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 by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9-26

谢惟拒绝,“那还是算了。”
顾淮俞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刚要劝几句,结果又听他说,“我又不是水蜜桃,用不了那么好的料子。”
见谢惟拿他以前吐过的槽来揶揄他,顾淮俞双眼冒火,“不准你拿这个开玩笑。”
他不喜欢别人把他的屁股形容成水蜜桃,就算是谢惟也不行。
谢惟在道歉这方面从不含糊,意识到顾淮俞生气,他立刻认错,“对不起。”
顾淮俞表情愤懑,凭什么他是那个身娇体弱被推倒的人?
但这不是谢惟的错,是作者那个天杀的给他设定的身体。
顾淮俞咬了一会儿牙,心里那点气愤也就消失了,叮嘱谢惟,“下次不要说了,我不喜欢水蜜桃。”
谢惟“嗯”了一声。
忽然一束强光扫过来,短暂地照亮了顾淮俞跟谢惟,接着是一道呵声——
“谁在那儿?”
意识到是学校的保安来巡查了,顾淮俞肾上腺素飙升,血液在脉管激荡。
他早恋钻小树林要被抓了吗?
顾淮俞体内的坏蛋因子瞬间觉醒,不等他有更多反应,谢惟迅速扛上他。
保安警觉早已拉满,看到他俩逃窜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你们几年级几班的?这么晚不回宿舍睡觉,在外面干什么?”保安边追边呵斥,“别跑。”
顾淮俞伏在谢惟肩头,手抓着谢惟的衣摆,耳边的黑发被夜风掀起,他心跳的异常快,一种轻盈的、直刺神经的快乐充斥在全身。
保安追在他俩身后,手电筒的强光时不时扫过顾淮俞。
但顾淮俞并不怕,笑着说,“谢惟,我想跟你一块跑。”
谢惟放下顾淮俞,不等他站太稳,扣住他的手腕在夜色里狂奔。
顾淮俞喘着气,笑得胸腔不停震颤,声音融进风里,并没有传递给身后的保安。
谢惟方向感很好,在漆黑的校园内穿梭自如,带着顾淮俞进了体育馆,躲进校体育队的更衣柜后面。
顾淮俞贴着墙,与谢惟挤在逼仄的空间,体温相传。
他努力压抑着呼吸,肩膀起伏得厉害,眼眸却盛着笑。
保安跟着走进体育馆,手电筒转向黑暗的角落,“出来吧,我不给你们记过,早点回去睡觉,这都多晚了?”
顾淮俞听到这话,侧头去看谢惟。
谢惟倒是很镇定,眉眼沉静,鼻梁高挺,喉结缀在修长的脖颈间,从顾淮俞这个角度看很是显眼。
顾淮俞侧眸看了一会儿,然后凑过去,在上面亲了一亲。
谢惟的喉咙突地上下滑动,垂下眼,眸色很深地看着顾淮俞。
在体育馆四下乱扫的手电筒,终于照到这里,一闪而逝的光映在谢惟瞳仁,那双眼野性十足,像是被唤醒的兽。
顾淮俞察觉到危险似的,安静了下来。
“我看到你们了。”保安朝这边走过来。
顾淮俞的注意力被这道声音吸引,下意识转头要去看外面的情况,一只手掌将他的后脑整个罩住。
谢惟扣着顾淮俞,将他摁向自己,然后俯下身。
两个胸口贴到一起,心跳却不同步,杂乱、有力的在各自胸膛内撞击着,又隔着衣料传递给对方。
顾淮俞仰着头,嘴唇被吮吸着,细微的吞咽声被寂静的夜放得无限大。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丧钟一般敲击在顾淮俞的神经上,谢惟灼热的吻又在他唇上烧了一把火,他经受不住刺激似的,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呜咽。
“出来吧。”保安已经走到很近的地方,似乎就站在更衣柜入口。
顾淮俞推了推谢惟的肩,力道并不大,但对方放开了他。
这时保安的对讲机传来声音,带着电流的刺啦声,“找到人了,已经劝回去了,你也回来吧。”
保安愣了一下,“找到了?我看他们好像进了体育馆。”
说着他拿手电筒往更衣柜照过来。
顾淮俞跟谢惟藏在墙壁的折角处,只要保安再往前走一步,他就能看见他俩。
或许是听到人找到了,也或许是顾淮俞的主角光环,总之对方只是随意照了照,并没有深究的意思,跟对讲机的人说了一句,“好,我这就回去。”
走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感叹,“现在的孩子真不省心。”
对讲机还没关,那边的人说,“说的你高中好像没谈过恋爱似的。”
“谈过,但顶多就是晚自习约着人出来,给她递个饮料什么的。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哪个正经男孩会这么晚约人家女孩出来,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那边笑着说了一句什么,顾淮俞没听清。
