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反派去说书—— by张师兄在上

作者:张师兄在上  录入:07-09

“嘘,少说两句……”
齐鹤来听着那些远去的声音,哼哼两声,面具下的脸上露出得色之意。
亏得宁景识相,知道被他拿捏住把柄后,主动联络他服了软,求他别把华夏话本的“真相”暴露出去,让自己能全身而退,不被听客追着唾骂。
作为回报,宁景答应帮他迅速立稳脚跟,以景先生衣钵弟子的名义出道,直接让他略过诸多不必要的磨炼和熬资历,直接就能登台,还能占最好的场次,捞取大把银钱。
这些人,就是眼红他,气急败坏了。
他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懒得和这些酸了吧唧的小人计较,但等他日后有了身份和时间,也不介意来一一收拾他们,看他们对自己摇尾乞怜。
他去到望春楼主处,领他这场说书的赏金,拿到手后,有些不满,但也没有昏了头在望春楼主面前说什么,只是出去后就找上冉书同抱怨。
“怎这次就这么一点,才七两银子,这打发叫花子呢?”齐鹤来皱眉,冷声道。
他第一次上台,就说的那个《七个葫芦找妈妈》,当天就得了百两赏金,第二天也有六十两,怎么今天才七两银子,这让齐鹤来如何接受。
冉书同心中冷笑一声,这齐鹤来真以为自己天降紫薇星,吃说书这碗饭的,他不知自己前两天得的赏金大多是那些听客看在宁景面子上打赏的,主打一个捧场,而且里面还有宁景安排的托。
今天,捧场的听客没了,托没了,齐鹤来几斤几两就暴露了,而且他能得七两银子,还多亏他是下午这个最好的场次,而且《七个葫芦找妈妈》这个话本虽然离谱,但是也颇得一些小朋友喜爱,才能拿到,不然齐鹤来不被人轰下台就不错了。
冉书同压下心中暗讽,道:“许是话本听客听腻了,要换一个了。”
齐鹤来道:“换一个?也好,我也感觉这个话本讲着,都是一群小孩来听,叽叽喳喳颇是烦人,还没有几个银子打赏,你换一个能吸引女子哥儿的,最好能让我像宁景那般,一场爆红,赚他个盆满钵满的,马上要到夫子生辰了,我需要些银子去打点。”
冉书同眼睛微眯,嘴角勾起,道:“好,话本我有,却是看你敢不敢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晚了一点

成群结队的女子哥儿如鱼群跃出, 透着一股被解放的欢悦。
可不是解放么,这次二十天课程,可苦了他们了, 又是上山又是下田,尤其天气还这般热,真真是让人受不了,现在终于能回家舒坦了。
宁景将柳静秋扶进车厢,外面实在炎热, 车厢里放着冰盒,凉快许多, 和外面简直两个世界。
柳鱼璃已经坐了进去, 这次冉书同没有跟过来,他进去后没有看到人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自己夫君肯定是有事忙去了, 也没有怪怨, 不过回去后撒娇讨好肯定是少不了。
“哎呀,这天气是真没办法忍受了, 有多久没有下雨了?我都要忘了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柳鱼璃将柳静秋拉到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杯冰饮,拿着凉扇扇个不停, 可额上还是有汗水流下。
“幸得学院知道咱们的苦, 这次居然放了半月假期, 可算能回家消消暑了,”他说着, 凑近柳静秋悄悄道:“静秋, 咱们去划水吧, 凉快。”
柳静秋含笑瞥他一眼, 不置可否,柳鱼璃就算成婚了,也是个小孩的心性,还想着天热去玩水。
宁景看他们的小动作,略过那些悄悄话,道:“你们这次休息半个月吗?谁给你们放的假啊?”
他嘴角勾着一抹笑,莫名显得有些得意。
柳静秋看他两眼,直觉告诉他,他夫君这句问话很有问题,可是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道:“此事是荣誉院长提议的,说是让我等回家避暑,另外婧院还安排了我们去望春楼听书。”
说着,他看着宁景,虽然他在学院,但也听说了自己夫君已经好些天没有登台说书了,那些人找不到宁景询问,自然来问他,他只能统一回复宁景在休息。
说实话,柳静秋也好奇,婧院这次安排他们去望春楼听书,宁景会不会登台。
宁景道:“这件事我听楼主说过,是你们院长与楼主约好了,免费赠与婧院学子的夏日福礼,凭着学子令牌就可以直接进去,为期三天,各位先生都会登场。”
柳静秋却看着他,抿唇笑了笑,道:“那景先生呢?”
