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梁羡险些忘了,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昏君给丞相下药,逼迫丞相合欢。
梁羡想到这里,略微有些兴致高昂起来,这么算下来,自己岂不是攻了?白清玉主动下药,主动委身与我,连反攻卡都需要了……
不等梁羡想完,他只觉浑身发热,脑子里晕乎乎,仿佛醉酒一般上头,就连吐息也跟着热辣起来,身子里有一股冲动在叫嚣,眼眸不自觉的氤氲着朦胧的雾水。
“丞相,”白清玉在他耳边暧昧的轻声感叹:“你这样看着孤……让孤想要狠狠占有你。”
怎么回事,我不是攻么?梁羡努力寻找自己的力气,可是他越是努力,越是感觉浑身无力,浓浓的渴求充斥着他的心窍与脑海,身子已然习惯了白清玉的亲昵,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真美,”白清玉幽幽的凝视着梁羡,赞叹的喟叹了一声,笑道:“丞相竟是双性之体。”
怎么回事?双性?昏君不才应该是双性么?怎么这个设定又落在自己头上了?梁羡恶狠狠的想着,系统果然搞事情!
“不要忍耐,”白清玉沙哑一笑:“丞相你是抵不过药效的,乖乖交付于孤……”
梁羡迷茫的睁开眼睛,折腾了一晚上,这鬼畜的游戏总该结束了罢?只是他一睁眼,并没有看到精心布置的喜堂,四周分外熟悉,绝对是大梁宫的路寝宫太室不会有错,却是普雷游戏中的路寝宫太室!
“游戏还没有结束?”
叮咚——
小系统提示:为宿主分析结束普雷游戏的2种方法!
1、唤醒盟友白清玉的记忆,盟友白清玉重拾记忆之时,便可退出普雷游戏!
(提示:XX有利于唤醒盟友记忆,XX的次数越多,XX的时间越久,越能加速唤醒盟友!不要问小系统XX是什么,小系统还是个孩子~)
2、等待普雷游戏自行结束,距离游戏结束剩余: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天
梁羡:“……”这么多个9,我怀疑系统在水字数!
作者有话说:
番外开始啦~明天早上08点继续更新哦!
隔壁《结婚吗?情敌先生》也在日更中哦。7月24日会开新文《亲如逆子》,欢迎提前收藏一下!
梁羡醒过来之时,白清玉已然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何处。
外面天色大亮,一个寺人隔着殿门高喊:“丞相?丞相您可在?政事堂有急务需要丞相处理!”
梁羡一个头两个大,什么?急务?你让我这个昏君处理急务?不应该找白清玉么?
是了,这是普雷游戏,我现在才是丞相……
梁羡忍着浑身酸疼,从软榻上爬起来,赶紧穿戴整齐,出了路寝宫太室,小寺人毕恭毕敬的道:“丞相,事务紧急,卿大夫们都在等丞相了。”
梁羡更是头疼,摆摆手道:“走罢。”
玩个游戏而已,被普雷了一晚上,腰酸背疼腿抽筋,现在还要去办公?这算什么游戏?
梁羡进了政事堂,政事堂里面打仗一样,原是一年一度的考核审核日子到了。
每年大梁国朝中都有官员考核制度,卿大夫们入朝之后并非拥有了铁饭碗,每年还都需要接受考试,一旦考试不通过,哪里来的滚哪里去,若有做了糊涂事儿的,甚至还要问罪。
政事堂的卿大夫们正在审批考核,梁羡眼下身为大梁国的丞相,自然要在这里坐纛儿,也就是终审。
“丞相,你看这个……”
“这个考核……”
“还与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梁羡:“……”我头疼!
