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他答应了!!/男主他真肯嫁我啊?!—— by云山有意

作者:云山有意  录入:10-25

一伙人族修士忽然从暗处冲了出来,他们手中拿着不知名的法器,抬手之间就将雪狼困在了法器之中。
法器之中忽然窜出几条绳索,将雪狼牢牢束缚住。
其中一个修士眯着眼睛打量着雪狼,满意地说道:“这品相,看着必定是上乘,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几阶的妖兽。”
“目测肯定有五阶以上了,幸好我们此行手中带了缚妖索,管它几阶,都逃不出这缚妖索的掌控!”
雪狼看着他们势在必得的样子,心往下沉了沉。
他根本不担心自己,这些小伎俩与他而言不过是随意就能挣脱的东西。
然而看这群人族修士的样子,显然不是什么临时起意才做出的行当,既然不是临时起意,那就一定是蓄谋已久。
……一场针对他们二人的蓄谋已久。
为首的修士抬手就要来抓雪狼,嘴上哈哈大笑着说道:“还说什么高阶大妖,不过如此,这么轻易就被我们抓住了,枉费我们蹲点守了这么久,还亲自去抓了那个小子!”
雪狼眼眸一厉,喉间发出低沉的声音,他缓缓道:“放过他,吾不杀你们。”
几位专程前来捉雪狼的修士们听见他这么说,都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不可思议道:“你是在命令我们吗?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谁求谁?!”
雪狼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他厉声说道:“他是你们的同胞!你们人族居然能够这么随意地对自己的同胞下手?!”
这一看似色厉内荏的话语引发了更大的笑声。
其中修为最高,面相也最为刻薄的修士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我们没拿他怎么样呀,小乖乖,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做爷的契约兽,大爷我呢,就考虑留他一条命。”
那人贪婪的眼光在雪狼身上流连半晌,啧啧说道:“你一个高阶大妖,被那个小子契约可真是这个世间最浪费的事情了。”
“……”雪狼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
但是天南此时很显然在他们手里,雪狼才刚走一炷香的时间,这点时间应当不够他们伤害天南。
雪狼低沉道:“让吾看到他。”
修士嗤笑了一声,“想看到你那主人?行啊。”
他说完,捆在雪狼身上的缚妖索瞬间收紧,法器光芒大盛,似乎是想强行将雪狼收走。
然而缚妖索甚至还没嵌入雪狼的身躯,就蓦地彻底断裂开来,头顶上的法器不知什么缘由忽然炸裂开来,纷飞的锋利碎片瞬间扎入旁边围着的修士身上。
众修士痛呼一声,紧接着庞大沉重的大妖威压瞬间降临,将所有修士压了个踉跄。
雪狼浑身毛发凛凛,一双嗜血般的兽瞳盯紧他们,喉间发出威胁的低吼:“你们的命,换他的命。”
为首的修士呛咳出一口血,脸色狰狞地抬手扔出一道灵力球,那道灵力球一丢出来就瞬间炸开,某一瞬间撼动了雪狼放出的威压。
他们也是惜命得很,抓住这一丝机会瞬间逃到了几里之外,为首的修士一边大笑着一边说道:“晚啦!谁知道你们待在一起这么多天,他居然没有契约你……也是,他那一个金丹期的穷小子,怎么可能能契约你这种一看就品相不凡的大妖。”
雪狼的兽瞳瞬间充血,他声音低沉得可怕,一字一顿道:“你们伤了他?”
这短暂的交锋足够这群修士们弄清楚雪狼的真实水平,就连缚妖索都没办法困住雪狼,他们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契约得了这只雪狼。
他们手中捏着传送玉符,眼看着能够成功逃跑,便也放松了不少,一想到没办法成功把这只雪狼拿下,为首修为最高的修士就有些心有不甘。
妖族向来避世隐居,在修真界里出现的妖族本就不多,这样实力强大的妖兽更是少见。
要是错过这一次,估计就再也没法碰到了。
传送玉符被灌入灵力,修士恋恋不舍地看了雪狼一眼,哼笑道:“可不是我们要动手的,我们一开始可是很有礼貌地让他把契约转让给我们的,是那小子听完红了眼睛,先要扑上来的,可不怪我们。他既然不肯主动取消或者转让契约,我们就只好搜刮他的神魂了,谁知道他居然没契约你……”
雪狼凝固半晌,缓缓抬起眼睛,一双兽瞳缩成针尖般大小,轻轻道:“搜……魂?”
