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三天，我也接到过不少询问你们两人绑定商务的电话，我拒绝后，其中一些甲方表达过，对你不抱希望，只有常砜一个人，他们也能接受。”
寇言再次将视线落在常砜身上，“他经纪人推了他的所有商务。”
庄诚道：“你们结婚后，我调查过他，他和他经纪人关系很不好，他经纪人也不是什么有脑子、有远见的，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我并不意外。”
庄诚看向寇言的眼神，越发谨慎，“寇言，你到底怎么想的，常砜和程经艺，你……”
他话没有说完，他想寇言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寇言闭上眼，一些不是很好的情绪逐渐显现。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
他过不了的是自己那一关。
庄诚叹息，“知道了。”
寇言不回答，就是已经动摇了。
不过庄诚并不意外。
两人正说着，程经艺走来，粉丝自发为他让开一条道。
程经艺也是助理去值机，他来到寇言身边，意外道：“你怎么在这里等着？我们是商务座啊？”
至少不应该在这里等着，有休息室可以去。
寇言看向程经艺，看着他精致明媚的五官，看着他双眸闪烁的光彩，想起曾经被他治愈和关心的那一段时光。
只是后来他觉得追求时，程经艺已经结婚了。
此时的程经艺在机场也是耀眼的，一如以往那般，能够轻易照亮旁人黑暗的人生。
程经艺与寇言对视，嘴角弯起淡淡笑意，看着寇言满眼深邃，他笑意越发浓，“我们好久没有聚了，你之后几天有时间吗？约着聚一聚吧。”
寇言沉吟片刻，“我不太空。”
庄诚垂眸的眼波微动，没人比他更清楚寇言的日程及生活安排。
程经艺笑意收起半分，他眼底闪过落寞，声音也充满感慨，“好像我结婚后，和自己的朋友越来越远，和你也越来越远，也不知道离婚后，大家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
寇言与程经艺的从前，除了程经艺帮助他，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程经艺却越发落寞，他婚后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莫关楠的爱，可最终也不过是个替身，就算最终赢了白月光，得到了莫关楠，可过程太难了，他已经不想坚持了。
他低头，掩盖满眼悲伤，那副模样，好似风雨中独自面对一切的百合花，柔嫩，惹人怜惜。
寇言视线落在程经艺身上，余光一直看着的那个人动了。
寇言的视线也随之而动。
常砜在人群中抿着嘴，仔细记下寇言助理跟自己说的那些，办理值机手续的步骤和注意事项。
他周围围着不少寇言的粉丝，大多数人都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常砜只能装作不知道。
就在此时，一个女孩子小心翼翼又兴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砜宝！”
常砜那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在叫他。
直到她们喊了常砜的名字。
常砜抬头看去，是前几天来接机的那两个小姐姐，以及一些他不认识的人。
不过大家眼底的喜欢和善意，常砜却看到了。
他心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那群小姐姐激动无比，纷纷向他挥手，小声说着：“砜宝，你真的超级好的！”
“砜宝，我们都很喜欢你，会支持你的。”
“砜宝，加油呀，你值得大家喜欢！”
“你一定能在这档综艺里面爆火！”
常砜眼眶一热，心底情绪翻涌。
他有些紧张，“我，没有那么好的。”
他怕这些小姑娘最后对他失望，他一直不是一个很好的人，更不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大家的偶像，他能给大家带去什么正面积极的影响吗？好像不能。
粉丝还是七嘴八舌表达着自己的善意，在她们看来，常砜就是很好，她们就是很喜欢常砜。
常砜与她们合照后，这才挥手道别粉丝。
粉丝们也对他挥手，还跟他说：“寇影帝等很久啦，你快去吧。”
常砜一怔，回头，寇言果然等在不远处的地方，一直看着他。
常砜捏紧胸包的背带，快步向着寇言走去，没有半分迟疑。
当他到寇言身边后，他才回过神来，他和寇言为什么还要一起安检坐飞机呢，他们是要离婚的协议夫夫啊。
不过人已经到了寇言身边，他便跟着寇言一起安检，随后去休息室等着登机。
