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定婚龄—— by苏二两

作者:苏二两  录入:11-01

不费吹灰之力,五大三粗的数学老师将方斐抗在肩头。真的是用抗的,像对待一袋大米。数学老师推开门的时候,秦见只来得及听到最后一句:“闭上嘴方斐,你要是吐我身上,我那还有十几套卷子。”
闹剧落幕,秦见通身又不自在起来。他心里慌乱,便只能嘴上不饶人:“宋主任,热闹看够了吗?”
“我是来看你的,顺便看看热闹。”宋城南走到吧台前坐到刚刚方斐的位子上,他点点桌子,“听说你酒调的不错,给叔儿来一杯。”
见秦见神情不爽,他又笑着改口:“给哥,给哥调一杯。”
秦见走进吧台,背对着宋城南选酒:“喝什么?”
“随便,捡你拿手的来。”男人用拇指弹弹烟灰,带上了三分浪荡。
秦见的手指划过颜色各异的酒瓶,一个又一个,一瓶又一瓶,随着指间的移动他的眸色越来越深,眼神越来越疯狂,绝望和决绝,狂热与偏执杂糅在一起,让他看起来阴森又可怕。
终于,手指停在了一个黑色酒瓶上,秦见眉头轻挑,他慢慢的将那瓶酒取下来,转过身,淡淡的说道:“宋主任,今天请你喝点好的。”
--------------------
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啊,明天可能不更,也可能会更,真是废话,删掉。

北方的夜黑得扎实,像一块画布喷淋上了墨汁,每一条纤维都不得不做出妥协。
秦见扶着醉酒的宋城南前行并不容易,尤其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的夜里。男人身高体健,隔着厚重的衣服都能摸到一身腱子肉。他将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秦见身上,一条胳臂放在他的左肩,头搭在他的右肩,脚下虚浮有些踉跄,踩在雪上发出凌乱的吱呀声。
宋城南喝得不多,却醉得很深。在酒吧近乎软烂的音乐中,秦见表现出来的久违的亲近,让他的心也随着幽暗的光影微微晃动。
来者不拒,对于秦见推过来的酒,以此昭示他的纵容。
也不是没有忐忑,在推开酒吧门之前。那个少年似乎在一夜之间就与自己生分了,躲避的眼神,吞吐的言语,打着学习的幌子见不到人影。偶尔见了,少年的眼中永远都是郁郁,像读了哪本青春疼痛文学似的,沉重且茫然。其实这也不算什么,青春期的通病罢了,宋城南时常这样劝慰自己。他日常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可与秦见的关系就像扎在他肉里的一根软刺,平日里不疼不痒,只要一碰便会知道如果想要拔除必然会大动干戈,经历一番痛的洗礼。
酒吧里,秦见的亲近成功的消除了这些隔膜,宋城南口中辛辣心里也热乎,他看着招呼客人的秦见,想着几年前尖牙利齿的小家伙,忽的就笑了,暗自嘟囔:“小崽子终于学会说人话了。”
“说什么呢?”小崽子靠了过来,他瞥了一眼男人的酒杯,顺手又给他满了,“今天我请,宋主任您尽兴。”
宋城南撸了一把少年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久违的触感竟让心里阵阵发酸,他用手指轻点杯壁:“你这个灌法儿,今晚我若醉了怎么办?”
少年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眼神也由含笑切换至慌乱。
“见爷,怎么这么不抗吓了呢?”男人笑笑,豪饮了一口,“放心,醉不了。原来在部队的时候,演习之后对方阵营五六个人连翻灌我,你叔儿...你哥,都没醉。”
“真牛逼!”秦见脸色已然如常,他将空了的那段杯子注满,一反常态的小声恭维,“哥,也让我见识见识呗。”
宋城南端杯的手一顿,满酒微颤溢出沾湿了指端。杯子被放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染了酒香的手指在秦见嘴上轻轻一抹,男人的嗓音低沉过大提琴颤动的弦音:“听见爷一句软乎话不容易,来,再叫一声哥听听。”
辛辣的滋味只够在唇上停留片刻,秦见却如喝了满腹陈酿,从里到外烧了起来。血液如同岩浆在四肢百骸翻涌,太阳穴一跳一跳鼓动,他被酒香熏着,意乱情迷。他想要的更多,并非浅尝辄止。目光不自觉的落到男人的唇上,脑中控制不住的叫嚣,吻他!探身擒住那两片薄唇!将那醉人的酒香勾入唇齿!醉一回吧秦见!
“哥。”少年抖着声音,“想听歌儿吗?”