所有修士手中传送玉符瞬间起效的那一刻——
他们骤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成功传送出去,反而手中的玉符暗淡下来,其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裂痕。
雪狼似乎还沉浸在他们方才所说的话里,喃喃道:“你们……居然敢对他用搜魂?”
那道嗓音又轻又低,恍惚得像是不敢置信。
用搜魂来消除契约。
修士与妖兽之间能够建立契约,同样也能解开契约。
想要解开契约,第一种方式是其中一方死亡;第二种方式是其中一方主动解除契约。
最后一种,也是最为少见的一种,用搜魂,生生搜刮契约人的神魂,将他与契约兽之间的契约从神魂上生生刮擦抹消掉。
天南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人类而已,一个金丹期的神魂强度,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一次搜魂?
雪狼低下头,他木然地用爪子拂了拂自己的脸,那里是临走前,天南曾经亲过的地方。
雪狼重新抬起头,看向那群莫名惊恐起来的修士们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那双兽瞳已经彻底变成鲜红的模样。雪狼语气麻木至极,半晌后轻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去黄泉……给他铺路吧。”

天南的家已经成了一片狼藉。
他闲来无聊给雪狼做的藤椅小窝已经断裂散开,和一堆瓷器碎片混在一起,难舍难分。
藤椅小窝雪狼其实没睡过几次。他本来不屑于躺在藤椅小窝里面,那样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什么人圈养的狼犬,丢人。
但是后来天南往里面垫了三四层软垫,天南还兴冲冲地说这样会很有安全感,并且丝毫不过问雪狼的意见,把他抓进去躺了一次。
不过有一说一,确实还挺舒服的。
不过后面雪狼也没机会躺了,因为天南晚上睡觉嫌冷,非要雪狼上床给他当狼形抱枕和暖手炉。
天南就这样蜷在一堆碎片里面,紧紧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色深埋阴影之中,雪狼一眼看不清。
破裂的瓷片划伤天南身上各处,干涸的血迹从他身上蔓延到地面。
直到雪狼靠近,天南才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勉强睁开一双涣散的瞳孔,手中捏着一块锋锐的破碎瓷片,颤抖而无声地将瓷片的尖端对准靠近的存在。
天南头痛欲裂,那种感觉像是被千万根烧红的针刺入脑中,疼到几乎失声。
雪狼身上大半的皮毛都染上了血,他低下头,默然地蹭了蹭天南紧攥着尖锐瓷片,已经鲜血淋漓的手。
天南的神魂已然遭受重创,他没办法看清周围的景象,五感迟钝到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东西,整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厚纱,世界之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天南如今只剩自保的本能,在雪狼靠得太近时,终于用尽攒足的力气将手中的尖锐瓷片划了过去,嗓音沙哑地说道:“……滚。”
天南唇边溢血,近乎昏迷。
雪狼没躲,可是那片尖锐的瓷片有气无力地划过雪狼的喉咙,甚至连皮毛都没有划破。
他只好低下头去,张口把瓷片叼了出来,然后一点点舔掉了他手心的血。
天南颤抖的手蓦地一顿。
手心里的钝痛感已经模糊到感觉不到了,然而陌生的湿润感和颗粒感还是让天南愣了好一会,他迟钝地反应了很久,这才忽然意识到什么,颤抖的手摸上了雪狼的脸。
沾染着灰尘的血毫无知觉地染红了雪白的皮毛。
天南抖着手茫然地摸了不知多久,某一刻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彻底凝固住了。
随后,雪狼就看见眼泪无声从天南茫然失焦的眼睛里落下,天南哽咽得近乎无声,可他却笑了起来:“……你一只狼,怎么学猫犬舔人呢。”
天南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负担,强撑的精神状态顿时全面崩盘。
他在昏迷前,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接住了他。
是雪狼的人形吧。
……可是,他看不到了啊。
从那以后,天南就常常陷入昏迷之中。
神魂上的重创让他本能地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经常一睡就是几日。
金丹期的神魂强度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挺过一次搜魂,此时天南的神魂状态近乎支离破碎,偶尔还能清醒上片刻,几乎已经是个奇迹。
天南偶尔能够感受到从舌根处灌入的液体的苦味,那种苦味苦到即使天南大半五感都丧失了,也能够感受到那令人皱眉的苦味。
他有时候也能听见雪狼讲话,可是雪狼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的,天南听完一点忘一点,根本记不得,也拼不起来任何的信息。
后来雪狼就不说这么多了。
雪狼开始频繁在天南清醒的那一刻低声念两个字。
雪狼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狼王特有的威严,天南总是能够因为那道低沉的嗓音想起他曾经大概是个叱咤族群的狼王。
天南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次,也记不清自己忘了多少遍,直到下一次他模糊地听明白了那两个字的发音,这才如同在深海中挣扎许久,终于破开水面,见到一线天光一般恍然大悟:“明烛。”
雪狼在说:“明烛。吾名,明烛。”
他在说:“吾现在有人形了,也有名姓了。”
吾从你屋内的残卷里看见了你的名字。
吾没有名字,所以借你名字旁边的词用一下。
你什么时候能看到?
