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成名—— by图南鲸

作者:图南鲸  录入:07-02

几人收回手,难过还不能在台上表现,成钦笑了笑,江堰垂下眼,重新将目光放回台上,只剩宋其亭还有些不死心。
再然后,宋其亭的手也放了下来。
主持人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直接道:“卡!这段剪掉!重来!”后续也没有任何安慰和救场,任由江堰他们在台上尴尬。
这破节目,有什么好上的,顾商慢慢地“啧”了一声。
录制反复暂停修改,时长不短,节目组一般会设定中途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嘉宾们自行回到休息室,主持人确定下节流程与台词,观众们上洗手间。
顾商被带着去了后台,知道他身份的都低下脖子喊一声“顾总”,不知道的也不敢贸然打扰,顾商的气质与穿着都自带贵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常人。
他本来打算先去方绥那里,哪知就是那么赶巧,透过两三个人,他看到江堰往外边走。
顾商示意工作人员不用跟着了。
江堰很想用冷水拍一拍脸,手都捧着水抬起来了,才想起自己化了妆,在意识到无人鼓掌时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也就那样。
只是他不敢去想,真正想做明星的其他四人到底有多难过。
休息室的气氛是沉闷的,江堰撑着洗手台,努力想待会要怎么逗他们开心,可他连笑都不擅长,更何况当个开心果。
“嗨。”
熟悉的嗓音,江堰一怔,抬头看过来。
顾商抱臂,靠着门框,玩世不恭地喊他,“我的小狗。”
江堰吓了一跳,都没心思纠结于顾商的称呼了,连忙扯住他的手腕将他扯进来,还想关门,“你怎么在这?”
顾商又啧了一声,别人求着他来,江堰怕死了他来。
“我在这个节目上投了五千万。”刚创办时投着玩玩,没想到越办越烂。
江堰无话可说了,他下意识想———也不知道顾商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那尴尬丢人的一幕……
顾商用被握住的那只手拍了拍江堰的脸,“讨好一下我,说不准直接让你当常驻嘉宾?”
江堰松开,撇过头,“我不要。”
SKS的cody受过专业培训,上节目会带三套衣服,一套演出服,一套备用服,一套简单的运动服。
顾商不知道cody是怎么想的,A五人的五官都是偏立体锐利的,身高目测都在一米八以上,明明单穿修身的黑西装往那一站,就可以吸粉,偏要配一些马卡龙色衬衫,衬衫又宽大又长,不仅把肌肉全吞掉了,长腿也没突出,还显得人邋里邋遢的,没精神气。
新人刚出道没资历没作品的,不配也不能直接上大火的节目,之前顾商零零散散给了好几个资源都不见起色,他也没上心,如今一看,怪不得吸不到粉,不仅遮住了优点,还放大缺点来了。
回去得让SKS把这cody给开了。
或许是做高定的老本行职业病犯了,总之顾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特别是现在江堰身上这件樱花粉的,真的很想让人把它撕烂。
我们顾总的行为准则里从来都没有“想”这个字,他伸手扯住了江堰的领口。
又被抓了领子的江堰:“?”
呲啦,一声刺耳,衬衫直接从中间一分为二,底下大片肉体露出来。
江堰的表情来不及变化,但眼神称得上震惊。
“嗯?”顾商忽然戳了戳,指甲陷进去,“怎么用止血贴,胸贴呢?”
为了防止凸点,上台前的男人都会进行类似的措施:老头背心和胸贴。
江堰躬身,捂住自己,活像个被轻薄的良家妇女,有太多话要说,半晌只吐出来一个“你”字。
顾商看了眼都快贴到墙上的江堰,“躲什么?”
衬衫已经穿不住了,江堰只得捧在手上,他有些发懵,“这个是要还的。”
“慌什么?”顾商想去摸江堰线条明显的小腹,“我赔,待会你和cody说,穿第三……”
江堰再次躲开了,还退后了一步。
话音戛然而止。
顾商放下手,脸色也逐渐不好看起来,“你在跟我闹脾气?”