保安走后,不正经的男孩小顾,被正经的男孩小谢推到了墙上。
顾淮俞后背贴在墙上,下巴被谢惟捏着,他只能张着嘴,接受对方强势又温热的吻。
顾淮俞的身体渐渐软下来,被谢惟捞进臂区里,对方紧紧箍着他,变换着角度在他唇齿间舔舐,把顾淮俞的舌头亲得很麻,热腾腾的。
意识随着亲吻而朦胧,顾淮俞迷迷糊糊地想——
谢惟亲他倒是很热情,骚来骚去的,但多的却不肯做。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咬了一下谢惟的唇,结果换回对方更激烈的啃噬。
亲够了,谢惟帮顾淮俞整理好衣服,然后送他回宿舍。
顾淮俞蔫嗒嗒跟在谢惟身后,活像被妖精吸走精魄的弱质书生,唇上还泛着麻麻热热的感觉。
谢惟倒是一派正经,中途又遇见一个巡逻的保安,他报出学生会查寝室的名头,顺利过关。
把顾淮俞送到宿舍门口,谢惟说,“进去吧。”
顾淮俞小声抱怨,“我是说喜欢你亲我,但也没有让你亲的这么用力,到现在还麻呢。”
谢惟看着他。
有些人的嘴巴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但有些人的嘴巴就该被狠狠地吻。
顾淮俞很明显是属于后者,但看他委屈的这么真实,谢惟俯下身,在顾淮俞唇上吹了两下,哄小孩似的,“好了,不疼了。”
顾淮俞是很好哄的,心情转好了一点,跟谢惟说了一声晚安。
“嗯。”谢惟替他打开房门,“晚安。”
顾淮俞乖乖进去了。
谢惟这才忍不住笑了一下。
卫施是在周六下午回来的,学校每周这天都会进行大扫除。
顾淮俞一个人在宿舍整理内务,哐啷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门把手撞在墙上砸出一道痕迹。
顾淮俞受到惊吓似的,愕然地回过头。
卫施站在门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羊绒线衣,头发像刚洗过似的,凌乱地垂下,发梢还沾着水汽,脸上带着伤,衣服也有血迹渗出来。
那张英气的脸,此刻冰冷阴郁,没有少年该有的勃发与朝气。
卫施走进来,关上房门,一言不发地躺到了顾淮俞的床上,拽过他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就像一只接连淋了几场暴雨的狗崽子,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窝,卫施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顾淮俞放下手里的抹布,张了几下嘴,最终没说什么话,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卫施突然起身,阴郁着脸,强势地命令,“别走!”
顾淮俞停下脚步,开口解释,“我去给你买点药。”
他叹了一声,“怎么又受伤了?”
卫施表情有几分缓和,然后重新躺下,用无所谓的口吻说,“不用去,死不了的。”
看着被卫施弄湿的床跟枕头,顾淮俞忍不住说,“那我去给你拿毛巾,头发这么一直湿着会感冒。”
这次卫施倒是没说什么。
顾淮俞进洗手间拿了一块毛巾出来,“给,擦擦吧。”
卫施没接,把脑袋探出来,静静地望着顾淮俞。
顾淮俞用毛巾包住卫施的脑袋,像包一颗洋葱头似的,“先这么躺着吧,你背上有伤,一直仰头伤口会裂开的。”
卫敬平又拿皮带抽了卫施,还是在卫施母亲的忌日这天。
卫施没多说什么,包着毛巾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突然说,“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真想试一试。”
这些年在卫施的搅和下,卫敬平跟唐挽琴过得不幸福。
唐挽琴至今都没有得到卫家其他人的认可,因为她三了好朋友的老公,在上流圈子也不怎么受待见。
倒是卫敬平生活如常,跟唐挽琴结婚后,开始疯狂在外面惹风流债,以前卫施母亲还在时,他倒是没那么不检点。
唐挽琴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打掉牙齿强行往下吞。
说起来真讽刺,明明一块犯下的错,渣男竟然比渣女过得好。
顾淮俞心头一惊,“你千万别胡来。”
卫施在顾淮俞惊慌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然后噗嗤一笑,“骗你的,我有大好的前途跟未来,怎么会犯这种傻?”
