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象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被卷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以抱孩子的姿势抱进怀里,轻轻托着他的背,又用被褥给?他裹起来。
王武眼底的凶戾褪去,他上半身没穿衣服,两人拥抱着肌肤贴合肌肤,感受着最真实的体温,下半身还穿着裤子。
王武见他泪眼婆娑,眼尾也?因为流泪泛着红,神情似乎还在惶恐、惊惧。
他吻了吻他的眼尾,轻轻抱着柳玉竹的背,安抚地拍了拍。
“心肝儿......”王武声音有些哑,柳玉竹垂直的睫毛颤动一瞬,他却没有抬眼。
“我?怎么舍得?真的强迫你。”王武用被他打了巴掌的半张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柳玉竹唇微微抿了抿,眼尾似控制不?住般,滑过?一滴眼泪,表情有些冷淡。
王武贴着他的耳垂亲了亲,一点?点?安抚道:“不?跟别?人好了,就要你,好不?好?”
柳玉竹依旧不?动,也?不?说话,刚刚的惊怒都化?作了一个个委屈的水泡,遇到空气便一个个炸开。
“不?找相?好了,只守着你,我?才舍不?得?心肝儿再当寡夫。”王武瞧了一眼脸颊带泪的柳玉竹,吻掉他的眼泪,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他软话说完,又开始说混话了:“你若再说要走,我?便再将你扒掉,让你只能这般在床上待着。”
柳玉竹手指微微攥紧,睁开眸子静静看着他,眼眶红得?不?行,还挂着眼泪,他声音有些颤抖:“王武,你混蛋。”
见他这般委屈,王武便心软了,低声哄道:“是是是,我?是混蛋,别?委屈了。都怪我?,别?哭了心肝儿。”
柳玉竹又举起那没什么力道的拳头?捶王武的肩膀,他继续道:“我?要我?,便不?能要别?人了,否则我?就弄死这个野种。”
王武便忍不?住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鬓角的湿发,在刚刚挣扎间,他头?发都散了下来,贴着他的唇角亲着:“好,不?要别?人。”
王武想着回到霄州之后,他似乎也?没有之前那种想要泡在烟花柳巷的冲动,倒是时刻想着怎么让柳玉竹怀孕,或许可以依着柳玉竹的话试试。
毕竟他可是受了这么大的罪才将柳玉竹带回家得?到爹娘的认可。
柳玉竹还有些不?爽,抿着唇不?给?他亲嘴,王武便在他唇缝周围用力啄了一下。
“你......唔。”柳玉竹想说话,王武便压了上去,待到亲够了,才松开他,抱着喘气的柳玉竹,低声问?道:“想说什么心肝儿。”
柳玉竹舌头?有些发麻,脑袋空白一瞬,便抬手掐着王武的脖子,有些冷地看着他,狐狸眼眯起,想要做出威慑冷淡的样子,却因为此刻活色生香的模样,打了折扣。
那被吮肿了唇微微嘟着,手掐着王武的脖子的力道也?不?够,王武并未察觉到什么威胁。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就是想骗我?回来给?你生孩子是不?是?”柳玉竹拇指按住他粗大的喉结,感受喉结在他手心滚动一瞬,露出冷肃的审问?之意。
王武嘴角微微扬起,根本不?在意柳玉竹这样威胁姿势,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两人挨得?更紧些。
柳玉竹脸色有些不?自?然,轻轻喘了一声,两人便只隔着一块薄薄的布料。
“喘什么?”王武在他鼻尖上吻了一下,拢着他有些轻微颤抖的腰,眼神散漫又肆意:“审问?便要有审问?人的样子,这般娇喘吁吁……到底是在质问?爷,还在向着夫君求爱呢?”
