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斯科特一直用药剂做辅助，降低精神力散发的波动强度，再用自己精神力分割，将庞大的精神力团分小，并用精神力笼罩起来，散发对应等级的波动。
这种手段要保证稳妥的话，只有一定的伪装范围，如今的sss等级装b级就容易露馅，摩斯科特为了保险只好伪装成a级雄子。
F星系的雄虫委员会在F星系主星——0001星。摩斯科特驾驶星车直接通行至雄虫委员会的空中停车场，专门的亚雌接待员引路到精神力等级检测室。
“太棒了 ，摩斯科特殿下，我还随时准备安排雌虫去协助殿下度过二次觉醒。虫神保佑，殿下二次觉醒后一定会更加强大。”先和摩斯科特打招呼的就是易路法，一只行事温和的年长雄虫。
不只有雌虫才喜欢美丽的雄虫，雄虫当然也喜欢美丽的事物。
易路法在第一次去摩斯科特家中做例行的身体检查和心理观测的时候，就觉得摩斯科特是他见过最可爱的雄虫崽。后来有关摩斯科特的检查他都主动请缨，去哪家不是去，挑个顺眼的。
“好的，麻烦易路法殿下了。”摩斯科特对易路法的印象还行，就是有一点点啰嗦。
领路的亚雌菲力耳根都红了：虫神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雄子殿下！简直比亚雌还精致漂亮！他叫摩斯科特！我的天，这绝对是我虫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可惜为了保护雄虫的隐私，是不允许雄虫的信息和图像在星网随意流通。
菲力假模假样地叹口气：可惜星网上的雌虫不能见一见这最美丽的雄虫殿下了，比大明星宫林还要漂亮。
菲力轻手轻脚地给摩斯科特贴上检查的感应贴头，那动作比对待自己家刚破壳的虫崽还要温柔，声音甜美：“摩斯科特殿下有感到任何不舒服吗？需不需要调整？”
细听下还能听出一丝娇羞，天知道这种状态菲力只在二十年前与雄主刚认识的时候才有。
摩斯科特指尖在扶手上有规律地敲击，打发对这一套行程感到的枯燥无聊，不过摩斯科特没有把情绪传给身边的亚雌：“没有不舒服，你做得很好。”
被，被雄子殿下肯定了，我的天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雄子，晚生二十年我愿意给殿下当雌奴啊啊啊！菲力觉得自己的耳朵发麻，听了殿下夸他的话整只虫都飘了。
打工虫多年的菲力还是尽职尽责完成自己的工作，甚至更加高效：可不能给殿下留下故意拖延或是能力不足的坏印象。
测试机器很快就反馈检查报告。
“恭喜殿下，您如今是一名优秀的a级雄虫。”菲力将机器给出的报告同步到了星网的帝国档案库。
摩斯科特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意外，倒是精神力更强之后，能感应到雄虫委员会的地下有异常的精神力波动。
仔细分辨了这个波动，摩斯科特感觉像是雌虫的精神力波动，但是这种像是被动发出的自我防护的波动。
雄虫委员会地下藏了什么东西？
这个问号只在摩斯科特殿下的脑海里待了半秒钟，他就主动拒绝去继续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咸鱼的精髓就是不多管闲事。
可这件事还是被摩斯科特记在心上。
检测后，拿到结果的易路法比摩斯科特还激动，直接大力拽住了摩斯科特的手，激动地上下摇晃，声线都不稳了。
“摩斯科特殿下，你就是我们F星系的第二十八位a级雄虫，真为见证了一位a级雄虫殿下的诞生而感到荣幸。”
易路法叨叨着，话题一转，开始另一方面的劝说：“殿下如今也经历了二次觉醒，有没有先收几个雌侍或者雌奴的打算？提升一下帝国的生育率，殿下这么优秀，可要多多益善。”
