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颠覆—— by春宵

作者:春宵  录入:10-20

本来看着还没什么,这会儿就有股纯然的涩气。
尤其御怜还又伸手在宁姝的肚子上戳了一下,让人的肚皮被刺激着缩了两下,腰链也跟着动了动。扣得紧,位置连移动都没有。
“从你的宿舍过来,十分钟都不到,就已经掉到这里了,不扣紧一点,晚上就要掉到腿上去了。”
“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从你身上掉下来一条细链……”
光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臊得慌。
可御怜说的却是:“那样,我会不高兴的。”
尽管从理论上来说,腰链可以顺利通过裤子腰带处往下掉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现下御怜不仅问着话,手指还轻轻勾了勾那条腰链。
宁姝任由他作为,只声音低低地答:“不磨。”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御怜:给宁姝戴手链,戴项链,带腰链
以后的御怜:给宁姝戴定制链链
-23章的评论还没满,大家冲啊,满了我就发红包啦(急

链面极为光滑, 连接处也做得非常好,不存在会挤着肉的情况。
御怜从左往右,沿着里头的腰链, 手指在宁姝的衣服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勒吗?”
“也不勒。”
“那走吧。”
车子已经提前叫好了,御怜没有再问宁姝过多关于腰链的感受,牵着他的手就坐了进去。
只是到“X”之前,御怜也说到做到,抽查了宁姝昨晚的资料背诵情况。
听到他的话, 宁姝下意识看了眼车子前排。然而这跟家里的车子不同, 中间是没有挡板的。
好在车内放了音乐, 司机看上去也是那种不怎么爱说话, 一心沉迷工作的性格,除了上去的时候确认了一下手机尾号外,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跟宁姝上次来“X”接御怜的司机不同。
“等会需要提示吗?”
“不需要。”宁姝对自己的记忆很有信心,中气十足地拒绝。
御怜掐了一下他的脸,没用力气, 但突然的举动给人掐得懵懵的。
“如果说不出来的话, 可以向我适度求助,明白没有?”
几乎是明晃晃的暗示了, 这话一出,宁姝才意识到什么。
他们是在交往, 而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只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御怜喜欢上自己。对方曾经说过, 过程怎么样无所谓, 使用什么手段也无所谓, 重要的是结果。
“明白了。”
宁姝漆黑的瞳仁里点燃亮意, 主动往御怜身边坐近了点。而后又觉得不太满意,跟人胳膊挽着胳膊。
“我准备好了,学长你可以开始考我了。”
“先从第二页的第三条往下背,我会随时根据你背诵的内容进行提问。”
车厢里渐渐的,响起了宁姝尽可能流畅且平稳的声音。御怜给他整理的资料如果不单独看注解的话,实际上跟教科书也差不了多少,区别在于前者内容绝大部分都很口语化,日常化,因此也不用担心会被司机听到。
只有被御怜专门提问了,宁姝才会凑过去,用更小的声音回答他。
司机目不斜视,非常偶尔的时候,才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一眼两人。
宁姝能够抓紧的时间并不多,路上不堵车的话,十五分钟左右,甚至更少时间就能抵达。
不知被考到了什么知识点,只见他先是说了两个,后来就停下了。
“下面的不会了,学长帮帮我。”
回答卡在了内容的关键点上,语气也被宁姝拿捏得恰到好处。
御怜问他是否确定求助,宁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于是答案又被另一个人用缓慢优雅地腔调续上,在又一个转折之时道:“求助的机会用完了,继续。”
就这样,两人在去“X”的路上也不算无聊。
由于穆然已经提前给御怜准备好了,因此到了场地以后只需要将赛车服换上,再热个身,就能立即参加比赛。
御怜下车后将人带着,跟他一起去了换衣室。
“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平常只有打扫卫生的人可以进来。”御怜给宁姝一一介绍过赛车时的着装,而后脱下了外面穿着的衣服。他里面还有一件背心,弯腰去拿东西的时候,衣服往上爬了点。
早上出门之前,不仅只有御怜给宁姝调整了腰链,对方还给他喷了香水。只不过,这回的位置是在两个腰窝处。
当衣服遮住身体后,就好像是把他们之间那种晦涩又颠错的关系也隐入其中。
跟宁姝的腰链一样,除了他们,没有人能知道。
换衣室不久就溢散出淡淡的茉莉花香,而御怜也已经很快速地将赛车服穿上了。
