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绝不认输—— by商红药

作者:商红药  录入:08-04

在剧情线中,宴望舒就是在顾潮玉的授意下,领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同门任务,接着意外进入了秘境。
宴望舒继续朝木儡上贴薄片“纸”,贴着贴着,盯着木儡被顾潮玉触碰过的部位出神,“尊者。”
“嗯?”顾潮玉偏过头,他正忙着摆弄三年前宴望舒给他亲手做的木鸟。
宴望舒望向他,眼睫颤动了好几下,“尊者能不能碰碰我?”
“为什么想让本尊碰你?”
宴望舒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藏着掖着:“就是想。”
顾潮玉也没拿乔,忽地到了宴望舒眼前,揉了揉脑袋,像是奖励乖巧的大型犬只:“乖。”
宴望舒任由顾潮玉抚摸,又抬起手将顾潮玉的手捉住贴在脸上。
眼前人的手指生的漂亮,白皙纤长,指尖透出粉意,指甲圆润透亮,看起来如同一块上等的冷玉,但被触碰的感觉又是暖的,随着手的收回,魂儿好似也被一起带走了。
值得一提,在去年,宴望舒忙活着炼丹药,给自己练了一颗塑骨丹,让原本因筑基停滞的身高再度生长,在吃下塑骨丹的半炷香时间里,是可以通过灵力去控制骨头生长的,不过在改变的过程中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当时宴望舒服了丹药,本该一口气调整到想要的身高缩短疼痛的时间才明智,可他偏偏慢慢拔高,一遍遍问顾潮玉认为如何。
给顾潮玉紧张的,赶紧问了一下三个六剧情线中核心该有的身体数据报了出去,才算完事。
说句实在话,顾潮玉也没想到宴望舒会惦记着给他弄肉身,暂且不提这过程会有多麻烦,就单论宴望舒这个核心的个性,别扭又偏执,连他想要从旁人那里得到东西都不乐意,在他有肉身后肯定无法避免与旁人接触……宴望舒不像能接受,是因为信任?占有欲和信任没什么关系吧。
‘三个六,这次核心的信任值多少了?’
因为上个世界人设用不到,所以就关闭了提示,但这个世界还有考核指标,顾潮玉这才刚想起来。
三个六立刻调出数据:【满了。】
那还挺好,顾潮玉又问:‘什么时候合格的?’
三个六立刻翻阅历史数据,【在宿主与核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此时此刻,顾潮玉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么好骗,难怪安少御怎么劝都不行。
没错,安少御是靠谱的好队友,这些年过去,他一直没放弃让宴望舒警惕戒指虚影,时不时就得说上两句,翻来覆去就是“谨慎”“防备”,而宴望舒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本来宴望舒成了掌门亲传弟子,不用继续窝在偏僻小院待着,但为了顾潮玉幻化虚影时能更加自在,他坚持一直守着小院。
“被尊者触碰原来是这个感觉。”宴望舒口中喃喃,因要求被回应产生的餍足很快被更为浓烈的渴求所替代,想要得到更多。
顾潮玉看宴望舒默默品味的架势,心里有些发毛,在收回手后立刻催促宴望舒去接门派任务,也算是转移了注意。
宴望舒自从到了金丹,就莫名掌握了一个极其厉害的技能,百分百避开人,一路上和顾潮玉闲聊,没有碰到一个人。顾潮玉也问过为什么能那么精准,宴望舒的回答也是一如既往令人摸不着头脑:他们做自己要做的事,我只需要避开。
这回答就像当时入门弟子遴选,人家问他怎么找令牌那么轻松,他说因为令牌待在不应该在的地方。
宴望舒眨眼,看到无数条散发光芒的丝线,延伸到天际,色彩不一,有些会纠缠在一起……这些丝线和他手腕上的傀儡丝相接近,目的也是一样,这是来自天道的操纵。
宴望舒在转籍殿翻阅过无数本典籍,都没有找到这丝线相关的记载,更不知道该唤它们什么,
后来他知道了这丝线的答案——
芸芸众生,皆是天道的提线木偶。
不过唯有一人例外,尊者,特殊的尊者,身上没有那些扭曲的丝线,做什么事不受天道的控制,只按照自己的意愿。
宴望舒的视线落在从自己的身体中延伸出的丝线,还没有正式修炼被判断为无根骨的他,只能看到从自己身上延伸出的丝线,他向旁人提起过,别人只说他是睡昏沉了脑袋,后来他在枯井捡到的尊者,那条丝线突然变换了颜色,重组了绳结。
他因尊者,摆脱了被天道安排好的命运,无论改变后的命运如何,他都心甘情愿,只希望尊者能继续待在他身边。
尊者与看丝线就知道会做什么事的人不同。
他不想让天道操纵下的人接触尊者。

第118章 龙傲天×戒指残魂(十一)
临谷峪弟子接门派任务的地方名唤鹤起楼,强制要求完成的任务木牌边缘是金红色,而其他弟子在经过查验后挂上去的依照给出的报酬多少分为五阶,按难度高低一排排挂在墙上,有想接下的任务,取下木牌然后找到值守师兄即可。
也是到了季末考核期,之前那些偷懒没接任务的弟子一股脑全都挤进了鹤起楼,里面乱哄哄的像是有无数只苍蝇。
顾潮玉让宴望舒将挂着的木牌牌一路看过去,又让三个六好好看看哪个才是剧情中提到的那块木牌,也是赶巧,正好碰上了熟人——
“宴望舒,你也是忘记做门派任务,过来补的吗?”