摩斯科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要求，收不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那么多雌虫不嫌麻烦吗？
“要是有中意的，我会考虑的。”至于生崽，还是不急，看缘分，他又不是生育机器。
“殿下需要雄虫委员会的帮忙吗？可以说一些对雌虫的要求，我们可以帮殿下留意。”易路法的热情让摩斯科特都感到招架不住，雄虫委员会总在一些方面有着惊人的执着。
或者说，这就是帝国设立雄虫委员会的主要目的之一。
“不用麻烦了，我还要一些时间去发掘自己的喜好。 ”
“那殿下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各种与大众雌虫不同的雌虫，受一些殿下的偏爱。”易路法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笑了起来。
摩斯科特看见了易路法脸上有些奇怪的笑容，总觉得不会是什么正经地方。与众不同的雌虫？他还真的被调起了一些好奇心。
要去的地方离雄虫委员会不远，却和整洁有序，服务体贴的雄虫委员会，就像是一个天堂，一个炼狱。
这个炼狱就是雌奴交易所，这里出去的雌虫如果运气好，能在雄虫家中挂上一个‘雌奴’的名头。运气不好，就是一具虫尸。
当天出去当天死。
一只只雌虫身上都在淌血，各种伤口都有，鞭伤，刀伤，骨翼切割伤，化学药剂造成的腐蚀伤口……衣裳褴褛，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块好肉。
雌虫的脖子上还都戴了抑制环，减缓伤口的愈合。有些伤口中还残留着钩，倒刺，箭头……各种刑具。
雌虫脸上都是浓重的绝望，死神的降临对他们都是一种解脱。而不是被折辱的玩具，待贾而沽的商品。
“他们是什么来历？”要不是能明显看出虫族特征，摩斯科特会以为这些是战场的俘虏，太残忍了，感觉恶心反胃。
这个烂透了的帝国总是比他以为的更加恶心。
易路法的眼神这一刻竟有一丝深邃，这放在雄虫身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能想象玩偶有思想有意识吗？那对主人绝对不是好事。
不知易路法是感受到雄虫虚高的地位，还是帝国海面下的汹涌。
“他们都是罪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虫，有得罪高级雄虫的，也有得罪上面的雌虫的。”
摩斯科特并没有做一些大发善心的举动，比如把这些雌虫全部收为雌奴。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带走，他带走了一只雌奴交易所中与众不同的虫，给他取名月芮。
第六章 月芮
“摩斯科特殿下出现后，天才月芮的爱有所附丽。他学着放下怨恨，学着去爱，学着善待这世间。”——《评最可怕的生物鬼才——芙托·月芮》
雌虫被扔进雌奴交易所就是与过往种种割裂。能有幸从雌奴交易所出去，那雄主赐的新名字就代表他们的新生。
雌奴大多被关在笼子里，一部分被吊在半空中，一部分随意摆在道路两旁。
待遇最好的，是听话的雌虫，能穿上雄虫喜欢的干净的衣服，跪在地上。积年累月的训罚下，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血斑，很难找到巴掌大的干净路面。
当然能清除干净，但很多雄虫的癖好就是虐待，喜欢这样的环境，甚至有买下雌奴直接在这里虐待致死。
走在大街上会万众瞩目的摩斯科特，在这里并不能吸引雌虫的目光。躺在笼子里的雌虫一片寂静。
没有虫转动自己僵硬的身子，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没有虫会转移视线，关注门口有谁进来，全都死气沉沉。
