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堂距离万民堂不算太远,勉强能算作在同一条街上,只不过相较于后者在路边,前者的位置要偏僻的多。
拐入一条小路,一行人绕到往生堂的门前,虽然几步外就是璃月最繁华的商业街,在这里却听不见一丝喧嚣。
“那你们去签订契约,我和钟离先生聊一聊。”达达利亚装作随意的提议,末了他还不忘补充,“这次的账单也记到北国银行的账上就行。”
不用自己花钱本是好事,千代怜却当场拒绝,“不用了,还是别花北国银行的钱了。”未来的花费更多,他就不去为送到至冬的账单添砖加瓦。
达达利亚对此还想再劝两句,却被千代怜一句他不是愚人众堵回去。
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达达利亚只好不再勉强,眼看着千代怜跟着胡桃去签契约。
“你们的关系还挺不错嘛。”胡桃在将千代怜引到大堂时随口说道。
“我们认识的挺早的。”千代怜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于是他向拿出契约的胡桃提问,“公子的业务里也有第二碑半价吗?”
对于这个问题,胡桃言简意赅的回答,“没有,他选了别的套餐。”她眼睛转了转,随即便主动询问,“你是想用上优惠?”
犹豫了一下千代怜点点头,来都来了,干嘛不把优惠用上,反正就是走个形式,就当买保险了。
胡桃的目光流转,落到千代怜戴在手腕的编绳上,“放心,往生堂会满足客户的所有需求。”
被看出来心中所想的千代怜感到不好意思,但这不影响他问,“如果要办三份业务的话,又该怎么算?”
这句话成功使得胡桃愣了愣,她不太能理解三份业务是什么意思,是指三个人吗?
第一次胡桃觉得自己的专业素养受到挑战,她还没有处理过类似的业务,毕竟三个人埋在一起还是很少见。
此时再看等待回答的千代怜,她突然觉得这个客户不一般。
第43章
即便是对这类业务不熟练,胡桃还是快速给出最优惠的价格区间,完美的体现了往生堂堂主的专业性。
只是她在报出价位后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能不能详细的说一说客户的信息?”那样的话能更准确的估算,同时胡桃也想积累一点经验,万一以后再遇见类似的要求,她也能以不变应万变。
然而千代怜想不到该给出什么信息,实际上他觉得这类丧葬套餐不用透露那么多东西。
可转念他回忆起原剧情里为岩王帝君举办送仙典仪时的各类任务,一时间脑子转过弯来,推测胡桃得到更多的信息是为了仪式感,毕竟不知道客户的喜好怎么安排葬礼?
想到这里千代怜分别说出他理解的散兵和倾奇者,在决定用优惠以后,他发现只能用在他们的身上,同时潜意识有个声音告诉他,最好一碗水端平,不要只给其中一方办业务。
“阿散不太愿意亲近人,倾奇者倒是对人类还挺友好的。”
千代怜讲述着他眼里的散兵和倾奇者,倘若不是提前知道,那么当倾奇者和散兵同时出现,谁也想不到他们其实是相同的个体。
由于经历不同,倾奇者和散兵在性格上完全是两个极端。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感悟,千代怜的描述越发倾向于对性格,并且由于过于入神,没发现胡桃的表情变为疑惑。
几分钟后等千代怜讲完,胡桃抓住机会问道,“三份套餐是指和宠物一起吗?”她单单听千代怜的描述,眼前就出现了两只猫的形象。
千代怜哽住,他仔细回想自己的讲述,发现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可再去解释实在是太麻烦,而且说是人偶比宠物听起来更离谱。
最终千代怜放弃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用家人来形容更合适。”千代怜纠正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我明白,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胡桃点点头,拿起笔快速在契约上写写画画。
千代怜没有打扰她,静静思考起自己和散兵以及倾奇者的关系。
一直以来,不论是倾奇者还是散兵都在强调家人这个概念,似乎只要有家人,他们便能结束漂泊的状态。
其实细细想一想,千代怜发现也他何尝不是那样?