是安淼,身后跟着她的兄长安少御,安少御对着宴望舒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宴望舒:“门派任务我许久之前就做完了,这还会忘记吗?”
安淼:“……”本以为遇上了天涯沦落人,没成想是自取其辱,她早该想到以宴望舒的性子绝不对出现这么傻的失误,“那你过来是?”
“随便看看。”宴望舒并没有因闲聊打乱节奏,继续往后面看,“闲来无事。”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身后多了两条小尾巴,亦步亦趋地跟着,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他停住脚步,转身,眉心微蹙,“什么事?”
“我们那么熟,一起接任务更方便啊。”安淼咧嘴嘿嘿一笑,还做了保证,“我和我兄长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后面的安少御也觉得一起比较好,宴望舒的性子虽如迷雾让人摸不透,但至少有一点是清楚的,那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主动对宴望舒出手,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说到这里,安少御还记得一年前临谷峪随意举行的新入门弟子切磋赛,当他听说宴望舒也参加了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紧张了,生怕宴小二的结局重演。为此,他还特意私下找到了宴望舒,问新入门弟子中是不是有看不顺眼的,结果得到了令人心碎的回答。
宴望舒问:你算吗?
这是什么话?!安少御当时真的要生气了,又听到宴望舒改了口说没有,才好歹平复了些心情。
安少御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宴望舒当时改口是顾潮玉的要求,不然应该会心碎的更加彻底,毕竟他把宴望舒当成不懂事、脾气差的弟弟一样看待,大概是照顾安淼习惯后的结果。
面对安淼结队的请求,顾潮玉倒是很无所谓,重要角色越多,剧情被触发的概率就越大,‘答应吧。刚好三个六也终于找到了剧情线中提到的不起眼小木牌,‘望舒,去取第二排左边数的第三个,做那个任务。’
宴望舒点头,按顾潮玉的要求将木牌取下,展示给安氏兄妹看,“我要做这个任务,你们肯,就一起。”
安少御定睛一看,木牌上的任务是采集雪雾芽,也算是种稀罕玩意儿,需要到刃雪山才能找到,刚好在冬季独有,难度也不算高,“好,就这样吧。”
一锤定音。
三人小队正式成立。
宴望舒拿着木牌找到了值班师兄,完成登记后,转身,“走。”
安淼一头雾水:“啊?往哪儿走?”
宴望舒回答:“去刃雪山。”
安淼张口结舌,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道:“我们没有收拾东西这个环节吗?”
原谅宴望舒实在想不到有什么需要准备。
一旁的安少御长舒一口气,开口道:“请给我们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们三人在山门关处集合可好?”
“好。”宴望舒也没刁难人,他也干脆回小院将正晾晒的木块收拾了起来,这都是用来当木儡备选的。
本来宴望舒是觉得将木儡做好了,能和常人没区别,尊者就能用的顺心,不过因为之前顾潮玉的触碰他改变了原有的想法,无论什么样的天材地宝,都无法做到一模一样。
被尊者触碰的感觉是无法替代的。
顾潮玉不知道宴望舒的种种想法,他更在意接下来的剧情能不能顺利走下去,就是接到任务的宴望舒和队友前往刃雪山,在山上几人遇到了刃雪山前所未有的风暴被迫分离,而宴望舒终于有了点龙傲天该有的气运,掉到一处坑洞,进入了秘境。
这秘境不是旁人做的,正是出自当初顾潮玉之手,所以在主人的指示下破除秘境并不困难,一路上顺风顺水,宴望舒取得了顾潮玉活着时留下的全部秘宝,还得到了很多本秘籍。
其中有一本秘籍名为移魂千术,就是专门用来夺舍的。
顾潮玉看了直咋舌,这段剧情过了,宴望舒还是还猜不到他这个大能残魂想做什么就真过分了,‘直接告诉他得了。’粗神经人设也要有点限度。
在山门关集合——
三人骑着飞行灵兽,路上无聊,安淼就喜欢问东问西地挑起话题,“我说宴望舒,你如此厉害为何不强化一下魂魄?只顾着提升修为和锻炼肉身,之后万一对上个精通魂魄秘术的栽了跟头怎么办?”