宁景摇头,道:“景先生不登台。”
“哦,那我不去了。”
宁景失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不再多说。
旁边的柳鱼璃看着他们腻歪不敢吱声,悄悄背过脸龇牙咧嘴一番,真倒牙。
马车开始往回行驶,路上,车帘挑开,宁景看着外面三两结伴走着的婧院学子,眼眸微动。
这次婧院放假就是他提议的,联合望春楼听书也是他决定的,为的是什么,自然是——给齐鹤来造势啊。
齐鹤来想火这一把,他自然要好好帮他。
普通一位说书先生熬出头,那都是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累积,还要有运气的加成,便是宁景手握华夏诸多精彩绝伦的话本,加上他优越的外貌条件,又是碰巧借了婧院重建的东风,也用了一年才达到如今的身份地位。
他现在却要十天内,打造出一个这样“爆火”,能掩盖住白先生的说书先生,那就不得不人为制造各种条件,狠狠推他一把。
现在不仅婧院和望春楼运作起来,暗地里澹御也会帮此一把,让望春楼的行为显得不那么突兀,让齐鹤来火爆出道显得不那么刻意。
据宁景早上得知的消息,现在除了望春楼,踏雪楼还有其他大小茶楼也分分开了免费招待婧院学子的活动,有个别个机灵的,把青山学院的学子也算入勉强名额里,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这些学子可以免费进去听书,但是茶费点心收费,加上打赏,茶楼怎么都是不会亏的,也算是一波营销了。
而有婧院的叮嘱,加上望春楼本就是玉周城的第一茶楼,想来到时候去望春楼的女子哥儿不会少。
白先生的话本,也打算在这三天拿出来亮相,第一波受众,就会是婧院的学子。
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刻,话本一旦拿出来,就会被传到各方势力耳中,再也没有回头箭,在这个时候,如果宁景安排的那个人没有吸引到足够的视线,就会使得白先生陷入险境。
本来,彭漱玉等人以为宁景会自己登台,这也是最保险的做法,可是看宁景的打算,他却是没有急着出面的意思。
要不是足够信任宁景,加之宁景之前行事一切可靠,彭漱玉等人也不敢把这关键一步压到宁景手上。
现在,只能看宁景如何安排了。
宁景将柳静秋二人放在宁府后,没有停留,又回了望春楼,进入自己的房间,冉书同正好出来,两人对视了一个眼神,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进入房间,一眼看去,齐鹤来正如主人一样坐在主位上,他把玩着宁景的一张玉面具,甚至身上还穿着宁景登台的衣服,目含傲慢的看着走进来的宁景,眼中戏谑闪过。
“宁景,话本我有了,你现在快教教我怎么说书,我给你两天时间,别给我整什么虚的,不然我就让你那些仰慕你的女人哥儿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宁景脸上闪过懊恼气愤之色,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忍耐了下来,冷声道:“我会教你几个要诀,事情既然已经被你知道了,我也只求个全身而退,善始善终,齐鹤来你别太过分,逼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也尝过那个滋味吧。”
齐鹤来脸色一僵,想起宁景被他逼得逃下学院,还把他丑事挑的一干二净那件事,心里也是起了火气,但是想想现在还用的上宁景,他强逼自己缓和下脸色,道:“只要你乖乖的把我捧上去,把这个景先生的位置给我,你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咱们好歹同窗一场,不要把事情做绝了,日后还好相见。”
宁景哼了一声,道:“好,你随我来吧。”
于是,齐鹤来跟着宁景开始了为期两天的学说书,宁景也是认真教了,进步十分明显,这让齐鹤来更加飘飘然,似乎宁景的那些名利追捧,皆已经向他招手,马上就要投入他的怀抱。
期间,齐鹤来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他伯父说这个事,毕竟他对于说书和话本都是门外汉,其中注意事项,还是需要一个亲近的人来教,比起宁景等人,自然是他的伯父值得信任。
而且,齐鹤来也想让他伯父看看,他一直以来做的事就是没错,宁景都跟他服软了,现在被他威胁,让其往东不敢往西,过不久,名震玉周的景先生,就要交到他手里了。
可是,齐鹤来去了踏雪楼两次请见他伯父,一次见到了根本插不上话,那个明先生和他作对似的,每次他要和伯父谈正事,明先生就会来岔开话题,而且说的话让齐鹤来十分不喜,像一直刺他一样。
