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南憋笑憋得胸口疼,不过人生在世,谁还没点演技?他拍了拍宋母的手:“你儿子也不差啊,一样又高又帅,而且马上就要转为正式警员了,虽然赚得不算多,但咱人品好,踏实没二心,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最重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你看秦见没有选择那个白师兄而选择了我,不就是证明你儿子还是有些魅力的吗。”
言及至此,宋城南脸上适时露出了企盼的神色:“妈,虽然你儿子有魅力,但也需要你的助攻,这样事才能稳妥,人我才能留得住。”
秦见洗过碗,习惯性的在围裙上拍了两下湿手。摘下围裙,他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厨房,一抬眼便看见沙发上满面笑容的宋母。
宋城南站在她身后挑眉,无声且夸张的做着口型。
别怕。秦见分辨了出来,但没来由的心里更慌了。
“小秦,快别忙了,过来坐一会儿。”宋母拍着身边的位置,“本来是想请你吃饭的,反倒让你忙活了半天,快来,坐。”
“没事的。”秦见一时不知应该先迈哪条腿。
托着僵硬的两条腿,秦见坐在了宋母身旁。屁股刚挨在沙发上,一只手就被她拉过去握住,亲昵的拍了又拍。
年轻人瞬间竖起汗毛,他性子冷,为人孤僻,从小到大鲜少与女人接触;对年纪与自己母亲相仿的大龄女性因心魔所致更是深觉恐惧,像这样直接的身体接触还要追溯到上学时那个姓花的女老师托着他的手打手板。
“妈,帮我拿下水果。”宋城南看出了秦见的别扭,出言解围。
宋母白了自己儿子一眼,松开手没去拿水果,反倒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放在腿上,用指尖慢慢的挑开。包了三层,最后露出一个红色的软壳存折。
“虽然你们都是男人,但既然要在一起,就不能糊里糊涂的。这是我这几年攒的几万块钱,拿这钱置办些东西,儿子你带小秦去挑一条金链子做信物,再买几身好衣服,看看小秦喜欢什么再买点什么。”
秦见虽桀骜难驯,但最是脸皮子薄。宋城南恶劣,以前常常将冷厉的小孩儿逗得又羞又恼,现在常常将冷漠的青年撩得耳尖绯红。如今,宋母的一席话说得秦见面色如霞,恨不得找个地缝委身钻进去。宋城南吃着水果看热闹,还不忘亲自下场添把柴:“是得选个粗点的金链子,要不称不上我们见爷。”
有人磨牙有人喜,宋母笑着又说:“然后咱们选个好日子,民政局不给咱扯证,咱们自己在家拜天地,把小秦的父母也请来,哦对了,小秦,忘了问你父母,他们...同意你和小南在一起吗?”
秦见垂下眸子,声音冷了下来:“不需要他们同意。”
宋城南放下果盘,接过话题:“秦见的父母都不在身边,妈,就按您说的办吧。”
“但这钱我们不能要。”秦见忙说。
“对。”宋城南笑着将布包又裹了个严实,“秦见的金链子我给他买,您就不用费心了。”
“宋城南!”秦见立起眼睛,随即想到宋母就在身边,又收了恼意,并拢双腿乖乖坐好。
“哈哈哈~”宋母大笑了起来,露出庄户人的爽利性子,“我还想呢小秦什么都好,就是话有点少,现在看着骂小南的时候倒是挺活泼的,骂,男人就是拿来骂的,不骂不成器。”
身为另一个男人的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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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写什么啊,我堕落了铁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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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宋城南送秦见回宿舍的路上,小电驴一转弯拐上的荒僻之路。
那条废弃的公路更加破旧,坑洼中的积水溅湿了两人的鞋子。小电驴蹒跚一路,终于在一个凉亭停了下来。暮色深黛,这里没有路灯,只有远远的灯火像天边摇曳的星。
秦见没问为什么来这里,像是心照不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拨动滚轮,一束火光跳跃而出,映亮了宋城南的眉眼。
一侧明,一侧暗,火光将男人的轮廓勾勒分明——眉骨、鼻梁、下颌、喉结,面部线条棱角清晰,性感而英俊,是秦见最喜欢的样子。冷厉的青年伸出手,穿过夜色,用指尖一寸一寸抚过温热的肌肤,碰到喉结时,宋城南忽然吞咽了一下,那凸出却不尖锐的软骨滑过秦见敏感的指腹,令人怦然心动。
金属滚轮已经烫手,火光乍然消失的时候,宋城南蓦地吻了上来。他托着秦见的后颈,阴影压下,覆盖于身,在一片远星之中,唇舌恣意,游鱼落网。
那一刻他们产生了难以言喻的默契,胸膛起伏,呼吸不匀,这个吻不再是破旧旅馆中压抑的宣泄,不再是黄粱一枕上的偷香,不再是迫于无奈的单方面压制,也不是床第间充满yu情的掠夺。这个吻,像远途旅者的归宿,像陌上终开的鲜花,带着百转千回的唏嘘,也带着终尝所愿的喟叹。
秦见慢慢占了上风,他似乎发了狠,边吻边将宋城南推坐在石条长椅上。唇挨着唇,舍不得一刻分开,他用手捧着男人的脸用气音问道:“你真的属于我了?”
