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
风声呼啸,眼见着那斧头就要将砚无归的脑袋砍下来,他却猛地蹲下,随后快速低声说道:
“阎魑,召——”
下一秒,手握匕首的阎魑出现,感受到上空传来破风声,便下意识抬头用手指接住了那巨大的斧头。
十米的魔,渺小的人类,手指轻而易举夹住了斧头,这一幕的冲击无疑是震撼的。
坐在魔肩膀上的Killer也茫然了一瞬,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我……
我的魔这么弱吗?
阎魑的茫然也不比他少,只不过他面上不显,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阎魑——无名组织领导人。
砚无归如今召唤的气运之子,都是他们最强的时候,接一个新手世界的怪物攻击,轻而易举。
阎魑回头看了一眼砚无归,微微蹙眉,但什么都没说。
“会长,帮我杀了他。”
砚无归理直气壮说道。
阎魑:……
阎魑眼里的神色更加复杂了,他盯着砚无归看了几秒,才回头,手指轻轻一用力,魔手中巨大的斧头就化为了尘土。
下一秒,在Killer错愕的眼神中,阎魑脚尖点地,凌空而起,一道银色弧光闪过,魔和Killer的头便齐齐滚落在了地上。
「玩家屠夫已出局」
果然是在游戏里。
砚无归扫了一眼系统提示,便收回了目光。
二者摔倒在地上之后,便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化为一团数据消失了,又惹得卫兵与卡洛斯阵阵惊呼。
了结他们之后,阎魑再次回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其他人,唯独一个劲地盯着砚无归,仿佛要把他盯出个窟窿。
“顺便再灭个火吧。”
砚无归再次理直气壮安排道。
阎魑:……
他眼角抽了抽,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他比年少的时候更加沉默寡言了,嗫嚅半晌还是没说出些什么来。
砚无归随意看了一眼四周,便从地上摘了一朵粉色的花。
既然都送江祈了,那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想必气运之子什么都不缺,那就来一招“礼轻情意重”吧?
砚无归总有一种养的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一旁的卫兵和卡洛斯见状,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卫兵:他究竟是谁?居然有这种本事!
卡洛斯:哇!这位也是吾主的信徒吗!吾主和祭司大人都好厉害!
阎魑任劳任怨干活,做完之后幽怨看了砚无归一眼,在他开口之前,阎魑的身体却忽然化作透明。
阎魑眼前凝出了数颗珠子,一脸无语将那些东西全都交给了砚无归。
“不愧是会长,一下子就猜到我想说什么!”
为了不打消气运之子的积极性,砚无归当即奖励了丰厚的口头奖励。
“这朵花带回去,那只白猫应该会喜欢。”
阎魑眼神颇为复杂接过了花,身形就开始消散。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砚无归,轻声用疑问的语气说了句“归”?
看到砚无归点头后,他才满意离开了。
儿时遇到的“护蝶人”,如今算是再会吗?
阎魑是灯塔水母化身,不生不灭,当初正是他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整个世界的生机。
而砚无归,就是要用灯塔水母的力量,救这些人的命。
听到砚无归的想法之后,卡洛斯大为吃惊,当即反驳道:
“祭司大人,怎么可以用如此珍贵的神物,去救这些渣滓?暂且不提他们造出了如此可怕的怪物,他们烂命一条,如何配用这些?”
卡洛斯声音不由得拔高,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无法感同身受,就连一旁的卫兵也露出不解之色。
能瞬间治愈甚至起死回生的好东西,如果卖给皇室,能卖出天价!
卡洛斯倒也不是自私想让砚无归留给自己用,只是单纯觉得不值得。
就这么几个底层人,要用如此珍贵的东西?
卡洛斯还是第一次这么急得反驳砚无归,可当他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了砚无归瘦弱的身躯在一片废墟中屹立着,瘦弱又坚强。
卡洛斯沉默不语,见到砚无归摇头之后又慌乱了起来。
“祭司大人,我只是……”
“看来你还是不太懂吾主。”
砚无归打断了他的话。
“吾主名讳万万人可念诵,功德无量上神会护佑祂忠诚的信徒,也会怜悯可怜的弱者。
而我,作为吾主的祭司,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受苦受难?
