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 by喵三省

作者:喵三省  录入:10-19

“星儿莫要紧张。”
他安抚地拍了拍鸟儿细腻丰盈触感极佳的颈项,声音暗藏温柔。
察觉到师尊手指上不同寻常的热度,沈星河不安地把小脸靠了上去,同时运转起体内的冰灵力,想帮师尊降降温。
但很显然,这么做对师尊来说用处并不大。
沈星河顿时挫败地垂下羽冠,紧紧靠在师尊颈边,小声说道,“师尊,我有种很糟糕的预感。”
“为师在这里。”
云舒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小爪子。
沈星河一爪子扣住师尊的手指,绒羽之下的小脸像是被师尊身上的热度传染了,一时间也热得厉害,知道自己又让师尊担心了。
明明此时最难受的是师尊,结果反倒又让师尊来安慰他。
他很快重新振作起来,又分出一根尾羽在师尊手臂上缠了几圈,眼睛瞪得溜圆,一瞬不瞬紧盯着师尊,生怕云舒月会忽然消失不见。
这天夜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某一刻,云舒月和沈星河同时感知到了一种奇异的拉扯感。
那感觉云舒月很熟悉,与以往每六十年一次的“传送”如出一辙。
但同时,云舒月又察觉到了另一股力量,在与那想把他“传送”走的力量互相抵抗。
这一幕落在沈星河眼中,便成了师尊的身影忽然变得明明灭灭。
一瞬虚幻,一瞬又充盈凝实。
虚幻时沈星河紧紧抓着的师尊的肩膀和用羽毛牢牢缠绕的师尊的胸腹、手臂,似乎全成了空气,即便下一刻师尊的身影又变得凝实,沈星河还是被惊得浑身的羽毛都炸开了。
他一时再顾不得许多,惊慌失措地顺着师尊的领口飞速窜了进去,小爪子和尾羽都紧紧扒在师尊的肌肤之上,简直恨不能把自己塞进师尊身体里,让师尊无论去哪都甩不开他。
沈星河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以至于让正细细感知那与天道抵抗的另一股力量究竟来自何方的云舒月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好在没过多久,那股奇异的拉扯感便彻底结束了。
云舒月却依旧端坐在原地。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这个本应再次被天道“惩罚”的整六十年,“天罚”并没有到来。
或者说,这次的“天罚”,并没有成功降临。
即便云舒月从不惧“天罚”,这显然也是一件值得细究和令人庆幸的结果。
但此刻,云舒月的神色却并不见轻松,反而有些道不明的古怪——
因为那此刻仍紧紧扒在他身上,与他肌肤紧贴,恨不能把整个身体都塞进他体内,一直在脑海里心头间反复嘤嘤“师尊师尊师尊不要丢下我让我跟师尊一起走啊啊啊!!!”的小东西。
作者有话说:
小星河:不要啊啊啊啊!!(又抓又挠滋儿哇)
师尊:!(疯狂心动)
关于【昨日黄花】:我知道正确写法是【明日黄花】,但我自己读【昨日黄花】更顺畅所以就用这个了,考试的小可爱请记得正确用法【明日黄花】。

这还是云舒月第一次与谁如此亲密。
以往他与沈星河虽也会有些肢体接触, 但因为沈星河对他唯有尊重敬仰,他对这孩子的感情也不容表露,所以两人平日相处完全称得上“发乎情止乎礼”, 从未真正越界一步。
从前沈星河于七月缠在他身上时,也只会缠在他衣服上, 从未像此刻这样,整个身体与他肌肤相贴。
若云舒月还像最初时对沈星河并无其他想法,只单纯把他当做徒弟,如此其实也并不会如何。
但沈星河如今已是他的心上人。
即便这孩子如今是青鸾的形态, 与他如此亲密,也还是让云舒月忍不住怦然心动。
尤其沈星河的小爪子因为紧张还一直在他胸前又抓又挠, 慌不择路想找个着力点, 长长的尾羽也不停在云舒月腰腹间扫来扫去,缠了一圈又一圈。
哪怕云舒月是圣人, 此刻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反应。
被沈星河小爪子和尾羽触碰到的地方有些痒,更有些说不出的灼热。
那痒意自肌肤一路蔓延至血脉、心头, 到最后, 连骨头中都泛起一股隐约的酥麻。
这感觉对云舒月来说并不陌生, 因为自他二十岁渡过金丹雷劫, 其后的每一天,他体内都时刻奔淌着与此类似的异样热流。
