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by998

作者:998  录入:07-10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记得把门关上。”
小厮关上门退了下去,孟祥拿小指甲拨了一点神药,放在提前准备好的香炉里点燃,一缕青烟缓缓的飘出来。
魏云祥吸了一口,舒服的整个人都瘫在塌上,这才是神仙过的日子。一想到这些神药用完了,他又要被那泼妇逼着戒毒,心中就忍不住愤怒。
“早晚休了那泼妇!”
“砰!”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魏云祥吓了一跳,以为被夫人发现了自己偷偷吸食神药,吓得连忙抓起茶杯浇灭香炉,嘴里大喊着:“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男子轻笑声,魏云祥抬起头,见三个头戴兜帽,蒙着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自己的屋子。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魏公子别怕,我们不想害你,只想让你帮个小忙。”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纸包,放在桌案上。
“这里有半斤神药,足够你吸一年。”
魏云祥瞪大眼睛,半信半疑的捡起纸包闻了闻,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他兴奋的眼睛都红了。
“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月神在上,请公子帮我们出城。”
三人都是清虚教众,这些日子上京查的非常严,为了杜绝城中潜藏邪教余孽,兵马司和禁军每日都会在城中巡逻。
进出城门更是困难,不光要有通关文书,还需要户籍证明,一旦发现异常,直接扣押毫不留情。
他们前几日派手下伪装成普通百姓混出城,结果在城门处查出户籍不对劲,手下刚要逃跑就被城楼上的士兵射杀了。
就在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碰上来购买神药的小厮,顺藤摸瓜找到了魏云祥。
“不行不行。”魏云祥吓得连忙摆手,若是被他爹知道,还不得打死他!
他这人胆子特别小,当初就因为不敢去参拜月礼,才躲过那次抓捕。
魏云祥一口回绝道:“神药我可以花钱买,想让我帮忙混出城肯定不行。”
为首的人冷笑一声:“魏公子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吧,我们若是活不成,还能让你苟活?”
魏云祥脸一白哀求道:“你们找错人啦。我真没那个本事。”
“你爹掌管兵马司,总会有办法的。”
这边屋里的声音惊动了隔壁房间,魏云祥的夫人秦玉霞披着衣裳坐起来。
丫鬟刚要点灯被她拦下,秦玉霞摸黑穿上鞋,悄悄走到二爷的门口,贴在窗户边听里面的对话。
“魏公子只需去兵马司借一枚通行令牌,我们三人伪装成你的仆人,很容易就能出城。”
“那……那我明日试试吧。”
“多谢魏公子,这些神药只是定金,若能把我们送出城,还会送给公子更多神药,保管你享用不尽。”
魏云祥吞了口口水,他哪禁得住这巨大的诱惑啊,“我怎么联系你们?”
“公子只需取来令牌,我们自会来联络你。”
“好好好。”
门外秦玉霞握紧拳头,不动声色的回到卧房。
“夫人,二爷房里怎么了?”
“没事,睡吧。”秦玉霞枕着胳膊,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是将门之后,祖父是镇守西南的秦风将军。从小在祖父的身边耳濡目染下长大,性格非常强势。
刚入府时,她也曾想要改变丈夫,让他成为祖父那般的人。谁成想这些年自己费尽心力,魏老二却还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秦玉霞越想越气,擦干眼泪心中已经做好决定。
第二天,魏云祥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他刚走出门口就被娘子叫住,“你要去哪?”
“我…我出去溜达。”魏云祥嘴上说着要休妻,可却不敢真休。虽然秦老将军已经过世,但以他爹和秦家的交情,他若休妻必然会打断他的腿。
“呵,溜达。”
魏云祥被夫人的冷笑声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想想那些神药,硬着头皮色厉内荏道:“我一个大活人还不能出门了?再说娘只要我戒掉那东西,却没让我禁足在家。”
“好,今天你走出这个门就别后悔。”
平日秦玉霞对他威逼惯了,魏云祥也没放在心上,招呼了小厮去备车出了门。
等他离开后,秦玉霞将提前写好的和离书放在正堂,自己则骑马朝兵马司跑去。
“你说什么?!”魏浩拍着桌子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儿媳句句属实,公爹若不信现在便派人去城门处拦截,应当能截住二爷。”
“这个畜牲!”他抓起桌子上的佩剑便冲了出去。
秦玉霞知道公爹是个火爆脾气,怕他一怒之下一剑砍死自己儿子。
魏老二死有余辜,可公爹对自己慈爱有加,不能让他后悔一辈子。
秦玉霞立刻让兵马司的士兵去魏府一趟,通知老夫人一声,二公子惹怒了老爷,恐怕要遭殃。
然后跟着魏浩一同去了城门处拦截魏云祥。
此时的魏云祥还不知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他刚从好友家出来,从他那借了一块兵马司出城的通行令牌。
他拿着令牌往回走时,马车突然被一个货郎拦住。
马夫拉着缰绳道:“去去去,我们不买东西别挡路。”
谁知货郎扔下扁担,二话不说便上了车。
“魏公子,别来无恙。”
“你,你是昨晚那个人!”
