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by菌行

作者:菌行  录入:08-06

秦湛瑛大致理清了亲娘在大京留下的势力,又整合了一番自己收拢的几个新马仔,也摸清了承安帝的性子和对他的态度,姑且算是在禹国站稳了脚跟,就开始着手帮刘紫妍整理户部。
他先是拍乌鸦去和刘紫妍对接情报,将他这阵子结合情报分析的朝堂上各部与财政联系的官员,以及背后的关系网都送到了刘紫妍手上,又派了新科进士里最通商务的安赏到刘紫妍手下。
“殿下说,让咱们把皇庄、皇商也理一理。”安赏腼腆地和刘紫妍打招呼,半点不敢小瞧这位刘大人。
这可是在泽国做到了从三品的女人,手头还有一个伯爵爵位,在户部死了一个尚书一个侍郎后,还有一个埋头苦干,老尚书齐福是被临时从告老的武将勋贵中提起来的,早就肝不动拉,如今拥有户部实权的可是刘紫妍!
但刘紫妍却痛快地开始教安赏如何管事,一是她其实已经对禹国户部的公务感到了吃力,知道这摊子再撑下去,喝药都救不了她!二就是她也明白,户部不会是自己的地盘,该管户部的那位正在去战场的路上呢。
自然,安赏那点手腕要完全接户部还早得很,刘紫妍估计这小子就是先给自己做个助手,长点脑子后就要打发到其他地方磨砺。
她偷偷和护卫蔡椰抱怨:“我都这么忙了,还要把人丢给我带,太子殿下赏人大方,却吝啬假期。”
蔡椰半只脚在局外,却看得更明白:“殿下是在帮你们。”
这个“你们”自然指的是女官团体,禹国女官内部也分山头,偶有内斗,但在这年头,不管是哪国女官,她们都是被视为一个整体的。
也可以这么理解:男人犯错但大家都只当个例且大众压根懒得对整个性别发地图炮,女官犯错,大家会说“女人不行”。
面对这种社会环境,远在泽国那位女皇陛下若非心志坚定,只怕早被“我不能犯错连累其他女子”的压力压垮了。
秦湛瑛考察笔记写了那么多,说他对不同性别之间那点微妙的事不清楚不明白,那是骗人的,作为凌驾于任何性别之上的权力生物,他还很清楚,如果刘紫妍想要长期在禹国官场待下去,不至于在未来的某天因为孤立无援被谁扯下去,就应该结党。
她要在禹也有自己的山头,亲属故旧不说遍布朝野,遍布某个部门或区域是有必要的,这是一个大官的必经之路。
刘紫妍也悟出了蔡椰的意思,她失声道:“我以为殿下忌讳下面的人结党。”
她甚至都已经做好学秋瑜不结党、只效忠太子了!
蔡椰:“只要做官,官就必然会结党,殿下把安赏给你,是告诉你应该自保。”
蔡椰也不再是最初那个单纯的厘人少年啦,他知道太子身负两国重担,肯定要诸多人才来分担,而且太子是能容人的,不触犯他的底线的话,便是底下的山头立了一个又一个,殿下也没说因此干掉谁啊?那些被殿下拉去砌台阶的人难道还有无辜的不成?
刘紫妍怔了怔:“是了,活儿这么多,他一定需要很多人来做,我这样能干活的,当然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我是女官,要我倒下去比男官容易多了,太子是体恤我们的。”
而为了女官团体的利益,她也应该继续拼命干活,稳住自己的地位,并努力向上攀爬……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可以,她还是想放假。
“不知道秋瑜到边境了没有。”
时隔数日,他终于又一次收到了秋瑜的信,然后秦湛瑛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信件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瑛瑛,展信安,我已抵达边疆卫城,开始组织人手为全军种牛痘,但有一事不妙,昨天我路过碗河时闲着没事钓鱼,不小心钓上来三十多条……等信到你手上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倒霉完了。】
秋瑜鱼篓不空,必定是有大祸临头了!联想到他所处的地方,秦湛瑛立刻起身喊人。
“梅沙!把北边所有情报都搬我这来!”
他紧急翻了翻情报,气得将情报甩梅沙脚边:“三月初二,北孟老皇帝养病,你再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字缝里的信息全在说北孟大权已落于宗室阿佩达之手,阿佩达此人是典型的鹰派,往年在边境展现靠西处劫掠百姓,他上来了,边境必然会动兵戈!”
“这么明显的事,怎么没一个人看出来!”
梅沙满脑门汗,他知道自己和乌鸦都是江湖人出身,又缺乏军旅经验,没在吕家军里待过,难免少几分嗅觉,只是他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信息是可以分析出来这么多的呢?