梁羡自从做了昏君,很久都没给旁人打工了,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堆的工作,简直头疼欲裂。
整个朝廷的考核,都要最终交给梁羡来终审,梁羡一直从天亮审核到天黑,感觉自己仿佛吃菌子中毒,简牍与文书上的字儿恨不能直接冒出来怼在自己脸上。
“唉——”梁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天色黑沉下来,政事堂的卿大夫们已然散班,全都离开了大梁宫,就连值夜的卿大夫也去偏殿歇息打盹儿去了,唯独梁羡手中一团团的活计,怎么忙也忙不完。
这些工作平日里都是白清玉在做,梁羡知道他忙碌,不过白清玉并不会说出来,安排的井井有条,还会抽功夫来陪梁羡,现在一看,丞相这个活计真不是人干的,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给白清玉减负,免得再累坏我家玉玉……
“嘶……”梁羡咬着食指尖:“怎么不对呢?这个数怎么又对不上?”
这里并无旁人,梁羡不雅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头发揉的烂七八糟,一团凌乱,他已经算了三遍,考核的数目就是对不上。
“哪里算错了?怎么还是不对……”梁羡喃喃自语,因着太过专注,根本没发现一个黑影正在慢慢靠近。
一双大手突然拦腰将梁羡抱住,梁羡吃了一惊,下意识屈肘去打,对方反应迅捷,显然是个练家子,手掌护在胸前,制住梁羡的动作,将梁羡往怀里一带。
梁羡被他桎梏,定眼一看:“白清玉?!”
白清玉一身黑色朝袍,幽幽的笑道:“怎么,丞相与孤鱼水一夜,竟敢直呼孤的大名了?”
梁羡:“……”差点又忘了,自己才是丞相,白清玉现在是昏君!
白清玉垂眼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简牍与文书,随即露出“嘲讽”的笑容,无错,是嘲讽的笑容,十足的讽刺。
“怎么,丞相连这些子也核不对?难道……是被孤累坏了身子?”
梁羡:“……”
白清玉又道:“如此说来,倒是孤的不对了。”
他说着,自己坐在席上,一把将梁羡抱起来,让梁羡坐在自己怀中,背靠着自己,面对着案几与简牍。
梁羡大吃一惊,道:“你……你做什么?这里是政事堂!”
白清玉笑道:“孤没有做什么,只是想手把手的教导丞相,如何核实考核。”
梁羡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而且他们这样的坐姿十足暧昧,虽如今宫门已然下了钥,值夜的卿大夫们也在偏殿打盹儿,但万一卿大夫回来看一看情况,自己和白清玉暧昧的模样,岂不是要被人看光了?
梁羡稍作挣扎,哪知下一刻,他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死死握着案几上的简牍,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木雕石头!
白清玉的笑声反而更加肆意,轻声在梁羡耳边响起:“嗯?丞相怎么不反抗了?”
梁羡头皮发麻,因着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危险的物什,正在慢慢膨胀!看把你给膨胀的!
白清玉又道:“都怪丞相,谁叫丞相如此勾引于孤?”
梁羡:“……”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白清玉如此中二,如今做了昏君,中二属性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白清玉握住梁羡的手,手把手教导他,道:“丞相你看,这个地方写错了。”
梁羡别扭的不敢动弹一下,听到白清玉的话下意识低头去看,还真的写错了,原来算了那么多遍都有错,是因着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记错了。
梁羡恍然大悟,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白清玉道:“这都算不对,丞相你自己说,孤该不该罚你?”