像是一息尚存的躯壳，死死束缚着灵魂不能升入天际。
看不见尽头的身心折磨早已经钝化了他们的感知，失去对美的欣赏能力只是一个表现。
他们不在乎明天是死亡还是苟活。
“殿下可以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这里的雌虫以后一生都会佩戴雌奴项圈，不能违背殿下的命令，殿下想让他们怎么做都会照办。”易路法的话带有对交易所雌奴的轻视，却也觉得他们可怜。
“被殿下带走，对他们也是件好事。”
不远处有只雄虫由两只雌虫陪伴在虐打一只身量不高的亚雌，亚雌连躲都不躲，僵直地躺着，正对带刺的长鞭，闭着眼睛。
只在身体痛苦时不自然地抽搐，口鼻中流淌汩汩的鲜血，每当这时雄虫就更加兴奋，这只是一只d级的雄虫。
他身边的雌虫对这一幕也习以为常，只会在雄虫打累时暂时接过鞭子，或者准备好清洁喷雾给雄虫洗手。
“这样的雌奴交易所很多吗？”摩斯科特偏过头没有再看：那只亚雌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抽搐幅度变小，频率降低，眼看就要不行了。
“二十五个，每个星系的主星才会有一个雌奴交易所。雌奴是雄虫的‘特供品’，像d级雄虫10只，a级有200只的名额。”易路法对这些‘基础’信息还是清楚的。
两虫交谈了几分钟，摩斯科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氛围太压抑黑暗，这里是虫族等级化最淋漓尽致的地方。
转身离开时，摩斯科特凭借sss级雄虫强大的精神力捕捉一道微不可闻的声波——‘雄…子…殿下’。
顺着声音的来处转头看去，百米高处的金属笼中有一只趴在冷硬笼子上的亚雌，纤细的脖子努力撑起头颅贴近这一面的合金栏杆，一只手臂软趴趴垂在身侧，右手臂努力伸出笼子，微弱地摆动。
摩斯科特看见了这里唯一一只眼里的光没有磨灭，依然明亮得可怕的雌虫。而这只雌虫想活下去。
摩斯科特想，他要帮这只雌虫一把。
“麻烦易路法殿下，让他们把Ys -516号雌奴，放下来，这只虫我觉得不错。”摩斯科特愿意给想活下去的雌虫提供一个机会。
“好的，有雌奴能得殿下青睐，真是虫神眷顾！劳夫特，帮殿下办好手续，顺便帮雌奴洗洁身体，别冲撞殿下。对了，殿下，雌奴要由带走的雄子赐名并在星网上重新登记身份信息。”
易路法觉得自己带摩斯科特来雌奴交易所就来对了，果然是早早没了雄父的可怜小虫崽，连雌奴交易所都不知道。
“怎么样，雌奴交易所真的很不错吧，以后要是想要雌奴了，可以多来看看，殿下有200个名额，每年都可以带一两个雌奴回去。这里很多雌虫原本都很优秀。”
摩斯科特点了点头，来过了，就知道不敢来下次了。即使身为不喜欢麻烦的咸鱼，他也看不下去这些惨无虫道的场景。
拯救这些雌虫的办法，只有推翻兰多帝国的统治。又谈何容易？
“易路法殿下，摩斯科特殿下，雌奴已经洗刷完毕。”劳夫特用铁链牵来了Ys -516号雌奴，铁链的另外一头与雌奴脖子上的抑制环连着。
雌奴踉踉跄跄的，但停在摩斯科特面前的时候还是努力稳住身体站直了。
一件肥大的白色浴袍，直接把雌奴从头裹到了脚，露出来的手脚上有很多粉色的疤痕，估计是刚用了治疗仪还没完全治愈。
脚底有粉色的血迹，估计是走出来的路上伤口又崩开了。
雌奴的头发长时间没有修理，披在肩膀上，能看出原本应该是绿色柔顺的头发，现在像秋季的枯草。
脸上瘦脱了相，骨头凸起，只有碧绿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有几分可爱。
“以后，你就叫月芮。”摩斯科特转向劳夫特，“把他脖子上的链子取下来，我没有牵虫走路的喜好，让他自己跟着我走就行。”