秦湛瑛又掐指一算,拿起披风甩身上,肯定道:“边境已经开打了,我去隆和宫找大伯。”
就在此时,乌鸦来报,说百闻坊的老头目桉叔也入宫来,是女皇让送信。
这是一封吕晓璇的亲笔书信。
【瑛瑛,妈妈推测北孟南禹边境将起战事,已额外支援粮食、药材过去,听闻秋瑜也去了那?快让他回来,具体缘由不好说,但他留那很危险,让程开路顶着。】
吕晓璇不能说的缘由,自然就和历史相关,但凡涉及到历史,她哪怕很想透露一二,张口时也是发不出声音的,写字也写不明白,被无形的铁链限制得死死的。
在史书记载中,秦湛瑛第一次打仗,便是在他十五岁这年,当他在承安帝的示意下作为太子携物资前往边境慰问军士,提升自己在军中的威望时,边军统帅江百岸因不知名原因突然暴毙,人没了,偏偏这时候北孟打过来,秦湛瑛就硬着头皮上了。
虽然最后太子爷打赢了这场仗,但也受了伤,回大京时伤口还在溢血,可见其中惨烈。
吕晓璇特意把程开路这个她一手教导的预备役帅才扔到儿子身边,也是存了为人母的私心,她知道秦湛瑛具备很强的军事嗅觉,以及极高的战争天赋,可作为妈妈,她不愿意瑛瑛上战场,至少别在十五岁就开始打仗,瑛瑛甚至还没成年啊!
谁知道瑛瑛没去战场,秋瑜却为了种牛痘过去了,吕晓璇知道这事时也着急,这傻小子不是说自己崇拜禹武宗,精通禹武宗时代的历史吗?怎么遇到这么危险的事还主动往上边凑呢?
秋瑜此时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想改变江百岸的死亡。
顺带一提,现在秋瑜已经完全搞明白为什么历史上的江百岸会暴毙而亡了。
在看完一封来自大京的信件后,这位平时面色红润过度一看就知道有高血压、饮食习惯也重油重盐的老爷子就倒下了,秋瑜一通针灸才把人抢救回来。
而在江百岸倒下的时候,秋瑜也瞥到了信上的内容,那是大京传来的、有关江家第二代独女江琅的情报,内容触目惊心,足以让任何疼爱晚辈的长辈当场气出心肌梗死、脑溢血。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不是远在大京的事,那边有瑛瑛镇着呢,现在最完蛋的事是江百岸半身不遂了!

第124章 君主
秋瑜一直不愿意让瑛瑛十五岁就开始打仗,然后烽火狼烟、腥风血雨里使劲冲,冲到最后二十七岁英年早逝。
他很清楚秦湛瑛的心脉看似好了,其实是靠真气接续心脉的手法撑着,实际上压根没好,那不知道怎么个问题的心脏既没做过现代化检查,也没开胸做过手术,万一那孩子哪天和别人打架打到真气耗空,立马就能出大事。
不能让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坏掉,偏偏这世上最能毁掉健康的地方就是战场。
所以秋瑜也想好了,如果他把瑛瑛摁在京城,他自己撞上战事的概率,应该是不低的,但无论如何,保住瑛瑛才有以后,瑛瑛早逝,那他的功绩也会被其他人造作得只剩一场空。
史书记载,江百岸去世的第二天,北孟骑兵南下劫掠,开场就抢走了宏县所有的粮食,又砍杀了许多从饥荒之地逃到此处开荒的百姓,劫走大批妇女。
在为江百岸完成了针灸后,老爷子勉强能说话了。
江百岸咳了,艰难道:“我江家对朝廷忠心耿耿,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们家的女孩?若早知秦湛麒那畜生根本不行,内心扭曲,我江家就是不顾一切,也不能让她嫁过去啊。”
江大统领字字泣血,眼看着那颗忠心都快碎了,他早年答应将江琅嫁去大京,也是觉得作为武将,放一个孩子在京城可以让皇帝安心,谁知秦湛麒不当人子!
秋瑜郑重道:“太子会管这件事情,他身在大京,一定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绝不会放任浙王世子继续欺负江家姑娘。”
江百回扶着老妻过来,面带愤怒:“秋大人,您是来帮我们军汉种痘的,我们知道您是好人,可您能否给一句准话,我江家要把女儿接回来,能不能行!这事皇上能不能给个交代!”
秋瑜肯定道:“交代一定会有,你们要接女儿回家肯定也行,我保证,太子不会让你们失望!”
