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岭:“我在追你。”
宁笙:“你……”
“你不可以追我。”宁笙坐在琴凳上,背靠着钢琴,手里的琴弓抬高,一路抵上徐岭的喉结,“我没同意。”
徐岭喉结微动,呼吸变轻,人却没退开。
“我不喜欢你,听见了吗?”宁笙手里的琴弓在徐岭的脸颊上轻抽了下,再下移,点了点徐岭的心口,又从徐岭的手背上抽过去,最终从徐岭结实的腰腹上轻抽过去,宁笙警告,“管好你自己。”
徐岭:“……”
徐岭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退开一些:“没问题。”
答太快了,宁笙好慌。
真没问题还是假没问题,还是徐狗没问题他有问题,宁笙也不好分辨。
他把琴弓搭在琴弦上,乐声流出。
他拉小提琴的时候,徐岭倒是不打扰,就坐在一旁听,偶尔举起手机,给他拍几张照片。
宁笙:“不许拍。”
“我给你外婆看呢。”徐岭说。
宁笙:“……哦。”
好像也挑不出毛病。
宁笙接着练他的琴,节目给的曲谱是最近的流行歌曲,他拉一半,停下翻页,徐岭伸手给他翻了。
宁笙怔了下。
也对,现在的徐岭,是能看懂五线谱也能听得懂琴音的。
徐岭侧着的目光始终停在宁笙身上,宁笙按着琴弦的手极漂亮,指甲很短,指尖因为按弦,透着薄红,手腕上套着一只金质的平安镯,镯子有些大,晃荡着显得手腕纤细皓白。
徐岭的目光一路从宁笙的手看到脖领,最终停在宁笙的腰上,清瘦,很窄,单手就能掐得过来。
宁笙:“……”
徐岭:“?”
“不要盯着我看!”宁笙说。
刚才总感觉有灼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学院演出的定制礼服里,有一条黑色的小领带。
宁笙放下琴,抽出领带,朝徐岭走过去。
徐岭:“?”
宁笙用领带蒙上了徐岭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个小蝴蝶结。
徐岭:“……”
隔绝了灼人的视线,宁笙忽然就大胆起来。
他欺身上前,轻拍了拍徐岭的脸颊,威胁道:“安分点,不然我就把你的手也绑起来。”
徐岭的呼吸变得很轻很轻,人也坐得笔挺端正了,看上去相当正经。
“好。”徐岭说。
被威胁过的徐岭看起来好安分,宁笙放心了。
还有救,只要他更凶一点,更恶劣一点,徐岭迟早受不了他。
宁笙把曲子练了十几遍,徐岭都开始跟着唱了,弹钢琴的学长迟迟不来。
宁笙打电话问了下,学长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我把录音发给你。”宁笙在电话里说,“你先跟着录音练,找时间我们再来练合奏。”
学长说好,宁笙导出录音,发送过去。
期间,徐岭自己扯掉了领带,拿起了宁笙的小提琴。
宁笙:“?”
徐岭拉了他刚刚练习的那首曲子。
生疏但错漏不多,这学习能力,算是很强了。
徐岭的小提琴是宁笙押着学的,每当看见对方有进步,他都觉得欣慰。
“这里是六拍,你不要急。”宁笙说,“你再试试?”
宁笙用手打拍子,徐岭试了,这次是对的。
“还有这里。”宁笙翻乐谱,“你顿弓的力气小一点。”
宁笙抓着徐岭的手臂调整,徐岭改了。
“好听多了!”宁笙说,“就是这样。”
“那给个奖励。”徐岭说。
宁笙手里还拿着琴谱,嘴角还带着点弧度,人就被猛地推到了墙边。
比他高出不少的徐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意真挚,眼含期待,看上去很好商量,两条结实的手臂却紧紧地困着他。
“……滚。”宁笙侧过头,不去看徐岭。
徐岭不松手。
“你放开我……我给你买蓝莓。”宁笙说。
这句商量换来了徐岭明目张胆的嘲笑。
“我长大了,不爱吃蓝莓了。”徐岭说,“想吃点别的了。”
听懂了他的意思,宁笙的脸颊开始发烫。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他抬起了手,手腕被一把扣住。
“等一下再打。”徐岭看似好脾气地说。
宁笙感觉到徐岭有些粗糙的指尖从他的脖颈间擦过去,锁骨的位置刺痛。
“疼……”
徐岭咬了他一口,咬得很深,但没弄破,在他锁骨边上留了个牙印。
徐岭帮他把扣子扣好,整理好衬衫,一点点松开桎梏,甚至贴心地帮他揉了揉手腕。
“现在可以打了。”徐岭说。
宁笙:“……”
打你的目的是让你下次别干,不是让你先干完了再摇着尾巴过来讨打。
他倚靠着墙,下巴微抬,眸光很冷,微张的嘴巴却因为昨天被狠狠吻过,依旧泛着微红的色泽,不自知的,让人更有冒犯的冲动。
徐岭轻扫了一眼,用残存的道德感压下心里肆虐的欲念,换上一副他平日里常用的用来哄骗宁笙的淳朴皮囊。
“我自己打。”徐岭抬手。
宁笙:“……放下。”
没有必要。
被狗咬了一口而已,毒打解决不了问题。
我完了,宁笙心说。
被做过更过分的事情之后,忽然感觉咬一口问题不大了。
宁笙带着丢不掉的徐狗在校园里横行。
“不打吗?”徐岭追着他问。
宁笙:“滚。”
“公主好可爱,骂人都只会说‘滚’。”徐岭说。
宁笙:“你……”
他的家教刻在骨子里,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不像某些人,有的话就能一直挂嘴边。
徐岭:“我喜欢你。”
看,又来了。
“你懂什么是喜欢吗?”宁笙冷冷问,“你知道喜欢要做什么吗?”
