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夫妇更是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还让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尽管吃,华国这边的水果种类非常多,美食也很多。
于是伏黑惠就这么不知不觉的——长胖了。
端木辰还噔噔噔的跑上二楼,但是自家姑妈要处理事情,自家奶奶被电视剧迷住了眼,都不肯下来,他只好端了两盘西瓜上去给他们。
下来的时候端木月已经在好奇的打听咒术界的事情了。
“潇潇,那边的咒术界和我们这边的咒术机关一样吗?”毕竟自家亲大哥就在华国咒术机关的外交部工作,她之前对于端木听竹要被强制退学这件事略有耳闻——不过她那时候要备战高考,所以也没有过多在意。
因为她相信姑妈和姑父一定会处理好。
端木听竹:“不一样,我对他们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还能撑着运转就是个奇迹。”
端木辰皱皱眉:“怎么这样?”
五条悟吃着西瓜:“那群老橘子就是这样,因为掌控不了竹所以让他强制退学。”
夏油杰贴心的递给家入硝子一张纸巾,接着道:“不过现在应该算解决了。”
家入硝子擦擦嘴,“那群人之前还想用各种手段拿走竹的东西。”
端木月听完把西瓜皮一丢,眉头扭得死紧:“不是——没有人管管吗!什么人啊这都,欺负到我弟弟头上来了!”
端木听竹递给端木月一块西瓜:“……没事的姐,反正都过去了。”
端木月:“什么没事啊!潇潇,之前我们在高考所以没听过这些,但是——他们欺负你哪儿了?”她看着高专三人组,“我弟弟怎么被欺负的?”
她家弟弟一般有事就憋着,之前才听自家老妈说弟弟曾经发生过不太好的事情,要不是姑妈发现了异样,她都不知道弟弟的病严重到需要靠着药物治疗。
虽然自家弟弟根本不知道。
几人对视半晌,最后还是五条悟开口。
他丝毫没有避讳自己处理不当的这个问题,从游云被窃开始,然后讲到总监部的谈话和强制退学,因为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都在这里,他讲的时候两人还点点头补充,端木辰和端木月越听眉头拧的越紧。
“悟已经把那个长老叫来让他跟我道歉了,还给我打了两笔巨款。”端木听竹看着自家哥哥姐姐,“……我其实不是很在意。”
端木月和端木辰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端木辰小心的问端木听竹:“……潇潇,你真的没事吗?”
端木听竹摇摇头:“没事……反正也不能怪在悟身上。”
端木月观察了一下端木听竹的脸色:“那你——也不要怪在自己身上,听到了吗?”
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弟弟明明需要药物治疗,但是吃一次药非常困难,在前段时间听到老妈说才明白一些。
虽然端木兄妹对五条悟之前的做法有些生气,但是见人后来的态度又挺诚恳,加上他不知道自家弟弟的过去,只好顺着弟弟的话下台阶。
“潇潇,如果你在那边待得不开心,那就别待了,回家来。”端木月用中文说,端木辰也点点头:“对啊潇潇,朋友就算跨国也可以联系嘛。”
端木听竹看了一眼那边不怎么能听懂中文的三人,又望着哥哥姐姐关切的脸庞:“……我知道,你们放心吧。”
端木月想说隔以前我可能会放心,但是自从听了自家老妈的谈心后完全不能放心你啊!
端木辰几乎都觉得自己手上的西瓜不甜了,他看看垂着眸吃西瓜的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问道:“惠,津美纪,想玩游戏吗?哥哥带你们去玩游戏。”
伏黑津美纪看了看伏黑惠,还是微微笑着:“好。”
端木辰带着两姐弟去电脑房了,端木月还朝着端木听竹喋喋不休。
家入硝子:“……幸好五条后来把这件事处理了。”
夏油杰:“你是担心我们会被竹的家人赶出去吗?”
五条悟郁闷:“……那赶出去的也是老子。”
而且他总觉得竹的家人对竹的关心好像不太正常……虽然也是那种对家人的关心,但更多的好像是在后怕着什么。
好奇怪啊……
竹的家人在瞒着竹什么吗?
