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皇帝的掌心狐—— by不识朝朝

作者:不识朝朝  录入:07-15

黎绵被夸也不害臊,摆摆肉垫眉眼带笑矜持嗷嗷,就还可以啦。
昨日那是他的原声!
小鸟雀好奇问:“恩公,那你以后是不是就能变成人啦?”
毕竟小狐狸在小鸟雀心里不是一般的狐狸,如今都能开口说人话,那是不是也能变成人?
黎绵此刻自信满满,仿佛看到了希望,铿锵有力地嗷嗷道:“肯定可以!你也可以!”
小鸟雀摇摇头:“我不可以。”
小狐狸一脸严肃:“小灰你要做一只有理想有目标的小鸟。”
小鸟雀向来容易被黎绵洗脑,恩公说可以,那就……它也可以!
黎绵这才满意,又开始琢磨开口这事,想说话,但是又不想喝那难喝的酒,会不会不是只有那一种酒可行,只要是暴君的酒都可以呢?
这样一想,黎绵精神一震,已经迫不及待尝试了,不过寝宫这些下人当然没法给它弄酒喝,只能找暴君。
于是萧最刚一踏进寝宫大门,就看到小狐狸正好对着门口的位置,喜笑颜开地坐在膳桌上朝他招摆肉垫。
黎绵运气好很会挑时间醒,刚巧赶到傍晚,他已经把暴君回来的行程摸透了,这暴君一看就是昏君,不然也不会亡国,所以不会像那些勤勉的皇帝一般废寝忘食在御书房,是以午膳晚膳都会回来,所以他都没等多一会。
此刻小狐狸喝水的碗也按它的要求放在了桌上,待暴君走近。
黎绵收回小肉垫兴冲冲从碗里沾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酒”,招呼暴君来看。
萧最顺着它的明示,垂眸落在了那歪七扭八的字上,待看清是个什么东西时。
“……”
作者有话说:
小肥啾和树精他们不会说人话,只是开了灵识能互相听懂交流,但是落在小狐狸的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人的声音的,在别人听来,还是动物叫声,小狐狸这个是张嘴直接说了人话。
另外,小狐狸人形是明艳勾人的大美人,尤其是和暴君双修以后,会越来越美~
谢谢灌溉呀。

◎小狐狸向暴君卖了个萌◎
小狐狸不止写了一个字,他在暴君投来目光时,爪爪蘸水一本正经地写下一行字——不止昨日的酒,还要别的美酒,谢谢!
黎绵写完歪头卖了个萌,朝暴君不熟练地wink了一下,心想这不得把暴君可爱死!还不速速给他上美酒!
萧最:“?”
小狐狸见状,狭长漂亮的眼睛又用力wink了一下。
萧最:“你眼睛怎么了?”
小狐狸:“……”
他眼睛好的很!暴君的眼睛才有问题,这么可爱的狐狸给他卖萌,美不死他了,竟然无动于衷,黎绵虽未见过自己狐狸的模样,但是瞧着自己这雪白无瑕的毛发,都不用怀疑也知道像雪团子似招人喜欢,且不说他做人时长得好看,做动物模样能差到哪里去?
黎绵见卖萌不被买账,气哼哼地拿肉垫指了指那一行字,他还要实验开口说话到底是不是喝酒的缘故。
萧最似是知道它心中所想,“喝酒了才能说人话?”
黎绵目前只是猜测,但八九不离十了,闻言重重点头。
萧最继续盘问:“之前有过这种情况?”
要是说没有,会不会就不给酒了,黎绵只犹豫了一瞬,马上点头。
萧最一眼就戳破:“撒谎。”
不是,区区几壶酒而已,要不要这么小气啊?问这么清楚作甚?
