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尧沉着脸色说，头微微垂下来，看不清表情。
苏知远的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点，“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直接把车停在路边抄你。”
秦尧瞬间被这句话激怒了。
“没有就是没有！过去没有，以后也没有！尼玛的，让我下车！”说着，秦尧用力去掰苏知远的车门扣。
苏知远突然猛打一个弯，将车直接停在了路边。要不是安全带死死绑着，秦尧几乎要被甩飞出去。他被靠背狠狠撞了下，撞得眼冒金星。
苏知远二话没说，打开自己和秦尧的安全带锁扣，并把座椅的靠背放倒，车内的空间瞬间大了起来。
“哈哈，你不会是认真的吧？”秦尧有点怕了，一边干笑着说，一边忍不住往后躲。
这时候已经入夜了，这条路又是个荒僻的新路，基本上不会有别人。但只要有人往车里看，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秦尧不敢赌。
秦尧先是服软，然后是辱骂，最后是玩了命地想要逃跑。他也不顾这辆车究竟多昂贵，自己能不能赔得起，慌不择路地用脚用力踢踹车门。
苏知远强硬地从后面压上来，控制住秦尧的一切挣扎，拉开他的领子，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就像是雄兽在jiao/配的时候，咬住雌兽的脖子，让它逃无可逃。
“啊！”秦尧大喊一声，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他想，苏知远这个傻逼，绝对是咬出血了。
这种疼痛让秦尧相信，苏知远大概真的恨他。
“我被很多人抄过行了吧！我都这么说了，赶紧给我住手！”因为恐惧，秦尧甚至不惜说谎。只要苏知远能停下现在进行的荒谬行径，让他怎么说都可以。
然而背后传来一声轻笑，苏知远冷冷地看着他，仿佛任何光线都没法从那漆黑的瞳孔中逃逸。
“晚了。”苏知远说。
如果有人在半夜路过这条路，一定会被路边剧烈zhen/动的轿车吓一跳。
秦尧的手死死按在玻璃上，又无助地滑下去。
挣脱不开，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不管怎么躲，苏知远的手永远如影随形。给他快乐，也给他痛苦，让他几乎崩溃。
秦尧的脑袋抵着座椅，腰和腿却被托起。这种倒挂的姿势让他大脑充血，几乎要呕吐出来。
“别闭眼。”苏知远眉眼弯弯地说，“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把我吃进去的，你应该很习惯这种事了吧？”
秦尧仿佛要被那玩意烫伤了，他被当成一件物品随意使用着。
要，要来了……
秦尧又惊又惧，再也无法保持理性，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他哭得那么沙哑，仿佛世间所有的委屈都让他尝遍了。
一时间，整个轿车里，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哭泣声。
苏知远从来没见秦尧哭成这样过。
他本想狠下心继续，但终究停了手。
“为什么只有我不行，秦尧？”苏知远攥紧拳头，声音的末梢都在发抖，“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要是别人对我做这种事！老子直接废了他你信不信？！”
秦尧突然大吼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一台破旧的鼓风机。他怒目圆睁，里面盛着愤怒的滚烫泪水。
苏知远愣愣地看着他。
“我他妈不是鸭子！我说过多少遍！那个文案也不是我写的！我没卖过！我承认，在网上擦边是我不对，但是我穷啊苏知远！我他妈做梦都在搞钱！我要是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我是疯了才会去拍那些照片，好让你这么看不起我！”
什么意思？秦尧没有跟别人睡过觉？
苏知远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
“我不是看不起你！”听到秦尧这么说，苏知远瞬间慌了，扶住秦尧的肩膀晃了晃，“我只是……”
我只是，以为你和别人有染，太生气了。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苏知远，所以我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难看。但是从今往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开门！”秦尧抹把眼泪，又狠狠踹了脚车门。