顾淮俞松了一口气似的,“你能这么想很好。”
卫施点点头,表情轻松地说,“我再傻也不会自己动手,我应该雇人。”
“现在交通事故这么多,随便找一个缺钱的司机,让他以命换钱,只要钱给足,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
顾淮俞严肃地看着他,“别开这种玩笑,这不好笑。”
卫施歪歪头,笑的跟往日一样张扬,没心没肺,“你既然知道我是在开玩笑,这么紧张干什么?”
顾淮俞仍旧很认真,“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就像你说的,你有光明的前途跟未来,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害到自己。”
卫施脸上的笑容倏地敛尽,面色好像铁水浇铸过,他冰冷漠然地看着顾淮俞。
“未来?你说我有什么未来?”卫施语气平静,既不咄咄逼人,也没有颓废丧气,只有冷漠。
卫施以为顾淮俞会说他的出身,他的家庭背景,甚至会说他的长相。
在外人眼里,卫施无疑是天之骄子。
含着金汤匙出生,还有着一张帅气的脸,头脑也灵光,没见他怎么学习,但只要他想,他的成绩能稳稳地挤进全校前十。
但这些顾淮俞都没有提,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得自己走下去,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卫施微怔。
很心灵鸡汤的一句话,这种话骗骗其他人同龄人还可以,但卫施不怎么吃这一套。
他讥诮地扬唇,“走下去?那要走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
顾淮俞想了一下,然后说,“走到你觉得开心为止。”
卫施笑了,“你爸妈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市中心买一套房,我爷爷两年前就给我过户了两套,我一件衣服可能是你家半年的生活费,银行卡里的零头可能都比你家存款多。”
他紧盯着顾淮俞,鲜少露出张牙舞爪的一面,此刻全部显露出来。
阴郁又傲慢。
“我已经拥有世俗定义成功的一切,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不开心,又凭什么觉得现在的我不开心,以后就会开心?”
顾淮俞平视着他,“因为这一切都不属于你,你还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你不开心。”
卫施对这种说法仍旧嗤之以鼻,躺在床上内心一片冷漠。
如果他能简简单单被一两句话说服,就不可能偏执了这么多年。
但顾淮俞有一句话,确确实实撬动了卫施,那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什么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卫施看着顾淮俞,神色极为认真。
很奇怪。
顾淮俞的脸明明跟半个月前没有任何变化,仍旧留着厚厚的刘海,戴着土气的眼镜,但卫施却觉得他的眉眼清秀到了漂亮的地步,根本受不了对方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
顾淮俞这个样子,好像满眼满心都是他。
卫施心口胀得厉害,他猛然起身,抓住顾淮俞的手臂,吻了过去。
这时宿舍门再次被人暴力地打开,又是哐啷一声响。
顾淮俞如梦初醒似的避开卫施,惊慌似地离开床,转头朝门口看了过去。
谢惟面色沉冷,对顾淮俞说,“你妈找你。”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骂人,顾淮俞表情呆滞,“什么?”
谢惟说,“你妈来学校了,在校门口等着你。”
顾淮俞反应迟钝地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谢谢你。”
半坐在床上的卫施十分不悦地看着谢惟。
怎么又是他?每次自己跟顾淮俞独处时,他就跟成心似的跑出来搅和,还每次都能把顾淮俞搅合走。
顾淮俞拿起挂在床边的外套往身上穿,他系着扣子对卫施说,“我出去看看。”
卫施问,“要不要我跟你一块?”
顾淮俞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径直朝外走。
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卫施最终没有强行跟过去。
等顾淮俞离开后,他扯下头上的毛巾,眉眼烦躁地扔到一边。
跟谢惟走出宿舍楼,顾淮俞明知故问,“小谢同学,你怎么会见到我妈?”
谢惟掀唇,吐出两个字,“碰巧。”
顾淮俞忍住没笑,向谢惟道谢,“谢谢你啊。”
谢惟:“不客气。”
去了校门口,不出意外的没有见到顾淮俞在这个世界的妈妈,他严谨地左右张望了一番,这才肯定对方确实没来。
“小谢同学。”顾淮俞纳闷,“我妈人呢?”
谢惟的演戏一贯敷衍,“不知道,可能回去了,在这里等等吧。”
顾淮俞望着他,“就这么干等吗?”
