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 by喵三省

作者:喵三省  录入:10-19

这不禁让沈星河有一丝疑惑。
尤其那些人显然并不像是偶遇到他的,完全像是刻意寻来的。
他忍不住在神魂中问君伏,【这几天我一直挑没人的地方走,他们是怎么找来的?】
君伏言简意赅,【气味。】
沈星河顿时沉默。
实际上,沈星河根本从未闻到过那些人所说的,源自师尊身上的“异香”。
他也不知道为何唯有他闻不到。
他也确实从未受过那异香的影响。
但每次带别院移动前,他都会仔细把别院周围的空气甚至沙地都烧上一番,就为了不留任何香气在原地。
结果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这不禁让沈星河有些头疼,一时间又想不到其他解决办法。
就只能,护师尊杀出一条血路了!
令沈星河感到奇怪的是,那些乾元王朝和药王谷的人,在出现过几次后,忽然不见了踪影。
沈星河却并未放松警惕,总觉得他们还有什么阴谋。
他的直觉也果然没错。
这天夜里,沈星河刚带别院在新地点安置不久,忽然察觉有三股出窍威压猛地向此处袭来。
心中一凛,沈星河刹那拔出“绝欲”长刀,瞬间在别院前划出一道金红刀气,牢牢挡住那三人的攻击。
“嗯?”
“这人竟也是火灵根!”
“他那刀一看就是宝贝!我不管,待一会儿宰了他,他那把刀必须归我!”
“刀归谁自然各凭本事!”
听那几人竟毫不避讳说杀了他后的分赃问题,沈星河一时间险些被他们气笑了。
但他的神情却极冷,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很快由衣服认出了那三人的身份——竟都是丹阳仙府的出窍期长老!
沈星河神魂虽已有出窍后期,身体修为却仍是元婴末期,虽然之前他在无尽之海也杀过不少出窍期海兽,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还要顾虑师尊,并不想贸然与这三个出窍期对上。
因此,虽然心中已万分警惕,沈星河却还是对那三人拱了拱手,沉声道,“不知某何时得罪了丹阳仙府,竟让三位长老同时来寻?”
那三人却道,“既然你问了,我等便让你做个明白鬼。”
“七日前,无名城曾惨遭灭城。”
“我等收到消息,你也是罪魁祸首之一,是我丹阳仙府的罪人!还不速速伏法!”
沈星河不卑不亢道,“我不是。”
“若前辈们不信,我可发下心魔誓证明自己清白。”
那三人闻言,却忽然一阵大笑。
“心魔誓?怎么现在是个人都敢学那沈星河?动不动就发心魔誓?”
“可即便你发了心魔誓,又有何用?”
“你们到底还要和他废话多久?他区区一个元婴,怎么配得上我那宝刀!”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猛地向沈星河袭来,瞬间坠下漫天火球,想把沈星河围困其中。
其他两人见状,倒是并未出手,只作壁上观,看那人与沈星河斗法。
寂静大漠中,霎时火光冲天。
沈星河便明白,此战已避无可避。
既然不可避,那便战!
“绝欲”长刀上霎时火光暴涨,沈星河神情凛冽,转瞬便与把丹阳长老战做一团。
那率先出手的丹阳长老本以为,自己一个出窍期,对付眼前这元婴期小儿定绰绰有余。
但没过多久,他便发现,这元婴小子竟比他想象中的还难缠!
那把他馋得不行的火系长刀,也锋锐异常,完全不似凡物。
是天品十二阶灵器?
不!至少是半仙品!甚至仙品!
“是仙器!”
“他那长刀竟是仙器!”
此言一出,那作壁上观的两位丹阳长老立时也有些蠢蠢欲动,眼中皆现出贪婪之色。
沈星河却没有一丝惧怕,仍把“绝欲”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没过多久便斩落那丹阳长老一臂。
“啊——!”
完全没想到自己竟会被那元婴小辈所伤,那丹阳长老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立刻召出十数只巨大的火狼,铺天盖地向沈星河袭去。
在沈星河与那些火狼缠斗的空档,那丹阳长老立时掏出一瓶疗养的丹药,狠狠吞下几粒,而后运转灵力疗伤。
他手臂上的伤口却没有丝毫恢复,那断臂处不但仍血流不止,还灼痛异常。
但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也是火灵根,怎么可能被一个同为火灵根修为还不如他的小子伤成这样?!
