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我的马甲—— by九叠云锦张

作者:九叠云锦张  录入:07-22

要不是寻找异化物的报酬高,除了一部分就喜欢高难度任务的干员,谁会来接这种任务啊?
就像这个世界,都已经最后一个世界了,还给他来这么一出。
异化物在反派大boss那里,而这个反派智商实力双在线,逼得低调的他不得不高调一把,还不知道这一把高调现身能不能把人逼出来。
相柳京长叹一口气,揉着太阳穴,也不嫌弃地上灰尘多,反正风衣自带清洁功能,膝盖一弯就坐下去了。
这事儿就不能细想,越想越头疼。
搞完这最后一个世界,他就给自己放个假,放松放松心情,顺便在干员守则的允许范围内放飞一下压抑已久的天性。
咳,稍微搞点事情。
畅想了一下美好未来,脑部轻微的胀痛也消退了,相柳京撑着墙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风衣的衣摆,转身就要回吠舞罗的酒吧去,结果一抬眼,愣住。
这无人的小巷巷口,齐刷刷地站着两个人,还是两个平时水火不容的人。
周防尊,宗像礼司。
相柳京:……
相柳京:???
他满头问号,脱口就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不应当啊,他是直接从御柱塔瞬移到这里来的,不论是距离Scepter 4的屯所,还是吠舞罗的酒吧,这条小巷都挺远的,他俩就是遛弯也不该遛到这里来啊。
宗像礼司眼神复杂,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
周防尊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抬脚碾碎,貌似心情不是很好。
他一手插兜,看向满脸写着不解和茫然的同位体,微微侧身,道:“回去了。”
站在巷子深处的红发男人眨了眨异色的眼睛,明显还是不明所以的状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走了出来。
宗像礼司自觉地往旁边让了让,让两个赤之王并肩走在一起。
三个王权者就这么安静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发问。
在下一条街拐弯后,可爱的哥特小萝莉在家人的托举下高高挥舞着手:“尊!尊!这边!”
风雨欲来,但此刻静好。

起初, 相柳京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毕竟在除任务以外的地方,这位干员委实是有些心大在身上的。
在街拐角看到朝自己招手的安娜酱后,他就顺理成章地以为, 周防尊那天能够那么精准地找到他, 都是可爱小萝莉的功劳。
至于宗像礼司走的时候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相柳京果断将原因归结于青之王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就是喜欢乱想。
结果过了几天,相柳京隐约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吠舞罗众人……似乎、好像、大概, 对他过于重视了。
正当他准备深入了解一下原因的时候,用尽全力蹦跶的无色之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几天前, 目睹了三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升空的无色之王彻底慌了, 他立刻就想跑, 然后被这座城市上空看不见的结界挡了回来。
无色之王:???
无色之王:!!!
他不死心也不信邪,又尝试了几遍,无一例外, 都被挡了回来。
他现在就像一只疯狂想要冲出牢笼的仓鼠, 结果每一次奋力一搏, 都被人类坚固的玻璃牢笼屏蔽了。
——仓鼠这个形容, 完全是给白银之王的身体的。
无色之王有想过离开飞船,在地上寻找逃离这座城市的机会, 但是每一次俯视, 下方那片喧闹而又静谧的钢铁森林都会如同深渊一般凝视着他。
它无声地向他宣告:下来,你就死。
无色之王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板上, 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嚣张的模样。
非时院和Scepter 4都注意到了天上那艘属于白银之王的飞船。
无他, 飞船的路线完全乱了。
在过去的时间里, 一心避世的白银之王从未露过面, 他的飞船总是按照几条固定的航线飞行, 年年如此,从未有过变更。
而现在,这艘飞船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飞得慌不择路,并且手足无措。
国常路大觉为此感到疑惑,他和阿道夫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了,有“不用询问主人意见,就能登上飞船”的特权。
但在决定亲自上船确认白银之王情况时,国常路大觉犹豫了一下,致电另一个赤之王。
通讯另一头的赤之王并不为他的突然致电感到惊讶,他明确地告知了他:“飞船上的那个不是白银之王,一只小老鼠而已,你在一旁看着就是了,不会有事的。”
国常路大觉打消了登上飞船的想法,他依言做起了壁上观。
德累斯顿石板告诉过他,人老了就尽量只看着,天下还是年轻人的天下。
老了,老了,思维已经跟不上年轻人了。
黄金之王坐在落地窗前,端着热茶,心情轻松地看着湛蓝的天空。
他想,要不了多久,比水流就会主动现身了。
相柳京也是这么想的,他让汐汐随时监控着无色之王的通讯,只要一有可疑的通讯打进来,就立刻顺着通讯找过去,他下一秒就到达战场。
大海捞针,说白了就是宁杀错不放过:)
吠舞罗还是在坚持不懈地找人,他们的足迹已经快要遍布整座城市了,唯一还没有被他们踏足过的,就只有学园岛了。
等了几天后,无色之王越来越穷途末路,可疑的通讯还是一个都没有。
果然,比水流彻底放弃了这张废牌。
那还说什么?