在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倾奇者一直陪着他,那枚神之眼也是他在下定决心,要和倾奇者一同活下去的时候降临。
现在则是散兵在他的身边,让他生活在这里时感受不到孤独,同样也是因为散兵,他才能在遭遇到意外后活下去。
几百年前也好,几百年后也罢,他的愿望一直围绕着倾奇者和散兵,因为期待而降临的神之眼,因意外而流转了五百年的时间。
忽然间千代怜发觉他到最后似乎还是没有超越命运。
可是往好处想想,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千代怜内心细微的惆怅被冲淡,按照原剧情他早就在五百年前便去世了,如今他却已经活到主线开始。
都能亲眼见证主线,那岂不是能活一天就是赚一天,说不定未来还能看到旅行者锤天理。
千代怜想起后续的剧情,当即产生了强烈的期待。
“说起来你的家人是猫吗?”胡桃写契约写到一半抬头向千代怜确认,她感觉那是猫,但终归是要问一问本人。
回过神的千代怜犹豫片刻后给出肯定的答案。
胡桃得到答案没再多说,三两笔把最后的条款写完。
吹干纸上的墨迹,她将契约递给千代怜,让他看看里面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这样就可以。”千代怜检查过条款,认为里面的内容没有任何问题。
反正最有问题的那部分已经彻底无法修改,胡桃认定了他要和猫一起在往生堂办业务。
千代怜突然感觉要不是在往生堂,换其他的丧仪店,大概会认为他是在拿身后事寻开心。
这个认知使得千代怜的心情变得复杂,但他没有表露出来,提笔在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契约已成。”胡桃说出璃月人经常说出的话。
在这个重视契约的国度,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契约被拟定出来。
不过胡桃相信她手里的这份契约能称得上独一无二,而这也给她带来新的灵感,或许往生堂可以扩展这方面的任务,对于很多人来说,家人这个概念有时候不局限于人类。
胡桃记下这个想法,同时收起契约交给仪倌让他去复印一份交给千代怜。
等待契约复印好的间隙,胡桃秉承着不能让客户无聊的精神与千代怜聊着天,她又看了眼他手上的编绳,这次她有了不同的想法。
“这条编绳属于哪只猫?”胡桃好奇的问。
千代怜稍作沉默,将错就错的回答,“阿散。”反正胡桃没有机会见到散兵或者倾奇者,所以他这么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得知这条编绳属于不亲近人类的那只猫,胡桃想了想再问,“那他是只什么样的猫?”说完她发现有歧义,当即补充道,“我是说毛色和外表。”
这下千代怜终于开始后悔,一步错,步步错,散兵是只猫的概念已经被代入提瓦特。
这算不算禁忌知识啊。千代怜不免担心起来,但看胡桃这样子,他明白是他想太多。
在心底叹了口气,千代怜给出具体形象,“是只黑身白爪的猫。”
“听起来挺可爱的。”胡桃客观的评价,黑身白爪的猫,再配上那条编绳,还有不理人的样子,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一个形象,不由的笑出了声。
笑完以后,她准备送些礼物给往生堂的两位特殊‘客户’。
想到什么做什么,胡桃对仪倌小妹吩咐,“麻烦你去库房把放在东三房,第五号货架上的那件东西取过来。”那也是一条编绳,给猫戴正好合适。
仪倌小妹知道那是什么物品,巧合的是她的想法也和胡桃相同。
只有千代怜满头雾水,直到几分钟后,仪倌小妹捧着小盒子过来打开,他才看见那样东西是什么。
一下子千代怜真的想坦白了。
胡桃只顾着检查编绳有没有破损,全然没注意到千代怜纠结的神情。
确定编绳完好无损,胡桃才把它重新放到盒子里推给千代怜,“送给你了,就当是给客户的赠品。”
垂眸看向盒子,那是一条质地很好的黑色编绳,上面缀着一块金属的铭牌,很适合用来刻名字。
千代怜越看它越感觉那是个另类的项圈,而通过胡桃的话,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千代怜在说实话和继续隐瞒之间还是选择后者。
“谢谢胡堂主。”千代怜感激的说道,虽说用不上这条别致的编织物,但这不影响他感谢胡桃的用心。
“不客气,下次有机会让我看看你的猫。”胡桃听出千代怜的语气有点别扭,但她没太放在心上。