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黎绵心里吐槽着,一边抬起前肢的小爪子抓住了暴君衣袍的袖口轻轻晃了晃,嗷嗷呜呜卖乖。
萧最不知怎地,分明是小狐狸嗲嗲的叫声,落在耳畔却化成了昨日听到的那道清越的嗓音,此时又带了丝说不出的甜润柔软之意:“给我酒,快点给我酒嘛~”
须臾间又变成了“嗷嗷呜呜”,仿佛刚刚那道撒娇的声音只是幻听。
黎绵对上暴君那逐渐拢起的眉峰。
有点受挫,开始怀疑自己的狐狸形象,难不成真的不可爱?那暴君看上它什么?聪明灵气与众不同?也不是没可能!
就在黎绵要收回爪子时,萧最终于开口了,吩咐孙公公按小狐狸说的,将酒取过来。
黎绵这才满意,趁着孙公公带人去取酒的功夫,它松开了扯着暴君袖袍的爪子,灵敏地从膳桌上跳到了地上,在暴君眼皮子底下飞速窜进了内殿。
除了上回遽然进内殿大闹了一场,黎绵就再也没进来过,不过对于内室竖起一架将近两米的铜镜,小狐狸还是知道位置的,上次他撒欢跑起来时还撞倒过,离龙床不远,小狐狸几步就跳到了铜镜前,抬头望向镜子。
萧最进来的时候,小狐狸正凑到铜镜前,顾影弄姿,喜笑盈腮。
黎绵单知道自己小狐狸模样应该是可爱的,不曾想竟生的这般冰雪漂亮,小小一只在铜镜跟前前前后左右都欣赏了一遍,差点要被自己给迷死了!这手感应该极好吧?看起来很好rua。
余光瞥见暴君进来,恨不得让他睁大眼睛看看,得了这么可爱漂亮迷人的小狐狸,还不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供着,整天就知道冷着脸,惩罚来惩罚去的。
这般想着,暴君已行至到镜前,黎绵透过镜子打量萧最——
神采英拔,华贵无双。
萧最:“蠢狐狸这是做什么?”
黎绵:“……”
仙人之姿,俊美卓荦,可偏偏长了一张嘴。
小狐狸如今面对暴君,丝毫没有从前的畏怯,闻言朝他龇牙咧嘴地翻了个白眼。
萧最眉峰微抬:“看来是不想喝酒了。”
小狐狸瞬间被拿捏住了,迅速收敛表情,讨好地蹭着暴君的衣袍,做乖巧状。
孙公公将各式的藏酒尽数取来,命宫人呈上膳桌依次摆开,黎绵被这架势惊呆了,形状皆不同的酒壶器具,大致数了一下,足足有一百多瓶。
太浪费了,就它这种小趴菜,喝不了多少的,忙朝着从内殿出来的暴君摇头摆手。
萧最走过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盅昨日的烈酒,“你看着挑,没让你都喝。”
黎绵本来闻到这个味道都觉得冲,瞧见萧最面不改色呷了一口,不知为何像是被蛊惑了,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酒觞被暴君那冷玉般的手指执着,里头还剩了些底,小狐狸趁机伸出了舌尖往酒盅里卷了一口。
一旁伺候的孙公公观此景,竟隐隐有淡定习惯之心态,不再像先前面对小狐狸的胆大妄为提心吊胆,劝说它不可放肆,左右有人惯着。
果然他们陛下对小狐狸的逾矩并未怪罪。
黎绵从酒盅中抬头,吐了吐舌头,含糊道:“真的好辣啊,难喝死了。”
萧最执酒器的手指蓦地收紧,抬眼看向开口说话的小狐狸。
黎绵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水润润的狐狸眼骤然闪熠起来,欢畅地跳到了萧最腿上。
小狐狸此刻甚为激动,前肢扒拉着萧最的肩膀,“喝酒真的可以说话!”
萧最:“……”
黎绵好久没听到自己的声音了,要不是此刻踩在暴君的腿上施展不开,他开心地恨不得打个滚来表达心情,激扬的情绪混着暴君身上的冷香,让它此刻别提多活泼,小脑袋埋进暴君月匈前,滚来滚去。
萧最沉默了几息之后,才开口:“从朕腿上下去。”
做了这么久的“小哑巴”,黎绵这会儿别提多嚣张,支棱起毛绒绒的大尾巴,从萧最怀里探头,粲然一笑,“来来回回就会说这个,我偏不下去!你还能将我丢下去不成?”
