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争却有些疑惑地看向岑以南,他记得他在大学时认识了小南,但是他和岑以南在大学时认识吗?
好像认识、但好像又不认识,江秉争看着岑以南有些恍惚,头部隐隐疼痛。
其他人听到岑以南的解释,有些恍然,但回想那个直播录屏,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另一位记者灵光一闪,追问道:“那请问在直播中,江总所说的岑总您有求于他是指什么?”
在直播事故中,江总完全有恃无恐,告诉彭总他不怕岑总知道真相,因为岑总有求于他,这怎么解释?
其他人一听,也都回想了起来,纷纷精神一振,对啊,这难道不就是商业联姻背后的阴暗交易吗?
“额……”岑以南卡壳了一下,“那是……”
“那是指他想吸……”江秉争回过了神,正不以为意地回答着。
岑以南见状不妙,连忙扯了他一下,微笑着对记者们说道:“那是指……我总是想亲他。”
江秉争烦恼地看着他,对众记者点了点头:“没错。”
也可以这么说。
想吸气运的小妻子总是想亲他,真是让人烦恼。
众记者:“……”
其他所有人:“…………”
你那个烦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狗粮都吃到撑了。
BoBo娱乐记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他回想自己看过的直播录屏,忽然抬起头,一针见血地问出最大的漏洞:“但在直播中,江总您和彭总的对话明显是在说那个白月光另有其人……”
岑以南看向了一旁正看热闹的彭俊峻:“这个问题,就让彭总解释吧。”
彭俊峻也觉得是时候轮到自己出场了,他刚才也被江秉争夫夫抛出的新狗粮噎了一下,但不管怎么说,作为直播事故的当事人之一,这个乌龙算是因为自己才引出来的。
如果不是自己误会了,拉着江秉争在那劝说了半晌,其他网友也就不会跟着误会,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了。
当然,最大的罪魁祸首还是江秉争,谁让他想恶搞自己。
彭俊峻一边想着,一边站出来对众记者澄清道:“这件事其实是我误会了,当时……”
记者们见直播事故的当事人之一站出来说话,连忙围了过去,长短不一的话筒和摄像机对上了彭俊峻。
彭俊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下,总之是他先入为主,误以为江秉争在大学时就喜欢的白月光另有其人,这才追着江秉争劝说,而江秉争又想恶搞他,才发生了这件事。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会有工作人员放错了直播设备,弄出了直播事故,他们之间的对话误被直播了出去。
听完彭俊峻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一场朋友之间的恶搞玩笑,闹出了大乌龙。
记者们回过身来正想接着采访岑以南和江秉争,却发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会场里人很多,一时已经找不到两人的身影。
好在今天的采访已经足够,再采访也采不出什么了,记者们虽然没有得到原本想要的完全相反的另一种结果,没有满足吃瓜群众想看大戏的心理,但总体而言今天的这场采访还是让人满意的。
这两天最热门的瓜原来是一场大乌龙,这种反转相信足以在网上引起一场热浪,足以对上面交差了,奖金还是有指望的。
因此,除了即将接到律师函的彭彭新闻记者一脸犯愁以外,其他记者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另一边,岑以南担心江秉争在彭俊峻解释的时候犯病,对被围在中间的彭俊峻比了个感谢的手势,就拉着江秉争离开了。
反正该解释澄清的已经澄清了,慈善捐款的签约仪式也已经完成,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回家后,岑以南进书房给自己收到的“梅兰竹菊”四君子杯拍了张合照,发到了微博的私人号上:
@岑以南: “梅兰竹菊”四君子合影,钱平大师的作品让人爱不释手。[图片]
微博发出后,他就没再管了,而那些记者们在回去后,火速拟好了新闻标题,写好了通稿、剪辑好采访视频,纷纷发了出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虽然直播事故事件的热度早就被压了下去,但热情不减的吃瓜群众们一直在暗中吃瓜、议论纷纷,没想到两天不到,就迎来了这么大的反转。
岑以南的微博还是有不少粉丝的,当然比不过明星和一些大v网红,只有三四十万粉,其中不乏是他和江秉争的cp粉,在岑以南的微博发出后,早就欢欣鼓舞了。
而在各媒体的采访新闻被发出来、热度上来之后,岑以南的微博很快就被顶上了热门,#梅兰竹菊#、#岑以南江秉争白月光回应#很快就上了热搜。
“原来视频里大背头说的梅杯、还有以前的兰竹菊都是送给他的?”
