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真的吗竹！”
“真的，而且我要准备出校门买简单的汉语入门书籍——说过的，要教你们中文。”
在挂掉电话后，端木听竹深吸一口气，开始一口气给咒具上色。
最后拨通了伏黑甚尔的电话：
“你好，伏黑先生。”听到那边毫无回音，端木听竹继续说道，“我是之前给你送咒具的。”
伏黑甚尔这才懒懒的回应了一声。
“你看今天有空吗？约个地点见面，我把咒具交给你，你把貔貅还给我。”
伏黑甚尔看着在自己房间里抠桌腿的两貔貅：“……”
“要拿快拿，这两东西再多待一天我都会给它丢出去。”
端木听竹：“……”
五条悟身边跟着五条拓海，五条拓海带着五条介来到咒术高专。
端木听竹第一次看见这个长老，他背着背包，里面装着给伏黑甚尔的咒具，看着这个有些狼狈的长老拉下面子给他道歉。
“端木同学，对不起！”五条介虽然感觉有些屈辱，但还是像模像样的给端木听竹道歉。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在一边冷眼看着。
端木听竹听着五条介怎么对他制造的咒具游云起了心思，觉得他对咒具制造这方面非常有天赋，所以起了不该有的邪念。
端木听竹其实听到最后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他制造咒具，是想给自己的朋友送礼物——也怀有一份私心。
他想试着释放一下自己的天赋。
很显然，招来了无妄之灾。
所以在知道咒具被五条家的某个人拿走后，没有太过于生气，更多的还是难过。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试探性的展现天赋后受到惩罚。
所以——他就算理智上认为，这是那些人渣的错，但感情上还是偏向自己的错误。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展现天赋开始。
他知道不是五条悟的错，所以自己一个人去处理自己天赋造成的后果。
说起后果——这还是最轻的一个。
这是……第一次收到道歉。
不是他的错——是那些人的错，不是他天赋的错。
五条介说的口干舌燥，几乎已经编不出来形容词了，他偷偷的瞄了一眼端木听竹，发现人家看起来压根没听。
五条拓海显然也发现了，他微笑着：“就算端木同学看起来没听，也得跟他道歉。”
而标准，自然就是得到端木听竹的原谅。
五条介都想冒脏话了。
五条悟注意到端木听竹表情的异样，他看了一会儿：“……竹，你在听吗？”
端木听竹捏了捏肩带，他掩饰性的眨眨眼睛，“……在听。”
五条悟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对着五条介一扬下巴：“继续道歉。”
五条介：“……”
五条悟：“不能这么算了！”
他之前在领域里跟杰聊起了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关于竹的对话被打了码，但还是记得他跟杰说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五条介：“……”
端木听竹看了一眼五条悟，又瞅瞅后面微笑的五条拓海。
看来不等他说一句没关系这事情是没完了。
“端木同学要是现在不想原谅的话，我们可以每天来道歉。”五条拓海面带笑容的提出这个建议，五条悟连忙点头：“对！道歉到竹愿意原谅这个做法才算完。”
端木听竹想说，自己不愿意说出口并不完全因为这个长老。
五条悟又看向端木听竹的表情，“……或者，竹自己来处理。”
“竹想怎么处置他，竹说了算。”
端木听竹捏了捏肩带，他有些踌躇。
就像长期遭受欺凌的人，你就算给了他一身的武功让他把欺负自己的人打回去，他或许也会犹豫一样。
端木听竹知道五条悟是在帮他出气，可是他想说，自己的习惯不是这一次造成的……或许会辜负五条悟的做法。
但是他不想辜负朋友。
所以就非常纠结。
夏油杰看出了端木听竹的犹豫不决，“竹……你有什么想让他做的吗？”
端木听竹想了半天：“他有钱吗？”
五条拓海点头：“有的，当初五条介把游云卖到黑市，走的就是自己的私账。”
要不是悟大人，他们或许还查不出来。
端木听竹：“游云卖了多少？”
五条悟见五条介不说话，切了一声：“说话啊！”
五条介不甘不愿的：“……三亿。”
端木听竹回忆了一下：“伏黑甚尔跟我说的是五亿买回来，我在赌马场……替他赢了五亿，现在还赔了我一把特级咒具，这个钱你出吧。”
五条悟迅速瞎算了一下：“十亿，走你私账出吧。”
五条介两眼一黑。
五条悟已经不想看见他了，对五条拓海摆摆手，示意把这个闹心的长老暂时带走，五条拓海点点头。