徐岭:“?”
“那你知道吗?”徐岭问。
“是我在问你!”宁笙说。
“我想娶你当老婆。”徐岭说。
宁笙:“……”
他被这直白的表露震得愣了足足两秒,脸跟着就红得厉害。
“粗俗。”宁笙斥责。
“欲望本身就粗俗。”徐岭反驳,“还有更俗的。”
“你想都不要想。”宁笙说。
“那要是梦见呢?梦你也管吗?”徐岭问。
他看向宁笙,果然少年又脸红了。
看似骄矜,实则口是心非,吃软不吃硬,被夸就脸红,听到了直白冒犯的话,也会脸红。
性格看着又冷又独,实际上却很害怕孤单,不愿意丢掉一起长大的朋友,所以很容易被拿捏。
这样的宁宁,谁能放弃喜欢呢?
宁笙管不到梦里,因此他有种无时无刻不在被冒犯的错觉。
所以隔天晚上,徐岭躺在沙发上睡着,梦见了股市飘红,嘴角疯狂上扬,正要再赚他两个亿的时候,被宁笙一脚踹醒了。
徐岭:“……?”
“你在梦什么龌龊的东西?”宁笙问。
徐岭低笑了声,抬手指了宁笙。
宁笙:“……”
徐岭前阵子把赚的钱投了点新兴产业,最近开始收钱了,他的个人存款逐日增加,已经能注册个小公司了。
这次徐岭选择了人工智能领域,投了大量的研发项目,已有的经验,能让他避开很多陷阱,最快速度赚钱。
这两天忙得有些困,徐岭才在沙发上睡着了。
“狗还想坐沙发。”宁笙赶走徐岭,自己在沙发上躺下了。
沙发上还留点徐岭的温度。
“今晚还不和我睡吗?”徐岭问。
宁笙:“不。”
他俩分房睡好几天了。
开玩笑,宁笙可不想把自己送上门。
被自己养的好狗觊觎真的太酸爽了。
学长学姐送了宁笙一个西瓜,一直放在小别墅的厨房里,徐岭这会儿去把西瓜切了,切得很漂亮,还做了摆盘,点缀了一朵小花。
新切的西瓜就摆在宁笙面前的茶几上,宁笙只扫了一眼,死都不吃。
但西瓜真的有点香,据说是隔壁农业大学的知名教授种的。
我自己凭努力得来的瓜,我为什么不吃?宁笙问自己。
宁笙环视四周,没有徐岭。
宁笙拿走了一片瓜。
五分钟后,徐岭回来,数了数瓜切片的数量,笑了。
徐岭:“奖励。”
宁笙:“……”
“这是……我自己的瓜。”宁笙说。
“是我切的。”徐岭说,“给个奖励呗,公主。”
宁笙不想给,但他没徐岭高,也没徐岭跑得快。
徐岭轻而易举地反扣着他的手,膝盖顶着他的腰,把他压在沙发上,在他颈侧咬了一小口,咬完立刻就放开。
徐岭这次没下死力,咬得很轻,不算疼,还有些微小的酥痒,让他四肢有些微软,使不上力。
就咬一口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宁笙自暴自弃地想。
作者有话说:
徐狗:我学小提琴,要奖励。
徐狗:我切了西瓜,要奖励。
徐狗:我关灯了,要奖励。
终有一天。
徐狗:我会眨眼,要奖励。
吃,必须吃,好不容易换来的。
“没大没小,天天冒犯。”他口出恶言,什么难听挑什么说,“土狗也敢觊觎主人。”
但凡是有点自尊和气性,听完就得气死,还谈什么喜欢。
但徐岭心情挺好的,甚至看起来更乐了:“再骂两句来听听?”