他根本不给梁羡说话的机会,白清玉又笑道:“不过……看在丞相如此兢兢业业,熬夜还在批看文书的份儿上,功过相抵,孤便不责罚于丞相了。”
白清玉话锋一转:“孤来教你。”
“不、不用了罢?”梁羡干笑:“君上日理万机,还是早些、回路寝宫歇息,卑臣可以唔!”梁羡的声音陡然一颤,睁大了眼睛,浑身无力向后倒去。
白清玉早有准备,一把接住梁羡,让他软绵绵又乖顺的倒在自己怀中,亲吻着梁羡的额角:“丞相不要偷懒,怎么还靠在孤怀里了,快起来批看文书,否则今儿个晚上都无法歇息了。”
梁羡恨得咬牙切齿,羞耻的满面通红,颤声道:“这里是政事堂,万一有人……”
“嗯?”白清玉根本不接他这个茬儿,指着简牍道:“丞相,这里怎么会有一个错字?丞相也会写错字?当罚。”
梁羡哪里还有心情看什么错字,难耐的呜咽了两声,却在此时,“踏踏踏”的脚步声而至。
梁羡猛然睁大了眼睛,死死揪住白清玉的衣襟,眼神急切的看着他,仿佛白清玉这个始作俑者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呜咽的道:“有、有人来了。”
一定是值夜的卿大夫从偏殿打盹儿回来了,若是他走进来,岂不是要看到昏君潜规则丞相的荒唐场面?
“别怕。”白清玉轻声在他耳边一笑,随即一把将梁羡抱起来,梁羡吓得紧紧攀住他的肩背,以免掉到地上。
白清玉抱着他,臂力惊人,两步来到政事堂的大殿门口,直接关闭殿门,将梁羡抵在殿门上。
“咦?殿门怎么关着?”
“里面还有灯火,为何关门?”
“丞相?丞相您可在里面?”
叩叩叩——
果然是值夜的卿大夫,在外面独自叨念了两声,无人应答之后便开始敲门。
“丞相?”
“丞相您在么?”
“可是发生了什么?”
哐——!
殿门发出一声颤抖的响声,似乎是什么磕到了门板上,外面的卿大夫更是着急:“丞相?丞相您怎么了?需不需要卑臣去叫虎贲军来?!”
“呵呵……”白清玉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声再次响起在梁羡耳边,压低了声音暧昧的道:“丞相,你若是再不回应,一会子虎贲军怕是要冲将进来,将孤与丞相抓奸在殿呢。”
梁羡气得狠狠去瞪白清玉,可是他不敢开口,一开口嗓音发抖,胡乱捶打白清玉的肩背,白清玉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让他开口说话。
“丞相?丞相?”
“我没、没事……”梁羡的声音终于从政事堂的大殿中透露出来,穿透门板,莫名有些发闷,还在轻轻颤抖。
卿大夫奇怪道:“丞相,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卑臣去叫医官署值夜的医官来?”
“不、不必了!”梁羡的声音再次响起:“无妨,我方才……方才不过睡着了,才醒过盹儿来罢了,你若是无事,继续去歇息罢,有事儿本相会呃!”
“丞相?”卿大夫着急的道:“丞相切勿累坏了身子啊,还是身子要紧。”
“无妨,”梁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本相心里有数,你去罢。”
“是,丞相。”卿大夫虽然关心梁羡,但乐得清闲,便没有再多问,转身离开,继续回偏殿打盹儿去了。
卿大夫一走,白清玉立刻道:“看来关心丞相身子之人还有许多,不只是孤一人。”
梁羡听到远去的跫音,狠狠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却被白清玉凌空抱起,白清玉暧昧的道:“丞相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难道忘了么?懈怠公务可不行,来,孤手把手的教你。”
“不必了!”梁羡大喊:“君上还是快去歇息罢。”
“那可不行,”白清玉道:“整个大梁国,有太多需要孤操心劳力之事,你看眼下,丞相不正需要孤来操劳么?”
“这个地方亦算错了,当罚。”
“文书的顺序放错了,丞相竟然如此马虎,当罚。”
“白清玉,你大爷!”
“嗯?辱骂国君,还是当罚。”
作者有话说:
阿羡哥哥表示,还是做昏君比较轻松!
