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蓓假装吃惊,说哎呀,那可是大纰漏,我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处理。
她马不停蹄,在三人群表扬程诺文:你效率真高。
程诺文:都靠@Ryan的情报。
边晔:……真当演无间道啊你们。
乔蓓笑,挥手收网。
丑闻传出后,与骆家安专组合作的品牌立即回避。万幸当初由于史蒂芬贪心想赚钱,专组业务没走过上海公司的账目,乔蓓赶紧甩手扔走这坨臭狗屎,顺带撇清关系——苍天啊,合伙人自己在外作孽,和我CO2有什么关系?
史蒂芬气急败坏,认准乔蓓是要治他于死地,之前那番花言巧语不过是以封口费做借口,骗他转让股份的三流招数。
乔蓓无辜:没有啊,Ian是你的人,又不归我管,你自己的人控不了,好意思怪我?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董遐迩事件仿佛重演,史蒂芬彻底倒台,麻烦缠身之余,还有吃官司的风险。
外人来看这场动乱,角度不同,说法不一。alb多个泡泡讨论此事,有的认为乔蓓师出有名,毕竟她为CO2上海呕心沥血数年,为了夺权,动些无伤大雅的手段,拿回一切是应该的。
对立面说不要天真,T&H的头一堂课就是教人如何做好一头狼,尤其咬人的时候,见血不算完,一定要咬穿喉咙,看猎物彻底没气之后再多咬五分钟。乔蓓不过是借此铲除异己,以前她受合伙人牵制,如今权力无限膨胀,CO2就是她的一人国,难保不会成为下个暴君。
外界纷纷扰扰,乔蓓两耳一闭,坐稳风暴中心的王座。她动用权力修改公司章程,兵不血刃地清理了骆家安的专组——原本就说好骆家安只来一年,带带CO2生意。如今史蒂芬下马,他也算完成任务,合该功成身退。
CO2不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骆家安理解。他坦于承认错误,与乔蓓笑称自己以为是来上海帮公司转型,结果却被人拿来当枪使,成了寿头,实在有够笨的。
乔蓓打哈哈,面上说人孰无过,心中想,赶紧滚吧你。
回港前,骆家安特意找丁昭道歉,说自己的确有做错,之前帮助史蒂芬分化公司的行为是事实,不过总算悬崖勒马,希望再见还是朋友。
丁昭有心站开,“以后能见到再说吧。”
两人在吸烟点谈话,公开场合,丁昭还是与之保持距离。骆家安见过丁昭和程诺文在公司的状态,再蠢的人都能看出他们已然重修旧好,不由叹息:“看来我是一点可能也没有了。”
本来就……这句话丁昭吞回去,还是不说来伤人了,他稍微放下戒备,“其实也谢谢你帮我理清了一些问题。”
“是吗?能被你派上用处也挺好。”
丁昭这下笑了,“你真乐观。”
乐观才能想得穿。骆家安大方伸出手:“有机会香港见,或者纽约?”
