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林昂怔了怔,脸上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喜色,道:“那是自然,辉儿闻听是太子救了他的性命,一直想过来拜谢,只是身上有伤,下不了床。臣带太子过去。”
林西跟着林昂去了林辉的院子,探望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小郡王。经过短暂的交谈,林西发现林辉性情率真,直来直去,与林遂的城府完全不同,更适合结交,成为朋友。
半个时辰后,林西起身告辞,林辉恋恋不舍,临走前林西在林辉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并相约待他伤好到东宫畅谈,这才离开。
来到院子外,林昂出声说道:“臣亲自护送太子回宫。”
林西扫了一眼焦战,道:“那就再好不过,这样我就不必再麻烦都督了。”
焦战闻言心中不满,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臣身负皇命,保护太子安全,实在不好玩忽职守,还请殿□□谅。”
林西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焦战真是善于利用林扈来压他,若是让林扈知道有人利用他的命令,来打他宝贝儿子的主意,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就有劳都督了!”林西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焦战眼底闪过笑意,道:“这是臣的职责所在,殿下不必客气。”
“我客气你个大头鬼!”林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林西不再搭理他,转身看向林昂,道:“既然都督这般尽忠职守,那就不劳烦皇叔了。”
“好,那臣恭送殿下。”
“皇叔留步。”
林西没再多说,抬脚走出了寒梅园,离开了康王府,多半个时辰后,安全回到了春和殿。
林西抬头看向焦战,道:“都督,我现在已然回到了东宫,你的任务顺利完成,是否该回去了?”
“对于方才的案件,还有几点臣不太明白,想请教殿下。”
林西看着焦战,他神色坦然,任由自己打量,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你问吧。”
反正已经到这儿了,我看你还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殿下是否一开始就怀疑刘汉?”
“都督为何这般问?”
“在那些人说完名字后,殿下曾点了刘汉。”
林西突然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道:“那时我还并未怀疑他,点他也只是单纯好奇。”
林西实话实说,并未故作高深,这就是他纯粹的地方,也是焦战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殿下为何不怀疑吕柔?”
林西怔了怔,随即问道:“都督以为此案吕柔也参与其中?”
“臣确实有此怀疑。”
林西沉默了一会儿,道:“吕柔虽然有些小心机,为人也刻薄,甚至说有些恶毒,但她相较于吕顺,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若她也参与其中,不会轻易提及刘汉的腿摔伤,以及吕顺与孙喜为了杨柳大打出手这两件事。”
“她之所以会说这些,是在殿下的刻意引导下,毕竟没人能抵得住殿下的诱惑。”
林西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他这是被调戏了吗?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太放肆了吧!
看到林西这副反应,焦战藏在眼底的笑意更浓,未免他恼羞成怒,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殿下可是太子,将来的储君,即便只是纳为妾室,将来也是皇妃。”
林西哪能听不出焦战的意思,方才那么说不过是掩饰罢了,“我确实抛出了诱饵,她也轻易便上了当,足见她心智相对简单,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小女人,没有那种能杀人的大心脏。”
“那……”
“好了,本宫累了,都督可以退下了。”林西打断焦战的滔滔不绝,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他现在是太子,他还不是摄政王,他怕他个啥。
焦战神情一滞,眼底闪过无奈,躬身行礼道:“臣告退。”
“春喜送客,务必送都督出东宫宫门。”
“是。殿下。”
焦战起身,状似自然地看了林西一眼,转身走出了正殿。
杨潇看着离开的焦战,眉头微微皱起,他总觉得他们之间门的气氛有些怪异,可有想不出哪里不对。
林西同样看着焦战的背影,他现在百分百确定焦战对他的心思,顿时觉得焦头烂额,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摆脱这个大麻烦。
“殿下,您说郡王会怎么处置甄留?”
杨潇的问话打断了林西的思路,他转头看了过去,道:“表哥以为他会如何处置?”
