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by西十危

作者:西十危  录入:09-25

周渡也说不上来什么味:“好甜,好香。”
陈翡:“咱俩用的一样的沐浴露。”
周渡就喜欢陈翡,他像吸猫一样吸陈翡的脸,吸着吸着又想亲,也真的亲了下陈翡的唇瓣。总是想咬,总不舍得,最后只能用拇指深深地擦陈翡被亲得水红的唇:“回家让我吸吸你肚子。”
“……”陈翡偏头,“你是真变态。”
周渡又把陈翡的脑袋掰过来,印上一个很响的吻:“骂我变态也好可爱。”
陈翡:“……哦。”
周渡又稀罕的捏了捏陈翡的脸:“还会说话。”
陈翡刚想骂周渡又把嘴闭上了,他要是骂周渡,周渡肯定会说——还会骂人。
不骂人也没关系,周渡又捏陈翡的脸:“都不会骂人,好乖啊,哥亲亲。”
陈翡对此只有以下六点要说:“……”
周渡下午就走了一会,他比着胸口:“在这缝个口袋把你装进去好不好?”
你幼不幼稚,陈翡刚想抬头就被周渡捂住了眼睛。
只有周渡知道他现在到底多丧心病狂,他确实是那么想的:“回去想吃什么?”
眼前一片漆黑,陈翡只能听到周渡长而稳的呼吸声,他低头,也没问周渡是不是又发病了:“火锅吧,天冷了。”
周渡嗯了声,嗯完又低头亲陈翡的唇:“好。”
家里还有食材,但是不多,吃火锅就得去趟超市。
周渡推车,陈翡就在一边跟着,同类食材会有很多,光是涮火锅的牛肉就分为眼肉、里脊、吊龙、三花肌……周渡问陈翡吃那种,陈翡一向问就是随便。
说是这样说,不好吃的话陈翡肯定是一口都不碰的。
周渡看着介绍,一排排的挑,挑一盘就抽空瞅一眼陈翡,一旦发觉陈翡想跑就会把他拉回来。离他们家最大的超市允许提前消费,他拆了盒水果糖,一会儿塞给陈翡一颗。
陈翡咬着糖,掐指算了下,以前还能离开五六个小时,现在这个时间似乎又缩短了。
火锅是牛油火锅。
底料都是周渡让人空运来的。
周渡的厨艺日渐上涨,对食材的要求也把控的越发严谨了。
陈翡吃得挺撑,但还是去洗了个澡才瘫在沙发上。
周渡本来是在收拾屋子的,见陈翡洗了澡就又来给他吹头发,吹的时候他还老瞄陈翡的小腹。兴许是陈翡的记性好还记得周渡下午说过什么,也兴许是周渡的企图太过明显,陈翡用抱枕挡住肚子,严防死守。
守也没用。
他俩晚上睡一张床。
亲着亲着就滚到一起了,明天还有课,不能真的做,不然陈翡就该坐不住了,但就是没做,他们该做都做了。
陈翡跟被水里捞出来一样,额发濡湿,唇角红润,他就真的皮光水滑,在光下哪都是腻子一样的白,周渡盯着陈翡的小腹看,伸手按了下。
果不其然,皮薄,馅软,满手香腻。
碰也就算了,还……陈翡真的会想骂人,但他实在有些敏感,刚扯周渡头发就又痒的放开,嘴里的姓周的慢慢含糊成了哥。
周渡真的是不打算做的。
他顿了下。
陈翡总有点不自知地娇,被欺负了还要撒娇,他看周渡:“……哥。”
彻底疯狂。
周渡抱着陈翡把陈翡翻了过去。
疯狂的代价就是周渡醒了后挨了俩大比兜,未来一周都要躺地板。
陈翡真要气疯了,深刻的意识到男人就是野蛮、肮脏、且下流的原始动物。
周渡被骂的时候也不敢说话,跪着的姿势十分标准:“今天是单周的星期五,你就一节课,还是思修,逃了也没事的。”
陈翡不能动,屁股疼都能往后稍稍,他耻骨酸的厉害:“滚。”
周渡给陈翡喂饭:“多少吃点。”
陈翡都不能想昨晚,一想内心就是崩溃的:“你去死。”
周渡不说话了,他把陈翡挖起来抱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嘴,好一会才道:“要不你说个安全词,你说我就不弄了。”
陈翡虽然没听过什么是安全词,但顾名思义也能懂,就是他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该用什么词:“……我说什么你能不兴奋?”