比如什么,“马上秋闱了,齐少爷还不用回学院温习功课么?真是聪慧,一看就对此回乡试极有把握,不像我,我像齐少爷这个时候,都抱着书睡觉,就怕落了榜,三年苦读皆休。”
再如,“齐少爷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齐先生毕竟比你见识广,有些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那般,小辈还是要多多听听长辈的话,不要到吃了亏才明白这个道理。”
再再如,“我要是有齐先生这样的伯父,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定是事事听齐先生安排的,齐少爷莫要再做糊涂事,惹了齐先生生气。”
齐鹤来听的额头青筋都要崩起,看明先生的眼神恨不得喷火,烧死这个阴阳怪气的。
偏偏齐永元觉得明先生说的挺好,深得他心,若是齐鹤来有明先生一半觉悟,也不会这样自以为是,对他几次劝阻都不听,现在不得不白费这个大好的立功机会。
不过,他派其他人去联络宁景,确实是不好接触到,宁景现在深居简出,对外人拜见一改推拒,除了前两天去一户富商家登门说了一场书,其他时候就见不到人。
明明,他的侄儿是最好接触宁景的人,偏偏太有自己的想法了,劝也劝不听,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样一想,齐永元都没心情见齐鹤来了,所以,齐鹤来第二次求见,直接吃了闭门羹。
这可把齐鹤来气坏了,对明先生那是恨得牙痒痒。
终于,时间转眼间,到了各个茶楼约定的,免费开放,让学子们尽情进来听书的那一天。
望春楼早上是江先生的场,说了一出女将军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话本,虽然不太和女子哥儿们的胃口,但还是收获了大批打赏和掌声。
下午的场,听客们并不知道,这次活动,并没有公布登场人的名单,就是玩一个神秘。
终于,万众瞩目下,一身白衣戴着玉面具的说书先生上场了,台下顿时一阵激动。
“景先生!”
“啊啊啊,是景先生!!”
“果然没有来错!真的是景先生!”
在一众仰慕万分,激动万分的目光中,那白衣说书先生下巴微微一昂,朗声道:“诸君下午好,我乃鹤回鹤先生,今日,由我来为诸君说上一回——”
“《武则天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潜力是无限的,两个小时码完,叉会腰(得意)
晚安,啵啵

青山学院。
荆高义进资教阁时, 里面正三五扎堆,唾沫横飞,不知在讨论什么, 还有人争得面红耳赤,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诸君在谈论何事,都是同僚,何必动气。”荆高义笑道,也凑过去, 找交好的友人打听其发生了何事。
其友人道:“却说的是那望春楼新出的一个话本,竟讲了一位传奇女帝的故事!”
荆高义一惊, 道:“女帝?这成何体统!便是话本子也不能瞎编乱造吧, 这望春楼真是忒放肆了!”
“是啊,望春楼以前还规规矩矩,自从出了那个景先生, 是越来越没边了, 现在什么话本都敢说,去年一个女将军就罢了, 如今连女帝都敢拿出来说,真真是胆大包天!”
其友人似是想到什么,望向荆高义, 道:“荆兄, 听闻那景先生以前似乎是你门下学子, 可是真的?”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静了一下, 看向荆高义。
当初景先生真实身份暴露后, 若说最震惊的莫过于青山学院等人, 没想到那个名震玉周城的说书先生, 竟然出身他们学院,虽然已经被逐了出去,但到底不能否认他曾就学于青山学院之事,随便有人一查就知道。
而这位荆高义荆夫子,可以说是直接将宁景逐出的人。
在青山学院,学子犯错,会有三次悔改机会,只要不是大错,都会被放过,但若是由三位夫子联名上书,列举此学子种种过错,院长允准的话,就可直接将此学子逐出,不再录入。
而当初,宁景就是被以荆高义为主的三名夫子联合开除的,齐鹤来借口为夫子庆生敛财的那位夫子,也正是这位荆高义。
这各色目光顿时让荆高义一慌,义正辞严道:“那宁景早就犯事被赶出学院了,和某可没一丝关系,当初在学院就看出他心术不正,现在一观果然如此,竟与钗裙之流为伍,为赚这等折腰钱财,不顾文人风骨,专司这种丢脸的营生!”
“若他现在在某面前,某定是要以戒尺狠抽其百下,以正风气,以儆效尤!”
“好!”
“荆兄高义!”
他的话一时引来一阵喝彩,现场九成的人都在称赞,这让荆高义有些飘飘然,拂了拂须,谦逊了两句。
这时,却有一道讥讽之声响起,“你这些话在学院说了不下三十回了吧,你莫要在这里逞威风,有本事就真去收拾了宁景!”