天南心满意足了。
原来雪狼叫明烛啊。
随后,天南又茫然地疑惑起来:“他为什么要在我耳边念这两个字?”
神魂是一个韧性极强的存在。
当神魂承受的伤害在可承受范围内,即使神魂上的伤势比身躯上的伤更难治愈,但只要好好闭关疗养,神魂之伤依旧能够愈合。
可是当神魂受到的伤害超过了可承受范围之内,那人的神魂便会如同彻底断掉的弦。
断弦如何能续?
明烛用了很多很多方法,可是天南清醒的次数依旧越来越少。
他眼睁睁看着天南的身体一天比一天下去,鼻息脉搏越来越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平息下去。
明烛低下头看着昏迷的天南,兽瞳显现了出来,说道:“你们人族能随意杀死同胞的是么。”
天南没有回答。
于是明烛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你们都能随意自相残杀,那吾不客气了。”
“他们活该的。”明烛盯着角落那个怎么拼也拼不回去的藤椅小窝,轻轻说道,“他们欠你的。”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宁沉骤然脱离出来,喉咙口涌上一阵腥甜。
搜刮神魂,抹消掉并不存在的契约的感觉,就像是拿着锋锐的刀片一下下残忍地刮在神魂上。
两世加在一起,宁沉受过的皮外伤不计其数,哪一次都没像现在这次让他印象深刻过。
神魂敏感无比,刀锋刮在上面的感觉就像是将每一根脑内的神经拉出来从头刮到尾,又从末端刮回来,一直重复这样的操作,直到持刀的人认为“契约”已经抹消干净。
宁沉眼前黑了一段时间。
等他恢复神智和视野的时候,甚至能够感觉到从胃里涌上来的强烈呕吐感。
天南受了一次搜魂,相当于他们在场的人也同样跟着受了一次。
那是一种让宁沉第一次无比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玉皇大帝,这样就能将它从三界众生的记忆中彻底消除的感觉。
其他大乘修者同样也没好到哪去,个个都是脸色苍白,鬓角汗湿,整个人都在发抖。
宁沉神魂强度毕竟比在场的人强了不少,众人还在近乎昏厥的状态中沉浮时,他已经率先清醒过来了。
谢停云在宁沉旁边,缓过来的时间比他稍慢一步,却在恢复神智的第一时刻脸色陡然苍白。
天南当时是金丹期,不可能抵挡得了搜魂对于神魂的伤害,他们这些大乘还可以说勉勉强强,可是此行随着谢停云进来的却还有一个金丹期的宁沉!
谢停云浑身的血都凉了下去。
他睁开眼看得清周围的事物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抬手点在宁沉眉心,往宁沉识海内注入灵力,只期望起码……起码能够保住宁沉的神魂。
哪知宁沉似乎比他还先醒过来,宁沉缓过那阵恶心的劲,被识海中那股源源不断的温凉灵力冲得神智都清醒了不少。
宁沉攥下他的手,说道:“……师兄,你还是顾一下你自己吧,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想着给别人灌注灵力。”
谢停云瞳孔放大。
那一刻他脑中一片空白,血液中结出的冰渣骤然融化,来势汹汹地涌回了身体各处。
宁沉没事。
他没事这个认知让谢停云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缓缓下落,随后理智开始回笼。
谢停云依旧有些不放心:“别动,让我看看。”
宁沉直接把谢停云发冷的手拢进手里,道:“说了没事了。”
“……”
眼见宁沉理智清醒,能对答如流,谢停云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缓缓松懈下来,随后深深闭了闭眼。
虚惊一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其他大乘修者先后从沉浸的画面中脱离出来,严重的已经开始干呕起来,无不恶心道:“诸、诸位道友,可看得出来这是哪宗的服饰?”
