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by998

作者:998  录入:07-10

常明不可思议道:“居然是乾卦……”
“何为乾卦?”
“周易说卦传中言:乾为天、为圆、为君、为父、为玉、为金、为大赤、为良马…”①得此卦象大吉大利,万事亨通……真是难得啊,不知竹公子许了什么事?”
“我……”
“老道士又忽悠人呢?”柳燕子摇着扇子笑嘻嘻的走进来。“竹公子你可别信他,上次他给我算命,说我以后能封官拜爵呢,骗了我好几两银子。”
常明涨红的脸道:“我何时骗你了?你不信便不信,别血口喷人!”
没一会白一舟也进来了,宋玉竹握着拳清了清嗓道:“今日玄鹰大人有事来不了,我便代他传个话。”
“这次的刺杀任务,谁想参加?”
常明率先开口道:“我不擅长杀人,不过玄鹰大人要是用得上我,让我去也行,我会使毒,可以杀人于无形。”他说完话柳燕子和白一舟本能的往旁边躲了躲。
宋玉竹:“道长就留下吧,此次任务凶险,万一你去了遇上危险,恐怕没办法全身而退。”
白一舟道:“我去!若是被发现了,杀几个垫背的也不亏!”
宋玉竹摇了摇头,白一舟此人光明磊落,让他刺杀人属实有些为难,更适合带兵打仗征战沙场。
其实最佳人选是柳燕子,他擅长轻功暗器,为人狡猾,一旦失败逃跑不成问题。
只不过他一直摇着扇子装死,半晌见无人说话试探的问道:“我去?”
宋玉竹击掌道:“柳少侠高义!”
作者有话说
①《周易》
柳燕子骂骂咧咧:“我高你祖母!”

刺杀一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制造混乱。
庆字军的左右两军不合已久,眼下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还能在一起共事。宋玉竹要激化矛盾,让左右两军彻底撕破脸皮,最好让军营混乱起来,才更容易趁乱刺杀。
第二阶段就是杀杨钊,如果在第一阶段完成顺利的情况下,杨钊和魏淮两人此时已经有了嫌隙,而赵骁刚好利用这个嫌隙杀掉杨钊再嫁祸给魏淮。
最后一个也是最难的阶段,杨钊死后宋玉竹无法预料魏淮的行动,所以干脆做出两份计划。
第一种是,如果魏淮直接去面见庆王,那么想办法让杨元庆认定人就是他杀的,借刀杀了他。
另一种可能则是魏淮会逃跑,如果他真的跑掉了,依照杨元庆的脾气肯定会下令追杀,赵骁要做的就是亲手解决他。
环环相扣,无论那种结果都是要魏淮死,只有同时除掉他们两个人,赵骁才有可能爬上去。
宋玉竹摘掉披风起身道:“具体的刺杀计划还要等玄鹰大人来了再定,明日午时你记得准时过来。”
翌日午时,柳燕子如约而至,赵骁也在楼上等着他。
“随便坐吧。”
柳燕子没像往日那般吊儿郎当,反而恭恭敬敬说:“不坐了,玄鹰大人只管吩咐我该如何行事。”
骁打量着他,这人外表看上去虽然玩世不恭,但真正的性格却截然不动,大概表象只是用来迷惑人的手段。
赵骁道:“刺杀杨钊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只是杀了他,我用不着你。”
柳燕子低头道:“属下明白。”他自认为功夫不错,可那日两人交手时,玄鹰明显没用全力。
“待会我会给你一套庆字兵服,潜入西北大营。”
柳燕子惊讶的抬起头:“属下没进过军营,怕万一露馅……”
“不用担心,我跟你一同去。”
柳燕子心中略有些猜测,玄鹰一直带着面具示人,说明他的身份特殊不想暴露出来,难道他是军中之人?
庆字军的军服是玄青色,胸口和后背都有庆字的标志,这件衣服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被人穿的脏兮兮,上面还一股汗臭味。
柳燕子捏着鼻子把衣服换好询问:“这便妥了?”