柳玉竹有些难堪地蹙眉,按住他喉结的大拇指微微用力,见王武扬眉,脖子处都红了才微微松手,冷声道:“你说话啊。”
“是啊,都是在哄骗你。”王武也?不?装了,柳玉竹在上面掐住他的脖子,他便在下面作乱。
柳玉竹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失望,似乎震惊,还有忧色,他抿唇骂他:“你是骗子,我?要走,离开霄州。”
王武冷笑?一声:“走个屁,离开回安溪村?带着爷的孩子继续给?前夫守寡?不?怕他掀开棺材板来掐死你?”
柳玉竹瞪他,狐狸眼带着控诉和不?满,伸手想要打他,最后手落在他肩膀上时,一软,扑进他怀里,轻嘤一声。
王武双手落在他背后,将他紧紧拢入怀中,舔着他的耳垂,颇为无?赖地说道:“心肝儿,我?只是想留下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你便这么不?喜欢我?吗?”
“你知道我?这人不?讲道理,做事蛮横无?理,却也?从不?对?你动粗,我?王家也?有权有钱,之后保证你衣食无?忧,你到底在抵抗什么?”王武的话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柳玉竹想,是啊,他在闹什么,在王家多好,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原本是他最好的选择才是,可心里就是不?对?劲啊。
他沉默地咬唇,忍受着王武的乱来,眼前晃动起了丝丝泪光。
“我?知道心肝儿爱我?,想要独占我?。”王武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莫名激动了几分,后腰都紧绷了一瞬。
柳玉竹下意识抬了抬月要,忍受不?了:“我?不?喜欢你。”
“小骗子。”王武去寻着他的唇亲了亲,望着他的眸子,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我?不?找别?人。”
“那你能不?能对?我?笑?笑?啊,心肝儿。”王武啄着他的嘴唇,心里对?着这个决定也?并不?抵触。
柳玉竹抿着唇,他扒拉着王武的肩膀,他声音带着气音儿:“你能不?能先将手拿开......”
王武勾起一抹顽劣的弧度,贴着他的唇,答非所问?:“乖乖,舌头?伸出来些。”
柳玉竹骨节泛着白,不?情不?愿地将舌尖探出来一点?点?,被王武咬住了。
王武慢条斯理地亲完,低声道:“郎中说你身子骨弱,胎相?不?稳不?能同房,孕期的孕夫又心底渴望更甚,爷的手指不?算太长......”
柳玉竹双腿都抖了一瞬,趴在王武怀里,有些疲惫地闭着眸子,听到这话,只是有气无?力地掐着他的耳垂,轻声道:“我?想睡觉。”
王武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将他放平躺好,从后面抱住他,轻声问?道:“还走吗?”
柳玉竹皱眉没想理他,却被王武从后面咬住他的脖颈,硬是想要逼他说出个答案:“走!睡醒就走!”
王武脸一黑,将人锁入怀中,越发气愤地咬住他的后颈:“小白眼狼,爷刚刚白伺候你这么久了。”
柳玉竹见他气急,便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推开他,嘟囔一句:“松手,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松,勒死你这个小白眼狼。”王武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松了一些。
柳玉竹昏昏欲睡,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仿佛两人不?曾争吵过?。
半晌,王武以为柳玉竹睡着了,正在发呆呢,便被柳玉竹踢了一脚,语气很是不?耐烦:“你离我?远一点?,顶到我?了。”
王武静默一瞬,深深吸了一口气,起床去洗澡了。
柳玉竹没了王武这个障碍,安安心心睡着了,等王武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床上时,小白眼狼已经睡熟了过?去。
王武端详着他的睡眼,模样有些乖巧,手放在嘴边,脸颊压出一道肉痕,嘴唇还有些肿,眉眼间的那些冷淡和燥郁都消失不?见了。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重新将人抱进怀里,柳玉竹依旧光溜溜的,手中的肌肤仿佛丝绸般滑腻柔软,让人舍不?得?放手。
王武手摸着他平坦的腹部?,他初为人父,居然有些睡不?着,他想着这个小野种......不?是小宝贝,是男是女,长得?像他还是像柳玉竹。
其实都好,左右他和柳玉竹都生得?好,想必生出来的小崽子也?不?会太差。
王武便抱着柳玉竹缓缓睡着了,因为背上的伤,便只能侧睡着。
半夜,柳玉竹被饿醒了,难受得?想吐,他见外面天还是黑的,便翻了身打算继续忍着睡觉。
却不?想,察觉到他翻身,身后王武便迷迷糊糊醒来,给?他拉了拉被子,又在柳玉竹脸蛋上亲了一下。
柳玉竹便越发清醒了过?来,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王武。”
背后传来迷糊地应声:“嗯?心肝儿?”