周渡稍稍安静了下,又搂紧了陈翡:“我尽量克制吧。”
陈翡知道,但不敢信:“你什么意思?”
周渡低头亲陈翡的腮:“你懂的。”
“?”陈翡,“滚——啊。”
周渡又亲陈翡:“这句不行。”
“你让我滚,我会更兴奋。”
没有安全词,陈翡说什么周渡都会更亢奋。
高语堂回去就查起了周渡,周渡的资料虽然是保密着的,但能和陈晨那样的人混在一起还姓周的人还真没几个。
就是周渡爸妈捂得再紧,圈里多少还是有些周渡的风闻。
当然,高语堂这种人是接触不到周渡的圈子的,但凡他能接触的到,他也不至于去海音找陈翡。
高语堂只找到了些年少有为、温文尔雅,谦逊有礼这样的评价。
都是很好的评价……高语堂却连个屁都不敢信,甚至更慌了。
他的慌是有道理的。
今天周日,也就过去短短一天而已,高语堂一直谈不下来的合同主动找上门的时候才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
一开门就有一个人站着。
周渡找到了高语堂的办公室,他见高语堂就笑:“知道我是谁了吗?”
他非得给陈翡应援,也不完全是恋爱脑。
人都喜欢、想获得一些美好的事物,他怕有人管不住自己的爪子。
也就陈翡是他对象,不然徐孟那天见到陈翡就要死缠烂打。配合拍一下照而已,又不会做别的……不答应,十万,百万,千万。
一摞又一摞的钞票堆在你面前的时候,究竟有几个人能不答应的。
他就是觉得有人会找上门。
还真有人找上门了。
就从他那老朋友半死不活后,高语堂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您。”
周渡敲了下桌子。
高语堂猛地噤声。
周渡看着高语堂:“你应该查过我了。”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遵纪守法且很讲道理的人吧?”
高语堂的牙一直抖:“是,是。”
周渡笑了下:“怕什么,你就是找了下我的男朋友,又没对他做什么,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高语堂至今还没跑的原因就是这个,他也就去勾搭了下陈翡,碰都没碰过陈翡一下。
看着含笑的周渡,他突然燃起了周渡能不计前嫌的希望:“是这样……我没对他做什么,要是他还想见我的话,我这就去负荆请罪。”
“他喜欢房还是车,我有——”
轻而沉的敲桌声在静谧的办公室充满了压迫感。
高语堂又闭嘴,胸口起伏,满头大汗。
周渡看着高语堂:“我也查过你了。”
“从00年你继承天胜那年开始算,十五年你找过31个男生,或者更多,反正我只查到这么些人。他们这些人有的愿意,有的不愿意……愿意的签了你的小公司,偶尔给点资源,但得被你们随叫随到,十五年,一个自缢,一个割腕。”
“还有不愿意的,背上巨额债务也不愿意的,就从这。”
“就从这33楼跳了下去。”
“那个男生跳下去后还被泼脏水说是私生活作风有问题,导致他全家被网暴,他家里人上诉无望,也相继跳了楼。”
“一家三代,一家五口,整整齐齐。”
高语堂牙齿嘎吱吱地响,真要只是勾搭下陈翡,他也不必怕成这样,他就是做了亏心事才怕鬼敲门。
这种事都被翻出来了,他肯定完了,周渡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想怎么样?”