这话令千代怜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能麻木的点头。
真的等胡桃见到他的‘猫’,那也不用他在坦白和解释了。
到时候我一定会被当成变态吧。千代怜提前开始绝望。
好在千代怜没有绝望太久,去复印契约的仪倌回来。
胡桃先看了看复印好的契约,核对有没有缺页,接着才交给千代怜。
勉强打起精神的千代怜随手翻阅了一下回应,“没问题。”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可以走了。
没有多等达达利亚,拿到契约复印件的千代怜向胡桃提出回去。
契约达成,业务办好,胡桃也没有强留千代怜的理由,只好送他离开。
“如果见到公子,能不能帮我告诉他,我先回去了。”千代怜临走前拜托胡桃,末了不忘补一句,“见不到就算了。”
胡桃爽快的答应,“可以。”
这下千代怜彻底没有顾忌,拿着那份合同匆忙走出往生堂,仿佛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虽然也确实如此,千代怜真的很后悔,他不该为了省点功夫不对胡桃解释,往生堂堂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三份套餐而已,她一定能理解。
千代怜想到这里又感觉哪里不对,但在胡桃把散兵和倾奇者误认为是他的猫的冲击下,他无法分辨那份不对劲来自于哪里。
而相较于悔恨万分的千代怜,胡桃则对非人类的业务更感兴趣。
严格来说在千百年前,仙人尚显于人世的时代,往生堂有为辞世的仙人办理送仙典仪的责任。
胡桃站在门口回顾着历届往生堂堂主留下的典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璃月好久没有举办过送仙典仪,仙人们也有很长时间没有露面了。
至于往生堂更是逐渐变为纯粹的丧仪门店,偶尔才去处理某些与灵异鬼怪有关的事件。
“往生堂的业务范围越来越窄了。”胡桃摇头晃脑的感慨,也正是因为业务范围变窄才要她这个堂主努力。
今天就是个好信号,往生堂办成了一笔不同寻常的订单。
正当胡桃试图从千代怜的那笔业务里提取出经验时,她感觉有人站在她的身边。
转头看去,钟离不知何时来到大厅。
“你们聊完了?”胡桃随口对钟离问了句,随后他询问达达利亚在哪里,得到了他回去的消息。
“公子阁下对璃月的仙人颇为好奇,我便为他讲解了一番,听后他便回去了。”钟离语气平平,好像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达达利亚作为至冬愚人众的执行官,却对璃月的各种事那么上心。
站在旁边的胡桃听见这次他们提起仙人,她沉思片刻后问道,“钟离,你会办理送仙典仪吗?”她觉得真有一天有仙人需要办理葬礼,往生堂也好有个准备。
不知胡桃为何问起这件事,钟离稍作思考后回答,“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过完整的送仙典仪流程。”
“那你还记得吗?”胡桃的眼睛亮起来。
“嗯,我的记性尚算不错。”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目光眺望向店门口,眼前浮出很多往事。
算起来的话,作为璃月岩神的千百年前他参加过无数次送仙典仪,其中很多的规矩和礼节最初是他与众仙以及子民们商议制定。
作为参与者,他自然是全部记得。
“那本堂主就放心了,如果再要举行送仙典仪,还能教给你去办。”
胡桃的话拉回钟离飘走的神思,他轻笑了一下说,“这正是我作为往生堂客卿的职责所在。”
在不久之后是有一场送仙典仪要他出面料理。
钟离的目光变得深邃,所有的条件都已具备,对于璃月的挑战以及那场为此行久远之躯而准备典仪都即将拉开帷幕。
飘着粉红色花瓣的庭院内,穿着华丽狩衣的倾奇者正在阅读着一封信。
一名忍者打扮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等他的口信。
读完手里的信件,倾奇者令它化为如散樱般的花瓣飘散开。
“去向海祈岛回信,不要轻举妄动,愚人众这次人员调动不是要退出纷争。”倾奇者笃定的说,和愚人众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对他们的风格太熟悉。
在未达到目的前,愚人众不会轻易的离开。
只是过去了几百年,倾奇者仍然想不出愚人众渗透入其余六国的原因。
七国之间向来无冤无仇,又不存在利益方面竞争,为什么至冬要放任愚人众横行霸道,肆意干涉他国事务?