一位伟人曾说过:如果天总也不亮,那就摸黑过生活;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不必去照亮别人。
但是,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洋洋,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更有热量的人们。
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砚无归淡淡说着这些话,可在旁人听来,分明掷地有声,犹如一击重锤,敲击在了鼓面的心上,震撼人心。
卡洛斯低下头,犹豫再三,上前帮助砚无归去救治这些人。
而在这些士兵和卡洛斯眼里,砚无归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了数倍,犹如神明在陆地上的行走一般,净化了他们的心灵。
赞颂吾主,赞颂功德无量上神。
作者:啊啊啊宝贝们看看广告,想努力写到一百万呜呜呜 不然就只能去开新书耽误这本了
第323章 蛊惑者
那些被“魔”杀死,或是被选中献祭的人,都在服用了灯塔水母精华之后悠悠转醒。
只不过灯塔水母也是有弊端的,那就是这些人全都忘记了过往的经历,或是茫然或是惊恐看着众人。
他们脸上的脓包和疤痕,也被灯塔水母治愈了,整个人焕然一新。
“在下功德无量上神教团首席大祭司,这位是圣西里亚的王子,而你们,是教团的第一批信徒,信仰吾主,灵魂超脱。”
在砚无归的一番忽悠之下,这些失去记忆的人很快就成为了“功德无量上神”的狂信徒。
而砚无归也没有吩咐他们做什么事情,只是让他们先回去,并且传播吾主福音。
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二人继续在卫兵的护佑下前往城区,只不过那些卫兵们对砚无归的态度愈发恭敬了。
这位怕不是真的神使!竟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领!
在车上,卡洛斯犹豫了一瞬,才支支吾吾问出问题。
“大祭司,我们教团的全名是什么?”
闻言,砚无归也愣了愣,他哪里有空想这些东西,平常一直说“功德无量上神教团”的话,又有点长。
他沉默半晌,才开口回复道:
“虚妄教团。”
说完,也不等卡洛斯回复,他就看向了窗外,但见天际霞色氤氲,树木被落日余晖勾勒成一幅黑白分明的剪影。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邪神殿的名号,只是要起名字,就忽然想到了这个。
眼前触目可及全都是虚妄,唯有复生,他拥有的东西才是真真切切的,因此他从不在一件事情上耗费过多的感情,他除了积分之外也没什么爱好。
或许有人会觉得他现在驰骋万界,实力堪比邪神,只要不作死,能在两个系统内都活的好好的。
但那只是别人想的。
砚无归不想过这种生活,他执拗,固执地想成为一个普通人。
他垂眸,卡洛斯见状,也就没敢再打扰他。
与此同时,审判系统内,属于砚无归的那座神像,黑纱下遮掩着狂笑的神色骤然变化,微闭眼眸,嘴角平复,让人看不出思绪。
而祂身前的名字,『』中模糊的字迹,也快速变得清晰了起来——
虚妄邪神。
二人前往城区之后,为尽快回到帝都,又开始不眠不休地赶路,出乎砚无归预料的是,这次游戏世界可以停留的时间似乎变长了,砚无归在等到天空中繁星点点后,才消失在了原地。
但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第一次砚无归离开后,这个世界的时间便陷入了停滞,直到他再次出现。
而这次却不同。
看着砚无归忽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卡洛斯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却撞到了头顶,疼得龇牙咧嘴。
顾不上头顶的大包,卡洛斯慌得在砚无归的位置上用手摸索了一次,来确认砚无归的确是消失了。
奥尔德维大祭司消失了!
卡洛斯不敢声张,只好忍着,脸都憋得通红。
这是神力?
又或者说,是吾主召唤了大祭司!?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毕竟在他眼里,砚无归神通广大,是不可能出事的。
另一边,云臻慢慢醒来,揉了揉有些酸的肩膀,疑惑看了看一旁的闹钟。
我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
她敲了敲闹钟,以为是闹钟失灵了。
算了,先去吃饭吧。
“哎呦,大学霸睡醒啦?”
在沙发上看书的云澈见状,忍不住嘲笑了一声。
云臻翻了个白眼,轻轻哼了一声,便去冰箱里拿饭,简单热了一下,才像往常一样端着盘子上了楼。
看着云臻的背影,云澈将书放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眼中还是有几分不解。
“难道真的养小动物了?”