但从前,对于这样的感觉, 云舒月唯有淡淡的厌恶, 解决方法也不外乎忍耐和压制。
沈星河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那种因汹涌感情和与所慕之人肌肤相贴而生出的热和痒, 完全不会让云舒月生出一丝不耐和厌恶, 甚至连身体都变得更热了。
只是, 沈星河在担心。
他担心害怕得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战栗。
惊慌失措的心音也一刻不停。
到最后, 云舒月除了满心无奈和心疼,竟也分不出神再去理会骨子里那股异样的热度。
“星儿。”
他近乎叹息地唤着这孩子的名,隔着衣襟轻轻拍着胸前鸟儿的脊背,温柔低语。
“星儿,已经没事了。”
“不要怕。”
“为师还在。”
沈星河却还在抖,细细碎碎的心音也仍未停止。
云舒月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微扬唇角,干脆直接传音给这孩子,【星儿,已经没事了。】
怀中的颤抖这才渐渐缓和。
又过了许久,云舒月雪白的领口处,才终于冒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沈星河是真的要被吓疯了。
自重生至今,他还从未在师尊身上见过类似的情况。
就连当年师尊被传送走的那次七月十五,他因为紧紧抓着缠着师尊,成功达成寸步不离的结果,哪怕师尊被传送至金乌大漠,他也从未失去过师尊的踪迹。
但这次!就在刚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甚至在他几乎缠住师尊全身的情况下!师尊却依然险些从他爪下失去了踪迹!!
沈星河简直不敢想,若师尊真的独自一人被传送走,在灵力全失的情况下,再被传送到什么乌七八糟类似无名城的地方,再次遭受与前世相似的侮辱,他真的会疯的!
难道只是这样紧抓着紧缠着师尊还不够吗?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与师尊形影相随,半刻不离?
师尊真的不能与他签订主仆契约吗?
如果签订了主仆契约,无论师尊在哪,都可以召唤他过去,他亦能感知到师尊的位置。
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失去师尊的踪迹!
不然他会疯的!
一定会疯的!!!
识海中不知何时起了飓风,一片动荡不安。
某些被牢牢压制许久的痛苦记忆眼看着便要冲破樊笼,再度降临。
沈星河紧紧闭着双眼,骤然而来的无力和恐惧几乎充满了他全部身体和思想。
浑浑噩噩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识海中忽然响起师尊低低的带着明显安抚意味的声音,【……星儿,已经没事了。】
沈星河倏地睁开眼睛,浑身还在控制不住颤抖。
【已经没事了。】
【为师还在这里。】
脊背上有人在断断续续轻轻拍抚,沈星河眨了眨酸涩的眼,入目所及满是莹白的雪色。
他下意识动了动爪子,立刻察觉到爪下之物微微僵硬了一瞬。
与什么光滑滚烫之物紧紧相贴的耳中,很快听到一阵剧烈的“砰”“砰”之声。
他几乎立刻意识到,那是……心跳的声音。
惊飞的大脑忽然在此刻回归本位,沈星河呼吸一滞,小脑袋在周身绕了一圈,在看到身后雪白的布料以及头顶熟悉至极的精致下颌线后,终于想起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
沈星河:……
脑海空白了一瞬,后知后觉的尴尬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但与此相比,沈星河还是更担心师尊之前时虚时实的事会再次上演,紧锁的眉头依旧拧成个疙瘩。
【星儿】
【已经没事了。】
识海中再次传来师尊温柔的声音。
沈星河一向最相信师尊,所以师尊说没事了,应该就是真的……没事了。
因为后怕,他的心脏还在飞速跳动,但对师尊的信任到底占了上风,沈星河这才微微松开些缠得死紧的尾羽,轻手轻脚向上爬了爬,自那雪白的领口冒出头来。
“……师尊。”
小脑袋紧贴着师尊的锁骨,探出头来的沈星河惊弓之鸟般警惕地扫了眼四周,想知道如今他们是到了哪里。
目之所及之处却熟悉得不能再熟。
沈星河顿时怔了下——他们竟还在魔域!