“够了,老二。”江百岸咳了一声,“先去处理正事,去练兵,去巡营。”
即使时态发展到这一步,江百岸作为禹国将领的立场依然是坚定的。
江百回:“可是……”
江百岸:“没有可是咳咳,去吧,浙王世子不是个东西,可我们还是汉人的军士。”
在他的安排下,秋瑜还是在军营中种痘,而程开路则要接手边军的左前军,即吕晓璇原来带的部队,加追嵬军本就又的三千人,共有两万八千人,加后勤三万二。
秋瑜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开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套甲胄,已经披挂好的程开路神情凝重地问他。
“江家态度如何?”
秋瑜:“幸好江统领还能说话,否则局势将会十分危险,江琅是江百回的亲生女儿,得知女儿的遭遇后,江百回没当场造反已经是给大京面子了,江统领的意思就是这事且瞒着,江姑娘的事儿要是散布出去,姑娘自己就先没了活路。”
话是这么说,秋瑜倒是第一次理解为什么在永康时代,江家会变得默默无闻,恐怕在另一条世界线,十五岁的小太子在劳军时,突然遭遇江百岸被气死的事件后,也亲身经历了江百回暴怒之下口不择言的事,因而在率兵击退来犯的北孟后,他转头就将江百回给撸了。
这都不能说小太子是恶意撸人,要秋瑜说应是保护的意味更重些,无法控制情绪、口不择言的家伙不仅不能为一军之帅,更不适合做官,因为这人很大概率会将手下人都带沟里去。
秦湛瑛登基后就立刻给江百岸追封国公,又给江百回封侯,让其在京城荣养,又让江家子弟拜入刘紫妍这样的能吏手下学习实务,到悫宗时代,江家还有人出仕且做到了一方大员,而这也是刘紫妍最终得以被确认是“真实的在史书上存在过的女官”的证据。
但话题回到秋瑜这里,现在他要面对的局面算不上好。
也不知道时间线是怎么走的,但在他这儿,江百岸倒下后,北孟人还没有立刻打过来,但秋瑜知道他们肯定会过来,因为他还带来了情报,即北孟鹰派宗室阿佩达上位的消息。
在随程开路步入军营,在大帐之中与众将士谈论时,秋瑜就发现营中大佬们行事以稳为要。
江百回作为副统领坐在首座下手,没有说话,另一位副统领安彪说:“统领大人病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言下之意,知道北孟人要出兵,他们也无法主动出兵,只能以逸待劳。
其他人就点头。
秋瑜:……
按照史书记载,史书上的太子爷面对北孟人打过来的消息时十分果断,他几乎是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收拾好了江百回,然后把人拉到了军营开会,接着立刻出兵,带着骑兵和霹雳弹疯狂赶路,直接穿插到了敌人前边,等敌人来了就炸霹雳弹,把过来劫掠的那队军士全部吃下。
那个被劫的县城地理位置极佳,则作为后方医院和物资中转地,被劫掠过的百姓们深恨北孟人,几乎是全员戴孝为前线推物资。
秦湛瑛就靠着手头的兵马、后方的支持,反过来把北孟吞掉了三座城池,又拿弓箭射死了对面两个军方将领,俨然一个神弓吕二号。
等着一场仗打完,秦湛瑛的军事能力得到了敌我双方的认可,从此朝着马上皇帝的道路狂奔而去,最后连庙号都是武。
对比一下太子爷堪比闪电的反应速度,这些人光是开会时间就慢了一截。
果然军队这种地方,还是得有个雷厉风行的领导才好,不然各个山头并列,你牵制我我盯着你,谁都别想好好办差。
就在此时,程开路出言询问,应当如何守城,战线分配、兵力物资分配这些实务。
秋瑜沉默了一阵,作为现场年纪最小的人,他虽然也混了个左前军副指挥使的名头,但实际上他只是凑人数、为程开路掌管左前军加砝码的,按理说不该发言。
但他还真有个主意。
“各位,各位,不如我们做个军事演练?”秋瑜举手,在吸引到众人的视线后说,“我在泽国那边是和女皇陛下学过一点的,她说平时军中操演也算频繁,她也带军演练过数次,且她偏爱在战线旁演练,演练得兴致上来了就会直接出击。”
自然了,吕晓璇出击前肯定会先备好物资,说是兴致来了去打人,其实背地里光备用方案都准备了好几个,但自从她这么干过后,北孟守军就成了惊弓之鸟,只要她在战线上摆开架势演练,对面就必须警戒,多来几次,便让对手疲惫不堪,是一种疲军之计。
但在敌人随时会过来的情况下,去搞一场能就地变为实战的军事演练,也不算错啊。
这话让帐中的军汉们眼前一亮。
是个好办法啊。
接下来的事就归专业人士们来了,如何演练,要带多少物资,一旦遇到敌军并出击要带回怎样的战果,这些不是秋瑜能干涉的。
但在程开路自领最前方的县城宏县的防守与演练任务时,秋瑜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程开路感应到他的目光,回头微不可察地点头。
显然,即使没有史书开挂,程开路也意识到宏县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最可能被北孟盯上的地方。
秋瑜没有犹豫,当即要求和他一起过去:“我以前在前线待过,和这儿的军医有面子情,这次种痘时又和他们交流了缝合伤口、战场救护的手法,我带人和您一起去,万一打起来,我们也能增加伤员的生还率。”
程开路平静道:“不是万一打起来,是一定会打起来。”
这点军事嗅觉程开路还是有的。
而秋瑜根据北孟的当前情势分析了一下,也觉得对面肯定会打,别的不说,阿佩达是从老皇帝那儿篡夺了权柄,他急需更多的军事方面的成就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以及用战争带来的利益来填饱自己背后的军方勋贵。
他说完自己的分析,面带忐忑:“您觉得呢?程指挥使?”