宁笙:“……”
他有自尊,他气死了。
徐狗不要脸。
砰的一声巨响,一楼的门被撞开,一阵风刮过,陆鹏回来了。
“省队的训练可真多,哈哈哈,一次跑到爽。”陆鹏大笑着进门,“咦,西瓜?”
陆鹏朝着西瓜伸出魔爪。
宁笙看徐岭,徐岭挑眉。
宁笙指陆鹏,徐岭摊手。
宁笙伸手掐在了徐岭腰上,徐岭惨叫。
陆鹏平安吃完了半果盘西瓜,擦擦嘴巴,扬长而去。
“你怎么不问他要奖励?”宁笙心态崩了。
就冲他一个人来呗。
徐岭好像是还被他给逗着了,乐着说:“你不要养狗吗,谁自称主人,就问谁要。”
“而且,陆鹏那么厚实,我们狗当然是挑嫩的咬。”徐岭说。
宁笙:“……”
要不是养坏了对你还有点愧疚,我就抽死你个逆子。
洗澡的时候,他站在镜子前,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一眼就看见锁骨和脖颈边的那俩牙印,咬痕已经浅了,可红痕还在,艳色的留痕斑驳散开,留下暧昧的印记。
宁笙压根就想不到能怎么办。
他养坏的,他得负责。
以前的大魔王性取向不明,现在的小魔王性取向是他。
要不……买个防咬嘴套?
买完扔徐岭脸上,徐岭肯定恨死他了。
不太好。
他骄矜归骄矜,但从不侮辱人。
徐岭是有错,还离谱,但他不可以这样对待在青安镇同他一起长大的徐岭。
依旧没想出办法的宁笙愁上加愁,出洗浴间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
徐岭大概是知道没希望跟他睡一张床,今天没在洗浴间外面等。
宁笙下楼给自己倒牛奶,热牛奶已经摆在中岛台上了,压着的纸条上画了只哈巴狗,看起来是徐岭已经给他倒好了。
数呆不知道去哪儿了,旁边留了一摞厚厚的书。
自打破格进了数学院的科研小组,数学系小天才的名声越传越大,由此可见,多看书,多忙起来,就有好处。
宁笙忽然感觉徐岭可能就是太闲,闲到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这几年,他没让徐岭学新技能,徐岭也没去帮他那个姓唐的亲爸大搞商战,这过剩的精力,可不就都放他身上了吗?
狗尚且要遛,那比狗还狗的徐岭呢?是时候消耗一下了。
此时的徐岭还不知道宁笙正在脚踹命运的齿轮。
他在数呆的房间里,算创业项目的账。
“……大概就是这样,可以节省3到4万的预算。”李皓月放下笔。
“谢啦,系统开发交给我,统计数据给你分析。”徐岭抱着电脑急匆匆地就要离开。
“这么急,赶着去当狗吗?”李皓月扬声。
徐岭:“……”
“你是18岁,不是81岁。”徐岭说,“你能幼稚点吗?”
“公主的世界挺小的,除了我们几个,他没别的朋友了。”数呆言简意赅,“你别太过分。”
“他朋友多着呢。”徐岭说,“方桦、高年、白明、哦还有白亮,哪个不喜欢找他玩?”
数呆:“记这么清楚,你酸得睡不着吗?”
徐岭:“……”
徐岭这几天是有点睡不着,这么多年了,他习惯了身边有个睡姿乖软的人,最近人跑了,睡觉只能抱空气。
但没办法,宁笙对感情的感知多多少少有点延迟,感知到了也会下意识地装没发生。
看似性格冷清、盛气凌人,实则特别能安于现状,不趁机一脚把窝踹了,他能永远团窝里,永远装作不知道他藏了多年的心思。
可毕竟是捧在心上这么多年的人,他只敢在有恃无恐的范围内试探,不敢做得太过。
宁笙熬了半个晚上,干出了一本计划书,用来弥补他在养狗过程中缺失的东西。
上午,徐岭一下课就被宁笙牵出了学校,车一路开到城市的商业中心。
宁笙直接刷卡,带徐岭上了自家公司的顶层天台,今天是晴天,这里几乎能俯瞰大半个城市。
徐岭:“我跳?”
宁笙:“?”