脖子上忽然被轻轻拍了拍,沈星河脑袋一转,看到师尊莹白修长的手指,立刻把小脑袋凑过去蹭了蹭。
虽然师尊说没事了,也虽然师尊身上那股拉扯感似乎已经消失了,但因为之前的事,沈星河还是害怕,所以并不敢轻易离开师尊。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的动作不太合适,但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他是真的怕即使如此也抓不住师尊。
因为后怕和不知道师尊是否会再次出现之前的情况,沈星河担心得眼睛都变得水润润的,又忍不住蹭了蹭师尊的手指,低声问道,“……师尊,您知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想到片刻前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师尊,沈星河的声音又隐隐开始颤抖,“您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身影变得忽明忽暗,像要消失一样,无论我怎么抓都抓不住?”
云舒月安抚地顺了顺他的脖颈羽冠,又忍不住用下颌蹭了蹭沈星河的小脑袋,这才缓声说出心中猜想,“之前有一股力量,在帮为师抵御天道的‘惩罚’。”
“星儿是否也感知到了那股拉扯之感?”
沈星河点点头。
而后反应过来,师尊那时时虚时实,明明灭灭的情况,应该正是那股莫名的力量在与天道对抗。
“所以……您不会再忽然消失不见了吧?”
他不安地动了动小脑袋。
云舒月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师尊的判断不会出错。
沈星河这才终于放下心来,缓缓收回紧缚在师尊身上的尾羽,慢慢从师尊胸前爬了出来,重新跳回师尊肩头抓好。
期间云舒月一直静静等待他动作,直到沈星河最后一根羽毛自胸前曳过,又引起一阵酥麻,云舒月这才终于轻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深感无奈的同时,又有几分隐约的甜意。
这还是云舒月第一次感受到何为“甜蜜的折磨”。
见小孩还探出小爪子偷偷碰自己的颈侧,云舒月立时捏住那青蓝色的小爪子,想让沈星河老实点,别再惹他。
沈星河则完全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心思,只担忧地仰头看着云舒月,“师尊,您的身体是不是更热了?”
说完,沈星河立时运转体内冰灵力,立刻在师尊周围凝出一片冰雪天地,想以此帮师尊降降温。
云舒月的情况却并未有多少缓解,沈星河心中就又着急起来,又忍不住问道,“师尊,您说这次的‘天罚’被抵消掉了,那我们是不是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云舒月轻轻应了一声。
知晓沈星河心中所想,既然今年不会再被传送走,云舒月索性又放出冰雪宫殿,再次带着沈星河踏入宫殿内的冷泉中。
一进入冷泉,沈星河就又开始放冰灵力,还把师尊手腕上的寒潭月魄也拆下一颗扔进泉池底部。
整个泉池立时被厚厚的冰层所覆,又自云舒月所在之处渐渐向外消融。
双管齐下后,云舒月体内的热意终于略有消退,这才放松地靠在泉池边,温声与沈星河说话。
见师尊的情况略微缓解了些,沈星河心下稍安,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尊,您可知道帮您抵御天道的是什么?”
这事云舒月还真有些头绪,“是魔域上空那片浓云。”
沈星河怔了怔,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那黑云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与天道抗衡?”
因那黑云数十年一日在头顶,又似乎只有阻隔天屿大陆和魔域的功效,顶多还能让人看到些并不致命的幻境,几乎没有危害性,沈星河一直未曾对其有所关注。
但现在,师尊却说那黑云竟能帮忙抵御天道!
抓在师尊肩膀的小爪子紧了紧,沈星河的眼睛立刻亮了,忍不住问道,“师尊,师尊要是您把那黑云炼成法宝,今后是不是就能少受些苦了?”
云舒月沉吟,“或可一试。”
沈星河顿时期待地在他肩膀上走了两圈,简直恨不能让师尊灵力立刻恢复,赶紧把那黑云炼成法宝,生怕那黑云长腿跑了似的。
不过这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那黑云既然连天道的威能都能抵御,想要收服估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万一天道在师尊收服那黑云前,再出幺蛾子把师尊传送走……
片刻前险些抓不住师尊的心慌又开始出现,沈星河焦虑地扣了扣小爪子,终于忍不住小声对云舒月道,“师尊,师尊我们签主仆契约好不好?”
云舒月闻言微微蹙眉,把肩头的鸟儿捧在掌心,置于身前,垂眸看着一脸认真的小青鸾。
这事沈星河从前其实也问过师尊,不过师尊那时还不知道那被他强塞过去的小青鸾其实是他的分身。
但就算在那时,师尊也没同意与沈星河的小青鸾分身签主仆契约,更何况是现在?