摩斯科特的光脑接管了月芮抑制环的控制权，当场解除了抑制环上的许多限制，比如身体的恢复能力和战斗力，不过抑制环最重要的对精神海、腺体的控制是关闭不了的，摩斯科特也没去动。
这是对雄虫的强硬保护措施，防止雌奴暴起伤害雄虫，检测到类似念头，就会给予电击。
说完，摩斯科特直接大跨步走向出去的大门，步频比平时快上许多，这破地方他是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这味道和环境待久了谁不变态。
长时间没有走路，月芮掌握不好平衡，又不想被他的雄主扔在后面，刚开始走就摔了好几跤，膝盖和手臂不断撞上地面，发出“砰砰”声。然后一点点找回感觉，急急忙忙追赶摩斯科特。
走出来后摩斯科特就有意放慢了步伐，让雌奴追上来。
还停留在原地的易路法恍然大悟：“原来殿下喜欢这样的，爱好真是与众不同。劳夫特多替摩斯科特殿下留意合适的高质量的雌奴，喏，要能这样你追我跑的，主动积极的。”
摩斯科特：风评被害。
“是，易路法殿下。”劳夫特显然是一位极为听话的军雌。以至于后来，摩斯科特总能收到雌奴交易所的邀请函：有新的高等级雌奴被送来了，欢迎摩斯科特殿下来挑选心仪的虫。
刚开始这种信息摩斯科特还能看见，后来有一次，摩斯科特抱怨垃圾信息太多后，月芮毛遂自荐帮他先虫工删选非私人信息，‘顺便’把雌奴交易所的讯息全部删除了。
回去的星车上，摩斯科特设置了自动回航，“回去的路上，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我那里没有很好的全身治疗仪，等一下先检查你的受伤情况，再购入相应的局部治疗仪。”
月芮受宠若惊，摆手都摆出了残影：“雄主不用破费，雌虫愈合伤口很快的，不用买，真的不用。”
“长时间使用治愈能力会透支雌虫的寿命，这点钱不用省，我是雄主，听我的。”
“是，雄主。”
等在摩斯科特房子外，满心期待见到雄主的施珐易，就看到了他丰神俊朗、俊美非凡的雄主从星车上下来，后面还跟了一只丑得不行、一脸心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不知廉耻只裹浴袍的雌奴？！
妈的，离开一天，雄主就被偷了！哪里来的雌奴！忍不了了！！
第七章 礼物
“殿下出去一趟肯定累了，不如这只雌奴就由我来帮您安置吧。”施珐易气势汹汹走向摩斯科特，可惜离近一步火气就少一分，等到了摩斯科特身边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月芮：我差点以为我看错了，狡猾的军雌，就会在雄虫面前装。
囿于虫族离谱的雌雄比，为了生只虫崽，雌虫间的竞争和手段简直层出不穷。
表面高高大大一本正经的雌虫，背地里这方面的小心思多得像蜂窝。施珐易原本对这些嗤之以鼻，现在就后悔没有在星网上多学几招。
谁懂啊，刚和雄虫度过二次觉醒，殿下还同意让他住进来，身心飘然的劲还没过，雄虫就带了只衣衫不整的雌奴回家了！
施珐易表面上神态自若，试探性伸手接过摩斯科特进屋后脱下的外衣，摩斯科特顺手递给他。
占有欲驱使施珐易再说句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怕惹摩斯科特厌烦，觉得施珐易想管着他，最后也只是收紧了手指，攥住怀中带着余温的衣物。
摩斯科特本来打算让管家机器人安排月芮的去处，如今施珐易主动干活，是住在这里不做点事情不安心？
他思索一瞬就应了。“好，那我去卧室了，你和他都去三楼就行。”
“好的，殿下。”摩斯科特看不见施珐易背地里眼中积聚起的阴沉，这个雌奴竟然和我安排在同一楼？我的殿下可真是太仁慈了，难不成是这只罪雌很合雄主心意？
施珐易心中高度警戒。