“这搜魂法术太恶毒了,老夫回去……呕……必定要严厉禁止……呕……”
空陵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眉头依旧紧皱:“白色打底的弟子服,用的宗门多了去了,这制式一看就是多年以前的旧款,现在应当也没有宗门用了,想找到的难度很高。”
谢停云沉默了半晌,道:“是流云宗的。”
众人一愣。
直到看到这段记忆,谢停云才记起了他从宗史卷轴中看见的这段往事。
流云宗曾经发生过小规模的弟子失踪事件,数量不多不少,六个人。
正好是对妖尊和天南动手的那六个修士。
卷轴里对这段的描述是六人魂灯彻底碎裂,但留一线残芯,是死前不甘,原地化作怨鬼的征兆。
同一时刻,一人魂灯将碎未碎,灯芯残余火星,表示魂灵尚存。
玉青轻咳一声,打了圆场:“此等法术早在数百年以前就被修真界列为邪术了,不用说也会禁止的。”
流云宗的长老们此时才稍稍喘过气来,他们刚想说流云宗内早就禁掉这种害人的法术了,然而下一刻道明忽然想到了什么,骤然扭过头去,面色一变:“坏了,那位金丹小友呢?!他可才金丹期啊,他有事没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挪到了宁沉身上。
宁沉脑中咯噔了一下。

宁沉反应十分迅速,他呵了一声,不屑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事。”
随后宁沉装作不经意间偏过头去,刚想启唇和谢停云说点什么,却忽然一顿,随后默不作声地往谢停云的方向倒去。
谢停云瞳孔瞬间紧缩,他伸手接住宁沉,才发现宁沉浑身都在不明显地颤抖着,鬓角冷汗涟涟,眼瞳都有些失焦。
谢停云惊疑不定,宁沉之前分明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忽然就成了这样?!
宁沉伸手扒住了谢停云的肩,整个人大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谢停云身上,到了这时,宁沉依旧还在嘴硬:“……没、没有,我都说了没事。”
谢停云道:“你这还叫没事?!”
“……哎呀师兄,大惊小怪,哪有这么严重,你让我靠一会就好了。”宁沉说道,顺便悄悄咬破舌尖,把铁锈味的血液推到了唇角边,十分不小心地滴到了谢停云雪白的肩衣上。
谢停云脸色白了下去。
宁沉的症状虽然不如天南那般严重,但是谢停云居然忘了他向来好面子只会嘴硬,有点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的性子!
周围一圈的大乘修者齐刷刷地变了脸色,看着谢停云伸手圈住人,罕见强势地抬手掐住宁沉的下颌,逼他张口,随后谢停云对旁边的道明迅速道:“定魂丹!”
谢停云此刻恨不得自己能长出八只手来,他现在连从储物戒中摸丹药都做不到,也是直到这时,谢停云才猛然想起天骁在怨鬼境外的客栈里,对他阴阳怪气的那句话。
省点好啊,到时候直接省出了一条人命,皆大欢喜。
谢停云看着宁沉唇边的血迹,眼里闪现的画面是天南陷入深度昏迷,唇角依旧带血的画面。
他手都在抖,几乎有些托不住宁沉。
宁沉被强行掐着上颌抬起来,他唔了一声皱起了眉,还没来得及反抗,就看见谢停云不对劲的神情,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糟糕,他不会演过了吧,谢停云怎么是这个表情。
一旁的道明早在谢停云捏开宁沉的嘴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丹药一股脑全部塞进了宁沉的口中,差点没把宁沉当场噎死。
其他大乘修者在旁边给道明递自己的储备丹药,说道:“继续塞,老夫看他还能吃的样子,必须趁他昏厥前吞掉!”
道明噢噢噢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接过丹药,眼看着手里都拿不下了,于是迭声道:“等等等等,慢慢来,老夫拿不下了!”
随后又是几瓶拨开瓶塞的瓷瓶往宁沉口中怼了进去,简单粗暴地把丹药全部倒了进去。
宁沉:“……”
宁沉挣扎着偏过头去,勉勉强强地在噎死之前把所有的丹药咽了下去,舌尖被他咬得生疼,以至于宁沉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不是、你们……等……”
谢停云却再也不听他的话了,又是伸手把宁沉掰了回来,说道:“还醒着吗?醒着就好,千万别睡。”
这群大乘修者厉害在哪宁沉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群老匹夫伸手拿药拨开瓶塞倒药的动作简直快到离谱。
宁沉才刚被谢停云掰了回来,又是几瓶拨开瓶口的瓷瓶往他嘴里怼,宁沉终于忍不了了,偏过头去说道:“醒着!醒着!!别给我定魂了,我醒着,你们冷静点行不行?一个个的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了,能不能稳重点?!”