“竹！不是说要出校门买汉语入门书籍吗！”五条悟注意到端木听竹背的咒具，“给伏黑甚尔的？”
端木听竹点点头：“嗯，之前糊里糊涂答应了。”
五条悟：“那人那么渣你还给他做咒具！”他非常不理解端木听竹的脑回路。
端木听竹：“当时……就是自己没解决好……”所以留下了这个隐患。
五条悟哑口无言。
说起来归根结底是他没解决好。
几人最终还是一起出校了，端木听竹先是打算去伏黑甚尔那里把貔貅拿回来，再说去买书的事情。
“我一个人就好了，你们如果有自己想去玩的地方可以自己先去玩。”端木听竹哭笑不得的对三人说。
“那个预言说你已经被咒灵盯上了。”夏油杰四处看看，“万一趁我们不在袭击你怎么办？”
竹本来体术就很短板。
“不会的，我给自己套了无下限。”端木听竹晃晃手上的黑绳，“一般攻击还是伤不到我。”
“而且这边离中华街挺近的，你们先去那边逛逛，然后订个餐，我处理完了就来和你们汇合。”
不让同窗跟着的后果就是——
他真的遇见了咒灵。
就在等伏黑甚尔的时候，他见到了那个缝合脸咒灵。
端木听竹：“……”
不是吧？？？
这么非的？？？
就在他的注意力被那个缝合脸咒灵吸引的时候，身后一个轻蔑且不屑的声音传来：
“你——就是端木听竹？”
端木听竹回头，一个金毛羽织小伙儿，比他稍微高一些，就抱臂看着他。
“请问你是——？”端木听竹迅速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回忆，发现自己并没有对这个人有很深的印象。
这人是谁啊？
“禅院，禅院直哉。”禅院直哉上下打量了一下端木听竹，“你的术式——很奇怪。”
端木听竹已经习惯被说奇怪了，他刚想敷衍一下，把这人打发走就继续注意那个咒灵，没想到这个人走近他：“就你这幅模样，也叫天与咒缚？”
“出现在你这么一个平民咒术师身上——简直是在侮辱天与咒缚。”
端木听竹脸色变了变。
这人是在……否定他的天赋吗？
偏偏禅院直哉见端木听竹不回答，目光更加嫌弃和倨傲：“万物重塑？你有什么实力配得上这样的名字？”
“而且……华国也没出什么有名的咒术师吧？居然还把你这个弱者送过来，细胳膊细腿的，别在下一次的姐妹校交流会上哭的太难看哦。”
端木听竹揪着肩带，努力硬气点：“……你没见过我的术式效果吗？”
话说完他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重点错了啊！
禅院直哉：“哈？就你那徒手造咒灵的术式——好吧，确实稍微有那么一点用。”
“准你依附禅院家的资格——”
话没说完，禅院直哉的肩膀就被人按住了，五条悟的脸凑过来，面上笑嘻嘻的，但眼底却是冰冷的：“呀~这不是直哉吗？”
“你是——在欺负我的同学吗？”
禅院直哉一见到五条悟浑身都僵硬了：“五条君？你怎么来了？”
五条悟按着禅院直哉的肩膀在暗自用力：“我怎么不能来了？”他跟端木听竹打招呼，“竹，那个咒灵已经不见了。”端木听竹连忙往那个方向看了看。
果真没了。
禅院直哉被五条悟钳制着，他稍微挣扎了一下，“五条君，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敢对着端木听竹施下马威不代表他会在面对五条悟的时候有那个底气。
五条悟是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咒灵的，他让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先去点餐，然后折返回来看看自家同窗有没有发现。
没想到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让他听见禅院直哉一通智熄发言，同窗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本来竹对自己的天赋就有点抗拒，谁准你这么说他的术式了？！
在五条悟眼里，竹的术式效果=竹的天赋。
禅院直哉打击竹的术式效果=打击竹的天赋。
等式成立。
端木听竹看了一会儿，接着一个高大的阴影压下来。
“端木。”伏黑甚尔垂着眸子，他身上挂着丑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禅院直哉和五条悟，接着拍拍丑宝，让它把貔貅放出来。
端木听竹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怪模怪样的咒灵把他的两个貔貅吐出来，身上还沾着某些透明液体。
伏黑甚尔毫不在意的一手把貔貅提溜起来：“咒具呢？”
禅院直哉一看伏黑甚尔在面前，也暂时忽略了五条悟的压制：“甚尔君！”他微微压抑着翘起的嘴角，“好久不见。”
伏黑甚尔微微偏头：“你谁？”
禅院直哉：“……”
失去梦想jpg.
