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洲草原当奶爸—— by寻香踪

作者:寻香踪  录入:08-09

边冀便由着小黑给自己舔粘在爪子和脸上的血,小黑毫不含糊,连他的嘴巴外圈都舔得干干净净。
边冀心想,幸亏现在是只猫,不然得多尴尬啊。
舔干净之后,小黑紧挨着边冀躺下了:“哥哥,我们什么时候送小狒狒回去?”
边冀打了个哈欠:“明天去找找它的族群吧。老跟着我们也不像话。”
其实他也有些不确定,小狒狒跟着他们混上两天,沾染了他们的气味,狒狒群还能接受它吗?
可要是不接受,他们就得养着小狒狒,它跟他们的饮食结构不一样,又赶上旱季,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在睡过去之前,边冀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雨季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翌日,晨曦微露,他们就醒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比较高,视野开阔,光线也比较好。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出现,他们就感知到了。
小狒狒也醒来了,它还是饿,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昨天吃的那些也只能垫个底,根本就不算吃饱。
边冀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走吧,我们去觅食。小狒狒,等吃饱了,我们带你去找家人好不好?”
小狒狒说:“好!”
白天主要是给小狒狒觅食,抓点小虫子,在灌木丛中找点叶子果子,树上的果子边冀无能为力,小狒狒还小,能摘到的有限。
小黑在边冀带着小狒狒觅食的时候,抓到了一只刚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的鹧鸪,可把他高兴坏了:“哥哥,有鸟肉!”
小黑叼着半斤重的鹧鸪放到边冀跟前,邀功似的看着他。
边冀抬起爪子轻拍他:“小黑真厉害!赶紧扒毛,有肉吃了。”
鹧鸪比起珍珠鸡来小多了,但比起卷尾椋鸟那些,已经算是大鸟了。
他们拔毛的时候,小狒狒也过来帮忙,比起他俩用嘴咬,小狒狒用手就高效多了。
小黑看它一眼:“拔快点,赏你一个鸟腿。”
边冀闻言在心里笑起来。
有小狒狒帮忙,很快毛就拔干净了,这还是头一回这么高效,边冀用利齿撕开鸟身,拣肉质最肥厚的胸肉给了小狒狒。
小黑眼巴巴地瞅着他:“哥哥,我也要。”
边冀说:“你自己吃啊。”
小黑不乐意:“要哥哥喂。”
边冀心想,这孩子是在争宠吗?便撕下一块给了他,小黑一口吞了下去,显然很满意。
小黑吞下肉之后,又主动撕下一条鸟腿,递给小狒狒:“这个给你。”
边冀很意外,他居然会主动分享食物,没想到小黑下句话就说:“哥哥,剩下的都归你吧。我们吃饱了。”
边冀心下大为感动,小黑知道自己爱吃鸟肉,就把所有的都给了他。
他当然不可能独吞,本来就是带小狒狒来觅食的,他只吃了一点,剩下的让小黑和小狒狒分了,理由是“赶紧吃完,一会儿有别的动物来抢了”。
他说的也没错,刚吃完,就有野犬闻着血腥味过来了,他们赶紧爬上树,躲开了正面冲突。
忙了一个早上,小狒狒总算是吃饱了,就是食肉量多过食草量,饮食结构是不均衡的,但也没办法,旱季草类食物稀少。
所以把小狒狒送回族群是当务之急。
吃饱之后,他们没回窝里休息,而是带着小狒狒在林子里穿行,寻找它的族群。
他们走了很远,遇到了不少危险,所幸都避开了。
中午最炎热那段时间,就在一棵浓密的大树上休息,等到天气稍微凉快一些,他们才重新出发。
一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找到狒狒群,小黑都有些不耐烦了:“哥哥,还要继续找吗?”
边冀看了看天色:“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先回去。明天再找。”
他话音刚落,就隐隐听见了狒狒的叫声:“前面好像有狒狒的声音。”
小狒狒也激动起来:“妈妈,妈妈!”
小黑面无表情:“你妈妈不是已经死了?”
小狒狒瞬间安静下来。
边冀安慰它:“妈妈不在了,还有爸爸、叔叔阿姨啊,族里还有小伙伴啊。我们快点过去吧。”
他们循着声音赶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狒狒群,有的在树上休息玩闹,有的在地上觅食,拿着手指在落叶里扒拉着找坚果吃。
边冀对小狒狒说:“是不是你的家人?”
