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停泊—— by别雀

作者:别雀  录入:07-05

宋槐京耳朵又红了,不是因为要选顾屿的床,是因为顾屿目光逐渐戏谑。他游刃有余衬得宋槐京几次三番的脸红格外笨拙。
“去我房间睡倒也是可以,但是——”顾屿挑着眉:“你不会在我床上干嘛吧?”
顾屿当了几年正经人,好多年没这种事儿,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对方老实巴交告白,动不动就脸红,实在太好玩,一不小心就逗上瘾了,也没想着宋槐京可能会回话,问完了还要若无其事看着宋槐京,就为了等他再一次面红耳赤。
等到了,但面红耳赤的宋槐京咽下嘴里的饺子:“会。”
顾屿的笑僵在脸上。
多年插科打诨练就的厚脸皮和沉睡的老鹿被直球一记重击。
看了两天可怜兮兮装小白花的宋槐京,忘了这个小王八蛋是个直球。

第14章 现在要听话
打开门,顾屿按了门口的开关,深色的窗帘合上了,阳光明媚的房间光线昏暗下来,瞬间变得很适合休憩,顾屿靠在门框上,下巴指了指床:“去吧。”
整洁的床好像瞬间变得有暗示意味了,可顾屿的表情一本正经。
说完顾屿似乎就要离开,还没从倚着的门框起身,宋槐京忽然出手,转瞬将顾屿压在了置物柜和门框之间,niko喵呜着要挤进来,被他用脚拨出去顺便合上了门,而后在外面不满挠门。
顾屿偏头笑了一下,对他忽然的压迫感不以为然,眯了眯眼:“宋槐京,你敢欺负我的猫?”
“顾屿哥……”宋槐京稍微低头,四目相对,两张脸的距离极近,快挨在一起,他清楚看到顾屿的眼睫和那下面的一排阴影,这么近的距离,心跳清晰可闻,顾屿被很危险地圈起来,却还是很从容地挑眉看他。
他对上顾屿漫不经心的目光,鼻息都是顾屿身上沉稳又特别的木质香。
这样的动作显然是越界了,别说前面那些令人脸红的话只是状似戏弄,哪怕那真的是调情,也还没到允许他这么做的时候。可顾屿没推他,反而在宋槐京喊出他名字就没有下文,只垂眸发呆的时候从两人身体中间抬起手,用很暧昧的姿势挑起宋槐京的下巴,叫他离自己稍远一些。
同时,顾屿偏了偏头,眯着眼睨他。落在下颌的手没收回,并且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宋槐京心脏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顾屿开口:“不睡觉吗?”
低声运作的空调骤然失去作用,他浑身发热,人就在眼前,可百般欲念无从梳理更无从宣泄。宋槐京磨了磨牙,哑声:“……你欺负我。”
他说在厨房的事情。
顾屿呵地低笑,鼻尖近到只需要再往前一毫米就能碰上彼此,那是最后的距离,宋槐京鼻尖出了点汗,有点紧张,顾屿却似乎毫不在意。
宋槐京下意识又凑近了一点,鼻尖蹭上了,那个瞬间顾屿没躲,他心脏激跳,又觉得心底空落落,那一瞬说不清他心里究竟是希望顾屿推开自己,还是就像现在这样纹丝不动,也不拒绝也不在意。
忍不住蹭了两下,动作暧昧地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去,很难想象如今这种姿势的两个人前不久还剑拔弩张。
宋槐京试探着,粗重呼吸,将灼烫气息喷洒在二人鼻尖,温度急剧攀升,顾屿又笑了。
他像是不明白宋槐京这些动作的意味,很淡定地问:“你在干嘛?”