光听这清脆的嗓音含着笑意,完完全全就是个少年在撒娇调笑。
孙公公离得最近,能注意到他们陛下因这话短暂失神,心想着这小狐狸怕不是真是狐狸精吧?如志怪异谈里的精怪修炼成人,勾人发昏?
就是听这声音,是个男子啊?
孙公公也觉得自己想法荒谬,断不敢私下编排,只好垂首敛目候在一旁立着。
黎绵见萧最沉默不语,越发嚣张,扬起的脑袋刚好对上暴君那凛肃好看的下颚,只觉得暴君身上冷香的味道越发浓烈,铺天盖地朝它席来。
再然后小狐狸就昏了头,张嘴.咬.上了暴君的下巴。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

◎“蠢狐狸牙齿倒是挺尖利”◎
狐狸牙齿尖利,好在黎绵没怎么用力,说是咬更像是啃了上去,触及到暴君那细腻冰凉的皮肤,小狐狸只觉得火星子砰得一下炸开,噼里啪啦让它压根没法思考,不受控制地伸出小舌尖舌忝了上去。
萧最本来被小狐狸这一动作打得措手不及,表情险些绷不住了,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制止了小狐狸继续做乱的动作,拎着后脖套让它与自己的下颌分离,小狐狸恋恋不舍地挣扎着不肯,嘴巴与萧最下巴分离时发出了“啵”的一声。
在寝殿里格外响亮。
绕是没用力,还是在萧最的下巴上留下的一排浅浅的牙印。
分明没有喝多少,却像是醉了一般,小狐狸呢喃道:“好香啊……”
香?什么香?在听到刚刚那声响,结合到这话,孙公公抬头就对上他们陛下下颌上那一排细小整齐的牙印和湿淋淋的口水,心脏狂跳震惊。
这祖宗又干什么了啊?!
孙公公赶紧让宫人打水过来。
黎绵被放在了膳桌上,漆黑灿亮的眸子透着无辜,一眨不眨地望着萧最,只觉得此时他身上的冷香愈发浓郁,心里不知怎地变得急躁,似乎有一团小火苗窜了起来,慢慢烧着,让它愈发躁.热。
萧最被咬后面上看不出喜怒,接过湿帕子将下巴上糊的口水不紧不慢擦拭干净。
孙公公视线落在那排牙印上,“陛下,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看看?”
被狐狸咬了一口,此事可大可小,虽未见血,但龙体重要,断不可轻心。
萧最:“不用。”
孙公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再敢继续进言,让宫人将洗漱器具撤下去。
萧最瞥了一眼分外安静的小狐狸:“怎么不说话了?”
小狐狸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往后挪了挪,“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萧最:“?”
小狐狸语气很正经:“我现在特别想咬你,我怕忍不住。”
呜呜呜,不知道狐狸咬人会不会和狗咬人一样,万一把暴君咬伤了,古代又没疫苗可怎么办?
但是牙真的好痒啊,关键是它还只想咬暴君其他什么都不想咬!
不等萧最开口,黎绵倏地一下从桌子上跳下去,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殿门口跑去,“忍不了了!我出去冷静一下!”
小狐狸窜得很迅速,很快寝殿内就没了它的身影,小鸟雀见状,在暴君眼皮子底下不敢扑棱翅膀怕引起注意,于是小脚爪蹦蹦跳跳极其“低调”追了出去,还不忘啾啾道:“恩公,等等小灰呀。”
孙公公本来心里就不平静,待听到小狐狸那句特别想咬人,忍不住担忧:“陛下?”
萧最倒是平静,只交代道:“让人跟上,小心看着,另外宣召太医。”
外面鹅毛大雪飘着,小狐狸直接往雪堆里跑,离暴君远了,闻不到那股冷香味,想咬暴君的躁动消散不少。
小鸟雀跳出门槛后,忙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就看到不远处它家恩公把头埋在了雪堆里,若不是那高高支棱起来大尾巴,以及黑色脖套和链子好认,整只狐狸不仔细看都快要与地上洁白的雪融为一体了,当真是纯色无比,毛发都在发光。
“恩公,你怎么啦?”