小狒狒点头:“是的。”
边冀说:“那你自己去吧,我们不能过去了,会起冲突。”
狒狒也是薮猫的天敌之一,成年狒狒体重赶得上一个成年人,可达60公斤,成年公薮猫最多也不到20公斤,真是不够看,所以还是躲着点比较好。
小狒狒看着边冀和小斐,有些不舍,这两天的相处让他已经开始依赖边冀,但还是抵挡不住家人的诱惑,他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加快了速度,跑向了族群。
小黑说:“哥哥,它已经回去了,我们走吧。”
边冀有些不太放心:“等一下,先观察观察。”
边冀在附近找了棵树爬上去,找了个比较好的角度,观察小狒狒回族群的情况。
小黑见他不走,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跟着上来了。
边冀上树之后,小狒狒已经走近了狒狒群,其他狒狒看着它,都是一脸波澜不惊,然后该干嘛干嘛,当没看见。
它慢慢靠近一只成年狒狒,成年狒狒见它过来,呲牙冲着它大叫:“走开!别靠近我。”
小狒狒停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它回头看看来时的方向,已经看不到边冀和小黑了。
小狒狒只好又去找正在玩耍的两只小狒狒,刚走近,那两只小狒狒就赶紧跑开了,根本不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身上气味的缘故。
它想再靠近一点,被其中个头较大的那只推了一把,另一只比它还小的狒狒已经躲到妈妈怀里去了。
小狒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它独自坐在地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时抬头观察着周围所有的族人,但所有狒狒都对它熟视无睹,仿佛就跟不存在似的。
边冀在这边看着,也觉得匪夷所思,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小狒狒遭到所有狒狒的敌视和无视呢?
小黑也看到了这一幕:“哥哥,它的家人好像不要它啊。”

边冀说:“等等看,再观察观察,说不定晚点会接受它。”
小黑本来觉得把小狒狒送回去就可以了,也没想过小狒狒会不被家人接受:“哥哥,要是它的家人不要它,那怎么办?”
边冀说:“如果真的不接受它,我们养着它,你说好不好?”
小黑有点犯难,要是接受了小狒狒,就要和它分享哥哥,他真是不愿意。
但小狒狒没有妈妈,也没了家人,就要被别的动物吃掉,也太可怜了,自己也是因为有哥哥才能活下来的。
小黑说:“哥哥你说了算。”
边冀看出他的纠结,其实他自己知道也很难,毕竟连食性都不一样,养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但也真做不到置之不理,毕竟养了两天,也有点感情了。
“今晚咱们就不回去了,就在附近过夜吧,看明天情况如何,说不定狒狒群能接受它。”边冀说。
“好。”
天黑前,边冀注意到狒狒们都上了一棵大树,小狒狒也跟着上去了,却被一只成年公狒狒赶了下来。
小狒狒坐在地上茫然无措了很久,看得边冀和小黑既心急又心酸,好在它最后还知道爬到另一棵树上。
边冀和小黑趁着夜色,去附近狩猎,抓了几只草原鼠,填了一下肚子,又回到先前栖身的树上,等待天亮。
半夜时分,狒狒栖身的树上传来一阵骚乱,边冀和小黑都被吵醒了,竖起耳朵仔细听,是花豹在树上抓狒狒。
晚上狒狒视力不行,不敢在树上乱动,对花豹来说就是固定靶,只要它能上去的树枝,狒狒就难逃厄运。
有时候甚至都不是被它抓到的,有些狒狒心理素质不行,被吓得直接从树上掉下去,花豹就能有现成的食物。
边冀揪了一颗心,听着那边狒狒的惨叫,过了好一阵子,骚乱终于静止了下去,花豹应该得手了。
小黑问:“哥哥,小狒狒不会有事吧?”
边冀说:“不知道,希望它别下树。”
花豹上的应该是狒狒群栖身的那棵树,否则动静不会这么大,希望小狒狒没有因为受惊吓而掉下树来。
要是掉下去的话就危险了,花豹可不会因为有一只够吃了就不会杀它。
边冀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捱到了天亮,那边的狒狒群一等天亮,就赶紧下树转移,昨晚的袭击已经让它们如惊弓之鸟了。
边冀看见小狒狒从它栖身的树上下来,跟在了狒狒群后面。
他和小黑也从树上下来,远远地缀在它们身后。
一开始,狒狒群没有理会小狒狒,边冀知道,如果小狒狒不被驱赶,跟在他们身后,应该还是可以生存下来的,毕竟至少跟着族群可以找到食物。
然而没过多久,一只成年公狒狒过来了,冲着小狒狒呲牙怒吼:“滚!别跟着我们!”