话虽如此,却也算呵斥,然而他挑眉的瞬间,宋槐京却并不想退回去,反而更想扑上去恶狠狠撕咬下一块来尝一尝,看眼前的人是不是如自己想象中那么解渴。
这么想着,血液也开始兴奋,耳朵因此充血红透了,顾屿却以为他这是道行不足又脸红了。
宋槐京动作没收敛,更放肆地在顾屿身上蹭,像犬科动物下意识的讨好和圈地。
顾屿两只手臂环在了胸前,抬着宋槐京下颌的食指在他下颌线上轻叩,一下两下,从容又轻佻。宋槐京被他这两下敲得心神荡漾,无暇思考这是什么意思,他头脑发热凭本能凑近了嗅,下意识就像变着角度凑过去嗅一嗅顾屿的唇,最好能尝一尝。
太热了。
然而顾屿忽然偏头避开他的动作,依旧看着他,表情冷下来,凉凉开口:“今天休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好奇:‘小宋老师怎么忽然换头像了?’。”
三秋也有意无意帮他解释。
他小动作很多。
宋槐京动作一僵,讨好凝固在脸上,顾屿又笑了。
“我仔细想了想,上周工作群里,好像确实没现在这个头像。”还有他落在录音棚又明晃晃摆在桌边生怕人看不到的U盘。
可怜是演的,头像是才换的,所以他说的喜欢能信几分?
他可怜巴巴说没来得及说就被拒绝了,真想说什么时候不是机会?谁捂着他的嘴了?
这场演出从头到尾就几个字:急不可耐,拙劣至极。
顾屿轻笑着,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宋槐京,我要是没想起来呢?”
顾屿说完便松手,他的下颌被留在无所依从的半空,宋槐京垂下头,艰涩无可辩驳。
为什么不直接说,因为他另有所图。
他焦躁极了:这可怎么是好?,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怎么就被看出来了呢?
他像西游记里差点就吃到唐僧肉的妖怪,差一点就能长命百岁了。可唐僧是猴子变的,火眼金睛,就等着他洋洋得意,再给他当头一棒。
忽然一点热泪砸在了顾屿环在胸前的手背上,这回再没有故作可怜的哽咽,只是大颗的眼泪往下砸。
宋槐京闭了闭眼,牙关紧咬。他很后悔。不是后悔骗了人,是后悔他低估了顾屿的观察力,高估了顾屿的同情心。
顾屿心里叹气,但有些事情需要说明白,他不是什么滥好人,也不会因为宋槐京可怜就纵容他在自己这里撒野。
宋槐京终于开口:“我知道,我手段拙劣。”
顾屿嗯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打算,可显然,他在等宋槐京自己认罪。宋槐京只好坦白:“我也知道你很快就发现了,可是这样才会让你很快地走过来。”
“对不起。”
“我以为这样,至少你会可怜我。”
这是他的打算,穷困潦倒地倒在顾屿眼前,等他施以援手,就死缠烂打跟上来。
“是啊。”顾屿终于开口了,带着点叹息:“你这么装,我当然会可怜你。”
“可是,宋槐京——”
宋槐京颤了颤,仍旧不敢抬头看顾屿。
久到致命的停顿之后,他听到顾屿很冷漠地宣判:“你这么做,我只会可怜你,却不会喜欢你啊。”
身侧的手握紧了,宋槐京咬的牙关发酸。
顾屿听到了骨骼摩擦的声音,却还是漠然陈述:“你说这五年你过的很苦,每一天都很需要我,可你还是熬过来了,甚至在我没有出现的时候过的也相当不错。”
宋槐京猛地抬头,眼底一片红:“不是,是因为你我才……”
“宋槐京,你长的不错,能力出众,资本不差,本来你也是很值得喜欢的人。”顾屿打断了他的话,跟通红的一双眼睛对视,现在里面没有期期艾艾,只有纯粹凶狠的占有欲,这才是他的本性。
宋槐京被逼到绝境,走投无路了。
顾屿盯着他:“你这样的资本,何必把自己弄成不讨人喜欢的丧家之犬呢?”
脑子里的弦绷紧了,宋槐京脑子里只有顾屿说他会可怜自己却不会喜欢,他暴躁地要命,却发现顾屿脸上却没有过多的厌恶。
那一瞬间宋槐京居然把握不住顾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刚才那些话到底是敲打还是别有意味?
