抱出了孩子,喜气洋洋的递给萧安庆,“这便是小少爷!”
  萧安庆心里已有预感,他没有去接,双眼通红的一把握住了产婆手臂,一字一顿道,“我哥哥怎么了?”
  产婆被他吓了一跳,一脸惊惶道,“这,夫人大出血……”
  荣叔接过孩子看了一眼,已是泪水涟涟,“王爷啊!咱们凌家有后了!”他吩咐婆子道,“进去告诉大夫,不论任何代价!都要保住夫人!”
  萧安庆还有什么不明白,孩子好端端在这儿,顾出云却命悬一线,中间没有任何人出来过问一句,定是有人事先便交代了什么。
  萧安庆只恨自己先前不懂,他一把扯着那婆子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扫视了一眼众人,恶狠狠道,“若我兄长有何不测,我定教你们血债血偿!”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论男女生产时向来都是先保小的,况且是这镇北王府,生下来便是天潢贵胄。产婆哪里想过这种阵仗,险些咬了舌尖,“是,是是。”
  萧安庆瞪了一眼荣叔,声音嘶哑,“这是凌战野的意思?”
  荣叔何尝不想母子皆安,只是他效忠老王爷一辈子,知道老王爷有多盼望这个孩子,镇北王尚在病榻之上,是生是死难说,若是孩子有个一差二错,他怕……
  “不!”荣叔叹了口气,“是老朽……”他早已做好了决定,若夫人出事,他便以死谢罪,到了地下当牛做马伺候夫人。
  萧安庆懒得再听,抬脚便准备将人踹开,抬头却看到了他怀里的孩子,那小家伙不哭不闹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萧安庆闭了闭眼,扭过了头,“滚。”
  血水一盆盆端出来,屋里却迟迟没有消息,几人心里煎熬到了极点,萧安庆甚至感到胃里抽搐,一阵阵的犯恶心,被他强压了下去。
  “兄长,你不要出事,你让安庆怎么办啊……”
  第五傲天不知何时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萧安庆。
  “这是?”萧安庆心脏乱跳,却不敢相信。
  “血灵芝。”
  萧安庆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
  传闻这是南疆神物,是南疆人的信仰,可活死人肉白骨,传闻当年第五傲天便是为了夺取此物灭了自己满门,传闻……
  第五傲天摸了摸他的头发,“送进去吧。”
  夜幕降临,月亮高悬,亮似白昼,萧安庆恍惚才想起今日是十五,中秋佳节。
  荣叔已将孩子安置好了,不知何时跪在产房前,流着泪不断祷告。
  萧安庆看的心烦,索性扭过了头,他突然想起数年前那一个中秋,兄长回京述职,白日里替他为人送了行,夜里便与他坐在宫墙上,喝酒赏月。
  那时尚且年幼,他为人胆小又别扭,想上却又不敢,是兄长带他上了宫墙,与他背靠背坐在一处,听他抱怨那冷血冷情的赵泽安。
  兄长护他多年,若是可以,他愿付出一切,哪怕让他永坠阿鼻地狱,永失所爱,孤苦一生,他亦无怨无悔,惟愿兄长平安。
  “不好了!”紫芸尖细的声音传出来,“夫人血崩了。”
  萧安庆只觉天旋地转,所幸第五傲天拦腰扶了一把,才没有倒头栽下。
  当年大师为他卜了一卦,说他乃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母亲早逝,其余他皆不放在眼里,只是如今连兄长也要为他所累了吗?
  他推开第五傲天便要冲进去,他不信,不信天,不信命……
  “嘭”的一声,萧安庆扭头,只见一匹黑马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上,而凌战野已经风尘仆仆的掠过他们推开了产房的门。
  萧安庆脚步一顿,是了,兄长等的人来了。


第83章 有惊无险
  冷,好冷,顾出云挣扎着醒了过来,这是在哪儿?鼻端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顾出云勉强支撑着坐起来,入眼皆是鲜血,他想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急促,艰难,喘不过气,仿佛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顾出云想要挣扎,却只是无力的软倒下去。
  “哦,是梦啊。”
  顾出云突然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想起来了。
  他不过是又梦到了那片血色混沌,那是六岁那年,亲眼目睹父王惨死后日日纠缠他的魔障。
  “呵……”不知何时,他竟对那本是寻常的梦中深渊有些陌生了。
  果然,待他找回神智,窒息感便逐渐散去,缓了片刻,顾出云重新睁眼,才发现自己竟是身处南疆军帐之中。
  对了,他是受了伤于战马上跌下,想来是被救了回来,只不知又牺牲了多少将士。
  顾出云觉得哪里不对,仿佛遗忘了些很重要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穿好铠甲,凝神静默了片刻,一把掀开帐门,“来人!”
  “主子,你可算醒了,”追风立刻上前,神情焦躁隐忍,他压低声音道,“京中急令,召您回都,圣旨三日前便到了。”
  顾出云冷笑了一声,“是吗?”这是第七道圣旨了,南疆军情紧急,京中却连发数旨召主帅回都,其心可诛。
  顾出云看了眼京中来的宦官,那人细皮嫩肉站在一群大老爷们中格格不入,想来这些日子受了不少惊吓,像个鹌鹑似的探头探脑偷眼瞅着顾出云。
  顾出云接过圣旨,“那便回吧。”
  “将军!”副将沈飞闻言脸色巨变,“嘭”的一声单膝跪地,铿锵有力道,“我等男儿不惧马革裹尸,誓死报国!怎奈国不容我,又何必愚忠?将军三思啊!”
  这个沈飞,顾出云心下一紧,正待阻止,谁知一干将领呼啦啦跪了一地。本是铁血儿郎,却在此刻通通红了眼眶,“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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