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金匮Ⅱ[古代架空]——BY:羹一瓢

作者:羹一瓢  录入:03-13

  金銮殿听到这样的回答就要气急败坏,他急切道:“我问你能不能像爱葛二小姐一样爱我?”
  龙彧麟双臂收紧,把他勒在胸前:“再告诉你一遍,我们两个是合伙关系,不是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关系。”
  金銮殿嫌他大哥傻且迟钝,索性挣开了他的禁锢,一只手与他的手相握,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突然亲吻了龙彧麟的嘴唇。
  龙彧麟起初没有在意,他喜欢亲金銮殿,金銮殿也喜欢亲他。直到金銮殿轻轻撕咬着他的嘴唇,咬他的舌头,让他感觉小腹麻麻的,他的呼吸随之急促起来,带点害怕将他的手拿开:“金子?你干什么?”
  金銮殿头脑发热,靠近他的面孔,鼻息缠绵在一起:“大哥,我不想走,我想把我留给你,行不行?”
  在龙彧麟搬出他那套理论之前,金銮殿斩断了他的话:“你不要说任何人,只有我们两个,你和我,我们两个。”
  龙彧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再愚笨也应该明白金銮殿的意思。可他舍不得,他甚至有一点畏惧。
  龙彧麟还记得那天,从监狱里带出来一身腐朽发霉的味道,金子惨白的脸色和怨怼的神情,龙天下抽他用的马鞭。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也许龙天下和金子都已经释怀,但他始终无法忘记。龙彧麟很自责,如果那晚没有跟严肇龄去公共租界鬼混,早些回到家中,就能阻止这一切发生。龙彧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金銮殿,尤其是在灵肉合一这件事上。
  龙彧麟陷入迷惘之中,他很怕,他不愿意提起。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肯在肉体上和金銮殿相爱,但他知道,他的灵魂已经和金銮殿爱的难解难分。
  龙彧麟的声音很低:“我们两个……”
  金銮殿脑子里没有什么忠贞的观念,他只想知道龙彧麟肯不肯。
  金銮殿看他始终没有动作,于是脱掉了睡衣睡裤,抓着龙彧麟的手摁在心口:“大哥,我是真心的。我愿意,我爱你。”
  黑暗中,龙彧麟看不真切金銮殿的脸,那低沉的、饱含情思又有些颤栗的声音,让他不能再麻木不仁。
  “金子……”龙彧麟推了他一把,覆压在他身上,啄了他的嘴唇,金銮殿按住他的后脑勺,同他深深亲吻。
  二人纠缠在一起,龙彧麟不懂得撩拨,也不知道怎么让人高兴,只是一下又一下亲吻他的肌肤。他抬起金銮殿的小腿扛在肩头,又往他小腿上一吻,然后用结实的胸膛、精壮紧致的腰腹、雄健宽厚的臂膀,将金銮殿严严实实藏了起来。金銮殿晕头转向的,面颊发烫,身上是细细密密的薄汗,他感觉四肢和躯干已经全部散架了,全部碎了,全部融入大哥骨血里了,再也不能和对方分开,多远都不能。
  午夜时分,龙彧麟的早睡计划泡汤,他并未对此感到懊丧。他的衬衫和短裤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他也并未着急寻找。他只是搂着他的小弟,细微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金銮殿缓缓扯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免得着凉。他不着急收拾自己,也不说话,他有些羞愧,他活活勾引了龙彧麟。
  良久,龙彧麟问他:“要不要洗一洗?”
  金銮殿道:“你先。”
  龙彧麟摁了一下台灯开关,灯泡被磨砂玻璃灯罩罩着,灯光在墙上映出灯罩上的花影,暖黄的灯光里有些影影绰绰。
  二人先后去盥洗室冲洗一番。龙彧麟从床尾找出一条裤子穿上,金銮殿站在地毯上擦拭水迹。收拾完毕,又钻进了一个被窝。
  虽然二人自幼坦诚相待,但龙彧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他二十八岁,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他觉得奇妙:“你怎么样?”
  金銮殿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反问他:“你怎么样?”
  龙彧麟从后面抱住了他,十指交叉扣在他胸前,有些羞臊的笑了:“我成人了。”
  金銮殿也笑了:“大哥,我真是变成一个大混蛋了,你别怪我。”
  龙彧麟不解:“我怕你怪我呢。”
  金銮殿紧接着道:“我不怪你,我早就想这样和你在一起,你不肯,我怕你嫌我。”
  龙彧麟晃了晃他的身体,掷地有声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金銮殿当然很相信他的话:“你不用说那么大声,傻死了。”
  龙彧麟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又亲了亲他:“我真是太傻了。”
  金銮殿躺在龙彧麟臂弯里,小声问道:“明天……真的要走吗?”