对峙良久,顾屿才缓缓开口:“手段可以有,可我不喜欢丧家之犬。”
说完这句顾屿迟迟不动,没有推开宋槐京,可他表情目光都冷漠地让人发狂。
一秒,两秒。
心脏从激荡到失去动力再到重新乱跳。
宋槐京猛地扣住顾屿的腰,脑袋埋进顾屿颈窝,叼着他的衣服充当血肉去撕咬,他粗声粗气喘息,宣泄一肚子暴戾的占有欲,将力气全花在那块布上才没撕了顾屿:“对不起,我是太想要你了,顾屿。”
顾屿被他撞得往后,肩胛骨撞在冷硬的墙上闷响一声,抱着他的人像是要把自己揉碎,他轻轻嗯了一下,不置可否。
还不够。宋槐京明白了。他将顾屿捏得更紧,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吓跑他了:
“想他妈上你!”
“知道你消息的第一天就想了,想他妈把你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干,让你喊我名字,哭着喊,干到你只记得我的名字!”
宋槐京挤得更进去,叫两具身体密不可分,几乎快要跟墙壁嵌在一起,恶声说出他心里的想法:“想他妈*死你,吞了你,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
按着顾屿弄死他,弄得他眼里心里嘴里只有自己,做到晕过去,操到这辈子过完,然后一起睡个天昏地暗。
他凶相毕露,顾屿在短暂的脊背发麻之后居然觉得跃跃欲试。
他想,果然,这样的小狼狗帅多了。
宋槐京抵着顾屿不松口,也不在乎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收拾了。
“好啊,愿望很美好。”顾屿抬起手抵着他额头叫他起开,带着几分挑衅:“不过我不喜欢在下面,也不喜欢只会说大话的人。”
“——谁把谁干得神志不清只会叫对方名字,还不一定呢。”顾屿侧首,一字一句说完。
目光对视的瞬间,顾屿挑衅的表情落在眼底,宋槐京腰眼发麻差点死在这一秒,最终隔着衣服咬顾屿的肩膀,用力到恨不得咬穿那薄薄的衬衫生啃了顾屿。
顾屿轻微吸气,抬腿隔开在自己身上蹭地越来越过火的人。
宋槐京目光灼灼:“你只能是我的。”
“现在是一点钟。”顾屿没理他的发疯,看了一眼时间,说:“你要是想睡,现在上床,要是不睡,就现在回家。”
“你陪我。”宋槐京索性再不掩饰了,满不在乎压着顾屿不放。“你答应了要盯着我,不用读诗,你在就行。”
“三十分钟。”顾屿倒没怎么吝啬,隔开宋槐京,叫那张讨人可怜的脸离自己二十公分远,道:“而且,收好你的牙。”
他肩膀估计有牙印了。顾屿在心里骂宋槐京小狗崽子。
宋槐京死死盯着顾屿,还想蹭上去,刚才那么激烈,他早起反应了,离得那么近,顾屿什么情况他也一清二楚,然而顾屿却很淡定地抬腿隔开他的靠近:“现在要听话。”

第15章 两分钟?
下午顾屿跟录音师在工作间审音,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开工不久,商黎探头出来问宋槐京怎么不在,顾屿摘下耳机,问:“缺人?”
“也不缺。”商黎摇摇头,“就是早上问他有没有空他说有,这会儿又不见人,你忙。”
顾屿于是接着审音,过了大概四十分钟,他起身去接水,又看到茶水间的槐花蜜,这回放了小半勺,回来卡卡说他手机一直在震动,顾屿拿起来,看到宋槐京的头像不断弹出来。
:我醒了
:你在干嘛呢
:你的猫一直在挠门
:它好像很讨厌我
:你几点回来?