然而没过多久,他便知道,那并不是他的错觉。
“啊……啊啊啊!”
“臭小子!你那刀上难道淬了毒?!”
痛极之下,那丹阳长老不禁对沈星河破口大骂。
沈星河却已全数解决完那些火狼,只神色冷淡地看他一眼,并未做声。
那旁观的两位丹阳长老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种走向,其中一人很快自半空中落下,前去查看那断臂上老的伤。
然而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那伤口,那伤处便猛地燃起一股青蓝的火焰,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把那断臂长老整个人都吞没了!
那长老见状,心中顿时一惊,猛地后退出几十尺,然而他手上也早已染上那青蓝色的火焰,无论如何都无法灭掉。
“这……这究竟是什么火?!”
半空中那至今仍未参战之人也神情凝重地紧盯着沈星河。
丹阳仙府为火系一流修真世家,族内长老几乎全为火系出窍期尊者,寻常火焰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们。
更何况,今天接到消息赶来此处的三位长老,均为丹阳嫡系,身负火麒麟血脉。
虽然那血脉已微乎其微,却依旧不是一般火灵根修者能轻易伤到的!
一时间,就连那正被青蓝火焰灼烧的断臂长老,望着沈星河的目光都满是精光,简直恨不能啖沈星河血肉,把他身上那股异火占为己有!
他们此时也顾不得沈星河只有元婴期,在贪婪的驱使下,纷纷掏出武器,向沈星河发起猛烈攻击。
沈星河身上顿时压力骤增。
“思无邪”见状,立刻飞了出来,牢牢护在沈星河身前。
一开始,那三位丹阳长老还没在意“思无邪”。
但在发现那细软白绫竟把那小子护得密不透风,他们根本伤不到那小子分毫后,其中一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眯眼紧盯着沈星河,试探问道,“老夫听闻,去岁太一宗那‘小升仙会’上,曾有一人,手中也有一条白绫模样的护身法宝!”
“此人名为,沈星河!”
沈星河闻言,微微顿了下,紧接着又劈出一刀。
虽然他几乎没露出任何破绽,但那丹阳长老一直紧盯着他,自然发现了他迟滞一瞬的动作,立时确认了心中想法。
他忽然看向沈星河身后。
在此旁观多时,那丹阳长老早已注意到,沈星河似乎一直在牢牢护着身后什么东西。
他们嗅到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异香”也似乎是自那里不断散出的。
这沈星河,究竟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竟让他拼死相护?!
一时间,那丹阳长老直想方设法开始攻击沈星河身后。
沈星河见状,眼中霎时戾气暴涨,动作迅猛地对那丹阳长老发起猛攻,直把那丹阳长老打得节节败退。
那丹阳长老心中顿时大惊,因为沈星河明明只有元婴期,却竟会让他感到如此大的压力,还在他们三个出窍长老的攻击下游刃有余!
“你不可能是元婴期!难道已跻身出窍?!”
但就算沈星河真是出窍,也不可能赢过他们三个出窍期!
一时间,那出窍长老甚至都开始怀疑,沈星河是不是已晋升化神!
但这怎么可能?!
抑或这人根本不是沈星河?而是哪位化神大能?!
但崇光界如今的化神大能,拢共也才只有那么四人,化神大能也不可能与他们纠缠这么久!
“啊啊啊啊——!”
他很快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之前被青蓝火焰团团包裹的长老,竟已快气绝身亡!
连想要飞离身体的魂魄,都在那青蓝火焰的焚烧下灰飞烟灭。
看到这一幕,那丹阳长老心中竟突生出一丝恐惧。
他又看向另一位长老,在看到那位长老竟也被那青蓝火焰层层包围,早已看不出人形后,立时掏出传信焰火,瞬间点燃夜空,向丹阳仙府发出求救信号。
再看向沈星河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被一双黢黑的眼眸牢牢盯住。
沈星河用了三天,才终于把那三个出窍长老彻底摁死。
但此时,丹阳仙府的援兵也已到来——
宗门世家中大多会在弟子入门时,为其定制专属魂灯或身份令牌。
一旦灯灭令碎,便可知其弟子已身死魂消。
因为此,第一位丹阳长老身死时,便已被丹阳仙府知晓。
而在收到另一位长老的求救信号后,丹阳仙府立刻派出大量追兵,直奔沈星河所在之地。
此时,已把沈星河团团包围。
但没过多久,他们便纷纷被空气中那股缥缈的异香所影响,变得激动异常,仿佛没了理智,想尽一切办法向别院所在的结界疯狂发起攻击。
沈星河厌恶地看着他们丑态毕露的模样,眨落睫毛上的汗水,提着长刀再度攻了上去。
这次丹阳仙府来了六位出窍长老。
就算沈星河神魂已有出窍后期,但在六位出窍的联手进攻下,也还是渐生疲态。
但只要一想到,身后还有师尊,他便一步都不敢退。
也不能退。
他曾对师尊承诺过,一定会保护好师尊。
他也绝不会再让师尊,遭遇前世的苦难!