  龙彧麟心中纵有不舍,还是狠心说道:“我在天津耽误太长时间了,爸爸催我回去,我走之前得赶紧把你送走,免得李钧山来找麻烦。等我回了北平,回到上海,我接你回家。”
  金銮殿“嗯”了一声,他和大哥又要分别了,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金銮殿舍不得就此睡去,他问起龙彧麟记不记得小时候的糗事,龙彧麟一一答了,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人逐渐睡着了。金銮殿的笑容慢慢收敛,半睡半醒,最终还是睡了。
  次日,龙彧麟起了个大早,得亏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洗漱过后吃点东西就能出发去码头。金銮殿平日里悠闲,没有起过这样早,缠缠绵绵赖床不起。
  龙彧麟从地上捡起衣服裤子让他穿上,又拿热毛巾来帮他抹了一把手脸。金銮殿牙齿也不想刷了,漱了口,蹬上皮鞋。金銮殿裹挟着睡意,龙彧麟裹挟着行李箱、大黑狗和金銮殿,二人一狗在天色未白之时,坐上了黄包车。
  深秋天气寒冷,金銮殿穿着一件厚绒大衣,冷风还是无孔不入,呼啸着灌进他袖筒、领口里。龙彧麟敞开怀,将他搂入怀中,用自己的大衣裹着他。金銮殿在寒风和颠簸中,倚靠在龙彧麟温暖的怀抱中,睡了一个短浅的回笼懒觉。
  到了码头,晨曦初露,码头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龙彧麟拉着金銮殿走到等候厅,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去买船票。金銮殿脑门有些懵沉,脸也有些皴,他呵出一口热气暖了暖僵硬的手。
  龙彧麟买完票,穿过人潮向他走来,把票交到他手上:“等你上了船,我也走了。”
  金銮殿接过船票,放进大衣内里的口袋种。龙彧麟牵着大黑狗,对他说:“一个畜牲还非要带着,我帮你带回家去养着,等你回来自己养去。”
  龙彧麟白皙的面孔红白不一,嘴边热气腾腾。金銮殿拢了拢他的大衣,拥抱了他:“大哥,花花就麻烦你了,你多珍重。我等着你来接我。”
  龙彧麟拍了拍他的脊背,又温柔地抚摸了他的后脑勺:“知道了,不要让我担心,多给家里写信。”
  龙彧麟送金銮殿到登船处,人潮汹涌,金銮殿接过行李箱,刚走到入口,很快就被人潮涌到甲板上。周遭喧嚣嘈杂,金銮殿听不清楚龙彧麟在说什么,只看见他朝自己摆手,他的口型好像在说“去吧”。
  金銮殿踮起脚尖,又时沉时浮,随时被人群淹没,他徒劳地朝龙彧麟的方向大喊:“大哥!我走了!你多保重!”
  龙彧麟目送他离去,直到金銮殿的身影隐匿在人潮中彻底消失不见,龙彧麟才转身离开去往指定登船口,一步一步,步伐沉重而又很轻快。


第61章 62.丧家犬
  金銮殿走上甲板,就在半只脚踏进船舱口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件要事——他给岳关山写的信还没有寄出。
  前方是大洋彼岸,上了船,这封信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抵达岳关山手中。思及至此,金銮殿逆着人群往外走,满口不停地说“抱歉,让让”。
  金銮殿挣出一身汗,千辛万苦走到出口,他左右张望,并没有发现龙彧麟的身影。他失落地低下头,快步往前走。
  金銮殿掏出怀表看了看启航的时间,又估算一下到邮局需要的时间,时间不够,他有些着急,心率也随之变快。金銮殿心中还在取舍,双脚已经替他作出决定,去寄信。
  金銮殿走到码头,拦下了一辆黄包车。金銮殿坐在车上,抱紧行李箱,他给车夫指明了方向,可心中还是迷茫的,他嘴上催促车夫快些,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着急也没有用。
  金銮殿彻底凌乱了。半路,他又让车夫折返,回到码头,他跑到售票窗询问去往北平的船开了没有?售票员告诉他已经开走了。金銮殿心中顿时空落落的,大哥还是走了。此时,他不再着急,重新坐上黄包车,让车夫载自己去邮局,不巧的是,今天不是邮局营业的日子。
  金銮殿无头苍蝇似的兜了一大圈,船也开走了,信也没寄出去。他只好等邮局开张了去寄信,然后再乘船远渡。
  街道较窄,道路两旁洋楼林立,行人熙来攘往。金銮殿坐在车上,茫然地看向前方。
  就在这时,一个高挑纤细的女人闯进他眼中。女人顶着一头蜷曲的烫发,身穿雪青的旗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正站在汽车旁边等待。金銮殿觉得她的姿势体态有些眼熟,及至车夫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金銮殿想起了她,她是沈怀璋的十三妈!
  紧接着就看到沈正嵘从汽车里出来,十三姨太搀扶着他。金銮殿下意识开口:“沈正嵘?”