休息室里，两人坐在邻座的位置，与来时一样，无话。
常砜却能够闻到寇言身上淡淡深山草木香气，那应当是是某一款香水，味道很好闻。
安静片刻，寇言低沉的声音在身侧传来，“你知道下一次拍摄的主题吗？”
常砜捏紧手机，转头看向寇言，“我、我不知道，节目组应该是把资料发给我经纪人了。”
寇言眼底一片冰冷，“换个经纪人吧。”
常砜道：“……好。”
寇言接着刚才那个话题，声音倒是不再那么冷，“下一次拍摄的主题是孕育。”
常砜身体瞬间僵硬，一股莫名其妙的凉意，从他的背脊蔓延至全身。
他放在小腹上那只手，突然感觉到小腹肌肉的绷紧。
一些画面闪过常砜的脑海。
原主从前会健身，身材虽然算不上特别好，腹部用力却也能看到六块腹肌。
可他现在，却对自己的腹肌没有什么印象。
三天前，他乘坐飞机来这个城市参加综艺，遇到了一个大肚子的男人。
原文番外中，程经艺和莫关楠是有孩子的，他们都是男人。
而原文中，原主和寇言的戏份虽然不多，没有太多笔墨描写，但有一件事，常砜很肯定，寇言和原主是没有发生任何关系的。
原文中，他们第一次见面，原主和寇言都喝了，原主很主动，寇言却将他丢出了房间。
也因为这件事，寇言之后与原主一直保持距离。
可他和寇言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做了，还不止一次。
常砜脸色瞬间惨白。
他甚至呼吸都不敢用力，心里出现一个荒唐的想法。
“你怎么了？”寇言倾身看向常砜，“是节目设置的内容……”
寇言停下说了一半的话，看着常砜。
作者有话要说：
6章看得开心吗！开心，就帮忙收藏一下专栏的那篇《两个影子谈起了恋爱》吧，谢谢大家了！么么！
寇言的话, 让常砜如临大敌。
常砜看着寇言的眼神闪烁，慌乱接着寇言刚才说过的另一个话题开口，“为什么要换经纪人？是我以前的经纪人不好吗？我不知道换谁。”
以前的经纪人当然不好, 常砜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他确实不知道应该换谁。
那个想法一直在常砜的脑子里爆炸, 如果那是真的，他不可能继续在娱乐圈发展的。
他喃喃说：“我想离开，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换经纪人了？”
寇言问他，“离开哪里？”
常砜不敢看寇言, 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离开, 这个公司吧。”
他又怕自己说的话太多马脚，再次抬头看着寇言，语气很是不确定，“不然，还是只换个经纪人吧。”
常砜的视线落进寇言眼底, 看见寇言的眼神各位冷静，且带着审视，常砜又低下头，不敢和寇言继续对视。
他甚至想要结束这些话题, 他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
他们只是合约夫夫, 还是要离婚的那种, 他不应该与寇言说这些。
寇言道：“没事, 需要我帮助, 可以直说。”
常砜说：“没有需要的。”
好在不多时, 广播通知他们可以登机了。
常砜立刻起身, 想要先走, 又看着身边的寇言。
寇言这才起身，与常砜一起上飞机。
他们回去也是商务舱，是综艺公司报销的机票，两人的位置仍旧是挨着的。
程经艺和他们隔了一条走廊。
程经艺笑着与寇言打招呼，说着某位导演准备立项的新剧。
寇言和这位导演关系很不错的，出演过导演三部电影，圈里甚至称寇言是这位导演的御用男主角。
上一世，寇言曾经向程经艺提过这次机会，可当时的程经艺陷入与莫关楠的情感纠纷无法自拔，便拒绝了这个机会。
如今程经艺想来，只觉得后悔，因为那部电影爆了，甚至国外电影节也拿到一个奖项。
虽然不是他能得到的那个角色获奖，却也有机会去国外电影节转一圈镀金。
这辈子，他不想再放过这样的机会。
程经艺看着寇言，主动与他聊起这个话题，有种这个机会已经手到擒来的预感。
寇言的关注点忍不住放在常砜身上。
常砜上飞机后，一直在玩手机，手上动作不停，眉头微蹙。
常砜在搜索：
怎么判断自己是否怀孕？
怀孕之后身体会有哪些反应？
怀孕之后应该要注意什么？
越看他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他甚至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常砜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卫生间里没有人。
“怎么了？”
身边的寇言突然出声，常砜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从手里滑落。
他手忙脚乱开始动作，想要将手机抢救回来，却不小心把手机打到寇言脚下。
