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此时有了精力，也在打量店里的装修，“竹，这个是什么？”端木听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牛骨头的挂饰，牛角上还系着白的、黄的哈达。
“可能是……信仰的一种？”端木听竹不太确定的解释，“哈达是吉祥如意的代表。”
挂在高处好像也是一种美好的寓意。
吃过饭几人慢慢地走回宾馆，端木听竹在跟德吉平措打电话，商量接下来的旅途。
“明天可以先去布达拉宫……后来可以自驾游去看珠峰，也可以看看——”端木听竹想着，“也可以去看看纳木错……”
他有好多好多景色想看。
他转头看向三个拿着氧气瓶走上一段路就要吸上一次氧气的朋友，明明高反让他们很不舒服，但是三个人都没有怪他。
没有怪他把他们带到这个缺氧的雪域高原，只是默默地缓解着自己的不适。
“谢谢你们。”
端木听竹张开双手，在三个人脑袋都是缺氧而一脸懵逼的情况下猛地被抱住，“——谢谢你们。”
五条悟：“……竹！氧气瓶要掉了！”
夏油杰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拍拍端木听竹的后背：“……我们是朋友。”
家入硝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端木听竹抱了一会儿才松手。他看起来很开心，好像终于卸下了一些东西，三个人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是由衷的为他开心。
等四个人回到宾馆，端木听竹嘱咐了好几遍：“尽量能不洗澡就不洗澡，不然高反会更严重。”
三个人点点头，五条悟耸拉着眼皮，“竹，是不是明天就要去玩了？”
端木听竹在收拾相机，“对，明天可以先去这附近的景点。”
五条悟：“我想穿那个大叔的衣服。”
端木听竹：“？？？”
“你想穿藏服？”
五条悟：“因为从来没穿过这种奇怪的衣服啊，所以想试试看。”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他们身上的小石头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端木听竹：“……”
合着你是看上了那些叮叮当当的饰品啊。
“那我们明天去问问德吉大叔，看看哪里有藏服卖好了。”端木听竹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今天都快过去了，还难受吗？”
毕竟这里含氧量还算行的，如果要是去更偏僻的地方这两人会不会撑不住。
五条悟拿开氧气瓶，“其实还好啦~”他脸上笑容放大，“不就是有点缺氧吗，老子可是最强，有什么适应不了的！”
“杰！你说是不是！”
夏油杰：“……”
吸氧中，勿cue。
倒也不是完全没听端木听竹的话，两人从一开始慢慢也会脱离氧气瓶了，虽然还是有点难受，但还在忍受范围内。
端木听竹认真的想了想，“那今晚先睡好了，要是还难受，明天我们就去医院买氧气罐。”
毕竟他们的假期余额还很充足，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慢慢玩。
第二天四个人都起的比平时早，可能是因为刚来这边还不习惯。
端木听竹看着裹着被子睡得舒服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我去给你们买点早饭回来？”
五条悟睡得迷瞪瞪的：“谢谢竹……”
夏油杰也是脑子不清醒：“想吃荞麦面……”
端木听竹哭笑不得：“这里没有荞麦面。”他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五条悟是被香气熏醒的。
端木听竹是去敲了家入硝子的门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吃，家入硝子拿着自己的氧气瓶过来，肉眼可见她还没怎么睡醒，“硝子要是还想睡觉的话可以先去睡，我可以去问问前台能不能加热。”
家入硝子摇摇头，“没事，有点饿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起来吃早餐了，端木听竹笑眯眯的：“我下去的时候发现这里的老板也在做早饭，所以我向他买了一些回来。”
看起来还很好吃。
就是甜奶茶还没煮好，要过一会儿才送上来。
“这是牛肉饼，这是藏面——这个是糌粑，配酥油茶的。”端木听竹介绍了一下，“待会儿还有甜奶茶，他们一会儿送上来。”