等雄虫消失在视野中之后，施珐易转头直直看向月芮，将他上下扫视一遍。眉间拧出深痕，目光凌厉，语气微凉：“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过错的罪奴，竟然好运地遇上了殿下，不过你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罪奴。”
讥讽的话没有影响到月芮半分，月芮微微挑眉，声音平静：“放心，我一定会谨记雌奴本分，好好地侍奉殿下。”
这回答若是在雄主与雌奴间莫名显得缠绵悱恻，让虫脸红耳热，可惜是对另外一只爱慕雄主的雌虫说的，那字字句句都是战帖——我是殿下的雌奴。
施珐易胸膛剧烈起伏一瞬，满腔怒火硬生生自己压下去：剧烈的精神波动会被殿下感知到。
言语中从五脏六腑中带出压不住的火气：“牙尖嘴利的亚雌，起码我不会沦落为雌奴，更不会是一辈子的雌奴，呵。”
出乎意料，月芮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什么名头有什么重要的，我只想侍奉好殿下，最好能时时刻刻陪伴在殿下身边。殿下的衣食住行都由我一一经手，让殿下活得更加舒适就行了。”
低低一笑，月芮补充了一句：“我也不用赚星币，出去工作，到时候有雌君雌侍去干活，我就代替他们陪着殿下就行。”
施珐易没想到这只罪雌如此清新脱俗，“上不得台面的罪雌，真是给雌虫丢脸。”要雄虫养的雌虫？离谱。
他不想天天陪着雄主吗？谁想天天去和那群大老粗军雌待在一起打架！
出于报复心理和施珐易不想承认的危机感，施珐易把月芮安排在三楼离楼梯最远的房间，吩咐机器人准备的衣服也是用料虽好但是款式老土，不符合雄虫审美，连军雌都嫌弃的日常装。
至于自己，施珐易直接选在楼梯边上的房间，每天能清楚听见雄虫起床推开门，走路的脚步声，和管家机器人的对话…还能最快到达雄虫身边，就是最好的位置啊！
小憩不过四十五分钟，摩斯科特出了房间，盘算备上一壶果茶和甜点，去工作室画画设计图。
其实快一个月没有动笔了，摩斯科特觉得怕是不能很快找回之前的感觉。
摩斯科特嘴里还嚼着赤罗果味的糖果，咬得嘎嘣嘎嘣响，一拉门，就看见垂眸等在他门外的施珐易，有点惊讶。
“嗯？有什么事吗？”你不是要监督矿物开采？怎么守在我门口。
施珐易听见开门的声响，头蹭一下就抬起来了，熠熠闪光的金色眼睛配上金灿灿的头发，真的很像一只金毛大狗狗。
摩斯科特小幅度摩挲了一下手指，有亿点点想养一条大狗，嗯，要全身金色的，见到主人就会疯狂甩尾巴那种。
“殿下，我有一些礼物想送给你。”施珐易递过来一个没有标记精神力的空间钮。
空间钮是戒指状的，上面镌刻着玫瑰纹，也有许多荆棘花纹将玫瑰拱卫其中。
雕刻者的技术还十分稚嫩，有些生硬，不如机器人刻得栩栩如生。
但如果雕刻材料是空间钮就不一样了，空间石天生带有空间能量，只有精神力才能在空间石上开阔空间。
改变空间石的外表比扩大内部空间更耗费精神力，没有雕刻师会去做这样华而不实的事情。
送雄虫东西讨雄虫欢心是雌虫争夺雄虫时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方法。
摩斯科特礼貌地道了谢才接过来，这是对他摩斯科特的好意。
摩斯科特眼从不认为一份好是板上钉钉的应该，即使是雌虫对雄虫。
不过他不会感谢对雄虫、或者高等级虫的好，只会感谢对摩斯科特的好。
空间钮里是机甲和武器的稀有材料，很珍贵的一份礼物。
其中很多材料都掌握在贵族手中，没有购买渠道，摩斯科特暂时不可能接触到。
上辈子虽然答应给施珐易做机甲，但二次觉醒发生的事情比较尴尬，摩斯科特在开采矿石的队伍来之前就跑路去了别的星球。
直到机甲做好了才回来，把机甲给了施珐易之后，他心中的愧怍和尴尬消散得差不多，才和施珐易见的面。
这一世，兜兜转转，还是和设计机甲联系在了一起。
工作的命就是不适合咸鱼摆烂，殿下叹气。
