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 by鸦鸦不牙疼

作者:鸦鸦不牙疼  录入:10-23

十一握着他的手,动作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
“是属下……”
这句话还未说完就被江念归打断了,他坐在床边,一边抽出被十一轻轻拢在掌心的手,一边说道:“我没事。”
十一垂下手,低着头,想做错了事情主动认错的大狼狗。
“咳咳。”
江念归眯了一下眼,开口指使道:“去倒杯水。”
“是。”
十一应声之后便去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之后脸上的表情还是带着几分自责。
他竟然间接让主子受伤了,这件事情放在一个暗卫身上是多么得失职。
江念归将他这幅样子看在眼中,打量了片刻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摆摆手,仿佛是在劝慰着对方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而十一看到之后尽管和之前一样听话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还是有着一些的自责。
这种自责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当江念归褪下层层叠叠的衣物之后,苍白肌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发青的淤痕。
“主子。”
十一不禁有些哑言,只好默不作声地从一旁拿出来了活血化瘀的药膏。
腰后的位置自己很难涂抹,于是江念归便理所当然地将上衣堆在腰下,随后便趴在了床上任由对方上手。
十一坐在床边,微微侧身垂眸看着横在眼前的肌肤,指甲沾了些许药膏之后便不带任何旖旎意味地上药。
他习武多年,指腹上带着一层粗糙的剑茧。
而江念归的肌肤细嫩且敏.感,对方的指尖刚刚点上雪白肌肤上的淤青之后,他就被刺激得颤抖了起来。
这个反应倒是让十一有些难以下手了,毕竟对方是居于上位的主子,自己现在的行为本就是冒犯的,更别说还没正是涂药膏了。
“继续。”
江念归的手松松垮垮地搭在了枕头上,明明因为对方刚才的动作紧张地抓紧了枕头,但表面上却做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从十一居高临下的角度来看,刚好可以看见对方止不住颤抖的眼睫,已经逐渐下压成一条直线的唇角。
江念归已经如此发令了,十一便目不斜视地继续仔细地喂对方的伤口涂抹着药膏。
不知道药膏里是否添加了薄荷,反正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清凉的味道,将现在略显暧.昧的氛围搞得破碎。
“好了。”
十一涂好药膏之后迅速收回了手,同时也安分地垂下头。
“嗯。”
江念归咬紧了后槽牙,拼命抑制住了后腰的痒意。
他并没有发现,原本因为久病缠身而苍白如纸的肌肤因为刚才的行为漫起了一层宛如春月桃花般的粉色。
“咳咳咳。”
江念归坐起身,苍青色的衣衫还在腰间堆积着,衬托得白更白,青更青。
他面色冷淡如初,只不过伸手穿衣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十一的胳膊,顿时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
十一:“?”
“休息。”
江念归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之后莫名其妙恼怒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寡言的十一,再次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休息!”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十一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恼羞成怒。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十一依言躺下,但平常因为畏寒总往自己这边蹭的主子却背过了身去,一副想要划清界限的样子。
而背对着对方的江念归伸手将被子扯到了眼睛一下,弯弯的黛眉微蹙,心头涌起一种烦躁之感,尽管他并不清楚这股烦躁从何而来。
外面似乎又起了风,纸糊的窗户没那么避风,冬夜的寒风便从窗户的缝隙中往漆黑的屋子里涌了进来。
料峭的寒意让江念归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便理所应当地把刚才的情绪归结于腰间淡淡的疼痛。
习惯睡前思索事情的江念归逐渐忘却了刚才的情绪,又像往日一般冷静地在脑海里把话本又过了一遍。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怀疑:江行寂是否也知道话本的存在呢?