程开路沉默一阵,拍了拍秋瑜的肩膀:“我教你怎么修防守工事。”
秋瑜:“诶?”
不用了吧,他是医学生,唯一接受军事化训练的机会就是军训,后来在美丽尖那儿打俱乐部联赛的时候也考过持枪证,而且武功是年轻一辈里仅次于瑛瑛的出色,可他真的是个文质彬彬的后勤人员啊!
秋瑜还没意识到自己两米多的块头放在军事将领眼里,就是妥妥的猛将预备役,甲胄一披,就是个大型凶兽,等程开路听完秋瑜的分析后,瞧瞧程开路看到了什么?这大块头还挺有脑子!
秋瑜相当于自找的挖防御工事的任务,而且他很快发现程开路的防御工事似乎比别家的先进一点,更深,陷马坑的分布乱中有序,带着勃勃杀机。
程开路谦虚道:“都是女皇陛下教得好。”
而追嵬军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古代版本特种兵,是吕晓璇留给秦湛瑛最有价值的财产之一,程开路与左前军的各个千户、百户也是脸熟的老朋友了,他早年也在这当过军士!
大家见面后只要打个招呼,就能顺利融入新队伍,也难怪秦湛瑛会把程开路往这派。
只有秋瑜挖工事时头疼不已,他是那种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的性子啊!等确定程开路给他派的事情后,他就不得不把整个左前军挖工事的好手都聚集到一起,然后和大家开会、分配工作、确保劳作的军士的后勤甚至是亲自下场抡铲子……
程开路在不远处看着即使站沟里,也能露出半截身子的秋瑜,满脸赞赏:“是个肯用心努力的。”
亲兵不安:“指挥使,太子爷好像更愿意秋爷去户部。”
这种跟着主子一起长大、又已经定好去处的宠臣,擅自将他拉到军方是不是不太好啊?
程开路严肃道:“你不懂,正是因为他是你我都不得不客气相待的秋爷,才要让他在军方这儿留一段情。”
江百岸眼看是要不行了,军方内又是最容易山头林立的,如今只怕各处都在使力,要找人在大京那边活动,在皇帝的旨意过来确定新的军方大统领前,他们就是一盘散沙。
此时此刻,程开路是个空降的,他要做的就是守城,在此期间让秋瑜蹭一波军功又如何?他就是要借此讨好太子。
作为军人不光要会打仗,更要学会讨好上级,确保君臣不相疑啊。
追嵬军的工事挖得很快,第二日就有亲兵来报。
“指挥使,大事不妙,前方发现北孟骑兵踪迹!”
抡完铲子、正四处视察陷马坑质量的秋瑜一顿,俯身耳贴地,急促道:“有马来了,听动静在一千匹以上,啧!”
他运转内力,大喊:“全体回城!”
秋瑜果断带着人回城,将县城那小小城门一关,与程开路对视一眼,秋瑜便背起弓,提着长剑。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响,秋瑜回头看了一眼县城,这里的人不多,大都是军户的家属,老弱很少。
但既然他人到这了,就不能让他们像历史上一样,被异族的铁蹄践踏。
保家卫国……秋瑜念着这四个字,毅然投入到了战争中。
“来人,尽快从侧方前去探听敌方人马数量。”
“是!”
“去烧开水,备金水,若敌军过来就直接浇下去。”
“是!”
“医疗班!随时准备好接收伤员。”
“是!”