他想起刚刚甚尔君到的时候都叫了端木的名字！居然不记得他的！
禅院直哉看着端木听竹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面目扭曲来形容。
五条悟啧了一声，非常不爽：“你果然在欺负竹。”他一手压制着禅院直哉，一手拍拍端木听竹：“竹，餐厅在那边拐个弯——你可以打电话让杰他们来接你。”
端木听竹看着五条悟带走禅院直哉，“那个……他——？”
“我们早就认识了——你说是吧，直、哉？”五条悟看起来非常友好的揽着禅院直哉的肩膀，“我们去聊、一、聊。”
聊一聊你欺负竹的事情。
端木听竹眼睁睁地看着五条悟把禅院直哉拐进了一个暗黑的小巷。
“这……真的是正常的聊天吗？”他有些发愣。
伏黑甚尔看着那条小巷，嗤笑一声，“看来你跟五条悟的关系不错。”还没等端木听竹回答，他就不耐的把不停挣扎的貔貅拎到端木听竹的面前。
“咒具。”
端木听竹也暂时把那些撇到一边去，他拿出背包里的咒具递给伏黑甚尔，“……给。”
伏黑甚尔在看到这把银黑色的双头双刃咒具的时候眸底划过一丝不明显的欣赏。
“术式是暴击——和游云有些相似，但使用的条件比游云更加苛刻。”端木听竹顺带介绍了一下两柄短的可以合并成一把长的，“需要你对自己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掌控都了如指掌，当它检测到的时候，打出来的攻击都是暴击，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无视对方的□□强度。”
说是量身打造，果真不假。
身为用咒力换取肉.体的天与咒缚，没有人能比伏黑甚尔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
“它有名字吗？”伏黑甚尔顺嘴问了一句。
忘记取名字的端木听竹：“……呃——”
“银刃。”他立马现取了一个。
伏黑甚尔今天心情很不错。
他一手拎着貔貅，一手接过银刃把它塞到丑宝嘴里。
端木听竹捏了一张毛巾把貔貅接过来，他好奇的看着伏黑甚尔身上挂着的丑宝，“这是一个储物式咒灵吗？”他还没见过呢。
伏黑甚尔懒懒的嗯了一声，“你想要？”
端木听竹：“看起来很方便，你怎么找到的？”他能不能也去找一个。
伏黑甚尔：“忘了。”
端木听竹：“……”
找不到可以收集数据，复制一个嘛。
于是他偷偷用了术式。
伏黑甚尔看着端木听竹‘很仔细的观察’着咒灵丑宝。
伏黑甚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也没多想。
收集数据成功的端木听竹：开心jpg.
