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回还是不要:“酸奶酸,我不爱喝。”
纪风长无奈了,不喝解酒的东西,南星回就不会清醒,那他怎么和南星回说心里话?难道和醉鬼说吗?和醉鬼说了怕也是不算数的。
纪风长只好问:“那你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南星回张开手晃晃:“不要喝,要抱抱。”
得到了纪风长的承认,南星回此刻虽然是个醉鬼没太多理智,但他心里就是很欢喜的,欢喜的同时又想和面前的人贴贴,紧紧黏在一起不分开那种。
纪风长还能怎么办呢?纪风长拿南星回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抱着人站起来,再转了一圈,坐在南星回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南星回像考拉抱树一样紧紧抱着纪风长,小嘴巴在纪风长的耳朵边嘚吧嘚吧个不停,他说的什么,纪风长一点没听懂,纪风长只知道他在出声。
纪风长就这样坚持了十多分钟,他觉得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就抱着人站起来,去厕所给南星回洗漱,洗漱完睡觉。
谁知道,南星回就像长在他身上了一样,连洗脸都要挂在他身上,纪风长没法,只能让南星回好好挂稳,他两只手架着南星回胳肢窝去给毛巾拧水。
纪风长拧水拧得不容易,偏生挂在他身上的南星回扭来扭去,嘴里不满道:“纪风长,你把我的屁屁打湿了!凉!”
纪风长:“咳咳咳!”
他刚想说喝醉了也不能污蔑人,视线一低,发现洗手池里溅出来的水真的给南星回屁股后面的裤子打湿了几个团。
但他能怎么办,又不能把南星回裤子脱了,只能转移南星回注意力:“来,小回,脸伸出来,我给你擦擦。”
南星回的注意力果然被转走,下巴昂着:“喏,你擦吧。”
乖巧的样子让纪风长心里一软,轻手轻脚又细致的给他把嫩生生的面皮擦得干干净净。
洗完脸,就要擦护肤品。
南星回还是不从纪风长身上下来,纪风长只好抬起一只脚踩在洗手台上,让南星回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样才能分出手给南星回擦护肤品。
擦的过程中,南星回小挑剔,一会儿说“纪风长你抹多啦,我的脸又不是墙”,一会儿说“纪风长你没拧好你是笨蛋”。
纪风长嘿了声,顺手拧了拧南星回的鼻头。
没看出来,平日里乖乖巧巧一个人,喝多了这般娇气爱折腾人。
好不容易把南星回给收拾妥帖,纪风长尿急,想上厕所,他试图和南星回商量:“小回,你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南星回毫不犹豫摇头:“不要。”
纪风长无奈:“乖,我要上厕所,不方便抱着你,你不怕我尿你身上?”
南星回稍微善解人意了点:“那你把我放到一边,你尿你的,我不看。”
纪风长:!!!这是能尿得出来的吗?
但纪风长最后还是没有犟过南星回,只能保持着和南星回背对背的姿势上厕所。
解裤子的时候,纪风长叮嘱道:“你不要回头哦。”
南星回拖长声音:“知道啦~虽然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看你尿尿。”
纪风长:……他都要怀疑南星回没有喝醉了,醉鬼的嘴巴可以这么能说会道吗。
纪风长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从镜子里确定南星回没有回头,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拉开裤链放水。
可身后有人,纪风长憋得难受都没立马尿出来。
南星回等得有些着急,他站不住了快,催促道:“纪风长,你不会尿尿吗?需要我给你吹口哨不?”
说着,南星回一点不管纪风长死活,也不需要得到纪风长的同意,噘起嘴巴就开始吹。
虽然很羞耻,但纪风长不得不承认,就,口哨还怪有用的。
一阵淅沥的水声之后,纪风长松了口气,穿裤子洗手。
洗手池边,南星回两眼迷离看着纪风长的手,小声说:“纪风长,你尿尿的声音好小,没有现在的声音大。”
纪风长噎了一下,老脸一烫:“废话!我现在是在洗手,洗手的声音当然比上厕所的大,我又不是水龙头。”
不管纪风长怎么为自己解释,南星回就是半眯着眼睛,一脸为纪风长遗憾的表情摇着脑袋。
好像尿尿的声音比水龙头放水的声音小是什么可怜至极的事情。
纪风长快被喝醉的南星回磨到没脾气了,他擦干手问:“那你还要不要尿尿声音小的我抱?”
