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类—— by一节藕

作者:一节藕  录入:07-28

不过想到是陆及,他那种不适的感觉就淡去了非常多,陆及它可能是社恐吧。
红头发没有乱说,晚上七点半的时候,他父母领着他登门来拜访,还带了礼物。
红头发的父亲是一家之主,站在门口,开门的就是儿子口中所说的那个漂亮小孩儿,果然长得贵气。
赏南叫来了正在厨房做饭的陆及,红头发父亲便准备将自己提前组织好的措辞说于对方,只不过在看见对方的面容之后,他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这这这这这……这不是陆氏现在的家主陆及吗?!!!!
陆及虽然上任的时间不长,但是为人雷厉风行,年轻又有想法,新提拔上来的人都能力了得,半死不活啃老本的陆氏跟吃了仙丹似的,开展了好几项市里不少企业都眼馋的业务。
他这傻儿子怎么没有提前告诉他?
要是提前知道,他就把老母给他寄来的野味拎过来了,不至于拎这么些人家估计只会拿去泡脚的葡萄酒。
“您好,请进来吧。”陆及将已经快石化的中年男人迎进来。
见父亲走了进去,红头发才敢跟着进去,他进去后,快速扫了一圈屋子,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对父子的品味,比他家的装潢设计可要有品味多了。
“你家不错。”夸人就要让人听见,他悄悄给赏南竖了一个大拇指。
一家三口并没有在陆家久坐,除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关系的红头发,已经认出陆及的夫妻俩都是坐如针毡,对于穿着便装上门拜访陆先生,他们真的感到十分的惭愧和冒犯。
走的时候,还是陆及亲自送的,陆及顺嘴说了一句,“赵总将赵氏经营得很好。”
赵总一把年纪的人,脸涨得通红,直说:“哪里哪里。”
赏南站在院子里,看着走进来的陆及,“走了?”
“走了。”陆及关上门,“我们来谈谈你之后去哪所高中上学的事情吧。”
赏南:“……”
陆及在赏南上大学的时候卸任了在陆氏的不少职位,这些职位空出来了,有一半给了陆家以外的人,一半给了弟妹们,陆家的人瞠目陆及的一视同仁的同时,也不敢有什么抱怨。
他空闲下来以后,便开始准备和赏南的婚礼,连婚礼上的每枝花,都是他亲自挑选的。赏南不管这些事,他没选什么金融法律,他选了兽医,在学院里养了一只小牛犊子,百分之八十的心思都在他的牛崽子上面。
赏南和陆及的婚礼,美泽市的各大企业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拜托人送了礼,他们俩没有什么挚交好友,亲人有几个,就是李母和李西西还有李西北。
李西北如今不缺钱,卯足了劲儿帮人打官司,不仅在本地打,还去外地打,他价格低,有时候还免费,在国内的名声快要与他的大姐李西西齐平,只不过性格还是那么个性格,没怎么变。
陆荔他们也到了场,胡蝶兰仍旧跟在她的身边,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两人的无名指上戴着同一款戒指。
赏南觉得和陆及的相处有些太自然舒适了,自然到他和陆及好像本应该就是这样。
婚礼后,陆荔和他们的来往逐渐频繁了些,只不过陆荔知道陆及不喜欢自己去家里,她有空的时候就只会去找赏南玩一玩儿。
赏南的学院很有意思,鸡鸭牛羊满地跑。
其实赏南会和自己哥在一起,陆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一开始,赏南在陆及那里就是最特殊的存在,陆及已经为赏南不断地破除了自己的原则,所以再发生什么,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不过让陆荔稍稍感到意外的是,两人的关系居然十年如一日的亲密无间,甚至都不怎么吵架,她和胡蝶兰都还打架呢。
之后的年月里,陆氏的人已经很少再见到陆及,他卸任了全部的职位,专门在家照顾自己年轻的爱人。
任务彻底结束那天,正是赏南去世的日子,他在这个世界活到了六十五岁,不算长寿,医生说是因为他的身体在小时候受了太多罪,底子被毁,能活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了。
陆及还活着。
这是一个春日,跟陆及第一次见到赏南那天的天气,毫厘不差。
没有了赏南的院子,陡然失去了所有活力。
陆及平静地给赏南擦身,换上新的衣服,扣好每一颗纽扣,他手指一直在抖。
赏南站在旁边,他看见陆及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他已经倍显苍老的眼睛里滚落,落在自己的脸上。
出生和死亡,是不管人类还是怪物,都无法对抗的事情。
14重新上线:[走了。]
赏南是硬生生被14拽走的,他走了,陆及怎么办?