只要一想到师尊,他便仿佛能生出无穷的力量,什么都不会怕。
而且,他还有师尊给的“思无邪”护着。
还有师尊送他的“鸾羽”。
本来,沈星河是不想暴露“鸾羽”的,因为之前在太一宗时,曾有很多人见到过“鸾羽”,沈星河担心会被这些人认出他的身份,继而联想到他师尊。
沈星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被他牢牢护在身后的人,是高高在上的望舒仙尊。
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师尊现在的模样。
但尼玛的!这群人怎么和蚂蚁一样源源不断!
丹阳仙府这群狗东西!竟然还搞起了车轮战!还想偷袭别院!
沈星河只能命令“思无邪”去护着别院,毕竟“思无邪”可是仙器!
一开始,“思无邪”还不想去。
结果被沈星河一脚踢了过去,告诉它,“若不护好结界,回头我就把你退回去!”
见沈星河神色认真,“思无邪”纠结半晌,这才终于飞到别院上空,牢牢护住整个结界。
沈星河这才终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提着“鸾羽”“绝欲”,与丹阳仙府那群出窍长老拼起命来。
沈星河的空间里其实有很多攻击、护身法宝,都是他爹当初塞给他的。
此时都被沈星河拿出来,不要命地往那群丹阳长老身上砸。
但纵使如此,他身上也还是渐渐染上了鲜血。
有那些丹阳长老的,也有他的。
也不知打了多久,沈星河只隐约记得,日月早已变换许多次,他才终于杀光了那群人,整个人都已被鲜血染红了。
但纵使如此,他也还是丝毫不敢放松——
因为那此时终于现出身来,正一脸狂热盯着他的男人。
只见那人指尖不知何时竟沾了几滴如火的青鸾血,此时已激动得浑身颤抖,目露癫狂地问沈星河,“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血液中的力量,怎会如此精纯强大?!”
沈星河神色冷淡地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早已累得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知道,面前这一身墨绿长衣的人,才是他近来遭遇如此多丹阳长老的罪魁祸首。
还有他身后那个一身黑衣,灰色竖瞳的男人。
沈星河看着他,忽然想起不久前,他似乎杀过一个类似的蛇妖。
这才明白,这二人为何一直找他麻烦。
但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他很快又听那墨绿长衣的男人说,“你身后护着的,究竟是什么宝贝?”
“如此引人情动的异香,连我药王谷都闻所未闻!”
“你为何完全不受我毒烟的影响?难道也是因为你的血脉?”
“沈小友,你随我回药王谷好不好?”
“若与我回药王谷,我定奉你为上宾!”