夏油杰喝了一口酥油茶：“……好奇怪的口感。”他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
端木听竹也是一手糌粑一口酥油茶。
真的好怪的口感。
但是并不是很难以下咽。
几人正吃着，敲门声响起。端木听竹去开门，发现是那个前台的藏族妹妹，抱着一罐甜奶茶，拿着几个杯子过来，“这是甜奶茶。”她看见几人在吃牛肉饼，弯了弯眼睛，“好吃吗？”
端木听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谢谢，很好吃。”她听完后有些骄傲，“阿妈做的，很好吃。”
端木听竹点点头：“那替我谢谢你的阿妈了。”
她笑着说不客气，然后关上了门。
端木听竹给几人倒上甜奶茶，“和酥油茶不一样的口味，可以试试。”
五条悟对酥油茶不感冒，他对甜奶茶非常感兴趣，就着糌粑喝了一大口。
或许以前没吃过这么地方性的美食，几人很快把早餐消灭干净。
收拾好自己，端木听竹给德吉平措打了电话说他们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在一一核对好需要带的证件后这个向导才来接他们。
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不像昨天那样需要时时刻刻吸氧了，只是带着准备不时之需。
主打一个强行适应。
“早上好，端木。”德吉平措笑容满面的跟端木听竹打招呼，“今天我们先去布达拉宫附近逛，然后再去高海拔的地方。”他一边开车一边说，“不过……”
端木听竹正在摆弄相机，“怎么了吗？”
“按照昨天你朋友的身体素质来看，更高海拔的地方高反会更加严重，我们需要去医院买氧气罐。”
端木听竹的手顿了顿，“必须要买氧气罐吗？”
没想到一语成谶。
德吉平措严肃的点点头，“对，必须要买。”
“我答应了你父亲，要为你们的安全负责。”
之前端木夫妇有恩于他，他得把孩子们看好了。
端木听竹点点头：“好的，谢谢德吉大叔。”他把话给自家同窗转述了一遍，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想到这次真的要去医院了。
家入硝子：惆怅jpg.
端木听竹想到五条悟说想穿一把藏服体验一下身上叮铃啷当的感觉，便开口问德吉平措：“德吉大叔，请问你知道哪里有卖藏服的吗？”
“我的朋友说他想体验一把。”
德吉平措有些诧异，“谁想穿？”
端木听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他一指五条悟，“他想试试。”
德吉平措想了想，还是很淳朴的告诉了端木听竹：“如果只是觉得新奇想试试的话，不用买。”
毕竟买的话还挺贵的，不划算。
“我儿子去外面工作了，很少回家一趟，我可以把他的衣服借你朋友穿。”
端木听竹有些不好意思，“那、那算我租吧，谢谢德吉大叔。”
“哈哈哈哈不用，小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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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超想写后面剧情！想想就会很开心！
这次是给高专四人组来了点小小的高原震撼。
端木听竹找了好几个德吉平措推荐的观景位拍照，还带了现金打卡。
夏油杰：“好宏伟的建筑。”
端木听竹点点头，“对，是建筑群。”他对这些建筑不是很了解，只是众所周知知道一些故事，“这边很漂亮的地方很多。”
他把长焦镜头拆下来，“我给你们拍一张。”
家入硝子：“竹，你很喜欢拍照啊？”而且非常会享受生活的感觉。
端木听竹笑了一下：“嗯，这个相机是我爸妈送我的礼物。”
五条悟：“什么礼物？生日礼物吗？”
端木听竹嗯了一声，“对，生日礼物。”
夏油杰：“竹的生日是多久？”他们也好给他准备上。
端木听竹可疑的沉默了一下。
五条悟看了一下他的脸，“……你别跟我说你连自己生日都会忘记？还是已经过了？”
端木听竹尴尬：“就在这段时间……如果你们要准备的话也来不及了。”
高专三人组：“……”
事发突然。
相当突然。
端木听竹遭到了好一顿批。
“竹！你为什么生日都不跟我们说啊！”五条悟戳戳端木听竹的脸，“我和硝子，还有杰的生日都在好几个月后了。”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也不赞同的看着他，“对啊竹，你都不跟我们说。”