小狒狒吓得往后躲了一步,有点不知所措。
成年狒狒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它,它挡在小狒狒身前,不让它前进,甚至还伸出长臂来驱赶它。
小狒狒吓得只好往后跑,公狒狒见它跑,还不罢休,甚至也追赶了起来,吓得小狒狒赶紧上了树。
公狒狒呲牙在树下等着,一直等到它的族群都看不见踪影了,才放过小狒狒,转身去追赶族群。
它速度飞快,等小狒狒下了树,公狒狒已经消失在树林中了。
小狒狒又落了单,有些茫然地看着前面,慢慢地,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边冀和小黑赶紧追了上去:“小狒狒。”
小狒狒本来就泫然欲泣,等它看到边冀和小黑,眼泪就唰地流了下来,哭得那个伤心和委屈,就像受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似的。
边冀抬起爪子给小狒狒抹眼泪:“别哭了,它们不要你,我们要你。”
小狒狒会遭到这样的待遇,可能是狒狒群内部发生了大变故,原来的首领被取代了,族群内部还不稳定,小狒狒恰在此时没了妈妈,现在食物又短缺,族群把小狒狒当成了累赘。
当然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边冀没法去求证。
小狒狒听见这话,赶紧擦了一把眼泪,不哭了,只是还止不住抽噎。
小黑问他:“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和哥哥?”
小狒狒点头:“我愿意!”
边冀说:“那走吧,带你去找吃的。”
他们往回走,走了一段,边冀说:“那边有棵罗望子树,树上好像还有些果实,小狒狒你上去看能不能摘到。”
小狒狒很听话地上去了。
边冀和小黑没上去,在下面给它找果子。
罗望子也就是酸角,也是狒狒钟爱的食物之一,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果期,这棵树早就被扫荡过了,树上只剩了很少的一些果子,都是挂在比较高比较细的枝条上。
小狒狒身体比较轻,边冀便鼓励它上树去摘,没办法,得给孩子补充维生素和糖分,冒险是必须的。
边冀在树下仰头看着上方:“你摘了就扔下来,我帮你捡好。另一只手别松开,抓紧树枝。”
他们在采摘果实的时候,小黑便在一旁放哨,留意有没有危险靠近。
小狒狒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树上大概挂了二三十个果子,它就给弄下了十来个,边冀看差不多了,就叫它:“够了,快下来。”
小狒狒也听话,赶紧赶紧从树梢上下来了,边冀已经帮他将所有的果子都收拢了:“赶紧吃一些,剩下的我们带回去慢慢吃。”
小狒狒拿起一个递给边冀:“你吃。”
边冀乐了:“乖孩子,我不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小黑坐在一旁,俨然像个可靠的大哥哥:“哥哥,我们给它也起个名字吧。”
“好啊。你叫小飞,小狒狒你说好不好?”边冀问。
小狒狒吃着酸角,转过眼睛看着边冀,然后点头。
边冀抬起爪子轻拍他:“那就叫小飞了。也管我叫哥哥吧。”
小狒狒吮着手指头:“哥哥。”
小黑傲娇地说:“你也该叫我哥哥。”
“对,小黑是二哥。”边冀说。
小狒狒从善如流:“二哥。”
边冀说:“赶紧吃,吃完我们就回去了。”
酸角果壳早就干了,好在没有破裂,里面的果肉水分还保留了些,与糖分一起,变得黏黏糊糊的,小飞吃得很满意,连手指头都要吮吸干净。
十一个酸角,小飞吃了五个,剩下的边冀和小黑各叼了两个,小飞自己拿了两个,虽然有些不便利,但还是顺利带回了悬崖上的窝里。
狒狒是没有储存食物的习惯的,因为它们没有固定的窝,现在小飞跟着边冀,第一次学会储存食物,有了仓储,就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边冀开始教小飞如何储存食物,干果和坚果都可以比较长时间储存,其他的就没有储存的必要了。
小黑问:“哥哥,那我们的食物是不能储存的?”