“既然已经拿到令牌,接上我那两个朋友直接出城吧。”
魏云祥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说:“咱们可提前说好了,我帮你们混出去,你们可不能恩将仇报!”
男人掀开车上的帘子悄悄向外张望,“放心,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没过多久马车行驶到一处胡同被人拦住,一男一女打扮成小厮丫鬟模样上了马车。
“走吧。”
魏云祥打量着三个人,从始至终只有那个假货郎跟自己说话,剩下的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他怀疑那两人不是哑巴就是聋子。
很快马车行驶到了西城门处,之所以走西门是因为魏云祥借的这枚出城令牌就是西城值守的令牌,走西门更容易一些。
城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这阵子因为进出城盘查的比较严,所以速度慢了许多,要等半天才能通过。
中途车上的三人不停的掀开帘子朝外张望,又怕引起旁人注意,每次只把帘子掀开一条小缝。
打扮做丫鬟的女人小声跟那男人说了几句话。
魏云祥惊讶的看着她,心想这人居然不是哑巴,但说的话有些奇怪,他一句都没听懂。
假货郎道:“守城的士兵不会朝我们要户籍和文书吧?”
魏云祥拍着胸口道:“放心吧,我拿的可是值守的牌子,他们不会阻拦我们的。”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行驶到了城门口,魏云祥让车夫把令牌递过去。
负责盘查的士兵接到令牌后神色一变,走到马车旁边询问:“车上可是张大人?”
魏云祥道:“是我,出城办点事,快让我们出去。”
“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让他们放行。”
魏云祥朝车上的人笑笑,“看吧,我说他们不会拦我的。”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车上三人慢慢放下戒心。
就在即将通过城门时,车身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吓了一跳,假货郎拔出刀抵在魏云祥的喉咙上:“怎么回事?!”
魏云祥比他们更紧张,大喊道:“怎么不走了?”
没有人回答,因为赶车的车夫已经被士兵带走了。
丫鬟打扮的女子悄悄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身体瞬间僵住。
旁边的男人急切的用倭语询问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马车四周,围了上百个士兵,最前面身穿盔甲,手拿利剑的正是魏云祥的亲爹——兵马司统领魏浩。
车帘打开,假货郎胁迫着魏云祥。
“魏统领,您家二公子在我手上呢,我们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二公子与我们不同,您放了我们,我们放了二公子如何?”
“你们想拿他要挟我?”魏统领面色平静,根本没放在眼里。
魏云祥吓得脸都青了,这会他都顾不上自己被匪徒胁迫了,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爹会杀了他,一定会杀了他!
三人见魏浩不同意,假货郎焦急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刀刃刺进魏云祥的脖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快跟你爹说,让他放我们出去!”
魏云祥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自小他便活在父亲和大哥的阴影之下,魏浩是一名严将,对部下严对自己的两个儿子更严。
偏偏他就是那个不争气的,从小到大干啥啥不行,挨过的打数都数不过来。如今自己干出这种事,他爹一定会打死他的!
“爹……”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个畜牲儿子!”魏浩怒发冲冠,大有一剑攮死他的冲动。
“别往前走了,再过来……我真会杀了他!”
“哈,杀了正好,省得我动手!”