:我好想你啊
顾屿恍惚了一下,莫名有种他们开始恋爱了的错觉。
可事实上,他们认识也才没多久。但也可以说认识挺久了。
顾屿在心里骂:小混球,得寸进尺的本事不小。才给他一点颜色就开始开染坊了。
指尖在键盘上点,卡卡忍不住侧脸打量,看见顾屿脸上带着笑。
他立刻在吃瓜群里分享反常,姜莹在隔壁鬼鬼祟祟抬头看过来,顾屿回完了,心情不错,抬头见几个人鬼鬼祟祟交换目光,问:“怎么了?”
卡卡嘿嘿笑:“没事,就是看顾老师今天挺高兴?”
恰好群里跳出来一句:估计是因为宋槐京不在。
卡卡没忍住笑喷,顾屿一头雾水,“我吗?”
他这才从窗户倒影看见自己嘴角确实勾着。
好吧,心情确实不错。
也许只有宋槐京不太高兴。
顾屿回他:不要欺负我的猫,醒了就自己回家。
相当冷漠。好像中午给他抱了一下的人不是他一样——睡觉之前,顾屿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宋槐京问:“我能提点要求吗?”,顾屿闭目养神,问什么要求,他说:“想抱你一下,抱一下就行。”
顾屿上床的瞬间就被他按在怀里狠狠吸了几下,然后他很快就睡着了,醒来就到了现在,那只讨人厌的猫在外面挠地门刺啦作响。
宋槐京起身开门,niko立刻挤进来在他周围打转,竖着尾巴质问他怎么会在它家留宿。
按开窗帘开关,不到五点,太阳还很刺眼,卧室有一大片落地窗,外面还有露台和桌椅,高层视野开阔,能看很远。
他遮着眼睛走到了窗户跟前,隔着窗都能感觉外面热气蒸腾。
做梦似的,他到现在还没明白为什么顾屿都知道了还暗示他可以继续。中午的时候热血上头只知道先扑上去,现在才来得及回想——顾屿是不是就打算找刺激跟自己玩玩?
想到这儿,宋槐京忍不住皱眉。
niko被无视了,跳上床呲牙,宋槐京在顾屿的窗前伸了个懒腰,若有所思进了顾屿的浴室。
顾屿进门的时候还在接电话,他妈妈在那边状似无意说:“今天无聊的时候看电视,听到纪录片那个配音就觉得是你,你们这些人好好笑的啊?怎么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拿腔拿调的噢?”
顾屿轻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看纪录片了?”
江女士恼羞成怒:“哎呀你好烦的,不是说了无聊嘛!”
顾屿没戳破她,说:“这周五晚上有事,周六回去看你。”
江女士冷哼:“谁稀罕你回来的啊?”,很快又追问:“周五要干什么?是不是要直播?”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意识到是谁在里面,顾屿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回话,他说:“怎么还要关注我干什么?您不是瞧不上我现在的工作吗?”
“不可以的啊?”说完又低声反驳:“谁瞧不上了?”
宋槐京听到顾屿回来,探头出来,问:“你们家油烟机怎么开的,按一下开关就好吗?”
顾妈妈敏锐捕捉到陌生人的声音,问:“你回家了?家里有别人?”
宋槐京裸着上身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锅铲,就跟这是他家似的。顾屿扫了他一眼,换鞋走到客厅另一边去接电话:“一个同事。”
江女士低声嘀咕怎么同事还要问油烟机怎么开,顾屿含笑打断:“您儿子一把年纪了,不该跟小学生了,还要跟您一一交代今天在学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江女士欲言又止,顾屿岔开话题:“还有,我脸皮也没那么厚,你要是听我直播,我可能还是会尴尬一下。”
她以为顾屿要说叫她别听了,人上了年纪又丧偶,无聊的时候就会格外想孩子,不过总不好开口,听他这么说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儿,可顾屿说:“所以就算真的要听,也别告诉我,别跟我分享,虽然咱们是母子,也还请您给年近三十的儿子留点面子,给彼此留点余地,好吗?”
宋槐京撑在门口听他跟家里人讲电话,偶尔还能听到话筒里传出一点点埋怨的女声,听得出来他家庭关系不错。等顾屿挂了电话有时间理他了,宋槐京咧嘴一笑。“你回来啦!”