“CO2如果去纳斯达克敲钟,我争取站第一排。”
一句玩笑缓解气氛,骆家安松开丁昭:“你一定可以的。”
几日后,骆家安专组的大桌清空,行政重新排布桌椅。
内斗期间,CO2人员流失严重。乔蓓夺权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各部门负责人尽快整合招聘预算,公司吸纳新鲜血液迫在眉睫,HR整队人马忙到上天入地,恨不得揪住司内员工,逼每人介绍十个朋友过来面试。
还有一桩人事变动。为了深入国内市场,Kate决定前往北京驻扎两年,着力于开拓本土品牌主的相关业务。
因为CO2一事,Kate与夏东尼算是彻底分道扬镳,乔蓓心有愧疚,批准了老朋友想换个环境的申请,只说你走了,BD剩下小猫三两只,我不放心的。
Kate说我只是换个地方办公,有需要就京沪两地折返跑。大事情我都会盯着,至于日常琐事,你找小昭就行——你不也说他有可塑性?多带带他吧,他不会辜负你给的机会。
离沪那天,BD整个部门跑去为Kate送行。
她特意定了小狗航班,领着鱼仔和毛毛一同上机。想到会有好久见不到这两只可爱的毛茸茸,丁昭心生不舍,珍惜最后的时间逗他们玩耍。
Kate看一会,转头单独对程诺文说,虽然我不担心小昭的工作能力,但他实在太容易心软,Beth又是个会拿捏人的,吃吃他是易如反掌。你还是要多教他一些,像是如何和Beth相处,怎么劝她不要做太任性的事情,还有这些那些,等等等等。
“我会的。Kate,谢谢。”
程诺文自然应许。他真心感谢Kate对丁昭的教导,当初能进BD,对丁昭对自己,或许都是最正确的安排。
Kate却摇头,“Nate,你最该感谢的是小昭。你这么对他,他却坚强到没有丧失爱人的能力,愿意在你改变之后接受你,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
她停顿,仿若感慨:“我和Tony那么多年,很爱很爱过,也很恨很恨过,可惜直到我们都变成另外两个人,好像还是没法再在一起。”
有些故事错过就错过。她戴上墨镜,语气忽而变得轻快,“不过这有什么呢,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我的好日子才正要开始——鱼仔,毛毛!”
她招手,两只小狗一前一后跟上来。众人与Kate告别,女人牵着两只小狗,洋溢出一股蓬勃生命力,转身飞往新生活。
三月中旬,程诺文去往广州出差。
与乔蓓约定的三个月期限已近,这是他在CO2最后一项工作,做完便功德圆满。
收尾不易。在当地一周,程诺文忙碌,今天开会结束,他婉拒客户酒局,急于赶回酒店——昨晚丁昭赶方案,两人只在线上聊了几句,好不容易今晚有大把时间,他不想浪费。
出电梯时,丁昭电话来了,问他有没有到房间。
程诺文刷卡进房,说刚到,宝宝在做什么?
丁昭没答,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程诺文等了片刻,忽听房外有人敲门。
开门后不见人影,程诺文以为是谁认错房号,刚要关上,忽然有人从一边窜出,瞄准他怀抱扑上来。
这世上只有一个脑袋这么直板板,程诺文被撞得咳嗽两声,脸上却很惊喜,“你怎么来了?”
他双手揽住这名大胆的犯人,转身带进房间,随后捧起对方的脸重重亲一次。
“来监督你。”
程诺文眉毛一扬,牙齿咬他脸颊:“你再说一遍?”
丁昭也不开玩笑了。他昨晚连灌几个浓缩通宵赶方案,就是为了今天有空飞来广州。程诺文出差,整整六天不见,自己浑身每处都想得要命,差点过上和叉烧一样闻对方衣服睡觉的生活。
他屏住呼吸,眼睛湿润润的:“想和你做功课。”
程诺文心神震荡,他手指挑开丁昭衣领,“做功课好,多做点,我陪你做。”
想念即刻融化在唇齿之间,两人边吻边脱衣服,吻中不忘对话:
狗怎么办?
我给思加帮忙看一天。
他能搞得定?
有Reid看着,没事的。
行了,前置条件全无问题。程诺文正沉浸于帮丁昭解除全身束缚,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瞬时晴转阴雨。
丁昭还在等他动作,懵懵懂懂问:“怎么停了?”
“……出差,我没带套。 ”
“酒店没计生用品?”
这家没有。程诺文放开丁昭,说我现在去买。丁昭不肯松手,埋头在他怀中闷声笑起来,随后从裤子口袋摸出一包东西,扔到程诺文身上,“快表扬我。”
阿康做事有备无患,丁昭真是他最好的学生。程诺文不吝啬赞美,说你最棒。他一秒都不想多等,剥掉丁昭衣服后伏到他身上不断亲吻,“想我吗?”