江堰撇开头,抿紧嘴角,明显有些生气,但他嘴上道:“……不是。”
出息了,竟然还能营造出同自己对峙的气势,顾商阴沉着脸,想一巴掌扇醒对方,手刚抬起来,就听见外边江堰小伙伴们在呼唤。
然后,两拨人对上了眼。
江堰隐在角落里,衣不蔽体,另一个男人一副要来强的姿态。
宋其亭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差点就要挥拳头了,直到他看见男人看过来的侧脸,比他们这些出了道的明星还好看。
怔愣之间,大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
他们没有那么不成熟,分不清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更不会自认为地为了江堰好而去顶撞顾商。
他们对刚刚的画面感到愤怒,但最愤怒的是他们无法对此作为,只能一个又一个地站在江堰旁边,还稍稍站前了点,企图挡住江堰。
还真是没受过这种待遇,顾商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站在五个人的对立面。
这如临大敌的目光与对江堰持保护意味的姿态加重了他的怒火,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般。他是花了大价钱的,他想做什么那是理所应当,甚至,这五个人能站在这都是依靠他。
狼心狗肺的东西。
“怎么?”顾商气极反笑,“排着队等我操?”
直白粗俗的话让其他四人脸色变得惨白。
经纪人和导演找了半天没找着A五人,后者眼里都快冒火了,新人就这么大牌!终于在厕所里看到人,他一开口就是骂:“妈的你们五个人怎么回事!要开拍了他妈的听没……”
眼珠子在挪到右手边的时候,导演整个人噎了一下,“顾、顾总?”
顾商笑了下:“开什么?给我把他们五个从嘉宾名单里剔除。”

第10章 “讲规矩。”
五个半大的少年被经纪人赶进车里的时候,人都是懵的,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从小出来打工,以为早已认识了社会的险恶,原来那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知道自己惹不起顾商,可一直没有实感,直到那一秒———那个男人一句话就能让拍了一半的节目重拍。
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丢了工作,虽然这个工作也是男人给的。
经纪人应该不知道他们和顾商之间的关系,只以为是他们干了什么得罪了资本大佬,愁苦得脸都皱起来了。
江堰没有衣服穿,逼不得已换回了自己的白T,整个人看着清爽多了,他垂着眼坐在后座,不知在想什么。
经纪人说先回公司吧,车子准备发动的一刻,江堰忽然打开车门,留下一句“待会我自己回去”就头也不回地跑回演播厅。
经纪人当然不能由着他乱跑,吩咐四人在车上等不要出来后连忙追了上去。
江堰腿长,走进后台的时候好像听到工作人员正在奋笔改剧本,让观众们稍安勿躁,说音响什么的出了问题,之后又说嘉宾临时有调整,A不来了。
他站在高处,看不到有任何一个人对这则消息有意见,没有人在意他们。
他听到两个女孩子兴奋地讨论刚刚拍到的绝美图透,说方绥真的好帅啊!
他从她们身边走过,明明拍了上半场,却没认出他来。
江堰不知道顾商在哪里,按理来说,作为投资方过来视察,应该没那么快走……他看到了顾商的秘书。
他其实没想干什么,只是想同顾商解释清楚,下次做能不能不要撕烂他的衣服,明明可以让他脱下来的。
身后是经纪人的身影,他刚过去,刚张了个口问顾商在哪里,他话中的主角就从拐角走过来。
只是,身旁还粘了个人。
江堰看着同台的那个演员挎着顾商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顾商身上,很亲昵很开心的样子,嘴不停说着什么,声量不算小。
他听见了撒娇一般的娇声娇气:“顾总你怎么现在才来!等你好久了,我打电话让你来的时候才两点啊。”
江堰跨出半步的脚步立刻顿住。
顾商是为了另一个人来的。两个人什么关系?
经纪人也追了上来:“你怎么能这么乱跑!赶紧跟我回到车上去。”
江堰看着顾商,顾商也应该看见了他,可后者目不斜视,越过了他。
经纪人再次催促,“要走了,大家等着呢!”江堰“哦”了一声,跟着离开了。
他们回到了公司,五个人坐在练习室的地上被教训。练习生时期,不仅会上基础课,还会上一些人情世故课,其中就有讲到面对资本该是什么态度:委婉!谦卑!恭敬!