沈星河努力说服师尊,“师尊,如果签订主仆契约,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您需要,我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还有还有,若签了主仆契约,只要您同意,我也能随时感知到您在哪里。”
“这样即使我们意外失散,我也能第一时间找到您。”
“所以,师尊和我签这个契约好不好?”
“您就答应我吧,师尊~。”
为了让师尊答应,沈星河撒娇地在他手指上蹭了蹭,大有师尊不答应他就一直蹭下去的准备。
云舒月垂眸看着掌心漂亮的青蓝色鸟儿,轻轻点了下他额头,“星儿可知主仆契约是什么?”
沈星河刚想说“我知道”,就听师尊低声说道,“一旦定下契约,‘仆从’一方将会被主人完全掌控。”
“无论思想、肉体还是灵魂,都永远不再属于自己。”
“是生是死,皆在主人一念之间。”
“会被威胁,操纵,哪怕再不喜欢的事,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也只能被迫去完成。”
“你曾见过沈清兮和沈若水,应知晓身不由己究竟有多痛苦。”
“可是,”沈星河立刻反驳,“可是师尊又不是别人,又不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主仆契约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师尊您就答应我吧!”
“为师不答应。”
云舒月态度坚决。
沈星河顿时急得抓耳挠腮,耳畔却忽然被师尊点了点,“你身上有为师的分身在,即便意外分离,依旧能用分身联系。”
沈星河这才想起来,不单是他时常塞给师尊的小青鸾分身,师尊也在他身上放了分身。
但紧接着他就又想起来一件事来。
小脑袋高高仰起,沈星河认真地看着师尊,问道,“那师尊,如果有天您再次迎来雷劫,这分身会被您收回去吗?”
云舒月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星河就懂了,抿了抿嘴,倔强地看着云舒月,“所以,就像上次您渡劫前把小青鸾还给我一样,下次您渡劫时,也同样会把分身收回去,我也还是没办法陪在您身边……对不对?”
云舒月叹息地唤着他的名字,“星儿。”
沈星河低头眨去眼中湿意,用翅膀抱住师尊的手指,声音中满是难过,“师尊,您上次渡劫后,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您,那时我真的好怕。”
“师尊是我在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人,若是没有师尊,我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
“那次没找到师尊时,我就在想,若是……师尊真没撑过去,我也定不会独活。”
这话沈星河从未对师尊说过,因为怕会让师尊感觉到负担。
但他实在太害怕了,之前师尊险些自他眼前消失的事,直到现在仍让他惊恐不安。
他真的怕师尊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尽苦楚,也怕前世的一切重蹈覆辙。
所以他想,无论用何种办法,只要能与师尊形影不离,哪怕是用那崇光界人人谈之色变的主仆契约,他也心甘情愿。
“师尊,师尊您就答应我吧~。”
见云舒月不说话,沈星河伸着小脑袋在他指间蹭来蹭去。
心中甚至都开始忍不住想,若师尊真的不答应,他是不是要尝试“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他爹曾说过,那其实是最糟糕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只会让真正在意他的人感到难过。
所以所以,若师尊一直不答应,他该怎么办?
沈星河这次是铁了心要与师尊签订主仆契约。
若师尊真的真的不答应,那他就……明天继续问!
明天不行还有后天,后天不行还有大后天,总归距离明年七月还有一年时间,天天磨月月磨,或许有天师尊就答应了呢?
把他这些小心思听在耳中,见沈星河完全没有放弃的想法,甚至准备滴水穿石,云舒月心中无奈叹息一声,终究不忍他如此不安劳神,思忖一番后,终于开口说道,“为师可与你签订另一种契约。”
“嗯?”沈星河立时抬起小脑袋,“师尊说的是什么契约?”
云舒月缓声说道,“一旦定下此契,双方不但能时刻获知对方的位置,还能感知对方的状态。”
沈星河的眼睛立时亮了,“这个好!师尊我们现在就结这个契吧!”
【云舒月!】
沈星河识海深处,君伏瞬间猜出那契约是什么,速来冷淡的声音中隐约有了一丝震惊和不赞同。
云舒月却并不理会他。
确切地说,自六十年前君伏放任那些鬼童攻击沈星河开始,直至今日,云舒月都再未与君伏说过一句话,早已视对方为无物。
他垂眸看着小青鸾完全兴奋起来的亮晶晶的眼睛,指尖在小家伙的喙上轻轻点了下,“先听为师说完。”
沈星河立刻在他掌心乖乖站好,扬着小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云舒月眼中这才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温声对小家伙道,“此契名‘双生’,为平等同生之契。”
“一旦定下此契,两者便不分你我。”
“哪怕天各一方,依旧能寻到对方之所在。”
沈星河连连点头,这不正是他理想中的契约吗?