“爹啊……”他知道父亲看不上他,要不是大哥早逝,父亲都未必会认他这会儿子
魏浩指着他怒斥道:“混账东西,谁让你沾那东西!谁让你入那狗屁清虚教的!老子一世英名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魏云祥涕泪横流,虽然知道父亲看不上自己,可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
废物……没错他就是个废物,跟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哥比起来自己连废物都不如。
“对不起……对不起给您丢人了。”
“你还知道丢人?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得了!”魏浩气急了,他是真没想到二儿子会跟清虚教扯上关系。听儿媳说,老二已经吸食神药有半年之久,夫人一直拦着不让她告诉自己。如今他竟然敢私自带清虚教的人出城,真是慈母多败儿!
魏云祥苦笑着想,是啊,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他这辈子胆小怯懦,父亲看不上他,妻子嫌弃他扶不上墙,就连母亲对她的溺爱也是因为大哥早逝。
他窝囊了这么多年,不知从哪来得勇气,突然挣脱了控制朝刀刃撞去。
刀尖瞬间穿透脖子,鲜血喷涌而出,倒下前魏云祥心想,刀子割在脖子上可真疼。
“云祥!”魏浩目眦欲裂,士兵同时冲过来,将三名清虚教徒控制住。
魏浩抱着儿子的身体,捂住他的脖子上的伤口,可鲜血依旧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爹……爹……”
“爹在,云祥爹在这!”魏浩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听着他说话。
“下…下辈子…儿子就不投胎到你……你家了。”
魏浩如被雷击,他呆呆的看着儿子的脸,怎么瘦成这个样了……
脑海里的画面一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他将五岁的二儿子扛在肩头,小胖敦抱着他的脖子,嘴里甜甜的说:“祥儿最喜欢爹了!”

魏云祥死了,这件事还不算完,因为还有三个罪魁祸首——清虚教徒。
三人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严刑拷打,可他们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士兵第一时间就卸掉了他们的下颌,防止他们咬舌自尽,五花大绑送到了诏狱。
诏狱里,红色的火苗跳动着,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骇人的惨叫。
这里因为常年不见光充斥着一股腐烂的鲜血以及排泄物混杂在一起恶臭,闻上去让人隐隐作呕。
假扮成货郎的男子已经被打的体无完肤,他还是咬紧牙关不愿透露清虚教的事。
负责行刑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狱卒叫陶老七,他在诏狱里干了三十多年,什么样的硬骨头没见过?
这里面的刑罚用一遍,再硬的骨头都得软了。
他一边烧炭一边说:“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早点解脱少受罪。”
假货郎闭着眼睛,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老陶摇了摇头,拿起烧红的火钳,贴在他的胸口。
“啊!!!”
凄厉的的叫喊声再次响起,关押在隔壁的两个倭人吓得浑身颤抖。
坐在对面的鸿胪寺卿廖钰听得都头皮发麻,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倭语道:“二位,还不说吗?”
男人率先反应过来,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意思是:如果我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可以放我们回去吗?
廖钰笑笑:“当然。”是不可以的。
男人哽咽的说:“你说话要算数,千万不能骗我!”
“不会骗你的。”才怪。
两个倭人扛不住压力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清虚教是倭国的一个宗教,早在前朝就存在,只不过那会没有神药加持,在中原的信徒非常少,发展的也十分缓慢。
后来清虚教中的一位教主,在云南意外发现了罂粟。
长期食用罂粟中的汁液会让人上瘾,这位教主便把这些汁液收集到一起,炼制成了第一批“神药”献给了当时还是云南王的杨元吉。
杨元吉得知了神药的作用后,立马派人在云南种植了大片罂粟。
之后便与倭人勾结到了一起,当地人负责收集罂粟汁,倭人们带回去提炼,转手再卖给大启从中赚取大笔钱财。
后来盛朝灭亡,杨元吉被迫北上投诚,云南的那片罂粟田便彻底由倭人们掌管。他们炼制大批神药送往全国各地,一部分用来招揽人,一部分用来赚钱。
男人说完后,女人又补充了几句,他们二人在清虚教中的位置明显不低,知道的事也详细,大概被隔壁的惨叫声吓坏了,一点都不敢隐瞒,生怕自己也遭受那生不如死的刑罚。
他们把上京、冀州、郑州、扬州、苏杭的据点,以及那片罂粟园的地点一一说了出来后,目光希冀的看着廖钰。
廖钰奋笔疾书,将二人的口供翻译成汉文书写在纸上,待他写完吹干了墨迹,朝两人微微一笑,“大启是好客之都,二位远道而来,不妨在这多待些日子。”说罢起身离去。
“骗子!”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
廖钰边走脸色边冷下来,他们炼制那“神药”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些倭人万死不足!