着重感叹号。
个人得罪资本事小,连累公司,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不过,顾商倒不会对SKS出手,毕竟SKS的现任CEO是他的朋友。
现任CEO岑青坐在泳池边,一口一个马卡龙,脚还时不时在水面上撩来撩去,溅得玻璃上全是水。
顾商安静地躺在潜水池的最深处,又过了几分钟才顺着水的浮力游上来,突破水面后捋了一把头发,额头上的水珠滑过鼻梁,最后滴下。
他在家里建了个室内池子,千灯湖的采光很好,阳光直射在水面上,照出这个泳池起码三米以上的深度。
潜水是顾商为数不多的爱好。
喜欢上的原因很简单。
就是他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保姆没看好他,让不会游泳的他偷溜去泳池玩。
结局不出所料,没抓住泳池边的他坠进深水中,随着他的挣扎与水的推拒,小顾商离岸边越来越远,他沉沉浮浮,喝了几口水,最终沉进泳池底。
1.8米的高度对于小孩来说是深渊巨口,顾商只记得他的腰腹臀先下坠,随即是手脚,窒息随即而来,水涌进他的耳朵,包裹住他的身体,填充他的内脏。
对于一般人来说,小时候有溺水的经历,长大都会对水避之不及,甚至有阴影。
不过,另类如顾商,他的确就因为这次就爱上了整个人沉入水的感觉。
和他同一个大院长大的岑青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骂他是个疯子,说得也不算错。
岑青道:“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要死不死地浮在水里?”
顾商当然听不见,他闭着眼睛,水帮他盖住了耳朵,又温柔地挤压着身体,因此他的肌肉都是薄而修长的,不夸张不勃发。
过了五分钟,他才双臂撑住岸边,一跃而起,水花飞溅,落在他微垂的后颈上。
从岑青朝阳的角度,其实不太注意到细节,因此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处。
上天仿佛在用阳光为自己的宠儿作画,从凸起的肩胛骨起笔往下滑到腰部收窄,再到臀部的饱满,一笔成型,完成了一幅优越的剪影。
“啧,”岑青说,“最烦装逼的人。”
“装不了的人才会这么说。”顾商坐在岸边,将湿透了的额发往后撩,沾了水的睫毛犹如鸦羽一般,他的五官并不英气,也不似女生般柔和,是男性独具的浓颜美。
岑青是过来避难的,不跟顾商一般计较。
顾商哪壶不开提哪壶,嘲笑道:“能被自己包养的小情人逼到这种地步的窝囊废金主也就你一个了。”
岑青恼羞成怒,伸手去拔顾商的睫毛:“你闭嘴!”
小时候顾商的眼睫毛就很长,脸小小的还没长开,衬得更长了,小岑青经常用手去拨弄,还扬言之所以长大了还那么长,跟他的拔苗助长有着大大的关系。
顾商也料想不到对方会跟小时候一样幼稚,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被拔了一根下来,他变了脸,“你死定了。”
然后岑青被箍在潜水池里喝了几口顾商的泡澡水,他咕噜咕噜怒吼:“你不也是!为了包一个人把人家兄弟姐妹连团包了!还塞我这!”
顾商道:“不一样,他对我有用。”
“什么用?”
顾商:“他能让我睡着。”
岑青一愣,“真的假的?”
“嗯,直接睡晕,一觉天亮那种。”
岑青露出了遇见魔法师般的表情,“那你没吃西药了吧?”
顾商淡淡道:“有一阵子没吃了,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吃一下。”
“你别吃了,”岑青说,“他妈说了多少遍了,那么严重的副作用你还敢吃!”
他至今忘不了,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顾商光顾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洗手间,整个人薄得白得跟张纸一样,手臂撑着马桶,肩胛骨凸得恐怖,吐得一直发抖,连小腹都在抽搐,脆弱不堪,导致那时的他都不敢跟顾商开玩笑。
顾商不甚在意,“没办法,小狗不听话,先冷一冷。”
岑青评价道:“脑子有毛病的控制狂。”
“好!先休息一会!”
江堰擦了下下巴上的汗,一把掀掉了黏在身上的T恤,觉得他们好像……不,就是被流放了。
顾商一周没联系他了,根据之前隔天的数据,明显不对劲。
而他们,一周没去赶通告了,一直在不停地练舞,练一支新舞,难倒是不难,节奏感很强,卡点动作很多,副歌都是重复的编舞,极具记忆点,他们跳了两三遍几乎就能串下来了。
他用上了顾商给他买的手机,去问秘书,秘书却什么都不说,只让他等通知。
江堰想到了那个演员,顾商的别的情人,很会撒娇,有顾商的私人手机号码。
林稚珉在得到经纪人第四次同样的回复后,也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江堰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去找他一趟。”
宋其亭小声嘀咕:“他怎么那么小心眼啊……”
他们自知理亏,吃、喝、住、工作全靠顾商,合同上也写着江堰要管好其他四人,不要出来碍眼。
可他们还没有彻底接受江堰被潜规则这个事实,还在做一些无用的抵抗。
“要不我们直接走吧?”宋其亭说,“钱我们努努力还回去,不出道了行不行?让他们解散A。”
成钦摇了摇头,晚了,不是说解散就能解散的。
郑年桦:“那我们就这样算了,他不来找,堰你也不要去找他,我们自己到外边打工。”
江堰说:“不行的,合同上写了,乙方不能有兼职,也不能擅自解约,否则违约金是甲方目前出过的金额的十倍。”
出过的金额,这个“过”字,就单是顾商给的那张卡里,已经有八十多万了吧。
顾商作为商人,有着专业的法律团队,自然是面面俱到,什么后果都考虑到了的。
顾商会舍弃掉他,不让他离开,也不让他继续工作,就让他和成钦他们待在一个小小的练习室无限期地等候。
他只能去低头。
可顾商并不想见他,宜宁的前台工作人员告知今天顾总不面客了。
江堰难以启齿道:“你能告诉他,我是江堰吗?”