宁笙:“不至于。”
小宁老师开始了他的教学。
“看。”宁笙指着不远处停满了豪车的停车场,“这是金钱。”
笔在他指尖上转了圈,抵着徐岭的下颌,让徐岭的视线转了个方向。
“看。”宁笙指着星级酒店门口,被保安点头哈腰着迎接的上流人士,“这是地位。”
宁笙一巴掌又给徐岭拍了个新视角,指着河边拔地而起的高层商业大厦:“这是权力。”
宁笙:“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但凡是有点志气的人,多少都该有点想法了。
“我想要就能有吗?”徐岭没看窗外。
宁笙:“那得看我的心情,如果你求我……”
“想要这个。”徐岭指宁笙。
宁笙:“……”
你小子油盐不进啊。
“你就没点儿梦想吗?”他问,“人生能做的事,有很多的。”
“做梦想你算吗?”徐岭淳朴地问。
宁笙:“……”
完蛋了,这玩意儿现在除了他什么都不稀罕。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天天被惦记。
教学失败,小宁老师用笔戳了好几下徐岭的心口,再次警告:“管好你自己。”
他带徐岭下楼,在电梯里遇见了他爷爷。
爷爷:“宁……笙?”
爷爷:“公司缺人,你要不……”
“最近我身体又不太好了。”宁笙扶着徐岭的手臂,扒拉着徐岭,“走路也不太利落了。”
爷爷:“……”
这孙子,怎么说他的词。
出了公司大楼,宁笙才轻轻把徐岭推开。
老东西,工作狂,从前他没什么亲人朋友,又在意自己腰伤的事情,拼了命地帮家里工作,想得到家人的认可。
现在,他能跑能跳,还有青安镇的土狗和狗腿。
宁笙:“……”
这土狗还是个亟待解决的大麻烦,胃口超大,不好养,天天追着他要奖励。
接下来的几天,宁笙都超级小心,徐岭递的书他不接,徐岭给的水果他也不吃,主打就是不给任何要奖励的机会。
可人就在身边,天天绕着转,再怎么躲也躲不过所有。
一周后,宁笙误食了徐岭端上来的糖糕。
徐岭欣慰地笑了。
宁笙:“……”
我要罚到你笑不出来。
徐岭手机上正来了条消息,徐岭低头处理工作。
他的赛车交流平台吸引了一波又一波的广告商,收成很多,但徐岭不是全接,只接质量和口碑有保证的,给平台又赚了波口碑。
徐岭刚发完一条语音,一块黑胶带啪地拍在了他嘴巴上。
徐岭:“……”
“不听话的狗就要戴上嘴套。”宁笙说。
徐岭压根没打算连着逼宁笙,他放下手机,去撕脸上的黑色胶带。
宁笙用胶带把他的手也给绑上了。
徐岭:“……”
徐岭深吸了一口气。
徐岭:“唔哼唔呼(我很无辜)。”
“再正式强调一遍。”宁笙说,“我不喜欢你。”
反正人绑上了没威胁了,宁笙多教训了几句,怎么难听怎么说:“就凭你,你怎么敢肖想我的?”
“早点放弃你不切实际的想法。”宁笙说。
宁笙想了想,胶带管够,把徐岭的腿也给缠上了。
不可以侮辱,但是可以拒绝得狠一点,让徐岭知难而退。
宁笙想了想,酌情选了个比较过分的,他拿起自己刚接满凉水的玻璃水杯,对着徐岭泼了过去。
“不许喜欢我。”宁笙凶巴巴地说。
徐岭的黑发被打湿了,水珠从发梢上一颗颗滚落下来,沿着清晰的下颌线,一路把黑色衬衫浸得半湿,贴在他优越的肩背上。
这下总该讨厌我了吧?宁笙心说。
然而徐岭没吵没闹,只是安静地坐着,眼睛弯了弯,目光停在他身上,似乎有笑意,一瞬间竟然有些温柔。
宁笙看着那双眼睛,愣住了。
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讨厌我呢?他心想。
刚重生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双腿无法走路的他沉默冷淡,可小魔王像个小太阳一样,毫无顾忌地往他身边撞,一点点撞碎了他心中的防备。
他性子骄傲,从来不愿意低头,说话也常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可徐岭也还是黏着他,什么都由着他。
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不仅不讨厌我,他还脸红了,宁笙心想。
真是搞不懂某些狗的想法,宁笙没招了。
宁笙放下水杯就走,徐岭跳着跟上了。
宁笙:“……”
宁笙嘲道:“就吃你一口糖糕,你还想要奖励?”