还是说,这件事情,这件堪称上玄幻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江念归如今没有丝毫的睡意,各种纷杂的思绪一直在他的心头翻涌。
突然,他打了一个寒颤,将原本就没多少的睡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这时江念归才把思绪拉回了现实,睁开了双眼之后就沉默地盯着墙壁看,专注的样子仿佛墙上有什么漂亮的花似的。
盯着墙壁看了快一刻钟之后,江念归才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翻了个身。
他闭上了双眼,刚想悄无声息地伸手往十一那边摸,但转念一想,自己是对方的主子,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顾忌这么多做什么?
这么一样,江念归几乎是理直气壮地往十一那边贴了过去。
微凉的脸颊触碰到炽热的手臂之后才停了下来,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困意也后知后觉地漫上心头。
江念归做这些的时候一直平躺的十一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于是他便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
不过对方醒着也没关系,毕竟十一从不会反抗他。
略高的体温仿佛蒸腾着周围的空气似的,江念归一呼一吸间都能闻见十一身上淡淡的皂荚气息。
他闭起的眼睛张开,抬眸看了一眼闭着双眼的十一之后便伸出了手,没有丝毫犹豫地搭在了对方鼓起的胸口。
江念归一副熟睡的样子,只不过在心里想道:
嗯,手感还不错。

外面的寒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江念归也逐渐地入了梦乡。
就当他的呼吸变得舒缓之后,紧挨着的人才缓慢地张开双眼。
放在胸口的手掌没有什么重量,刚搭过来的时候十一还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但没过一会儿就习惯了。
甚至是,如果对方现在把手移开,他或许还会觉得空落落的。
十一只是睁开双眼看了屋顶片刻,随后就再次闭上了双眼。
冬季的夜晚似乎格外得长,觉浅的江念归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依旧是漆黑一片。
荒山上也没有打更的,他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辰。
身边的十一似乎还在睡着,江念归打了一个喷嚏,随后便感觉到一阵寒意。
他伸手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但那股寒意依旧没有消散,仿佛是从脚底直往头顶钻似的。
江念归毫不犹豫地往十一的方向移,一边紧贴在对方身上,还一边没有任何顾忌地想要直接把对方喊醒。
只不过十一向来警惕,在他刚睁开双眼的时候就醒了,一直没睁眼还是因为没有得到命令。如今察觉到对方的意思之后,主动地睁开了眼睛。
江念归还没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随后便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收了回来。
“好冷。”
他埋怨道,语气和之前病卧在江家的时候一样的无理取闹。
十一听到之后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回答道:“属下明日把窗户修一下。”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地方,甚至是很正常。但江念归听到之后却不满地轻嗤了一声,搞得十一一副习惯地样子开口认罪。
他不认罪还好,一认罪江念归的心情就更差了,分明十一什么都没有做、分明自己只是在没事找事。
“你除了认罪还会做什么?”
江念归皱眉,但说出这句话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病。
只不过十一却没有这么觉得,他就像是一片宽阔的海似的,即可以对别人掀起惊涛骇浪,又可以用平静包容江念归的所有。
正如他与对方第一次相见时说的那句话一般:
“十一是为江念归而活的。”
十一活着的价值就是因为江念归需要他,如果有一天对方不再需要他了,他存活在这个世间便成了一个没用的人。
江念归突然就从这双看了许多年的浅灰色眼眸中读出了这些。
他偏过头,颇有些狼狈的样子:“你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
“主子不开心是因为属下吗?”
十一开口问道。
“不是!”