端木月越说越气,端木听竹还给她倒茶,“……不气了不气了……”端木月最后还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次我不去赶大白回窝了,你去,你姐我被气的不轻。”
端木听竹应了一声,“那我去。”
“去去去!我待会过来看你。”端木月把端木听竹支走,望了一下人确实走了,才转头看着高专三人组。
夏油杰:“……”
有种被班主任抓到做任务没放帐的心虚感。
“……虽然说这些可能对你们来说有些冒昧。”端木月放下水杯,她的神情很平静,“竹对你们来说可能只是一个朋友,一个完成了学业就会回国的朋友,但是我不希望他在那边受到委屈。”
“你们相处时间不长,可能不知道……要是让竹产生了对天赋抗拒这个情绪的话——我们家的努力几乎就会毁于一旦。”
她的姑妈姑父,还有爸爸妈妈,甚至自家两个亲哥用了多久才慢慢治疗好自家弟弟,她比自家二哥敏感一些,在听到五条悟说起咒具的事情的时候,明明端木听竹的情绪有些低落。
三人面面相觑,夏油杰看着端木月,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们发现了。”
端木月这下惊讶了:“你们发现了什么?”
五条悟:“竹之前做了噩梦,开启了反转术式领域,我和杰被无意中卷进去,但是里面的场景都记不清了。”
家入硝子:“竹那天的状态不太好,他醒来的时候有些心率失常。”她本来就是医生预备役,之前也在看在这方面的书籍,“我之前看到过……心率失常的话,一种是先天性,一种是遭受了巨大的刺激,还有一种就是药物影响。”
五条悟也点点头,他补充着家入硝子的话:“原本以为竹刚醒来,应该过一会就好——直到他去到教室都是这样。”
端木月:“——这些都是真的吗?”
夏油杰:“真的……而且无意中知道竹好像曾经遭受过打击。”
五条悟着重强调了一下:“是‘那种打击’。”
端木月又往外看了一眼,拿起手机给端木辰发消息,让他赶紧下来。
五条悟:“所以月酱,竹是曾经遭遇过什么事吗?”他一直都很好奇,但是一直都忍着没去问自家同窗。
端木月皱着眉头:“……这件事只有我妈妈和姑妈知道的最清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端木辰急匆匆的下来:“潇潇又做噩梦了?”
端木月嗯了一声,“他们说的,而且潇潇情况好像严重了一些。”
端木辰想了想:“要不要告诉姑妈和老妈?”
“……先看情况告诉吧,主要我怕潇潇不像以前那样了……”
端木辰先是向几人说了感谢,夏油杰见两人在提到同窗的过去后面色都挺难看的,他始终忘不了那天同窗红着眼眶说自己以前释怀不了的东西,现在能放下一点。
竹到底遭遇了什么?
家入硝子突然开口:“你们说不能让竹产生对自己天赋抗拒的心态——你们一直在朝着这个努力吗?”
端木月和端木辰对视了一眼,端木辰想了想:“具体的不能告诉你们太多……但是竹跟你们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不说的话,万一你们在那边遇到突发状况,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端木月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衣摆,小声道:“真的要说吗?”
端木辰点点头,“……对。竹对自己的天赋有过很严重的抗拒。”他斟酌了一下词句,挑挑拣拣,“严重到……你们可以理解为,他天赋导致的后果一度让他需要药物治疗。”
五条悟想起那天端木听竹喝的茶,“……他做噩梦那天就泡了茶,那个是药的一部分吗?”
端木月摇头:“不算是。”
夏油杰:“那个茶很香,竹说是养生茶。”
端木辰:“不是养生茶……是安神茶。”
家入硝子皱了皱眉:“……安神?”她之前问过端木听竹,受到这些影响有多久了,但是同窗显然不愿意说,还岔开了话题,她也没有继续问了。
端木月轻轻嗯了一声,“他做噩梦的次数在之前很频繁,现在才好上一些,竹的妈妈——就是我的姑妈给他准备了安神茶。”
五条悟捏着下巴:“那我为什么没看见竹在吃药?”
如果竹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应该吃药啊。
端木辰想到这儿,他攥紧了拳头:“……他不能过多吃药。”
家入硝子突然觉得端木听竹的情况恐怕比她想象的情况还要复杂得多。
夏油杰直觉问题并不简单:“什么叫……不能过多吃药?”
端木辰的拳头攥的更紧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可以理解为,他对药物有心理上的排异反应。叫他少量的吃可以,但是不能过多吃药——”
端木月:“而且绝对不能说他生病了需要吃药。”
当初姑妈和老妈为了哄弟弟吃药可是费了很大力气——可惜后来还是失败了。
端木辰闭了闭眼睛:“不仅心理上排斥,生理上也会排斥吃药。”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平复心情。
夏油杰小心的询问:“……可是竹生病了,不吃药……怎么好起来?”