南星回坚定伸手:“要!你尿尿声音小和抱我没矛盾。”
纪风长:……就让尿尿声音小这个梗过去吧,他的心脏有点受不了了。
纪风长抱着人,下意识往主卧走,刚把人放床上,还没得及松手,南星回就原路返回搂住纪风长的脖子,两条腿圈着纪风长的腰上,好像身下有什么大鳄鱼在等着咬他一样。
“不要,不要睡这个床垫,梆硬,好难睡的。”
纪风长真的怀疑南星回喝醉了是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怎么这么娇气,还这么会吐槽。
“行,我抱你去次卧睡。”
纪风长又抱着人,走到次卧的房间,同样是刚把人放下,南星回就扁嘴吐槽:“这个也难睡,只比刚才那个好睡一点点。”
纪风长嘿一声:“你在这个床上睡了好几个月了,现在才吐槽?”
南星回嗯啊一声:“我瞒着你的。”
纪风长:……“那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南星回点脑袋,毫不心虚:“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纪风长保持姿势没动,他就想看南星回能够这样挂在他身上僵持多久,挂到后面他的腰开始酸了,南星回都没掉回床上。
纪风长试图和南星回商量:“但是你不睡这个床也没办法,我们家就这两张床,难道你要睡沙发?”
南星回想了下:“沙发太窄太软,睡着也不舒服。那你陪我一起睡这张床吧,我勉强接受。”
纪风长无奈道:“还要我陪你一起睡?”
南星回昂了声:“当然啊,我是你的漂亮老婆,你不陪我睡觉谁陪我睡觉。”
纪风长调侃道:“你这么娇气的漂亮老婆可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够消受得了的,我要不还是不要了吧。”
纪风长一说不要了,南星回啪一下没了力气掉到床上,吓得当场掉泪珠子,哭得好不可怜,两手抹着眼泪抽抽噎噎道:“纪风长,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就因为我有点娇气你就要对我始乱终弃?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耍小脾气,也不娇气了,我保证,你能不能不要不养我……”
南星回掉着眼泪服软,纪风长立马难受就难受起来,心里直抽自己大嘴巴,怎么就脑壳抽抽想要逗一下小醉鬼呢,每次都是这样把人惹生气,每次都不长记性,这张嘴巴就应该缝起来。
纪风长两只手不知所措的给南星回擦眼泪,嘴上连连哄:“行行行,养养养,只要你不哭,养你一辈子。”
第27章
南星回哭得开了闸,联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思虑,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纪风长只好侧躺着着,胳膊肘撑起身子,顺便把人搂到臂弯里,另一只手边擦眼泪边拍拍安慰。
南星回想开口说话,但一说话委屈劲又上头,一时间,扁嘴噘嘴来回切换,像表演杂技一样,哼哼唧唧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带着哭腔的话:“你,骗我,纪风长,你喜欢开玩笑,呜呜呜,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话……”
纪风长捉着人手往自己的胸口放,认真保证:“我说的真话,我纪风长养南星回一辈子,我用我的良心发誓,我没说谎,也没开玩笑。”
纪风长开没开玩笑南星回不知道,南星回只知道手下的胸肌怪好摸的,柔软有弹性,还热乎乎的。本来醉酒之后注意力就不怎么集中,想一出是一出,南星回瞬间就把自己还在哭的事情忘了,只专注着捏捏捏。
纪风长有点被熊孩子折磨的感觉,但好在还是管用的,至少现在娇气包没哭了。
纪风长幽幽叹了口气,给忙着玩耍的南星回把挂在脸颊上的眼泪擦干净。火锅店哭了一通,回家又哭了一通,眼睛都肿了,还红红的,要是不处理一下,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要难受。
这让他想起南星回刚来没多久,也是哭肿眼睛,早上起来以为自己瞎了,傻得可爱。
不知不觉,玩耍着的南星回睡着了,两只手虚虚搭在纪风长的胸上,纪风长稍微动一下,手就滑落下去。
纪风长动了动垫在南星回脑袋下面的胳膊,有点麻,他单手托起南星回的脑袋放到枕头上。
把人放好,纪风长终于松快了些,他收回胳膊,去浴室拿了个盆装了些热水,用毛巾打湿给南星回敷了会儿眼睛,不然南星回明天起来肯定又要变成肿眼泡。
给人敷眼睛是个很治愈的过程,纪风长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慢慢消散,心里眼里都是掌控着温度,随时注意,敷上去的毛巾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温度一降下来就要把帕子丢进水盆里再次打湿拧干,保证敷到南星回眼皮上的毛巾温度都是恰到好处的。
鼓捣敷眼的热毛巾都给纪风长鼓捣热了,两只胳膊就没怎么停。床上的南星回却一点感觉没有,闭着眼睛睡得正香,长又翘的眼睫毛湿漉漉的,惹人怜爱,胸口因为呼吸微微起伏。
看南星回睡得这么香,纪风长也想睡觉了。
感觉眼睛应该敷得差不多了,纪风长就收了家伙事,弯腰虔诚轻柔地吻了吻南星回的两只眼睛:“晚安,小回。”