“X”有很多换衣室,其中一部分是固定的,只开放给个人,御怜的换衣间刚好是14号,钥匙平时在前台那里保管。带着宁姝一起过来,并且两个人还手牵着手时,对方表面上不动如山,实际上不出几分钟,认识御怜的人就传遍了,对方疑似带了男朋友过来。
这实在是大新闻,跟学校里温和的气氛不同,大家对御怜的认识纯粹是基于比赛上的,因此他们更加难以想象,御怜恋爱起来会是什么模样。不过参加比赛的人或多或少都跟御怜打过交道,会玩这一行的,即便觉得御怜的风格太激进,心底也还是欣赏的。
除了惊诧御怜突然恋爱了的本身,再有就是对方喜欢男生这一点外,大家都是还蛮为他高兴的。
穆然就是其中之一,看到御怜亲自将宁姝带到了观众席才下来后,试探地问了一句。
随即,他就得到了一个坦诚的回答。
“是男朋友。”
“他想来看我比赛。”
依旧是精简的回答,穆然看了看宁姝。青年坐在观众台上,单独看过去也很是扎眼。
他跟富家子弟打交道得多,一眼就看出对方出身非富即贵。一般这种少爷,通常身上都带着点自然而然的倨傲,宁姝也不例外。可人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盯着御怜看,又莫名透出了几分可爱。
“难怪你这段时间很少来这里,原来是在陪男朋友。”
“谈恋爱好啊,年纪轻轻的,就应该多谈谈恋爱嘛。”
穆然比御怜大五岁,虽说一开始是通过玩赛车认识的,但时间久了后,对御怜就跟对待弟弟一样。要不然,也不会每次有比赛就帮着他张罗。
因此这话说得真心实意,还带了点欣慰的意思在里面。或许心里有了牵挂以后,御怜在赛车上就不会那么疯狂了,毕竟这确实太过危险。
就是不知道,这回有多少人要失恋了。
大家平时虽然都装得人五人六的,但以御怜这样耀眼的程度,又怎么可能不会吸引到他人的目光。
御怜跟穆然说话的时候,宁姝就在观众席上看着他的侧影。下去之前,御怜曾经跟宁姝简单介绍过自己在“X”当中的熟人,其中之一就是穆然。
两人没说多久,比赛就开始了。因为是内部交流赛,所以赛点就在内场,各自风格在上面看得一目了然,这也就让御怜的表现变得极为扎眼,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下意识地聚焦在了他的那辆车上。
加速,转弯,刹车,时刻让观众跟着揪一把心。
御怜自头盔里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温柔与疯狂的特质在他身上矛盾糅杂,宁姝的存在成为了当中的催化剂。
不同的面貌在同一个人的见证下,肆无忌惮地挥发释放。如同狰狞猛兽,俯身咆哮,既像是在恐吓他人,又像是在发出最后的提醒。
熟悉御怜的玩家都看得出来,对方今天这场的表现要比以往更加棘手。
不光是像不怕死,甚至还有点一心求死,要跟深渊同归于尽的感觉。“X”有规定,现场不能录像,有人拍下了御怜一闪而逝的赛车,配的文案是“极致的疯狂与浪漫”。
他的描述非常准确,所有在看这场比赛的人,无一不被御怜的表现深深震撼。
宁姝在上面,心脏好几度都被吓得停住了。有骨子里因为御怜的表现产生的激动与钦仰,也有对御怜的担心和紧张。
他想起了周纯听之前对御怜的描述,骄狂,疯癫,恣雎。每一个词,都跟平时的御怜相差十万八千里,可又和眼前的画面全部重叠起来。
宁姝不是第一次看赛车,周纯听也玩这个,他和傅榆、萧定去现场玩过一回。周纯听跟御怜不同,对方是完全的行事大条,如果有女朋友在边上管着,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而从御怜的身上,宁姝看到的是纯粹的不顾一切。
正沉思着,宁姝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御怜已经在最后一圈赛道上了,没有车子排在他的前面,随着旗帜的挥舞,车子冲到了终点,取得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他身上出了不少汗,茉莉花香烘热蒸腾着,连带着车厢内也都有些馥郁。
御怜摘下头套,脸庞又像上回那样,浮着无比秾丽的红。双眼看上去本就格外温润,此刻更是流荡着说不出的情致,轻轻瞥过一眼,就叫你浑身酥麻,喉咙也跟着发痒。
电子大屏幕上显示了这场比赛的结果,御怜抱着头盔从车内走了下来,抬头见宁姝向他挥了挥手,而后顺着观众席的楼梯方向下来了。
只是身后跟了条尾巴,喋喋不休地不知道说着什么,比宁姝要低一个头,年纪差不多大。御怜转向后场时,就看到宁姝已经完全冷下了脸,一副不是善茬的样子警告着对方。
很凶,跟那天御怜看到宁姝打人时一样。
于是本来还想朝他靠近的人顿时就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说话了。然而看到御怜走过来时,对方又像是看到了什么新的感兴趣的存在,伸出手就想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周单,刚才看到你的表演觉得十分精彩,没想到你本人竟然这么漂亮。”
“我可以加你好友吗?我经常来这里看赛车。”
周单每多说一个字,宁姝的表情就越差一分。
他的个子很高,只不过在御怜身边才会被比下去。此刻摆出不耐烦的神色,压迫感十足。
“说够了吗?”