众人看去,说话之人是一位精瘦白发白须的老头,正目含冷讽的看着荆高义,一脸不屑。
见是他发话,旁边的人倒是一点都不惊讶,这人也是学院的夫子,名为平盛,颇有资历,桃李满天下,本来早就有资格升任副院长,可是一张嘴太得罪人,日常四处挑火,让人下不来台,而且,还尤其和荆高义不对付。
荆高义被他一刺,脸色不由僵硬,他确实时常在学院里各种训斥宁景,大有恨不能亲自收拾了宁景的架势,但是,这背后训责归训责,他总不可能真的去望春楼当面闹吧。
但是面子上,他还是不会认怂,冷哼一声,道:“这还不是那宁景怕出现在某面前,他若敢让某逮住,某绝对说到做到,而且某还要将他被逐出学院的始末都抖出去,让外面那些盲目追捧他之人,都看看他道貌岸然的真面目!”
平夫子忽而哈哈大笑,道:“好,你说的好!老夫我也觉得宁景此会行事实在过分,虽然说那个话本的人不是他本人,但也是他弟子,和他脱不开关系,一次二次实在胆大妄为,目无尊法!”
“老夫正打算去寻一寻这个宁景的麻烦,搓一搓他的锐气,也昭告世人他已和青山学院无半点关联,不能让其辱没了学院清誉,你是他以前的夫子,正好随我一同前去,我亲自将那宁景抓来你面前,你到时候可别忘了履行说过的话!”
荆高义顿时呆住了。
然而,事情发展并不如平夫子之意,他还没拉动荆高义和他下山,就有副院长来书,让他们谨言慎行,不要过多关涉学院外的杂事,不如多多上心学子秋闱之事。
荆高义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心中窃喜,玉周城又爆发了一件事——
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上元姜朝两位崇高帝王,岚、宸二帝实为女帝和帝君,也就是女子哥儿。
而且,这事并不是无的放矢,同时爆出来的还有一系列不知真假的史记,关于这二位帝王的丰功伟绩列列在册,详细到他们哪日做了什么,颁布了什么律法,为姜朝做出何等丰功伟业。
一时之间,在这段时日话本《武则天传奇》的加成下,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两位帝王的事迹在玉周城传疯了,引起百姓疯狂议论,并且还极速的往周边城镇辐射而去。
这一下,守旧派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一封封书信如飞叶一般往四处传去,其中有一封就寄来了青山学院。
书房里,宁景正和柳静秋共拿着一册史书一起翻看着,不时交谈几句。
柳静秋实在难掩他的欢悦,又不敢置信,他再三问宁景,道:“夫君,你觉得这史书记载是真的吗?岚帝和宸帝果真是女帝和帝君?”
他对这两个称呼都有些陌生,第一次听到时,都不知道帝君是什么,女帝倒是还能大胆想想。
可是,就算不知道,但心里隐隐的猜测都能让他激动起来,那是一种与有荣焉之感。
宁景含笑道:“这本记载的比《姜朝通史》多,我信它是真的。”
他这话不就是,你打的字多我觉得你对一样吗。
柳静秋难得斜眼瞥他一眼,有些没好气,他珍惜的摩挲着手里的史书,道:“我本不应该相信这种捕风捉影之事,但是原谅我这次任性,我希望它是真的。”
宁景看着这本史书,仿佛在一夜之间,这册详细记载了岚、宸二帝详细平生的史书就冒了出来,并且迅速被人知悉,抢购一空,然后在短短三天内,各种流言猜测再也压不住了。
不过,在外的那些史书都是副本的,只有他这一册是母本。
这是他从婧院藏机阁带出来的,同时借出的还有许多其他秘史记载,这段时间,宁景狠狠恶补了那些秘史,知道了很多隐蔽之事。
比如,上元姜朝可不仅仅只有岚、宸二位女帝和帝君,还有两位,只是名声不显,很轻易就被篡改成了皇帝,在现今的史书上失了真实身份,变成了一位男子。
而岚、宸二帝实在了得,在位期间都曾开创盛世,为百姓爱戴,民间一直流传对他们的赞美之词,甚至还编造出关于他们的神话故事,影响深远,不是那么好篡改的。
宁景俯身,双臂圈住自己夫郎,头放在他肩上,看着他细细摩挲的史书,笑道:“等日后为夫不忙了,就陪你一个个踏遍有关于岚、宸二帝传说之地,看看他们曾经留下的丰功伟业,如这条渡北运河,我们坐着船,吹着江风,听着那些当地传说,寻找岚帝的印迹,亲眼验证它到底是不是真。”
柳静秋目光悠远了一下,抿唇笑着点点头,回过身抱住宁景,在他脸颊上轻点一下,道:“我在你脸上盖章了,一言为定。”
宁景笑了一下,捏捏他的脸,“谁教你这么盖章的。”
柳静秋不说,人长大了是会开窍的,还当谁能一直纯情不成。
晚饭期间,柳静秋去了厨房,打算亲自下厨露一手,宁景则收到两封书信,他看完后,眼眸低垂,眼底晦暗深邃。
那些人,终于要动手了。
自齐鹤来在望春楼讲出《武则天传奇》至今已有五天,讲出的当天就满座皆惊,那些女子哥儿虽然遗憾不是景先生本人讲这个话本,但还是为这位女帝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一生折服,尤其是其最后立下无字碑,功过任凭后人评说,何等的气魄,何等的睥睨天下。
真乃,我辈楷模!