“秦尧……”
“开门！！！！”
“可是这么晚，又这么远……”
秦尧直接给了苏知远一拳。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苏知远的脑袋被打得偏向一边，不动了，剩下的话也卡进喉咙里。
哪怕之前在KTV结束交易的时候，苏知远都没有这种感觉，但这次，他和秦尧好像真的结束了。他的小狗，要挣脱项圈逃跑，再也抓不回来了。
是他自找的。
苏知远再也无法平静，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那只手能触摸到他心脏的舒张和收缩。
“开门。”
为了不激怒秦尧，苏知远只能开门。秦尧系上裤子的时候手指都在抖，他立刻下了车，飞奔向远处。
秦尧消失在视野后，苏知远把头埋在方向上，用力地咬紧了牙。
回到寝室之后，秦尧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眼神麻木地盯着地面哗啦啦的水流，只觉得身心俱疲。
身上黏糊糊的各种液体，自己的，苏知远的，被水流悄无声息地带走。
如果不是身上的青紫和指印，秦尧大概能骗自己什么也没发生过。
洗完澡回到宿舍，关兆兴这才发现秦尧居然已经回来了。他兴奋地迎上去，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塞尔达：王国之泪》做得实在是太牛逼了！我都快玩一下午了！等打通关，借你也耍耍，不玩塞尔达是人生的损失啊！”
本以为秦尧会兴奋地说“爸爸，我爱你”，然而对方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到床铺边上，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关兆兴这才意识到秦尧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轻轻拍了拍被子里隆起的那一团。
“怎么了兄弟？出什么事了？”
秦尧没有说话，被子里的身体却在抖。
“哎，你，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关兆兴急了，他总算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说着，伸手去扯秦尧的被子。
“关哥，我真的好害怕。”秦尧哽咽着说，死死抓住被子不放。
他从没见过秦尧这样。
“不怕不怕！”关兆兴立刻抱住秦尧，拍打他的后背，“怎么了？刚才撞鬼了？世界上没有鬼，都是假的！”
鬼是假的，人心是真的。
秦尧从没这么恐惧过，但恐惧背后，却是前所未有的难过。
虽然秦尧放出狠话，苏知远来一次他揍一次。但第三天的时候，苏知远还是出现在了秦尧宿舍的楼底下。
那时候关兆兴刚刚跟秦尧吃完晚饭，一边随口扯着皮，一边向宿舍走去。
关兆兴的眼神好，远远地就看见了像尊雕塑似的立着的苏知远。
他随口问道：“哎，苏知远在那，是来找你的吗？”
关兆兴话音未落，秦尧三两步走上去，直接狠狠给了苏知远一拳。把关兆兴都吓了一跳，身子僵硬着不敢说话了。
苏知远趔趄两步，抬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秦尧。他什么都没说，用手背蹭了蹭旧伤连带着新伤，重新站直身子。
苏知远忽然心里发苦，之前无论对秦尧做什么，秦尧从没打过他。
“苏知远，我之前是哪里说得不够清楚吗？”秦尧直呼其名，脸色很冷。
“没有，你说得很清楚了。”
“如果不想再挨揍，赶紧滚！”秦尧不耐烦地说，然后就往宿舍门内走，结果却被苏知远一把抓住了手臂。
“要不你干脆再打我一拳算了？”苏知远无奈地笑着说，“反正我下午还会来。”
秦尧被他的厚颜无耻噎了一下，像是第一次认识苏知远似的，上下打量他。这小子一贯感情淡漠，为什么偏偏要在完全没必要的地方执着？
“你居然是这种性格的家伙吗？”
“什么意思？”
“厚脸皮！”
苏知远半垂下眼皮，无奈地说：“老实讲，我也没想到。”
秦尧沉默了一会，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随便你。”
秦尧都走远了，苏知远还盯着楼梯的方向不放。
关兆兴看得烦躁，上前狠狠推了苏知远的肩膀一把：“喂，你怎么他了？有天晚上他回来后，一直躲在被子里发抖。”
苏知远愣了下，他微微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关兆兴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神顿时狠厉起来。他一把揪住苏知远的领子，像是狼崽子般呲起牙问：“你不会……”
苏知远被逼问得窘迫又难耐。
他一直不怎么喜欢关兆兴，因为关兆兴对于秦尧上心过头了。而且字里行间，一副把秦尧当成自己所有物的豪横。