宴望舒自从遇到顾潮玉,他的修炼方向就没自己决定过,都是听从顾潮玉的安排,顾潮玉没让他在魂魄上花时间,他也就没在意过。
安少御也凑了过来,搭腔道:“若是你没找到合适的功法,我师父给过我两本,可以先练一练。”
宴望舒没答话,先在心里喊了一声‘尊者’。
顾潮玉觉得宴望舒有些没主见了,怎么事事都要问他?‘望舒,有些事是需要你自己做决定的,你又不是本尊手中操控的木儡,不必本尊说做什么你才去做。’
这话有些刺人,宴望舒听完一怔,他因尊者摆脱了天道的桎梏,又在不知觉间受尊者所困吗?但不一样……非要宴望舒说出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出个一二三,‘尊者恼了我吗?’
‘没有,只是本尊不可能总是为你做选择。’最重要的是顾潮玉这次的身份是大反派!
三个六一路上也见识了不少风景,抽了个空搭话:【宿主,我怀疑你要求核心将身体献出来,他会毫不犹豫地同意。】
顾潮玉真的很担心这个,所以笑不出来。
和剧情线中相差无几,三人刚从飞行灵兽背上下去,走在刃雪山还没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了风穿过山隙从而发出的呼啸声,等他们意识到不对时,漫天飞雪降下,不知是哪一片雪花压倒了山头的积雪。
“轰——”
积雪断裂崩塌的声响。
三人因躲避雪崩而分离。
对于修士来说这算不上大事,没人会在雪崩中受伤,最大的困难也就是迷路罢了。在雪山上不可大声喧哗,免得再次雪崩,所以宴望舒并没有尝试去寻找失散的两位队友,而是自顾自寻了个方向继续走下去。
顾潮玉外显出虚影,在心中问三个六,‘说好的山洞在哪儿?’
【应该就是在这周围,都怪宴望舒比剧情线中更厉害,才没能成功躲进山洞。】
“尊者,你在找什么?”
宴望舒看顾潮玉幻化出虚影后,左边飘一会儿,右边飘一会儿,飘的远就算了,还不让他跟上去,虽然知道尊者的本体是手指上的戒指,可还是忍不住担心不在他视野范围的尊者有什么事。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顾潮玉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叹口气,“本尊记得这儿应该有秘境才对,那里面都是本尊的东西……”
宴望舒恍悟,指了个顾潮玉刚才找过的方向,“或许在那儿。”那里丝线的颜色比较特殊。
顾潮玉一愣,“本尊刚才找过那边。”说着他又飘了过去,和三个六一起寻找,还真就找到了那处山洞,被厚厚的积雪掩盖,洞口又小,实在很难注意到。
宴望舒正好跟了上来,顾潮玉催着人进去,“这里面可都是本尊的遗产,你全都搜罗搜罗收起来。不过为了防止偷盗,也有些机关秘术,有本尊的指挥根本算不上难事。”
山洞内部是秘境,别有洞天,看起来像是地下宫殿般,将外面的风雪隔绝在外,里面山林温泉以及瀑布,墙壁上的灯不知点了多久都没熄灭,应该是由鲛人血肉熬成的灯油,看得出来顾潮玉当初是喜欢享乐的,且并非良善的性子,大部分东西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却也能借此想象出曾经是何等的奢靡。
在顾潮玉的指挥下,宴望舒基本没遇上什么机关,不过,“当时本尊设置法阵时,就没想让另一个人进来,所以除了本尊以外的人,都要过三道问心关,和渡雷劫差不多,本尊仿照着做的。”
以宴望舒那漠然冷淡的性子,过这关简直易如反掌,顾潮玉完全没在担心。
宴望舒也没在意,“哪三关?”