边冀点头:“嗯,因为温度太高,肉会变质腐烂,没法保存多久。”
小黑点头:“难怪有时候早上吃剩的食物到了下午就臭了。”
但几个酸角也解决不了小飞的食物问题,为了保证小飞不饿肚子,边冀和小黑白天要带着小飞出去觅食,夜里他们自己出去觅食,比起以前来要辛苦多了。
因为外出活动多,体力消耗也大,他们的食量也随之增加,又增加了捕食任务,这都成恶性循环了。
边冀觉得有些对不住小黑:“小黑,白天你就别跟着我去了,在家睡觉,我带小飞去就行。”
小黑说:“那怎么行!没有我放哨,哥哥和小飞会很危险。”
“没事的,我们会尽量小心的。”边冀安慰他。
小黑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边冀的要求,比起休息,他更不愿意离开他。
边冀现在只盼望着大雨快点来,有了雨水,就有了生命,万物萌发,小黑觅食就没那么困难了。
仿佛是在应许他的祈盼,在小飞加入他们这个家庭七天后,盼星星盼月亮的大雨终于来了。
天空中乌云翻滚,雷声隆隆,电闪如昼,暴雨如海河倾泻,狂风卷起雨水,将他们栖身的岩缝都淋了个透,天地间变成了一个水世界,没有一处是干燥的。
但没有谁抱怨,所有的动物们都立在暴雨中,欣然地接受着这场大雨的洗礼。
小飞更是调皮,直接在泥地上打了几个滚,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这么多的雨水,他再也不用担心没水喝了。
小黑嫌弃地看着他:“赶紧起来洗干净,没洗干净就不准回家。”
他们现在已经把岩缝中的窝当成家了。
小飞从地上起来,伸出双手接水,擦洗自己身上的泥。
边冀其实很能理解小飞,如果不是怕脏,他也想打个滚儿,久旱逢甘霖,这场大雨来得是太及时了,大大缓解了他的焦虑。
再过几天,就有青草和嫩叶长出来,小飞的食物就有着落了。
雨季来临,也就意味着迁徙的角马群快要回来了,草原上又该热闹起来了。
到时候食物充足起来,他们仨的安全性又能增高一些,毕竟吃饱了饭的掠食动物们脾气也会好一点,不会总拿他们撒气。
边冀在心里盘算着,要趁着这个雨季把小黑和小飞好好抚养长大。
不用等雨季结束,小黑就能独立了,小飞的成长期比较长,应该还会跟着他一段时间。
想到小黑就要离开自己,边冀就有些舍不得,这可是自己变成猫之后的第一个牵挂。
不过孩子总要长大,尽管不舍,他还是不会留他的。
如果小黑不主动离开,他当然也不会赶他走,自己又不是雌性,不需要为了繁殖而赶走成年幼崽,小黑愿意跟着自己多久就多久。

雨季的气候特点就是几乎每天都会下雨,降水量极其充沛。
但也不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因为大雨不会朝夕不止,一般都是清晨下到中午,午后放晴,每天都能见到阳光和蓝天。
对草原上绝大部分动物来说,下雨是避无可避的,只能淋着。
薮猫和狒狒都是没有固定巢穴的动物,大雨怎么下,他们就怎么淋,顶多在草丛、大树下躲一躲雨。
不过现在边冀找了个避风港,岩缝下的巢穴可以让他们避免做落汤猫和落汤狒狒。
下大雨的时候,便待在窝里,待大雨一停,边冀便叫上小飞:“走,带你去找吃的。”
“好啊,好啊!”小飞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他现在算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无时无刻不想吃东西,无奈能吃的并不多,肚子总是半饥的。
小黑打了个哈欠:“这么早就出门了吗?”
边冀说:“早点出去比较好,应该能找到好吃的。”
小黑打起精神:“什么好吃的?”
“去了就知道了。”边冀说。
两只小的跟在边冀身后,也不知道他说的好吃的是什么。
刚下过雨,地面都是积水,他们蹚水而过,没多时,就在一个水坑里发现了一根辣条——一条粗大的眼镜蛇。
小黑一见便兴奋起来,有些跃跃欲试:“真有吃的,我来试试吧,哥哥。”
边冀连忙拦住他:“别去,这种蛇不要惹,咱们不吃它。”
小黑不理解:“为什么呀?”
边冀解释:“这个蛇跟别的蛇不一样,它会喷毒液,一旦喷到眼睛里,就会看不见。”
草原上毒蛇不少,眼镜蛇也不是最毒的,但除了眼镜蛇,边冀还真没忌惮过,因为他就算有佛山无影脚也躲不过眼镜蛇喷射毒液的隔空伤害,为了一顿饭搭上瞎眼的风险,不值当。
小黑听他这么说,便不敢冒险了,只是有些遗憾地看着它从眼前游走,这蛇又粗又长,一条就能让他们三个都吃饱。
边冀带着小飞去找白蚁堆。
漫长的旱季结束之后,就到了白蚁的繁殖季。
大雨过后,大量长了翅膀的白蚁从蚁丘中飞出,寻找配偶,繁殖下一个白蚁家族。
白蚁富含蛋白质,是不少动物的食物,穿山甲、土豚、黑猩猩等都爱吃白蚁,甚至非洲当地也有很多人吃白蚁。边冀就是带小飞来找白蚁吃的。
在非洲草原上,白蚁堆是相当常见的,也很好找,地面上凸起的土丘多半就是白蚁堆了。
果然如边冀所料,雨停了之后,无穷无尽的白蚁从蚁丘中爬了出来,密密麻麻,叫人头皮发麻,有密恐症的不能看。
都不用边冀交代,小飞就主动捡起白蚁塞进嘴里,牙齿咬下去,一□□汁。
狒狒本来也是吃小昆虫的,现在有这么多虫子,他能放过才怪。
边冀说:“对,就是这个。多吃点。”虽然白蚁不大,但架不住量多啊,也是不错的营养来源。
小黑对白蚁没什么兴趣,他去一旁的草丛里找别的去了,没多久,就抓到了一只蟾蜍,扒拉过来给边冀:“哥哥,这个能吃吗?”