云臻回到屋子里,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吓得盘子都掉下去。
只见影子化作的砚无归一团漆黑,而他的身体破了数个洞,从里面钻出了触手,触手爬满了整间屋子,密密麻麻。
那些触手上的纹路,就好像一双双绝望的眼睛盯着云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些纹路似乎动了动,让她有种被极其恐怖的生物注视的感觉。
其实云臻早就想说了,为什么其他人的魔长得都千奇百怪的,而自己的魔却是人形,看到这一幕之后,她脑海里忍不住浮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难道……我的魔的本体其实是一只大章鱼?
云臻面色古怪了一些。
而砚无归本人,就坐在靠窗的那边,慵懒又随性,颓废又傲然,背光的红瞳深邃得好像宝石。
“乌达尔,蠢货。”
他轻声骂了一句,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乌达尔做为邪神,被砚无归给吃了,可他的本能还在,疯狂想要逃离砚无归的身体。
就算现在砚无归没有了自愈的能力,可他如今是无垢之体,是他亲手用海蓝星残余的神力铸的肉身,怎么可能随意就让祂跑出去。
自他体内跑出了万万怨魂,那些灰白色的怨魂就拖拽着那些触手回到砚无归的体内。
砚无归恢复正常。
他抬眸,看到目瞪口呆的云臻,熟练从她手中接过盘子,开始吃饭,云臻想问他一些问题,但看他冷冰冰的样子,还是选择闭嘴了。
趁着砚无归在吃饭,云臻也拿起手机看了看,她今天醒的晚,还没来得及看手机。
「您的卡牌身份已更新,请及时查看。」
云臻有些措手不及。
她什么都没干啊!
别改啊!原来那张挺好的!
可惜云臻的愿望还是落空了,她的“卑鄙者”卡牌慢慢变化成为了“蛊惑者”。
「蛊惑者:可以唆使他人去做某些对你有利的事情。」
云臻:……
这个好像也挺好的。
但她还是不解,为何只有她的卡牌经常会更换身份。
被怨魂收拾了一顿之后,触手也消停了一些,砚无归耳中的呓语也少了很多,让他意识混乱的症状变轻了。
变轻之后,他很快就将游戏里的诸多线索串联在了一起。
屠夫的魔他见过,要远比在游戏里的更加庞大,似乎游戏里的东西只是一个雏形。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点。
在现实世界里击杀玩家,魔临游戏显示的是「玩家xx已死亡」,而在游戏中被杀,却是「玩家xx已出局」。
两个字的不同,却是天壤之别。
而砚无归第一天晚上,就将魔和玩家杀了个干净,偏偏就是在毫无对手的情况下,云臻莫名死亡,时间线倒流。
而第二次,砚无归为了求稳,只杀了个别人,就没有发生倒流的事情。
而且为何现实世界的游戏,与游戏里的一些画面高度重合?
复杂的问题,让砚无归吃饭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云臻抬头,疑惑看着他,不明所以。
砚无归也抬头扫了云臻一眼,但没有多说,而是回到了影子里。
云臻:……
而砚无归也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什么。
在第一次时间倒流的时候,只有倒霉的屠夫被压死了,而当初的砚无归被呓语影响,没有想太多。
如今看来,不能一次性铲除所有的对手,不然游戏就会重置,而且必须在击杀了玩家之后,再去游戏里杀了他与他的魔,这位玩家才会彻底出局。
如今屠夫已完全出局,竞争对手还有五位,砚无归需要云臻去杀了现实世界的人,然后砚无归前往游戏世界索命。
而且——
他猜测云臻口中那一年的“预约”时间,其实是假的。
“魔临”游戏在选中玩家之后,就会在每天晚上都将玩家的思维带到游戏里,就像屠夫一样。
在那里,他们的身份不同,但每位玩家都需要根据不同的标准造出自己的魔。
而屠夫,就是在游戏里成为了贫民,随后他故意散播谣言,利用贫民的绝望,成功造出了自己的魔。
没错,现实世界与游戏里的时间线居然是不同的,而且砚无归猜测,或许只有他能进入游戏,其他玩家被禁止进入。
因为他进入的是过去,现实世界是未来,两个世界时间相差一年。
玩家们在游戏里经过一年的努力,都造出了属于自己的魔,一年之后,游戏正式开始,玩家们的魔降临现实世界,带着契约玩家夺得游戏胜利。
但云臻,却被这场游戏排挤在外,她根本没有进入游戏,也没有亲手造出自己的魔,却有着大把的魔供她选择……
砚无归使用云澈的身体,古怪的时间线,再结合云臻的说辞,这背后的真相不言而喻。
流浪者牌的玩家,应该是云臻的哥哥——云澈,但不知为何,莫名其妙成为了云臻。
游戏管理员根据一年里的所作所为,在游戏正式开始后,给予每个人身份牌。
正是因为砚无归每次都在游戏里搞大事,云臻的身份牌才会不停地变化。
种瓜得瓜,种因得果,而云臻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不明不白死了一次。
而云臻本应该选择的那只魔,也比其他人的魔要强大许多,这个游戏简直是“云臻作弊器”。
所以,是云澈在魔临游戏里造出了那只强大的魔,然后保护云臻吗?