“想,好想你。”
程诺文的吻一路蔓延,从丁昭脖子亲到胸口,又往下到他大腿,轻咬他大腿根部突起的筋。空着的手则握住丁昭阴茎揉捏几次,等吻够了就别过脸,将丁昭阴茎吞进嘴里。
丁昭被他舔了没两分钟,下半身就开始泛红,连着两条腿微微抽搐。程诺文舌头灵活,舔到他半勃才舍得松口,手指挤进丁昭臀缝,“想我的时候有没有用过这里?”
“用过,昨天晚上想你的时候也用过了,但手指没有你插进去那么舒服。”
熟悉过彼此身体,丁昭在床上总是非常坦白,一些大实话在程诺文听来不亚于催情的淫声浪语。他小腹深处下坠,强烈的侵犯欲袭来,手指插两次后抽出,将人抱到身上。
丁昭嘴唇够到他头顶,搂住程诺文偷亲他发旋,接着腰一摆,贴着程诺文下面蹭,“痒……好不好进来了?”
程诺文讲句粗口,极低俗的咒骂。西装裤也来不及脱,直接扯到膝盖下面,戴上安全套就把阴茎塞进丁昭屁股,狠狠往里撞进去。
“宝宝。”
他无奈喊:“你又故意不听话了。”
丁昭心里直乐,嘴上委屈:“不是的,嗯……程诺文你慢点,太快了,动得太快了。”
开会回来,程诺文还没换衣服。今天是那件六扣布雷泽,上衣完整,冰凉的金色扣子摩擦到丁昭乳头,让他脊背发酥。他最喜欢程诺文穿这件外套,剪裁极其出色,可以衬出程诺文肩线到腰的绝佳比例,因此一点也不想弄坏,双手只能虚虚扶在对方肩头,避免用力抓扯。
程诺文发现他的小心翼翼。两人上个月刚搬新家,从同栋公寓的五楼换到六楼,面积大了一倍,如今可以躺在一张床上不至摔倒,连衣柜都是共享。
丁昭衣服不多,特意空出大半边让程诺文安放那些取回的三件套。他如此大方也是存了私心,一旦程诺文有穿正装的需求,丁昭就会一早要求他站到穿衣镜前,乐滋滋地在程诺文身上一件件比划过去,当他穿衣娃娃搭配。
指尖轻轻挠丁昭茎头,程诺文在他耳边问:“我穿这件衣服干你,你是不是特别容易硬?”
当然是……丁昭眼中水光粼粼,“你穿这件最好看了。”
程诺文下面涨得发痛,他按紧丁昭的腰,在他嘴里含糊说宝宝也是,宝宝穿什么都好看,但什么都不穿的宝宝最好看。
两人颠来倒去,四五个回合做完,酣畅淋漓,躺到床上喘气。
丁昭腰酸,心中极其欢喜,侧过身趴着看程诺文。对方也扭头看他,伸手刮他鼻子,“爽了吗?”
嗯!丁昭满足。程诺文汗淋淋的,头发湿透。他半睁着眼,猫唇上勾,模样极其迷人。
自己拥有这样的程诺文。丁昭感觉下腹感觉有人挠痒,冒出蠢蠢欲动的念头,于是爬到程诺文身上,说我想用这个姿势做功课。
这么喜欢当三好学生。程诺文笑了,被他蹭两下也有反应,躺着不动,说那你自己坐上来。
丁昭照办,这个体位他不太熟悉,好在新奇感十足,能够纵览身下的程诺文,而且进得也更深。他利用后穴最狭窄的一段拼命绞着程诺文,对方本来还算悠闲,被他这么绞几次,脸色也变了,手摁住丁昭腰侧,“宝宝,你先起来一点再往下坐,会顶到更里面。”
最好的学生立刻听话地付诸于行动,才两三下就开始胡言乱语:“程诺文……真的好深,很舒服……怎么办……”
操……躺着操怎么能进那么深,程诺文几乎感觉要被丁昭绞射。他不能再让丁昭瞎来,立即翻身将人压到下面,把丁昭两条腿架到自己肩头,手臂扣紧膝盖使劲往里捅他屁股。
丁昭不停叫他名字,中英文名混在一起,最后都模糊成嗯嗯啊啊,喃喃声听着既像要死了,也像要射了。
程诺文是真的要射。插到够本,他等不及出来,全射在丁昭屁股里,精液灌满安全套,还有好几股顺着臀缝流出来,将两个人紧贴的部分搞得湿淋淋。
他取下沉甸甸一只 ,拿纸巾包好扔了,又从盒中拆出一枚。
丁昭撑起身体,“你还要来吗?”