赵骁上下打量:“头发弄的乱一点,脸上再抹上几道灰,别让人记住你的脸。”军中的汉子们一个个邋里邋遢,很少有柳燕子这么干净的,这样进了军营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不被人注意啊,好说!”金燕子摘掉发冠,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块肉色的泥,在脸上按了按,不一会竟然换了副模样。
“你还会易容术?”赵骁有些惊讶。
“只学了点皮毛,若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端倪的。”
赵骁点点头,自己也摘掉面具换好的军服。今日去军营行刺杨钊,他的身份瞒不住,所以干脆放弃伪装。
柳燕子见他摘下面具愣了一下,没想到玄鹰大人的年纪这么年轻,原以为他比自己年长许多呢……
两人从后门离开,赵骁边走边说:“杨钊每日午饭后会在军营待到申时,我们只有两个时辰动手。”
柳燕子紧跟在他身后听得仔细。
前面突然出来一个路人,两人立马躲进旁边的矮墙后面。等人走后,赵骁继续说:“我需要你惹一场争端。”
军营中左右军不合已久,柳燕子需要伪装成杨钊的部下去殴打魏淮的手下,这场事端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出人命,才会惊动杨钊和魏淮。
“待会你便冒充杨钊的部下。”
柳燕子翘起嘴角道:“这事我在行,您告诉我打谁,我必把他打成重伤不治!”
两人走到大营门口,有把守的士兵看见赵骁连忙打招呼:“赵千户回来了。”
“嗯。”赵骁径直走了进去,跟在后面的柳燕子低着头惊耳骇目!谁能想到堂堂玄鹰大人竟然是庆字军的千户把总?!
赵骁似乎猜到他会惊讶:“不必惊慌,我虽在军中任职,可我不是给庆王卖命的走狗。”
柳燕子连忙道:“属下明白!”能计划刺杀杨钊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庆王的人?
赵骁脚步一顿:“前面那个校尉,姓方,名广信。他是左将军魏淮的外甥,此人在攻城那日杀害良家妇孺十余人,待会你想办法把他打死。”
柳燕子目光一暗,舔着嘴唇道:“遵命!”
赵骁把柳燕子留下后,自己同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兵营。
校场上,几个士兵正打着赤膊在耍角抵。
“千户!”
“千户您来了!”大伙停下来纷纷跟他行礼。
赵骁摆摆手道:“你们继续玩,我坐这看会。”
马震威起哄道:“那哪成啊!听说咱们千户有拔山扛鼎之力,可得让俺们见识一下啊!”上次被赵骁杀鸡儆猴后一直心怀不满,今天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其他人大喊:“对!千户修理修理他!”这小子刚刚连战了七八个人,全都不是他的对手,有些得意忘形,竟扬言是他们军中角抵最厉害的!
赵骁笑着脱了外衫道:“那今天就练练你们!”
“好!”大伙击掌欢呼。
赵骁穿衣的时候看着精瘦,等脱掉衣服露出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加上身上那些还未抚平的疤痕,瞬间野性了不少。
马震威挠挠头道:“千户手下留情,可别让俺输的太惨了。”
赵骁笑道:“还没打就怯阵了?”
“俺才没有!”汉子往手心吐了两口口水搓了搓:“来练!”
角抵这项运动说简单也简单,就是两人看谁能把谁摔翻在地,说困难也困难,需要力量和技巧并用,唯一的规矩大概就是不能扒人裤子。
马震威是角抵能手,他身材高壮力气奇大,军营里鲜少有人能抵过他。只见他分开双腿,微微弯下腰,双手握在胸口如一尊铁塔似的立在哪里。
赵骁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却是顾虑重重,也不知道交代柳燕子的事能不能办妥。
随着一阵呐喊声,两人正式开始较量!
马震威一上来就大算给赵骁来个下马威,双手抓住他的肩头,竟然想直接把他抓起扔出去!
赵骁侧身躲开正面攻势,反手扣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拉直接把他给拽脱臼了……
“不好意思,习惯了。”赵骁都是阴险毒辣的路数,忘了角抵是力量对决。
马震威强忍着痛把胳膊推了回去:“再来!”
这次两人重新扭打在一起,时而勾挑,时而摔抱,你争我夺打的好不精彩!旁边叫好的声音一浪接过一浪!
“老马加油啊!”
“赵千户,用力摔!”
就在两人都用尽全力时,赵骁猛地扭身,用了个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借力一个过肩摔把马震威重重的摔进土坑里。
“哇哦~~~~!”将士们欢闹着冲过去把赵骁围住。
赵骁脸色一变,捂着腰大喊:“哎呦别闹,不行不行,我腰扭了!”