梁羡猛地睁开眼目,就连做梦都在想着文书的事情。
他睁大眼睛,环视四周,这里是政事堂的偏殿,自己躺在软榻上,盖着锦被,天色大亮,门外是各种卿大夫们忙碌之声。
梁羡连忙挣扎着下榻,虽腰身酸软,但并没有太多不适,想必是清理过了。
他推门走出来,卿大夫们连忙见礼:“见过丞相。”
梁羡匆忙来到自己的班位上,翻找昨日里还未处理完毕的文书,一个卿大夫好奇的道:“丞相,你这是在找什么?”
梁羡道:“考核的文书。”
卿大夫笑道:“丞相,考核的文书已然归档了,必然是丞相昨夜太过忙碌,您忘记了?丞相把文书全都放在案几上了,我们一大早上前来,便看到整理好的文书,如今已然归档。”
梁羡震惊,昨夜昏睡过去之时,文书明明还未处理完毕,还有一大半呢,怎么今儿一早便处理完了?
难道……
难道是白清玉帮忙处理的?
梁羡昨夜疲惫的昏睡过去,后面的事儿什么也记不清楚,大早上醒来便是现在,看来的确是白清玉处理的无疑。
梁羡心中又是感激,于是后槽牙发痒,若不是白清玉来捣乱,自己一准儿也弄完了。
难得忙碌完毕,梁羡今日可以休沐,便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政事堂,回去先睡一觉再说。
梁羡回到府上,睡得天昏地暗,醒过来的时候已然午后,他拿出手机来查看,到底如何才能破解这个普雷游戏,回到原本的世界呢?如何才能让白清玉记起自己?
叮咚——
小系统提示:成功让盟友记起宿主,可选用“定情信物”刺激的方式!
“定情信物?”梁羡眼眸一亮:“这个主意好啊。”
他的唇角还未挑起来,登时又压了下去:“可我和白清玉,没有定情信物啊!”
叮咚——
小系统提示:……
看来系统也无语了。
的确,梁羡与白清玉压根儿没有什么定情信物,仔细一想,两个人基本也没什么山盟海誓,起初就是盟友的干系,潜移默化的变得亲密起来。
“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定情……啊有了!”梁羡突然灵机一动,道:“有的有的,还是有的!那根……双头勾陈!”
叮咚——
小系统提示:…………
梁羡刚刚穿越成昏君之时,赏赐了白清玉一根双头勾陈,还责令白清玉必须日日佩戴,其实就是想看白清玉的笑话罢了。
如今自己是丞相,白清玉是昏君,想必那根双头勾陈一定在自己手中。
梁羡立刻从榻上蹦下来,翻箱倒柜的寻找,将家里翻了一个底儿朝天,但怎么也找不到双头勾陈这种东西。
梁羡摸着下巴道:“难道……还未有进贡上来?”
那只双头勾陈不是梁羡的,也不是白清玉的,而是一个卿大夫进献的古董顽意儿,或许眼下还未进献。
梁羡的休沐只有一日,第二日还要进宫去政事堂坐班,他捧着政事堂归档的各种文书往路寝宫而去,准备给白清玉过目。
路寝宫中有人,一个卿大夫正在拜见白清玉,那卿大夫正是给昏君搜罗各种顽意儿的官员。
卿大夫跪在地上,进献了许多瓶瓶罐罐,还有许多锦盒,大多数锦盒是关着的,因此梁羡也看不到里面的物件儿,但必须都是值钱的东西。
卿大夫磕头谄媚:“君上,这些都是卑臣搜罗来的珍奇异宝,还请君上掌眼。”
白清玉斜靠在榻上,十足悠闲慵懒,懒散的看了几眼那些宝贝顽意儿,似乎都不怎么在意,又见到梁羡正在候着,便摆摆手道:“下去罢。”
“是,君上。”
卿大夫退出去,梁羡便捧着文书走进来。
白清玉一袭黑衣,夏日炎热,黑衣又轻又薄,没有系腰带,便那样松松垮垮的勾勒着白清玉高大的身材,甚至连肌肉的线条走向都描绘的暗昧不明,简直便是传说中的人体描边!