虽说两人这算把话都说开了,但纪风长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翌日清晨,南星回被生物钟叫醒,但他脑袋还是晕晕的,有种宿醉之后的颓废感,南星回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喝多了,但其实理智还是存在的,只不过喜欢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想起来了,他哭着问纪风长是不是不喜欢他,他一直挂在纪风长的身上当考拉,他还说纪风长尿尿的声音小……
“啊!”南星回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翻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外星人入侵大脑了。
“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南星回痛苦嘶吼,因为尴尬而脑袋充血,满脸通红,耳朵和脖子也红成一片。
南星回因为尴尬得太投入,没有听到纪风长的敲门声,所以纪风长进门就看到了南星回在被子里扭曲翻滚的一幕,吓了纪风长一大跳。
纪风长只以为南星回肚子不舒服,痛得抱着肚子打滚,他快步跑到床边,拍拍南星回的被子问道:“小回,怎么了?是肚子痛吗?”
这一瞬间,纪风长想了好多个可能,什么急性肠胃炎、突发性阑尾炎,就是没想到南星回是在尴尬中。
把被子掀开,一个吓得脸色发青,一个羞耻得满脸潮红,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然后脸色发青的恢复正常,满脸潮红的更加红。
纪风长大概知道南星回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了。
原来小醉鬼只是借酒说心里话啊。
南星回气急败坏,一把把被子扯回去,气呼呼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你为什么掀我被子?!”
纪风长拳头抵唇,忍着笑意:“我看你蜷成一团翻来翻去,以为你肚子疼,我担心你。”
南星回无话可说了,但还是在被子里哼哼唧唧。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纪风长,正在被子里想对策呢,纪风长就这样猝不及防闯入他的尴尬结界,让他更加尴尬了。
两人僵持了会儿,纪风长温声哄人:“小回,早饭做好了,我盛起来晾着,你快起来穿衣服洗漱了,我去外面等你。”
没人回复,但纪风长知道南星回听到了,放心出了卧室。
确定人走了,南星回像条死鱼一样躺得板板正正,在脑海里进行自我说服。
虽然昨天是很尴尬,但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他那样一闹腾,让他知道了纪风长也是喜欢他的。
想到这,南星回后知后觉,是呀,他和纪风长是两情相悦欸!他真的是糊口火锅店货真价实的老板娘!
南星回想清楚了,理直气壮起来,只要他装作不尴尬,别人就不知道他尴尬。要是纪风长敢笑话他,他就揪纪风长的耳朵,耙耳朵就是要听漂亮媳妇的话!
南星回雄赳赳气昂昂穿好衣服,跑到浴室一通洗漱,但走到桌边的时候又怂了下来。
不过这时候纪风长都看到他了,他也不可能再跑回去,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南星回端着高贵冷艳的气质坐到了桌边。
纪风长抬眼看到他脸颊红红,没有说什么,也不敢笑话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轻笑,把剥好的卤蛋递给南星回。
南星回微微颔首,推碗过去接。
纪风长没松手,而是说:“碗里有稀饭,混着蛋黄会腥,张嘴,我喂你。”
南星回迷迷糊糊张开嘴,咬住了蛋白,两只手迟钝的去接,蛋没捧住,捧住了纪风长温热的大手。
纪风长轻笑出声:“还没睡醒?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还是说,你在尴尬?”
被纪风长说中了心思,南星回嘴巴都忘记了嚼,顶着张红彤彤的脸蛋看着纪风长,因为羞耻,眼睛都水润润的,看得人心软。
纪风长继续说:“不用觉得尴尬。仔细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喝多之后的酒后吐真言,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也喜欢我,我还要苦苦压抑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小回,很多话我本应该昨天就讲给你听的,但你喝多了,我害怕你醒过来会忘记,就没说。”
“现在,你清醒了,坐在我的对面。我郑重向你保证,我喜欢你,我也只喜欢过你,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我都只有你。以后,你就是我的漂亮媳妇,就是这个家的主人,我和猫猫们都听你指挥。”
南星回脑海里的小人举着花球欢呼跳跃,但他面上还是装得淡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要听我的。”
说完,南星回又觉得这样太强势了,就改了一下:“其实也不用全部都听我的,家里的小事听我的,外面的大事我们商量着做决定。行吗?”