“是,我是你的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宋城南用唇描摹着青年的唇峰与唇角。
“真的再也不分开?”青年的惶恐与疯魔近在咫尺,“再出来一个沈萍或龚婷婷,伯母反悔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世人嘲讽你,用异样的眼光看你,甚至...甚至单位以此开除你,你...都不会再离开我了吗?”
宋城南伸手拢起年轻人垂在额间的碎发,看向他的眼睛,那里盛着无限的希望与无尽的绝望,极致撕扯不知哪个更多一些。男人离开秦见的唇,在他的眼眸上亲了一下,平静沉和的低语缓缓流入夜色。
“秦见,说句实话,四年前我只想要你,不想要你的感情。我贪恋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贪恋我们彼此慰藉的温暖,却将你的感情认定为少年人的幼稚与迷途,而我,是那个始终清醒的人。直到你离开了,我才慢慢的感觉到我可能错了,你好像带走了我的三魂七魄,只留下了一个干瘪的躯壳在这里。”
男人的拇指拨弄着年轻人浓密的鸦羽,一次一次从左到右,爱不释手:“我自诩成熟,以为时间能平复一切,可我越来越觉得空虚,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我也试图接触过一些人,企图用她们代替你,但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她是属于我的,是我身上的一块骨头,若寻不回,身体便永远都是残缺的。”
宋城南将秦见拉入怀中用力抱着:“有一段时间,我幻想过如果当初我接受了你的感情,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可能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我能确定那种日子一定是我想要的生活。从那时起,我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当我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我才猛然发现原来我对你的感情早就不那么纯粹了。”
他低下头轻笑:“我喜欢你深情的看着我,喜欢听你给我唱情歌,从旅馆醒来也不愿拆穿你的恶行,和你定什么狗屁三月之约,每晚你偷亲我的时候,我心底泛起的密密麻麻的颤栗,其实都是我对你的隐隐的情愫。”
年轻人眼尾泛红,男人的吻就落在了那里:“见爷,我去看过你,偷偷的,好多次。”
“你去看过我?”秦见惊讶,“什么时候。”
宋城南轻笑:“累了的时候,无趣的时候,想你的时候,就会偷偷去你的学校。第一次去,在那么大的校园里找你真是不容易,后来终于打听到你的宿舍,我在你们宿舍门口斜对着的那颗老槐树下站了三个多小时你才回来,真他妈帅啊见爷,那是我第一次主动对你产生情yu,当时就ying了,恨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就耍流氓。”
“那你怎么没耍?”年轻人有点羞涩。
宋城南稀罕极了,狠狠地又亲了一口怀里的人。
“你身边走着几个同学,大家嬉笑打闹,你虽然笑得很淡,但看起来和他们也是亲近熟稔的样子。”男人摸出烟咬在齿间,秦见习惯性的给他点了烟。
“我站在只离你不到十米的地方,忽然就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像两个互不交集的空间,我看得到你,而你永远听不到我的呼唤。”男人呼出一口烟,“我怂了,我怕...你对我的感情真如我原来设想的那样,已经淡了。”
秦见刚想说话,却被封了口,带着辛辣烟味的吻霸道而蛊惑,让他又一次沉沦。
“后来,我还去过很多次,远远的看你打篮球,看你在食堂吃饭,还看到过一次你拒绝一个女生的表白,拒绝得太直接了,真的很不留情面啊见爷。当时我竟有点沾沾自喜,因为只有我见过你温柔的样子。”
“你肯定从来不看你们学校的留言墙,那里贴着不少向你告白的纸条,每次去看你,我都会去留言墙下站一会,恶劣地撕去其他人对你告白的纸条,贴上我的。”
秦见在宋城南怀里直起脊背:“你贴过?”