谢惟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着。”
谢惟去小卖部买了鸡爪跟怪味豆,以及俩瓶热豆奶,玻璃杯装的,还去保安室要了俩马扎。
回来后,把马扎一放,谢惟道:“坐着等吧,你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宿舍还有卫施呢,这要等多久,要不要我给她打一个电话?”顾淮俞面上犹豫,屁股已经实诚地坐到了马扎上。
“她说手机没了电,让你在这里等她,有重要事跟你说。”谢惟往顾淮俞塞了一瓶热豆奶。
顾淮俞跟谢惟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喝着豆奶,吃着鸡爪跟怪味豆,把卫施彻底晾到了宿舍。
卫施趴在顾淮俞床上,枕头下压着一本顾淮俞手写的读书感悟,以及抄写的经典名句。
顾淮俞的读书感悟是用英文写的,他英语成绩不错,但口语比不上卫施这种从小就出国旅游度假的富家子弟。
当然这是顾淮俞在这个世界的人设,他本人精通三国语言,熟练掌握五种方言。
妥妥的语言小天才。
顾淮俞的英文字非常漂亮,感悟写得也很认真,卫施随意翻了两页。
没想到世上居然还真有人做这种东西,但想到顾淮俞认认真真读完一本书,然后坐在桌前拿笔写下这些英文字母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很可爱。
往日很嫌弃的那双黑框眼镜,此刻想起来居然也是可爱,至少戴在顾淮俞脸上很可爱。
卫施翻着读书笔记,一口气看了好几页。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顾淮俞居然还没有回来。
卫施皱了一下眉,撩开身上的被子,穿上鞋想出门去找找。
走到门口,回身关门时,看见凌乱团在一起的被褥,他停顿了两秒,还是将房门关上了。
走到楼梯口,卫施表情别扭,最终重新折回了顾淮俞的宿舍。
他将顾淮俞的被褥折好,然后将刚才随便扔出去的毛巾,搭到挂在床梯子的衣架上。
下楼时,所有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会忍不住打量他,卫施抄着兜并不在意。
本想直接去校门口找人,又担心顾淮俞的妈妈还在,卫施先回自己宿舍,准备换一套衣服。
到宿舍楼门口,正巧遇见抱着篮球的徐承。
霍觉跟徐承站在一起,表情懒洋洋的,浑身像是没几块骨头,他是他们仨中最像纨绔的那个纨绔。
“呦,这不是消失已久的卫大少爷?”徐承颠着手里的球,调笑道:“今天怎么赏脸上学?”
霍觉眼尖,看到卫施衣服上斑驳的血迹,“身上怎么弄的?”
徐承有些纳闷,“这不是衣服自带的?”
他走过去,拎起卫施的衣服,低头闻了闻,“不是油漆,真是血啊?”
卫施从徐承手里抽回自己的衣服,不耐烦地说,“没工夫理你们,一边玩儿去。”
徐承看着卫施的表情,神色逐渐怀疑起来,“你不会又整什么英雄救美了吧?”
霍觉懒洋洋地问,“之前那个赌到底还打不打?”
卫施不欲多谈,只给了霍觉一个准确的结果,“过几天我把车钥匙给你。”
徐承下巴都要惊掉了,“所以,你这是认输了?”
霍觉也来了一些兴致,“顾淮俞这么难搞啊?”
卫施现在很烦跟他们谈论顾淮俞,也不想从他们嘴里听到顾淮俞的名字,推开两个人,“别烦我。”
看着卫施上楼的背影,徐承拍了拍霍觉,“老霍,这很不对劲啊。”
霍觉无所谓耸肩,“管他对不对劲,反正车咱们是到手了。”
徐承点头,“这倒也是。”
但他还是很好奇,卫施为什么会放弃这次的赌约,离一个月还有点日子,是顾淮俞真的很难搞定,还是卫施上心了?
霍觉勾手抢过徐承怀里的球,运着球朝前跑,“要不要再打一个赌?去篮球场比一把,赢的人拿车钥匙。”
徐承:“行啊,既然你想送我车开,我没道理不要。”
霍觉:“到篮球场上你就知道谁是爸爸了。”
卫施拖着身上的伤回宿舍,随便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等他找到校门口,顾淮俞已经不在了。
卫施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半天都不通。
人去哪儿了?
顾淮俞去了医务室,因为小谢同学说自己胃疼,疼的走不动路,要他扶他去医务室。
顾淮俞这么善良,同学生病了怎么能不照顾?