周渡觉得陈翡要不是碰见他了,估计也会从三十三楼下去,他看着高语堂又看了下高语堂办公室的茶杯,然后屈指轻轻推了下茶杯。
茶杯碎片四溅,摔得粉碎。
这声音在高语堂耳朵里简直震耳欲聋:“你疯了?我怎么可能……”
周渡:“融大、金大爆雷,你手下艺人一起反噬……我替你算了下,到时候你全家老小都得……性侵这种丑闻不太好听是吧……你儿子女儿还挺崇拜你的,是吧。”
“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看了下手表,“我在楼下等你。”
高语堂看着周渡下楼,没有人想死,他这么有钱,他更不想死。
高语堂收到了一个匿名信息,信息没有字,是他的全家福。
他就是资本,没人比他更清楚资本怎么逼死人了,他绝不能身败名裂……高语堂闭眼跳了下去。
坠落的那瞬间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消防、医护的车哔哔乱响,记者都冲了过来,防护网、安全气垫,高语堂只是砸翻了安全气垫,被弹起了一米高,摔裂了盆骨,颈椎有些错位。
被紧急拉往医院的高语堂又接到了几条信息。
【看来比起死亡你还有更畏惧的东西。】
【所以……】
【你还是坐牢吧。】

第96章 今年咱俩一起过年?
高语堂看到信息就呼哧了起来,眼睛发鼓,按理说他该愤恨,但刚死过一次,他心里这会儿就只有恐惧。
他甚至还对周渡生出了些许感恩。
救护车、消防,记者,至少没有警察不是?他还有时间安排下公司和家里的事……怎么也得转移下财产和家里人,他抓着病床护栏,正想爬起来。
救护车旁边响起了警铃。
刚扒护栏的手就这么直直的垂了下去,他大脑空了瞬,忍着剧痛盘算的后路就这么砰的烟消云散了,男人心脏痉挛,不住的喘起了粗气:“呼——哧——”
急救医生见状:“氧气呢、插氧。”
护士陪到一边,温声细语:“高先生,放松,你没什么大碍……幸亏那位热心的好心人士报警及时。”
高语堂的眼球不知为何瞪得更大的。
割腕死的那个男生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他有个三十出头的当护士的姐姐,护士担忧道:“高先生,别激动,您现在不能乱动,就是想感谢人家也得出院再说。就是你不感谢,你的家人也会去感谢他的。”
高语堂抓起护栏,布满红血丝的双目像金鱼濒死时凸起的眼球。
天胜老总跳楼不是件小事。
天胜老总偷税、性侵、逼死一家五口更不是小事。
报道刚出来,头条上就吵了起来,群众激情亢奋,整顿娱乐圈的口号都喊出来了。
给警方提供了有力证据,并提前报警救人这样热心的朝阳群众按理说是应该接受表彰的。
就是好心人为人比较低调,选择了匿名。
周渡其实挺想公开的,就是他爸给他打电话让他低调点。十几年了,两父子之间头一次没有硝烟味。
主要周也没说别的,就问了周渡最近过得怎么样。
周渡说还行。
周连佑显然还想说点别的,但不知怎么没开口,干巴巴说了声那就行。
陈翡挺爱在网上冲浪的,但不怎么看社会新闻,高语堂一案因为证据确凿和社会舆论的原因判得很快,从事发到天胜破产高语堂锒铛入狱、他们刚养的小狗都被送去拍卖也不过短短一个月。
小狗是金毛,才俩月大,被拍卖的时候还在冲镜头笑。
小金毛的品相很好,卖出了二十万的天价,从一个富贵人家去了另一个富贵人家。
陈翡看到成交价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他不是不能接受一条狗能卖出二十万,他是没想到高语堂倒台倒的这么快。
周渡家估计不只是有钱。
天越发冷了,出门都要加外套的。
周渡花钱在家里装了中央空调,都入冬了,地板踩上去还是暖的,他刚买菜回来,站玄关处上换鞋挂外套。
难得陈翡在客厅不在琴房,他就多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陈翡这才问:“高语堂……”
周渡把菜放在厨房,踩着拖鞋走了过来,他先弯腰摸了摸陈翡的脸,又蹲下摸了下陈翡的脚,脸还好,脚是有点凉,他捂着陈翡的脚:“怎么不穿袜子。”
又不冷,陈翡在家都还穿着短袖,他朝下看:“高语堂。”
周渡看陈翡:“你怎么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吓着你了?”