十一这次没应声了,他潜意识地察觉到了,如果自己再开口,主子一定会生气。
随后,他便任由江念归宛如藤蔓一般缠到了自己身上。
宽大干燥的手掌紧贴在对方的腰间,稳稳的,像是狼王按在爪下的猎物一般。
江念归这次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但他好像并没有多少的睡意,反而是语调懒洋洋地命令十一睡觉。
等到对方闭上双眼之后,江念归侧着脸贴在对方胸口,目光向下看着。
有些乖巧搭在对方身上的手有些蠢蠢欲动。
十一睁开眼睛之后便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侧首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江念归,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宛如黑色绸缎一般的长发被人编成了一条一条的小辫子,看样子花了不少的时间。
其实他并非不知情,毕竟也是一个警惕的人,只不过动手动脚的人是江念归,他才如此的顺从罢了。
等江念归醒来之后,早早就醒了的十一已经把一部分的小辫子给拆掉了,除了被两个人压在身下的头发。
“很好看。”
他刚醒来,喉咙还有些发紧,因此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带着几分的沙哑。在十一听来,这句话只是对自己的打趣。
“……”十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因此只好闷声开口,“主子说的是。”
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哪怕眼中没有丝毫满意的情绪。
江念归听完之后趴在十一的胳膊上笑了起来,看样子仿佛对方刚才说的话很好笑似的。
又一次没有跟上他思绪的十一心里有些疑惑,回忆起自己刚才的话,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好笑的地方。
“主子。”
十一低沉开口,依旧是如死人一般的表情,偏
偏江念归从这张纸人般的脸上看出来了几分窘迫。
“咳咳。”江念归半真半假地咳了几下,随后便率先起身,昨晚涂完药膏并没有好好穿的寝衣便因为这个动作向下滑落。
躺在床上的十一抬眸刚好可以看见对方消瘦的脊背和漆黑的发。
江念归仿佛是没有察觉到来自身后的目光似的,一边扯着衣服,一边开口说道:“大皇子和五皇子来玉凉城,不住别的地方,偏偏在江家落脚。”
“主子是担心江莫回和皇家牵上线?”
等江念归起身之后,十一才起来收拾。
不算大的房间里,哪怕是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穿衣服时的衣料摩挲声也格外得明显。
十一好像一年四季都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宽肩窄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山峦,不管怎么看都很赏心悦目。
江念归便是坐在一旁,单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十一。
搭在系带上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十一自然也察觉到了这道目光,只不过他没敢抬眸,只好动作十分迅速地把衣服穿好。
“哼。”江念归见状哼笑一声,意味不明。
他移开了目光,接着对方的话开口:“搭上线倒不至于,江家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城还算有钱的家族,大皇子没道理回应江莫回的阿谀奉承。”
话说着说着,江念归一顿,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唇角的浅淡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主子?”
十一察觉到了,于是斟酌了片刻,犹豫开口。
“没什么。”
江念归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淡淡,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冰冷没有出现在他脸上似的。
他掩唇轻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逐渐寒冷,他之前的老毛病接连折磨起人来。
喉咙仿佛有一根羽毛不断地来回扫着一般,一会儿不咳就痒得不行。
十一是知道江念归有咳疾在身的,见对方咳得好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上前仿照着之前侍女的动作抬手轻轻地帮对方顺气。
他本想劝对方拿些药喝,但转念一想自己并没有这个立场,只好侍立一旁。
江念归苍白的脸都因为咳嗽泛起浅红,眼尾也带上了淡淡的水光。
“一会儿就去春月院看看。”
江念归止了咳,侧首抬眸看向了十一:“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年近花甲的许介念念不忘。”
“是。”
十一点了点头,等对方披上了披风之后才推开了门。
下了快半天一.夜的雪,外面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些干枯的树枝都被积雪压弯。
“咳咳。”
江念归皱着眉,一边轻轻喘着气,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荒山的坡度并没有很陡,但铺满了积雪之后就有些难走了,稍有不慎就会滑落。
十一这次倒是没有隐匿在暗处,反而是紧跟在江念归的身后,目光如同膏药一般紧紧地沾在对方的身上。
“啊!”