该送无色之王上路了。
相柳京一口闷掉手里的威士忌,只有半杯。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一想要喝酒,之前都是一整瓶递给他的草薙出云每每只给他倒半杯,多了没有。
不仅只倒半杯,还严防死守他再要,具体表现为——周防尊看着他喝完玻璃杯里的酒,立刻向可爱的安娜酱使了一个眼色,吠舞罗的小公主就拉着十束多多良过来缠着他要一起出去逛街了。
相柳京:……
相柳京:???
怎么?威士忌涨价了?
他倒也不是非要喝一整瓶酒不可,毕竟尝不出味道,喝再多都是喝白水,属实是在浪费草薙出云的好酒。
只是……
红发男人狐疑地看着同位体,眼神中透露着完整的话语: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奇怪?
难道是中邪了?
不应该啊,与世界基石共鸣的王权者不应该天然使魑魅魍魉敬而远之吗?
那不然……是从自己身上复刻的权柄导致他水土不服?
这么想着,他伸出手,试探性地贴了贴周防尊的额头,然后在周防尊瞬间变得无语的眼神中贴了贴自己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就是正常的温度。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想不出答案的相柳京抓心挠肺,硬是抵抗住了可爱萝莉的面无表情式撒娇,异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周防尊,那意思是: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周防尊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身体不好就少喝酒。”
身体不好?
你说谁身体不好,达摩克利斯之剑才被修好的赤之王?
相柳京:说出来吓死你,我一拳能打碎整个世界。
他无语地看了不知道从哪里得出这么一个离谱结论的周防尊一眼,转身牵起栉名安娜的手,带着小姑娘逛街去了。
十束多多良就不要来了,这个家伙这几天总给他一种操心男妈妈的感觉,着实是被说烦了。
十束多多良:王,这个阿巴阿巴阿巴,那个阿巴阿巴阿巴……
【不死鸟·周防尊】(捂住耳朵):嗯嗯嗯,是是是,你说得对。
这位来自于平行世界的赤之王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专属的氏族,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起码没有人念叨他。
看着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十束多多良担忧地道:“让王和安娜独自出去,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达摩克利斯之剑得到修复后,喝上了烈酒的周防尊喝了一口冰镇威士忌,道:“没关系,他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我能够感觉得到。”
那天相柳京被精准找到,并不是栉名安娜的功劳,而是周防尊和他之间似乎借着共鸣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建立起了一种新的独立于王权者之间、存在于德累斯顿石板之下的联系。
在这座城市的范围之内,在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笼罩之下,周防尊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他的位置,甚至是状态。
那一天,他的同位体很痛苦。
那种仿佛将心脏反复捏碎的痛苦,不仅是他在承受,他的同位体也一样在忍耐。
并且在引导结束之后,他的同位体陷入了长时间的头疼,似乎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对方选择了一个无人的小巷,独自一人,静静地忍受着。
这只是一种感知,而不是感同身受。
周防尊只能感知到他的同位体正在忍受痛苦,却不能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他有些着急,在能够控制自如后,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去找人。
就连宗像礼司也一起跟过来了,他也没有心情去管。
周防尊只想快点找到另一个自己。
但等他找到了另一个他时,他却静静地停在了巷口,无声地点燃一支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比他还要骄傲,比宗像礼司还要矜贵的家伙,此时此刻,正隐忍地坐在满是灰尘的小巷深处,揉着太阳穴,疼得直皱眉。
在看到他们后,还要若无其事地问一句:“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笨蛋。
周防尊狠狠地咬了一口烟嘴,将剩下的半支烟扔到地上碾碎,又咽下了喉咙里所有的质问,淡淡地对他说:“回去了。”
大家都在。
不要一个人忍着。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这个。
可那个似乎从未和人正常相处过的家伙根本就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之前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就好像那个在小巷子里疼得坐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生平第一次,周防尊有了想要揍不听话的熊孩子的冲动。
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个熊而不自知的家伙,他打不过。
周防尊:……
越想越气。
可他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随时看着那家伙,最起码不能再像喝白水一样喝酒了。
在周防尊的示意下,对着瓶子吹的畅饮时刻过去了,草薙出云每次只给另一个尊倒半杯,然后就坚决不给了。
……其实也没有到坚决这一步。
因为喝完半杯酒的相柳京只是疑惑了一下草薙出云为什么要把酒瓶子拿走,然后就转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在内线里和汐汐一起围观无能狂怒的无色之王去了。
周防尊的管教(?)?