“……”陈翡一共就没跟高语堂说几句话,他缩了下脚,“痒。我刚刷到他被判刑了。”
周渡抓着陈翡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死刑?”
“没,无期。”陈翡说着,又动弹了下,“你等会儿不还要做饭?”
周渡就这么坐到了毛毯上:“我做饭前会洗手的。”
陈翡就是膈应:“放开。”
“这就嫌弃了。”周渡笑了声,“我还亲你下面,又亲你的嘴呢。”
陈翡沉默了下:“那你以后别亲我了。”
“……”周渡掀开衣服,跟陈翡商量,“放这儿行吗?”
陈翡朝那瞟了眼,腹肌,八块,他屈尊降贵的把脚伸了过去。
周渡顺势搂住:“你期末考考几门?”
陈翡没记,专业课和选修课加起来十几门,他哪里记得清楚:“你问这个干什么?”专业课还好,选修课他确实记不清修了几门,他想着出国,提前报了好几门,“你们通知下来了?”
海音1月18号放寒假,现在都12月21了,没几天了,周渡盘腿坐着,又抓起陈翡的手:“你寒假回去吗?”
陈翡被问得走了下神,一时不察被周渡抓住了手:“不回。不是,你还亲?”
“你不嫌脏?”
周渡捏着陈翡的手指:“脏什么。”
陈翡往回抽:“你刚摸过……”
周渡打断陈翡:“我又不是摸的我的脚。”他说着,又亲了下,“没事,你哪都是香的。”
陈翡无语了下,嫌弃地把手抽出来在周渡肩膀上擦了擦,认真地警告周渡:“你摸了我的脚就别碰我其它地方。”
周渡听着,低头爱怜拍了下陈翡的脚:“别听他的,你不脏。”
陈翡:“……”
有时候真想一脚给这个傻逼踹出去八百米。
周渡知道陈翡跟家里关系不好,一回去就吵架,过年都不回去,但还是多问了声:“文老师那儿你也不去?”
陈翡给文老师打广告后,文老师家的生意好了很多,又招了俩店员:“今年不去了吧,回去她院里应该没地方住了。”
周渡:“不是有宾馆吗?”
陈翡看着周渡:“我回去她怎么可能让我住宾馆。”
周渡:“那没地方你住哪吗?”
陈翡都不用想:“跟林思凌睡一起呗。”
周渡夹住陈翡:“那你别回去了。”
陈翡也是这个意思,但看周渡这么敌视林思凌:“你很在意他?”
周渡当然在意林思凌,嘴上却道:“没。”
陈翡换了种说辞:“你觉得他喜欢我?”
周渡变了脸:“他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翡懂了,他踹了下周渡,“你别一天到晚的瞎想,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和他是两看两相厌,互相盼着对方死。”
周渡挑眉,又压下,笑了起来。
陈翡觉得周渡笑得挺恶心的:“你笑什么?”
周渡觉得林思凌那点心思这辈子都见不了光了,都还记得他给陈翡送过的外套,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上心。他站起来捏了下陈翡的脸,又亲了亲:“晚上咱吃好吃的。”
被亲了下倒没什么,陈翡往后仰:“你碰我脸了?!”
周渡稍感不妙,但还是道:“怎么了?”
他没洗手!陈翡嗖一下站了起来,跑去了浴室:“你今晚睡地板!”