被揍得满头包的禅院直哉不服：“我根本没欺负端木听竹！”他几乎要绷不住了，“我都没动手！”
五条悟：“你还想对竹动手？！”
杰和硝子要点餐所以没法过来，但还是在电话里狠狠生气了。
家入硝子：“把我和杰的份一起揍了。”
五条悟撸起袖子：“好嘞~”
禅院直哉：“我不就是说了几句他的术式吗！”想起上次的须佐之男，禅院直哉的狐狸眼挑了挑，“好吧——就算他能徒手造咒灵，但是术式效果也不怎么样……”
虽然能破了他老爹的术式，但那绝对是个意外！
五条悟扳了扳手腕：“不懂就闭嘴。”
至始至终想不通自己不过只是像往常一样嘲讽平民咒术师术式效果的禅院直哉：“……？”
怎么就不懂了？怎么就被揍了？
“你不就是想揍我！我不过就是说了他几句术式效果！”禅院直哉相当不甘，五条悟随意的点点头：“你说竹的术式效果就是揍你的理由。”
禅院直哉：“？？？”
他想不太通。
端木听竹在餐桌上聊起伏黑甚尔身上那个看起来挺好用的咒灵，“不知道你们需要吗？”
夏油杰想了想：“暂时不需要吧……如果有需要的话，会跟竹说的。”
他跟悟的咒具都不是很多，所以没什么必要用这个。
端木听竹本身也自带一个储物空间，见状也没说什么，便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吃完饭的几人去买汉语入门教材。
“之前就说要教你们，结果拖了这么久。”端木听竹付了钱，反正这个入门教材不是很贵。“我们可以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有家入硝子被中文洗涤了好些天的灵魂。
“我不理解！我不理解！”五条悟看着自己面前的作业本，“明明就是这样写的！”
端木听竹遗憾摇头，“你这个笔画确实少了啊，这是错字。”虽然五条悟写日语很好看，但是一旦切换中文，他就写的不甚熟练。
夏油杰看了看自己的作业本：“……”
端木听竹伏在桌子上给他们挨个挨个指出错误，“中文的同音字还很多呢，有些写字方法也和日本这边的不太一样。”
他自己写日文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笔一划都是横折竖勾很明白，本来有些可爱的日文愣是被他整的像书法。
当时还被外公说：“一看就是华国人写的日语。”
再加上书法本来也是艺术的一种……
几人凑在一起看端木听竹写的文字。
一边是日文，一边是中文，对比的很明白。
“竹的字是练习过吗？”之前夏油杰有接触过华国书法这一方面，端木听竹点点头：“算吧？我家里人非常鼓励我去尝试一些新东西。”
不然的话……他很难变成现在这样。
接着他把作业本一放，让他们自己练习一下，就去翻看两面宿傩的资料了。
两面宿傩的传说——严格意义来说不是传说，是咒术界的历史，所以对制造的要求更为苛刻一些。
而他也需要更加认真的对待。
不过……说起来——自从那天见到那个缝合脸咒灵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了，因为水晶球之前说他就算待在高专也会出意外。
是不是说……高专里面有间谍？
咒术高专不仅是学生们学习的地方，也是咒术师的大本营之一。
要是这里面有间谍的话，岂不是说总监部里面也有？
端木听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行，他得注意一下有没有缝纫线组织渗透进来。
加上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想要制造两面宿傩的想法……他们找资料的时候借口是想多了解一下两面宿傩。
夜蛾正道在讲台上宣布了一件事情。
五条悟：“要考试？”
夏油杰：“做试卷？？”
家入硝子：“两校联考？？？”
端木听竹：“笔试和实践一起？？？？”
夜蛾正道点点头，“没错，是总监部提议的，说是除了姐妹校交流会上的一次试验。”
“考察一下学生平常的理论水平和实践水平，算是一次试探性的友好交流。”
端木听竹举手：“老师，可是我们都是一年级。”按照仅次于姐妹校交流会的说法……不就是全年级混战？
夜蛾正道：“每个年级有每个年级的考试时间，一年级的同学是第一批。”
“那考试内容除了理论，还有什么呢？”家入硝子指了指自己，“我也要上吗？”
夜蛾正道摇摇头：“硝子只需要参加理论考试。”
“这次实践考试的内容还在商讨中。”夜蛾正道也给了个不确定的回复，“但是应该不出两周就能确定下来。”
复习周就是不一样，端木听竹之前逃课的时候也拜托了咒灵人偶做了详细的笔记，现在拿出来背一背，顺便去高专的图书室找点书参考一下就好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表示想要看看端木听竹的课堂笔记。
“你们真的要看？”端木听竹有些惊讶，但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笔记，五条悟一边说着‘竹最好啦！’一边去翻看。
“就是……你们可能看不太懂……”
夏油杰和五条悟沉默了。
所以——
为什么你会全部写的中文？？？
