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早一点体会纯爱文的快乐,白辞有些感慨。
“在想什么?”陈煜年穿着睡袍端着一杯温水走进了卧室。
虽然陈煜年穿了衣服,但白辞的大脑却像有透视眼,仿佛连他身体内的构造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想到昨晚亲眼所见的某处。
白辞脸红了。
陈煜年:???
白辞眼神看向别处:“想打你。”
“给你打,”陈煜年坐到他床边,将他扶起来,头靠在他肩膀,“打我吧。”
这哪像送上来打啊,这分明就是在撒娇啊!
陈煜年这高大威猛的男人,配上这一小动作,让白辞的心都快化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还痛吗?”陈煜年温柔的声音让白辞生不起气。
白辞:“痛死了。”
“我看看。”
喝完水,陈煜年抱着白辞打算将他翻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你怎么看?”白辞老老实实被他转过去,问道。
陈煜年脱口而出:“当然是脱了裤子看啊!”
白辞立马拉住裤腰带:“不行,我不信你。”
陈煜年忍不住勾起嘴角:“不信我什么?不信我把持得住?”
“嗯。”
陈煜年掀开被子,重新躺了进来,将白辞抱在怀里,帮他轻柔臀部,温柔道:“昨晚只是一时冲动,平时我都克制得住的。”
白辞揶揄道:“嗯,对,克制了一个多月,一晚上全爆发出来了。”
“噗,”听到白辞的语气,陈煜年忍俊不禁,“我之前没碰你,是想着我妈那边还没有下文,万一以后不能在一起,岂不是糟蹋了你。”
白辞听完嗤之以鼻:“不是吧!陈煜年,你什么年代的人?还想着为我保留贞操呢??呵,保留了吗?昨晚不还是没控制住?”
陈煜年用力按了下白辞的小屁屁,疼得他嗷嗷叫。
“那是因为我怕你没做好准备,谁知道你连这些小道具都准备好了,”陈煜年眼里带着坏笑,“我的小辞变坏了。”
白辞被说得脸一阵躁红,还好机智的他会转移话题:“那阿姨要是一直不答应,你就不跟我在一起了?”
“当然不会,”陈煜年深邃的望着白辞的双眼,那眸子里闪烁着微光,“就算我妈不答应,我最后也会问你的意见,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会离开你。”
“我怎么可能不跟你在一起!”白辞说道。
连三本纯爱文的苦都吃了,最后还不跟陈煜年在一起,那不是白瞎了自己的这一遭?
更何况,陈煜年这么好的男人,全世界找不出来几个,他怎么可能让他溜掉,必须要牢牢攥在手心里才是。
陈煜年实在受不了白辞总是不经意说出地情话,太令人心动了,他克制不住地再次吻住白辞。
两人交换了一个长久深情的吻。
自从开了荤以后,两人更是没日没夜了,后面陈煜年的继父告诉他,让他安心谈恋爱就是,他妈妈已经有了松口的迹象。
陈煜年更加放肆地对白辞好,将自己全部的身家都交给了白辞保管。
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一起dododo。
半年多的时间,两人解锁了无数的姿势,突然觉得有些不够刺激。
这天,白辞在陈煜年办公室喝下午茶。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光线很美,温度很舒适,白辞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
陈煜年合上笔记本电脑,泡了杯咖啡端过来,递给白辞:“小辞,你有多久没接任务了?”
白辞掐指一算,没算出来,“好久了吧。”
“反正自从跟你谈恋爱以后,我算是荒废了业务能力。”白辞喝着咖啡,补充道。
陈煜年转身去办公桌上拿过来一叠厚厚的书籍文件,这些都是接下来可以做的穿书任务。
“想不想接一本?咱俩一起?”陈煜年坐到沙发对面,笑道。
白辞顿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来了兴趣:“咱俩?那不是只能接纯爱?”
陈煜年嘴角勾起:“怎么?你还想接男频文?坐拥无数后宫?”