“咳……”梁羡收回目光,一板一眼的道:“君上,这是政事堂今日的文书,还请君上过目、用印。”
“不急,”白清玉笑道:“丞相昨夜劳累,可上药了?”
梁羡万没想到,白清玉这个老流氓,一开口竟然说这个。
梁羡心想,谁怕谁,我也是做过昏君的好么,于是微笑道:“劳烦君上挂心,卑臣安好,已然用过药了。”
“哦?”白清玉挑眉道:“用的什么药?如何上药?丞相的伤处如此隐秘,必然不可能叫旁人上药,那必是丞相自己个儿上药,也不知丞相自渎的模样如何,必然十足勾人。”
梁羡:“……”我错了!我不该用昏君的脸皮和老流氓比厚!我忏悔!
白清玉见梁羡的面皮微微发红,幽幽的道:“丞相不必羞赧,若是上药不便,可来寻求孤的帮忙,孤一定会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为丞相上药。”
梁羡咬着后槽牙道:“多谢君上垂爱。”
白清玉似乎很是喜欢逗弄梁羡,摆摆手:“文书放下罢,也别一直捧着,毕竟……丞相昨日劳累,身子骨禁不住。”
梁羡狠狠将文书扔在案几上,左右是你说让放下的,只不过放下的声音有些许的大。
“呵呵。”白清玉一笑,似乎觉得很是有趣儿。
白清玉收拢了调侃,道:“方才进贡的这些子顽意儿,丞相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孤赏赐于你。”
梁羡环视了一圈,有好东西不要可不是自己的作风,于是一件件揣摩起来,一定要挑选最贵的。
瓶瓶罐罐的梁羡看不懂,也不太喜欢,有几样放在精致的锦盒中,单看锦盒便觉得值钱,于是梁羡伸手过去,想要将锦盒打开。
“且慢,”白清玉发话了:“孤劝丞相不要打开锦盒。”
“为何?”梁羡奇怪:“方才君上可是叫卑臣随意挑选,难道此时心疼反悔了?”
反悔?白清玉笑道:“孤不曾反悔,只是怕丞相这般清傲的人物儿,看不得这些东西。”
梁羡更是奇怪,看不得什么东西?越是不让他看,他越是想看。
梁羡爽快的将锦盒打开……
精致的锦盒里,摆放着一样精致的玉器,精心雕琢,花纹、轮廓、线条精美异常,世间少有,绝对是出自顶尖得匠作之手。
“这是什么?”梁羡将玉器拿起,一脸迷茫,一个类似于“鞋拔子”的东西,微微有些弧度,面上还雕刻着细腻的花纹,玉器入手冰凉,转瞬又攀附上人体的温度,手感温润至极,一看便知道老值钱了。
梁羡拿着那玉器来回摩挲,白清玉的眼神莫名变得阴沉起来。
白清玉从榻上起身,一步步走过来,低头看着把顽玉器的梁羡,沙哑一笑:“这是孤用不着的东西。”
“啊?”梁羡仍旧一脸迷茫。
白清玉在耳边轻笑:“丞相已然与孤鱼水交欢两次,却仍这般不食人间烟火,可真叫人着恼呢。”
梁羡:“???”所以到底是什么?
“托子。”白清玉给出了答案:“丞相每每与孤欢愉,多疲累的昏睡过去,丞相你说,孤是不是用不上这物件儿?”
梁羡终于明白那玉器到底是个什么顽意儿,吓得他两手一松,直接将玉器扔在地上,连连后退。
白清玉跟上一步,将梁羡圈在案几边,笑道:“还是说……丞相对孤的作为有所不满,想让孤也用一用这玉托子?”
“不不不……”梁羡使劲摇手:“君上你误……”误会了!