男人笑着:“对,从不做梦的我,也会企盼哪阵多情的风将它吹到你的脚下。不过天不怜我,一直没能如愿。”
“后来,你回来了,我连着两晚没怎么合眼,一边欣喜一边忧愁,见爷,你对我太他妈冷淡了。还骗我说你交了男朋友,当时我觉得自己已经挺尸四年了。”宋城南泄恨一般的去咬秦见的唇,“后来我就不管了,什么男人的成熟、体面、德行,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秦见,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晚风醉人,丝丝入骨。秦见很少落泪,好像成年后的所有眼泪都流给了面前的男人。滚烫的泪水滴落,被宋城南一点一点温柔的吻去。
“见爷。”男人的声音轻得像捉不住的流风,“我说这些,其实就想告诉你,你不是那个被决定的人,不是那个被动接受处决的人,更不用诚惶诚恐,放不放手,反不反悔不是我说得算的,而是你。我今后的一切都掌控在你的手里,你若不丢下我,我就是完整的。”
男人将脸埋入年轻人的颈窝,热辣的气息一呼一吸,狭小的空间让他显得瓮声瓮气:“秦见,谢谢你给我了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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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有一章。
对了,谁有两个海星给我补上呗,看着998这个数,强迫症要犯了。
第117章 二更 算账
秦见打包行李,宋城南在旁边帮忙。他将秦见用的杯子甩干水递过去:“下一站和夏工去哪个所?”
“哪也不去了,学校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已经和夏工打过招呼了,这回就不和他去下一个所里了。”秦见答复的时候手上没停,将旅行包的拉链刷的一声拉紧,“其实学校里的事也不急,我就是...不想那么快的和你分开。”
宋城南一怔,随即满面喜色,他捧过秦见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崽子你怎么可人心呢。”
他一把扯过旅行包往肩头一背:“走,咱们现在就回家。”
刚迈开步子,手臂被青年拉住,宋城南回头疑惑。秦见少见的忸怩:“你妈还在,我回去住不太方便。”
宋城南牵起嘴角:“脸皮薄?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是什么关系。”
“知道是知道,见到又是一回事,我怕...她受不了刺激,再反悔了。”秦见卸下宋城南肩头的背包,“我还是住在外面吧。”
宋城南琢磨了一下自己那个一辈子循规蹈矩,满脑子腐朽思想的老母亲,在短短几天之内接受了自己儿子要和男人过一辈子已是不易,若是让再她撞上自己与秦见亲热,怕是会备受刺激。
“也行,那我给你找住的地方。”
“我已经找到了。”秦见回道。
宋城南挑眉:“哪里?”
“高程的书店有个隔间,他平时不用,可以借我住一阵子。”
宋城南脸色微凝,那个狐狸似的高老板多少让他有点不放心。不过他信秦见,秦见的朋友不多,却个个称得上掏心换肺。
他甩了背包,将秦见挤在门板上,故意往他耳朵里吹气:“见爷,要是我们想亲热的时候怎么办呢?”他拉着年轻人的手去摸自己的裤兜,“你瞧,T子我都买好了。”
那位置太特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宋城南拉着秦见摸到了不可描述的东西。耳尖迅速蹿红,年轻人恼怒自己软弱可欺,翻起眼皮盯着作恶的男人,手上不轻不重抓了两把,阴恻恻的说道,“宋主任,东西买了就别浪费,晚上咱们可以开个房聊聊天。”
“好啊。”男人笑得高深莫测,“我正好有些账要和你算算。”
纯白的墙壁上映着两个交缠的影子,一个腰身似刀,锋利无比;一个虎豹之姿,力量十足。床前搭着一只手,手中握着烟,拇指习惯性的刮了刮烟蒂,存续的烟灰便落了地。蓦地夹烟的手指发力,两指紧紧闭合,似是要将香烟从中而断,随即有人漏了一声闷哼,猛虎的呻吟一般,让狩猎者惊惧又兴奋。
刀锋挥更急更快,直到有人咬着烟骂了声“崽子”,那人一个翻身将狩猎者压在身下,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
影子交叠,只是换了位置。但力量更甚,像是野兽的绝地反击。
“白师兄怎么回事?”宋城南扼着青年的颈项,居高临下的审视他。
位置的交换让秦见更加兴奋,甚至没听清男人的话:“什么?”
男人温柔的俯下身,却在下一秒毫不留情的抓住年轻人的头发,让他的下颌高高扬起:“我问你白师兄是怎么回事?”