陆荔接到了他哥和赏南所在地的社区的电话,请她即刻赶过去,对方的口吻非常着急和严肃,陆荔连胡蝶兰都没叫上,自己开车往那边赶去。
院子里站了好一些社区的工作人员,看见陆荔,其中主任大步过去接待她,“陆女士,我们将要告知您一个十分哀痛的消息,陆先生与赏南先生……离世了。”
陆荔当场就晕了过去,父亲死了,母亲在前些年也去世了,陆及是她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
醒来后,陆荔硬撑着处理两人的后事,她在桌子上发现了陆及的遗言,陆及说,希望她能将自己和赏南埋葬在同一副棺内。
下葬那天是一个晴天,阳光无比炙热,仿佛夏天就要来了似的。
陆荔泪流满面地和陆及还有赏南告完别,被胡蝶兰搀扶着离开,新坟前的纸钱被风吹得四处飘落。
棺内漆黑,氧气稀薄但也足够使用,其实也不太需要氧气。
与赏南并肩躺在一起的陆及,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侧身,看着已经失去呼吸了的赏南,凑过去亲了亲赏南的耳垂,“小南,别怕,我在这里。”
它的手指变成森白的指骨,颅骨外覆盖的面皮消失,它拥住赏南,骨骼将赏南缠缚得越来越紧,它的骨面贴在赏南的后颈。
一如赏南十八岁那年,他们在陆家老宅的第一次拥眠。
岁月变迁,老宅已经成了一片荒芜,野草丛生。
陆及死过六次,第七次,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但六次加起来,都没有面临赏南死亡的现实更加令它感到绝望。
它知道自己无法立即死去,它的寿命是既定,它的身体可以重组,它连赏南的尸体都可以作为滋养自己的养分
但没关系,它会永远陪在小南身边,小南永远都是它的孩子。
即使它的年轻爱人已经死去,也仍是它的爱人。在这逼仄漆黑的棺内,它不会让小南独自留在其中。
直到赏南的身体开始产生一些不适的味道,开始腐烂,融化,他背后的那副骷髅都没有放开他——颅骨贴着颅骨,指骨缠着指骨。
而陆及......
陆及死于入棺后的第十年春。
END!

第55章 恶灵变奏曲
“房子肯定是没话说,风水也好,业主他们儿子当初可是高考理科状元。”中介走出电梯,主动伸手帮他们拦着门,待赏南和童喜走出来后,她才继续往前走。
头上的灯一直在闪,没什么规律,几秒钟,十几秒钟,闪一下。
地上的砖是白色,但能看出已经有了年头,裂纹与洗不掉的脏污很轻易就能看见。墙壁上贴着各种各样的小广告,通下水道的,送水的,开锁换锁的…
房屋中介带着他们站在一扇门前,低头在皮包里找着钥匙,“稍等啊。”
赏南便趁这个时候又回了下头。
一层有四户人家,走廊很窄,他们看的这一户是边户,房东说是三室一厅,但可以使用的其实只有两室。
童喜见好友发呆,把他往后拉了一小段距离,用中介应该听不见的声音说道:“这可是我们看的最后一套房子了,咱一定要好好看,可以的话就赶紧定了吧,过两天就要开学了。”
他们就读的十六中,是达尔市内升学率最高的高中,并且设有专门的复读班,复读班的成绩平均能在往年成绩上拔高三十到五十分,进步空间大自己又努力的学生,拔高个上百分都不是难事。所以常年都有外地的学生赶过来复读,学校虽然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接纳这些学生,可住宿方面,得自己想办法,宿舍容纳不了那么多人。
赏南和童喜就是复读生,他们提前一周过来看房子,幸好两人家里都不是很缺钱,在消费颇高的达尔市租下一套两居室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但关键是要离学校近,在他们的课表上,早上五点半就要开始上早自习,不管多好的房子,离远了,他们都不考虑。
学校附近,几乎就是这样的老小区老房子,一路看下来,区别都不大。
中介把门打开,她手掌在鼻子前头挥了挥,拍开了玄关处吸顶灯的开关,一路热情地介绍着,“房子虽然老,但你们看,沙发上柜子啊,都是当时买的最好的,而且就是怕租户嫌屋子东西太多,房东提前把屋子都清理了一遍。”
“这个书架上还有一些书呢,”中介看了看,“还有高中的资料书,这不,现成的给你们用。”
房子挺大,租房软件上说有一百三十多平,套内剩一百一十多,还要刨除掉一个被房东拿来做仓库的小房间。
装修雅致,浅杏色的床帘与浅棕皮沙发,沙发靠墙,紧挨着的就是中介所说的那个大书架。
餐桌是六人座,桌面还立着一个玻璃花瓶,只不过里边没插花,自然也没水。
中介带他们转了一圈,“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你们可以自己分,次卧呢连着那个仓库,你们要是有什么用不着的东西也可以暂时先放在里面,免得占地方。”
“厨房的采光比不上客厅和卧室,不过反正只是做个饭嘛,你们都会做饭吗?”