秋瑜将头盔一戴,直接站前锋队里,好歹也练了这么久的武功,他当作为先锋将领。
眼见得异族前来,程开路也大声吼道:“儿郎们,举弓,放箭!”
茫茫箭雨伴随着投石器、守城用的小霹雳弹一起放射出去,立刻将想要快速劫掠一波的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
残酷的血战就此拉开帷幕。
秋瑜拔剑对准前方,眼带寒芒,语气坚定。
“这是我君主的领地,住在这里的是汉家的子民,敢来犯者,就别想活着回去!”

第125章 掏钱
秋瑜出生在20世纪末九十年代末尾,差两年就是千禧宝宝,高考拿了670多分,医学本硕博连读,穿越前才二十五岁,但拿博士学位的那篇论文已经写好只差交了。
他还师从沙排皇帝克里斯滕,从对方手上学来了顶级的发球技巧,有亚洲男排第一发球员的名号,先后效力日联赛、美联赛,不仅学了多种前沿战术,还攒了大笔钱,房车都买好了,后来手握奥运金牌,各种光环加身,身高出类拔萃,脸帅得可以称市草,性格理性有远见,逆商情商智商没一个低的。
不夸张地说,在穿越前秋瑜已经是人生赢家了,按照他自己的人生规划,只要不出意外他将一直顺顺利利在一条光辉的路上走到人生尽头。
结果他就穿越了,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直接被古代封建社会的污泥糊一脸,前面两三年走路晃荡、说话含糊不清、而且连口音都与古人不像,他只能苟着,然后眼睁睁看着家里的姑奶奶有被采花贼强了后紫砂的,还有宗族里啥错没犯被族老找由头沉塘的。
要不是知道禹武宗再过些年就会登基的话,他都想跳塘了。
如今他看似十七岁,但心理年龄八成已经过了三十这条线,算是半个中年人了。
中年危机感肯定是没有的,毕竟练武以后老得慢,好好养生说不定能有堪比雪樟雪临的晚年生活质量,事业也一片通畅,和未来皇帝做发小的好处就在于只要秋瑜自己不犯错,他大可以在这个时代享尽荣华富贵。
说得难听点,政治从来是老、男、贵三个字结合的人才能玩的游戏,秋瑜男、贵二字占全,等老了只会更发达。
“我本该是这个时代最怕死的人,我还没享受过足够的荣华富贵,我甚至做了两辈子处男,所以我为什么要来战场上拼命呢!”
在人潮汹涌的战场上,每踏出一步的时间都会有无数生命消逝。
秋瑜一剑挑落敌军大将的脑袋,第一次上战场,情绪完全无法控制,已经只能靠本能行动的他,在胜利与鲜血的刺激下,发出近乎野兽的吼声。
他将那颗头颅高高举起,大呼:“敌军大将已授首!”
而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北孟的军士竟是无一人敢靠近,他们被骇得不断后退,惊恐地看着这被鲜血浇成血人的小巨人。
这、这汉人将领莫非是天煞降世不成?不然为何如此可怖,仿佛有千钧之力,无人可与之匹敌!
南禹的军士们不断从秋瑜身后的两侧涌来,又朝前奔去、汇聚成一条森寒的杀戮洪流。
等一场仗打完,秋瑜浑浑噩噩下了战场,被亲兵服侍着卸下战甲,不经意间触碰到脖子上戴的妈祖玉牌,他才恢复了清醒。
秋瑜看着妈祖玉牌,心知自己征战的理由,却不愿说出口,只将之放在脑后,暂且先去开战后会议。
此番北孟铁骑过来劫掠,本是想打个闪电战,捞一波粮食人口就走,却不料南禹早有防备,秋瑜的“演习计”一出,南禹进可攻退可守,竟是让北孟吃不了兜着走,好处没有,还折损了大批人马。
其中又以宏县战果最大,来犯的北孟骑兵共有三千人,其中一千二百的先锋都死的死、俘获的俘获,三百人左右骑马逃走,其余人都被追嵬军留了下来,头领更是被秋瑜砍了脑袋。
秋瑜将露出的脸、手都清洗了一番,还带着敌人血迹的衣物也来不及换,便匆匆到了宏县衙门,听将领们喜气洋洋地数战果,又点了己方损失。
程开路说:“这次留了四百匹好马,有些带了轻伤,但养养还能用,我们一直缺好马,这次是撞上大运了。”
将领们喜气洋洋,秋瑜有些倦怠,又知道此时露出不合时宜的神情不好,便配合着说了些话,比如之后如何向大京送战报。
“此番左前军也死了六百多人,他们的抚恤得尽快批下来,我会去江统领的营帐里要这笔钱,至于伤员……”程开路看向秋瑜,秋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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