“你不想要了?”
不是。丁昭脸红起来,他看着程诺文带套,对方射过也不疲软,半抬头的鸡巴仍旧非常精神,不自觉咽咽口水。
程诺文瞧出他的黄色念头,扯下安全套,扶住阴茎抵在他嘴边,“宝宝,帮我口交好不好——”
丁昭没让他说完,哧溜一声吃进去。他张嘴舔得格外卖力,像夏天最热时贪婪吮吸棒冰,这里琢琢那里亲亲,不久便听见程诺文喉咙发出惬意的叹息,对方手指穿进他头发,稍显粗鲁地扣住丁昭后脑勺,肆意在他嘴里顶弄,不忘表扬,宝宝的嘴怎么那么会吸,上面会吸,下面也会吸。
正面反馈总是能激励丁昭的奋斗想法。他拼命吞吐,正心醉神迷,不经意间视线往上,瞥见程诺文腹部的那道疤,登时心往下沉,吐掉阴茎,默默用手贴住来回抚摸。
在一起之后,他还未和程诺文认真讨论过那次生病开刀的事情。从程诺文的角度看,那是他在转变期为自己设下的一种自我惩罚,他从没主动向丁昭提及这件过往。
“还会不会疼?”丁昭低声问。
程诺文睁开眼,柔柔摸着丁昭头发,抚平发丝后,在手指缠个圈 ,“不疼了,这里再疼也比不上你心里那道,不说这个了好吗?”
丁昭摇头,“要说的,以后不管什么都要和我说。”
程诺文捧住他的脸,嗯一声,“只是偶尔会疼,还好,能忍住,忍一会就过去了。”
丁昭怕他现在也会突然疼起来,贴上伤疤反复亲吻,又直起身子抱紧程诺文。两人舌头发烫,互相为对方口腔烙印。
程诺文吻过他嘴唇、鼻尖,最后亲他额头,一连十几下,亲得湿漉漉一片。
丁昭一摸,呜呜笑起来,“你干嘛啊。”
“签名。”
程诺文凑到他耳朵边上咬一口,“这里也要签。”
“你好幼稚,”丁昭嘴上这么说,如法炮制亲程诺文的猫唇,“我也签名。”
“你也幼稚。”
“我再幼稚你都会喜欢。”
程诺文这次是真的胸口疼,丁昭拉弓给他一箭穿心。他低头加深一个吻,吻到两人都呼吸不畅,他才停下,微微分开,“不止喜欢,宝宝,我好爱你。”
现在换个人胸口疼了。丁昭抱紧程诺文,回答他:“我也好爱你。”
两人疯做一晚。程诺文原定了隔天的早班机,后来实在下不了床,只得临时改了航班,下午才与丁昭同回上海。
回来当天是他生日,程诺文掐时间安排的出差,本来打算早些回家和丁昭共度,不过鉴于恋人的进取心,昨晚得以提前庆祝一次。
但我还是有份礼物送给你。
具体问是什么,丁昭神神秘秘不肯透露。物质上的东西对程诺文来说,多件少件并无很大差别。该有的他都有了,哪怕丁昭什么都不准备,只给他说句“生日快乐”都可以。
啊?去年说过了,今年不能重复吧。丁昭想了想,又对他说今年这份可能会让你有点生气,可我觉得,你需要让一件事情过去。
程诺文没听懂——好现在懂了。他下车看到有人站在路边,见到自己后,扬起令人不适的欢快语调:“来啦。”
江天禹许诺给他的愿望,丁昭要求今日兑现,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你真心实意向程诺文道歉,并且接受他的所有反应,打你也不能还手。
今天是程诺文生日,怎么,打我一顿就是他想要的了?江天禹觉得好玩,当时听过丁昭的愿望,他只觉得这人实在够笨,不过自己近来没有工作,又闲得发慌,决定配合其演出。
程诺文见他还是那张臭脸,江天禹表情更加愉快:“不高兴?别啊,小昭特意叫我过来给你送礼物,笑一笑嘛。”
他歪头,拖长声音:“先说好,他这颗糖我还没舔过,放心了吗?”