童喜举手,“我会,但我朋友不会。”
赏南确实不会,他只会煮面。
“怎么样,这个房子怎么样,要是你们觉得没问题,现在我们就可以签合同。”
童喜很满意,主要是房租比之前看的房子都要便宜将近三分之一,这个房子的装修也更加好,典雅却又不缺庄重贵气。
他撞了撞赏南,“南啊,你觉得咋样?”
“我都可以。”他来这个世界,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不停地找房子,他不挑,金窝银窝还是狗窝,都没问题。
“对了,房东还说,你们要是有什么宠物啊,只要没有什么坏习惯,也可以养,但到时候收房的时候,如果发现房子有损坏,可是需要赔的哦。”
赏南的目光从沙发后面的壁画上收回来,“哪能,我们都要高考了,哪来的时间养宠物。”
直到在中介翻出来的合同上签下字,赏南都有些悬浮在半空中的不真实感。
刚来新世界,他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和习惯。
好友童喜是一个一米九一百八十斤的壮汉,高二的时候有两百二十斤,那会儿胖得不行,高三一年就折腾掉了四十斤,他说这次复读,估计还能折腾掉几十斤,到时候就能帅气地去上大学了。
记忆中,两家父母之前都在国企上班,后来一块失业,又一起创业。于是,作为他们孩子的赏南和童喜,自然也是跟亲兄弟一般。
签完合同,童喜把手里的钥匙分了赏南一份,“我去扛行李,你把这儿卫生搞了。”他跑出门去,带门的时候大力得恨不得将门框一起拽下来。
赏南被震得耳鸣,“你轻点关门,回头门垮了你就补上门的位置。”
屋内重回安静,赏南看着屋子,思考着从哪里开始打扫。
“可以用积分帮我做卫生吗?”
[14:想都别想。]
“先找空调遥控器,我快热化了。”赏南拎着短袖领口连扇好几下,在屋子里四处转悠着找遥控器。
一个人在屋子里转与三个人在屋子里转的感觉完全不同,赏南觉得怪怪的,但又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想,可能是因为怪物还没现身,所以他才疑神疑鬼,觉得哪哪儿都不正常。
主卧向阳,整个房间都被外面的太阳烘烤得滚烫,隔壁的次卧就要好多了,一半儿地面有阳光,一半儿是阴着的,那仓库的门就在阴影里,门把手上挂着一个拳头大的毛绒玩具。
找了半天遥控器,没找着。
但赏南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热汗浸湿。
他想了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上有中介给他们的房东联系方式,他发了条短信过去:您好,遥控器以及水和燃气卡,您都是放在哪里的?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发尖,掉了一颗在手机屏幕上,赏南用手抹掉。
短信联系不如聊天软件联系来得迅速,赏南也没想人家立刻就能回,他发完信息之后,将手机揣回到了兜里。
正要从次卧出去的时候,那只毛绒玩具不知道怎么的掉到了地上,赏南几乎都没想,走过去弯腰将毛绒玩具拾了起来,重新挂到了门把手上。
但这么挂着,还是很容易掉,每次开关门,门把手一转,不就掉了么?