柳玉竹没想到他会醒来,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王武见他没说话,强打起精神,想着之前问?郎中的,说是孕期夫人大多不?适应,还有手脚抽搐的可能。
他便摸着他的腿,轻声问?他:“心肝儿,怎么了,腿疼吗?”
柳玉竹感觉他去捞自?己的腿,他连忙躲开,转身按住他的胳膊,小声又忐忑地说了一句:“我?肚子饿了。”
他想之前晚膳自?己吐了,现在又饿,有些怕王武说他矫情,说完便直勾勾看着他。
王武睁开眼,看着清醒非常的柳玉竹,揉了揉眼睛,抱了抱他,又亲亲他,只是问?:“心肝儿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阳春面。”柳玉竹他随便说了一个简单的,见他不?怪他,又有些依赖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王武应了一声:“嗯,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厨房说一声。”
随后他靠着自?己武人的毅力,披着一件衣服出去了。
柳玉竹便睡在榻上,咬着手指,看着王武出去的身影,又瞧着外面漆黑的夜,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等王武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手里还提着一壶热茶,黑眸深邃清明,语气沙哑:“宝贝,口渴吗?”
柳玉竹两条赤/裸的胳膊露在外面,几根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正揪着床单,眉眼间似乎有些纠结之色,低低说了一句:“要喝茶。”
王武便端着茶杯过?去,柳玉竹从榻上坐起来,伸手接过?茶杯,王武手腕一抬没给?他,然后扔给?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柳玉竹便懂了,张开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递了上去,乖乖吻舔了两下王武的唇。
王武这才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他接过?两口便喝完了,然后又躺了回去,他还没穿衣服呢。
王武让晓春进来给?他找衣服。
之前的底裤不?能穿了,衣服也?都撕坏了。
晓春进来的时候,见两人这般相?处便放下心来,打算伺候柳玉竹穿衣,柳玉竹有些不?习惯,只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柳玉竹穿戴好衣物,便主动走到王武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语气有些闷闷的:“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武揽着他的背,听见这话,只觉得?惊奇,他刚刚睡觉前还一副敢和他对?着干的强横模样,现在却一派小心翼翼到令人心软的做派。
他撩了撩他耳边的发丝,捏住他细小的耳垂,轻声道:“心肝儿,麻烦什么?王府给?奴才的银钱可不?少,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柳玉竹:“是吗?”
“嗯,是啊,就说每年王府给?的赏钱便够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花销。”王武抚摸着他耳廓。
“那你会嫌弃我?烦吗?”柳玉竹抬头?看着他,眼神冷静中透着一丝紧张。
王武见他这般乖巧,没忍住低头?亲亲他的额头?:“不?嫌弃,爱死了。”
柳玉竹便抿着唇浅浅笑?了一下,眼神清亮,与之前和王武争锋相?对?的少年完全不?一样。
“真是性?子多变。”王武叹了一声,柳玉竹笑?容便消失了,真的应了王武那句话。
王武见状觉得?好笑?,在他唇上亲了两下,道了一声:“心肝儿。”
柳玉竹眼眸闪烁,踮脚抱着他的脖子,听见王武说:“叫我?一声夫君听听?”