“嗯?”宋城南还在这声“哥”中拔不出来,没等理解秦见的意思,少年便端起桌上的杯子,手腕一转,唇覆上他刚刚的唇印,仰头喝了一大口,“我第一次唱,宋主任要是给面子就干了。”
他将杯子重新塞回男人手中,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深深的眼神,深到宋城南觉得秦见好像要从自己身上刮下块肉来。
少年绕出吧台,走到几步之遥的小小舞台,单掌撑地利落地翻身上台。他从角落拾起一把破吉他挎在身上,潇洒地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椅上。
旋转的光影一刻不停,明暗交替打在少年的脸上。他坐在那里望过来,宋城南忽然就觉得像一首青春又忧伤的歌。
台下已经响起了叫好声,连酒吧老板也在隔间伸出脑袋。
秦见拍了拍面前的话筒,挑起眼梢看了吧台前的男人一眼。面上惯常的冷厉融化,眼角眉梢春水东流,鲜花肆漫。
“我不会唱歌,也不会弹琴。”少年的声音响起,“今日献丑,只为了今夜,只为了...你。”
尾音粘稠甚至颤抖,让宋城南的心跟着漏跳了半拍儿。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一次卷土重来,他不了解秦见,不懂他话的意思,不知道他为何总是情绪突变?今夜似乎有些不同,问题的答案好像就在他的面前游弋,可又没什么不同,他一如既往的摸不到抓不住,没有半点办法。
随手拨弦,流畅的音乐倾泻而出,少年低吟:“一首《不要说话》献给大家。”
深色的海面铺满白色的月光
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
听到她在告诉你
说她真的喜欢你
我不知该 躲哪里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
在每一天清晨里
暖成咖啡 安静的拿给你
愿意 用一支黑色的铅笔
画一出沉默舞台剧
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 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请用心听 不要说话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
请原谅我 不会说话
愿意 用一支黑色的铅笔
画一出沉默舞台剧
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 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爱是用心吗 不要说话
男孩的声音并不出色,吉他也弹得差强人意。可他深情款款,尾音收得缠绵又无奈,卑微到尘埃里的感情也可以动人。
众人叫好,口哨掌声连绵不断。
宋城南看着台上的秦见,少年恰巧也在余音中抬起头看了过来。两人仅仅几步之遥,却像隔山阻海。
他不懂他藏起来的秘密,他只敢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混合烈酒,终于醉了宋主任。这是秦见第一次提前离岗,他扶着高大的男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冬季的寒夜中。
冰火两重天,是秦见此时的切肤之感。
一边寒风肃削,如影随形;一边男人湿热的酒气呼在耳侧。秦见将宋城南的羽绒服再次裹紧,抬头看见一家小旅馆。
旅馆的名字恶俗,红浪漫。秦见却意外的满意,下意识的,他想给自己龌龊的行为多少沾点“浪漫”。
“嗯,醉了,我得照顾着,就一张大床房吧。”秦见垂着眸,将房钱推了过去。
一串钥匙甩了过来,落在贴着明星照片的吧台上。秦见看着它,没有第一时间去拿。
“小崽子...”身侧的人低低喃语,“长大了就跑”。
蓦地,秦见抓了那串钥匙,紧紧握在手中......
--------------------
间歇性emo,怎么破?

旅馆老旧的床头灯昏暗如萤火,那把惨白的光源亮了灭,灭了又亮。
开灯是为了看清男人的样子,关灯是为了掩藏自己肮脏的灵魂。
再一次按动开关,光线缓缓而明,宋城南的睡颜就在眼前。秦见目光贪婪,像舍不得一眼看尽似的,他一寸寸一点点的挪动视线,从额到眉,从眼到唇,连男人脸上的胡须青茬都细细看过。
宋城南似乎醉得更深了,眉头微微蹙着,鼻息有些急促。秦见慢慢倾身,变态似的将脸颊贴了过去,感受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
如此刚毅的男人醉后也是无助的,秦见恶劣的想到,现在若是掐着他的下巴吻上去,怕是一身腱子肉的宋主任也只能哼哼。
太他妈下流了,秦见Y了。
灯又关上了,秦见平躺在宋城南的身侧。
“宋城南,你知道吗?我从没讨厌过你。”少年的声音轻轻而起,他对着一片虚无的黑暗平静的诉说,像是翻开一本年代久远的札记,那段时光扑面而来。
“即便最初的时候,我也没真正讨厌过你。我知道他们骂我是条野狗,凶狠嗜血,是个不能招惹的麻烦。可你偏偏凑上来,管我、骂我、数我皮子。没人在乎过我的好与坏,在乎我走的是正道还是歪路,只有你拉着我、牵着我、拿着鞭子抽着我,让我从一个自己都瞧不上自己的垃圾,成为一个没向现实认怂的堂堂正正的男人。”