顾潮玉一根根伸出手指,比划出了个三,“情关、生杀关、因果关。”
话音刚落,宴望舒便迈进了法阵,无法再与顾潮玉沟通——
进入环境中的人会失去原有的记忆,宴望舒也不例外,在秘境中他回到了十二岁,可却并非那个因无根骨在宴家受尽欺辱的少年,而是在五岁时就检测出了极优等根骨,从始至终都被捧在哄着,生怕他有一丝不满。
原本该指着他鼻子骂“废物”的宴小二,像是条哈巴狗一样在他身边马首是瞻,但是,少了什么,手指空落落的……
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可以不见。
宴家的人全都看他脸色,以为他心情不好,“小少主,您这是怎么了?”

第119章 龙傲天×戒指残魂(十二)
其实也没错,宴望舒确实心情不好,难以言喻的烦躁令他眉心紧蹙,怎么也无法舒展。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有这样的负面情绪,毕竟拥有了常人想要拥有的一切,无论是卓越天资还是家族重视,亦或者是为人倾倒的容貌,接下来他要走的路几乎能一眼望到底,在十五岁时进入临谷峪,接着便是一日复一日地修炼,为了成仙羽化……大家都很在意这个,虽然他自己其实并没有很在意。
宴望舒将手抬起,与视线齐平,定定地出神。
一旁的宴小二有眼力见,立刻搭话:“小少主这是怎么了,手不舒服?”
“缺了什么。”宴望舒低声轻喃。
宴小二摸不着头脑,这能缺什么东西?“小少主是想戴戒指?”
戒指一次挑动了宴望舒的神经,戒指,他所缺少的应该是枚戒指,“嗯,我的戒指在哪儿?”不光是手指,就连心里都是空落落的,像是破了一块大窟窿,一定要想办法填补。
没一会儿,宴望舒用来装饰品的匣子便被送到面前,他立刻将匣子打开,将里面的戒指一枚一枚拿出,宴小二还在满目艳羡地为他介绍,说这枚戒指是龙骨做的,那枚戒指是谁谁谁羽化大能留世的宝物,宴家主到底有多么重视和疼爱他这个小少主……
宴望舒只觉得聒噪,该哪些玩意儿将眼前这家伙的嘴巴堵住。
不是,都不是……
“马上就要家族内比了,安家那没用的废物少主在昨日也过来了。”宴小二突然说起,“也真是不嫌丢人,安家估计是干多了缺德事,所以才有了这么个无根骨的少主,要我说,他应当有些自知之明闭门不出才是。”
“无根骨?”宴望舒一怔,总觉得处处都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宴望舒将装满戒指的匣子放到一边,怀有一丝希冀,“就只有这些?”
宴小二撇嘴道:“这些已经不少了,之前少主又没有戴戒指的习惯,人家送礼来讨好的也不在这方面下功夫。少主是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戴戒指?”
没有戴戒指的习惯?宴望舒认为自己不该这样,他是有一枚很在意的戒指的,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那戒指长什么样子,更不记得为何会在意一枚戒指。宴望舒还想继续追问些什么,可宴春娘已经敲门进来了。
“小少主,您应该去招待其他家族的客人的。”
“知道了。”宴望舒起身,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想起什么,只是最后以失败告终。
其他家族的客人都待在固定的院子中,宴望舒作为小少主也应尽一份地主之谊,本来是朝着李家所在的方向去,走了两步却又不自觉转了个弯。后面跟着的宴小二赶紧追上,“少主,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找安家少主。”
冥冥之中,他感觉这位无根骨的少主会告诉他一些事。
宴家惯是会看人下菜碟的,为安氏少主准备的院子看起来甚至有几分简陋,大老远就能听到一少女为之愤愤不平的声音,“兄长,宴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依我看他们压根就没收拾这院子,刚进来的时候,这凳子上的灰都要将我给呛死了!”
没等宴望舒迈过门槛,宴小二先是冷笑一声,“我们宴家资源有限,不像你们安家还能用大把的钱去伺候个废物少主,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满是阴阳怪气,院内少女气得一拍桌子,“我兄长才不是无根骨的废物,当初分明是灵石碑出了错,等着瞧吧,就你和我兄长对上,肯定要被打得满地找牙。”
宴小二嗤笑,“我才不怕。”
一句话都没说成的宴望舒烦躁更深,“闭嘴。”
宴小二不情不愿地退到后面,但还是不断对着院内少女做鬼脸,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早晚会摔个大跟头,头破血流。
院内除了少女,还有一位与之年龄相仿的少年,身着月白衣袍,浑身上下都是君子气,刚才都被宴小二指着鼻子骂了,面上也未见愤慨,见宴望舒进来,淡淡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宴望舒为这疏忽对待道歉,然后坐到少年对面,他记得安家少主的名字,“安少御,你妹妹说你并非无根骨,此言为真?”