当天,这位鹤回先生就火了,回去的女子哥儿一传十,十传百,半个玉周城都知了《武则天传奇》,也记下了这位鹤先生。
虽然他说书的技术实在不值一提,中场之时居然还忘词,冷场了一下,但故事实在太好,瑕不掩瑜,还是硬生生将他捧了起来。
这段日子,可以说是齐鹤来的高光时刻,他俨然把自己当下一任景先生了,对客卿先生高高在上,对其他三位正牌先生称兄道弟,隐隐还有以头首自居的意图。
然而,这些不重要。
自齐鹤来讲了那个话本后,一切行动都运作了起来。
看到齐鹤来确实能吸引住大部分人的注意,第二天,白先生就登场说了他的话本,可因有《武则天传奇》挡在前,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个悲剧收尾的话本,但许多听了话本回去的人,晚上却是夜不能寐,眼睛一闭上,似乎自己就变成了那个主人公,穿越回了百年前……
这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等人反应过来时,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反思的种子,只等日后扎根发芽。
本来,还是有一部分人察觉到白先生这个话本后劲更大,有意投过视线,加以关注,结果没多久,又爆出岚、宸二帝之事,这下完全把人们的视线吸引到《武则天传奇》和岚、宸二帝身上去了。
这些自然也是宁景安排的,一层层掩盖下去,那些人想收拾白先生这个话本之前,得先处理了《武则天传奇》和那些到处流传的“假史”,毕竟后者可是更加棘手。
宁景这算是完成了彭漱玉和澹御交给他的任务,接下来,就是他自己的私事。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碎觉觉

第225章 一波又起
借着处理这件事, 婧院和澹御都全力支持宁景,宁景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这番接触过后,宁景才发觉, 婧院的势力比自己想的要根深蒂固,就单单玉周城可以说被其根植了个滴水不漏,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青山学院,院长是自己人。
这莫名让宁景想到那句,“三年又三年, 我快卧底成老大了”!
这位是真的卧底成了老大。
本来在接触名单时,宁景排查了原主的记忆, 觉得青山学院最像卧底的, 莫过于那个平夫子,而事实上,他就是卧底, 或者说他都算不上卧底, 人家光明正大反骨。
别人批判女子哥儿,他就支持, 别人支持,他就说不成体统,永远不可能和任何人统一战线。
但越是如他这般, 才难以捉摸, 因为谁也摸不清楚他的立场, 若不是宁景确实在名单里看到了他,且拿到了联系他的那条暗线, 他都有些不确定平夫子此人的真正立场。
而平夫子挑衅荆高义也是得他授意。
当初, 齐鹤来和荆高义和手将他赶出学院, 如今由荆高义揭落齐鹤来的面具, 比谁都合适。
现在,岚、宸二帝秘史之事闹得甚嚣尘上,虽然还是捕风捉影的事,有人信有人嗤之以鼻,但不得不说,影响越来越大,这是不会被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所能容忍的。
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就是守旧派。
而岚、宸二帝此事的影响能传播的如此快,由鹤先生说书的《武则天传奇》功不可没,虽然才说了两天时间,但带给人们的震撼足够大,也在人们心里埋下一颗种子——皇帝也可以不是男人。
本来,如果让《武则天传奇》多发酵一段时间,效果更好,但宁景此举的目的不是向世人昭告、揭露岚、宸二帝的史记真相,只是为了提白先生打个掩护,搅浑这池水,不需要让更多人确信秘史真相,推翻在外流行多年的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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