少年的声音更轻了,就似一声叹息:“我嘴上说你事妈儿,嫌你多事,从不承你的情,认你的好,不是我不识好歹,是我怕...你会离开。我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要依赖你,更不要信任你,因为我的确像条野狗,一旦认了主儿,就死心塌地...义无反顾。但如果你放弃我,我......又要重新挣扎一次,重新给自己穿上坚硬的外壳。我其实挺怂的,我怕这壳子穿的久了,就再也脱不下来了。”
“可你没有放手。”秦见移动手臂,指间轻轻勾住男人的手指。热源和电流顷刻而来,少年的心口一紧,拔了几下大气,气息才堪堪稳住,“春夏秋冬,年复一年,你...都在。”
他侧头,在黑暗中看向男人:“宋城南,我喜欢你。”
这告白过于平静了,平静的就像已经演练了几百次一样。
“我知道我不应该起了这样的心思,感觉就好像以怨报德一样。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它在我的身体中疯狂的生长,任我怎么拔除都无济于事。我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好像已经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秦见在淡淡的酒香中似乎也醉了:“我喜欢看你笑,也喜欢听你训我;喜欢你揉我头发,喜欢你轻轻地碰我的睫毛;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最喜欢看你抽烟,真他妈性感啊宋主任,让人每次看了都会升腾起压不下去的恶念!”
秦见拉着宋城南的手微微用力:“其实也有不喜欢的地方。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盯着你看,不喜欢你去相亲,不喜欢你对任何人都表现出善意,也不喜欢...你总把我当成孩子。”
“我喜欢你喜欢的好辛苦。”秦见苦笑,“怕你厌恶,怕你恶心,怕你觉得我是变态!我只能躲着你,不见你,远离你!”
灯蓦地被打开,秦见翻身而起,直勾勾地看着酒醉的男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见你吗?你到我们学校参加表彰大会,我爬上二楼的窗子只为看你一眼;我经常守在你下班必经的路上,只为看你骑着小电驴飞驰而过的那三秒钟;我每天都会绞尽脑汁的编织情话,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在手机上,那个发送键就像我的业障似的,绕不开躲不过只能妥协,最后只能又一个字一个的删掉!”
“你已经7天零18个小时没给我发过短信了。”少年微微沉下身子,面上柔情与危险参半,“我该怎么罚你呢,宋主任?”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男人的唇,从唇峰到唇角,细细摩挲。
再次垂首,少年的唇与男人的唇仅隔分毫,散漫的体温让秦见的眼神更加幽深,烈火灼烧过的暗哑声音缓缓而出:“我真的疯了,宋城南,无论我们今后如何,我都愿意为我今夜下作行为买单。”
终于难以在忍耐,唇蓦地贴了上去。男人的唇并不十分柔软,酒后有些干涩,烫的惊人。秦见的吻是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诚。
这是他的初吻,吻着的是他的深恋之人。他脑子一片空白,生涩没有技巧,只会反复的研磨,从一个唇角磨到另一个唇角。
即便是这样简单的触碰,也给秦见带了惊人的体验,他摸上宋城南的脸,眷恋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宝,又疯狂得恨不得一口吃了男人。手掌从锋利的下颌线慢慢移到脖颈,大拇指在男人突出的喉结上轻轻一刮,意外地听到了一声低哼。
男人双唇漏了一个缝隙,低沉沙哑的声音炸得秦见全身的肌肉紧绷。他瞬间无师自通,伸出舌尖舔着那条缝隙钻了进去。
忘了顾及,失了分寸,他吻的强硬无比,所有的欲望顺着一个出口倾泻,积压的情感瞬间爆发!
宋城南的口中有淡淡的烟味与厚重的酒香,罂粟一般让秦见沉迷其中,他掐着男人的下巴,像擒获猎物的恶兽,不给对方一点喘息的余地,一味地只让自己吞的更深,获取的更多 。唇上一片湿热,从口角泄漏的津液让这个疯狂的吻更加糜丽。
似乎还是不够!秦见有些懊恼。
压抑长久的欲望像干涸已久的土地,交错的沟壑不是一点雨水就能满足的。
疯狂的少年加深纠缠,两个人相连的唇上发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啧啧水声。
秦见拱起下身,那里已经疼得要命。情yu如同天狗,一点点蚕食了少年仅剩无多理智。他一边激烈地拥吻男人,一边将热烫的身子压向身下人。
白纸一张如他,还没等找到舒服的姿势,便被人蓦地一把掐住脖子天旋地转的压到床上。
秦见目瞪口呆地看着身上的男人,眼睛赤红,呼吸急促,唇上还沾着粼粼的水光。
他单手掐着少年的脖子,手上的力气已经在苍白的皮肤上掐出一圈青紫。他看着秦见,胸膛起伏,重重喘息,像一只厮杀中反败为胜的豹子。
秦见悲从中来,可能这就是他的命,永远得不到恒久的守护。
他抬起手,慢慢覆上男人的脸,温柔的决绝的做着最后的道别。
男人俯下身子缓缓靠近秦见,在他耳边急促的呼吸。秦见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致命一击。
好半晌男人终于启齿,大着舌头吐出一句:“小崽子,为什么不回家?”