那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虽然已努力在收敛狂热的觊觎之色,沈星河还是看出,那人已恨不得用目光把他的每一寸血肉都剐下来,来试验究竟有何用处。
这群药王谷的人,都是货真价实的疯子。
他们显然也已认出了沈星河的身份,更已察觉到了他青鸾血中的异常。
更对师尊起了觊觎之心。
他们知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
沈星河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们离开。
这两人也都是出窍期,一个来自乾元王朝,一个来自药王谷。
同样也都是出窍修为。
与之前那些火灵根的丹阳长老不同,这两位虽然数量少,却比之前的丹阳长老难对付许多。
沈星河又用了好几天,才把这两人彻底斩于刀下,搜刮了他们身上的储物袋,这才连人带魂魄烧得精光。
但纵使如此,沈星河却依旧无法放松神经,只看了看头顶再次变圆的月亮,问君伏,【……今天是什么日子?】
君伏道,【八月十五。】
沈星河微微怔了下,没想到自己竟已连续厮杀了这么久。
但他紧接着又想到,八月十五,是师尊灵力彻底恢复的日子。
一想到这,沈星河立刻想要往身上甩几个净身诀,好好打理自己一番,然后再去见师尊。
但直到此刻,沈星河才发现,他体内的灵力早已消耗殆尽,竟连一个净身诀都再放不出来。
他便自空间中掏出小镜子,还有灵泉水,站在无边大漠中,开始擦拭脸上头上的血。
才刚开始擦,沈星河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心脏蓦然一阵紧缩,沈星河条件反射地提刀砍过去,那染血的“鸾羽”长刀,却忽然被两根素白的手指牢牢捏住,再进不得分毫。
沈星河顺着那手指抬头望去。
在看到一袭白衣,一丝不苟束着九天流云冠的师尊后,忽然喉中一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神情恍惚地望着云舒月,直到云舒月接过他手中的绢布,细细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又轻声唤了句“星儿”。
沈星河才猛地回过神来,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不想把身上的血迹蹭到师尊身上。
但他实在太累了,以至于,只这么几步,都让他的膝盖软了下来。
一个趔趄,便要向后摔倒。
云舒月立时出现在他身后,手臂一弯,便把少年稳稳抱在怀中。
如雪的衣袖瞬间沾染殷红的血迹,沈星河见状,立刻想从云舒月怀中跳下来。
云舒月却依旧牢牢抱着他,知道他担心什么,往两人身上都施了净身诀。
师徒二人便又都变得干干净净,只沈星河的形容看起来略显狼狈,但沈星河却丝毫不在意。
他一瞬不瞬望着云舒月如玉的容颜,感受着师尊稳稳抱着他的力量,原本在无尽厮杀中失去光亮的眼睛,终于再一次有了莹莹的光。
他深呼吸好几次,才终于哑声问云舒月,“……师尊,您……恢复了?”
云舒月看着他因失血过多略显苍白的脸,又看到沈星河眼中小心翼翼的希冀,这才微微叹息道,“是,为师灵力已全数恢复。
“辛苦星儿如此护我。”
沈星河闻言,心底蓦地一松。
眼中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立刻抱住云舒月的脖子,哽咽道,“不辛苦不辛苦……师尊没事就好,师尊没事就好……”
【我做到了……】
【君伏,我真的做到了!】
【我真的能保护师尊了!】
【我……】
激动的心音戛然而止。
云舒月垂眸看着沈星河。
这才发现,怀中的少年竟已累得昏睡过去。
眼角明明还噙着欲坠的泪珠,神色却满是安心和喜悦。
虽然早知晓这对沈星河来说是必须的。
但这一刻,云舒月心中,还是蓦地漫起一股细微的痛意。
许久之后,才落下一声沉沉的叹息。

但与保护师尊相比,这点累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此番重生,为的就是保护师尊,让师尊能不被这肮脏世间所误, 心无旁骛地飞升。
若不能保护师尊,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星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 沈星河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轻唤。
他蓦然回头。
忽然看到了光。
“师尊……”
漫天大雪之下, 沈星河终于睁开眼睛。
一睁眼,便看到鹅毛大雪自苍穹而降, 落在他脸上,凉凉的。
沈星河却并不觉得冷, 只觉得周身温暖异常, 简直像是泡在温泉水里一样……
嗯?温泉水?
耳边有潺潺水声, 沈星河低头一看, 这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错觉,他是真的正泡在温泉中。
“醒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淡淡的询问。
那声音实在太近了。
沈星河回头一看, 这才发现, 自己此刻竟正靠在师尊身上, 被师尊抱着泡在泉水里。
而这泉水并非别处, 正是望月峰顶那处由他亲手修葺的天池。
在看清自己与师尊的姿势后, 沈星河顿时像火烧屁股一样, “嗖”地就想窜出去。
“蝉不知雪”却牢牢缠住他的腰,又把他扯回云舒月怀中。
沈星河便又撞上云舒月硬邦邦的胸膛,这次终于清醒了些。
也这才想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沈星河现在对师尊泡天池水这件事已经有些草木皆兵,因此,乍一看到云舒月又泡在水中,沈星河立刻紧张地攥住云舒月衣袖,略显焦急地问他,“师尊,您的身体……”
云舒月垂眸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年,温声安抚,“我没事。”
“今日已是九月七。”
“星儿,你已昏睡半月有余。”
沈星河怔了下,这才忆起,在他失去意识前,已是八月十五。
师尊的力量已恢复至全盛。
不会再轻易被谁所伤。
他此刻在这里,应该也是师尊带他回来的。
沈星河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本体。
之前在金乌大漠时,他用的是分身,被师尊带回后,已与本体合二为一。
虽然用的是分身,但那分身却是由他血肉所化,所以分身受到的伤,回归本体后,在本体上应该也会有所体现。
但他现在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是这天池水的功效?