常砜心脏停跳。
如果寇言看到他搜索的信息，会怎么想？
寇言正要弯腰帮他捡手机，常砜立刻拦住寇言的手，他的手指尖因为紧张而冰冷，声音微微发颤，“我自己来。”
寇言眉宇间沟壑渐显，让常砜自己捡起手机。
常砜立刻锁屏。
他知道自己情绪有些不稳定，他看向寇言，“我想去卫生间。”
寇言侧身让他。
常砜立刻起身，去往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他关上门，在飞机嘈杂的声音中，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
发现自己脸色惨白，他立刻用手拍了拍，这样白着脸，太容易被怀疑了。
片刻他又将视线挪到自己小腹。
常砜定定看了一会儿，然后撩起柔软的白色T恤，小腹肌肉用力，腹肌轮廓显现。
却怎么也比不上记忆中的那样。
这两天他小腹有过抽痛的感觉，之前好像也有过，难道真的怀孕了？
常砜抬手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呼吸渐沉。
他心底深处，好像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柔软。
他回想起自己成长的这些年，回想起父母对自己的漠视和厌恶，又想起奶奶慈爱的笑。
常砜鼻头发酸。
他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无依无靠，如今，即将不再孤独了吗？
如果真的怀孕了，他会好好爱这个孩子的。
他才不会像自己的父母那样不负责任，甚至嫌恶自己的孩子。
他会成为奶奶那样慈爱的家长。
好在，之前寇言给了他五百万的分手费。
等空了，应该去看看房子，最好买一套装修好的，这样孩子生下来就能有新房子住了，不用租房。
他还需要抽时间检查身体，这些都得偷偷地做。
常砜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怀孕，心里却是期待的。
他在卫生间想着各种有了孩子之后的计划，待的时间便有些久了。
寇言第三次看手表，忍不住打断旁边程经艺的话，“抱歉，我们稍后再聊。”
然后他起身，去了卫生间方向。
程经艺眼底的笑意瞬间消散，看着卫生间那个小小的标志，心脏空落落的。
他握着座椅扶手的手有些用力，手背青筋凸显。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聊了那么久，寇言为什么不提会给他介绍这个资源，为什么总是将眼神落在卫生间的方向，现在还要去找常砜。
他怎么变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程经艺心脏像是撕裂般疼痛。
为什么，难道他就不能拥有一个将他捧在心上的人吗？难道他就不能拥有一段甜蜜宠溺的感情吗？
可上一世，寇言明明那么喜欢自己，是自己没有给他机会，他才错过寇言的。
“怎么，勾引不到别人老公，你很难过吗？”耳畔突然传来毒蛇一般令人背脊发寒的声音。
程经艺转头看着身边的人，声音发抖，“你在说什么？”
莫关楠怎么能那样说他？
莫关楠看向程经艺：“难道不是吗？”
他眼神带着已经快要压抑不住的暴虐，“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你就已经等不及了？”
话落，莫关楠眼角眉梢满是嘲讽，“你有那个本事吗？他那么在意他的小爱人，你觉得你有机会能够撬得动这个墙角吗？”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来看，寇言的小爱人比你可爱多了。”
程经艺浑身战栗，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
寇言和常砜是什么关系，圈子里谁不知道！
而且，这个男人为了他的白月光和自己离婚，甚至上综艺也不过是为了昭告天下他们要离婚了，他心里一直藏着别人，怎么有资格这样说自己！
程经艺发着抖冷笑，压着声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也要回来了，怎么，你还想和我继续这段婚姻，脚踏两只船吗？我想他应该不愿意吧。”
“再有，我和寇言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们聊天也只是朋友之间的闲聊。”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莫关楠，擦亮你的狗眼吧！常砜有什么？一个到处爬床勾引人，黑料满身的糊咖罢了！”
程经艺这些话，也不过是惹来了莫关楠的愤怒和掐脖。
可他眼底却格外倔强。