杨潇想了想,道:“郡王有些……特别,酷爱戏曲,甚至为此放弃了世子之位。这两年来,郡王对这个戏班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而甄留和杨柳又是戏班的台柱子,以属下看来,郡王应不会重罚。”
林西知道杨潇其实想说林辉特立独行,只是顾忌他的身份,不能说的太直白。
林西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一开始的猜想与表哥不谋而合,只是……只是我现在却有了另一种感觉,结果或许会让我们大跌眼镜。”
“殿下这是何意?”林西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听得杨潇一头雾水。
“表哥,你派人查一下杨柳的身世,最好能去南陵一趟,资料越详细越好。”杨柳之前那个表情,让林西有些在意。
杨潇听到林西的命令顿时有些疑惑,道:“殿下怀疑杨柳有问题?”
“我觉得她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杨潇应声道:“殿下放心,属下现在就传令下去。”
“等等。”林西叫住杨潇,道:“找可靠的人,暗查。”
“是,殿下。”
杨潇没再多说,转身离开正殿。
看着熟悉的大殿,林西放松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肌肉酸爽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他苦笑地摇摇头,径直走向寝殿,昨晚换了地方,一整晚翻来覆去,只睡了两个多时辰,正好现在没事,他决定再去睡个回笼觉。
“唔~”林西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多时辰,若不是他饿了,还能再睡一个时辰。
盯着床帐醒了会儿神,林西的脑袋才算恢复运转,起身下床,径直出了寝殿。
门口守着的春喜一见他出来,连忙说道:“主子,您可算睡醒了,您要再不醒,奴才就要去叫了。”
“怎么,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回殿下,安宁公主来了,在正殿等了您半个多时辰了。”
“皇姐?”林西微微蹙眉,道:“皇姐可曾说找我何事?”
“只说有事,奴才也不好深问。”
林西点点头,道:“叫人打水来,我要洗漱更衣。”
一炷香后,林西来到正殿,看向殿中的安宁,抱歉道:“皇姐,对不住,昨晚没睡好,便睡了个回笼觉,让皇姐久等了。”
林茵行礼道:“安宁参见太子殿下。”
“皇姐不必多礼,请坐。”
“谢殿下。”
待林西落座后,林茵方才坐下。
“不知皇姐来找我,所为何事?”
林茵看了一眼春喜,道:“殿下能否屏退左右?安宁有话想单独与殿下说。”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你先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春喜抬头看了林茵一眼,道:“是,主子。”
春喜退出大殿,随手将殿门关上。
“皇姐现在可以说了。”
林茵沉吟了一会儿,道:“在我来东宫之前,被父皇召见于御书房。”
前段时间门,林西曾建议林扈找林茵好好谈谈,林扈召见林茵,是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见林西没有接话的打算,林茵忍不住问道:“殿下不好奇父皇对我说了什么吗?”
“我大抵能猜到父皇与皇姐说了什么。”
林茵一怔,随即问道:“太子如何得知?”
“猜的。父皇召皇姐进宫,应该是为了联姻一事。”
林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是,父皇确实为了此事。”
“皇姐来找我,有何意图?”
“父皇说只要我同意去和亲,就保皇兄一生安然无忧。”
林茵的话,有些出乎林西的意料,他原本是建议林扈好好和林茵谈谈,以化解两父女间门的隔阂,没想到林扈直击要害,用林肆的安危威胁林茵。
“皇姐找我有什么目的?”

第67章
看着面前的林西,林茵的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许久都未曾开口。林西没有催促,耐心地等着,他明白林扈用林肆威胁她,她心里是何种感受。
“太子……”林茵说出这两个字后,又沉默了下来。
“我明白皇姐的心情。我知道我这么说,皇姐定不以为然,毕竟我们身处环境不同,但……”
“太子的话,安宁信。”林茵打断林西的话,道:“安宁此来是有事相求。”
“皇姐请说,但凡我能帮的,定不会推辞。”
“太子放心,安宁懂分寸,不会让太子为难。”林茵沉吟了一会儿,道:“安宁清楚和亲一事已成定局,安宁会按照父皇的吩咐,前往齐国和亲,也会尽我所能,为林国尽忠。安宁不求别的,只望太子能保皇兄平安。”
林茵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林肆这人不老实,总想着犯上作乱,林西若是答应下来,万一林肆那边要造反,那他岂不是自毁诺言。
“皇姐,我只能说皇兄的将来如何,不看我,而看皇兄。皇兄若想安稳,那定能安稳,若有他想……”
林西这话只说了一半,但他相信林茵听懂了。
林茵连忙说道:“太子放心,皇兄他只想安稳的过日子,绝无他想。”
林西微微蹙眉,思量着是否将林肆暗中招兵买马,准备造反的事告诉她。
林茵见他如此,心中有些不安,道:“太子有话不妨直说。”
林西抬眼看向林茵,眼底尽是挣扎之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皇姐,你人在京中,又怎知千里之外发生了何事?”