  黄包车夫闻言与他攀谈道:“先生,你还认识奉天府的沈督军啊?”
  金銮殿忌恨道:“什么督军,一个下野的军阀,是个狗屁。”
  黄包车夫气喘吁吁,笑呵呵道:“先生还是小心说话,这条街上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住的全是些北伐下台的军阀,官官相护沾亲带故的,平头百姓可惹不起。”
  金銮殿有心贬损沈氏父子:“你猜那个老家伙为什么下台?”
  黄包车夫笑道:“这哪是小老百姓该管的事情,有人替咱们骂呢。”
  金銮殿道:“他就是个老色鬼,被女人一刀豁了肚皮,跑到上海疗伤去了,回来老娘也死了,地盘也丢了,不得不下台。你说是不是个狗屁?”
  黄包车夫铆足了劲拉车:“真是个狗屁!”
  两人一言一语间,汽车里的人都现了身,十三姨太是率先下车的,她扶着颤巍巍的沈正嵘,后面跟了两位不知名姨太,最后沈怀璋款款出现。金銮殿看见脏东西似的,不自觉剜他一眼。
  沈怀璋毫无察觉,他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同前来接待的军官一一握手道谢。尔后跟随沈正嵘和三位后娘走进洋房。
  沈正嵘坐镇奉天府的时候,沈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家中百十来口人,富庶繁荣。为了娶一个钟琦菱,闹到家破人亡的田地,任谁也没有想到。更没想到因此成了丧家之犬。沈正嵘到了天津,意味着和他的戎马岁月彻底告别。不过凭借着以前的功劳和苦劳,也可以安享晚年。
  客厅里,沈正嵘拄着拐杖正襟危坐,三个婆姨站在他左手边,沈怀璋站在他右手边。如今身边没人了,不得不重用起沈怀璋:“怀璋啊。”
  沈怀璋毕恭毕敬站立在他身侧,听候差遣:“父亲。”
  沈正嵘毫无预兆,猛地咳嗽了几声,姨太太手忙脚乱给他倒水,拍抚着胸口给他顺气。沈正嵘平复了气息,说话吞吞吐吐,说不利索:“这个……你大娘还在奉天,你得把她也接到天津来……家里没有大夫人,他娘了个蛋的不像话!”
  说完这句话,沈正嵘又开始咳嗽,嗓子里轰隆隆的,像是要发射炮弹。十三姨太坐在他身旁,用手绢接住他吐的烟痰,他这才爽利:“还有,邻里四坊不乏老相识,面子上要做到位的,不能含糊了。”
  沈怀璋嫌他恶心,又忍不住腹诽,如今已经成了举国上下的笑柄,他的老脸都没处放了,谁肯给他三分薄面,已经了不得了。
  沈怀璋表里不一,嘴唇上扬,挤出个谦逊卑微的笑容:“知道了父亲,我明日便代父亲拜访故友。等安顿下来,亲自去奉天接大娘。”
  十三姨太用余光瞥了沈怀璋一眼,替他说了好话:“老爷,家里现在不比从前了,你的身子骨又要休养,凡事多指望二少爷,可不能动不动就讪脸。”
  沈正嵘脸上一层油腻的汗,好像春夏秋冬都擦不干净,没有了权力的修饰,显得更腻了。他猛地一拍十三姨太的大腿,笑着露出沾着烟渍的牙齿:“老子这身子骨还要休养!”
  十三姨太含羞带怯地笑了,厚重臃肿的大氅里面是高高隆起的肚皮。她是个聪明又不甘心的女人,无论到了何种田地,她都会想尽办法站稳脚跟。
  沈怀璋慧黠的眼睛微微含着水光,他低垂眉眼,眼前的场景实在让他有些恶心。一个低贱的戏子,一个做土匪发家又倒台的军阀,和他们站在一起,沈怀璋觉得自己也很肮脏。
  沈怀璋对她的肚子倒没有太大敌意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的种。早在奉天府,十三姨太就暗暗往沈怀璋身上使劲,奈何父子俩不对付,她见沈怀璋的次数就少之又少。到了上海之后,又趁沈正嵘卧床,便有了契机。十三姨太又是约他喝茶,感谢他尽心竭力照顾一家人;又说三缺一,邀请他去打麻将;又说学了新戏,请他去听听热闹热闹;又说上海滩实在是大,想找人陪她逛逛。一来二去,沈怀璋看透她了,十三姨太算计到了他头上,沈正嵘吃她那一套,沈怀璋可看不上。从那起便拒绝了她的邀约。
  十三姨太煎熬不住了,脸面也不要了,直接开诚布公恳求沈怀璋给她个孩子,反正都是沈家的血脉。沈怀璋心里陡然萌发一个恶作剧,他想给十三姨太一个孩子,让沈正嵘心花怒放一番,然后告诉他,这是他的孙子。不知道沈正嵘作何表情,沈怀璋单是想一想就要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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