“我就是s大的,他们俩以前就是学长学弟,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有戏呢,没想到原来真的有戏(皮一下”
“看视频最后江总对岑总说初恋就是以前喜欢的人,后面应该就是坦白了吧,都怪主办方在关键时刻给掐断了!”
"震惊!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难怪江总在视频里说绝对不会离婚……”
“泪流满面,大意了,没有闪,这波狗粮吃的猝不及防QAQ”
“呜呜呜呜我就知道这对夫夫是真的,永不塌房入股不亏!kswlkswl”
直播事故的事意外顺利解决,临睡前,岑以南扫了一眼网上,看到没有出现额外波折,也就没有再关注。
江秉争从慈善晚宴回家后,就一直若有所思,时不时看向岑以南。
临睡前,他半躺半靠在床上,翻看着手机相册中的照片,看到了大学校园背景的岑以南单人照。
对……他和岑以南在大学时是认识的。
的确是认识的,江秉争隐隐约约想了起来,可为什么他之前忘记了呢?
还有小南……这两天,一直有人在跟他提起他的初恋小南,岑以南也和他聊了很多关于小南的事。
可是小南……小南长什么样子?
江秉争的头部隐隐作痛,脑中隐约浮现出了小南的样子,可是样貌模糊不清,他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江秉争有些惶恐地双手抚住了额头,拼命地回想,头部越来越痛。
“秉争、秉争?”岑以南发现江秉争的不对劲,连忙着急地扶住他问道,“你怎么了?头痛吗?”
江秉争头痛不已,抬头看向岑以南,有些恍惚,为什么他觉得,脑中小南的身影,逐渐和岑以南重合在一起?
小南是谁?
这个问题刚一跳出来,江秉争的头部突然一阵剧痛,眼前黑了几秒,短暂失去了意识。
"秉争?"岑以南看到江秉争低着头不说话,慌乱地抱住了他,还没做什么,就看到怀里的江秉争又重新抬起头来,目光清明地看向他:“怎么了?”
“你、你怎么了?”岑以南迟疑了一下,想到江秉争刚才的样子,又着急担忧起来,“头还痛吗?”
“是有点痛。”江秉争抚了抚脑壳,说道。
岑以南看到他的状态似乎没什么事了,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马上起身收拾道:“我们去医院看看。”
江秉争没有反对,和岑以南去了医院,挂了夜间的急诊,检查结果表明,没什么事,值班医生判断是太累了,建议他多休息。
江秉争的头在家里还没出门的时候就已经不痛了,拗不过岑以南的坚持,还是来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后,岑以南松了口气,江秉争对他说道:“我都说了,没什么事。”
岑以南对江秉争突然的头痛还是不放心,他猜到是和头部的隐伤、以及妄想症有关,只能等明天白天李医生上班了,再带江秉争来检查一次。
第二天,精神科,主治医生办公室。
李医生在给江秉争做了一番详细检查后,又问了江秉争许多问题,江秉争的头部没什么事,妄想症状也和以前一样。
只是在问到“小南”时,出了岔子。
"小南不就是他吗?"江秉争看了看岑以南,奇怪地对李医生说道。
岑以南震了一下,随即惊喜地看向江秉争:“秉争,你想起来了?”
江秉争皱了皱眉,不太理解他的话,李医生连忙又确认地问道:“你是说,小南就是岑以南岑先生?”
“对啊,”江秉争看着李医生又皱了皱眉,“小南不是他还能有谁,小南,岑以南。”
他鄙视地看了一眼李医生,转头对岑以南说道:“我就说这个医生不能相信,连这种问题都需要问。”
岑以南顾不上理会江秉争的胡言乱语,惊喜地看着他:“你真的想起来了。”
李医生也没有理会江秉争的话,精神科医生见多识广,他振奋了一下,又向江秉争问道:“这么说,你已经想起你的初恋就是岑先生了?”