地面上一片白,看上去很是平整,但当江念归一脚踩上去的时候才发觉脚下是一个不深的坑。
他身形一歪,好在十一及时伸手搀扶住了他。
江念归的靴子上沾了雪,就连披风衣摆上也是。
呼吸间满是凌冽的冷气,他哈出一口热气,随后头也不回地让十一走到他前面。
十一依言照办,高大的身影挡在江念归的面前,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
站在对方身后的江念归继续咳着,咳得撕心裂肺。
在这断断续续的咳嗽中,他说的话也像是被人打散了似的:“咳咳,你咳咳,蹲下,背我。”
十一一言不发地蹲下,下一瞬背上就多了一个重量,对他来说轻飘飘的,甚至起身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的压力。
起身之后他稳稳地背着江念归,对方的长发因为这个动作自肩头滑落,尽数落在了自己的身侧。
从江念归的角度来看,只能看见十一的一小部分侧脸,冷硬如冰。
他侧了一下头,把消瘦的下巴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呼吸时的气息喷洒在十一的脖颈处。
十一并没有用掌心托住江念归的大.腿,而是用了手背。
江念归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地用垂在对方胸口的手指上抬,轻轻地剐蹭了一下十一凸起的喉结。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这个动作是不经意间做的一般。
反倒是十一,因为主子的这个举动浑身紧绷。
江念归趴在对方的背上,清晰地察觉到了这一点,非但没有任何愧疚,反而是轻笑了一声。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这声笑像是虫子一般钻进了十一的耳朵里。
对方的步伐很稳,完全看不出来还背了一个人,踩雪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十一垂眸看着地面,神情严肃地像是在排除陷阱似的。
突然,他向来冷漠的脸色出现了些许的裂痕。
脖颈侧面,紧挨着耳后的地方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双唇冰冷,像一片雪花落在了上面。

十一的步伐停顿了下来,托着江念归的胳膊都微微收紧。
“怎么不走了?嗯?”江念归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苍白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不嫌事大地凑上去轻吹了一口气。
“主子。”
十一开口,声音微哑。
“怎么了?”
江念归的语气再正常不过了,不知道地还以为刚才是有鬼在调.戏对方似的。
“没什么。”
十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裸露在外的肌肤依旧是粉红的,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平常的冷漠无情。
上空突然传来几声鸟鸣,奇怪,这个季节竟然也有鸟出来。
怦!怦!
有鼓点在响,似乎还越来越快。
不,不是鼓点,是心跳声。
十一感觉浑身所有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去,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如此胀热?
他比身上背着的人年长不少,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对方所做的这一切没有丝毫的情意,就像是在逗弄手边的小狗似的,态度淡然,动作漫不经心。
两个人最近的相处早已超出了正常主仆之间的模式,更像是纨绔公子哥和迫不得已委身的良家女子。
只不过十一心中生不出来任何不满的情绪,似乎江念归对他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一般。
不过也是了,十一这个人,还有什么不是属于江念归的呢?
他的这些想法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就连脖颈处的羞红都恢复到了往日的苍白。
在他背上的江念归从刚才开始就安静了下来,垂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也安分了下来。
荒山上的积雪不少,踩上去的时候有些不真实感。
江念归倒还好,身上的披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身前是十一温暖的背,对方好像真的不怕冷,身体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炉一般。
他闭目,头靠在十一的身上。
周围寂静无声,踩雪的声音格外得催眠,江念归睡了。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城门。
“放我下来吧。”
他先是打了一个哈欠,随后垂在十一身前的手抬起来撑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十一闻言沉默地下蹲。
江念归站好之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好了。”
他话音刚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十一便隐藏了自己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像是鬼影一般。
面前空无一人,江念归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发出了声响。
再走一会儿就进城了,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会睡着,或许是因为精神不太好。
路上的雪早就被人踩踏得结结实实,江念归进了城,他这次没遮面,径直往烟花巷走。
春月院,玉凉城内最大的青.楼,里面的美人很多,哪怕是站在巷口就能够听见里面的靡靡之音。
这还是江念归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便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揽客的姑娘见状轻笑一声,手中绯红的帕子都快甩到江念归的脸上了。
一进来,率先看到的便是大堂中央的一个巨大的圆台,周围被红绸围绕,隐隐
绰绰地能看清坐在圆台上抚琴的倩影。
江念归目不斜视,他径直往二楼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被一位风韵犹存的女子拦住:“公子,您这是来寻乐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江念归。
眼前的男子看上去身形孱弱,俊雅的脸上满是病容,这幅样子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
“来这里的人不都是来寻乐的吗?”