“是,当初的灵石碑不知怎地出了差错,其实我的根骨是极优等。”安少御轻笑,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宴望舒倒了一盏茶,“这茶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尝起来味道与宴家有所不同,宴少主可以品一品,有静心安神之效。”
什么静心安神?在安少御从桌下抬起手的那一刻,宴望舒脑内一阵轰鸣,什么都无法听进去,心脏像是被一记重锤敲击……
藏银色看起来很寻常的戒指。
“宴少主?”
在宴望舒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安少御挪开了手,不复方才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忌惮,“你这是做什么?”
宴望舒被迫回神,没有任何遮掩道:“我想要你的戒指,可以用我所有的戒指去交换,或者你有其他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
宴小二可站不住了,“少主,他这戒指看起来不过是路边小贩卖的货色,随便给两块灵石也就够了,你那些戒指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怎么能随意交换出去?”万一这安氏少主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宴望舒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你可愿意交换?”
宴小二咋舌,他以为没人会拒绝,岂料面前的安氏少主摇头,“不换。”
宴望舒面上表情在这一瞬褪去,显得整个人冰冷得可怕,视线并没有从戒指上离开,“我不喜欢这样。”声音很轻,像是随便一阵风便能吹散,但又确确实实散发着危险。
安淼柳叶眉皱起,她从不软弱,有什么话想说便说了,“我兄长不愿给,宴少主难不成还要抢不成?!”
宴望舒面无表情,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拿到戒指,不然……他会疯的,单是看到那戒指戴在安少御的手指上,他都感觉难以忍受,想要切断旁人与戒指的接触。
安少御比之安淼要温和许多,但不肯交换戒指的意愿也很坚定,提了个折中的法子,“我这戒指没什么特殊之处,不若我为宴少主画出图纸,宴少主照着做一枚就是了。我这人恋旧,不喜欢将自己的东西给出去,给宴少主多多担待。”
“你想要什么?我有的都可以给你。”宴望舒也是执拗。
一旁的宴小二听了,在心中痛骂败家子,“不过是枚戒指,少主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看安氏少主手指上的戒指也没什么特殊之处,甚至连半块宝石都没镶嵌,灰扑扑的,估计掉在大街上只有最不识货的乞丐会捡,也不知宴望舒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少主……”
“我让你闭嘴。”宴望舒面无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怒气,但是手中的杯盏却碎了,足以可见其烦躁,盏的碎片扎进他的手指,温热的鲜血在染红手心后滴落在地。
宴小二也是第一次见平日什么都不放心上,什么都随意的少主这样,吓得不再开口。
安少御见状垂眼,将话直接给说死了:“宴少主,这戒指我是不会换的,请死了这份心。”
安淼也帮腔道:“听到了?我兄长说他不会给,烦请宴少主别再盯着不放了。”
宴望舒和宴小二被礼貌地赶出院子,宴小二嘴上骂骂咧咧,宴望舒走出两步又蓦然停下,转头道:“不要跟着我,烦。”
宴小二也是被爹娘给捧在手心的,平日虽对宴望舒客客气气,但被这么下脸还是头一回,当时脸上青白,甩袖离去,“哼,不跟就不跟,别以为我多乐意。”
宴望舒作为宴家受重视的少主有许多事要做,但修炼是最最紧要的,他坐在自己的小院中一人痴痴发呆,按理来说是没关系的,可宴家主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修炼如此懈怠。
“望舒,今下午怎么没修炼?”
宴望舒懒得说话。
宴家主继续道:“我听宴春娘说你今日心情不好,到底是谁惹到了你?告诉父亲,父亲可为你做主,你什么都有了,不要因为一些芝麻大点儿的小事便影响了修炼。”
宴望舒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不想听,他现在眼前脑海都是安少御戴着的戒指。
按理来说,他应该去想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一枚戒指,是不是被什么术法给魇住了,但他没有,只顾着惦记戒指,还是旁人的戒指,光是那戒指归属于旁人的认知都令他心神不稳。
正巧,安氏那边的人过来敲门,拿了一张纸,说是安少御让他送过来的,展开看是张图纸,正是他所在意的那枚戒指。
宴家主也看到了,“我这就命人去给你打出来。”
宴望舒却摇头,将图纸随意地放在一边,“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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