宁姝直接将人从御怜面前拎开了,沉着脸,黑云密布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狠狠揍他一顿。
刚才他看比赛到一半的时候,周单就过来说想认识他。被拒绝以后,还纠缠着不放,想要联系方式,直到他摆出平时的架势来,对方才熄火。
谁知道不过一个转头,周单就又打起了御怜的主意。宁姝连拳头都捏紧了,看着周单的眼神也骇得吓人。
周单不由得打了个颤,刚才在观众席上看到宁姝时生出的惊艳顿时一扫而空。
原本看到御怜就倾斜的天平,也是彻底塌向了一边。
御怜在宁姝又一次说话的时候,用还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他的后脖,转头看向周单,温柔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失陪。”语气听起来处处周到,可实际上傲慢得连理由都没一个。
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原本绷得跟小猎豹一样的人整个地松弛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如潮水倒退。
可一路上,御怜没有再跟他说半句话,连表情也都是维持着方才跟周单说话时的模样。
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人感到后脊发凉的危险。
宁姝后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等重新进了换衣室,听到御怜那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声时,更是打了个颤。
“在跟追求者说话,嗯?”
御怜已经解下了手套,只是没有扔在一旁,而是仍旧拿在手上。
宁姝不知是被他此刻的模样吓到了,还是什么,懵着脸一直没出声。
御怜便用手套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态度轻慢的。“说话。”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
“那后来呢?”
“拒、我拒绝他了。后来是因为他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生气。”
宁姝说话的时候,视线总是会飘到御怜的手套上。
御怜看清他的表情,笑容愈盛:“跟他说了几句话?”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宁姝在心里默默数了数。他当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周单身上,一心只想着继续看御怜比赛,就连说了什么话都有些不太记得了。
可能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让周单以为他好说话,一直没完没了地纠缠。
“大概,不超过十句。”
“那就算十句。”
御怜一锤定音,忽而将宁姝的衣服掀起了些,尚且带汗的手掌就这样覆在了一闪而逝的金亮光泽上,手指用劲,硬生生挤进了腰链与皮肤接触的地方,造成明显的勒意。
“以后只要意识到这些人对你有念头,就离他们远一点,我不喜欢你跟他们说话。”
御怜将自己的不喜欢表达得很明显,那是猎手对猎物的独占性。
猛兽不再咆哮,却始终狰狞,将人叼在口中。只要有一点不满意,就会用利齿刺穿他的身体,血流如注。
“可是,刚才那个人后来问你要联系方式了。”
“而且也姓周。”
上一次跟御怜告白的人姓周,这一次又姓周。
“恶人先告状?”御怜捏了捏他的脸,这回眼底浮现的笑意真实了许多,“刚才对别人好凶啊,宁姝。”
触感终于使得宁姝从那种长久的,思维迟缓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他抬头望着御怜,也没有回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了对方,轻轻吻了上去。
热烘烘的气息从御怜身上散发出来,汗水和燥意,像夏日里大汗淋漓的相拥。
御怜整个手掌都已经挤进了腰链当中,由此,勒感也是史无前例的。
他明知宁姝都已经通过吸气来让肚子找到空间,暂时适应压迫,却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
直到仿佛连室内的空气都变得无比稀薄时,御怜才将手慢慢拿出来。
“喜欢这样吗?”