他之前之所以那么执着想要与师尊定主仆契约,为的正是能时刻获知师尊在何处。
如今有这样一个平等契约,自然更好。
“但,”指尖再次点住小青鸾准备张开的嘴,云舒月认真对小家伙道,“上古时期,此契多定于道侣之间。”
沈星河怔了怔,完全没想到师尊口中会忽然冒出“道侣”这个词。
说起道侣,难免想起师尊曾用“师醉心”的身份,伪装成他的道侣。
虽然那都是权宜之计,但一想到师尊说“双生之契”多是道侣签订,沈星河心中还是有一瞬不太自在。
心中隐约冒出个过于离谱的想法,沈星河倏地昂首看向师尊。
在看到师尊漂亮的银眸中神色清淡,没有任何与他那个离谱想法有关的情绪后,沈星河心中这才狠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为那离谱想法生出一丝无语和自责,总觉得有过那样大逆不道想法的自己简直是在亵渎师尊,一时间羞愧得不行。
在深深的自责和羞愧中,他的大脑迅速冷静下来,倒也没再像之前那么急着要和师尊签契约,只动了动小爪子,斟酌一番问道,“师尊,您刚才是说,这‘双生之契’‘大多’签订在道侣间。”
“也就是说,除道侣外,其他人也可签订,对不对?”
云舒月微微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
沈星河歪头看他,又问道,“师尊,您为什么说是‘上古时期’?难道现在签订这契约的人很少?”
还有,无论是在沈轻舟留给他的那些玉简中,还是在师尊给他的玉简中,抑或这些年他四处搜刮来的玉简中,沈星河从未看过“双生之契”这个名字。
倒是有个“同生共死契”,据说也是很久以前结为道侣的人会签订的契约。
云舒月缓声为他解惑,“定下此契需双方心意相通,且对彼此完全信任。”
“如今崇光界符合条件者凤毛麟角,为师活了这许多年,从未见人定过此约。”
沈星河点点头,所以说,并不是没人想定这个契约,而是他们根本找不到能完全托付后背,对彼此完全信任的人。
沈星河自然是信师尊的,毕竟“主仆契约”都是他主动跟师尊提出想要签订的。
那,“师尊,您相信我吗?”
他认真望着云舒月的眼。
垂眸看着他明澈的红眸,云舒月莞尔一笑,毫不犹豫,“自然。”
沈星河便也忍不住笑了,心中再无任何犹疑。
不过,有三件事,他还是要先问清楚的。
“师尊,您知道‘同生共死契’吧?”
“这‘双生之契’,会不会像‘同生共死契’那样,让人同生共死呢?”
这问题很重要。
沈星河只想与师尊“同生”,却并不想师尊与他“共死”。
若有朝一日,师尊发生意外,即便没有契约,沈星河也会毫不犹豫随师尊而去。
但若有一日,是他这个徒弟不幸陨落,沈星河却并不希望师尊受任何影响。
把他无比坚定的心音听在耳中,云舒月摸了摸他的脑袋,第一次骗了这孩子,“不会。”
“此乃同生之约,只在双方都活着时,才有效。”
沈星河闻言心中微松,又问出第二个问题,“那这契约,一旦定下后,可能解除?”
“若不能解除,来日师尊您飞升时,会不会对您有不好的影响?”
云舒月再一次骗了他,“可以解除。”
“不会有影响。”
沈星河顿时对这个契约更满意了,简直完美适配他和师尊的情况。
他很快又问出第三个问题。
“那师尊,您可有心仪之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沈星河几乎是肯定的,因为自他重生至今,师尊身边一直被他防得密不透风。
他也曾观察过师尊和柳前辈相处时的模样,并不认为师尊对柳前辈有任何特殊的情愫。
真要说的话,师尊身边出现时间最长的人,唯有他这个徒弟。
但这个带有亵渎和大逆不道意味的猜测,早在片刻前便被沈星河彻底否定了。
所以,沈星河是真的很自信,师尊不可能有心仪之人。
之所以问师尊这个问题,也只是因为师尊说过,这“双生之契”多签订于道侣之间。
听到小家伙斩钉截铁的心音,虽片刻前曾刻意把情愫藏在心底,并未露出分毫,此时云舒月心中却仍生出一丝微妙的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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