随即,扑通一声趴在秦见身上,再次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
小崽子终于得手了。

窗外的阳光反射着雪色,算不上明媚却十分刺眼。
秦见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中跳动了几下,然后蓦地睁开双眼。他忍着眼睛的不适瞬间翻身而起,在看到床边坐着的男人后,悬着的心刚要落下,又因昨夜的种种重新吊了起来。
“醒了?”宋城南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上,听到动静后回头看了一眼,阳光将他的下颌线勾勒出锋利的棱角,与昨夜任君采撷的模样天差地别,“醒了就起来吧,出去吃点早饭,胃有点疼。”
“欸。”秦见应了一声,掀起被子利落的翻身下床。
男人夹着烟,脚下落了一堆烟灰。宋城南不拘小节,却向来不给人添麻烦,秦见扫了一眼床头柜上干净的烟灰缸,没有做声。
“见爷的酒也太猛了,我现在脑子还是蒙的。”宋城南揉了揉太阳穴,“你昨晚给我喝了什么酒?”
秦见一滞,答道:“洋酒,挺烈的。”
“草。”宋主任低骂了一声,拇指微动又弹了一截烟灰。
他站起身,走到狭窄的窗前,宽厚的肩膀挡住了几乎所有的阳光。他站在那里,依旧是背对着秦见。
“什么时候学的吉他啊,见爷?”男人深吸了一口烟,声音暗哑,问得可有可无。
“学校寝室有个同学会弹。”秦见言简意赅。
男人“唔”了一声,烟雾吞得很深:“追女孩儿的小把戏?我年轻的时候也玩过。”
秦见正在套毛衣,闻言停顿了半刻,他的心像被钝刀割出了一道口子,流的血都是冷的。
迅速将毛衣套上,他轻嗤了一声:“我和宋主任比不了,您多牛逼。”
汲上鞋,秦见去洗漱,水流声哗哗的响着,他却一边负气一边竖着耳朵留心外面的动静。
“过年回家吗?”男人的声音传来,“你回来我便多准备些东西。”
秦见心中的郁气不上不下,堵在那里像一团乱糟糟的棉花,他开大了水龙头,合着水声赌气回道:“我若是不回呢?”
门外半天没了动静,下意识的秦见往门口凑了凑。
蓦地,洗漱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宋城南歪歪扭扭的靠在门框上,他擒着笑看着秦见。
这是他今日第一次正眼瞧他。
“见爷在哪过年?要不收留一下我?”
秦见扣扣手指,心中的雾霭瞬间拨散,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去看那两片唇,可挣扎过后却依旧落在了那里。
男人皮厚,昨夜那般啃噬吮吸也没留下什么印记,放心之余秦见又万分失落,自己刻骨入心的悸动终究什么也没留下,甚至都没有入了男人的梦,就这样轻飘飘的消散了。
“过两天就回去。”秦见看向镜中的自己,平静的问道,“你想吃什么馅的饺子,我包。”
......