纪风长笑得很明朗:“行,怎么不行。”
纪风长托着剩下的大半个卤蛋,等南星回吃完了才收回自己的手,收手的时候,他还顺便抓着南星回举起不知所措的手攥了攥,笑意融融:“以后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说到这个,南星回就做了个鬼表情,小小的阴阳怪气了纪风长一把:“都怪你,你之前说自己是不婚主义,害得我一直不敢说明白,只能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想你在纷姐店里说的要我给你当媳妇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想你到底会不会喜欢我。”
纪风长自知理亏,给南星回解释道:“没有遇见你之前,我虽然没喜欢的人,但我确定自己喜欢男人,这就意味着不管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未来都不会结婚,至少是不能在我们国家有一个合法的证明,所以有人想给我介绍对象时,我不堪其扰,干脆就说了自己是不婚主义。你问我那会儿,我对你也还没有这种心思,自然也就顺口说了不婚主义,谁又能想到,我后面会喜欢上你。”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谁又能想到你后面会喜欢上我,怎么,喜欢我很丢脸?很惊世骇俗?”
南星回这咄咄逼人的小模样,灵动得不行,纪风长看得嘴角的笑意忍都忍不住。
“不是喜欢你丢脸。喜欢你怎么会丢脸?是我们年龄差距太大,我今天三十五,你才二十二,我和你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在犯法。”
南星回严肃道:“我说过,我二十二,是成年人,我们在一起是不犯法的,最多,最多算你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纪风长把话放到嘴边品了品,“嫌弃我年纪大?”
南星回:!!!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理亏的就变成他了?
南星回赶忙道:“你真的不老,你才三十多,而立之年,正值壮年,三十的男人……”
话没说话,话头就被纪风长截了过去:“一枝花?好了,我知道你不嫌弃我年纪大,你不要这么紧张,以后我不提这个话题了。既然我们都确定喜欢对方,以后我们在一起好好过。”
南星回啊呜一声,狠狠点头:“好好过。”
两人其乐融融吃早饭。
纪风长先吃完,说要出门一趟,让南星回慢慢吃。
当时南星回没说什么,等纪风长出了门,他才小声吐槽:“正式在一起第一天,吃完饭不等我,也不给我说是什么事情,自己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南星回狐疑道:“不会是出去给我准备礼物了吧?好像告白的时候都会送花,不会是买花去了吧?那我要送他什么啊?”
南星回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洗碗的时候开心、紧张、局促在他身上来回蹦跶,洗个碗洗得格外煎熬。
想了半天,南星回最后还是没有给纪风长准备礼物,一方面是时间来不及,另一方面是怕他理解错了,其实纪风长并没有给他准备礼物,那到时候他多尴尬啊。
南星回告诉自己,平常心对待,不要胡思乱想,就当纪风长只是简单出个门就好了。
给足了自己心理暗示,南星回还是有些心潮澎湃,最后只好逮着小猫咪ruarua转移注意力。
不悔是流浪猫,自由惯了,外面还有男朋友,南星回和纪风长就没想过把它养成宠物猫,现在小崽崽们出生了,也还是一样的养猫方针。
不过小崽崽现在还不到三个月,走路都晃晃悠悠,更别提跟着妈妈出去四处玩耍了。
南星回挨个把小崽崽们吸了一遍,心满意足。曾几何时,他根本不敢想自己可以同时吸这么多小猫咪。
和小猫咪玩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南星回正在剪辑小猫咪的视频呢,院门就被大打开,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汽车的声音。
纪风长出去买了辆车?
南星回疑惑出门,刚好看到纪风长招呼师傅停车。他小步走过去,问纪风长:“你出去干什么了?”
纪风长抽空回他:“买了个东西。”
等两个师傅把东西从车厢里抬出来,南星回才知道,原来纪风长出去买了张床,两米的大床,很清新的乳白色,床垫也很厚实。
南星回震惊:“你买了张床?我们家两个房间里的床都好好的,你买这张床干什么?”