宁姝没有回答,他的表情跟最开始御怜让他说话的时候一样。
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充满了极端控摄的御怜刺激到了,头脑过度兴奋,一时半会没法处理其余的指令,只能陷进沉默当中。
御怜知道他的想法。
“喜欢。”
尖尖的下巴被捏了起来,回答的满意同样会让人升起一股破坏欲。
御怜发泄一般,在上面咬了一口。跟上回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连丁点痕迹都没留下,只将那一片染红了些。
“自己捏住衣摆。”
他说什么,宁姝就做什么。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顿时暴露了出来,淡金色的腰链安静地垂挂着。
即使链面再光滑,扣得那么紧的情况下将手挤进去,也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圈红痕。
御怜低头看了看,伸手替宁姝将其解了下来。
只是在此之前,他抵着那一圈红得有些狰狞的痕迹,问宁姝:“用红绳子绑,好吗?”
不是当下,而是两天后。深色的红会纵横交错,比现在更好看地出现在他身上。
御怜明知道宁姝不喜欢红色,却要提出这样的建议。或许也不应当称之为建议,因为他的问句里面,根本就没有要征求对方同意的意思。
之前御怜将自己的喜好告诉宁姝时,对方也同样告诉了他。
其中就有不喜欢红色这一点。
宁姝小时候长得玉雪可爱,有一年拜年他爸妈给他打扮成了善财童子的模样,穿得一身红彤彤的,软软的头发也让红绳子扎成了两个可爱的小发包。结果太招人稀罕,到了外婆那里,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来逗逗他。
就这样,把小宁姝逗出了心理阴影,看到红的就不舒服。长大以后,这样的状况好了很多,有时候就算是衣服上有点红,宁姝也能适应。
只是适应并不代表喜欢。
“可以,不用红绳子吗?”
“不可以。”
御怜微笑着,将腰链解了下来,啄吻了一下宁姝的脸腮。
桎梏消失的时候,又听到御怜用着叹息一样的语调对他说:“好烫。”
那根戴在宁姝身上快一天的腰链,贴在身上,跟皮|肉混合着,即使解了下来,也还是残留着属于宁姝的温度。
“自己摸摸。”说着,又将腰链朝宁姝递了过去。
想也知道,应该是温温热的,可御怜说好烫。
宁姝在条件反射地吸腹,真正烫的,是对方托住腰链的手才对。但在御怜说话的瞬间,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覆在了已经拢成一团的细链上。
“烫吗?”掌心与掌心隔着细细长长的链条,御怜握住宁姝,问他。
赛车场上,他的表现历历在目。
此刻赛车服未褪,站在宁姝面前,眉眼含笑。
“烫。”
被握住的那只手,即使隔了一条腰链,也还是能感觉到源源不绝的,属于御怜的热意。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热烈庆祝宵大宝终于准时更新啦!

御怜在去冲澡之前, 将解下的腰链放进了宁姝的口袋里。
胸口处的口袋有拉链,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异常明显。滋滋滋,随着腰链的放入, 宁姝感觉心脏里也被御怜塞进了一团过分柔软,让人想要下意识瘫伏在里面的东西。
“收好了。”
“学长。”腰链落到底的瞬间,宁姝突然喊御怜,他无意识地在舔嘴唇,“今天也可以邀请你吗?”
“看你邀请什么。”
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御怜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脸上浮荡的笑有种能将周围的环境就此吞噬的感觉。
他掐弄着宁姝的下巴, 将对方的紧张尽收眼底。
“如果太涩情了, 就不行。”
雪崩倾落,于山巅振聋发聩,御怜的语气带着潮湿的极端糜艳。言语好似化为有形之物,肆无忌惮地抚弄、蹂|躏着他人,逼得他们崩溃求饶。
这样的句子, 这样的词汇, 原本不该出现在御怜的嘴里才对。然而他不但说了,还以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出来, 教人身陷沼泽,愈是挣扎, 愈快下沉。
“没有……”宁姝浑身过电般,脑子直接成了一团浆糊,迟迟没有说出来正确的话。
御怜始终保持着那副矜雅之态, 却又缓缓地教导着他。
“所以, 要努力地邀请我, 才可以。”
沼泽彻底将人吞没, 可在窒息之前,濒死的人却连任何求救信号都不曾发出。
仿佛是心甘情愿的,要将自己都献祭出去,以供品尝。
换衣室内没有空调,闷着一套赛车服,本就烘热的身体温度更加上升。宁姝仰头,将御怜落至下颌的一颗汗珠轻轻吮去。
视线保持着静默的相对,一道极其轻微的吞咽声中,宁姝的喉结随之一动。
“邀请学长,先检验一下我的学习成果。”
“什么学习成果?”御怜低了头,看宁姝被汗水略微沾染得发湿的嘴巴。
富家少爷,应当被人捧在手心,千爱百护,可此刻却如此情糜,向下毁堕。
“这个。”
宁姝指了指房间里堆放的一根细绳,那是御怜买跟赛车有关的东西时,用来捆扎快递的,因为不是很占地方,便顺手挂在了一旁。
摆放的位置正对门口,或许刚进来的时候,宁姝就已经注意到了。
“在这里?”