完全没有感觉到呢。
周防尊:……
周防尊抬手捏了捏眉心,破天荒地和宗像礼司达成了一致——
这个家伙,油盐不进!
油盐不进的相柳京很快就把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周防尊抛之脑后了,他拿着时空平衡局的百变通用卡,挥金如土地给栉名安娜各种买买买。
这件裙子好看?买!
那个玩偶可爱?买!
这个帽子很搭?买!
那双鞋子完美?买!
总之,这个红发男人刷卡的姿势帅极了。
宗像礼司看着银座监控里一手小姑娘,一手大把手提袋的【周防尊】,一边想笑,一边微妙地发出感慨的声音。
这个周防,一看就是对人类的物价一无所知,一副完全没有在人类社会中生活过的样子。
话说回来,他的卡是谁给的。
一定不是周防,吠舞罗没有这么的钱。
黄金之王?
有可能。
还没等他定下结论,监控画面就黑了。
宗像礼司一脸遗憾地摇摇头,嘟囔了一句真小气,然后若无其事地处理Scepter 4的日常事务。
切断监控的汐汐:偷看我搭档的日常,heitai!
对此一无所知的相柳京心满意足地写下吠舞罗酒吧的地址,请银座的服务人员将他一只手已经提不下的战利品送过去,随即准备带着栉名安娜去喝个下午茶。
等太阳小一点了,他想去学园岛见见那个倒霉催的白银之王。
白银之王的身体是无辜的,不能陪着无色之王一起下地狱,两个人必须事先换回来。
电梯行至第二层,世界意识在汐汐的帮助下连接了他的内线:“相柳干员,我看不到你了。”
相柳京微微一愣,随即像是感知了什么,他转头,垂下眼眸,看向了银座一楼的大厅。
一身白色束缚衣的绿之王比水流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那里,正对着自己微笑。
在他的身后,是一副保父模样的灰之王磐舟天鸡,吊儿郎当、很有点那啥气质的御芍神紫,以及……
一脸尴尬,浑身上下写着茫然和局促四个大字的伊佐那社。
相柳京:……
相柳京无语凝噎。
白银之王,你真的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伊佐那社, 一个失忆的普通学生,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普通日子里惨遭绑架!
绑架他的紫发人(御芍神紫)十分嚣张,锋利的大刀架在他的脖颈上, 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寒冬腊月的西伯利亚风, 冷透了:“小子, 安静一点,再乱叫就砍掉你的头!”
被绑架的人和猫都惊呆了。
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绑匪啊?!这可是在大街上啊!
伊佐那社有一万句救命要喊, 却都被那个嚣张的紫发绑匪一个眼刀杀过来,呜呜咽咽地堵在了喉咙里。
救命QAQ
御芍神紫无视了路人惊恐的眼神, 收刀入鞘, 用刀鞘戳了戳向现实低头的伊佐那社,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大桥上。
比水流的原话:“不用刻意绕圈,非时院的人会帮我们解决好暴露能力的问题。”
这位更嚣张的绿之王已经完全拿人家兔子部队当自家后勤用了。
被置换了身体, 失去了记忆的白银之王唯唯诺诺地抱着和他相依为命的猫猫, 瑟瑟发抖地跟在御芍神紫身后, 眼睛里满是欲落不落的泪水。
他也想跑啊, 但是这个紫发绑匪根本就不接招!