他蹲下来,试图把玩具绑在门把手上面,可是挂绳的材质偏硬,绑好了,轻轻一扯,便直接全散开。
算了,还是放进仓库里去吧。
赏南拧了下门把手,上了锁,他在手中的几把钥匙当中找到了属于开仓库门的这一把,打开了仓库的门。
仓库一打开,灰尘就扬了起来,赏南没有心理准备,被呛得直咳嗽。
原来窗户是打开着的,旁边又是车来车往的马路,难怪灰尘这么厚,又被吹得满屋子都是。
屋子里比赏南想象中要小,除了柜子椅子以及使用得破破烂烂的水桶拖把什么的。
紧靠窗户的位置有一张单人折叠床,还有一张书桌,只不过书桌还是那种很旧很小的铁架拼起来的桌子,书桌贴着的墙壁上贴满了纸,四角都用胶布粘上了。
头顶的天花板还裂开了,板子要掉不掉,抬头就能望进去,黑漆漆的,看着有点让人心里发毛。
赏南这才察觉到,这个屋子的采光不仅不怎么好,还特别阴凉,他身上的热汗逐渐降下温度,在这酷暑天,他居然打了个寒战,手臂窜起一片鸡皮疙瘩。
而这个房间,也是没有空调的,真就是个小仓库。
怕继续积灰,赏南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在一面柜子上发现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排遥控器和卡,算是意外之喜了,不需要等房东回复了。
赏南顺手把挂件放在了柜子上,将遥控器一个不落的全带走了。
顺手放在柜子上的挂件在赏南走后,又掉在了地上。
赏南用外卖买了新的拖把和水桶,还有扫把,还有一堆需要买的日用品。
打扫卫生是最累的事情,他推着拖把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空调已经在工作了,所以哪怕转得像只陀螺,也没之前那么热了。
推开阳台的落地窗,看着楼下绿树成荫,这个小区环境很好,中介介绍的时候说,修建这个小区的房地产老板,后来还开发了好几个富人小区,所以眼光啊品质啊,那肯定都是没问题的。
此刻正值正午,空气中的热浪一波接一波,赏南将阳台打扫过后,关上了落地窗,免得让冷气跑了。
他关上窗,一回头,就傻眼了。
装了半桶水的水桶正倒在地上,里边的污水已经倾倒干净了,流淌了满地。
[14:它自己倒的。]
赏南绕开水面,把水桶拎起来,“什么叫它自己倒的?”他把水桶倒扣,“这不是平的?”
[14:是平的,但它就是倒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赏南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污水,顿了几秒钟,他点了下头,“这屋子里有鬼,我和童喜租到了一个鬼宅,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怪物在这个屋子里面。”赏南站起来,把桶靠墙放,开始收拾眼前的这一地狼藉。
[14:它现在没有出现,我无法判定它的身份和黑化值,自然也获取不到它在这个世界具体遭遇到过什么。按照“每个世界只会有一只怪物”的规则来看,怪物肯定在你身边没跑了。]
赏南气喘吁吁,咬着牙拖着地,“这不是出现了吗?这不是它干的?”
[14:它没有出现实体,我扫描不到有关它的信息,换句话说,就是你看不见它,我也看不见它。]
“那你能看见水桶自己倒了?”
[14:我能看见水桶啊。]
赏南明白了,他站在落地窗边,环视着整个客厅,客厅空旷,他距离放置水桶的位置不到十米,客厅旁边的就是餐厅,他静静地看着那个位置。
过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赏南嘴唇莫名发干,心里也有些不安。14的资料提供是有前提的,如果怪物始终用他们看不见的形态,那他们永远也无法得知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怪物在暗,自己在明,这种感觉,令人心里没底,谁也不知道它会做出什么来,会不会伤害自己和童喜。
而任务的难度,自然也就跟着拔高了。
发现不了怪物,14的存在感就弱了许多,简单来说,就是,他的金手指现在用不了了。
赏南坐在沙发上等童喜回来,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闭眼再睁眼,眼前就冒出一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好,一切正常,童喜也很快回来了。
童喜不仅成功把两人的行李都扛来了,还在路上顺便买了拌面和关东煮,“快来帮忙!”
看见童喜,赏南就觉得自己看见了亲人。
“没吃早饭快饿死了,所以我就买了这些,还有一只烤鸡和两瓶汽水,”童喜用身体撞开门,推着两个行李箱,又回头拎了两个行李袋进来。
他主要的关注点还是在吃的上边,他提着几大包吃的在餐桌边上坐下,他一边撕着袋子,一边抬头看赏南,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就吓了一跳,“我靠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赏南拉开椅子坐下,拿了一碗面,“我平时不白吗?”
“平时也白,但现在是墙白,”童喜拍了一巴掌旁边的墙壁,“这种白,明白吗?”