小狐狸闻言,声音从雪堆里闷闷传出来:“我在降温。”
牙不痒了,心里那簇小火苗还在燃烧着,让它觉得分外燥.热,这种感觉有点难受。
小鸟雀飞了过去,落了一脑门的雪,只觉得冰凉,不解:“很热吗?”
小狐狸晃着尾巴,加重语气:“热死了都。”
小鸟雀见状也没再继续,转而啾啾:“哦,恩公,那你为什么想咬陛下呀?”
孙公公陛下陛下叫着,小鸟雀下意识也这样称呼了。
黎绵无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感受,只好含糊道:“早就看他不爽了。”
小鸟雀:“ 真的吗?”
小狐狸听出它语气中的不信,当即提高声音:“当然!”
小鸟雀:“可是我觉得恩公可喜欢陛下了,每次他一回来就很开心地黏了过去。”
小狐狸:“……”
它要怎么说才能让小肥啾知道,它黏着暴君不是因为喜欢它,而是喜欢暴君的阳气呢?
再说只要脑袋没坏!也不会喜欢上这种既没眼光,又不体贴,冷酷无情,动不动就要摘人脑袋的暴君吧?
反正它脑袋好得很!
黎绵从雪堆里探头出来,然后抖了抖身上落的雪,严肃批评:“小灰,作为一只好小鸟可不能造谣。”
小鸟雀学着它的动作,原地扑棱着翅膀抖掉雪,“小灰知道了。”
这会儿功夫,黎绵只觉得自己在雪地里,身心都得了洗涤,再无刚才升腾起莫名焦灼躁动,浑身凉爽畅舒,见小灰都冻得瑟瑟发抖了,赶紧招呼它回寝殿暖和,一张嘴发出了“嗷嗷嗷”的叫声。
小狐狸:“……”
可恶!限定开口说话的声音又失效了!
小鸟雀飞到它后背上,将冻僵的小爪藏在毛绒绒里,真情实意道:“恩公的声音好听,都好听!”
小狐狸郁闷死了,好不好听,他都还没说够呢,怎么又变成狐狸叫了?
黎绵回来时,一群太医也急匆匆赶到,在殿外平复好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摆仪容,这才抬脚踏进门槛,和小狐狸一前一后。
太医一进来就叩首行礼,垂首等待陛下指示,这几回过来都和陛下的爱宠有关,如今已阅查无数关于小狐狸的典籍,太医们虽没到胸有成竹的地步,却也能诊上一二。
小狐狸缀在后面进来,萧最的视线落在了它身上,语气透着漫不经心,“还想.咬.朕吗?”
刚刚咬人的举动都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黎绵仰头飞快瞥了一眼萧最那线条优美好看的下颌骨,萧最的皮肤冷白如玉,牙印虽浅留在上面却是明显的。
咬了暴君,黎绵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虚,闻言立即摇头与摆小肉垫一并进行。
太医们一听陛下被小狐狸给咬了,心下大惊,就听到陛下发话——
“你们看看它身体可有异样。”
太医:“……”
当务之急应该先看陛下您啊!
刘太医斗胆开口:“陛下,狐狸牙齿上有毒,还是让微臣先替您看看吧。”
小狐狸:“???”
不是吧?它又不是毒蛇,怎么还能有毒?古代狐狸和现代狐狸品种还能不一样吗?不过一想到也没狐狸长成它这样的,黎绵又不确定了。
萧最对于太医的话像是并未放在心上,而是朝着心虚的头都要埋胸.脯里的小狐狸淡道:“现在知道怕了?下次还.咬.吗?”