江念归掩唇轻咳,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他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而是将问题又抛回去了。
他说完之后就没再说话了,站在那里一副清风明月的样子,和身处的风月场所简直格格不入。
女子轻笑了一声之后便转移了话题,热情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江念归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面上倒是和寻常一样的平淡。
他张口就包下了一间厢房,出手阔绰的样子让脸上带着礼貌笑意的女子立刻上前亲自将他领上了二楼。
楼上的厢房装修雅致,看上去倒不像在青.楼,而是像在茶楼似的。
“公子请。”
女子拍了拍手,门外的下人立刻领了一群环肥燕瘦的姑娘进来。
江念归坐在一旁,垂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他抬眸一扫,目光清冷不带任何的旖旎。
“就她了。”
纤细如玉的手指随意一点,刚好点到了站在角落的清秀女子。
对方看到江念归点到她之后脸色一白,宛如被强取豪夺的良家妇女一般缓慢上前。
而老鸨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后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没想到公子竟然喜欢这类。”
她说完之后就挥手让剩下的人出去了:“月柳,好好陪着公子。”
“吱呀——”一声,雕花的木门被关上,厢房里只剩下了自顾自喝茶的江念归和垂眸不语的月柳。
“坐。”
江念归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月柳。
对方身着一身嫩绿一群,长发只是用玉簪挽着,整个人都宛如雨后青山一般的恬静。
月柳怯怯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走到桌子旁边抬手去拿桌子上放着的酒壶:“奴为公子斟酒。”
江念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必了,我不喝酒。”
这下月柳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垂下头,一副可怜模样。
“怎么?难不成春月院就教了你斟酒?”
江念归把玩着手中的白瓷杯,说出的话莫名带着淡淡的不解。
他的目光光明磊落,不像是来逛青.楼的,这倒是让惴惴不安的月柳放松了些许。
只不过她依旧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江念归的话,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尽管江念归之前颇为骄横跋扈,但碰到这种情况倒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好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眼中的无奈。
他放下杯子,黛眉轻挑:“平日里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说完之后就没再关注像根木头似的立在一旁的月柳了,而是自己随后从旁边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里竟然还放着书?”
江念归垂首,在心里嘀咕着。
被他忽视的月柳抿唇,走到窗边的琴旁坐下。
琴声刚起的时候江念归也刚好翻开了那本没有名字的书,只看一眼他就“啪”地把书合上了。
他说青.楼厢房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放书,分明是大胆开放的春.宫图。
书脊和桌子相碰时发出了一声轻响,吓得月柳连忙停下了抚琴的动作:“公子?”
江念归循声望了过去,微微颔首:“你继续。”
琴声接着响起,若是忽略掉这个地点,还倒有几分风雅。
他打量着月柳,不明白为什么许介每次来春月院都会点对方,是喜欢对方的琴声?
但比月柳弹得好的乐师不再少数,若是喜欢听琴,又何必来春月院?
抚琴的月柳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江念归的目光,心里一慌,一不小心弹错了几个音。
江念归垂眸,抬手扶额,看起来有些无奈。
“公子恕罪。”
月柳停下抚琴的动作,垂首认错。
“嗯。”
江念归捏了捏眉心:“继续。”
他话音刚落,外面的走廊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赶过来的人很是慌乱。
原本还忧愁的月柳一听到这个脚步声就喜上眉梢,不自觉地就垂下了抚琴的手。
看到这一幕的江念归也猜到了来的人是谁,双眸微眯,从唇中溢出来了一抹浅淡的嗤笑。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了老鸨的劝阻声:“诶诶!月柳正在待客,您就算非她不可也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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