柳玉竹扭捏起来:“不?叫,我?们?又没成亲。”
王武便道:“那成亲再叫。”
柳玉竹说吃阳春面,厨房自?然不?能真的只做一碗阳春面,便又加了几道小菜,端了两大碗面上来。
王武陪着柳玉竹吃了一碗。
吃饱喝足之后,柳玉竹便又困了,两人这次一觉睡到了天亮。
“王武?等会一起去吃酒?”
王武才将手中的长枪放下, 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同时苏天智的嗓音响起。
他回霄州已经三月,而在卫所也?待了两月有余。
此刻日薄西?山, 他们还在城外练兵, 他翻身上马, 看?着苏天智以及身后跟着那些新?认识的兄弟们。
“去啊。”王武脸庞硬朗坚毅,凤眼微微挑动一瞬。
苏天智便策马与他同骑, 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还以为王大公子今日又要拒绝兄弟们的邀请呢。”
伸手有汉子也?朗声笑起来:“谁不知道?王哥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美娇娘, 一改往日风流作风......”
“你说?什么呢,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他们语气中带着丝丝调笑,王武摸了摸鼻头,眼神闪烁,佯装坦然地说?道?:“这说?的什么话,只是因为大家都不请我而已。”
苏天智看?着他嘴硬,便故意?的说?道?:“好!那我们今日就不醉不归,叫上两个小娘子,之前?画枝还与我说?,他很想你呢。”
画枝便是南风馆头牌, 生得?妩媚多情,比之青楼花魁还要美艳两分。
王武旋即讪笑一声, 脑海里浮现画枝多情风骚的样?子,心神慌了一瞬, 便很快镇定下来, 剩下的便是柳玉竹夜里抽筋睡不着, 泪眼婆娑喊他夫君的样?子。
他大手一挥道?:“去就去,不醉不归。”
一行人便去了南风馆旁边的酒楼, 大多来这处喝酒吃饭的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左边便是小倌馆,右边便是最大的青楼。
王武许久不曾来着,甫一瞧见这匾额都觉得?新?奇,几人做成一圈,菜才刚上,就已经过?了一巡。
他酒量了得?,便想早点?灌醉了他们好回府。
门外传来喧闹嬉笑声,人未到声先闻,而嗓音娇俏清脆,王武脊背一凉,再?抬眸便见门已然打开。
外面是穿着颇为暴露的男男女女。
王武看?着那万花丛中最娇艳的花,只见画枝一身红衣,与旁边露膀袒胸的人相比,穿得?颇为正经,眉心花钿精致。
画枝的样?貌自不必说?,他偏那狐狸眼含情妩媚,瞧着便将男人的骨头看?酥了,他看?着王武,眼神似乎带着一点?幽怨。
王武怔了一下,旋即看?向苏天智,便见他摊手,眼神调侃:“我可没?叫人,人家自己闻着味来的吧?”
这么多美人,让厢房内的十来个糙大汉都精神了起来,声音逐渐向其他方向变得?怪异起来。
王武面无表情,手中拿着酒杯,画枝便凑到他跟前?为他斟酒,语气软和:“武哥~回来这么久,都不曾来见过?奴家,奴家可想你得?紧啊。”
画枝望着王武伟岸宽阔的身躯,在这一群人中也?是最强壮的,他是知道?脱衣后的勇猛,想到什么,脸颊都红了些。
王武盯着杯中酒,耳边是那些大汉们调戏姑娘的声音,他喉结滚动一瞬,终于抬眼看?向画枝。
画枝眼尾用胭脂涂着一抹红,却不显得?俗气,反而将他狐狸眼勾勒得?越发妩媚,他眨了眨水亮亮的眸子,直接伸手勾住王武的脖子。
王武全身有几丝僵硬,却被?他坐个正着,鼻尖传来画枝有些浓郁的熏香,只见他埋在王武颈侧,轻轻啜泣起来:“武哥好狠的心,曾经和奴家的山盟海誓都能抛之脑后......”