“和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苏知远别开了脸。
“外人？”关兆兴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冷哼一声，狠狠甩开苏知远，“不如咱把秦尧叫下来，问问我和你之间，谁才是他眼里的外人？”
看到苏知远难看的表情，关兆兴心情畅快了不少。他懒得再理会苏知远，急急忙忙跑回寝室，想问清楚秦尧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天下午，苏知远果然又来了，还伴随着不小的雨。
关兆兴透过宿舍的窗户往外看，雨滴给玻璃蒙上一层雾气，把一切都模糊了。空气中漂浮着潮湿的水汽，像是罩了一层不透气的塑料膜。
苏知远打着一把透明的伞等在外面。
因为楼层高，只能看到苏知远的发顶。他一动不动，像是一颗扎根在宿舍楼下的树。
苏知远大概是估算着，今天秦尧下午有课，肯定能够再见一面。而本该去上课的人，却沉住气坐在床上打游戏，仿佛什么都没法阻止他在虚拟世界里大杀四方。
这对于在学业上向来一丝不苟的秦尧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今天下午不去上课了吗？”
“嗯，雨下得太大，不去了。”
“之前咱这八级台风，老师都放鸽子了，你还能跑去上课。就这点小雨，还能把你拦住了？”
秦尧没理他，只是游戏里的角色动不动就死，死亡播报吵得要命。
关兆兴表情严肃起来，“你说实话，他那天是不是把你……如果这小子真干出这么畜牲的事情，我去把他揍跑，省得你看着恶心。”
别说苏知远是未遂，就算他是既遂，秦尧也不可能承认这种事情，他还要点脸。
如果关兆兴和苏知远真扭打在一起，第二天男生宿舍差不多就全知道了：秦尧在脱离处男的道路上弯道超车，差点把处女一块脱了。
于是秦尧闷闷地说：“不是，别问了。关哥，这事和你没关系。”
这句话关兆兴好像不久前才在哪儿听过。
苏知远说“和你这个外人没关系”，秦尧也说“和你没关系”，合着他就真是个外人呗？
我把你当儿子，你不把我当爸爸就算了，居然把我当外人！真挺可以的秦尧！
关兆兴心碎一地，骂骂咧咧地上床去了。
以后几天，秦尧一直避着苏知远，两人连说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苏知远自知理亏，只能耐心等待。
某天他从导师的办公楼出来，心里还在考量哪里能见到秦尧。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草坪的榕树下面半卧着一个人。
无论对方是不舒服还是不小心睡着了，苏知远都不怎么关心。他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向来吝啬于给一个眼神。
苏知远木然地从那人身边走过，却忽然察觉这身影有点熟躺着的竟然是秦尧！那个他找了五天，也躲了他五天的秦尧。
苏知远走过去，发现对方呼吸平稳，胸口均匀地起伏着，看样子只是睡着了。他旁边还摆着一本书，书展开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笔记。
他知道金融系这几天期中考试，估计秦尧是累惨了，才会在草地上休息一会儿。
于是苏知远悄悄蹲下来，就这么静静看着秦尧，几缕发丝从他耳根后滑落下来。
秦尧睡着的时候真的很听话，不会拒绝他，不会厌恶他，也不会逃跑。
秦尧鼻子高挺，睫毛很长，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似乎睡得也不踏实。
秦尧的嘴唇因为唇膏所以很水润，只有苏知远知道，它有多么柔软。
榕树下长着一些野花，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苏知远随手摘下来一朵，插进秦尧的头发里。
漆黑的发，配艳红的花。他觉得好看，于是又摘了第二朵。
第三朵、第四朵、第五朵……很快秦尧的头发上就被插满了花。
秦尧一直紧紧闭着眼睛，像是一个任他打扮的玩偶，乖得要命。苏知远心中微动，他忍不住俯下身，吻了秦尧。
苏知远的头挡住了榕树罅隙中撒过来的光线，如果有人这时候正巧看过来，任谁都会知道这里正进行着一场接吻。
如蜻蜓点水般的吻，甜甜的，蜂蜜味。
苏知远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自诩淡漠，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动——硬要说的话，他在孩童时期似乎有过这股傻劲，跳起来摸过树枝，用面包喂过池塘的鲤鱼——不假思索、缺少理性，没有意义。
秦尧，秦尧……
苏知远歪着脑袋，一遍遍默念秦尧的名字。
看看我。
虽然睡着的秦尧很乖，但他却不希望秦尧一直这样闭着眼睛。会跑会跳，会爱会恨的小狗才可爱。