那现在的云澈又是怎么回事?云澈应该没有本事去操控魔临游戏更换契约玩家。
疑团还有些没有解开,但砚无归不着急。
就这么想着,云臻手机再次响了响,迎来了今天的任务。
「今日任务:请在下午四点前到达森林公园。
失败惩罚:死亡」
再次看到死亡的失败惩罚,云臻已经波澜不惊了,今天醒得有些晚,她便简单收拾收拾出了门。
但这次不同的是,云臻才刚刚迈步进入森林公园,就陷入了昏迷。
「游戏正式开始」
「游戏任务:请抽取此处游戏扮演人物,并且尽力活下去吧!」
她昏昏沉沉的进入了一片漆黑的领域,眼前放着几件陌生的物品。
一朵花,一顶王冠,一把锋利的宝剑,一件黑袍,染血的斧头,小小的匕首。
在这六件道具中,染血的斧头已经变成了灰色,显然是有人比云臻来得更早,提前挑选了这个东西。
云臻根本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又怕自己选的慢了,好的角色被捷足先登。
这么想着,她就看到那件黑袍也变灰了。
云臻:???
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她略微有些慌乱,想选取那把锋利的宝剑,结果砚无归忽然出声。
“选花。”
云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似是挣扎了一番,随后选择了“花”的道具。
下一秒,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颠簸晃醒,车急停,云臻抬眸,才发现自己身处在车内,四周跟着卫兵,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最重要的是,她身边还有一人。
云臻透过车的玻璃能看到,她与身边人都没有面庞,被黑雾笼罩着,看不清模样,但能看出她如今的这具身体非常孱弱,一丁点力量都没有。
完蛋了!
云臻心里咯噔一下。
这东西和花有什么关系啊!
孱弱的和花一样?
云臻抓狂,但现在有外人在,她也就强行忍住了想找砚无归吐槽的冲动。
云臻看向了身边的人,这位穿着华丽的“少年”也看向了她。
“不如合作?”
那人问道。
这次的游戏是生存赛,有个队友当然是利大于弊,更何况她们现在既然能坐一起,就默认为一队。
果不其然,当那衣服上绣着王冠的少年说出这话之后,魔临系统就再次发了消息。
「花,王冠,长剑为一队,黑袍,斧头,匕首为一队,若哪队全部失去生命值,则游戏结束。」
「请坚持到太阳落山吧,幸运或是不幸的玩家们。」
见状,云臻当即与“王冠”握了握手,表示友好,二人又与车外的“长剑”对了一个眼神。
“但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是花。”
“王冠”疑惑问道,卫兵佩戴长剑,王子衣服上绣有王冠,都能明确看出身份,偏偏这个“花”没什么明显的表示。
对此,云臻也只能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明白。
「任务1:阻止祭祀的完成,若完成,该次游戏任务难度为“简单”,若失败,难度为“地狱”。」
出乎意料的是,游戏还发来了提示,可云臻哪知道祭祀在哪啊!
就在这时,窗外的“长剑”忽然停下,惊呼一声——
“那边着火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果然燃起熊熊火光,黑烟滚滚。
祭祀在那边!
“快过去!”
云臻这步倒是比砚无归走得要快一些,拽着“王冠”就下了车,朝着那边飞快跑去。
第325章 召唤卡
而在另一边,“黑袍”与“匕首”,也在按照系统的提示,将早就准备好的材料一步一步丢进火焰里。
他们一边丢,还一边骂骂咧咧。
开局就少一个队友是怎么回事,这个队友居然还要召唤!
