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人性的研究，其中的一些资料引用自萨齐因的实验……不对，萨齐因的试验资料我应当已收起来了。”纳西妲自言自语，她越发的认定自己忘记了一些事。
“是你布置的课业。”荧适时的提醒。
那时的散兵一心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和囚徒，对于‘复仇’的定义是简单直白的你来我往，他认识不到自己犯下的错误究竟是什么，以及该如何去偿还。
纳西妲正是想要他通过研究和学习，明白自身的罪与罚究竟是什么。
只有弄清楚何为错误，何为罪责，惩罚才有效果。
想到这里，荧对看向她的派蒙和纳西妲讲出在世界树内部的真相，其中她简略的提了提散兵过去的所作所为，比如把自己从世界树里删除。
纳西妲安静的听完，她再看手里的论文，感觉知道那个名叫散兵的人偶，为何要托旅行者将它带到自己的面前。
“散兵是彻底消失了吗？”派蒙则在听完后不可置信的问道，她不相信有人居然会选择清除自己两次。
其实荧也很惊讶，但她不得不告诉派蒙，那的的确确发生了。
“那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吗？”耷拉下眉毛，派蒙继续问，“对了，他不是与他的‘家人’一起来了吗？即便是为了家人，也应该想留下。”
“而且他的家人也不见了。”
荧也被提醒，她的关注点都放到散兵身上，忽略了与散兵共同出现的千代怜。
一路上，荧都认为千代怜是为填补散兵消失后的漏洞才出现。
那么填补完漏洞千代怜又去了哪里？
荧再次回想遇见散兵后发生的事，她灵光一现。
“他回去了。”荧笃定道，在与千代怜见面时，他提到散兵的失踪是因为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么和散兵一起回归的千代怜，很有可能正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
“嗯，这样的话便能解释为何我在世界树内检索不到他的痕迹。”叹了口气，纳西妲如祝愿般的说，“散兵或许也和他重新回到那个世界。”
“如此，他才能真正，且彻底的删除自己。”
至此这个世界上再无他的痕迹，一如他最初对世界许下的愿望。
他渴望自身从未出现过。
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得到了满足。
纳西妲又拿起那篇论文，她如导师般下达最后的批语，“这篇论文他过了。”
“可是这篇论文，他没有写完啊。”派蒙眨眨眼。
“派蒙，他已经给出了论文的结尾，善恶无常，人性难测，唯一能衡量一个作为的是选择。”
“轮回三载，由倾奇者到散兵，再从散兵成为流浪者，最终在另一个世界的经历重新变为散兵，他看清了自身真正的所求，选择回归，终结所创造的业。”
纳西妲笑了笑，可是她看起来不是那么开心。
“在这个选择之下，他的所作所为都有意义，而那正是这篇论文的结尾。”说话间，纳西妲让论文化为莹绿色的光，“论文我会收起来，我不会将它冠名，也算是帮忙满足了撰写之人的愿望。”
荧和派蒙看着绿色的光点在净善宫中飘落消失。即便她们中一个不记得散兵，一个曾与他战斗过，可她们仍为一个人的消失而惆怅。
“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过的更好吧。”派蒙说出源自真心的祝福。
荧点点头，同时她意识到，当派蒙说出这句话时，散兵确实与这个世界再没有联系。
另一个世界，须弥净善宫。
自散兵和千代怜进入世界树后，一直挂在净善宫里的一张空白地图突然有了反应。
纳西妲注意到这份不同寻常的反应，她当即检查世界树，发现千代怜已被地脉记住。
但奇怪的是，记住他的是一根新枝。
暂时想不出为何世界树会萌生出新枝，但至少千代怜命运同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确定好这一点，纳西妲想了想通知倾奇者，把她所看到的告诉他，并让他尽快过来，她需要借助倾奇者来为回归的两人引路。
在等待倾奇者过来的时候，纳西妲先作做起准备工作。