端木辰摇头:“你们是没见过他吃药的时候,吃的过多的话,就会呈现两种极端。”
“要么就是把药当饭一样往嘴里塞,吃很多很多,要么就是非常痛苦的呕吐,哭泣,然后沉默。”
“就像开盲盒一样,但两个结果都非常糟糕。”
夏油杰完全不能想像一个人把药当饭一样吃着往嘴里塞,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父母都是温声细语的哄着自己吃药,吃了药就会好。
那些药大都是苦的,极少一部分包着糖衣。
本质上还是药。
不仅是夏油杰,家入硝子也沉默了。
家入硝子:“介意我抽根烟吗?”
端木月摇摇头:“没事,你抽吧。”她看着三人,嘴角抿着,“拜托了,竹对这些都不知道,你们千万不要告诉他。”
五条悟:“为什么竹会不知道?”
“竹明明生病了,需要药物才能治好……”他的眉拧着,“月酱,到底是谁把竹弄成这样的?”
竹对自己的天赋抗拒严重到一度需要药物治疗,但是偏偏不能吃太多药,不然会出现非常不妙的反应。
做噩梦了只能靠着安神茶缓解,不能放放松松开开心心的一起去电玩城玩。
端木月张张嘴,“……这个不能说,除非竹愿意自己说出来。”
五条悟:“这就是你们家一直以来瞒着竹的原因吗?”
端木辰惊叹于五条悟的敏感:“对,我们一直以来都瞒着他。”他叹口气,“……也拜托你们瞒着他了。”
五条悟:“……竹这样,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端木辰:“目前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注意点不要让他对自己的天赋产生怀疑和抗拒就行。”
五条悟想起禅院直哉那天嘲讽竹的术式效果。
果然还是揍的轻了吧。
家入硝子把烟叼在嘴里,最终还是没抽。
端木月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重新挂起笑容来:“好啦,潇潇这不是好好的嘛,我们去看他赶大白回窝好了。”她拽起自己的亲哥,“走,我们去看潇潇。”
夏油杰想说竹这样真的是还好吗?!感觉更担心了啊!
连五条悟都是一脸深思的样子啊!
家入硝子把小马扎搬到门口,点起了烟。夏油杰也搬了小马扎过去坐着,五条悟也过去排排坐。
院子外边有一条大路,再远点就是庄稼地,还没到成熟的时候,看起来有点秃。端木辰和端木月就在田埂上走着,说是要去找竹。
“……没想到竹以前对自己的术式这么抗拒?”五条悟的大长腿伸着,夏油杰沉思了一下:“或许也有竹生病的一部分原因在里面?”
家入硝子抖了抖烟灰:“……不管有没有这个原因,你们难道不觉得竹生病了却抗拒吃药这个反应——很不正常吗?”
夏油杰:“……是不正常,可是也不知道是谁把竹变成这样的……”他皱了下眉,捏着下巴思考,“是被什么刺激了吗?”
五条悟想了一会儿,他自己小时候也是经常被六眼的副作用弄得经常发烧,烧的人事不省的那种。
那群老爷爷可着急了,上蹿下跳的带着他去医院检查脑子。
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沉下去,脸部线条锋锐又冷漠。
“除非——竹吃了很多的药。”
夏油杰诧异的看着五条悟,“为什么这么说?”
五条悟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我小时候,经常被六眼的副作用弄得发烧,所以我也需要吃药——老子吃的烦了,不想吃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夏油杰难以置信:“你是说——有人在让竹吃很多的药吗?”
家入硝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万一是逼着竹吃呢?逼着他吃很多的药——所以竹对药有非常强烈的应激反应。”
不能吃很多的药,对于药物有两种糟糕的反应。
三个人越想越心惊。
五条悟刷的一下从小马扎上起来,“我要去找竹。”
夏油杰好歹比他有理智,上前把五条悟抓回来:“悟,你听月酱说了,竹不知道他们瞒着他这件事,你要是这么去问的话,竹会怎么想?”
五条悟想说管他怎么想,他今天非得弄清楚到底是谁把竹弄成这样的。
但还是忍住了。
家入硝子把烟头踩熄:“……刚刚的都只是推测,没有证据证明竹曾经被逼着吃了很多药——”
五条悟:“那要怎么解释竹对药物有排斥?”他有些烦躁,“真的要等竹自己说吗?”