莫关楠现在不是他的，寇言难道还不是吗！
常砜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本吸引寇言的喜欢！
常砜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本，他根本就不奢求，甚至从未想过寇言会喜欢自己。
他知道，寇言如今对自己的关注，不过是味觉和嗅觉的间歇性恢复在吸引寇言，等寇言痊愈后，他们也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正在研究自己肚子与之前有什么变化的常砜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刻开门，“对不起，我占用太久了。”
话落，他才看见门外是寇言。
他下意识谨慎，“寇影帝，你要上厕所吗？我马上让你。”
寇言蹙眉看他：“我来找你，以为你不舒服。”
常砜连忙摇头，“没有的，我们回去吧。”
寇言却堵着门没有动弹。
常砜握着门把手的手扣紧，“寇影帝？”
寇言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声音低沉醇厚：“你今天喷香水了吗？”
常砜摇头：“我不喷香水的。”
寇言微微低头，常砜脖子一缩，反应过来：“是卫生间的味道吧，好像放了香薰。”
寇言并没有看卫生间放香薰的地方，只一直看着常砜。
他现在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味道究竟来自哪里。
就算是卫生间的香薰，也是因为常砜在这里，他才能闻到。
而常砜此时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他心底微动。
常砜见寇言不动，又听他在说味道，他当然知道寇言是什么意思。
每一次，寇言提起味道，他们都会亲密接触。
常砜已经习惯了，他深呼吸一次，鼓起勇气仰起头，眼眸水润闪烁，“你要亲吗？”
看到寇言眼底的诧异，常砜脸瞬间红了。
寇言不是那个意思吗！
他刚才，好像并没有想要亲近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睛里没有那种想要吃了自己的光，是自己误会了……
然而，寇言却推开门，上前一步，将常砜挤进拥挤的飞机卫生间，关上门，抬起了常砜的下巴。
他当然要。
第33章
飞机上的卫生间空间极其狭小, 两人顺理成章紧贴在一起，常砜被迫抬起头，承受着寇言温柔的侵略。
他靠在寇言怀中, 所有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寇言身上。
他的心跳和呼吸, 紧张而急促。
外面那么多人在坐飞机，他们却在这里亲密无间。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寇言身体的绷紧。
常砜抵住寇言微微用力，以后再也不能让寇言做亲吻以外的其他事情。
这里确实不是亲吻的地方，寇言从善如流放开常砜。
常砜下意识将头抵在寇言的肩头, 调整呼吸。
他抓着寇言衣角的手有些用力，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怀上了寇言的孩子, 他心里就会生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那不是想要和寇言在一起，或者对寇言心动，而是他在害怕。
寇言为了得到程经艺，曾经做过那么多可怕的事。
他肯定不会允许，他与除了程经艺之外的其他人有孩子。
常砜将自己的头抬起, 离开寇言的肩膀，往后靠了半分。
他不敢看寇言的双眼，寇言的眼神侵略感太强，常砜每次看, 总容易被他影响心绪，忍不住想要妥协, 想要满足寇言。
他以后不能这样了。
他说：“寇影帝, 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了。”
寇言后退一步, 打开卫生间的门, 自己出去后, 在门口等着常砜出来。
常砜仍旧没有看寇言, 出门后, 回到自己的位置。
商务舱都是节目组的嘉宾，大家看到常砜去卫生间没有在意，寇言去的时候，他们的目光便发生变化。
常砜和寇言在卫生间待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两三分钟，却也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常砜从卫生间出来时，嫣红水润的嘴唇及红润的脸颊，已经彰显两人在卫生间做了什么。
嘉宾们满脑子都是，这两人真的是要离婚的吗？圈里流传的那个说法，到底是真是假？