“……下次一定？”
夏油杰：“这次也不能这么算了。”
“赞成！”
结果当天中午就接到了爸妈的电话。
“生日……嗯对，我回来再说……”端木听竹一边听电话一边吃饭，“……日照金山？”他看向德吉平措，听电话那头的爸妈说完才挂了电话。
端木听竹问德吉平措：“德吉大叔，这边有日照金山吗？”听他爸妈说是一个很美的自然景观，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挺好奇的，想去看看。
德吉平措：“日照金山？”他想了想，“确实有……只不过很难遇见。”他问端木听竹，“你想去看看吗？”
“是挺想的，可以先按照安排来。”反正这附近的景点都还没去看过。
德吉平措哈哈一笑，“行，那到时候先去我家，给这位小兄弟拿衣服。”
几人把周边景点逛了个遍，顺带吃了个午饭，这才去到德吉平措的家。
“悟待会儿真的要穿？”夏油杰问道，“那个……藏服，不会很大吗？”家入硝子也看向五条悟，端木听竹也打量了一下，“应该会有腰带吧，不会很大？”他认真思考了一下，“不过悟，如果你穿藏服的话，应该会非常好看。”
这是实话实说，五条悟的脸比例非常好，而且六眼独一无二的特殊性，加上一头白发，但凡不说话，估摸着还能cos个神子。
噢忘了，这家伙好像就是封建大家族的大少爷，六眼神子。
端木听竹又开始打量夏油杰，目光凝聚在他的耳扩上。
“竹，怎么了？”夏油杰被端木听竹盯着有些不自然，端木听竹捏着下巴，“杰，你别说话，嗯……做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出来。”端木听竹开始提要求，“最好……嗯，你表演一下慈悲。”
夏油杰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努力照着端木听竹的话语这么演了一把。
端木听竹从沙发上起身，蹲在地上，仰视着夏油杰。
忽然打了个响指。
“果然。”
家入硝子不解，“竹，你这是……？”
端木听竹满意的坐回沙发上：“一定没有人说过，杰身上有一种悲悯感。”刚刚他仰视的时候，脑子里就在构思光影和细节，“杰适合去cosplay喇嘛。”
夏油杰：“……什么是喇嘛？”
端木听竹：“通俗的理解就是——这边的和尚，身穿红色袍子袈裟，不过和和尚又不太一样。”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惜。
可惜杰没办法穿喇嘛服。
五条悟：“所以竹的意思是——杰看起来像和尚？”
这、这么理解倒也没问题……
这时候德吉平措拿着一套主红色系的藏服和一堆叮铃啷当的饰品走了出来，“来试试？”
高原比较冷，五条悟也不需要完全把自己身上衣服脱干净，家入硝子也可以观看藏服是怎么个穿法。德吉平措帮助五条悟把里衬和外袍穿好，在他的腰间收了收，挂上一些绿松石饰品，腰间别上一把小刀。
德吉平措替五条悟理了理高领对襟，端木听竹注意到这些纹路都很精美，拉过五条悟的袖子看也是同样如此。
“德吉大叔……这件衣服是不是有些贵重了？”别人可能看不太出来，但是端木听竹明显发现德吉平措拿给五条悟的衣服精致度和他身上穿的那件不一样。
德吉平措还有些惊讶：“……贵重算不上，只是这衣服穿的机会少。”他笑了笑，“来者即是客，你们是我的贵客。”
端木听竹不太好意思，“真的非常感谢你，德吉大叔。”他看着德吉平措把五条悟额前的头发撩上去，给他系上了一根非常藏民族风的抹额，在后脑还垂下了一长一短两小尾巴。
“小事，不用谢来谢去的。”德吉平措后退了几步看着五条悟这身打扮，刚好窗外照进来的光打在了五条悟的肩颈处，勾勒出他的下颚线。
德吉平措的眼底是深深的震惊和欣赏。
这张的光影很绝，在那束光中还能见到细小的尘埃，五条悟半垂着眼，不悲不喜的样子无端添了一分漠然。
端木听竹当机立断捞过相机，抓拍了一张。
“怎么样竹！好不好看！”
正当众人欣赏的时候本尊已经露出大大的笑容凑到端木听竹身边去看照片了。
众人：“……”
毁气氛就在一瞬间。
端木听竹把照片调出来：“好看。”
不仅好看，还是非常好看。
德吉平措：“端木，你是那什么……摄影师吗？”他曾经也是带过摄影师团队的，只不过他们的器材比端木听竹看起来高端多了。
端木听竹捏了捏相机：“……对摄影有兴趣，正在学？”他看着德吉平措，“德吉大叔，怎么问这个问题？”
德吉平措：“如果端木对摄影很感兴趣的话，可以让这位小兄弟先穿着，等你拍完照。”
端木听竹看着五条悟这身打扮，有些心动，但还是秉持着礼貌：“……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端木听竹想了想，“谢谢德吉大叔，我先跟他商量一下，看他愿不愿意穿着这身，然后我就按照天数付你租金。”见德吉平措又要阻止的样子，端木听竹连忙示意，“这件衣服贵重，我也是为了德吉大叔考虑。”