"什么初恋,我哪有什么初恋?"江秉争只感觉莫名其妙。
岑以南和李医生:“……”
经过李医生的仔细询问之后,两人了解,江秉争对“小南”的认知出现了新的变化,“小南”和岑以南融合了,小南就是岑以南,他也记得两人在大学时就有过几次交集。
但他忘记了自己在大学时就喜欢岑以南,忘记了自己有初恋。
在江秉争现在的认知中,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和岑以南在大学时就认识,但并不熟识,后来联姻结婚,没什么感情,搭伙过日子。
至于其他的妄想症状,他是天命之子、山药……大王,岑以南需要吸他的气运来续命,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江先生是在突然剧烈头痛之后,才出现这种变化,很可能是这两天频繁发生和‘小南’有关的事,刺激了他的记忆,让他开始思考‘小南’到底是谁,想起了‘小南’和‘岑以南’就是同一个人。”李医生最后和岑以南单独相谈,说道。
他继续说道:“但是这个事实和他的妄想认知相悖了,在他的认知中,无论是‘小南’,还是‘岑以南’,都不喜欢他,‘岑以南’是需要吸他的气运。如果他喜欢的‘小南’就是‘岑以南’,那就让他无法接受、陷入混乱,所以他忘记了自己喜欢你的事,只是在脑中把‘小南’和‘岑以南’融合了。”
岑以南听到李医生的话,有些失神,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但也不用气馁,这其实是一个好现象,”李医生笑着说道,“这说明短短几天的时间,江先生就已经有了恢复的迹象,这其实是不可思议的,这说明岑先生您在这几天给了江先生足够的关怀和爱,给了他很大的心理支持,这才让他的妄想症状这么快就能有松动。”
"妄想症病人通常会陷入自己的妄想中,坚信自己妄想的一切,所以并不是岑先生您平时没有让他感受到足够的爱和关心,看你们的相处、听你们说了很多,可以看出江先生是太爱您了,所以在爱情中过于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
“再加上有一些小误会、工作又太忙碌,所以在头部受伤导致大脑某些区域异常,受到他所看和‘气运’有关的恋爱漫画影响,引发了妄想症,这是一种疾病,只要积极治疗,就能恢复正常。"李医生最后对岑以南说道。
岑以南有些释然,也有些动容,对李医生说道:“谢谢。”
他听出了李医生的宽解意味。
“我只是陈述事实,”李医生笑了笑,又说道,“现在看来,江先生的初恋就是您的事,应该是埋入了他的潜意识深处,随着他病情的逐渐恢复,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想起来了。”
岑以南不由精神一振,心中也放松了下来,虽然对江秉争没有完全想起来有些失望,但就像李医生说的,这是个好现象,已经看到了康复的希望。
岑以南带江秉争离开了医院,两人上了车,岑以南看了看身边的江秉争,忽然产生一股冲动,还没有系好安全带,就侧身靠近了江秉争,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拉扯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一下碰触,而是辗转缠绵,唇瓣地吮吻。
江秉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岑以南亲得晕晕乎乎,脑子都不怎么转了,只知道下意识地回吻。
绵绵的一个长吻结束,江秉争迷迷糊糊了好一会儿,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心中不停地有美丽的小泡泡咕噜咕噜冒出来,好像还有小花朵在左右摇曳。
这是怎么回事呢?
江秉争忽然回过神来,脸色唰地一下变了,他看到岑以南吻完正含笑看着他,整个脸到身体忽然都像火烧一样,结结巴巴的,竟然说不圆乎话:“你,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岑以南无辜地看着他,含笑说道。
竟然还装无辜!
江秉争气得脑子一团浆糊,他觉得他快要把控不住不听话的妻子了,这很不妙。
“你是不是忘记规矩了?”他目光阴晴不定地盯了岑以南半晌,脸色严肃地说道。
“忘记了。”岑以南这回系好安全带,转头对他笑眯眯地说道。
绝对是故意的!江秉争看着他的样子,沉着脸警告他:“惹怒了天命之子,你知道后果吗?”
“……”岑以南老实地说道:“不知道。”
“……”江秉争被他哽了一下,看着他满脸无辜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不能被小妻子牵着鼻子走,是时候重振夫纲了。
“这一次,我要惩罚你,”他冷酷地对妻子说道,“罚你二十四小时不许吸一点气运。”
惩罚也只有二十四小时吗?