半晌,工作人员说:“顾副总的回复没有改变,不好意思。”
江堰“啊”了一声,又说了句“好”,之后骑着单车回去了。
过了三天,他再次来到宜宁的总部,不抱期待地再次询问。
早早被吩咐过的前台直接放行:“先生,请上到顶层。”
已经来过一次的江堰有些轻车熟路,他穿过走廊,敲了敲门,推开。
顾商今天特别好看,整体淡黄的西装,缎面般的布料在阳光下反着点点光泽,别在左胸口的钻石胸针更是耀眼奢华,宛如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眉目俊美如水墨,风姿凌人如松玉。
明明已经做过无数次不能更亲密的事情了,江堰仍然被一眼惊艳。
见顾商没有搭理他,江堰也沉默着,自觉来到男人面前,跪下,膝盖分开,腰背挺直。
一切都是臣服的姿态,可被紧致裤子勒出的大腿肌肉,双臂背在身后突出的宽肩,藏在额发下的平淡眼神,都无一不彰显着———这只是一只听话但从未被驯服的犬。
说实话,江堰是顾商第一次见做这种姿势还能那么大只的,一大坨东西立在他面前,阳光都挡了不少。
顾商右脚踩在江堰硬邦邦的大腿上,然后翘起二郎腿,继续看今天的杂志。
江堰垂着眼睛,盯着下方被擦得锃亮的皮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膝盖和脚踝已然酸痛无比,后背出了层薄汗。
虽说顾商的体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一个成年男人踩着,长时间下来也难以忍受。
顾商懒懒地翻了一页,他的确不是因为江堰的躲闪真正生气,就算有,那也只占百分之二十,真正让他记恨的是,江堰躲在背后,任由那几位队友同仇敌忾,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强烈的背叛感。
江堰是他的狗,可现在这条他养着的狗竟然同其他流浪狗一起朝着他吠叫。
好笑的是,这些流浪狗也吃着他的投喂。
在还未找到替代品之前,江堰还有可利用之处,所以——
顾商笑了,还算温柔地扯过江堰后脑勺的发,使后者被迫仰着头看他,“今天重新给你立立规矩,让我这么有耐心的,你可是头一个。”

江堰不知道自己错了哪,这是顾商的结论。
办公室有暖气,江堰被要求脱剩到牛仔裤和白色亚麻衬衫,一身清爽干净,表情也是一脸茫然,他在说出“不应该躲开不应该生气”后被顾商斩钉截铁的“不对”打懵了。
顾商一改往常的敏感强势,还真的挺有耐心道:“偶尔的小脾气可以,但不准躲开我、无视我。”
江堰的脚跟在发抖,小腹也跟练了一百组卷腹那样酸疼起来,他呼吸逐渐变重,姿势也没那么标准了,“因为我没及时来找你吗?”
“再想。”顾商的皮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江堰的腹部,能感觉到,他一碰,底下的身躯就绷起来,硬硬的。
江堰绞尽脑汁,累得快直不起腰了,差点就要往前倒到顾商的腿上,他从心底希望这个惩罚快些结束,“因为成钦他们顶撞你吗?”
“错。”顾商瞪着他,似乎再答不对下一秒就要扬起手,看来耐心也就那么一点,到此为止了。
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脚踝上,江堰努力坚持着,牙都快要咬碎了,好在他从头顺了遍,只剩下最后一个答案,“因为我,因为我没帮你?”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顾商换了条腿踩,“可我要我的东西全心全意,而你任由我被你的队友误解。”
江堰知道了,他踉跄了下,“……对不起。”
顾商很善解人意的:“腿疼?”