沈星河怔怔想着。
所以,师尊这是在带他疗伤?
想到之前在金乌大漠时,那持续近一月的恶战,沈星河忽然轻唤了一声,“……师尊。”
云舒月淡淡应了一声。
沈星河顿了顿,很快回过头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云舒月,又梦呓似的唤道,“师尊。”
云舒月垂眸看着他,在看到沈星河眼中渐渐又漫上丝迟疑和不确定后,这才又轻轻应了一声。
沈星河又忍不住问,“……师尊,您没事了吗?”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云舒月却依旧不厌其烦,给了沈星河肯定的答案。
“是,为师的力量已完全恢复。”
他缓缓抚了抚沈星河依旧苍白的脸颊,难得放柔声音,“辛苦星儿如此护我。”
脸上暖暖的。
这是真的师尊。
不是他在做梦。
【……所以,我是真的做到了?】
他忍不住在神魂中问君伏。
君伏也很快给了他肯定的回应,【是。】
沈星河忽然有些恍惚。
上次七月十五时,他虽然也一直以小青鸾的姿态陪在师尊身边,但因为除了浑身发热,师尊并未出现其他突发状况,也并未突然被传送走,所以,沈星河一直觉得,自己并未保护到师尊。
因为即使没有他,师尊也不会有事。
其实,如果可以,沈星河希望,师尊永远不会遭遇任何不美好的事。
但因为上一世的记忆,沈星河知道,这世界并不会善待师尊。
所以,这次七月十五到来前,在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分明时,沈星河才那么紧张,用分身寸步不离守着师尊。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也果然发生了。
沈星河就只能,用尽一切方法,竭尽全力去保护师尊。
他也真的,做到了。
【我做到了……】
重生一世,沈星河最怕的便是师尊会重蹈覆辙,遭遇前世那肮脏的一切。
他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
【……我的重生,不是毫无意义。】
他低低在心中说着,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我真的能保护师尊了……】
【我可以。】
【我真的可以!】
重生至今一直紧绷着的心弦忽然一松。
沈星河头顶倏地响起一声惊雷。
“轰——”
那雷声虽闷闷的,沈星河却一下被惊醒了。
他立刻紧张地攥住云舒月衣袖,张口结舌道,“师尊,这里不行!”
【上次我渡元婴雷劫时就把水潭炸成了天池这次要是还在这里渡劫,整个望月峰怕是都会被劈没吧啊啊啊怎么偏偏是在这时候?!】
一时间,沈星河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只能在心里滋儿哇。
【而且我如果真在这里渡劫肯定会被那群狗东西发现,那他们就会知道我要出窍了!】
【二十岁的出窍这也太离谱了之前那些好不容易才拐到魔尊那的注意力肯定又会回到师尊身上,那些坏人肯定又会觉得师尊身上有飞升的秘密又会想方设法找师尊的麻烦我不要啊啊啊!!!】
云舒月:……
虽然没想到沈星河会忽然以这种方式恢复活力,但听到他又变得中气十足的心音,云舒月竟隐隐有一丝安心。
既然已知晓沈星河所想,云舒月索性带他去别处渡劫。
“蝉不知雪”立刻把沈星河团成一颗蚕宝宝,云舒月很快带着小孩飞上云端,转瞬已在万里之外。
沈星河是眼睁睁看着那劫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
万万没想到师尊竟真听懂自己的话了,沈星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舒月,问他,“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云舒月看他一眼,“去渡劫。”
沈星河立刻弯起眼睛,也不在意师尊到底把他往哪带,只抓紧时间掏出黑翎羽,联系上夜枭叔叔。
半月前,沈星河曾在金乌大漠杀了十一位丹阳仙府的出窍长老。
虽然那时他曾让“思无邪”把所有想跑去传信的人都抓了回来,全部绞杀,连魂魄都没放过,但丹阳仙府拢共才四十多位出窍长老,一夕之间死了四分之一,怎么看丹阳仙府都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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