呜呜呜,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比水流饶有兴致地看了伊佐那社几眼, 随即飞快地失去了兴趣, 不甚在意地移开了目光。
没什么好看的,看久了还有点傻。
他对窝在伊佐那社怀里的猫猫招了招手, 笑着同她打招呼:“你好啊, 我的同胞。”
莫名背脊反毛的猫猫喵嗷一声, 往白发少年的怀里钻了钻, 只留下一个毛绒绒的屁股对准比水流。
比水流也不生气, 兀自笑得很开心。
磐舟天鸡站在他身后, 眉头皱得很紧:“小流,真的决定好了要去见那位赤之王了吗?他会同意吗?”
比水流靠在特制的轮椅背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没有办法啊,磐先生,就算我不去,那位赤之王找到我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汐汐和比水流的拉锯战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作为高等智能生命体,汐汐的优势是显而易见且绝对的。
——她不需要休息,能同时拥有无数的数据体分·身。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和搭档一起围观无色之王无能狂怒以外,她能做到全天无休追踪寻找比水流。
而且她的目的十分明确,根本不会被一些手段吸引走目光,还能同时进行多线跟踪。
凡走过,必有痕迹。
只要比水流曾经在网络上行走过,哪怕只停留过千分之一秒,汐汐都能精准地找到他。
之所以比水流能隐藏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权柄和能力特殊,另一方面,是因为异化物在他身上。
最大的原因还是异化物。
比水流不知道这个和他拉锯战了这么久,还隐隐占据了上风的人具体是谁,但毫无疑问,对方是那位赤之王的人。
而在亲眼见到那两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后,比水流开始怀疑,那个在网络上死追着自己不放,已经掌握了他所有氏族成员信息的人就是这位赤之王。
集所有王权者权柄于一身啊。
他也是王权者,他在那柄纯白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上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
是另一个世界的他。
战败者?还是战利品?
答案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位集所有王权者权柄于一身的赤之王向世界展示了另一种可能,比水流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这种可能的答案。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另一个世界只有一个王权者?
他的理想……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而迫使比水流主动从暗处走出来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
一方俯视,一方仰头,莫名严肃的气氛在热闹的银座内蔓延。
本来想要趁此机会逃跑的伊佐那社鬼使神差地发现了这个念头,他呆呆地仰视着二楼的红发男人,逐渐陷入沉思。
这个人,他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熟悉?
明明……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才对啊。
御芍神紫也在打量着抱着一个小女孩的红发男人,这幅分明和赤之王一模一样的样貌,怎么就那么的……不同呢?
真是强大啊!
多么令人目眩神迷的力量!
他握紧手里的刀,有些蠢蠢欲动。
相柳京熟练地无视了无关之人(御芍神紫)灼热的视线,看着下方自己现身,还表现得没有一丝战意的比水流,他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想法了。
这是要做什么?
又是选择在这样人多的地方,又是带来了白银之王,比水流是打算以这些人来威胁他吗?
相柳京沉思了一会儿,抬手按住想要透视比水流心灵的栉名安娜:“安娜酱,不可以这么做,他是王权者,你会被反噬的。”
栉名安娜听话地点点头,把玻璃珠放回了包包里。
她揽住这个尊的脖子,小声地问:“尊,要给尊打电话吗?”
小孩子的朴素想法:他们人多,我们也有很多人。
相柳京暗自点点头,别看安娜酱才小小的年纪,她已经深谙打群架致胜的关键了。
但是单纯比人多的话,绿之王的氏族人数要比赤之王的氏族人数多得多。
想到这里,他联系汐汐,先下手为强,切断了绿之王和他的氏族们的网络联系,使其无法再从庞大的氏族群体中汲取额外的力量。
汐汐虽然至今摸不到比水流的真身,但她已经掌握了Jungle所有成员的身份信息和位置,切断他们和绿之王的联系so easy——
秘技,全部断网!