霸道爆裂的宋城南让秦见热血沸腾,他想动却被男人残忍的制止。
“他喜欢我,追求我,但我一直没同意。”秦见只能乖乖说道。
“给他做过饭?”高高在上的男人眯起眼睛。
“没!”秦见否认,“我们导师不会做饭,偶尔师兄师弟在他家研究课题,遇上饭点,导师手忙脚乱的下厨,我看不过去才接手的。”
“没单独给他做过,真的。”秦见温柔的搭上宋城南的后颈,拉下他,吻他,“我只单独给你做过饭,并且想你一直吃我做的饭。”
唇舌交缠,墙上的影子交叠又分开,香烟袅袅,散入化不开的情浓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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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两更,116章和117章,别漏看了啊。
另,新书开了预收,《关于大帅(傻)B被骗身骗心又骗钱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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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不喜欢酒吧,这晚却坐在灯影摇曳之中。
手机贴身振动了两声,秦见拿起按亮,方正的光影中,青年挑起唇角微笑。
“你家宋主任真是缠人,一晚上发了多少信息过来了?”高程端酒饮了一口,啧啧的摇头打趣,“没想到你还真把宋主任那样的男人拿下了,是我看走眼了,你小子有点本事。”
他上下打量着秦见,露出了狐狸本色:“你俩那方面和谐不?宋主任看着就生猛,你可不能因为喜欢他就什么都惯着他,还得有点分寸。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别害臊。”
秦见沉默,他与宋城南之间,好似所有人都认定他是承受的那一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床上他才是被惯着的那个人。上次他有意退让,却被宋城南拒绝,他咬着自己的耳朵说道:“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你就算了,反正我怎样都能shuang到。”
想到宋城南,秦见心里满满胀胀的,他拿起手机在那句“见爷,出任务的路上太无聊,说句好听的来听听”的下面回了句:“有点想你了。”
高程摇着红酒杯,颇为无奈:“在我这样情路坎坷的人面前,你就别杀狗了。”
“为什么今晚来这里?”放下电话,秦见忽然问道。
高程一怔,反应过来笑得慵懒狡猾:“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离不开酒,也离不开这种靡靡之地。”
“我看不是吧。”秦见向他身后的门口看去,“是为那个人?”
明暗的光影中,一个男人浪荡的笑容时隐时现,脉冲一样的光线晃花了人眼,没人注意他投来的短暂目光。
楚阎王。
多年不见的男人比原来穿着得更加讲究精致,眉目飞扬,笑容恣意,一条手臂搭在一个瘦削的男孩子肩上,夹烟的手摸着男孩儿的头发,看来来有种下流的性感。
高程偏头一看,眸光淡淡没有起伏,他抿了口酒慵懒地靠近宽大的沙发:“以为我是为他来的?我还没那么长情。”
秦见目送楚阎王搂着那个清秀的男孩儿进了包房,他心口似堵住了一团棉花不怎么痛快。起了一瓶酒,没配冰块和花哨的辅酒,直接倒入了口中:“他不是结婚了吗?据说他老婆家很有些势力,他还敢这么玩得这么花?”
“人要是没有了软肋就不服管了。”高程的话轻飘飘的。
楚阎王曾经的软肋是高程,如今没有了软肋是不是证明了他真的放下了高程?秦见专一而长情,高程与楚阎王之间这样的感情他不懂,也不想探究。
“我去个卫生间。”高程放下酒杯站起身,他今天黑衣黑裤,在绚丽的舞池中并不显眼,路过秦见的时候,年轻人恰好抬眼,看见男人的食指一下下点在大腿外侧,那是高程心情愉悦的下意识小动作。
卫生间的位置与楚阎王刚刚进的包房大致相同,秦见琢磨了一下,略有所思。
十五分钟后,秦见撞开男厕所隔间紧闭的门板,看见高程和楚阎王正激烈地拥吻在一起。
黑色的真丝衬衣已经被揉皱,下摆凌乱露着一截劲腰,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吻得缺氧,高程气息凌乱,一双狐狸眼迷离水润,带着惑人之色勾人得狠。
此时的楚阎王满面凶相,他用身体护在高程面前,情yu未得到满足就被打断的他,像一只随时可以撕碎敌人的猛兽。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重欲重怒之下的他并没有认出已经多年不见的秦见。
“是秦见。”高程堪堪缓神,看向秦见,“出了什么事?”
......