说完,南星回灵光一闪,说话变得艰辛:“不会是因为我昨天说家里的床不够软,所以你就去买了这张床吧?”
纪风长颔首:“你昨天不说,我还不知道你睡得不习惯。”
南星回想穿越回去抽昨天的自己一嘴巴:“其实我现在都习惯了,也能很快睡着的。床多贵啊,家里的床也要闲置一张,好浪费。”
纪风长微微弯腰,凑到人耳边说话:“应该是闲置两张。”
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纪风长就过去招呼师傅们把配件往主卧搬,独留下南星回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做阅读理解。
为什么闲置两张床?
当然要闲置两张床啦,他和纪风长都戳穿窗户纸了,是一对了,那以后肯定是要睡一个房间一张床的。
青天白日的,就想到了晚上的事情,南星回一把捂住脸颊低声吼自己:“南星回!快住脑!”
安装床的师傅是熟练工,很快就把主卧里原本的床搬了出来,把新床搬进去安装好,让纪风长检查过没质量问题,师傅们就走人。
纪风长围着床都了一圈,招呼在门外探脑袋的南星回:“不进来看看吗?专门给我们买的新床。”
南星回舔了舔嘴唇,小脚步匆匆走进去,学着纪风长的样子四处摸摸,再一屁股坐在床垫上倒下去躺着。
南星回小声惊呼:“这个床垫睡着好舒服。”
纪风长也挨着他躺下:“是吧。我专门挑的。按理说买床肯定要叫你一起去,挑你觉得舒服的,但我又想给你个惊喜,就自己估摸着挑了,你说主卧和次卧的床硬,又觉得沙发太软,我就挑了一个介于它们中间的床垫,想着应该差不多。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张床垫你也觉得不舒服,那我就直接带着你去店里换,我都提前给老板说好了。”
南星回呜一声:“纪风长,你干嘛这样啊,你这样我眼睛又想尿尿了。”
纪风长笑,转身把人揽进怀里,拍拍背安抚情绪:“小回乖,不要眼睛尿尿,就算你用眼睛尿尿也不会比水龙头放水的声音大。”
“噗嗤。”南星回破涕而笑。
他敲敲纪风长的胸膛:“你干嘛啊,我那是喝醉了,说的胡话,你不许拿出来笑话我。”
纪风长哼一声:“我现在清醒了,不让我用喝醉的囧事笑话你,那你知道我昨天多么绝望吗?谁家好人尿尿声比水龙头防水声大啊。”
南星回把脑袋塞在纪风长的胸膛里使劲笑:“哈哈哈,别说,我喝多了之后脑洞还挺神奇的哈哈哈……”
纪风长揪了揪发红的小耳朵:“是呀,我们小回可厉害了。”
脑袋贴着纪风长的胸膛,纪风长说话的时候引起的胸腔共鸣就格外明显,连带着南星回的耳膜都跟着一起震动。
骨传导加上空气传导,纪风长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有磁性了。
南星回脑袋蹭蹭。
啊!他好喜欢纪风长啊,成熟,又不过于老成,恰到好处的性感,超级无敌迷人。
“小回,以后就跟我一起睡主卧吧,把你放在外面厕所的护肤品都房间主卧的厕所,我们的洗脸巾,牙膏牙刷全部摆在一起,衣服也挂在一起。”
纪风长描述的画面,南星回很喜欢:“好呀。”
说干就干,两人抱了会儿就开始把南星回的东西全往主卧搬。之前主卧搬出去的床被纪风长安排进了次卧,一下子,次卧空间变得拥挤起来,南星回进去拿东西都要小心翼翼走,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不小心就碰床脚上。
按照纪风长的规划,两人的东西都摆在一起,除了南星回的护肤品,其他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南星回很满意,拍拍手又倒回床垫上,翻滚了几圈,脸朝下埋在被子里。
他给纪风长说这张床舒服不是捧场,而是发自内心的。
纪风长看他小孩儿稀罕新玩具一样稀罕这张床,笑着问:“就这么喜欢我们的喜床?”
南星回昂了一声,顿住,歘一下转身看着纪风长问:“你刚刚说这是我们的什么床?”
纪风长嘴角带笑,走近床边,俯身下去,做俯卧撑一样撑在南星回的上头,居高临下:“喜床。”
南星回嘴巴微张,小红脸满是惊讶。
“难道不是吗?”
南星回舔舔嘴唇,抿着嘴眨巴眼睛没说话,直勾勾看着纪风长,脑袋里面开始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