小狐狸埋着头可怜巴巴地“嗷呜”了一声。
萧最听到它这一声嗲气的狐狸叫,一时无言。
陛下没在开口,太医们开始围着黎绵要给它检查,而刘太医则是走到萧最跟前,萧最可有可无地伸手,刘太医仔细探完脉后,又观查了一番那一排牙印,这才放心躬身道:“陛下龙体康健无碍。”
萧最:“嗯。”
这边小狐狸上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还是初次和暴君相见那回被一群侍卫围着,再说它身子好得很,哪里肯乖乖配合,迅速窜了出去跳到了膳桌上,小肥啾一个没抓稳,轱辘轱辘滚到了地上。
救命!好多人啊!小鸟雀扑棱着翅膀慌里慌张地跳回了笼子里躲着。
太医们:“……”陛下这寝殿何时这么多小动物了?
黎绵直接冲进了暴君怀里,团起身子死活不让这些太医诊断。
萧最见状便抬手让他们退下了,窜得这般高跳得这么快,看样子也是没事。
孙公公目送太医离开,转身看到小狐狸黏黏糊糊趴在陛下怀里,陛下颇为纵容,在一旁提议道:“陛下,太医所学毕竟不在于此,奴才愚见,不如贴皇榜寻几个游方道士或者精于兽类医术的大夫进宫,这样小主子有异常或是不舒服,也可以有对策。”
萧最沉默了一息后,开口:“拟旨。”
小狐狸闻言从萧最腿上探头,一脸懵逼:“???”
兽医就算了?游方道士进宫来干嘛的?
萧最垂眸和小狐狸对视,蓦地伸手。
黎绵狭长的眼睛猝然睁大,下巴被暴君捏住,被迫张开了嘴巴,只觉得刚刚在雪地里洗涤的身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更遑论每次和暴君零距离接触产生的电流划过全身颤栗之感,小狐狸的眸子逐渐漫起水意,意识濒临涣散,就听到暴君那低缓清冽的嗓音从上方响起——
“蠢狐狸牙齿倒是挺尖利。”
作者有话说:
暴君身上味道的设定,对小狐狸来说有点类似于春.药。
感谢灌溉~

◎“抱我!”◎
这次奇迹般黎绵没晕过去,听到蠢狐狸这个称呼,复燃地躁动熄灭一半,尚存的另一半来自于对暴君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待暴君指尖似有若无拨了一下它那最为尖利的虎牙时——
小狐狸忍不了了,直接一口衔住了暴君的食指。
萧最眉目不变,提醒道:“想清楚再.咬。”
牙齿极痒的小狐狸闻言顿了顿,眨着湿灵灵的眸子,最终屈于暴君淫.威之下,改为含.着,但天性叛逆的它,死不松口,且悄摸摸地将暴君的手指当磨牙棒,行最为胆大包天之事。
边磨牙边谨慎偷瞄暴君的反应。
小狐狸收着虎牙用后排牙轻轻磨着萧最的指尖,后牙圆顿,是以萧最只觉得食指顶端麻麻痒痒,并未有痛感,倒是一旁的孙公公见状,极害怕小狐狸在什么情况下就动了口。
“哎呦,小祖宗您可不能咬着陛下,太医刚说了,您的牙齿有毒,您要是觉得牙痒痒,奴才的手愿意给你咬。”
小狐狸:“……”
它哪里咬了!它都没用力!它只是在磨牙齿!
孙公公还想再说,被一直未开口的陛下投来一瞥,这才垂首噤声。
黎绵缓过劲来,呸的一声,吐出了沾染得全是它口水的手指,从暴君腿上爬起来,而后高傲地爬上了桌,自给自足地用小肉垫抱起酒壶倒在了先前暴君饮用的器具里,舌忝了一口,斯哈斯哈吐了吐舌头企图将那股入口的辣气排出去,这才朝着孙公公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不会咬伤他的。”
泠泠动听的少年音,却是从一只小狐狸嘴里发出来的,此刻却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孙公公是宫里的老人,自是能从陛下的态度中知道小狐狸如今的地位,他称呼小祖宗实际并不为过,哪里敢得罪它,忙躬身赔礼道:“刚刚是奴才多嘴,奴才僭越了,还请小主子不要怪罪。”
黎绵歪坐在膳桌上,虽然私下和小鸟雀骂了好多回他老东西,实际上孙公公此人有无恶意,小狐狸是能感受到的,再说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狐狸,切记不能太过嚣张跋扈,胡乱树敌,作为一个聪明的狐狸,这个道理黎绵自然是懂得,忽略掉他称呼自己为小主子,整得它似是平白矮了辈分,听起来好像暴君儿子!