“嗯?”周渡拉下脸,“为什么。”
水声哗啦啦的,陈翡前襟都湿了:“明晚也是。”
周渡:“凭——”
陈翡:“后天也是!”
灯一关就得睡觉了,周渡却有点睡不着,他查高语堂的时候查到了挺多东西,被高语堂逼死的那三个男生其实要比陈翡大几岁,但墓碑上的黑白照惨淡,他们永远定格到了和陈翡相仿的年纪。
他其实也不想去想,就是一闭眼就是他们去世时肿胀或血肉模糊的肢体。
不管活着再好看,死了都还挺瘆人。
不过周渡怕的不是这个,他打着地铺,心里想着没事,但还是隔俩小时就要去摸一下陈翡,陈翡觉轻,总是被吵醒。
他张开眼,又闭上,也没吭声。
直到周渡第三次起来摸他,他翻身起来,也躺到了地上。
周渡的呼吸很沉,他搂着陈翡,头也抵了上去,没过一会又放开,陈翡觉轻,他抱着他,陈翡肯定睡不好。
陈翡困劲上头,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抓着周渡的胳膊枕到他怀里。
周渡借着月光看陈翡,陈翡应该不是很舒服,但只是把头埋的更深,又蹭了下他。
周渡总在这时候有些愧疚,他竭力地去改,但他就是病理的神经质,他抱着陈翡,但一动不动,希望他能睡得好一些。
陈翡也没动,他的呼吸很浅,基本没声,头发是很细碎的软,侧脸很白,鼻尖隐隐发粉,唇瓣是很润的红。
凌晨,后半夜,又到天光大亮。
今天有课,还是早八。
八点的课,六点半就得起来。
周渡习惯早起,一般睡四个小时就够了,十二点睡四点就能醒,但陈翡喜欢赖床,睡够七个小时才能不困。
周渡起来后就去做饭,做完饭才来叫陈翡,门是半关着,一推就开,陈翡卷着被子,脸埋在枕头上,胳膊肘屈在下巴上,睡得神志不清。
他还系着围裙,身上带着很曼妙的饭香,蹲下,半托着把陈翡抱起来,换睡衣,又给他穿上袜子。
陈翡属于半配合不配合的状态,他靠着周渡的怀里,也会伸下胳膊,但绝对不可能配合的蹬裤子,好在他的衣服都是宽松版的,好套。
卫衣,工装裤,周渡看时装展时又给陈翡把场上的大衣都买了下来,他刚去拿卫衣裤子的时候他也随手拿出来了一件,但没给陈翡穿。
等会出门再穿。
他把陈翡抱去浴室,又把牙膏都挤好塞陈翡嘴里。
虽然很不情愿,但陈翡还是从梦游中清醒了点,他咬着牙刷,把周渡推了出去,靠着门板拍自己的脸。
醒醒,不然他连你上厕所都要给你扶鸟!