林茵闻言心中的不安扩大,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望太子实言相告。”
“中秋节宫中设宴,皇姐也在场,太后对我是何种态度,皇姐也看得清楚,与父皇对你们兄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因此,多次被父皇软禁,太后依旧如故,足见她对我的恨意,已深入骨髓。”
林茵不太明白林西为何又提起章辛,但中秋宴她也在,章辛对林西的态度,她也看在眼里,确实有些过分,只是他们姐弟是章辛看顾着长大,他们对章辛的感情很深,对她也十分尊敬,忍不住替她辩解道:“太子,太后她向来刀子嘴豆腐心……”
“皇姐。”林西打断她的话,道:“你不必为太后辩解。我明白太后为何这么恨我,也明白我们祖孙的关系绝无缓和的可能。我不在乎,因为在我心里她只是顶着‘祖母’这个称呼的陌生人,陌生人对我什么态度,我没必要去关心。”
听林西这般说,林茵虽然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多说,林西与章辛的关系,就好似他们与林扈的关系,不在彼此的位置,无法体会其感受。只是她很困惑,问道:“太子为何对安宁说这些?”
“皇姐从小在太后的看护下长大,应该了解她的脾性,明白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以及她为何这么怨恨我。”
林茵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西,并没有回答。
林西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先皇在位时,章家权倾朝野,甚至把控朝政,以致先皇郁郁而终。父皇登基为帝,太后又试图控制父皇,逼父皇册封章亭玉为皇后,让章家的权势更上一层楼。
太后恨我,是觉得章家被打压,是因为母后的死,她以为是我们母子夺去了章家的荣耀。但她从未想过,林国是林家的天下,不姓章,她的荣耀是皇室所赋予,不是章家。
太后对权势的痴迷,对章家的执着,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她之所以对你们多加照顾,是因为你们的母亲姓章,不是因为你们姓林。”
林茵眼底的情绪随着林西的话,不停地发生着变化。
“只要她还活着,就不会放弃争权夺势,而你们……就是她的筹码。”虽然这样的事实对于林茵来说过于残忍,但林西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他了解剧情,了解章辛,这么做也是为以后要发生的事,给林茵一个心理准备。
林茵的眉头皱紧,眼底带着质疑,道:“太子到底要说什么?”
林西明白林茵在想什么,这些年他们兄妹是在章辛的辟护下长大,章辛让他们感受到了亲情,她实在不愿相信,这仅有的情谊也掺杂着其他。
面对林茵的质疑,林西只是微微笑了笑,道:“皇姐可知父皇为何送太后去孝陵?”
“因为太后为难太子。”林茵脱口而出。
“父皇是宠我,但太后与父皇是母子,皇姐以为单单因为太后对我说了几句不满的言语,父皇便忍心送亲生母亲去受苦?”
林茵神情一怔,随即问道:“若不是因为这个,那又是因为什么?”
事已至此,林西索性将话挑明,“父皇与太后之间的矛盾,从来都是皇权之争,不是我。”
林茵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太后被送去广恩寺清修,是因为她想让父皇册封章明兰为太子妃,父皇不同意,两母子发生争吵,父皇才在一气之下,送太后去了广恩寺。
太后被软禁慈安宫,是因她袒护章宴,章宴竟敢在我面前动刀动枪,不杀他已是开恩,太后却一再贬低我,只为他开脱。就算她再不喜,我也是当朝太子,父皇怎能不怒?”
见林西停了下来,林茵忍不住出声问道:“那中秋夜呢,父皇为何盛怒?”
林西反问道:“能让父皇如此不顾情面,皇姐以为为何?”