砰!高档夜总会男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踹门的莽夫完成了任务便闪到了一边。
银色的高跟鞋落在光洁的大理石上,发出昂贵的声响,缎子面的材质反射着卫生间过于明亮的光芒,称得来者气场万盛。一个漂亮女人分开众位保镖走了进来,烫成波浪的头发一弹一弹,尤显霸气。
“楚云!”女人高声厉喝,“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和高程这个男biao子鬼混到了一起!”
女人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将人护在角落的楚云怒火中烧。
“楚云,我已经够给你脸了,只要不是那个男biao子,你他妈在外面怎么玩,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吗哪有不长花花肠子的。可你又和这个biao子混到了一起,你当初是怎么和我爸保证的?说你再也不会找高程,再也不会wan男人,可你现在不但左一个男戏子右一个男娼ji,还他妈去吃回头草!”
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派人跟了你半个月了,倒是要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楚阎王面上一点也没有被人捉jian在场的慌乱,他搓了搓后颈“啧”了一声,满不在乎的开口:“王暮霞,你是怎么好意思站在这捉我的奸的呢?据我所知你今天早上才从日本牛lang的床上爬下来吧,还有那个意大利的画家,演艺圈的十八线明星,哪个不是你的入幕之宾啊?”
女人挑眉:“我们各玩各的是没错,但你绝不能再和这个男biao子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啊?”楚阎王吊儿郎当的问道,“我睡谁都是睡,就像你的牛浪、画家、小明星一样没什么分别。”
女人往前迫近了几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没什么分别?分别大了!你身后的biao子挑衅我,说你一定不会和我结婚!到最后怎么样,你不还是乖乖的爬到我脚下?他还破坏了我的婚礼!让我在家族和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女人伸长脖子往楚云身后看去,不屑地轻笑:“高程,你胆子不小啊,还敢勾引我老公,看来以前砸你店真是砸得轻了,哦还有,被人套着麻袋扔进后巷的垃圾桶里的滋味怎么样?还是一个月之内被摩托车连撞六次的滋味好一些?看来这些教训你都忘了,还敢来勾引楚云,既然做都做了,怎么现在却怂的当起缩头乌龟了?”
楚阎王的拳头攥了起来,脸色将变之时,却被后面的人轻轻一撞,那人撞开身前的男人,从角落里倾身而出,皱着眉头问道:“楚哥,这是怎么回事?”
问话的人很年轻,高个子,英俊,又不是俗常概论的英俊,面带淡淡疏离与戾色。
是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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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肯定没有争第一的了。如果明天不困的话,可能还会有一章。
王暮霞爱过楚云吗?爱过。
粗粝的麻绳捆着手脚,紧紧勒进肉里;嘴里塞着臭味熏天的破布,放声哭嚎都变得是一种奢求;长发凌乱,一缕一缕的垂在眼前,让她看不清绑匪脸上的恐怖面具。
肮脏污浊的角落中,上万块钱的衣服和鞋子不再具有任何价值,反而因为过于窄小和高耸,让王暮云连好好跪着都做不到。
这处废弃的荒楼,风雨似乎格外青睐,穿堂而来穿堂而走,凶猛的像个二百多斤的糙汉。
王暮霞被绑架了。她怕极了,前几天她们圈子中的一个小姐妹就糟了这样的祸事,最终被人撕票扔进了冰寒的滔滔江水。这事在她们圈子里传了好一阵,大家都挺兴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办了一场追思会。追思会上人人肃穆哀伤,可转头就议论起死者的是非。
她不想死。王暮霞不惜拿自己的所有财产和终身幸福祈祷幸运降临。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看见楚云时的感觉,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世上原来有人能将撒旦和耶稣浑然一体,踩万钧之重而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楚云的大衣披在她肩头的时候,王暮霞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拉出了一条条缝隙,每一个缺口都必须用这个男人才能填补。
之后她疯狂的追求楚云,觉得以自己的家世财貌会手到擒来,没想到却遇到了她人生中第一块难啃的骨头。聚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越是得不到的人越令她心痒难耐。为了逼迫楚云就范,她不惜在兄、母面前演了一场寻死觅活,最后行事阴狠的王暮云的哥哥出手,以高程的安危相威胁,逼得楚云不得不饮恨求全。
“当年楚阎王为什么去救那个女人?”街角的小书局中,一盏昏灯,几蝶小菜,高程、秦见、宋城南围坐,只听秦见蹙紧眉头问高程。
“为财。王暮霞被绑到了新发这个地界儿,而王家出的赏金又太多了。”高程说完,嗤地笑了一声,过于讽刺的笑容昭示了人生的际遇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