“你也是担心暴…陛下的身体,不算多嘴。”
犹记得要说些好话哄哄暴君,黎绵想了又想,补了一句颇为文绉绉的话:“陛下身边有你这样忠心耿耿伺候之人,我很欢慰,也是极放心的。”
小表情别提多认真了。
黎绵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多么像宣誓主权,还为自己一箭双雕的话感到喜滋滋,既夸赞了老东西忠心耿耿,又表达了自己对暴君的挂念。
孙公公可不是白在陛下身边伺候这么久的,即使其他宫人见了他哪个不是巴结捧着,但对着陛下纵着的小狐狸,姿态也能放得极低,未见丝毫敷衍,“老奴应该的。”
萧最睇了一眼小狐狸,不给它拿腔作势的机会,“欢慰?放心?且说说你放什么心的?”
小狐狸:“……”
黎绵好不容易装逼一回,还被暴君不留情面地戳破,只觉得牙又痒痒了,后槽牙用力上下磨了磨,还觉得不解气,转过身子,拿狐狸后脑勺对着萧最,转而将面前的装酒的玉瓶抱了起来,打开盖子闻到酒香,那味道勾着它口齿生津,小狐狸一副馋猫样,迫不及待拿了个新的器具倒了一杯,一仰头眼睛璀璨地像是坠入了小星星。
好好喝!
像是果酒,清甜可口。
最后直接抱着玉瓶对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陛下心思难猜,他未开口制止,孙公公在一旁哪里敢多嘴,只祈祷这祖宗一会喝醉了可别耍酒疯。
果酒虽然甜,却也是有度数的,凡是宫里的酒就没后劲不大的,更别提小狐狸直接当水喝了,黎绵浑然不觉,一壶酒下肚打了个小嗝,坐在桌上下意识摸了摸愈发圆润的肚子,就听到暴君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喜欢喝?”
小狐狸点了点头,然后发现自己是背对着暴君的,于是小肉垫撑在桌面,麻利地旋转了半圈面对着暴君,再次点了点头。
萧最见它憨态十足,心中一动,朝它招手,“过来。”
小狐狸喝多了酒,保持着罕见的几分清醒,对着暴君这个招猫逗狗的动作翻了个白眼,不愿意搭理他,于是小肉垫一撑极其丝滑地又旋转了半圈继续拿后脑勺对着他。
对于陛下在小狐狸这碰壁,孙公公假装没看见。
萧最被拒绝了,一贯浑不在意,那早已经被擦拭干净的手指屈起,不疾不徐地扣着桌面。
一声一声地往小狐狸耳边钻,黎绵立在头顶两侧的小耳朵动了动,随即抬起肉垫严丝合缝捂住了耳朵,嘟囔道:“烦人。”
孙公公在一旁假装没听到陛下被骂,再次祈祷这祖宗醉了就立即睡下。
可惜天不遂孙公公愿,黎绵酒意上头,捂住耳朵只觉得听不见了,惊慌失措道:“我听不见了!”
孙公公就站在黎绵的侧边,这句话是冲他说的,饶是他想闭嘴,此时也只能被迫开口,“小主子,您耳朵捂住了。”
黎绵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再次重复:“我听不见了!”
孙公公指了指耳朵,提高了几分嗓音:“您耳朵捂住了。”
黎绵此时晕乎乎的,哪里知道他比划什么,“我听不见了!”
几个回合之后,萧最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走到黎绵跟前,伸手将它的小肉垫一个一个从它耳朵上拿了下来,“现在听见了吗?”
黎绵迟钝地点点头。
萧最手还握在它那小肉垫上,软乎乎很有弹性,感觉还不错,一时之间并未松开。
黎绵沉默一息后,冷不丁开口严肃道:“你电到我了。”
萧最:“?”
黎绵说完伸出另一只小肉垫,骄横道:“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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