但是在场的人根本不可能信宁沉。
天南都成那个样子了,宁沉这个金丹期的小东西怎么可能没事?
现在的小辈都这么喜欢嘴硬的吗?
谢停云的手被挣脱开来,他便不放心地抬手去探宁沉的鼻息,被宁沉抬手攥住。
宁沉抓着谢停云的手,强硬地按在自己的颈间,让他感受到依旧强劲跳动的脉搏。
这还不够,宁沉继续抓着谢停云的手,这回挪到了心口处,让他感受到来自心脏处沉甸而稳定的跳动。
宁沉看着谢停云苍白着脸,一声不吭地抖着手试探他是死是活的样子,不知为何生出了几丝心虚。
显然宁沉演的过火了。
宁沉叹了口气,说道:“师兄,你们这么多神药喂下去,死人都能活,更不用说只是神魂的伤了,留点好的自己吃吧。”
谢停云紧紧盯着他没说话,呼吸紊乱,久久难平。
道明也是愣了一下,宁沉的表现和天南的状况差太多了,若说天南的程度是神魂受到重创,那宁沉就是神魂被刮了几下,疼倒是挺疼,也很伤,但是程度出乎意料的轻。
对比起来,宁沉既没有昏迷,也没有五感尽失,整个人清醒无比,还会嘴硬和骂人,逻辑神智都还在,状态显然没有到濒死的情况。
道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确定地问道:“小友,别乱嘴硬逞强,看把停云吓的。”
谢停云依旧看着宁沉不说话。
宁沉心虚地轻咳一声,第一次没反驳回去,道:“嗯。我的神魂强度异于常人,所以没有这么严重。加上你们拿出手的丹药必定并非凡品,我要是这都救不回来也太废了。”
说完,谢停云蓦地伸手,把宁沉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
宁沉一愣。
胸膛与胸膛相贴,宁沉的下巴搭在谢停云的肩上,直到这时,宁沉才发觉谢停云连肩线都在颤抖。
他甚至有种错觉,谢停云的心跳居然比他还激烈,呼吸声深深浅浅,显然不太稳定。
宁沉默然片刻,抬手按在谢停云瘦削的脊背上,说道:“好了师兄。这次真的没大事,死不了。你信我。”
谢停云闭上眼睛,低声说道:“你的话什么时候能信过。”
虽然谢停云掌握了精髓,但是宁沉必不可能承认:“我什么时候都能信。”
眼看着宁沉确实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众大乘修者也同样不易察觉地松了神。
玉青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谢道友也不必过于担心,到时候出了怨鬼境,你把你师弟抓回去好生养着就行,看他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样子,确实离死还远了点。”
道明安抚道:“毕竟只是一个邪阵幻化出来的景象,就算能够将当时的伤势一比一地投射过来,但是当时的金丹和如今的金丹可不是一个水平,你这师弟平日修炼估计没有偷懒。”
宁沉道:“是的,没错,就是这样。我可是闭了几百年的关呢,能不勤奋么。”
随后,宁沉的嗓音又低了下去,他在谢停云耳边说道:“好了师兄,真没事,你不信回去就把我关在云风阁里面,没好彻底之前不许出来。”
谢停云沉默半晌,哑声道:“你既然能逃出来一次,就能逃出来第二次。”
“……”宁沉啧了一声,毫不客气上手揉了揉谢停云的脸,把他僵硬空白的表情都揉散了不少:“一码归一码,我都说了师兄你等着,我这不就出来找你来了。”
宁沉道:“我向来说话算话。说逃就逃,说不逃就不逃。”
谢停云:“……”
那好像确实是这样。
玉青看着宁沉的样子,不由得感叹道:“现在的小辈都已经是这个水平了?谢道友,你们宗门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就是,就连老夫挨这一下,都得缓上个好久呢,这位金丹小友都快赶上老夫了。”
谢停云心中陡然一突。
他终于知道那种始终萦绕不去的怪异感是哪里来了。
就算宁沉的神魂强度再怎么出人意料,再怎么坚硬无比,也不可能跨这么多境界,能和大乘比肩。
谢停云一开始以为宁沉说的神魂比较强大,意思是指他的魂魄曾经经受过时空转换,来到新的世界,神魂强度自然不同于位面世界里土生土长的修士们。
可是若说经历过时空转换,神魂强度就能够与这个世界的大乘神魂比肩,甚至超越,那显然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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