江堰微微躬着腰,“嗯……”
“那换个地方疼,”顾商说,“把裤子解开。”
江堰全身心都在同地心引力作斗争,因此没对前半句话多想,只下意识按照命令办事。由于顾商的脚还踩在他的右大腿上,所以他只能绕过,小臂环着顾商的小腿伸过来。
黑色的,上边一圈还写着不知道哪个牌子的白色印字。
江堰还没来得及重新把手背到身后,一阵强烈的痛意随即猛地席卷了他的大脑,他“啊”地惨叫出声,眼前一片空白,他再也维持不住姿势地往前倒,额头抵着顾商的膝盖。
顾商的皮鞋还在碾着。
江堰吸着气,足足一动不动地缓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他抬眼,却发现顾商举着手机在拍。
江堰顿时紧张起来,伸长手就要去夺,“别拍。”
顾商脚尖用力,躲开。
“呃……”江堰重新低下头,抱住顾商的腿。
顾商右手拿机,左手先揉了揉江堰通红的耳朵,再从领口伸进去,往外一用力,上方的两颗扣子崩开,露出紧绷的锁骨来。
还踢了踢他,“起来,弄给我看。”
“不要,”江堰低声道,“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啊……”
顾商被说却没生气,在他听来,这话跟撒娇差不多,“我想搞你不止这种手段。”
“……”
“快点,”顾商开始不耐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江堰闭了闭眼,认命了。
“腰挺直,看不见。”顾商说,欣赏了一会,又追加要求,捻起衬衫下巴塞进江堰嘴里,“咬住。”
良久,江堰松开手,有些失神地喘着气,心想自己真是完了,性爱视频都有了。
“好乖。”顾商夸小孩一样,随意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跨坐到江堰身上。
江堰姿势未变,脚依然垫着,运动鞋前边已经被凹得一条深深的褶皱。突如其来的重量让他差点往前倒、摔了顾商。
大腿不平,顾商自己又不撑着,整个人往后滑,江堰下意识搂紧,用尽力气撑住才不被顾商坐塌下去。
明明一身贵公子,开口却像地痞流氓,顾商嘲笑他:“内裤都没穿好,怎么就抱人家啊?”
江堰一时之间拿不准顾商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见箍住自己腰上的手有放松的趋势,顾商冷脸,“你敢让我摔地上试试。”
江堰只好抱紧了些,他被一阵好闻的香水包围着,冷冽又甜腻,像松木,又像桑葚,是他从来没闻过的味道。
他常年泡在男人的臭汗味里,现在颇有些温香软玉在怀的稀罕感。
他想,如果顾商不是生得这般好看,当时他宁愿那栋楼被铲翻也绝不会签下这卖身合同。
顾商圈住江堰的脖颈,去咬锋利的下颌角,“要不要奖励?”
咬完又舔,江堰闭着眼,努力忽视小猫般的舔舐,可生理反应仍然难以隐藏,这下是前边又痛,脚后跟又痛。
他们两个人做爱多,衣服完好地这样抱着还是第一次。
如果这算抱着的话。
江堰被挑拨得厉害,香水熏得他头晕脑胀,他忍不住,侧头想去亲顾商的脖颈。
后脑勺的发再次被扯住,顾商道:“不准。”
江堰眼眶发红,他埋在顾商的肩膀上,高挺的鼻尖陷进西装里,侧颈青筋突起,忍得辛苦。
顾商感觉自己都被戳痛了,可他非要把江堰的脸扯起来,去看对方难受隐忍的表情。
隐忍,顾商觉得,这真的是很性感的一个词语。
不做爱,逗喜欢的小狗也是很愉快的。
终于,他勉强看够了,大发慈悲道:“亲我。”
刚说完,江堰一口咬在了顾商的脖子上,发了狠的,心里恨不得揪下一块肉来。
顾商被抵在江堰与沙发之间,腰部悬空,屁股上的手美名其曰抱着不让他掉,实际上不老实得很。
应该感到危险的姿势,他却笑着,云淡风轻,甚至是游刃有余的,他松散开领带,要掉不掉地挂在脖子上,然后去解扣子,一颗连着一颗。
他抱着江堰的头,任由后者对他又咬又舔。
两人都等不及去酒店,顾商说:“右边的门,里边有床。”
江堰直接将人抱起,略带粗鲁地踹开门,将顾商摔在床上,扯住衬衫就要将其从裤子里拉出来,却感受到一股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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