林茵很聪明,她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父皇曾跟我提起要让皇姐去齐国和亲一事,我劝父皇在皇姐离开之前,和皇姐好好谈谈,化解父女间的隔阂,父皇答应了。可父皇召见皇姐,并未好好交谈,而是用皇兄来威胁皇姐,可见父皇已证实了这件事。父皇不动手,是看在皇姐的情面上,想给皇兄一次机会,所以皇姐与其求我,不如好好劝劝皇兄。”
“这怎么可能……”
虽然林扈对他们不好,林茵对林扈也多有不满,但她从未想过要背叛林扈,现在林西告诉她,她的皇祖母联合皇兄图谋造反,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皇姐很聪明,应该能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
林茵看着林西,沉默了许久,突然跪在了地上。
林西一怔,连忙上前扶她起来。
林茵哀求地看着林西,道:“太子,安宁会规劝皇兄,让他改邪归正,求太子在皇上面前求求情,放皇兄一条生路。”
林西明白林茵的意思,是怕她去和亲之后,林扈会对林肆下手,“皇姐放心,只要皇兄以后安安稳稳,父皇便不会动他。”
“好,有太子这句话,安宁便放心了。安宁也会尽全力帮太子,探听齐国情报。”林茵虽是这般说,可紧锁的眉头却没有丝毫放松。
林西明白林茵的新色,道:“皇姐,是否能探听情报在其次,我只希望皇姐能保护好自己,若受了委屈,不要憋在心里,及时传消息回来,我林国公主即便远嫁,也不需要委曲求全。”
听林西说出这样的话,林茵很是动容,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握住林西的手,哽咽地说道:“好,我记下了。”
林西将林茵扶了起来,道:“皇姐等了那么久,应该还没用午膳吧,皇姐若无事,便留下一起用膳吧。”
林茵拿出帕子擦擦眼角,道:“好。”
“来人,传膳。”
林西和林茵各自落了座,饭菜很快上桌,四菜一汤,一人一碗米饭,还有两个水果拼盘,相较于其他皇室的膳食,算得上简陋。
见林茵脸上有些不解,林西出声说道:“皇姐可是觉得这些膳食有些简单?”
“确实有些。”林茵这话说的很含蓄,对于一国太子来说,这样的饭菜已经不是简单,而是寒酸。
林西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但我觉得这些已经足够,足够我吃饱.吃好,况且粮食来之不易,又何必铺张浪费。”
“太子每日皆是如此?”虽然她和林肆不受宠爱,生活过得艰难,那也是相比其他皇子公主,在章辛的照看下,他们的膳食并不差。
林西点点头,道:“今日待客,厨房做了四道菜,平日里我只吃两菜一汤。”
林茵再受触动,深吸一口气,道:“安宁受教。”
林西笑了笑,夹了个丸子,放进林茵盘子里,道:“我们是姐弟,一起吃饭不必这般客气。皇姐,这是东宫小厨房研制的新菜式,叫章鱼小丸子,你尝尝味道如何。”
“章鱼小丸子?”林茵重复了一遍,将盘子里的丸子夹了起来,小小的咬了一口,尝了尝味道。入口的味道让她眼睛一亮,忍不住将整个丸子吃进嘴里,道:“味道很特别。”
“皇姐喜欢吗?”
林茵点点头,道:“喜欢。”
“那就多吃点。”
“听闻太子在东宫做起了生意?”
“是啊,卖一些小食,赚点零花钱。”
“太子的奶茶店,还有调香馆,已开了不少分店,可以说是日进斗金,为何还要在意这些?”
“谁会嫌弃银子多。只可惜我们现在还是内耗的状态,我的目标是赚别国的银子,赚得越多越好。”
“太子为何要赚那么多钱?”
“国富则民强。有了银子,国家才有发展的资本,国家不断发展,百姓才有好日子过,也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林茵看着林西,忍不住喟叹一声,道:“太子忧国忧民,安宁佩服,难怪父皇坚持由你接任太子之位。”
“在其位谋其职,我这也是被赶鸭子上架。若不是父皇坚持,我宁愿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每日约上三五好友喝喝茶.赏赏花.聊聊天。实在无聊了,便和心爱的人一起到处走走,欣赏欣赏林国的大好河山,这样的日子多惬意。”
听着林西的话,林茵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道:“确实不错。”
林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们都被身上的责任所束缚,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志,去做自己不喜欢却不得不做的事,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是。”林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很多,一个时辰后林茵方才带着人离开,站在宫门口,她转身回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想着林西说的话,只觉得心胸开阔了许多,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见林茵看着东宫发呆,身边的女官忍不住出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林茵回神,转头看向她,道:“太子绝非常人,林国的将来定更加强大!”