梁羡一个没留心,将案几上另外一个锦盒挤掉地上,锦盒发出一声闷响,直接被摔开,什么东西被甩了出来,直接摔在梁羡脚边。
梁羡低头一看,又是一个玉器,双头勾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定情信物”竟然在这里!
白清玉也低头瞥了一眼,不由笑起来,与方才一样,如法炮制的调戏梁羡:“丞相可知这是何物?”
“当然知晓!”梁羡这次没有任何羞赧,反而一脸兴奋,直接蹲下将双头勾陈捡了起来,死死握在手中,一脸激动兴奋,甚至白皙的面颊微微泛着殷红。
白清玉愣了,梁羡的举止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方才看到托子,梁羡已然羞耻的满脸通红,说话都打结巴,哪知道如今看到了更加污秽之物,清傲的丞相非但没有羞赧,反而十足的欢喜。
梁羡举着那双头勾陈,兴奋的道:“你看,你快看啊!”
白清玉:“……?”
梁羡疯狂暗示,来回往腰间比划,示意自己以前责令白清玉佩戴过,道:“你看了之后,便没又想起什么来么?便没有什么想法么?”
白清玉怔愣之后,慢慢眯起眼睛,他的眼眸仿佛野兽一般凌厉、深沉,甚至阴鸷,透露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孤看出来了。”白清玉道。
“太好了!”梁羡惊喜的道:“你看出来了?你想起来了?你终于……”
不等梁羡把话说完,白清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怀中一拽,沙哑而危险的道:“孤看出来了,丞相先是对托子爱不释手,又是对这勾陈情有独钟,显然是在……勾引于孤。”
梁羡:“……”你是不是误会了?说好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阿羡哥哥:(掀桌)系统出的什么辣鸡主意!
阿羡哥哥:玉玉根本没想起来,他还疯了▼_▼
小系统:(委屈)都说了是“定情信物刺激法”!主打一个刺激鸭!
明天08点继续更新番外呦!
梁羡连连摆手:“君上,你、你误会了,其实卑臣……”
梁羡说到此处,只觉白清玉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仿佛一头许久没有开斋的恶狼,可他明明这两日都在这样那样自己。
梁羡心中一突,后背渐渐爬上一股酸麻的感觉,大祸临头,不跑是笨蛋。
于是他一句话未说完,调头便跑。
“呵呵……”白清玉轻笑一声:“想跑?”
说罢,长臂一捞,便将梁羡捞在怀中。“啊!”梁羡惊呼一声,被白清玉一把抱起来,直接按在席子上,白清玉另外一只大手一抓,将那些“奇怪”的玉器全部抓起,放在梁羡面前。“丞相中意哪个?”
梁羡鼓起勇气,瞪着眼睛大喊:“我中意你个牙签!”
“嗯?”白清玉幽幽一笑:“丞相当真是牙尖嘴利,那便让孤看看,是这些顽物可以令丞相满意,还是孤的那活儿可以令丞相满意罢。”
簌簌簌,是白清玉解开梁羡衣带的声音,梁羡头皮发麻,越看那些玉器越不正经,现在的白清玉根本没有记忆,而且中二病爆棚,万一……万一他真的用那些不正经的玉器怎么办?
梁羡干脆把眼睛一闭,把心一横,主动伸手搂住白清玉的脖颈,声音很低很低,仿佛小猫叫一般,道:“我都、都不想要。”
白清玉一笑:“那丞相想要什么?”
梁羡:“……”这个见鬼的游戏,这算什么游戏!
叮咚——
小系统提示:这算普雷游戏,是根据宿主与盟友成婚,特意生成的蜜月旅行游戏~
梁羡:“……”
“丞相?”白清玉在他耳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蛊惑的道:“丞相想要什么,自己说出来?”
梁羡:“……”这都是百年前的老梗了?白清玉果然是老古董。
虽梁羡如此不屑,如此吐槽,但梁羡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要识时务才行,于是咬牙切齿,红着面颊,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道:“我想要……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