像是听到了他的愿望，秦尧鼻子皱了皱，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咕噜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苏知远精致又漂亮的脸。秦尧起先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但意识到对方真的就在自己面前时，他吓得差点栽倒。
“苏知远？！你怎么……”
他突然感觉头上有点痒，于是用力甩了甩，把那些花全部甩在地上。至于那些比较顽固的，他直接伸手去抓，把花瓣都抓碎了。
苏知远觉得心里不舒服，张了张嘴想阻止他，却终究没说什么。
“这都什么玩意啊！让开，我要走了。”
秦尧刚想起身，苏知远突然一把拉住他，然后附身压上。秦尧看着苏知远快速放大的脸，总算意识到对方的意图。
他慌忙地用手挡住嘴巴，隔在两人之间，于是苏知远就吻在了他的手心上。
秦尧再次被占便宜，气得要死。他毫不犹豫地反手一拳，却被轻易压制住了。
“搞什么苏知远，这么缠人！你喜欢我啊？”秦尧挑衅般冷笑一声。
他以为苏知远会否认。
苏知远一直把他俩的关系称为“交易”，况且像苏知远这样生性淡泊的阴沉男，秦尧也很难想象他和什么人谈“感情”。
“是啊，我以为你知道。”
秦尧忽然瞪大眼睛。
下一秒苏知远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不让他逃开。
“那我再说一次吧，我喜欢上你了秦尧。”苏知远的眼神像一汪深沉的湖，隐隐透着水光，凄凄楚楚，任谁看了都觉得怜爱。
空气顿时陷入沉寂。
秦尧感觉苏知远的手心发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甚至紧张得出了点汗。
最终，秦尧甩开了苏知远的手。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男的！更不会喜欢你！”
秦尧拒绝苏知远的时候有多硬气，还花呗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因为最开始的新鲜劲过去之后，秦尧的定制写真服务不如之前这么火爆了。
毕竟有条件的金主已经购买过，而剩下的就是所谓的白嫖党。他们觉得既然也能免费看照片，又何必去花大价钱定制呢？
秦尧的存款距离4万元，仍旧差得很远。他看着自己的银行卡，心中愈发焦虑。
某天，徐卓给他推过来一个金主，头像是个气鼓鼓的库洛米。这倒是稀奇，秦尧的粉丝基本上都是男的，而男生很少用库洛米这种可爱的卡通形象做头像。
“这是个女金主，想找你做定制写真。但是她要求有点特殊，说让你以后只给她一对一服务。她出其他人10倍的价格，算是要把你包月了。”
秦尧接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啃面包，他把微微发干的面包咽进喉咙里，然后疑惑地回复道：“什么？女金主？！”
什么女生会对他的擦边写真感兴趣啊？她们不都爱看那种强壮的猛男吗？真是奇了葩了！
“还有，包月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有点精神洁癖，接受不了你还给别人拍。这富婆出手很大方，如果你能谈妥价格，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秦尧还有点晕乎乎的，看着徐卓推过来的微信，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他还是第一次和女金主沟通，一想到有女生在看他的擦边写真，他就感觉有点羞耻和局促。
算了，有钱不赚王八蛋，先问问再说吧。
对方通过好友申请的速度非常快，在秦尧给她问好之前，对方率先发了一个打招呼的萌萌表情包，这次是玉桂狗。
真的假的？真的是女生吗？出手这么阔绰，不会又是苏知远耍得花招吧！
秦尧没有回复，而是率先打开了对方的朋友圈。
这似乎是一个小号，却并不是新申请的，里面内容高达上百条。基本上都是在吐槽奇葩老师，和永远写不完的论文与小组作业。
里面居然还夹杂着几张自拍，没想到是个顶级大美女，绝对校花级别，一下子就把秦尧的眼睛都看直了。
既然有照片和日常生活，看来真是个陌生的女金主啊。他总算打消了疑虑。
秦尧翻遍自己的表情库，找了个女生应该会喜欢的表情包发了过去：“你好鸭。”
对方又是秒回，“你好，我还是第一次定制写真，有点紧张^_^”
这个颜文字，苏知远之前老是用……
呸，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被苏知远缠疯了，怎么看到什么东西都能联想到他！这颜文字又不是苏知远发明的，人家美女用一用怎么了？
“没关系没关系，放轻松。我基本上什么要求都接的，不露脸，不露私/mi部位就行。”
“嗯，我知道。”
“对了小姐姐，你之前说的一对一服务，是什么意思啊？”