等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赶来的倾奇者进来，纳西妲早已全部准备好。
“开始吧，小吉祥草王。”倾奇者不用纳西妲问，便说出早就想说的话。
“还是和上次一样，他们会通过世界树回归，不过散兵的状态有些奇怪。”纳西妲做出思考的表情，“可能他会以不同寻常的姿态回归。”
倾奇者有些没听懂，什么叫不同寻常的姿态。
不给倾奇者询问的机会，纳西妲问出新的问题，“你知道千代怜对你们的印象是什么吗？”
“是猫，怜说过在他的心里，我和散兵很像猫。”倾奇者没多想，直接回应。
“是动物吗？那会很可爱哦。”纳西妲眼中泛起不少的期待。
倾奇者这下多少明白了，一时间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问纳西妲，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好不让散兵变成猫。
而纳西妲好像察觉出倾奇者的想法，她微笑着解释。
“不会变成很长时间，散兵的形态不知为何消失，不过他会在回归的过程中，他会得到重塑，而那需要他人的记忆作为辅助。”稍微顿了顿，纳西妲歪头补了句，“在世界树里只有他们。”
“所以在重塑的过程中，千代怜的记忆势必会产生影响。”
这正是她问倾奇者，千代怜平时怎么看待散兵。
倾奇者大致明白，人的存在不是孤立的，必然会被他人记住和注视，千代怜正是担任了注视者的身份。
不过，散兵变成猫的话……
倾奇者叹了口气，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默想能平安无事就行了。
抬头望向那移动的光点，倾奇者感到紧张和喜悦。
没让他等太久，纳西妲便抓住机会打开一道门，将正抱着猫，不知所措的千代怜拉出来。
千代怜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纳西妲和倾奇者，第一反应是把睡着的小黑猫藏一藏。
“怜。”倾奇者冲上去抱住千代怜，他实在是太想念他。
单手抱住怀里的猫，千代怜回抱回去，他也很想念倾奇者。
“怜有事要问吧。”倾奇者没有抱太久，撤开身子对千代怜说道。
“对，散兵变成猫了。”千代怜迷茫的说，在强光过后，散兵就变成了猫。
纳西妲发出笑声，把对倾奇者说过一遍的解释对千代怜讲出来。
得知是因为自己对散兵的印象，才让散兵变成猫，千代怜一下子有种自己被公开处刑的错觉。
完了，他再也没办法解释了。
千代怜有些悲伤，不巧的是，他怀里的猫醒了过来。
“喵？”
变成猫的散兵想要说话，结果脱口而出的是喵喵叫。
倾奇者忍不住也笑了。
“没事的，只有一段时间而已。”千代怜小心的对散兵说，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深入去解释。
“他说的没错，但变成猫也是难得体验吧。”纳西妲附和道。
散兵闻言毛都快炸了，忽然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回来。
看出散兵不高兴，千代怜赶紧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让他开心。
感受着落在头顶的轻柔抚摸，散兵突然发现变成猫似乎确实是难得的体验。
这只是开始，当看到倾奇者的笑容消失后，他对变成猫也没那么介意。
在倾奇者的注视下，散兵又朝千代怜的身上靠了靠，他不在乎另一个自己怎么想，毕竟他现在只是一只猫。
-end
7楼回复5楼
最近在历史区出没，可以去那边碰碰运气，不过那只猫不亲近人的，不让摸，只能看看。
那只猫好像有神之眼。
确实不是普通的猫。
9楼回复8楼
猫有神之眼？你没看花眼？？
10楼回复8楼
看花了吧，猫怎么可能有神之眼。
11楼回复8楼
你也学上头了？
确实有神之眼。
我证明，那只猫还会使用风元素力翻书。
楼主的危机感不是凭空产生。
楼上别骗我啊，真的假的？
完了，我们须弥完了，连动物都在学习。
生论派的我蠢蠢欲动。
动物能使用元素力的话，感觉是研究新方向。
16楼回复15楼
璃月那边使用元素力的动物挺多的，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17楼回复16楼