程诺文冷哼:“你现在要敢对他乱说乱动,他会抽你。”
“哈哈,上次确实说过会请我吃耳光。”
程诺文不做声,刻意掉转视线,江天禹保持微笑,说:“他让我今天来和你道歉,你想听怎么样的?悔恨交加,还是痛哭流涕?随便说一个,我演给你。”
“我不需要。”
“哦,你想跳过这步,直接揍我是吧?”
程诺文看他眼神像看弱智,江天禹收起笑,认真问:“送礼是其次,主要是我好奇,你怎么还敢谈恋爱呢?这东西有这么伟大,像吸du会上瘾吗,所以你才会不断尝试?”
这人真的精通将所有好事说成下三滥勾当的技巧,程诺文皱起眉:“你有完没完。”
江天禹就等程诺文情绪波动,他装出忧愁的姿态,“我为你们着想。人都会变的,也许你们现在相爱,可是一年两年,五年后会变成什么样,你怎么控制?人不可能永远只和一个人维持长期关系,我那么爱拍戏都不准备当一辈子的演员呢。你想想,往后每天,你都只能看到同一张脸,操同一个人,忍受同一种性格缺陷——哇,不吓人吗?总有一天你们会互相厌倦。”
程诺文有了反应,他盯向江天禹,对方得意,以为成功唤起程诺文的不快,立刻哎一声。
“这么一说,我都可怜你,来吧。”
江天禹展开手臂,“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之前伦敦那拳你打得太轻了,是不是一直不解气?今天让让你,脸也可以打的。”
他闭上眼,等待程诺文发火。过去每次挑拨都会成功,他引发出程诺文的怒气,收割起来拥有无穷乐趣。
然而今日,他迟迟没有动手,“江天禹,原来你最可怜。”
对方没听明白:“什么?”
程诺文极轻地呼出一口气,带走心头最后那抹淤滞,彻底解脱。
“没人爱,也不懂爱别人,你可能这辈子都只能躲在戏里演那些虚构出来的角色,才能体验到一点点假的感情。”
再多挑衅,不过是空虚者试图遮掩自身无能的举动。江天禹执着于偷窃他过往珍视的一切,不仅是因为他没有,更是他不懂如何获取,所以偷一个过去最快也最方便。
能被这种人轻易偷掉的东西,实际本身也与自己并不适配。只要选到最好的那个,程诺文不会厌——这种与呼吸一般简单的道理,不同路的人永远无法领悟。
见程诺文完全不动气,江天禹凝住笑容,做最后的挣扎,“你是不敢打我吗?我都说不会追究——”
“没意义,一个感情残废,我懒得动手。”
程诺文打断对方:“至于其他那些,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和我没关系。走了,小昭还在等我,我不想他等太久。”,
“哦对。”
走前他不忘扔下一句:“顺便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开心,也有信心未来每天如此。”
丁昭站在不远处。虽然他告诉程诺文不用顾虑,想揍就揍,但也怕真打起来程诺文会受伤,难免提心吊胆,始终伸长脖子张望。
交谈过去十分钟,程诺文回来了,脚步轻盈,没有一丝负面情绪。反观江天禹收起表情,动也不动,和块石头似的立在那里。
他不禁疑惑,问程诺文:“你们讲什么了?”