口供呈上去的第二天,宋玉竹便传令下来,派人去云南抓捕倭人,捣毁罂粟园。
还在丧子之痛中的魏浩闻讯,主动请缨要去云南。
宋玉竹知道他心底憋着一股怒火,不发作出来肯定要憋出病。刚好这些倭人可以给他出气,让郑大安他调了三千兵马,择日前往云南。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朝廷便将藏在民间清虚教彻底连根拔起。
魏浩带兵到了云南,更是疯了似的,将当地的罂粟园全部铲除,倭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听说手段极其残忍,吓得当地人都不敢再提清虚教。
鸦片祸国,为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宋玉竹颁布了律法,民间凡私自种植罂粟超过十株者流放千里,超过百株者处以绞刑。
这还不算完,宋玉竹准备派遣海军去倭国走一趟。
八月中旬,滨州余下的海军再次起航,这次出发由杨平领兵,率二十八艘战船朝倭国行驶。
这么远去一趟,不得带点“特产”问候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每艘战船都安装了一门火炮,以及一船舱的炮弹,既然倭国喜欢大启,就让他们感受一下大启的“热情招待”。
他们总得要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
腥咸的海风将衣袍吹的猎猎作响,赵骁站在甲板上,手持望远镜眺望向远方那一抹绿色。
受到洋流的影响,返航的速度比来时快了不少,只花了六个月就快抵达马六甲海峡了。
“赵叔叔,你又在看大海吗?”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拉着他衣摆,用蹩脚的汉语询问。
“不,我们快靠岸了。”赵骁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她,然后将她抱到高处看。
“哇哦~我看见了树!好多树!”这个女孩正是查尔斯的女儿吉娜。
六个月前,查尔斯决定带着女儿坐上希望号,前往万里之外的东方古国寻找治病的办法。
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他将退出安顿特普港争夺,留下的庞大的家业也将被罗素和埃文斯两家瓜分。
当然查尔斯不可能让那两家这么轻易得到自己产业。
临走前他将能变现的家产全部变现带走,不能变现的一部分留给了自己的手下,一部分送给了安顿特普港一个刚崭露头角的家族。
有了自己的这些资助,想必这个家族很快就能崛起,继续牵制他们防止一家独大。
查尔斯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的肺病已经没办法再拖了。听宋玉堂说肺痨还会传染,他不想让女儿也跟自己一样。
“吉娜,过来!”查尔斯从船舱走出来,苍白的脸上蒙着一个布巾,这是船上郎中教他的办法,可以防止将痨病传染给其他人。
“父亲,您快来看啊!”吉娜兴奋的挥着小手,连续几个月坐船行驶在海面上,都快忘记陆地是什么模样了。
查尔斯无奈的走过来道:“给您添麻烦了,赵将军。”
这几个月他经常跟在宋玉堂身边学习汉语,如今简单的交流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无事,我家中也有个跟吉娜年龄相仿的小妹妹。”
赵骁想起宋玉潼,自己走的时候她才五岁大,还经常缠着自己去骑大马。
一晃过了两年,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把自已忘了。
查尔斯从女儿手中接过望远镜朝选出看去,果然看见了一片茂密的丛林。
“前面就是大启国了吗?”
“算是吧。”那里是柔佛州,赵骁自己分封的地界,还没上报给朝廷。
目测再有四个时辰他们就能抵达柔佛州边界。
希望号要在此地停留几日,将当地人采集的橡胶运送回大启。
查尔斯对他们口中大启国非常好奇,举着望远镜不停的眺望,突然他看见岸边停靠着一艘船。
这船长的有些怪异,船舱很小,甲板正前方还装着一个黑色长筒。
“赵将军,那是你们国家的船吗?”
赵骁一愣,他们去年到柔佛的时候可没看见什么船,当地的土著人还生活在刀耕火种的时代中呢。
他接过望远镜朝岸边看去,果然看见一艘船停在岸边。
虽然离着远看不清船身的模样,可船头悬挂着的赤色旗帜,可不就是大启的国旗!