岑以南不由失笑:“那好吧。”
江秉争看妻子接受了惩罚,这才点了点头,又严正地警告他:“你记住,我给你的,你才能吸,我不给你,你不能自己吸。”
岑以南发动了车子,点了点头,随口哄道:“好~”
江秉争见他应该是知道错了,这才放下心,但惩罚还是要惩罚的,否则小妻子就记不住教训。
接下来的这一天,江秉争果然不再允许岑以南吸到他任何一点的气运,到晚上睡觉时,甚至要和岑以南分房睡,更别说抱他了。
岑以南无奈地看着抱着枕头的江秉争走出卧室,想了想,分房睡一下也没什么,也就由着他了,反正“惩罚”也只有二十四小时。
他关了灯,拉上被子,很快闭上了眼睛,昨晚大半夜地带江秉争去医院,折腾了一番,早上又起了个大早,又带他去了一趟,下午还忙了半天工作,他有些疲累了。
江秉争抱着自己睡惯的枕头从主卧出来,下了二楼,二楼没有客房,他准备去睡一楼的客房。
一楼的孙阿姨正在厨房里定时明天的早饭,弄好后从厨房出来,看到抱着枕头走下楼梯的江秉争,不由惊讶地道:“江先生,你这是?”
"我睡客房。"江秉争说道。
“啊?”孙阿姨连忙走近了他,抬头看了看二楼,压低了声音问道,“和岑先生吵架啦?”
“没有,”江秉争淡淡地说道,“他犯了错,得冷冷他,让他吃个教训。”
“……”孙阿姨难言地看着他,还说没有吵架,这肯定就是吵架了,她连忙劝说道,“这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合,可不要冷战,冷战伤感情,还是回去和岑先生好好的,有什么问题就好好说,说开了就好了。”
江秉争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吵架,也已经说开了,孙阿姨你就不用管了,今天我是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的。”
说完,他就抱着枕头转进了一边的客房。
“……”孙阿姨也只能默默无言地看着他进了客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夫夫俩的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再多插嘴,能劝两句就不错了。
不过这夫夫俩感情一向很好,想来过两天气也就消了,自然就和好了。
她想到这里也释然,转身进了另一边自己的房间去睡了。
江秉争和岑以南的家有四个阿姨,她和另一个阿姨轮流住家,另外两个阿姨白天轮流过来,所以晚上只有她一个在这里睡。
江秉争关上客房房门,换上自己惯用的枕头,很快就躺下关灯睡觉了。
十点、十点半……十一点……
江秉争翻来覆去。
十一点半……
江秉争睁着眼睛。
十二点……
睡不着。
十二点半……
江秉争突然一下翻身爬了起来,他吸不到我的气运,不会在被窝里委屈地偷偷哭吧。
想到小妻子因为吸不到他的气运,一个人可怜地缩在被窝里,馋得委屈哭泣的样子,江秉争有些不淡定了。
他立刻下了床,抱着自己的枕头走出了客房。
孙阿姨半夜出来起夜,迷迷糊糊地刚出门就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在移动,瞌睡都被他吓醒了,等看清是江秉争才松了口气。
她看到江秉争抱着枕头,似乎要往楼上走,揉了揉眼睛,不由问道:“江先生,你这是……?”
“不和我睡,他会哭的。”江秉争严肃地沉声说道,“他必须得和我睡。”
孙阿姨抽了抽嘴角:“……”
是你必须得和他睡吧!
年轻的小夫夫啊,孙阿姨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还以为会过两天和好,没想到还没过一个晚上就坚持不住了。
江秉争上了楼,小妻子长时间不吸他的气运,一定会很难受,严重点甚至会死的。
不用想,他现在一定没睡着,翻来覆去,缩成一团偷偷哭泣。
江秉争快走几步走到卧室门前,急忙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快速走到床边,就看到岑以南正呼吸悠长睡得香甜。
江秉争:“……”
江秉争默默地放下了枕头,动作轻轻地钻进了被窝里,小心地将岑以南抱进了怀里,怀抱被填满,心中仿佛落下了什么,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在梦中一定哭了,反正。
他忍不住把他抱的更紧了一点,和他身体细细地贴紧,让他尽情地吸自己的气运。
半天加半夜没给他吸,一定馋坏了。
岑以南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到江秉争半夜过来钻进了他的被窝,然后把他抱进了怀里,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由着他。
熟悉的体温气息包裹住他,他下意识地往江秉争的怀抱里蹭了蹭,找到熟悉的位置,回抱住他继续睡。
江秉争不由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岑以南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又是从江秉争的怀抱中醒来的。
“……”他回想起来昨天半夜发生了什么,不由抽了抽嘴角。
不是说要二十四小时吗?