倾奇者不相信冰之女皇不清楚愚人众的所作所为,她的放纵一定有她的理由。
又一次思索起这些问题,倾奇者没想太久便回到了祭典的后台。
在他如以往那般想找巫女问问,在离开期间有无出现异常时,八重神子的声音响起。
“这次又是什么消息?”八重神子说完打了个哈欠。
倾奇者看了眼外面,‘八重宫司’分明还在主座上端坐着。
发出无奈的叹息,倾奇者从那道幻影上收起视线,把刚接到的情报告知八重神子,并把重点放到愚人众的调度上。
“在稻妻的愚人众执行官是女士,她名下统领的驻扎的愚人众正在陆续从八酝岛等地撤离。”倾奇者讲到这里顿了顿,“海祈岛的先锋队认为这是个好信号,愚人众要放弃稻妻。”
“愚人众不会放弃稻妻,这么多年过去了,眼看要成功,在最后的关头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八重神子的耳朵动了几下,内心更感觉无聊。
倾奇者忽略八重神子满脸的无趣,讲出自己的看法,“愚人众这么做可能要更换新的执行官过来。”
听到这话八重神子有了几分兴趣。
“根据线人传来的最新消息,女士自上个月便前往其他国度,这意味着她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她手下的愚人众被调离稻妻。”倾奇者说到这里不禁觉得讽刺,稻妻对外界消息不通畅原因正是愚人众引起。
稻妻是由诸多岛屿组成,远离其余六国,与外界的交流几乎都依靠于船只通航。
愚人众为扰乱稻妻,挑起不少纷争,导致稻妻局势紧张,海祈岛更是掀起反抗的旗帜与稻妻在明面上形成了对立状态……在这个前提下,很多船队为降低风险,多选择减少与稻妻的交易。
而船队的减少带了副作用是很多消息无法在第一时间送出去,而即时传递的要求太高,哪怕是愚人众也无法保证每一次都传出去。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时间差。
而能趁着这个时间差,把女士势力调走驱逐的幕后黑手一定很了解稻妻的局势。
几乎不用多想,倾奇者便有了人选。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八重神子问出倾奇者的所想。
倾奇者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另一个自己会选在现在出现,他之前分明有很多的机会……甚至很多机会是倾奇者制造的。
是愚人众不想让他过来吗?倾奇者认为有这个可能。
按照上次布局,第六席执行官散兵应当会被派过来接管局势,结果留在稻妻的仍是女士。
不过从后面的手笔上,倾奇者认为散兵很可能是在至冬远程协助女士。
“嗯,他是不是来炫耀?”八重神子不知为何提出这个猜想。
倾奇者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何要这样说。
“如果他带着小家伙出现在你面,同时小家伙又很依赖他,那你的表情一定会很难过吧,明明是你先来的,陪伴在那个孩子身边却是另一个自己。”八重神子故意这么说。
而倾奇者却皱起眉头,他挪开视线,哪怕很清楚八重神子是在提醒自己,却还是如她所说那般产生难过的情绪。
是啊,最初是他先出现在那个孩子的身边,与他一起生活,约定成为家人。
好像想起什么,八重神子又说道,“之前他没有来到稻妻,说不定也是为了和小家伙朝夕相处,培养感情。”
“你看小家伙明明有机会回来却最终没有走,这意味着他认为留在那位执行官身边才是最佳之选吧。”
八重神子的话令倾奇者更加难过,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被挑明还是第一次。
可很快他睁大眼睛,再次看向八重神子。
在她的脸上他没有看到以往的戏谑与捉弄,反倒是一种名为严肃的神情。
是啊,倘若真如他所猜测,是散兵接替女士,那意味着再过不久散兵就会出现,届时那个孩子说不定也会来。
真到那个时候他又该如何应对?他真的能心平气和的请对方坐下喝一杯吗?
更进一步,那个孩子没有选择他做家人,而是选择了将自己救下,醒来后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执行官,那他又能轻而易举的放手吗?明明他也等了五百年。
不知过了多久,烟花声响起,倾奇者才猛然回过神。
八重神子还在耐心的等着他的恢复,甚至为此都没有去看烟花。
“我会好好想想。”倾奇者垂下眼帘回答,他不想暴露出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没有办法接受。
对于这个答复,八重神子没有多说,她又打了个哈欠转身看向烟花,“哎呀,有时自私一点也是好事,离开这么久,小家伙见到你不知道会有多愧疚。”
倾奇者听到八重神子这番话本能的想要反驳,他不要千代怜对他有愧疚,可是他又无法否认,他是产生了利用那份愧疚的想法,只因为他想让那个孩子留下。
只是比起千代怜单纯的留下,倾奇者更希望他们的相处能回归到来到鸣神大社时的亲密无间。
站在原地,倾奇者听着烟花炸开的声音,那响声如他曾感受到的心跳声一样震耳欲聋。
待烟花放完,天空上留下的只有烟尘,倾奇者正要离开时,他听见八重神子突然又开口。
“今天我临时得到一个消息。”
“嗯?”倾奇者放慢脚步等待八重神子说完。
八重神子望着天空上的群星,把新拿到的消息的对倾奇者讲出,“风神巴巴托斯疑似在西风大教堂门外被愚人众袭击,当时与他同行还有一名旅者。”
“风神被愚人众袭击?”比起后半句,倾奇者的关注点全在前半句上。
“是很难以置信,但大概率是真的。”八重神子得到这则消息时,距离愚人众在西风大教堂前突然出现已过去好几天,如果是谣言,那她应该会很快收到辟谣。
倾奇者则抱有疑问,“为什么能够确定是风神被袭击?”