马震威吓得赶紧爬起来说:“千户,您没事吧?”虽然他恨赵骁上次修理自己,但也不敢真把他伤着,毕竟官职在哪摆着呢,赵骁想要整死自己,一句话的事。
赵骁拍着他肩膀道:“你小子有把子力气。”
马震威红着脸挠挠头,赶紧扶着赵骁去了旁边的营房休息。
“千户,我去叫郎中过来给您瞧瞧?”
“不用,我躺会就好了,你继续跟他们玩。”
“真没事啊?”
“真没事,快去吧。”
等马震威离开后,赵骁立马从床上起来,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准备开始行事。
另一边柳燕子和赵骁分开后,便一个人混进了军营中,悄悄跟在方永信的身后。
吃完午饭,大部分将士都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有的在外面晒太阳,有的在营帐里午休,还有人去军妓营房里耍乐子。
方永信此人淫猥,几乎日日都要去军妓营里享乐,今日吃饱饭也同往常一般朝军妓营走去。
军妓营在大营的西北角,是单独的几个营帐,里面关着四五十个女子。其中有一些是从西州带来的军妓,都是犯了罪的官籍女子,还有一部分是在徐州掳来的良家女子。
“方校尉来啦。”看门的士兵看见他满脸堆笑着打招呼。
方永信打了个饱嗝:“嗝,小红儿在吗?”
“在呢,在呢。”
方永信从怀里捏出一角银子扔在守门士兵的身上:“一个时辰。”说罢便走了进去。
柳燕子见状也学着他的模样走到军妓营门口,掏出一两银子递给看门的士兵:“一个时辰。”
守门的士兵拦住他:“哎?你是哪个营的士兵,怎么瞧着这么面生?”
柳燕子佯装愤怒道:“你他妈瞎了狗眼?连你爷爷我都不认得了!”
士兵被他暴躁的脾气吓得一愣,虽然不认得他,但也不敢强行阻拦,拿了银子连忙放行。
柳燕子进了营房四处打量,见这里的女人们蹲在院子里涮洗衣服。她们大多数遍体鳞伤,目光呆滞,如行尸走肉般见到陌生人也不抬头,偶尔还能听见营房里传来尖叫和啜泣声。
柳燕子收回目光,随着方中信朝最后面的一间营帐走去。
不一会里面便传来凄惨的呼叫声,方永信满脸淫荡的解开腰带:“红儿,爷今天疼你。”
“方校尉?”突然有人走进来。
方永信怒道:“谁他妈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柳燕子玩味的走到他身边:“滚出去?你怎么不滚出去啊?”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方永信握着拳头朝他冲了过来。
柳燕子躲都不躲,直接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拳,抬腿便踹在他的命根子上。这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狠踹一脚疼的方永信疼的满地打滚。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柳燕子抓着他的头发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一拳,两拳……十拳打下去,这人已经分辨不出模样了。
“别……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方永信鼻口喷血,眼珠子都被打爆开,疼的他呜哇大叫。
瘫坐在旁边的小红儿已经吓傻了,她抓着衣裳捂住身体,紧紧的闭着眼睛。
“不要……求……别……”方永信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就不行了,柳燕子终于收了手。
自己的指骨都打断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柳燕子甩甩手轻笑了一声:“呵,姑娘,快把衣裳穿好,一会该有人过来了。”说完起身便朝外面走去。
半晌营帐里瞬间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军妓营打死人了!”
“谁把谁打死了?”
“好像是右军的一个士兵把方校尉打死了!”
有人小声窃窃私语道:“要我说打死也活该,他这阵子祸害了多少个姑娘了。”
“嘘,这话可别被魏将军听见,方永信是他亲外甥,这事准没完!”
赵骁听见营帐外传来议论的声音便知道这件事妥了!他悄悄走出营外,见不少人都朝军妓营那边跑去看热闹,自己低着头朝杨钊的军营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淮看着地上衣衫不整,满脸鲜血的外甥气的七窍生烟。
“小……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守门的士兵吓得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魏淮怒道:“中午都有谁去了军妓营?”
“除了方校尉,还有一个好像是右军的士兵。”
“他人现在在哪?”
“小的不知……”
“来人,去右军把所有的人我叫过来!让他一个一个辨认!”
杨钊闻讯赶来冷笑道:“魏将军好大的威风,我竟不知这右军也归你调遣?”
“甭说那些有的没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杀了我外甥我自然要他抵命!”
杨钊脸色一变:“只凭他片面之词就认定是我营中的人,未免也太草率了些!万一这小兵认错了,魏将军又该如何?”
“不可能!左军谁不知道他是我外甥,谁敢对他动手!”