这声音软软多情,含着几分真?切的情意?。
王武大拇指压着瓷杯,眼底是柳玉竹那双和画枝如出一辙的狐狸眼,只是一个清冷平静,一个多情魅惑。
“心......”王武嘴巴下意?识就要喊心肝儿,到嘴边才改口:“画枝,这是哭什么?”
他顺手将他盈盈一握的腰搂了一下,那瞬间王武心中又泛起了怪异之感,如今五六月的柳玉竹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和这触感完全不同。
王武像是搂住一个烫手山芋般想要推开,画枝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颈侧蹭了蹭,知道?怎么挑起王武的情/欲,似喘似娇:“武哥......”
王武觉得?腰腹一紧,率先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推开了,画枝怔然一瞬,便见王武面色微沉的看?着他。
画枝扬起的笑容有些僵硬了,王武只是将酒一饮而尽,轻声说?着:“许久不见,好好一杯,咱们好聚好散,画枝最是懂我心的。”
画枝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意?,他抿着唇和他碰了一下杯,眼底含着几分泪:“武哥可是因为家中有了美娇娘,便不要奴家了?”
王武舔了舔牙,小幅度点?头算是回答。
画枝想到自己听见的那些传言,语气酸涩:“听闻那是个寡夫,不知道?画枝哪里比不上他?若是生孩子,我也?能生的武哥......”
当?知道?王武做出将男子娶回家做正妻的行径,画枝便萌生出想要进王家的心思,哪怕是妾室呢,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王武皱眉看?着他,冷硬的眉眼显得?有些难看?,将手中酒杯微微一放:“画枝,你该懂我的规矩的。”
王武自觉对他们这些人不薄,每一次都是给了钱的,没?有谁欠谁的。
画枝见状不敢再?多说?。
苏天智将这些看?在眼里,手中搂着个小姑娘,用手掌想要拍一拍王武的肩膀,被?他机敏的躲开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武,你是真?的从良了啊。”
王武脑袋有些疼,心中挂念着柳玉竹,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便也?懒得?应付这些人了:“你说?是便是吧,我先回府了,这些酒钱我来付,你们喝个尽兴。”
说?完便直接走了。
回到府中之后,他原本想先去洗洗,还未走进,便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晓春,他脚步一顿,晓春已经朝着他行礼了。
王武摆摆手,朝着浴房走去,里面用屏风隔开了两个大桶,都能容纳三人左右,他瞧见里面正泡在桶中的柳玉竹。
他肌肤一贯白嫩,搭在木桶上的手臂有些纤细,却不显得?孱弱,脸颊上也?长了些肉,显得?越发清丽漂亮了,此刻在水雾洇晕下,脸上泛着莹莹的光。
他不知道?王武正站在身后看?着他,正闭着眼享受,屋内燃着烛火,衬得?肌肤带着几丝熟红之感。
王武见那依旧伶仃好似蝴蝶模样?的白皙锁骨,上面还沁着一颗水珠,原本平坦的胸膛有了一丝变化,而那肚子更是鼓起一团,那腰肢太细,肚子隆起的弧度很多时候让王武担心柳玉竹是否能承受得?来。
王武从后面抱住他,柳玉竹先是吓得?一颤,手臂微微一抬,王武便在他耳边喊道?:“心肝儿......”
他的手落入水中,辗转落在他肚子上,那雪白的皮肉似乎被?撑开,没?有难看?的纹理,有一股诡异的美感。
柳玉竹放松了下来,他鼻尖微微嗅了嗅,闻到了一股酒味,还夹杂着一丝胭脂味,他狐狸眼瞬间睁开。
王武的手还在他肚子上打转,软乎乎的肚子里面还没?有什么动静,他却喜欢在上面摸来摸去,似乎带着一股病态的迷恋。
柳玉竹看?着他的手,他直接伸手将他的手抓开,转头看?向他,尽管烛火并不明亮,他却也?瞧见了他脖子上那一抹红痕,是口脂留下的!