“拜托了大叔。”
德吉平措见端木听竹一副劝不动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行吧，那就按天数付租金。”
“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说的客气话，端木听竹还是点点头，问了德吉平措银行卡号，打算待会儿直接汇款过去。
“悟，你愿意穿着这身衣服当我的模特吗？”端木听竹晃晃手里的相机，“或者说……给你拍一组单人写真？”
毕竟五条悟穿藏袍是真的很好看。
前提是他能闭嘴。
五条悟：“好啊，竹，这是你第一次拍单人——写真？”
“嗯，之前不都是拍风景和群像吗？”端木听竹跟家入硝子还有夏油杰说了一下，“明天我们去圣湖。”
去纳木错，摄影。
晚上端木听竹还在翻着相机里的照片，一张张的看过去，他心情很复杂。
“竹，还不睡吗？”夏油杰坐过来，五条悟也过来，两人一左一右也在看端木听竹相机中的照片。
“……睡不着。”
在明白自己对艺术这方面有天赋后，他就在尝试，起初画画就是最简单的验证方法。
后来接触到了摄影。
可是他买不起那些昂贵的器材。
端木听竹目光开始放空，他想起自己上辈子的父母——虽然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但是他还记得他们对他的承诺。
“如果是艺术方面的话，那我孩子不仅可以成为艺术家、还可以成为摄影师、可以成为设计师……”
“等爸爸妈妈有钱了，给你买相机！买无人机！”
可惜……
他们永远实现不了了。
自己也……
五条悟看着端木听竹无意识的捏着相机，非常用力的那种，但是面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夏油杰也注意到了，“……竹？”
端木听竹没反应。
五条悟轻轻撞了一下端木听竹，“竹？竹！”
端木听竹这才回神，“啊？……哦，我在想明天要怎么拍悟。”
明显不是在想这个好吧？
但是夏油杰和五条悟也没揭穿他，五条悟拿过一边的小型氧气瓶，“那个大叔说明天要去的地方得备上氧气罐，明天要去医院。”
端木听竹嗯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快点睡吧。”
夏油杰离开关最近，“那我关灯了。”端木听竹把相机关机收起来，五条悟拿出手机给夏油杰照亮，夏油杰也摸过一边的小型氧气瓶，“睡觉了。”
端木听竹把被子一拉一盖，蒙头大睡。
别去想——别去想。
等明天好好拍照。
过了一会儿，他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明天给悟拍的话，那自己的动作不得搞快点……毕竟神子摆poss氧气瓶好像——不能入镜？
第二天一行人打算先去医院买氧气罐，然后才准备自驾去圣湖。
“先把行李收拾了，自驾要好几个小时。”端木听竹说着，他收拾行李的速度很快，只是把相机包随身背着，五条悟和夏油杰收拾的速度也挺快的，将一些重要证件随身携带。
之前都是德吉大叔帮他们打听那边，等德吉大叔开车过来几人就准备退房出发。
在前台的时候端木听竹还抽过一边的手册，“圣湖很美的。”那边还有天门和经幡，是非常漂亮的风景。
五条悟嘴里含着一块酥糖点点头，“竹，你的生日不要紧吗？”
端木听竹：“不要紧，大不了我用术式捏个蛋糕和蜡烛？”
五条悟：“蛋糕要甜的。”
端木听竹哭笑不得：“蛋糕当然是甜的……你想要你的那块尤其甜吗？”
五条悟：“嗯！”
夏油杰：“德吉大叔来了。”
一行人先去医院买了几罐氧气罐放在后面，然后德吉平措就开车准备上路。
“想买点什么吃吗？”端木听竹问几人。
德吉平措也说路上可以买些速食，几人随意买了些吃的，继续上路。
端木听竹因为高反不严重所以坐在前面，后面则是坐着他的三个同窗。
德吉平措一边开车一边说：“圣湖的海拔比这边高，而且到那要七八个小时，可以先休息休息。”
后面几人一开始精神还算可以，随着海拔越来越高也受不了了，五条悟和夏油杰连游戏都不打了，三个人东倒西歪的靠在后面。
端木听竹在抓拍沿途的风景，比如堵在路上的羊群和周边的牦牛。
天很蓝，空气很好，能看见远处的雪山。
难怪说这边是心灵的净地。
早上出发，直到下午才到达圣湖附近。
车后面的三个人已经在吸氧了，德吉平措将车开到附近宾馆这停好，才帮助端木听竹把行李拿下来。
“竹？到了吗？”夏油杰把输氧管拿下来，换上便携的氧气瓶，扶着太阳穴下来。