“在这里。”
御怜静视着宁姝,眼底荡出了一圈奇异的光彩,他擦了擦对方的嘴巴。
“好,长度够用吗?”
“把它们连在一起,应该够用的。”
宁姝不但邀请了人来检验成果,还邀请人跟他一起将几节细绳组成一条更长的绳子。为了防止衣服弄脏,宁姝提前脱掉了外套。
从脖子开始,先是留出一个结,而后按照教程,拉扯出简单的形状。
尽管难度不是特别大,但当着御怜的面如此,难言的羞耻感始终挥之不去。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御怜的明知故问。
比如:为什么要在这里打一个结?为什么要从底下穿过去?
如同在车上的随机考察。
“因为这样会绑得更牢。”
“这样的话,”御怜目光看向穿过去的地方,“这里是不是应该要再增加一个结?”
教程里没有特别规定,如果想要加的话,也无伤大雅。只是位置太过特殊,宁姝的耳尖猛地就沁出了如血般的嫣红色。
他没有说话,手底却按照御怜说的那样,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新的结扣。
然而行动滞涩,在御怜的目光下,宁姝下意识想要说点什么缓解,可开口的话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穿衣服绑会慢一点。”
言下之意,就是不穿衣服会绑得更快一点。宁姝急急忙忙的,不肯抬头了,做出一副尤其专心致志的模样。
“试过了?”御怜的问话一下子就让他打乱了步骤。
过一会儿才听他说:“嗯。”
“感觉怎么样?”
“也好、奇怪。”
比第一次穿御怜给他的衣服还奇怪,独自一人在卫生间偷偷摸摸将自己五花大绑,为了达到更好的视觉效果,对着镜子练习了许多次的模样不期而然地浮现在了宁姝的脑海里。
每多看一眼,就会被自己的那种下|流模样弄得心神发慌。明知道没有人看到,罪恶感和道德观还是会管辖着他。
“那现在呢?”听完宁姝的话,御怜问他,“还会有那种感觉吗?”
不再是密闭的空间,室内也不只有宁姝一个人。他的所有动作,都清楚地落进了另一个人的眼底,一步不错的。
上身已经绑好了,宁姝看了眼绳子的长度,想要同时再绑住手和脚的话,按照视频里教的方法,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御怜也看到了他的状况,只是仍旧静静地继续等着对方的回答。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就算我还有那种感觉,可是在你面前,我会觉得很快乐。”
只要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再超过心理承受度的事情,宁姝都会从心底里产生如金鱼游泳摆尾般的喜悦。
所以没关系。
御怜此时仿佛才看到宁姝的窘境,勾起了垂在对方身后剩余的细绳。
“需要帮忙吗?”
“现在不用。”教程里说的是如何让一个人在站着的情况下将身体全部绑住,但如果仅仅是想要绑好的话,也不是只有一个方法。
宁姝在房间里看了一眼,回过身来没有从御怜的手里把绳子捞回来,而是直接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去了唯一的一把椅子那里。
接着,宁姝在上面坐了下来,双脚同时抬起,踩在留出来的凳面上。
“学长,可以把绳子递给我吗?”
他的双手还没有绑上,可身前已经缚出了龟甲般的形状。明明够一够就能拿到的东西,偏偏要让御怜递过来。
御怜没有说话,依言将东西给了宁姝。
不一会儿,对方就将绳子从脚踝后方开始绕了起来。一松,一拉,立刻的,腿就被固定住,无法再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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