霎时间,柳玉竹只觉得?血液在快速升温,像是要在血管中炸开,却又逐渐变冷,成为冰锥,让他呼吸都困难,这是第一次王武地带着这种?味道?回来。
柳玉竹心中居然有一种?尘埃落定,他果然会如此的感觉。
他甩了他一巴掌,不重甚至都没?能留下痕迹,柳玉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王武脸颊一湿,脸被?白白挨了一下,默默顶了一下腮,眸光微暗,他捉住柳玉竹的手腕,却轻轻笑了一下:“心肝儿......这次又是为什么打我?”
柳玉竹看?见这样?的王武一闪而过?的心慌,却很快消失不见,他伸手将他脖子上的口脂擦在自己莹白的手指上,那一点?红格外刺眼。
他伸手直接涂在王武脸上,表情嫌恶:“王武你瞧瞧这是什么?别的男人的嘴好不好亲啊?”
王武是没?想到脖子上居然还有痕迹,他表情有些心虚,虽然什么都没?干,却还是去了那个地方的。
柳玉竹用力甩开他的手,倏地从水里站起来,眼尾越发红了,情绪极其不稳定,他嘴唇抖动:“我就不该相信你,王武......”
王武已经熟悉喜怒无常的柳玉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人按进泛着热气的水里,在他耳畔亲了亲:“心肝儿,别站起来,外面冷,我跟你解释。”
柳玉竹坐进水里,直勾勾看?着他,心中干瘪委屈,他这些日子算是体会到了怀孕的辛苦,睡不着吃不好,心情还会莫名烦躁,甚至都会砸东西?了。
明明他不是那么大胆的人。
王武半蹲在木桶旁边,伸手抱住他的肩膀,耐心解释道?:“心肝儿,我今日确实去喝酒了,也?见了南风馆你知道?的那个相好,不对,不能说?是相好,只是朋友,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柳玉竹像是尊佛像似的,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盏油灯,似乎根本不信。
“什么都没?做,他的口脂怎么就留在你脖子上了?”柳玉竹紧紧抿着唇。
王武便舔了舔他的耳垂,将这玉似的耳垂弄得?越发湿润,柳玉竹脖子上泛起一丝红,他继续说?道?:“你若不信,明日我便将人叫到府里,你亲自审问,我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行不行?”
也?就在这时,黑暗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接着惊雷乍响。
柳玉竹吓了一跳,随后眼神复杂的看?着王武。
王武也?是一脸无语,在他脸颊上亲亲,伸手脱掉自己的外袍,顺势倒了一些热水进桶里,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轻声道?:“心肝儿你自己检查,我若是做了什么,身上怎么可能不留下其他痕迹,我卫所什么休息你也?是知道?的,你算算时间,也?该知道?不能做什么......”
王武握住他的手指,抬脚踏进浴桶里,站在柳玉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眼尾明艳分明的男人,轻笑一声:“摸摸,检查一下。”
柳玉竹盯着王武,眼神有些直勾勾的,默默咽了咽口水,面色清冷的表情出现裂缝,手指还被?握着,微微蜷缩一瞬。
“尝尝,有没?有别的味道?。”王武语气带着蛊惑,朝着那心智不坚定的人发出诱惑。
浴桶中的水汽逐渐弥漫,王武感觉自己身体被?热乎乎的水汽浸润得?有些舒服,凌厉凤眼在此刻显得?有些软化,他轻轻抚摸着柳玉竹乖顺的头发,时不时摸着他的红透耳垂。
直到柳玉竹传出呛咳声,王武蹲下去,大半身子泡入水中,将逐渐混乱迷糊的柳玉竹抱住,亲了亲泛红的唇角,手指抚摸着他仿佛海棠花般清丽的眉眼:“怎么了?”
柳玉竹抱着王武的脖子,潋滟般好看?的眸子眨了眨,他似乎妥协了,旋即又不放心重复问道?:“真?的没?有要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