结束了两个初中生的家教工作,秦见白天的时间空闲了下来。距离过年还有四五天,他琢磨着给宋城南买点什么。
自第一个新年收到宋城南的毛衣,每年他都会给秦见准备新年礼物。礼物多是实惠又实用的东西,秦见收的时候向来不发一言,连句谢谢都无。可宋城南从不计较,有一年甚至还掐着少年脸颊上的软肉说了句“你怎么这么可爱”,秦见记得自己当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却转身将礼物用心的收好,珍视异常。
今年忽然就想给宋城南买点什么,秦见不想承认是那个吻在作祟,可也却因那个吻,他将宋城南划做了自己的“私有物”。
在集市逛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一路溜溜达达竟然走到了秦三的台球厅,抬头望望那块斑驳的牌匾,他想起了方斐苦涩的恋情。
说实在的,方斐的话他是不太信的,一方面方斐这个言情苦主不怎么靠谱,另一方面秦三与方书玉实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类人。
熟门熟路,秦见拾级而上。台球厅比往常热闹了一些,街头混子们年底也为KPI犯愁,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得是机会。
秦见寻了一圈,没见到秦三。吧台只有一个十二三岁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在看摊儿,秦见认得,是秦三的表妹。
他用脚踢开里面的隔间,果然秦三东倒西歪的靠在床上,却没在玩游戏,手机放在一边,一个全副武装的铠甲勇士在一圈一圈的挥舞着大刀,而秦三则一反常态的望着房巴出着神。
“三哥?”秦见用脚勾过凳子坐下,“怎么又用那丫头来看店,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你也不怕她学坏。”
秦三直勾勾的眼珠子终于动了,他“草”了一声,叽歪道:“你也不知关心关心你三哥,上来就关心别人。”
他歪歪嘴:“那丫头有私心,见天儿的过来是想堵方斐。”
“堵方斐?”秦见挑眉,“这么小的姑娘都能堵那个小垃圾了?”
秦三哧哧的笑:“人家是想追方斐,小姑娘情窦初开了。”
提到方斐,秦见又想方书玉。他见秦三神色有异,不知是否与那对父子有关,不过他不是话多的人,更不愿窥探别人心思。
谁料秦三却是心思浅的,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他烦躁的挠挠脑袋,用手搓了一把脸,懊恼的说道:“秦见,这回三哥怕是栽了。”
秦见挑眉,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栽到...方老师手里了?”
秦三惊讶的抬头,一脸错愕:“你怎么知道?”
秦见“啧”了一声,没提方斐:“那日在酒吧,你不是还和一个女人纠缠?”
秦见自己情比金坚,便挺不待见朝三暮四的人,他这话微微带着讽刺,可情场失意的秦三根本没听出来。
“那女人是就他啊,方书玉。”
这回换秦见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三哥就是牛B,玩的这么花。”
秦三误会了秦见话中的意思,他抽出跟烟叼在口中,点了火急急吸了一口,解释道:“你三哥不是变态,不喜欢男人,你三哥是让变态给玩了!”
变态?秦见身体里的反骨嗡嗡作响,他拽过秦三口中的烟扔到地上踩灭:“喜欢男人就是变态?”
“啊?”秦三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也不想猜秦见的心思,只想将这些日子肚子里的苦水大倒特倒。
“你知道吗,方书玉装成女的骗P,我他妈的喝醉了着了他的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揍他一顿?草,我当初就应该揍他一顿!”
秦三没脸皮,他又抽出一根烟点燃:“你三哥多慈悲个人啊,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便放了他一马,谁料...谁料他反倒找上门来,非但不和我道歉,还冷冰冰的和我叫嚣,让我离他儿子远一点,你说这回我能绕过他吗?不能!不得出出恶气!”
秦见思量着干净瘦弱的方书玉,微微皱眉:“你打他了?”
“啊?...那倒没有。”秦三眼神飘忽,半天才接了后话,“我又睡了他一回。”
“靠。”秦见觉得自己就像在听一场儿戏,“你就是这么报复的?”
“...对啊,”秦三抽了一下鼻子,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后来又报复了两次。”
秦见不想再浪费时间,他直接站了起来抬腿便往门口走:“既然你都报复回来了,还这么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不是,”秦三也跟着站了起来,急匆匆地一把拦住秦见,他苦着脸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好像病了,...总想去看他,怕他去找别人骗P,要骗就骗我一个人吧,我也算为民除害了。”
秦见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暴躁的敷衍:“你既然都想好了,还愁什么?”
“可是他...他要穿男装和我上床,我不行啊,我对着男人不行的,会委的。”秦三脸色惨白,烟灰落下在的裤子上烧了一个大洞。
秦见闻言一怔,他只选择性的听了前半截。停住脚步,垂下眼皮,少年的耳尖慢慢的烧红,他沉着声音缓缓问道:“三哥,和男人睡觉...是什么...感觉?”
秦三依旧没有看出秦见的反常,他“啊?”了一声,面上扭曲,声音干涩的回道:“我也没睡过男人啊,我睡方书玉的时候他是穿裙子的。”
推书 20234-11-01 :变成幼崽后我成为》:[玄幻灵异] 《变成幼崽后我成为了团宠》全集 作者:啄米【完结】晋江VIP2021-10-17完结总书评数:446 当前被收藏数:4367 营养液数:1490 文章积分:43,024,848文案百年未有幼崽出生的妖族终于找回了遗失在外的幼崽。身为一只未知品种的幼崽,路丛星的血统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