“空调温度太低了,”赏南随口一说,吃起面来,裹了店家自己调的酱汁的手工面,香而劲道,赏南眼睛一亮,“好吃。”
“好吃吧,”童喜嘿嘿一笑,“我在来之前做了攻略,这家店正好就在这小区隔壁。”
“……”赏南吃了两口面,忽然反应过来,“难怪你那么积极地要租这里,就因为这面?”
“美食最重要,那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年怎么熬过去了。”童喜一口就喂了半碗面进去,他吃得嘴角都沾满了酱汁,一点烦恼都没有的样子。
赏南心里有点复杂,不知道童喜要是知道就是因为他嘴馋,才租到了这鬼宅,还会不会发出“美食最重要”这种感叹。
但想归想,赏南的胃口并没有被影响到,他吃完了一碗面,几串关东煮,又吃了一只鸡腿,撑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剩下的,都进了童喜的肚子。
赏南看着对方把鸡翅膀的骨头都要咬碎了抿干净,觉得对方能瘦下来的可能性好像不会很大。
吃完饭,两人又花了一个小时整理行李。
到分房间的时候,童喜抱着自己的一堆衣服,“你要哪个房间?”
“都没问题。”
“你睡主卧吧,主卧采光比次卧好,你要多晒太阳,而且你衣服多,我衣服没几件。”说着,童喜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塞进了次卧的衣柜里。
塞不进去的部分他就邦邦一顿锤,他喘着粗气,拉上衣柜门,一转身,看见了挂在门把手上的毛绒挂件,他嘿了一声,过去戳了戳,朝外面的赏南喊道:“这门上还有个毛绒娃娃呢,这家是不是还有个小姑娘啊?”
赏南先对童喜的后半句做出回答,“不是喜欢毛绒娃娃的,就是小姑娘。”
他回答完童喜,才觉得不对劲起来,“什么毛绒娃娃?”
赏南丢下手里正在叠的衣服,跑到次卧,看见眼前这一幕时,赏南脑子嗡地一声——之前被他已经放去了仓库的毛绒挂件,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那扇门的门把手上。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童喜,要不咱俩换个房间吧,你住主卧,我住次卧。”
“我不换,”童喜直接就拒绝了,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来这边的时候,我妈就说了,你身体不怎么好,让我多照顾你,要是我妈知道我让你睡次卧,肯定会骂死我的。”
“而且我发现,主卧的床好像比次卧的还要小,我这个子,还是睡大点的床比较自在。”童喜已经认定了次卧。
看样子,他是怎么着都不会搬了。
算了,等童喜发现不对劲之后,他再提出交换房间的建议,那时候,童喜肯定会答应。
只不过,赏南还是担心,他回到主卧套上被子,同14说道:“帮我关注着点儿童喜,如果他遇到了什么危险,你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真相,对童喜来说,不一定算事好事,赏南现在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他甚至想带着童喜重新租一套房子,可童喜那里怎么解释?房租怎么办?任务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午三点多,赏南拉上窗帘,开始睡觉,童喜也睡了,两人都累极了,这几天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跟着中介不停看房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最后洗澡的人是童喜,蓄积在洗手间的水一时还没流干净,直到他们都各自躺下之后,还能听见水在哗啦啦往地漏里渗,只不过这声音很轻,听着甚至还有些催眠。睡意已经席卷了赏南全部。
中介没说错,这个房东什么都是买的最好的,在现在看来可能不是最好的,可在七八年前,确实是不错了,赏南的直观感受就是,空调的制冷功能也太能打了,他盖着薄被子,甚至觉得,有鬼也能忍。
虚掩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朝里打开。
睡觉的时候,为了可以时刻关注童喜的动向,赏南的门没关紧,哪怕是很轻的微风,也能将门成功吹开。
床尾出现轻微的凹陷,一张苍白的少年的脸出现在空气当中。
薄薄的黑色雾气萦绕在这张脸的四周,在它五官周遭缓缓流动着,毫无血色的脸与嘴唇,已经无法客观去欣赏脸本身有多俊朗清隽了。
它看着床上的赏南,木木地转动着灰败的眼珠。
躺在床上的男生毫无所觉,他是侧睡,一点感知都没有。
呼吸平稳安宁,额前的碎发滑落到了一侧,容貌精致秀丽。夏天的被子普遍都很薄,随便一动就滑走大半,对方双腿叠在一起,小腿露出来一大片,修长白皙,踝骨像块玉一般贴附在腿上,从床尾露出来的脚趾微微蜷缩着。
它裂开嘴,左右嘴角僵硬地牵拉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牙缝被猩红色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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