顾屿想去喂猫,发现niko的餐盘里有猫粮,宋槐京见他先看niko,撇嘴不满:“没欺负它,是它一直跟我呲牙。”
niko炸毛,表示这个人仗着自己不会说人话说它坏话。
“不是叫你回家吗?”顾屿走到厨房门口,里面稍微有点乱,台子上有水渍,菜板上彩椒和牛肉不太规整地躺着,汤锅里滚着东西,另一边摆着手机,页面是菜谱教程,显然是在边学边做。
中午走的时候家里也没有鲜牛肉和彩椒,应该也是宋槐京叫的。
宋槐京撇嘴:“我回去还是会睡不着。”
走近了,宋槐京身上的味道传过来了,很熟悉,是他的沐浴露。半天时间,这个人登堂入室。
“睡不着不是还有录音吗?再说了,微信也加了,不会给我打语音?”顾屿打开油烟机,在旁边洗了手打算上手,被宋槐京挡住,他护着四分五裂的彩椒:“你别动,我来。”
顾屿指着他的手机屏幕:“这样啊?那今天还有饭吃?”
“反正你别管。”宋槐京整个拦在灶台前挡的严严实实,“我还人情。”
“行,你做。”顾屿退开一步双手环胸,“今天有饭吃就行。”
“好歹我也是个成年人了,你信我!”
说话间将灶台挡的更严实,生怕顾屿找到机会般。他这个姿势,两个人面对面又离得很近了。逼仄的空间里赤裸的上身存在感强烈,顾屿啧了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宋槐京理直气壮,说完回头打算接着弄,顾屿听到他的借口忍俊不禁。
“没衣服?”
牛肉下锅了,宋槐京准备回头,顾屿叫他看着锅:“动作快一点,肉要老了。”
彩椒下锅,翻了几下,关火,顾屿在头顶柜子里拿出来盘子递出去,宋槐京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他接过盘子却顺手放在背后,在狭窄的厨房往前压了一点,然而顾屿非但没说什么,甚至环胸欣赏起来他这莫名其妙的显摆——身材不错。
“老实说,我想各种办法都试试。”宋槐京眨眨眼,眼角往下吊,耳朵有点红,像一条乖巧小狗。看得出来,色诱这件事情他大概不太熟练,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很有野心:“你说我挺有资本的,就想试试,看你感不感兴趣。”
“嗯。”顾屿交在一起的腿换了个方向,评价道:“是很不错。”
喉结滚了滚,宋槐京口干舌燥:“那有用吗?”
顾屿作势思考,宋槐京直接贴过来了,对他这么明显的进攻,顾屿勾唇,似真似假道:“有一些。”
“……”宋槐京心里的火烧的旺了些,又只能就这么任其发展,顿了顿,他低声:“能更多吗?”
顾屿含笑不语,宋槐京舔了舔犬齿:“还想看别的吗?”,他喉结鼓动心里发渴,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贴的更紧,而后大言不惭:“其他资本……我也觉得我还可以。”
说着又很露骨地蹭。
边蹭边喊顾屿哥,这种称呼在这种时候显然有了新的含义。
顾屿轻笑:“资本……”他撑在台子上:“我觉得我也不错。”
宋槐京鼻腔一热,热血冲昏了头脑,却见顾屿还是淡定自若:“想什么废料呢?”
niko餐后消食,巡视到厨房门口,看见两个人类在做伤风败俗的事情。不满地抗议几声,没人搭理,只好回去抠猫爬架。
“niko才两岁。”顾屿拨开宋槐京,道:“要教坏小朋友了。”
“我也是小朋友。”宋槐京闷闷开口,“你对一只猫都要比我好。”

第16章 我明天再问问
“这么心急?”顾屿环在胸前的手勾到了宋槐京裤腰,无可避免碰到腹肌,宋槐京受不了挑逗呼吸变重,却听到冷漠的一句:“没名没份就算了,就算是酒吧里找炮友,也得问问对方有没有病呢,哪有这么往上扑的?咱们认识才几天?”