女官十分惊讶,道:“公主,您……”
林茵自嘲地笑了笑,道:“人总会变的,‘在其位谋其职’,我也该履行我的责任了。走吧,回宫。”
林西并未午睡,而是在房间里写着开办玻璃厂的计划书,一直写到傍晚时分,才停了下来。他放下笔,揉了揉肩膀和后颈,站起了身,道:“春喜,进来。”
春喜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道:“主子有何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林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春喜见状连忙上前替他按揉肩膀,道:“回主子,已经酉时初了,您已经写了两个时辰了。”
“这么久了?我说怎么感觉腰酸背痛呢。”林西将写好的计划书整理好,小心地放在抽屉里,道:“不必按了,陪我去御花园转转,坐了一下午,一点都不饿。”
“是,主子。”
林西带着春喜和杨潇,来到了御花园,一边散步,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傍晚时分,天还没有完全黑,依旧能将周围的景物看得清楚。
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迎面走来,见是林西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平身。”林西挥了挥手,上下打量着他。
“谢殿下,奴婢告退。”
侍女躬身退到一旁,随即便又脚步匆匆地离开。
林西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道:“神色慌张,脚步匆匆……你们知道这是哪个宫的侍女吗?”
春喜想了想,道:“回主子,看着像是宁安宫的侍女。”
“宁安宫?德妃娘娘的侍女?”
“是,若是奴才没记错,这侍女应该叫喜鹊。”
杨潇接话道:“殿下,这侍女所去的方向,好像是太医院。”
“太医院……”林西微微皱眉,道:“中秋宴时德妃娘娘的脸色却有不妥,难道是病了?”
“德妃娘娘有孕,且已有五月,奴才猜应该与此事有关。”
“德妃怀孕了?”林西有些惊讶,随即变了神色。
“主子若想知道,奴才便去打听打听。”
林西果断否决,道:“不必。后宫的水很深,与咱们无关的事,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是,主子。”
林西转移话题道:“有两日不见路儿了,可知他在做什么?”
春喜猜测道:“听说淑妃娘娘病了,七殿下十分孝顺,此时应该在照顾娘娘。”
林西愣了愣,随即问道:“淑妃娘娘也病了?你可知得了什么病症?”
“好像是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
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了中秋夜的晚宴,章辛原本冲着的并不是他,而是吴淑珍,她想重新拿回后宫的职权。只可惜吴淑珍虽年轻,却也不是个单纯的角色,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巧妙地化解章辛的进攻,不仅让他无功而返,还成功在林扈面前卖了波好感。
“那就过两日再去找他吧。”林西隐隐觉得宫中将有大事发生。
“殿下,天色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杨潇,道:“昨日你没回去,今日便不用当值了。”
“多谢殿下关心,属下回去也无事,还不如待在宫里。”
“前两日我与父皇谈起你。”
杨潇心里一紧,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为何谈起属下?”
林西实话实说:“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该数年纹丝不动,便向父皇举荐了你。”
杨潇躬身说道:“殿下,属下现在只想侍候在殿下左右,不做他想。”
“父皇认可了你的能力,唯有一处对你不满,你可知是何处?”
“属下愚钝,还请殿下明鉴。”
“父皇说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敢重用。”
杨潇的身子一僵,沉默了一会儿,道:“多谢殿下,属下明白了。”
“既然是毒瘤,那就不可能自愈,还是早日割除为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是,属下受教。”
“去吧,反正最近几日我都不会出宫,你忙你的便可。”
“是,属下告退。”
林西看着杨潇的背影,心疼地叹了口气,只希望杨潇能下定决心铲除毒瘤,否则一旦病变,就算想割除也不行了。
杨家最兴盛的时期,就是杨潇的祖父杨贺与昭和公主林韵联手击败蛮人的那几年,那时的杨家风头无两,甚至盖过了章家,杨贺还被封为安乐侯,整日与林韵出双入对,两夫妻恩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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