“一想到小疼的身体还会给别人看，我心里就不舒服。我会多付钱的，在这期间，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服务？”
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还会介意这种事情吗？秦尧有点哭笑不得。
“我一个月给你三万……够吗？”
下一秒，秦尧就噗通一声跪在床上。心说哪个女财神下凡了，还是印钞机成精了？他连带着对自己都无比佩服——我那点破写真居然值这个价？！我真牛批！
主人！我是你的专属小狗！
“够够够，钱不是主要的，我主打一个真心陪伴！小姐姐你需要什么样的写真？我今晚就可以拍！”
“我还没想好……不过我的xp有一点怪，希望你能接受。”
“xp是自由的，只要不伤害别人，没人有权利责怪你。你可以对我自由释放xp，这就是我的工作，不用有压力（卖萌.jpg）。”
“谢谢。”小姐姐似乎很高兴，但很快话锋一转，“还有，除了写真，可以偶尔和我聊聊天吗？我真的很喜欢小疼，希望能多了解了解你。”
了解的意思是……希望发展私交吗？
秦尧顿时有点犹豫。
他的原则就是不与任何粉丝私交，哪怕对面是个大美女也不行。再加上上次被苏知远骗了，差点失身，有了前车之鉴，他更不敢随意泄露信息。
“我一直没什么朋友，如果你能陪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如果只是聊聊天，应该也没问题吧？他注意点，不说太多个人信息就行。
之前苏知远一个月给他一万，他都给人家摸胸摸屁股的。小姐姐可是翻了三倍，不答应简直天理难容。
于是秦尧爽快答应了：“好嘞，随时可以来找我（抱大腿.jpg）”
就这样，秦尧把自己租给了女金主。虽然对于金主口中的xp，秦尧隐隐有点好奇，但是一想到这3万块钱，又觉得什么变态要求都能忍受了。
第二天高数课上，秦尧坐在第一排奋笔疾书。
这高数老师说话语速快，还是方言和普通话夹杂，不摒气凝神根本听不懂。
后排学生已经睡趴了一片，前排还在硬撑。仅剩的兵力躲在碉堡里，外面是名为“数学魅力”的枪林弹雨。
就在这时，秦尧收到了女金主的消
“路上遇到的小柯基，很亲人。”
并附上一小段视频，视频里小柯基在蹭她帆布鞋。浅棕色的毛发蓬松又松软，大屁股还一扭一扭地，感觉很有弹性。
秦尧没忍住，露出一个微笑，“小姐姐喜欢狗吗？”
“我很喜欢，坦率又可爱，谁会不喜欢小狗^_^”
“那你自己有养狗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然后回复道：“养了一只很心仪的小狗，但是不久前跑掉了。”
“跑掉了？！”
“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把他抓回来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已经有点经验了（笑眯眯.jpg）。”
“……感觉不是健康的饲养关系。”
回复完金主之后，秦尧抬起头。发现刚刚还没写几个字的黑板，这时候居然密密麻麻全是公式！
完了！一点都听不懂了！
秦尧最终阵亡，头一歪，干脆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尧又收到了女金主的信息。
“今天的午餐是青酱意大利面和金枪鱼酱小牛肉。”
并附上几张照片。
照片里，有韧性的意大利面搭淋上香蒜沙司，上面还点缀着奶酪碎。另一盘则是软嫩多汁的冷切牛肉，配上鲜甜浓郁的金枪鱼酱，令人食指大动。
“真好啊，看起来好好吃。”明明正在食堂吃饭，秦尧却忍不住分泌出口水。
“你中午吃的什么？”
秦尧觉得相形见绌，但还是乖乖拍下照片发给她。
他的午餐是土豆丝和鸡腿，食堂里非常便宜的两道菜，看起来卖相一般，量也很少。
“能吃饱吗？还在长身体吧。”
“哈哈早就不长身体了！”
秦尧还没想好怎么回她，聊天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大红包。秦尧好奇地点开一看，里面居然有足足400块钱！
等等！这难道说……
“去吃点好的。”
对方言简意赅。
老板大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可以收吗？真的可以收吗？随随便便就给我一大笔钱，这个小姐姐根本就是完全没有金钱观念啊！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秦尧还是把这400块钱退回给了对面。
“受之有愧，就不收了，好意我心领了（大哭.jpg）”
然而对方却说：“我喜欢你，所以才会给你钱，你不用不好意思^_^”
秦尧看着这行字，不自觉红了脸。心说现在的女生都这么食肉系吗，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而且这种说话的方式，总让他联想到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