手上有瞬时翻译器吗？？？
端木听竹尴尬的挠挠脸，“……我的笔记都是人偶帮我做的，他能处理翻译的问题，而且用中文做笔记——我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习、习惯了……”
中文笔记看起来更有想要学习的动力。
“要不，你们说一下哪里不太明白——我翻译给你们？”
五条悟看着密密麻麻的中文觉得眼睛疼：“……”
夏油杰：“那就谢谢竹了。”
所以这些天的端木听竹有些忙。
不仅要看两面宿傩的资料，还要帮助自己的同窗巩固复习知识点，在一些理论题上他的方法就是背答案。
都没时间去想那些事情了。
果然人忙起来就不emo了。
“实践考试就是找咒具、祓除咒灵？”端木听竹的表情很复杂。
就这个内容——值得他们想两个星期？？？
夜蛾正道点点头，“考虑到一些因素，这次考试会有大量二级咒灵和极少部分一级咒灵——二级咒灵的祓除是常规题，一级咒灵的祓除是附加分数。”
“至于特级咒具，一共有六把。在考试中找到它的分数比祓除一级咒灵还多一半。”
“为了避免学生们遭受伤害，东京校区和京都校区各派出一名一级术师，保护学生们的安全。”
端木听竹迅速算了一下。
意思就是二级咒灵的祓除才是主要，毕竟不是每个学生都有悟和杰这样的实力，祓除一级咒灵或许有点吃力——所以用相对比较好找的特级咒具加了分数，这样可以牵制一下双方实力。
可是五条悟的六眼很好找咒具啊……
不清楚这些老师怎么想的……
他能想到的三个同窗自然也能想到，五条悟表示这些考试根本不是问题。
端木听竹是在中午的时候接收到自家母亲的视频的。
伏黑惠他们学校的活动里，母亲举着录像机朝着镜头打招呼，接着是他父亲的笑脸：“今天来看看津美纪和惠的表演。”
津美纪的小提琴表演非常顺利，虽然是一首很简单的曲子，但是能在这个年纪上台表演且不怯场就已经非常值得鼓励了。
夏油杰用书挡住下半张脸跟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小声说话：“……竹在看什么？”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是羡慕吧？”
五条悟：“是惠和津美纪的表演。”接着，五条悟把书放下，大长腿一迈，“竹？我能看看吗？”
端木听竹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把手机一翻，屏幕朝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反应有点过大了，“……是我爸妈去看惠和津美纪的表演，我传一份到群里吧。”
五条悟一看伏黑惠演的魔镜墨镜都惊讶的掉下来了。
“惠演魔镜？？？”
因为是幼儿园表演，所以妆造这方面并不是很好——小孩子皮肤嫩，经不起特效妆，顶多换个小衣服，脸上稍微画一画就行了。
伏黑惠的魔镜就是在比他还高的镜子后面露出个脑袋说话。
表演的还是不错的，至少中文标准，语音情绪的调动也算行。甚至背景音里还有在问演魔镜的是哪家的孩子，长得这么乖。
端木听竹拿出触屏手机，发了一份给伏黑甚尔，在输入框里打字：
“是惠和津美纪的校内活动表演，很不错。”
至于伏黑甚尔看到会怎么做他也不知道。
“是学中文很累吗？”端木听竹看几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看看日历，发现几人学中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啊……有点。”夏油杰扯了扯嘴角，“可能天气越来越热了，有些浮躁。”
端木听竹看着在那边吃冰棍的五条悟，想了想：“你们已经对中文有一部分了解了，要不我们来玩游戏？”
家入硝子：“什么游戏？”
端木听竹：“唇语挑战。”他以前很喜欢看的一些比较整活的视频，会让他高兴很久。
五条悟一听游戏就来了精神：“怎么玩？”
端木听竹捏出一个头戴式耳机，加上一个白板和一只记号笔。“一个人戴耳机猜词语，一个人说，看能不能猜出来。”
五条悟把吃完的冰棍扔到垃圾桶里：“输的多的人要请吃雪糕！”
端木听竹微笑：“你不能猜。”
五条悟：“？？？”
“你有六眼，会作弊。”
五条悟：“……”
痛失游戏资格。
他把下巴搁在桌子上，“……不能设定结界吗？可以屏蔽的那种？”之前竹不就是让加百列给他下了结界吗？
端木听竹有些为难：“如果要把你弄成盲人了，你也看不见唇语了啊。”
五条悟：“……”
总之就是，他不能猜是吗？
端木听竹见状，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个游戏可能在某些程度上比较考验默契，你先试试？”
夏油杰试着先把耳机戴好，家入硝子在他旁边念书上的句子，试试他能不能听见。
夏油杰隐约只能听到一点点声音。
这个耳机，隔音效果还不错？
端木听竹在夏油杰背后，家入硝子悄悄指了指夏油杰，示意他写下第一个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