宋槐京一脑子热血强行熄灭,顾屿说完就松开手推开宋槐京去盛菜,淡定地好像刚才摸腹肌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宋槐京被涮了一次又一次,可次次都会咬钩,偏偏次次都是空钩,不过顾屿的态度还是给了他一些自信。
他磨了磨牙:“我可没有跟别人上过床,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去体检!”
没得到回应,宋槐京说:“而且又不是做什么都会传染。”
刚拿起来的盘子被夺过放到一边,顾屿被压在溅满水渍的台面,宋槐京不依不饶:“看了这么久,真不给我点奖励吗?”
顾屿手撑在台子上被迫摸了一手冰凉的水,他嗯了一声:“我求着你别穿衣服给我看的?”
挑衅的目光一对上,像是着了火。
这很反常,连心急如焚的宋槐京也知道反常,明知道短短两天,顾屿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可他看到顾屿闪着不明意味的目光就像着了火,什么也不想管了。
尤其顾屿眼睛里也有火,勾着他陷进去一起烧。
宋槐京没答话,粗声呼吸几次,又舔了舔唇角,忽然不管不顾撞了上去,四片唇撞在一起被门牙磕地发疼,可顾屿果然没躲,任凭他莽撞地碰上来,并掐着他下巴吻。
宋槐京抱着一种亲上去可能会被打的心态,却没想到自以为凶狠反而差点落了下风。
良久,激烈的呼吸告一段落,顾屿舔着嘴角的伤:“见面先咬一口,这么客气?”
宋槐京红了眼睛,粗喘着:“我想亲你。”
顾屿慵懒开口,撑着台面仰了仰脖子活动发僵的颈椎:“谢谢啊,知道了。”说话的时候舌尖逐渐腥甜,估计也被咬破了。他偏着头蹭了一下嘴角,带着几分嘲笑:“不过这个技术就算了。”
“没跟别人做过,吻也没接过,一点经验都没有,我凭什么跟你试啊?”
宋槐京眼睛红扑扑的,眨也不眨盯着顾屿抻腰的动作,被嘲笑了却更加跃跃欲试。
“经验……”宋槐京盯着顾屿说出凉薄拒绝的唇:“我技术是不好,你也有反应了不是吗?”
“再说,别歧视……嘶……”宋槐京头皮一紧,下意识捏紧了顾屿胳膊:“靠……你……”
也就随便捏了一把,刚才气势汹汹的人立刻就偃旗息鼓,顾屿饶有趣味看着宋槐京忍得额头青筋:“歧视什么?”
“别捏……啊……”
顾屿心里也有散不掉的火气,被宋槐京这几天的一出弄得愈发烦躁,但面上还是不紧不慢的,他手心水渍早都温热了,没几下就全蹭在了对面这人的裤子上,宋槐京穿了他的衣服,浅色的一条休闲裤,现在裤腰下面隆起的地方一团深色水渍。
顾屿冷眼看着宋槐京从汗毛直竖到沉溺其中。
没几下,精壮的肌肉就绷紧了,宋槐京忽然把他按在怀里,很脏的撞了两下,激烈的喘息近在咫尺。
顾屿懒散地收回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发泄过的是宋槐京,有厌倦感的却成了他。
他低声嗤笑:“资本也不太行啊,两分钟有吗?”
“……”宋槐京额角青筋直跳,将人捆得更紧:“别这么欺负我,我受不了。”
“可我怎么感觉你挺喜欢的呢?”顾屿伸手开了水龙头,手放在了水流下面。“我以为你露着就是给我摸的呢。”
他就在自己怀里,说出来的话却好似有千里之遥。宋槐京叼着顾屿T恤领口的布料咬,说不清他被顾屿带起来的烦躁,也不明白顾屿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我们没名没份,可你……”后半句还没问,顾屿懒懒抬眼:“这不是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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