曲致远悄悄看向程经艺。
经纪人告诉他，寇言参加这档综艺，是为了程经艺。
可这些时日，寇言对常砜所作所为，他真的是为了程经艺吗？
曲致远想不通。
程经艺更是浑身寒冷。
直播时寇言和常砜亲了，他不知道。
今天直播结束，他还没来得及去看网络舆论动向。
现在常砜的模样，甚至让他怀疑自己上辈子所经历的事都是虚假的。
曲致远和程经艺心中五味杂陈，却都免不了对常砜的嫉妒。
他们心里有着同样的念头，常砜是从他们手中抢走了寇言的关注。
曲致远收回自己的视线。
他不会允许常砜得逞，他要让常砜身败名裂！
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等飞机落地，常砜就知道，他失败的人生，将永远注定失败。
程经艺发现曲致远神情变化，垂下眼眸，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在担心什么呢，有人会出手的，曲致远不会让常砜好过的，他只需要暗中出力就好。
他虽然没有上网，却也在机场，听到送机的寇言粉丝讨论一些与常砜和寇言有关的话题。
现在的常砜带着满脸春色耀武扬威，待会儿他就知道，就算他现在好似得到寇言，他的过去也会将他现在所得到的这一切都摧毁。
在所有人上飞机之时，有一个圈内很出名的营销号突然发博，表示手中有今日爆流量的某糊咖的料。
这预告打码并不多，瞬间无数网友猜到，这营销号说的就是常砜。
无数人跟风开始猜测，常砜的这些料究竟是什么。
这才是最恐怖的，没有任何实质证据，仅凭着营销号模棱两可的爆料，无数造谣风生水起，好似常砜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做尽了世间所有的坏事，比雨天最泥泞的臭水沟还要肮脏。
刚粉上常砜的粉丝，在这些流言之下，已经脱粉好些。
剩下的只说不相信常砜有关的所有黑料，除非有铁证证明确实是常砜的问题。
寇言的粉丝甚至等在机场，想要让寇言知道这个爆料，让寇言早点放弃常砜，不要再被常砜迷惑了！
娱乐圈那么多俊男靓女，寇言找谁不好啊！
还有一些记者等在常砜宿舍所在的小区外。
不管常砜有什么黑料，现在的常砜都站在流量风口，他们在这里，就是希望拍到点什么。
不管拍到什么，只要有照片或者视频，具体的内容，还不是靠一张嘴。
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他翻阅着常砜这些空穴来风黑料，看着营销号剪辑出来的寇言和常砜亲吻的视频，他的嘴角勾起恶劣的嘲讽。
他的好儿子寇言啊，骂了他半辈子，说他是个只会被欲望驱使的畜生。
哈，可他忘了，他是自己的种，他或许会比自己更无法摆脱欲望的控制。
男人一声喟叹，绕有兴趣继续看这些空穴来风的八卦传闻。
寇言现在在飞机上吗？那等他回去之后，再给他打去一个电话，好好和这个一直想和自己断绝关系的儿子，培养培养父子之间的感情吧。
他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他，他如今也被欲望所控制，是否还有脸像以前那样指责自己？
常砜及寇言对此一无所知。
常砜连着飞机上的WiFi，却没有看娱乐圈的信息，他早就已经把那些社交软件删了。
现在的他正在看房子。
房子是肯定要买的。
寇言则是闭目养神，偶尔睁眼看向常砜方向，能看到他正在浏览一些房产相关的网页。
寇言的手机没有连接WiFi，且开启了飞行模式。
庄诚联系不上他，只能来商务舱找他，提醒他开手机，“我有点事情和你微信说。”
庄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靠窗的常砜身上。
飞机窗外，白云翻滚，碧空如洗。
淡淡的金色阳光落在常砜侧脸，给他白皙细嫩的肌肤染上一层金色。
他眼底熠熠生辉，沁染笑意，看起来软乎乎的。
只这一眼，寇言便明白了，他要说的是与常砜有关的事情。
寇言被常砜安抚平静的气势陡然冷漠，他连接了飞机上的WiFi，收到庄诚发来的链接。
看着那些在常砜小区内外驻足被拍的狗仔和记者，寇言眼底风起云涌。
他放下手机，转头看着常砜。
现在的常砜，比窗外的白云和蓝天更加干净，没有一点杂质，与他从前全然不同。
他想起三日前的机场，常砜被他的粉丝谩骂厌恶时，孤寂无援，大海扁舟般的身影。
寇言闭上眼，遮盖眼底的暴戾。
常砜陡然感觉到身边传来的杀气，身体一僵，立刻退出手机界面。
他偷偷侧目看向身边人。
明明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常砜的余光扫到隔了一条走廊的程经艺。
程经艺正和莫关楠低声争吵。
常砜仔细一听，偶尔能听到自己和寇言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