璃月那是动物吗？那是仙人！
我还真去过，然后被一头鹿训了一顿。
说来可笑，当时我觉得我毕业论文有着落了，都开始脑补研究动物说话，升职加薪成为贤者。
等会！！没人看到有人说那只猫是因论派的学长吗？
19楼回复6楼
这一条。
因论派现身说法？
那只猫挺亲人的啊？
我昨天看见有人摸他，他都没反应。
21楼回复20楼
真的假的？
上次我想摸，结果那只猫直接跑了。
22楼回复20楼
那个人没穿教令院服饰，看起来特别显眼。
23楼回复22楼
是外国学者吗？
24楼回复23楼
应该是，看样子应该是璃月人或者稻妻人，我不太能分清楚。
那只猫是有神之眼，还是须弥款式的。
很想做梦的时候向小吉祥草王问一问它的来历，为什么神明要给猫发神之眼。
完了，看下来我也开始焦虑了。
和人比完，还要和猫比吗？
甚至我可能比不上一只猫。
现在从教令院退学还来得及吗？
有神之眼的猫……
可以雇佣来做实验吗？
楼上你这想法挺大胆的。
如果能雇佣的话，我也想试试，正好我要做扩散实验，用捕风瓶实在是麻烦。
29楼回复24楼
是稻妻人，那个少年有稻妻外壳的神之眼。
他和猫应该是早就认识，每天我都看见他和猫同进同出。
30楼回复29楼
忽然想那只猫是不是稻妻的猫妖。
猫妖？！
生论派狂喜。
是猫妖的话那说得过去，我记得稻妻是有挺多妖怪，上次我从稻妻订货，就是个长两条猫尾巴的猫妖送的。
你们生论派有点可怕啊。
要是说那个少年的话，我也见过他，他经常在历史区看书做笔记。
那只猫也和他在一个桌子上看书。
35楼回复34楼
历史区在角落里啊，怪不得我没看见过。
这么说的话，那只猫应该就是和少年一起过来的，不过为什么楼上又说那是因论派的学长？
我没听说过因论派有能变成猫的前辈啊？
六楼能不能解释解释啊？
点进来之前是教令院有猫了让我摸摸，点进来以后是我连猫都比不过。
37楼振兴因论派
看有人让我解释，我弄一个固定昵称。
是这样的，我们因论派是没有能变成猫的前辈，但那只猫的学识足以称得上我们因论派的学长！
每次他都能在我们苦恼的时候为我们指引方向，给我们新的思路。
只要你和学长接触过，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他有着大智慧，绝对是被草神大人赐福过的猫！
猫猫真的很可爱啊。
可惜不让摸。
39楼回复37楼振兴因论派
你喝多了吧？
那只猫知道自己成了因论派学长了吗？
楼上说得对。
那只猫不会说话吧，但他确实能听懂人在说什么就是了。
在图书馆的时候，我经常见那位稻妻少年在角落里对着猫小声念叨，挺可爱的。
41楼回复40楼
小心啊，我的研究项目是稻妻的神樱树，那天看见他的雷系神之眼，就想去交个朋友，问问他关于稻妻的情况，然后你知道怎么样吗？
那只猫朝我冷笑。
真的，你敢相信吗？一只猫朝我冷笑。
我也是！！
我也想去和那名稻妻少年探究学术问题，结果那只猫把他带走了。
根本没有机会接近。
怎么越讨论越发现楼主是对的？
那个稻妻少年，是紫色眼睛的那位吗？
我经常看见他和风纪官还有书记官在一起商量事情。
据说和神明关系也很不错。
45楼回复44楼
不是，你说的是稻妻的使者，在稻妻地位非常高。
图书馆见到的少年身份不清楚。
我感觉应该是普通的外国学者。
说的我迷茫了。
我们须弥到底有几个稻妻人啊？
47楼回复46楼
紫眼睛少年是稻妻大使。
图书馆少年身份无法确定，极有可能是外国使者。
补充一条，紫眼睛和图书馆少年认识。
前几天紫眼睛来图书馆找他，当时猫在他们俩之间的桌子上，表情特别不爽。
说真的我没想到能在一只猫的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
我就在图书馆，我作证那只猫就是在看书。
50楼回复43楼
楼主就是对的，那位振兴因论派也说的没错。
那只猫看的是社科类的书，一页页的看，用风元素力翻页。
这大佬的气质，我开始焦虑了。
51楼振兴因论派
你们不了解学长的强大之处，才质疑学长的能力，但只要真正接触过学长，一定会为学长的学术力量所折服！
因论派现在这样了吗？把振兴希望放到一只猫上？
53楼振兴因论派回复51楼
你去和学长打辩论，都不一定能说过学长。
因论派的那位你醒醒啊，再怎么也不能把学派的希望放到猫的身上。
而且还可能是外国猫妖。
好奇了，那只猫真这么厉害？