“对，已经到了。”端木听竹和德吉平措带着四个行李箱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要了房间钥匙就先让宾馆服务生和德吉平措帮忙把行李搬到上面去。
端木听竹去扶着夏油杰：“感觉怎么样？先去休息一下。”他望了一眼里面的五条悟和家入硝子。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也拿下输氧管，从车上下来站着，努力的缓解着。
“现在先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就去拍写真。”端木听竹说着，就见德吉平措下楼来，“把氧气瓶给你们搬上去。”
把氧气瓶搬到他们的房间后又熄火拔钥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几人奔波了一天几乎都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家入硝子和德吉平措都是住的单间，剩下的三人则是住的三人间。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床侧都放着氧气罐，两人上床就把输氧管装起，“……这个海拔比我们之前待得地方高了多少？”
怎么之前还适应的好好的，后来就不行了？
端木听竹拿着手机准备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闻言想了想，“好像高了一千多米？”
“这里的海拔是四千多米来着。”
夏油杰：“就一千多米？”
天知道他额头跳痛，指甲壳都开始泛紫了。
反正就是极其的不舒服。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慢慢适应了。端木听竹给自己爸妈打电话，顺手用术式给自己捏了一个大软枕，“明天拍摄，悟当我的模特……等拍完了给你们看。”
端木听竹站在窗前看了一下天气，明天的天气应该会很不错的样子啊。
希望能拍出来想要的效果。
德吉平措和端木听竹把早餐买回来，几人吃着早饭商量接下来的计划，端木听竹问德吉平措，“德吉大叔，这里有转经轮那些的吗？”
德吉平措点点头：“有的，那边还有经幡……”他转头看了一下天气，“今天天气不错，应该能拍好。”
端木听竹看着在吃牛肉饼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笑了笑，“你们感觉怎么样？”五条悟已经取下了输氧管，“适应了，感觉还好。”
夏油杰也点点头：“昨天还觉得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好多了。”家入硝子没说话，只是默默喝着茶。
反正几个人都好就行。
这边的藏式建筑很有特点，他们出门的时候太阳也出来了，选了几个光影不错的地方端木听竹给每个人都拍了一张氛围感照片。
“竹不给自己拍吗？”
端木听竹拿过相机自拍比了个剪刀手，“好了。”他看着半透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很好看。”
他本是不爱自拍的，也不怎么爱拍别人。
现在在努力的克服。
不过就在他给五条悟拍转经轮的时候出了一个小意外。
穿着喇嘛服的僧人朝他们双手合十，德吉平措连忙过来翻译，他脸上有些惊讶，端木听竹听不懂藏语，过了一会儿僧人才离开。
“德吉大叔，这是怎么了？”端木听竹问道，他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过来拍照打扰他们了，现在立马走？”
德吉平措摇摇头，他看着五条悟，“是因为端木的朋友。”他神色有些复杂，像是不知道怎么跟端木听竹解释。
端木听竹瞅了一眼因为高反低眉垂目的五条悟，好像懂了。
“是不是因为悟长得太好看了？”白发蓝眼神颜藏袍，确实有点天神降临的意味。
只要他不说话。
德吉平措：“对，而且我跟他们说你们初次进藏，是我的客人。”
“所以他们去拿哈达了。”
端木听竹：“……啊？”
他确实有刷到过有客人来的话，藏族会献上哈达的旅游视频，但是那得是旅游业需要，可是现在旅游业还没完全开发的样子——
现在就献哈达会不会……
但是已经能看见手捧哈达的僧人了，端木听竹只好跟自家的三个同窗翻译了一下，“他们是长辈，一定要弯腰低头等他们把哈达挂在你脖子上。”
夏油杰：“原来还有这样的礼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