“不不可以吗?”白辞傻笑道。
“不可以。”
陈煜年严肃拒绝,白辞只好老老实实翻看手中的纯爱剧本。
“嗯?晋江受穿进海棠文?”白辞盯着书名看了半天。
陈煜年喝着白开水,解释道:“就是一个脖子以下打马赛克的纯情小受,被迫和众多不同类型的攻n|p的故事。”
白辞哽咽了一下:“这,这能过审吗?”
陈煜年淡淡地说道:“这本是剧情文,马赛克部分会直接略过,只保留剧情。”
“哦。”
“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失望?”陈煜年挑挑眉,看向白辞。
白辞干笑道:“有吗?怎么可能?这种太h的文我才不敢兴趣的好吧!”
陈煜年浅浅笑了一声,继续注视着白辞翻开后面的书。
他特地找来了十多本没人接的高难度纯爱文,比起那些傻白甜的剧情,这些被贴上悲剧、复仇等等标签的文,才最刺激。
毕竟他和白辞的生活已经够甜了,需要一点新鲜的剧情来刺激刺激。
“这本是什么?”白辞念着书名,“《可惜你只有一根》,怎么会有这种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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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年抽掉他手中的书,说道:“嗯……海棠文,主要讲那种双龙入洞的,唔……里面是个悲剧,小受最后被做死了。”
白辞嘴角抽搐了一下:“呵呵,怎么都是这类型的文?是不是因为不能过审才没人接,没人接的你只能拿来给我?”
陈煜年眼神闪躲了一下,看了一眼白辞,而后说道:“你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白辞只好继续往后翻:“双性美人的离婚历程?放学后和教授在小黑屋昏天暗地……怎么都是这种?纯爱文真是打开了我的眼界。”
“你,你再多看看?”陈煜年也没想到,怎么让秘书抱过来的都是这种。
“这本吧,看起来还行。”白辞抽出一本递给陈煜年。
陈煜年接过来一看:“弟弟复仇后的日日夜夜……唔……这本还行,不能过审的情节都以省略号代替了,要试试吗?”
“嘿嘿,”白辞重新拿回剧本,迅速翻了一下,“主角受是弟弟啊,主角攻……嗯?没写?是这个管家还是大总裁啊?你要做哪个?”
陈煜年端着白开水,喝出了咖啡的感觉,他一边浅浅斟一小口,一边迅速翻开剧本。
“先保密,玩的就是心跳。”陈煜年卖了个关子。
“啊?你敢跟我保密?!”
白辞没想到现在陈煜年胆子大了,敢挑衅自己了,他大跨一步到陈煜年面前,拿走他的水杯,开始挠他咯吱窝。
“你要不下次就上天吧?反正我也管不住你了!”白辞一边挠他一边说。
陈煜年拉住白辞,直接将他拥入怀里,白辞跨坐到他大腿上。
“老婆,我不敢了。”陈煜年声音带着一丝磁性,酥得白辞身子都软了。
白辞还没开口说话,就又被陈煜年按住疯狂接吻,两人很快情动。
直到白辞听到“咔嚓”一声皮带扣开的声音,他立马推开陈煜年:“不行,这里是办公室!”
陈煜年再次咬住他的唇,含糊道:“有何不可?门已锁好。”
明亮的办公室内,两个高大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缠绵,喘息,释放着无止境的欲望。
太阳西斜,天色逐渐昏暗,办公室里旖旎暧昧的气氛却绵延不断,不曾有消散的痕迹。
第99章 番外:小受复仇后的日日夜夜(1)
白辞来到一本叫《小受复仇后的日日夜夜》纯爱文,这是他跟陈煜年商量了许久才接的新任务。
陈煜年也在本书里,不过他不知道陈煜年的身份。
这本书讲的是一对双胞胎,双生子一强一弱,哥哥从小体弱多病,弟弟白辞身体非常健康,两兄弟感情坚如磐石。
长大后哥哥被渣男抛弃后自杀,弟弟以哥哥的身份出现在渣男身边,开始了复仇之路。
拿到这个剧本时,白辞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是第一次以主角受的身份做纯爱文任务。
不过有点难受的是,这本书是从主角受小时候开始讲起。
时值寒冬,白辞和哥哥白卓裹着棉袄背着书包往家里走。
“哥,我帮你背。”
现在哥俩才七岁,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白卓背着书包走路走得很慢,不停地喘气,哈出的白气都快遮住了那张冻得通红的小脸蛋。
白辞不忍心看着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孩,被这么重的书包,于是直接上手从他背上抢过来。
“弟弟,我自己可以的。”白卓说道。
“没事,哥哥,我背两个书包也可以跑得飞快!你看!”说完,白辞就表演了个背书包狂奔。
凛冽的寒风如刀片刮在脸上,白卓缩了缩脖子,提醒道:“弟弟,小心!”