“没什么,和他介绍一下我目前的生活有多幸福。”
真的假的,丁昭不信,左右看看程诺文,嘀咕:“我怎么觉得你哪里有点变了。”
如果自己过去三十五年经历的所有曲折坎坷,都是为了指引他走向遇见丁昭的那条小路,那么回头去看,好像一切都不再难熬。他不过是在一次次失败中积攒好运,等待某天有能力兑到那枚补足他所有缺憾的奖券。
最好的东西,最对的人,一旦拥有,程诺文不会放手。
“对啊,”他握住丁昭,“变得比昨天更爱你一点。”
呕。丁昭拒绝大众情话,蜷缩肩膀:“你少学那种。”
“这是我现在的真实感受,我想分享给你。”
他认真说。丁昭张张嘴,又抿起,轻轻哦一声,低头抽出自己的手:“那明天再见吧。”
“为什么?”
“因为明天的程诺文会比今天的你爱我更多。”
=alb今日热门泡泡:大瓜!UEE和T&H中止合作了!
题主有独家内幕,表示UEE此番更换多年的代理商是global做出的决定,据说是高层前两年来国内视察不太满意,还听闻了一些有关大区与T&H私相授受的传闻,为表品牌廉洁形象,今年决意刮骨疗毒,清洗大中华区班底,引发了一阵腥风血雨。
1#:该,提篮桥监狱大门常打开。
2#:但T&H超狠,业务一掉直接把UEE那组人全开了,头一个裁的就是AD,说留着太贵,实际就是要他挡枪呀,估计之后还要吃官司。
3#:怪不得!我也在T&H那栋楼上班,今天看到有个男的在门口打滚发疯,就他吧?
4#:中年失业,换我也疯(我每月房贷2w+)。
5#:去开网约车咯,放得下身段,做什么行当不能赚钱。
两百来条评论各抒已见,后头逐渐拐去探讨广告人该做点什么副业,才能早日实现财富自由。alb顺势飘出几个小泡泡,有刚毕业的广告小白摸不准行情,提问入行该选4A还是local公司。
过来人回答,最好先去4A,当跳板,做段时间再转个发展好的local,钱多,项目也丰富,比如a司、b司以及CO2,虽然强度高,艹起人来不要命,至少还有调休假和加班费,资本主义式人性化。
ps:能不做广告就不做,这个行业,只有超人才能干下去。
超人们也不是真有超能力。做出取舍后,他们献祭友谊爱情道德又或自己,换来更好的待遇与向上爬的动力。赌桌多的是过客,契约城市的等价交换向来公平且无情。
解除与T&H的合作,UEE代理商位置空悬,圈内一众广告公司虎视眈眈。CO2是最早一批收到比稿邀请的,乔蓓眉开眼笑,管理层午餐会上问丁昭有没有信心。
坐她左边的丁昭点上火,说有是有,不过BD现在工作量饱和,要推掉其他几个牌子才有空,我们要做取舍,不能再拖了——你下午有空吧?我查过你日程表,四点十分到四十分还在公司,可以抽这半小时我们开会过一遍。
乔蓓说好好,心想你怎么和个小闹钟似的。她如今肩上责任更重,为了维持公司稳步上升,每天都奔波在拉人投资的路上。女人用力拍脑门,说对了,AB两组打……忙着呢,我怕赢了之后Doris和Ryan分不出神搞UEE。
人手不够就先找个free来CO2坐班,至少要AD级别,可以和我们BD配合先做前期的东西。
乔蓓呦一声,程诺文辞职了还想赚我的钱呢。
也不一定非要找他。
行了吧,不找他,他能烦死我,先好好比吧,能赢再说。
她趁机吃两口冷掉的主菜。经历几轮洗牌,CO2大周天目前恢复运转,有些变化也在悄然发生,多的是亟待填平的坑坑洼洼。
程诺文离开后,边晔还是没能坐上GAD的位置——他的新对手来了。庄晓朵正式出师,接任A组AD后,她手法凌厉,第一季度直接打B组一个措手不及,边晔手下一众阿康哗然:好你个Doris庄,能力与心机并存,怎么比Nate还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