“因为传递给我这则消息的人,知晓风神在人世间行走时所用的容貌。”作为神明的眷属,八重神子有自己的另一套消息网。
神并非孤立存在,早在几千年前诸如仙人,大妖等长生种便追随在神明身边,协助他们管理凡事。
其中有些长生种从远古时代一直活到今日,一部分甚至见证过新神的诞生和旧神的陨落,他们知晓神明的面貌再正常不过。
八重神子就认识其中的几位,作为后辈她经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隐秘的消息,比如这次的风神被愚人众袭击事件。
而倾奇者自知八重神子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开玩笑,他想了想问道,“袭击风神的是不是女士?”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八重神子说着,突然问起倾奇者,“你觉得愚人众袭击风神是为得到什么?有什么东西是神才能持有的?”
倾奇者一下子反应过来,是神之心,这一刻他豁然开朗。
然而与此同时新的问题也出现了,同样作为盛放神之心的人偶,散兵会不会也一直渴望着得到一颗心,以至于和如过去的他一样认为那枚没有交给他的心是唯一的替代品。
那样一来当他得知神之心真的被交给另一个自己保存时,又会怎么想?
倾奇者发觉他必须谨慎考虑这件事。
不然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会变得很痛苦吧,就像是又被抛弃了。
第44章
张灯结彩的璃月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街上张望,他们正是作为旅行者的空以及提瓦特最棒的向导派蒙。
在与风神一同解决完蒙德的龙灾事件以后,空和派蒙在风神的指引下来到了璃月。
“璃月看起来和蒙德完全不同啊。”漂浮在半空中的派蒙睁大眼睛,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发出惊叹,接着她冒出一个疑问,“不过将神明的形象做成玩具售卖真的没问题吗?”
听到派蒙的问题,空调转视线也看向街边的各个摊位,上面确实摆放着很多龙形玩偶,招牌上则贴心的标注上玩偶都是以帝君为原型。
而除了玩偶还有陶瓷的摆件,钥匙扣之类的小玩意,其形象同样来源自岩王帝君。
“虽然好像对神明不敬,但是真不愧是全体瓦特最大的商港,璃月人还挺会做生意的嘛。”派蒙发出感叹。
空认同的点头,同时他有些失望,因为单是那些玩偶他看不出岩神的具体样貌。
此次空来璃月的目的是要见到岩神,看看对方是不是带走自己妹妹的神明。
这一次不论是空还是派蒙都不希望再卷入各种事件里。
值得庆幸是当前的璃月看起来没什么危机。
相比于蒙德疲于应对龙灾,璃月人都有闲心以神明为原型制造纪念品拿去卖。
空这么想着告诉派蒙回来再买纪念品,现在快点去请仙仪式举办的地方。
“嗯,那我们快点去,从蒙德一路赶过来,就是为了能在请仙仪式上见到岩神。”派蒙附和道,众所周知,岩神每年都会在请仙仪式上出现一次。
只要在请仙仪式上见到他,大概就知道对方是不是带走旅行者妹妹的神秘神明了。
派蒙这么想着提议,“旅行者,我们找人问问路吧,那样能快一点。”说完她目光扫向璃月繁华的街道,然后在摊位前发现有一名少年正在挑选纪念品。
不知道是不是派蒙的错觉,她似乎在那名少年的头顶上看到蓝色的感叹号。
眨了眨眼睛,派蒙再仔细看去,结果发现少年只是在安安静静的挑选东西,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