岑以南忍不住摸了摸江秉争的脸,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
江秉争很快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岑以南,“哼”了一声,马上收回了手脚,把他从怀抱里推开。
岑以南:“……”
“你干嘛呢。”岑以南抽着嘴角问。
江秉争冷酷地说道:“惩罚继续,说二十四小时,就二十四小时,不打折扣。”
他无情地补充道:“昨晚被你吸到的时间要从白天抵掉。”
岑以南:“……”
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儿啊。
“那你昨天半夜为什么又要过来睡?”岑以南忍不住还是抽着嘴角问道。
江秉争慈悲为怀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吸不到我的气运就哭了。”
“我怎么就、什么时候哭了?”岑以南莫名其妙。
江秉争看了他一眼,没有揭破他在梦里偷偷哭的事。
岑以南:“……”
算了……
岑以南掀开被子,下床穿脱鞋,站起身时,不知道是站起太猛还是怎么地,忽然眼前一黑,眩晕了一下,感觉有些腿软,不由地往下跌,江秉争慌忙冲上前扶住了他:“怎么了?”
岑以南缓了一会儿,眩晕过去了之后,摆了摆手,很快站稳了身:“没什么,可能有点低血糖。”
他的低血糖在江秉争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好久没犯了,可能还是昨天半夜去医院折腾,起了个大早没休息好又有些累,昨晚睡了一觉没歇过来,这才有点反应。
江秉争脸色严肃了起来,紧紧皱着眉。
“没事,小问题,缓一下已经好了。”岑以南说着,就径自进了盥洗室洗漱,没放在心上。
江秉争在他身后紧紧地跟着他,从口袋里变戏法似地掏出一颗糖:“吃了。”
吃糖可以快速缓解低血糖。
岑以南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睡衣口袋里怎么还有糖?”
江秉争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
他从口袋中掏了一把,伸手展开,掏出了好几颗小糖果。
岑以南看着他手中的糖果,不由莞尔一笑,以前江秉争随时随地都会带着糖果,就是为了防止他的低血糖,只是没想到他睡衣口袋里也有,而且是在江秉争生了病的情况下。
他很快洗漱完,从江秉争的手中接过一颗糖剥开糖纸,吃掉糖果,对江秉争笑道:“我好了。”
江秉争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递给他一颗糖:“再吃一颗。”
于是岑以南就再吃了一颗。
可能是因为有点低血糖,早上岑以南没什么食欲,就着小菜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勺子,觉得他已经吃饱了。
江秉争也放下了勺子,虎着脸看着他。
“?”岑以南看向他:“怎么了?”
江秉争的脸色很不好看,目光深邃:“你是不是要我抱。”
岑以南:“……???”
江秉争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一把将岑以南打横抱起,坐下来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说道:“好了,吃饭。”
为了不要惩罚吸他的气运,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低血糖还不肯好好吃饭,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是……我吃饱了,真的。”岑以南见状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说道。
江秉争索性拿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了他的唇边,沉声说道:“不许任性。”
岑以南:“……”
岑以南无奈,只好接受了投喂,先喝下了这一勺粥。
孙阿姨在厨房里收拾好出来,刚一推开门,就正好看见了江秉争把岑以南抱在怀里喂饭的这一幕。
孙阿姨:“……”
岑以南:“……”
这年轻的小夫夫啊,孙阿姨脸一红,又默默地关上了厨房的推拉门,昨天晚上还吵架,今天早上就抱着喂饭了。
把空间单独留给他们吧。
岑以南的脸上也有些发热,连忙制止了江秉争还要继续喂饭的手:“好了、好了,我自己吃,快放我下来。”
江秉争却没有理会他,硬是抱着他,一勺一勺地给他喂完了饭,这才不放心地放开了他。
早饭后,两人前往公司上班,岑以南这两天仍然和江秉争一起去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