赵骁心跳加速,他不清楚大启是怎么知道的柔佛州。但时隔一年六个月,当他再次看见那一抹赤红色,竟哽咽的说不出话。
过了好半天,赵骁才压下心中的激动,他大喊一声:“儿郎们快出来,咱们要到家了!”
葛中顺是第一个跑过来了,这小子想家都快想疯了。
过去他当兵的时候,虽然也跟着军队四处奔波常年不回家,但他心里知道自己就在大启,随时有机会回去。
出海是完全两种感受,他们离家万里想回都回不去。更别说海上天气瞬息万变,说不定一场风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将军,我们到家了吗?这么快就到家了?!”葛中顺不可思议的喊道。
赵骁把望远镜扔给他:“自己看那是不是大启的国旗。”
葛中顺趴在船舷上朝岸边望去:“是!是!”他激动的拍着船舷又哭又笑。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陈靖没了往日的稳重,从葛中顺手里抢过望远镜张望。
“我还没看完呢!”葛中顺伸手要抢夺,其他士兵也围了过来。大伙眼巴巴的等着看,可这么多人看到天黑也看不完。
赵骁直接一声令下:“排好队,一个一个看,每人看十个数!”
“遵命!”
陈靖依依不舍的把望远镜交给后面的士兵,虽然只是一面旗帜,却让所有人激动的掉下眼泪。
等最后一个人看完,希望号离着那艘船已经不足五海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海水随着天色变成了墨一般的深蓝色。
望远镜重新回到赵骁手中,他继续看着那艘船。
宋玉堂走过来道:“将军,该吃饭了。”
“我不饿,你们先吃。”
宋玉堂靠着船舷笑道:“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到了柔佛,看样子年底应当就能到家了。”
“是啊。”
“一晃都快两年了,我家老大应该开蒙了,离开的时候老二还在襁褓里,现在应该也会走路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爹爹。”
赵骁:“不记得打一顿就记得了。”
“嗐,哪舍得打啊,两年没看见都快想坏……”
“嘘!”赵骁突然打断他的话。
宋玉堂疑惑道:“怎么了?”
“不对劲!”从他们发现这艘船开始,船上就一个人都没有,过了这么久依旧没看见有人回来。
船上的人都去了哪里?

从望远镜里看,那是一艘战船,船上有火炮肯定就有弹药。
军中有规定,凡是有火器的地方不准离人。也就是说,船上必须有人看守才对劲,过了这么久都没见有人走动,肯定是岸上出了问题。
赵骁道:“葛校尉,让全体士兵集合,准备开战!”
葛中顺一脸懵,啊?开战?跟谁打?当然这话他不会问出来,军人只要执行军令就好了。
他带着满脑袋的问号跑着去集结船上的士兵。很快一千名士兵身披铠甲手持兵器,整齐排列在甲板上。
查尔斯被吵杂的脚步声惊醒,他抱着女儿从船舱里走出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
这几个月的相处中,让他以为船上这些士兵都是平易近人的人,谁能想到当他们披上战甲完全变了个模样。
特别是前面那个叫葛中顺的小将,昨天他还带着自己下船捕鱼呢,谁能想到穿上铠甲带上兜鍪后,整个人充满了杀气。
这支军队比起教皇国最精炼的骑士团都不逞多让!
吉娜也被他们身上的气势吓住,趴在父亲的肩头一动都不敢动。
宋玉堂走过来道:“公爵,请您带着女儿先去船舱休息吧。”
“是遇上危险了吗?”查尔斯担忧的询问。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可能遇上一些麻烦事。”
宋玉堂帮不上忙,也跟着回到了船舱,不过脸上一丝担忧的神色都没有。
查尔斯好奇的问:“你不害怕吗?万一打起来船上的人可不多。”
“害怕?那可是赵将军,我们大启的战神,要是他都打不赢,那咱们就等死吧。”
查尔斯被他的话逗笑,赵将军身上确实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气质。
很快希望号抵达了柔佛州附近海域,距离岸边还有五百米左右时,水手抛下船锚。
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借着天上星星点点的月光,赵骁看见之前登陆的港口处停着七八艘船。
赵骁摆摆手,士兵们开始往海里放小舟,希望号的船舷上挂着许多小木船,这些船是用来逃生和战斗准备的。
小船像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士兵们依次下船朝岸边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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