话音刚落,白辞就跌了个跟头,好在他胸前的书包垫住了他,没有摔伤。
白卓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扶起像一只乌龟趴在地上的白辞。
“弟弟,你没事吧?”
“没事,好得很呢!”白辞起来后,继续前后各背着一个书包奔跑,一点记性都不长。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小跑着回到家。
白辞两兄弟家住在学校附近的一栋居民楼上,这栋楼是爸爸的,不过那时候流行富贵人家娶二房、三房。
所以这栋六层高的楼房里,上面三层住的全是白家人。
六楼是爸爸和大姨太,五楼是三姨太,四楼则是白辞的妈妈即二姨太。
本来妈妈是正牌,但妈妈家境出身不好,于是被大姨太捷足先登,大姨太才是爸爸明媒正娶的那个,妈妈成了二姨太。
三姨太是爸爸后来又娶的老婆。
一楼、二楼、三楼则是租客,租金由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各管一家。
这也成了妈妈的主要经济来源,虽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栋楼上,但平时基本没有来往。
爸爸常年出差做生意,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家,那时候大家会聚一聚,平时也就是见面打招呼的关系。
不过这一栋楼里,白辞和白卓是最大的小孩,听话懂事,很受租客们的喜爱。
这不,刚一到楼下,一楼的张阿姨就招呼他俩去她家吃点热乎的糍粑。
白辞在衣服上搓搓手:“好嘞!张姨,我来……”
突然,白辞后脖子一凉,他被哥哥白卓拎住了后衣领,白卓有礼貌地朝张阿姨说道:“张姨,妈妈在家等我们吃饭呢,我们就不去您家打扰您了。”
“这孩子……”张姨笑道,“真像个小大人!那下次吧!”
“谢谢张姨。”白卓拎着白辞的衣领,走到电梯边。
白辞面朝着张姨挥手告别,要不是白辞让着白卓,就凭白卓那没吃饭的力气,还能拎着他倒退着走?
一进电梯,白卓就松开了手。
“哥,不就是去吃个糍粑嘛!拿了我就回来,又不会耽误事儿!”白辞还在抱怨着。
白卓脸色有点白,没什么表情,说道:“今年夏季旱灾,张姨家承包的田地颗粒无收,现在家里很困难,我们少麻烦人家。”
“哦。”白辞忍不住多瞟了两眼白卓,没想到才七岁的孩子,还挺体恤人家。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白辞背着两个书包冲出电梯,朝家门口喊道:“妈妈!我们回来啦!”
这时,一个带着温柔笑容的女人从家里出来,她穿着朴素,却掩盖不了姣好的面容。
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但却保持着年轻女孩的美貌。
“卓卓,辞辞,回来啦!”妈妈过来帮白辞卸货,“辞辞真是乖宝宝啊,知道帮哥哥背书包呢!”
“嘿嘿,妈妈,我累死了,我要吃两大碗米饭!”白辞毫不客气。
“好,好,多吃点好!”妈妈笑起来。
白辞已经跑向餐桌,满满一桌家常菜,让人垂涎欲滴。
妈妈过来捏了捏白卓的小手,惊讶道:“哎呀,卓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冷呀?”