楼上你冷静啊！！！不要去试图挑衅那只猫！他真的很强！你辩论真的辩不过他。
图书馆少年以前有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和紫眼睛一起看书啊？
我怎么觉得我很早就见过他。
而且那时候紫眼睛脾气挺不好的，和现在的紫眼睛气质上完全不一样。
硬要说的话，那时候的紫眼睛和那只猫的气质很像。
58楼回复57楼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那时候紫眼睛还戴着一顶大帽子，现在都不戴了。
59楼回复58楼
对，就是那顶大帽子。
那会大帽子看的也是社科类的书，和现在那只猫看的一样。
……等会，不会那只猫是大帽子变得吧？
那紫眼睛怎么回事？
我混乱了。
大帽子，我好像也想起来了，他绝对不是紫眼睛的，我和大帽子见过几次，除了图书馆少年他基本上不理人。
但是紫眼睛不一样，上次我遇见他，他主动和我打招呼，特别的温和。
61楼回复60楼
可能是双胞胎。
紫眼睛和大帽子都存在，长相一样，都和图书馆少年认识，而且大帽子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猫，紫眼睛没有事。
62楼回复61楼
你说的有道理。
大帽子和图书馆少年有段时间不见了，后来再出现，就是只有图书馆少年还有猫。
这么一换算，大帽子等于猫。
你们先别乱猜，我认识稻妻的朋友。
别看紫眼睛现在是稻妻使者，一直留在须弥，实际上他是稻妻神社那边的人，年年祭典都会露面，据说活了几百年了。
用我朋友的话说，他爷爷小时候看过紫眼睛舞剑，他小时候也看过紫眼睛舞剑，几百年一直没变过，和那位粉色狐狸宫司一样。
而且有小道消息，紫眼睛和雷神相貌差不多。
真是那样，紫眼睛真有个兄弟，怎么可能瞒得住！
被楼里各位的考究精神震撼到。
所以现在绰号已经定下来吗？
图书馆少年，紫眼睛和大帽子。
不过大帽子这个怎么有点格格不入。
这楼里起外号的水平和大风纪官讲冷笑话的水平差不多。
67楼回复66楼
知论派的吗？描述的那么贴切。
小心大风纪官来论坛巡逻。
虚空论坛不是法外之地。
69楼回复63楼
我觉得稻妻不公开是有原因的。
大帽子……好像是愚人众那边的高官。
70楼回复69楼
71楼回复69楼
假的吧？
愚人众的高官来教令院上学？
说起来愚人众的执行官里，貌似有两位是教令院毕业的。
楼上震撼我全家。
真的假的，我们教令院这么人才辈出？
74楼回复73楼
我在档案里看过一眼。
不过资料里没说过第几席。
楼上你岂不是泄密了？
76楼回复75楼
不至于，愚人众都改编了，执行官都换一轮了。
再说就是之前的执行官在教令院上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是小心吧，风纪官真的在论坛巡逻。
我捋了捋目前的信息。
紫眼睛和大帽子疑似长生种双胞胎兄弟，长相一模一样，但是脾气性格完全不同，都和图书馆少年认识。
其中紫眼睛在稻妻地位很高，类似于神官。
大帽子是至冬愚人众的高官，具体官位多高还没有定论。
图书馆少年身份不详，仅仅确定是稻妻人，有神之眼。
小道消息：紫眼睛和大帽子长相和雷神差不多。
小小道消息：大帽子变成猫了。
这个帖子有点东西。
因论派的学者知道他们有个猫学长吗？
81楼回复78楼
这个总结好。
所以当前图书馆少年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82楼回复81楼
说不定是神明眷属。
楼上可真敢猜啊！
假设大帽子真是变成猫，那他加入因论派，确实是因论派受益。
和神明有关系的长生种，异国高官。
而且进因论派也算是专业对口，研究社科和历史。
我一直想知道长生种到底怎么研究历史，总觉得很神奇，对于长生种来说，那不都是亲身经历的事吗？
原来楼主和6楼才是真的高瞻远瞩。
谁能想到我进来只想看个猫。
没想到扯出来稻妻神官和至冬高官。
87楼回复84楼
有现成的例子。
璃月那边研究历史，学者们如果有分歧，两边会去一个叫绝云间的地方求仙，问仙人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但是我通过他们的反馈的消息，其实能不能见到仙人纯粹是看运气，仙人愿不愿意解答也看运气。