比水流第一时间感觉到他和所有氏族成员的联系断了,除了身边的磐舟天鸡和御芍神紫以外,他再感觉不到第三个氏族成员。
“真是厉害啊。”
长相病弱的绿之王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不愧是集所有王权者权柄于一身的王者。”
他毫无波澜地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哎呀呀,如今被动的人居然变成了我。”
伊佐那社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位先生,你的演技真是太糟糕了,好假。
相柳京可没有陪他演戏的兴致,无论比水流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原因是什么,银座的人太多了,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比水流的人质。
至于那位倒霉催的白银之王,他相信主角光环会保佑这个倒霉孩子。
红发男人稳稳地抱着怀里的小女孩,他将落在绿之王身上的目光移开,抬眼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无形的意志飞速扩散至整个银座。
比水流和磐舟天鸡反射性地绷紧了神经和肌肉,他们比其他人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这股浩瀚的意志,纵使他们也是王权者,却只能无能为力地任由这意志淹没他们,将他们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不得动弹。
窝在伊佐那社怀里的猫猫发出了惊慌的声音,她应激般地弓起身子,朝着二楼的红发王者哈气。
恐怖的意志洪流友善地在她的头上摸了摸,绕开了她和她的饲主。
在银座中欢乐后续的顾客们突兀地停下动作,尽职尽责工作的员工们眼神变得空洞,他们放下了手里的各式产品,和顾客们一起静静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候命令。
下一秒,他们动了。
仿佛失了神的众人井然有序地排起队,避开电梯,乘坐扶梯离开了银座。
银座外,至少三条街的交通和行人陡然停滞,他们都在往外走,或者干脆停在原地,大量从银座离开的人们汇入了停滞的交通长流中。
这反常的一幕自然被非时院和Scepter 4观测到了,他们不约而同迅速出动。
在出动之前,出于好心,宗像礼司通知了周防尊。
吠舞罗全员出动。
直至银座内再没有了其他人,被禁锢在原地的比水流三人才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御芍神紫有些后怕,又有些夸张地说:“用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啊,赤之王?”
这就是唯一的王权者的实力吗?
御芍神紫收起了自己的蠢蠢欲动,挑衅和找死是两码事,他不是那种明知道不可能打得过,还要冲上去找死的蠢货。
相柳京依旧无视了对方,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看向比水流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点怜悯:“你……还是你自己吗?”
比水流苦笑一声:“暂时是。”
而出了他们两个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
相柳京决定收回从前的话,比水流拿到了异化物,不是如虎添翼,而是天降横祸。
他和白银之王两个人,还真说不上来哪一个更加倒霉一点。
异化物就在比水流身上。
借助着刚才扩散出去的意志,相柳京顺便给比水流进行了一个全方位的精神扫描。
他的感知能力进度条只上升了一半多一点,至多能感知到异化物就在比水流身上,但异化物具体是什么,隔这么远他也看不出来。
而等到他用意志一扫,他大概明白比水流主动现身的原因了。
——比水流快被夺舍了。
像世界核心碎片这种高规格的存在,它多多少少都有点儿自己的脾气,相柳京之前找到的几块都比较佛系,属于是融合完了就开始随水漂流的那种。
而这一块碎片,可以称呼它为潘多拉宝石2.0。
这个世界的异化物,是比水流的心脏。
哦,这个心脏可以加一个双引号,毕竟比水流真正的心脏早就已经消失在了迦具都事件里。
在相柳京的视角中,比水流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完全就是一个心脏大小的、发着强光的能量体。
它的确是血肉的状态,估计是从比水流的血肉中异变出来的,但也正是因为融合物来自于比水流,融合之后的异化物虽然异变成了一颗心脏,却也拥有了自己的思想。
推书 20234-07-22 :是夏日的风和夏日》:[近代现代] 《是夏日的风和夏日的爱情》全集 作者:空梦【完结】微信公众号2023-07-20完结文案:无文章节选:这几天本来打算写《夏露》番外应应景,但想了好几天,脑瓜子都想傻瓜了也没想出有啥好新意写的,干脆写个最崭新的,和夏天沾点边的夏日爱情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