白卓很少露出笑容,只有对着妈妈和弟弟时,才会浅浅一笑。
“妈妈,我手一直都是凉的,跟穿多少没有关系。”
妈妈眼里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她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容易生病,天气这么冷,给他加了厚厚的羽绒服还是不管用。
这时,白辞从椅子上跳下来,重新来到他们二人面前。
白辞握住白卓的小手,举到嘴边哈气,然后卖力地搓呀搓,说道:“妈妈,你放心吧!这样哈一下就能热乎,我有经验了。”
白卓本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看到妈妈眼里欣慰感动的神色,那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他便继续让白辞搓手哈气,并安慰妈妈:“妈妈,弟弟经常帮我捂手,你放心吧。”
“嗯,真好。”妈妈很感动,这两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陪着,能彼此关爱,以后长大了还能照顾彼此有个依靠,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现在看来,孩子们也朝着她的梦想在努力成长。
“快来吃饭吧!饭菜都凉了!”妈妈赶紧牵着两个孩子去吃饭。
吃完饭,白辞和白卓在房间里写作业,妈妈收拾家务。
小房子不大,两个孩子共用一张书桌,面对面写作业。
“哥,你这本写完了吗?借我抄一下。”白辞厚颜无耻地请求道。
白卓拒绝过几次,发现白辞会想尽各种办法抄他作业,后来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他将自己写完的那份递到白辞面前,继续埋头写作业。
白辞抄完作业,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好累啊,我去给你倒水喝,哥。”
过了一会儿,白辞:“好像喝多了,我得去个厕所。”
从厕所回来后,白辞:“这本你也写完了啊?再借我抄抄。”
整个房间里只有白辞来来回回,神神叨叨的,白卓不受打扰,专注地学习着。
晚上睡觉时,两弟兄一直都睡一起,大冬天的,白卓手脚冰凉,白辞帮他焐热手又焐热脚,睡觉也抱着他睡,白卓的身子这才暖和一点。
妈妈过来给他们掖好被角,坐在床边摸了摸他哥俩的额头。
“卓卓,辞辞,今天还要妈妈给你们讲故事吗?”妈妈累了一天,满脸的疲惫,但是声音却很温柔。
白卓深知妈妈的辛苦,贴心地说道:“妈妈,不用了,你去睡吧,弟弟会跟我讲故事的。”
“哦?弟弟都会讲故事啦?讲的什么故事?”妈妈惊异于宝贝们的成长,一眨眼,弟弟都可以充当妈妈的角色,讲睡前故事了。
白卓声音淡淡地:“他会讲很多鬼故事,女厕所闹鬼、走夜路撞鬼、床底下躲着鬼……”
妈妈马上制止道:“别说了别说了,辞辞,你都哪里学来的,这么吓人,小小年纪怎么就学这些吓人的东西?”
白辞嘿嘿傻笑,慢慢拉上被子,蒙上头。
白卓:“妈妈,没事,他不会讲,讲的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东西,你快去休息吧。”
“好,好,”妈妈摸了摸白卓的头,“妈妈已经找人去买电热毯了,过几天就不用怕睡觉冷啦!还有你,辞辞,不要再讲这种故事吓唬哥哥了,知道吗?”
“知道了!”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妈妈帮忙熄了灯,掩上门出去。
白辞“唰”地从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不开心地质问白卓:“你干嘛要把我讲鬼故事的事跟妈妈说?”
“这样妈妈以后就不用每晚过来给我们讲故事了,她可以多睡会儿。”白卓声音很轻。
“好吧。”
白辞通常都说不过白卓,白卓总是为了家人好,只要是为了家人好,白辞都赞同。
两人小打小闹了一会儿,白辞就抱着白卓睡去了。
从小学到初中,白辞一直都很照顾白卓,谁要敢欺负白卓,他能追十条街把那人揍一顿。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白卓有个非常护着他的弟弟,再无聊也不会欺负白卓。
白卓在妈妈面前包庇了不少白辞在学校犯的错事,白辞活泼好动,经常惹哭女孩子,被告到老师那里,免不了一顿批评。
在老师那儿接受完批评,还得再接受白卓的批评。
好在就到此为止了,这些不好的事都不会让妈妈知道,兄弟俩都怕妈妈担心。
可惜在十五岁那年的寒冬,妈妈却意外出车祸去世。
爸爸从不着家,只在妈妈的葬礼上出现过一次。大姨太给白卓和白辞重新找了个保姆照顾他们,保姆带着一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儿子,叫宋时。
白辞知道,他将跟宋时开始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