“那可说不准,他跋扈惯了,兴许早有人看他不顺眼呢!”
“你!”魏淮知道他话里有话,气的脸色涨红。
左右两军本就不合,如今又发生这样大的事,针尖对麦芒似的,眼看着一场混乱就要发生!
魏淮深吸一口气,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杨钊是杨元庆的心腹,闹僵了自己肯定落不得好。
强忍着怒气说:“杨将军这般护短在下无话可说,不过您可小心点,别哪天战场上刀剑无眼再伤了你!”撂下狠话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杨钊没把他的话没当一回事,冷哼一声回了营帐。
“将军,已经查过了,午休时咱们军中并未有人去过军妓营。”一个士兵进来禀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人离开后,杨钊起身准备去庆王府上给魏淮穿小鞋。他脱掉军服刚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扭过头却发现来的人是赵骁,“你……”
杨钊捂着脖子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似乎疑惑为什么要杀自己。温热的血不断从脖子里喷涌出来,杨钊像一条缺氧的鱼,在地上抽动发出嗬嗬声。
等他血流的差不多了赵骁才低声道:“助纣为虐,你该死。”
杀完人赵骁赶紧把血迹清理干净,将杨钊搬回床上,伪装成休息的模样。然后趁外面没人的空隙,悄悄溜了出去,一路飞奔回自己的营房,换好衣裳躺在床上继续装睡。
杨钊的死直到酉时才被人发现,整个军营炸开了锅,赵骁被下属摇醒。
“千户,千户别睡了,出大事了!”
赵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道:“出什么大事?”
“杨将军被人杀了!”
赵骁装作惊讶道:“什么?谁干的?”
士兵支支吾吾低声说:“我听闻好像是杨将军跟咱们魏将军起了矛盾……”
“那也不至于下杀手啊!”赵骁连忙穿上鞋跑了出去。
军营里已经乱了套,杨钊突然被害,右军副将认为是魏淮下的毒手,竟鼓动士兵要替杨钊报仇!
魏淮有口难辩,怕事情愈演愈恶劣,干脆命手下护着他离开了大营。
眼看事态即将白热化,赵骁连忙召集所有手下,穿好盔甲,戴上武器,随时准备去追击魏淮……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夹子,更新在晚上11点。
推一下预收《咳血战神》
人马座,第七星系的韦德星是一座臭名昭著的监狱行星。
这里生活的人,要么是星际海盗,要么是反叛军,还有一些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
残酷的生存空间加上稀缺的资源,让这里的人更加丧心病狂。
某一天,捡破烂的星际海盗头子捡到一个生存仓,费了半天劲打开发现里面居然装着个绝世美人!
美人失去记忆,柔弱的像株冰凌花,走几步路都要咳口血。
海盗头子小心翼翼的把美人捧在手心,生怕一阵风把他刮死。
后来有一天虫族入侵,他亲眼看着娇滴滴的美人,一拳打死了雌虫女王……
美人一脸无辜的甩着胳膊:“小拳拳好痛。”
海盗头子糙汉攻X柔弱咳血但能打受
ps受失忆的时候是柔弱小白花,恢复记忆变成矜持高岭之花(反正都适合艾草)

此时王府里,杨元庆还在饮寻欢作乐,对军营里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昨日下人给他献来一个江南的琵琶女,此女虽然相貌不扬,但弹的一手好琵琶,声音也如天籁般动听。
唱着江南小曲儿像小猫儿叫似的,挠的杨元庆心里直痒痒。
突然丝竹声被外面的一阵骚乱打断。
杨元庆不悦的睁开眼睛:“何人在外面吵闹?”
不一会进来一个士兵道:“王爷不好了!右将军被人谋害了!”
杨元庆仿佛听见笑话一般:“杨钊被害了?同我开什么玩笑呢?”
负责传信的小兵吓得两股战战,都快哭出来了:“是,是真的,杨将军的尸首已经被人送过来了,就停在前院……”
杨元庆扑棱一下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前院跑了过去,看见院子里果然停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走上前,掀开一角见里面躺着的真是杨钊。
“哎哟我的天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道:“谁杀的他……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他!”
跪在一旁的副将龚辛哭的像死了亲爹似的,一边抽噎一边道:“下午魏淮跟我们将军争吵过!还扬言要在战场上杀了将军!”