夏油杰让五条悟坐下,“……月酱也说了她不能说,只能看竹自己说不说。”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好歹几人没坐一会儿就看着四个人远远的回来,一个带着鱼竿的老爷爷,和走在他身边的大白鹅。
端木外公看见高专三人组眼睛发光,他非常开心的朝着三人问好,日语也是标准熟练的,他提着一个鱼篓,“今晚上可以吃鱼。”
端木月朝爷爷撒娇:“爷爷!我今天抓了鸡!”
端木外公摸摸端木月的脑袋,“好好好,炖上鸡,给我们家月月吃。”
随后传来一声鹅叫,五条悟探头,非常自来熟的:“端木爷爷,那是大白鹅吗?”
“对,现在要回窝了。”端木爷爷看了一眼外面的大白鹅,“准备烧水杀鸡喽,给你们做好吃的。”他边说着,放了鱼竿就进厨房了。
端木辰和端木听竹在赶大白回窝,但是场面惨不忍睹。
大白明显不愿意回窝,它叫着冲向端木辰,被端木辰一个蛇形走位避开,端木辰手里捏着根细条,口中驱赶着:“去去去,回窝啦!”
大白完全不买账,只顾着按着他怼,端木辰像个猴子似的吱哇乱叫着,“潇潇!潇潇!快来!”
端木听竹过来,心里也有些打怵:“大白——回那边去。”他双手空空荡荡,看起来比端木辰好欺负多了。
所以——
“诶你干嘛!”端木听竹急的方言都飚出来了,他一边躲避着大白的攻击,一边往院子里放扫帚的地方跑。大白拍打着翅膀追着端木听竹,猛地跃起一口叼住了他的衣摆。
“放开!放开!”端木听竹死死扯着自己的T恤衫,一边向端木辰求救:“哥!”
幸好这衣服质量不错,万一扯坏了他还得去换衣服。
五条悟:“我来帮你!”他上前要去帮端木听竹,那大白机灵的很,一见到有人要抓它,灵活的转了个弯,扑棱着翅膀借力跃起,直接向着五条悟来了一招‘兔子蹬鹰’。
五条悟:“???”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大鹅踹了一脚。
虽然是踹在小腿上,但那个脚印子碍眼的很。
大白松口,曲起脖子朝着五条悟突袭——
“杰!它居然拧我肉!”
五条悟难以接受自己居然被一只大鹅打的丢盔弃甲,偏偏这大鹅死拧着他,他连开无下限都做不到。
而且对着一只农村里的大鹅开无下限也太丢他五条悟的逼格了吧!
况且这还是竹家里的大鹅,不能杀。
夏油杰觉得五条悟打不过大鹅过于离谱,然后选择下场。
家入硝子看着夏油杰和五条悟被大白扑着翅膀在院子里追来追去,端木听竹和端木辰则是在一边:“它在那个窝!往那个窝赶!”
院子里鹅毛乱飞,家入硝子和端木月麻木的坐在一边,看四个人为了赶一只大鹅进窝有多复杂。
“先把它赶到那边去——再赶到那边去,最后关门!”
“行不通啊!它不按计划走!”
家入硝子:“……”
端木月:“……”
最后还是夏油杰拿着个长扫把,发了狠直接把它扫进窝里去,守着门的端木听竹立马就把门关上了。
五条悟的头发上还沾了几根鹅毛,他刷刷几下拍下来,有些纳闷:“它为什么老追我?”
端木辰看着五条悟的白发,有些迟疑:“它把你当同类了?”
五条悟:“我这么帅的脸它把我当同类???”
端木听竹:“毕竟你是白发。”
五条悟:“我要去问月酱她的彩虹色挑染是在哪里做的,我也要去。”
端木辰一个激灵:“兄弟,这可不兴去啊。”
端木听竹:“悟,三思啊。”
夏油杰上下打量了一些五条悟:“你认真的?”
五条悟:“当然是假的。”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晚饭,端木外公笑眯眯的邀请几个小辈等明天早上起来去钓鱼。
端木月:“好啊!爷爷,我想去看那条大金鱼!”端木辰直接给她夹了一筷子酥脆的鱼骨,“吃你的饭,还大金鱼,你咋不大鲸鱼呢。”
端木月把鱼骨咬的嘎嘣一声,“摸摸它,等我下个月去参加夏令营希望能找到真命天子。”
端木辰:“水里找?”