被赶出去的周渡去卧室取刚拿出来的大衣,家里客厅除了书柜衣柜就是零食柜,他挑了几颗糖又放了包纸在兜里。
他走到冰箱贴时又看到了冰箱上的便签,他拿起笔又写了张便签塞进了陈翡的口袋。
六点半叫陈翡都有点晚,但在周渡拖到六点四十才叫陈翡,要说一个小时的车程,七点出发,还有二十分钟。十分钟洗漱,十分钟是早饭,时间是很充盈的。
但陈翡磨叽,神志不清的时候特别磨叽。
周渡要是不管他,他系个鞋带都能系五分钟,跟疯狂动物城里的闪电有得一比。
今天的车里是煎饼果子味的。
豪华版煎饼果子,培根、香肠、鸡排,肉松,就是菜有点多,陈翡吃了几口就去找保温杯,冬天一冷他就迷恋上了现榨豆浆。
榨的时候记得放点花生,会很香。
周渡开车,跟陈翡核对一天的行程:“这周双周,早八你在南楼612上,拐角里的最后一间,进去时看看门牌号,别进错教室了。”
众所周知,大学生进错教室就跟大学生进错教室一样频繁。
陈翡:“嗯。”
陈翡上午就一节课,周渡满课:“下课别乱跑,等着我去找你。”
陈翡还是困,他打哈欠:“你在哪个教室,我去找你就好了。”
周渡:“你路上丢了怎么办。”
陈翡觉得周渡在开玩笑,海音就那么大,但他看了下周渡,周渡好像没再开玩笑,他张嘴,却只是又打了个哈欠:“……哦。”
下车的时候陈翡先下的车,他这会完全没有困意了,但需要上的早八的大学生的怨气比社畜还重,路上一堵留给他进班的时间就很短。
他下车刚站稳就跑。
昨晚就没睡好,这节还是西方音乐史这种会让人昏昏欲睡的课,陈翡没想着睡,但确实有点无聊。
他无聊就会掏兜。
本来他没这个毛病的,跟周渡在一起就有了。
水果味的星星糖的果香很浓,百香果味的酸的挺刺激,他含着颗,见米乐看他,就又去摸兜。
这次他不止摸到了糖,还有一张叠好的便签。
他顺带着一起掏了起来,把糖给了米乐后,又把便签展开了,纸上的是他早上睡觉的简笔画,他还没醒,不止顶着头乱毛,还撅着屁股。
就很不雅观。
米乐见陈翡脸色微变,就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什么。”
陈翡嗖地把便签装回去:“没什么。”
他特冷酷,“……他要死了。”
赤裸裸的污蔑。
他陈某某睡觉从不撅屁股!
米乐还想着谁要死了,陈翡的手机嗡了下,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大概就是他去医院探望宁霄那天,他就再也不会不接周渡的电话了,课间的教室多少有些乱,他出去接。
周渡没什么艺术细胞,有的全点在陈翡身上了:“看到了吗?”
“——是不是很可爱。”
陈翡下意识抓兜,就是没人看到也会觉得很丢脸。
期末考完就是寒假,一放寒假离过年就不远了,周渡昨晚问陈翡期末要考几门,回不回去时候就想说了:“今年咱俩一起过年?”
陈翡松开手,眼睛朝下看。
周渡确实挺喜欢那张小画:“可爱吗?”
陈翡又看了眼兜:“……可爱。”

第97章 讲起了黄笑话。
课间就十分钟,陈翡跟周渡聊的时候一心二用的掐着点,时不时朝厕所看,他在来的路上喝了一大杯豆浆,这会儿就想去厕所。
周渡说完一起过年又说起年夜饭要做什么。
陈翡听着,难得不想挂周渡的电话,他瞟了眼厕所,走廊上有监控,把手机放到洗手台放两分钟应该也没什么。
也没打断周渡,他把手机放下,进了厕所方便。
他不可能一边打电话一边嘘嘘。
兴许别人行,但他真的不行。
“陈翡。”
“陈翡——”
喊他不答应这个坏毛病陈翡老早就改了,这倒不是陈翡懂事了,或者洗心革面要当个好人了,大多数时候,他不想理人的话还是会装作没听见。
只是他一不答应周渡的反应就挺严重。
陈翡出来就看手机,手机还显示着通话中,就是周渡没声了,他拧眉,在洗手和接电话之间作了下挣扎,最终选择用干净的那只手捞起了手机:“周渡。”
周渡似乎在运动,呼吸声特别重。
“……”陈翡不知道要向周渡解释多少遍他没事,“我刚去厕所没拿手机。”
推书 20234-09-24 :貌美黑莲出狱后掀》:[近代现代] 《貌美黑莲出狱后掀翻修罗场【ABO】》全集 作者:墟雾【完结】书耽VIP2023-9-11完结31.3万字 33.6万点击 3426收藏文案:  结婚三年,就因为撞破了丈夫和小三的出轨,温初年被丈夫亲手送进了监狱。  他说:你害死了言言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