听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他们更慌了,毕竟现在的时间根本不能召唤魔,他们只能靠自己。
当然,这里召唤魔的材料也被系统缩减了一些,毕竟如果真的搞原来那种阵仗,玩家根本来不及召唤出新队友。
两队距离并不远,骑着马的“长剑”首先来到,见到眼前的“仪式”,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毕竟这些和游戏里召唤“魔”的样子差不多。
你们队能召唤魔?
是不是太离谱了一些。
“长剑”愣了愣,就一个跟头从马上翻了下来,拔出长剑朝着“黑袍”刺去,“黑袍”没有武器,暂时落了下风。
另一边的“匕首”从腰间取出了匕首,去帮“黑袍”解围,“长剑”大意之下,手臂就被划破,匕首上染了血。
这位“匕首”身后的玩家,似乎本身就会使用匕首,使用起来如鱼得水。
“长剑”受了伤,他头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个红色血条,血条减少了十分之一左右。
二人一愣。
还真有血条啊。
趁着他们愣住,“长剑”忍着疼痛,用长剑挡住了继续刺来的匕首,并且将“黑袍”踹飞,“黑袍”的血条也出现,但只是微微减少了一些。
终于,“王冠”与云臻姗姗来迟。
身为被选中的玩家,不可能一丁点本事都没有,尽管二人没有武器,但还是冲了上去。
“王冠”从地上随意捡了一颗尖锐的石头,仗着个子矮冲入了混战之中,为“长剑”打掩护。
云臻扫了一眼混战,又看了看一旁即将完成的阵法,毅然决然冲向阵法,想扰乱祭祀。
“黑袍”见状,干脆快速退出了混战,拦住云臻。
“长剑”与“王冠”共同对付“匕首”,让他快速落入下风,局势大变。
云臻捡起地上的土,不讲武德朝着“黑袍”洒去,“黑袍”掀起袍子的侧摆,挡住了那些沙土,再睁眼的时候,云臻已经一个滑铲来到他面前,将他兜里的小瓶子拿到了手中。
哪来的小东西!
“黑袍”发狠,干脆将剩余的东西一齐扔到了火焰中,火焰快速变成了深紫色。
他没有严格按照顺序来。
火焰中凝出一双眼眸,“黑袍”大笑着,将黑袍取下,包裹上石头,朝着云臻砸去。
黑袍掠过了深紫色火焰,瞬间就燃烧了起来,犹如一颗小火球,朝着云臻砸去。
速度太快,再加上这具身体极其瘦弱,尽管云臻听到耳后破空声响起,身子向一侧倒去,仍旧是被燃烧的“火球 ”砸中了手臂,瞬间起了淤青。
而那火焰中,高达两米的“魔人”也走了出来,明显没有原本的大,但这也是材料不足再加上顺序不对导致的。
「任务1失败,本次游戏难度为“地狱”」
“斧头”如代号所言,握着一把巨大的斧头,从火焰中走出的时候,斧尖甚至还在滴血。
“吼——”
他猛踩大地,怒吼一声,一阵风波就将离得近的玩家们震倒,头上的血条明显晃了晃。
“我们特么的是队友啊!你打谁呢!”
离“斧头”最近的“黑袍”骂骂咧咧,刚刚那一下他掉的血最多。
痛击我的队友。
“斧头”有些心虚地笑笑,继而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疯狂朝着倒下的云臻杀去。
“跑!”
云臻大喊一声,就先爬起来跑入了茂密的森林里。
“王冠”与“长剑”见势不妙,也立马分散逃亡。
这怎么打啊!
三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后悔没选斧头,但斧头第一个就被挑走了,他们也没办法。
“斧头”的战力明显与其他人不一样,不能硬拼,只能拖着,等到太阳落山之后,那会才是游戏真正的厮杀。
游戏规则都说了,只要有一人活到最后,就算全队胜利,因此,报团只会被全灭,分散才有一丝希望。
“黑袍”负责祭祀,“匕首”保护,“斧头”是武力值担当,“长剑”速度与攻击均衡发展,自带武器,只有“王冠”和“花”看起来没什么用,还腿短跑得慢。
云臻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跑着,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骨头都要碎掉了。
这个伤害还是持续伤害,云臻头顶上的血条已经掉了三分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