端木月:“……”
端木语风和竹清宴都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小辈打打闹闹,非常突兀的问了一个问题:“待会谁负责洗碗呢?”
端木三小辈都是一愣。
“先说好啊,三位同学是客人,不负责洗碗,惠和津美纪年龄太小,长辈年龄太大……”
端木听竹看着自己碗里只剩下的一点白米饭:“先吃不管,后吃洗碗。”
意思是谁最后吃完谁洗碗。
端木月:“……”
我直接哐哐炫。
端木辰瞅瞅妹妹,又看看弟弟,认命似的:“我来洗好了。”
端木听竹:“我给哥做手办,”他顿了顿,“两个。”
端木月勉为其难:“那我少揍他几顿好了。”
端木辰:“???”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于是在吃完饭,端木辰去洗碗的时候,端木听竹在客厅角落的大书桌上开始铺起垫板做粘土人手办。
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有家入硝子都好奇的盯着看。
端木月则是在一边捣鼓缝纫机,缝纫机踩踏板上连着的金属轮边靠着一个棉花娃娃,看样子挺精致的,还给她穿了红色的复古裙子。“这里爆线了,我得给她缝一下。”
端木听竹头也不抬的捏粘土:“好,我待会做裙子。”
端木听竹边上摆着几本国外连载漫画,按照漫画形象来做手办。
他边上摆着一盒工具,但端木听竹并不是很需要工具的帮助,他认真的捏着给表哥的粘土人,表情非常专注。
不得不说,看端木听竹捏东西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端木语风和竹清宴放松下来,陪着自家爸妈一起看电视,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在玩那个球状迷宫,两个人手里各捧着一个不一样的,里面都是3d型,两个人玩的很开心。
端木语风想起今天下午自家侄女给自己打电话,说潇潇的病情可能严重起来——他近几年明明已经不做噩梦了。
端木语风当时听着侄女和侄子在那边说着儿子的朋友已经隐约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而且也很担心他。
所以他们擅作主张把潇潇的一部分情况告诉给了他的朋友。
端木语风在心里叹口气。
也不知道那些孩子会不会让潇潇主动对他们说起。
如果潇潇不愿意的话,恐怕有点困难。
“我告诉了他们说潇潇不能吃太多药……生理和心理都会很抗拒……”侄子说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个人渣——他居然这么对待潇潇!”
端木语风目光空洞的望着电视,脑子里循环着侄子的话。
“那个人渣!”
“他其实……严格意义上不算人渣——”
“怎么不是人渣!”
端木语风去握着自家丈夫的手,紧紧的握着。
竹清宴察觉到妻子的不安,他看了一眼那边乐呵呵看电视的两个老人,默默回握着妻子的手。
“他怎么对待潇潇的!姐,你知道那个人渣怎么对待潇潇的吗!”弟妹的声音交替着侄子的声音响起,她深吸一口气,说出来的话都在发颤。
“你根本想不到……”
“他说潇潇生病了,就给他灌药。”
“一直灌、一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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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端木辰 端木月:潇潇的性格是我们带的!(骄傲jpg.)
端木的家人是全书最温柔的存在~
端木语风闭了闭眼睛,不愿意再想。
端木听竹在那边已经做好了一个粘土人坯子,“要晾干一下,到时候就可以上妆上细节了。”
端木辰大力捧场:“潇潇好棒!”
端木听竹在晾干的过程中开始着手做第二个,“这个可能有点复杂。”端木辰看了一下,“现在天色也晚了,潇潇,要不你明天再做吧。”
端木月举手手:“潇潇!我的裙子可以先帮我画一下布料吗?我的也可以明天做!”
端木听竹一边说着好啊一边还在捏粘土,“别急,我马上就来。”他倒是不觉得有哪里麻烦,手上稍微加快了速度捏出下一个坯子,放在棉花上后才去缝纫机那边。
夏油杰不解:“为什么会放在棉花上?”
端木辰:“怕刚捏好的被压扁,这个应该叫云朵棉?”他拿出手机,“给你们看看潇潇给我做好的手办,都很好看。”
他一张照片一张照片的翻过去,“就是场景做起来太麻烦了,我看着都麻烦,等潇潇有时间愿意给我做场景就好了。”他有些遗憾。
也不知道自家弟弟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