徐岭自己双手抬起,撕掉了嘴上的胶带。
“这个不要,没打算要,上次逗你的。”徐岭说,“你多吃点,你都瘦了。”
徐岭:“我错了,你别不吃东西惩罚我。”
宁笙:“?”
那你人还怪好的,忽然就有了种占了便宜的错觉呢。
“我有没有通过你的考验?”徐岭问。
宁笙:“……那是惩罚。”
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脸红。
“宁宁。”徐岭说,“你给我个追你的机会,我好喜欢你的。”
“不是我打击你。”宁笙说,“你觉得你配得上我?”
徐岭摇头。
宁笙:“……”
摇头个屁摇头,你是我养出来的,怎么能没自信。
算了,在少爷的事情上,你还是少点自信吧。
“土狗会努力娶你。”徐岭说。
宁笙:“……”
他又脸红了。
“别说疯话!”宁笙说。
“我会好好追你的。”徐岭冲他吼,“你看,你赶不走我,也舍不得赶我。”
“烦死了!随便你!”宁笙上楼了。
数呆进门,徐岭正在地毯上爬行。
数呆吓一跳,抓出三角尺,差点把人打飞。
“拆一下,好兄弟。”徐岭伸手。
小宁老师进步了,不太好拆。
数呆:“啧。”
数呆:“你舍得拆?”
徐岭:“?我在你心里是变态吗?”
作者有话说:
【选择题】
请听题,宁宁如何威胁徐狗:
A.狠狠惩罚 B.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 C.狠狠辱骂 D.狠狠瞪徐狗
答对的同学请找宁宁领取【青安镇土特产一份】,土特产是啥前文作话有,可随意转赠,但不可转赠毛球。
他俩的人设是,嚣张野狗x迟钝美人,这是写在一句话文案上的。
竹马竹马一路成长至今,双方对对方的容忍度都比较高,关系比较成熟。
野狗会反复试探对方的容忍度,而公主的底线会一降再降,关系会进一步成长,对公主来说,有些事是冒犯,但没那么严重,对徐狗来说,公主的所谓‘惩罚’,其实也就是打打闹闹。
冒犯但珍惜,斥责/迁就变喜欢,这是他俩之间我希望能写出的cp模式。
徐岭:“你还说不重要!”
“没找到,公主好像把剪刀全藏起来了。”数呆推眼镜,“放心,我手超稳。”
徐岭高速爬行:“我突然感觉我可以自己拆。”
数呆眼镜反光掠过,嘴角弯起:“我们又没有私人恩怨,你怕什么?”
徐岭:“……”捂嘴禁言算吗?
数呆:“嘿嘿。”
徐岭数呆你追我逃。
恰逢陆鹏踢着只足球进门了。
“我靠。”陆鹏愣住,“你俩好变态啊。”
徐岭:“爬!”
李皓月:“……”
陆鹏被徐岭撞倒,按地上打。
宁笙开着卧室的窗,在跟徐阿姨打视频电话,就听见楼下三个人的一片鬼哭狼嚎。
这仨真是,能打能闹,到了哪里都很有活力。
真的就像太阳,暖烈而明亮。
“好像听见我家小铃铛的声音了。”视频通话里的徐阿姨忍笑。
“他们……很吵。”宁笙说。
“你也要跟着笑一笑闹一闹。”徐阿姨说,“这个年龄,就该疯玩,要是我能回这年龄,我肯定玩个够,把没体验的都体验一遍。”
宁笙心说确实,我也体验得挺齐全,连被好兄弟看上这种事都体验到了。
“怎么了?”徐阿姨笑得很温柔,“还撅着嘴,小铃铛又惹你生气了?”
宁笙赶紧摇摇头。
没什么,就有点对不起您,徐狗好像被我无意中掰弯了,目前打骂都用了,没直回去。
“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揍他。”徐阿姨说。
“我也可以揍。”宁笙说。
“这周末你们就放假了。”徐阿姨说,“上次小铃铛建议我,可以弄个桑蚕坊,我还就真弄了,最近蚕宝宝吐丝了,等你回来我给你看看。”
宁笙:“好!”
这个没见过,稀奇。
不过徐阿姨从前好像是做设计的,对各种材料的编织工艺都很有研究。
宁笙就自己的理解,给徐阿姨写了几个经营方案,发了过去。
楼下,正在进行着一场混战。
挣脱开双手的徐岭蹦跳着,用抢来的三角尺敲陆鹏的脑袋。
数呆中场休息,横在沙发上喘气。
“你们在干什么?!”宁笙问。
客厅里安静了。
数呆让出沙发,宁笙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