头一次送雄虫礼物，结果雄虫看了叹气？施珐易双手无意识摩挲衣角：“怎么，殿下不喜欢嘛？殿下喜欢什么，我马上去找，一定给殿下弄过来。”
摩斯科特没想到一声叹气就把军雌吓到了，不过看施珐易紧张的样子还是很有趣的。整只虫都忙里忙慌的，一点都没有星网介绍中酷拽冷面星盗的样子。
第一次发现，这个星盗真的有趣极了。那他逗一逗也没事吧？
“我听说过，有一种花叫曼库洛莎，能让虫子永葆青春，我想看看这花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奇。”
花是真有，上一次出现还是二十年前一场拍卖会，被不知名的虫拍走了。
“好，我马上让手底下的人去搜集曼库洛莎的信息。”施珐易明显把雄虫的随口一说当真，真的转身就要走。
摩斯科特伸出手拽住雌虫的手臂，雌虫立马停下步子转身，看向雄虫，“殿下还有什么想要的？”
手上一用力，将雌虫带回来，很满意施珐易的乖巧，五指稍稍分开，伸进施珐易的头发，用力揉了揉，手感真不错。
“我很满意你给我的材料，我很喜欢这份礼物，施珐易。曼库洛莎是我随口说的，就是想逗逗你，不用去找。你还真是我说什么都信啊。” 说到后面，摩斯科特自己都无奈得想笑。
逗逗我？施珐易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有趣的，但不妨碍他觉得殿下真是最好的雄虫，这么一点东西就满足。心脏又开始砰砰加速，真没出息。
今天见到殿下和雌奴一起回来的郁气都烟消云散，施珐易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说着话的摩斯科特。
“那殿下能回我一个亲吻嘛？”
话说出来，施珐易就有些后悔，自己太冒进。
听着胆子大，实际上雌虫的声音很小。
雌虫的话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支吾着挤出来的，两只虫距离很近，鼻尖都快碰到，给雌虫一种往前一些就能和雄虫接吻的感觉。
施珐易说话时神情闪烁，微微侧开头，根本不敢和摩斯科特近距离对视。
但是信息素比言语行动更诚实，新雪骤然变浓，在房屋里升腾，将浅淡的红玫瑰重重围困，交织缠绵，不分你我。
摩斯科特白皙如玉的手指扶上施珐易的右脸，指腹稍稍用力，掰正，双虫对视。
与摩斯科特俊美得令虫目眩神迷的脸成对比的是他困惑的神情：“为什么想要一个亲吻？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想亲吻我？这也是爱的一部分？”
施珐易恍惚间觉得他是罪虫，在引诱好奇纯洁的神明一步步走下神座，跌落红尘。
却不知道神明轮回等待已久，只是从前没有虫献上合适的祭品。
怎么得到神明的爱？先爱他，献上一切。
虫族中雌虫和雄虫并不经常亲吻。雄虫在这些事情上都是主动方，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
一次次的唇齿相交，更像是沙漠中旅者在争夺最后的水，抑或是一场狩猎：只等对手呼吸困难，臣服求饶的那一刻。
虫族的交合行为没有爱意，征服、任务、贪欢，任何一种因素都比爱要多得多。
“我只想靠殿下更近一点，接吻时让我感觉更接近殿下灵魂，还能感受殿下的呼吸。”施珐易并不会回答有关爱的分析，他只是想亲摩斯科特。
生物也许天生就会用亲吻表示爱意，用拥抱表示亲昵。
“殿下，也许人类的记载中会有亲吻的研究。”
“文献中有很多相关描写，我看着都一知半解，说亲吻是爱的本能，这能释放多巴胺让双方感到愉悦。”摩斯科特的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这个文明的文献对他来说是最难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