谢惟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医务老师给他开了胃痛的药,他又说头有点晕,想在床上休息一下。
医务老师简单问了几句,确定谢惟没什么大碍,让顾淮俞给他接一杯热水,一会儿喂他吃药。
在卫施打来第八通电话时,顾淮俞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儿?”卫施语气不怎么好,“跟你妈妈回家了?”
顾淮俞半真半假地说,“没有,遇到一个生病的同学,我送他去了医务室。”
一听是顾淮俞为了其他人把他扔到宿舍不管了,卫施气笑了,但他忍住了。
“我也很疼,后背疼死了。”他熟练地撒着娇,“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上药?”
顾淮俞看了一眼谢惟,语气为难,“你不能找其他人吗?我这里可能走不开。”
卫施用力地掐着手机,低落道:“我真的很疼,除了你,这种事我不可能跟别人说。”
顾淮俞刚要开口,谢惟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掐断了电话。
谢惟拽过医务老师没来得及收走的输液管,缠到脖子上,面无表情地说,“你敢走,我就勒断脖子。”
一边是死命撒娇的小渣狗,一边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谢。
小顾震惊,卷起来啦。
医务老师回来正好瞧见这句话,连忙走过去,“同学,这话不能开玩笑,胃是不是疼得受不了?走走走,老师带你去医院。”
这要是在他的医务室出了人命,那还了得?
医务老师不敢耽误,开车带着顾淮俞跟谢惟去了医院。
卫施顶着满格的怒气值来到医务室时,又扑了一个空,医务室的门都锁了。
等去医院做完检查,差不多也到医务老师下班时间。
顾淮俞说,“老师您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医务老师很负责任,“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吧,别再出什么事。”
顾淮俞心生愧疚,“真的没事,他就是胃太疼了,情急说的胡话。”
医务老师看了一眼时间,生出几分犹豫。
顾淮俞见状,忙保证,“我保证二十四小时跟着他,绝对不放他一个人单独行动。”
医务老师想了想,“好吧,那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顾淮俞起身,“我送您出去。”
“不用了。”医务老师朝谢惟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看好他,不行多叫几个同学过来。”
刚才他问过了,这个谢同学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怪可怜的,好在有热心肠同学。
顾淮俞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医务老师这才放心离开。
他一走,顾淮俞收回手机,坐到了谢惟旁边。
医务老师在医院有熟人,给谢惟弄了一张闲置的空床位,他躺在病床上,阖着眼睛一言不发,还真有几分生病的模样。
顾淮俞坐在病床边,体贴地问,“小谢同学,你要喝热水吗?”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谢惟撩了撩眼皮,冷淡道:“要温开水。”
顾淮俞应了一声,勤快地给他倒水。
试过水温后,顾淮俞把谢惟当重症病人对待,扶着他坐起来,还亲自喂了他。
等谢惟重新躺回到床上,顾淮俞拉过他的手,搭在他腕间的脉搏上,装模作样地给他把脉,还数了数谢惟的心率。
验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想到谢惟还真病了。
不过不是胃疼,而是低温症,体温只有三十五摄氏度,心率也偏低。
正常男性的心率在六十到一百之间,谢惟低于正常值,但并没有低很多。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除了这两样以外,其他数值都很正常,回家好好休息,注意保暖。
顾淮俞摸上谢惟的额头,感觉确实凉凉的,没有太高的体温。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谢惟,“难受吗?”
谢惟说,“没什么感觉。”
顾淮俞趴在床头,“是不是因为住在废品站?我看了百度,说低温症是因为长期住在温度较低的地方才引起来的。”
他像一只守在生病主人身边的猫,整个人都安静下来,眼睛也流露着不自知的担忧。
谢惟坐起来,把顾淮俞抱到病床上,“你看我像有事吗?”
顾淮俞垂垂眼,“可我妈妈也是突然有一天就查出生病了。”
然后身体越来越差,顾淮俞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变得很瘦了,躺在病床上很虚弱,连对他笑笑都吃力。
生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好起来却很难。
作者有话说:
抽一百个小可爱发红包。
大家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生病,最近汛期也不要去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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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书 20234-09-26 :被敌国暴君宠幸了》:[古代架空] 《被敌国暴君宠幸了》全集 作者:宋昭昭【CP完结】长佩VIP2023-09-21完结收藏:25,980 评论:6,195 海星:11.42万点击:123.26万 字数:23.48万 人气:575.73万文案疯批暴君攻(赵琨)×病系美人受(韩桃)当年赵琨在南燕时,韩桃是南燕的七殿下,他让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