其实副将惊吓多过伤心,说实话杨钊活着的时候对他们一般,死了就死了。可他怕杨元庆跟疯狗似的乱咬人,再拉上他一起陪葬。
“魏淮?”
徐冰闻讯匆匆赶来,看见躺在院中的杨钊也是惊了一下,连忙询问龚副将事情的原委。
“魏淮的侄子在他手下做校尉,今日死在了军妓营中,魏将军怀疑是我们右军的人把他害了,便要查验我们……”
后面的事徐冰已经猜出一二,他面色凝重道:“王爷,此事有蹊跷,魏淮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谋害杨将军?”他若是有胆,当初也不会见杨元庆一去西州,便拱手交了兵权。
此时杨元庆哪听得进劝告,满脑子都为杨钊报仇!
杨钊从六岁起便跟他在一起玩耍,已有二十个年头,比亲兄弟还亲!如今惨死在军中,杨元庆不把凶手凌迟了才怪!
他赤红着双目怒道:“去,赶紧去把魏淮叫来,我要亲自审他!”
另一边魏淮由几个亲卫护送着离开了军营,他越想越心惊,杨钊突然死在军营,刚巧下午与他发生过争吵,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奔着他来的!
可人并不是他杀的,这话自己信,杨元庆能信吗?
想起庆王暴虐的脾性,魏淮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后脊发凉……
不行!自己不能留在这,要是落到杨元庆的手里,他可不会给自己分辨的机会!没准直接绑了喂那两只熊!
恐惧如同荆棘一般,顺着脚腕缠在他身上,魏淮突然他勒住缰绳。
“崔安!快回去召集人马,咱们马上回西州!”
副将不解的问:“将军,为何要突然回去?”
都火烧眉毛了,他哪有空解释为什么。“甭管为什么了!赶紧快召集听令的人,随我一起回西州!”
“是!”副将没想太多,连忙骑马返回大营去召集人马。
左军算上后勤一共有八千多人,如果正常行军打仗拔营,得需要两个时辰才能离开。
魏淮心急如焚哪还等的了两个时辰,下令所有人轻装上阵,只骑上马带上武器,其余什么都不要带!
赵骁作为他麾下的千户,自然也接到了回西州的命令。他不慌不忙的把自己手下的人召集到一起道:“今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跑出军营,万一被当成反贼,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是!”大伙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酉时三刻,魏淮只带走了两千亲兵,快马加鞭离开了徐州。他这一走不要紧,直接坐实了人是他杀的,差点把杨元庆气疯了。下了格杀令,命全军追杀魏淮,谁杀了他赏金千两,并接任将军之职!
柳燕子从大营出来,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脱掉衣服,摘下脸上的伪装,整理完头发又变成了那个风流倜傥的柳三爷。
他摇着扇子回到楼外楼,这会酒楼里没什么客人,宋玉竹正坐在柜台里拨着算盘发呆。
柳燕子走上前,拿扇柄敲了敲桌子。“竹公子干什么呢?”
“你回来了?!赵……玄鹰大人呢?”
“他留在军营里了。”
宋玉竹追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让湘玉姐姐给我上一壶好酒我再同你说。”
宋玉竹急的要命,哪有闲心跟他逗闷子。
柳燕子不再开玩笑,压低声音严肃的说:“应当是成功了,不然大营里不会突然乱起来。”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街上的行人吓坏了,扔下东西便往胡同里跑,还有几个人径直跑进了酒楼里躲藏!
“这是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湘玉和宋全急匆匆的跑过来询问。
有百姓作揖道:“店家行行好,让我们躲一会,外头又来官兵了!”
湘玉也吓得够呛,愣愣的点了点头:“躲着,躲着吧。”上次的事发生还不到半个月,整个徐州城的百姓都心有余悸,生怕这种惨事再来一遍。
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发现马蹄声越来越远,有胆子大的探出头张望,已经看不见军队的影子了。
“官兵好像走了。”这些人一听纷纷往家跑。
结果还没跑出去多远,轰隆隆的马蹄声再一次响起来,这次人更多,马蹄声跟打雷似的震得耳朵都刺痒。
吓得他们连忙又退回到酒楼里,等到天黑才悄悄离开。
“少爷,吃点东西吧。”宋全把后厨刚做的饭菜端过来,酒楼都打烊了宋玉竹还留在前厅不休息走,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不饿,全哥你吃吧。”
宋全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拉住他的胳膊坐下来说:“少爷这几日我一直没问您,这徐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既然没在庆王府当差,为何不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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