边冀见状吓一跳:“赶紧扔了!蟾蜍皮肤上有毒,不能吃。”
幸亏他是扒拉过来的,不是叼着过来的,不然铁定要中毒。
小黑是觉得蟾蜍背上的疙瘩太丑,有点恶心,就没下嘴,没想到这点洁癖反而救了他一命。
小黑把蟾蜍扒拉到一旁,又在积水里洗了洗自己的爪子,还挺讲究。
边冀看着他的动作,憋不住想笑:“现在下雨了,很多你以前没见过的东西都出来了,不认识的别乱抓,当心有毒。”
“知道了。”小黑洗干净爪子,又去找别的了。
“小黑你要注意安全。”边冀没跟过去,他不能离开小飞太远,要给他望风,万一有危险靠近,他们得抓紧时间逃跑,太过弱小就是这点不好,但也无力改变。
这边小飞坐在白蚁堆前,两只手都用上了,轮流投喂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相较于老鼠肉,他显然更爱这些美味的小虫子。
边冀一面留意周围的动静,一面打量着雨后水世界,才下了几天雨,地面就隐隐能看到绿色了,生命力可真顽强啊,再过几天,小飞就有草吃了。
没多久,小黑又跑回来了,这次他叼回了一只鸟,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小鸟,应该还在学飞,身上羽毛都湿透了:“哥哥,我捡到的鸟,它飞不起来了,给你吃吧。小飞,来拔毛。”他也知道小飞的两只手比他们的嘴巴好使。
小飞放下白蚁,接过小鸟开始拔毛。
边冀有些惭愧,小黑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仿佛自己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我不吃,你和小飞吃吧。”
小黑不同意:“小飞吃白蚁,哥哥吃鸟。我去抓老鼠。”说完就走了。
小飞已经快速把羽毛拔干净了,塞到边冀嘴里:“哥哥吃。”然后自己转身又去捡白蚁了。
边冀有些哭笑不得,这俩孩子!
这只鸟个头不大,完全可以一口吞下,但边冀还是没有一口吞下,他撕开了鸟,给了小飞一部分鸟肉,小飞也没推辞,接过来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吃了。
边冀见小飞吃白蚁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低头尝了一下白蚁的味道,说不上来什么味儿,不算难吃,如果用油炸一下,应该还挺不错的。
小飞见他吃白蚁,还把自己手里的白蚁递过来给他:“哥哥,你吃。”
边冀拒绝:“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他正推辞,那边传来了小黑的急切求救声:“哥哥快来帮我!”
边冀闻言抬头一看,小黑正朝他们这个方向狂奔而来,后面还有什么在追赶他,他赶紧说:“小飞快上树!”
边冀朝小黑迎上去,跑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只薮猫在后面追赶他。
小黑跑到边冀身边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哥哥,他打我。”
这是一只成年公薮猫,本来气势汹汹,直到发现小黑搬来了救兵,这才来了个急刹车。
它站在离边冀四米远的距离,仔细打量完边冀,凶巴巴地说:“小子,这是我的地盘,你们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看来它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边冀完全不怵它:“如果我们不走呢?”
公薮猫呲牙,做出凶狠的表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边冀说:“可以,你要是打得过我们兄弟两个,我们就走。要是打不过,那么你走吧。”
边冀本来还没准备现在就开始占地盘的,不过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了,他就不打算放过了。
他没想现在搬家,因为这里的环境更适合小飞生存,又有岩缝可以遮风挡雨的窝,他还真不愿意走。
小黑缓过劲来,露出小獠牙:“哥哥,我们联手把它打败。”
“好。”
边冀和小黑都不到成年,但体型比成年薮猫也差不了多少,就算战斗经验不足,他们两只联手打一只,顶多受点伤,绝不至于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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