楼上让我长见识了，原来争论还有这种解决方法，因论派要是能这样，也不至于凋敝。
哎，可惜我们须弥好多年没见过长生种了，资料都只能自己去刨沙子。
不说了，我老师让我去刨沙子了。
……我好想看出来因论派为什么没人。
这比妙论派还过分啊。
90楼回复89楼
我必须澄清，我们妙论派是搞建筑做机关的，不是天天挖土。
91楼回复90楼
你看你也承认因论派天天挖土对吧。
原来那只猫的来头那么大吗？？
我突然有个想法，你们觉得当初紫眼睛和大帽子闹崩是不是因为图书馆少年啊？
不然为什么大帽子要去至冬？留在稻妻不好吗？
94楼回复93楼
这有点像小说的发展情节。
兄弟相争的戏码啊。
确实有可能，大帽子和紫眼睛过去没有一起出现过，都是和图书馆少年一起行动。
这话题走向有点怪怪的。
楼上这么一说，我开始想会不会是双胞胎为情反目……
98楼回复97楼
这样的话有点香。
99楼回复97楼
要不然再开一个楼说吧，这个楼学术氛围还是比较浓。
教令院图书馆，除了轻微的翻书声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千代怜坐在角落，他的面前放着几本与稻妻历史有关的书和一个本子，在他的对面则是在看书的猫。
看着自己手下写了不到半页的文字，千代怜觉得他的大纲不能按时写完了。
几百年前的债，现在来还。千代怜有些绝望的想，他有开始后悔答应给八重堂供稿。但紧接着他又想起八重神子给他写的信，他的身体不由的抖了抖。
潜意识告诉千代怜，假如说不写了，那绝对会有很可怕的结果。
八重神子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之前拖稿几百年，已经是极限了，再拖下去，他肯定完了，到时候连倾奇者都帮不了他。
千代怜叹了口气，接着翻开那写了一半的纸，打算重新写大纲。
目前他已经把五百年前没写出来的结局交给八重堂，并且已经通过八重神子的验收，按照约定他要写点新东西。
可是他当前还没想清楚要写什么。
千代怜思来想去，觉得要不要写异世界人穿越到提瓦特，目前这个题材还是空白的，大部分作者都是从提瓦特穿越到异世界去。
想到这里，千代怜有了点灵感。
正当他提笔要把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写出来的时候，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千代怜一开始没有太当回事，图书馆人来人往，有人走动很正常。
可他很快发觉脚步声好像是朝他们过来的。
“你好。”
压低的声音响起，千代怜抬头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是一名穿着教令院服饰的学者，他头上的帽子上别着因论派的标志。
千代怜没有从学者身上感受到恶意，所以他下意识的接了句，“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我能不能和你聊一聊稻妻的情况，我的论文研究项目是与稻妻眼狩令有关。”学者没有绕圈子，低声讲出他过来找千代怜的目的。
得知是学者是想问和稻妻眼狩令有关的事，千代怜感到为难。
对于眼狩令的细节他其实一知半解，这万一说错了，耽误了别人写论文可就不好了。
这找他聊还不如找散兵聊。
千代怜想到这里，对那名学者如实说道，“我对眼狩令不了解，那段时间我没有在稻妻，可能没办法提供给你想要的信息。”
“没关系，大致的框架我已经写好，我想问的是作为稻妻人，对眼狩令的看法。”学者说着面露难色，“目前我去稻妻实地考察的经费还没有批下来，为不耽误论文，只能先在教令院里问问。”
在教令院的外国人没有那么多，他只能来找千代怜来咨询。
学者知道他这样做很冒昧，但他也没有办法。
好在千代怜其实不介意，甚至在得知学者未来还准备去稻妻实地考察后，他松了口气，接着同意讲一讲他自己眼狩令的看法。
眼看千代怜答应，学者很是开心，当即笑着发出邀请，“谢谢你，我请你喝咖啡吧，正好我们边喝边聊。”
图书馆不是交流的好地方，他们不能打扰别人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