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若王爷方便,便跟老臣到内阁一叙。”
焦战刚要答应,便见春喜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行礼道:“奴才参见王爷,参见太师。”
“免礼。”焦战直截了当地说道:“可是皇上有事吩咐?”
春喜躬身说道:“皇上口谕,宣王爷.太师御书房见驾。”
焦战看向甄礼,微微笑了笑,道:“太师,既然皇上召见,那便一起走吧。”
春喜头前带路,焦战和甄礼紧随其后。
瞧了一眼带路的春喜,甄礼出声问道:“王爷手下耳目众多,最近可有听闻?”
“听闻什么?”
焦战清楚甄礼话中的意思,不过他没有不打自招的打算。
甄礼继续试探道:“京中有关王爷和皇上的传闻。”
“自皇上登基以来,各种不实流言时常在京都流传,无非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在搞鬼,他们想要皇上的位置,不想林国太平,所以才心怀叵测地造谣,用来诋毁皇上。这次又传了些什么?”
甄礼看着焦战,道:“王爷向来耳目灵敏,竟不知此事?”
焦战摇摇头,“本王虽已开始上朝,却伤势未愈,皇上体恤,便常留本王在宫中,让花夫人给本王针灸,治疗伤势,故而并不清楚,还请太师不吝赐教。”
谁还不是千年的老狐狸,想从他口中套话,想的实在有点多。
甄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焦战的能力毋庸置疑,想从他口中探出什么实在不易,道:“现在大街小巷皆在传,皇上之所以登基三年还不大婚,是为王爷所迫。还说王爷窥视皇上日久,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焦战转头看向甄礼,道:“太师信了?太师是皇上之师长,皇上何种性情,太师再清楚不过,如今竟也被那些流言所惑?”
“皇上的性情我自然了解,那些流言我也自是不信,可流言猛于虎,若任其发展,恐会引起朝廷动荡,相信王爷应该清楚。目前破除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如高大人所说,公告天下,广选秀女,充实后宫。”说了半天,这才是甄礼的真实目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相信方才在朝堂上已说得很清楚,我等身为臣子,应该站在皇上这一边,怎能屈服于流言,屈服于幕后之人的阴谋?”焦战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没有半点心虚。
“王爷此言差矣,这怎么能叫屈服,这叫一力破万法,无论外面流言如何,只要皇上大婚,册立皇后,那些流言便不攻自破。”
甄礼暗中打量焦战,你来我往的试探着。
春喜走在不远处,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人还真不把我当外人,也不怕我听了去,禀告皇上。”
身为林西的贴身内侍,春喜对林西的行踪了若指掌,自然察觉出林西与焦战关系的不同寻常,只是他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因为在他心中但凡林西要做的,那就是对的,他只需听命行事就好。
三人便来到了御书房门口,春喜进去通秉,两人在殿外等候。
没过多大会儿便听到春喜扬声唱道:“宣摄政王焦战,内阁大学士甄礼觐见。”
焦战和甄礼对视一眼,相继进了御书房,来到殿前行礼道:“臣焦战(甄礼)参见皇上。”
“两位爱卿平身吧。”
“多谢皇上。”
林西看了看两人,方才春喜将两人的对话如实地说给他听,听得他一阵哭笑不得,他们这么不避讳,就是想让春喜学舌,一个两个都是千年的狐狸,哪是春喜这般单纯小白兔能看透的。
林西直接问道:“听闻京都又有流言传出,不知可有此事?”
既然想让春喜带话,那他就当做刚刚才知道。
焦战看了看甄礼,出声说道:“回皇上,方才太师确实与臣提了此事。”
一句话将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我不知道,是甄礼说的。’
若不是修养够好,甄礼真的会忍不住翻白眼,不说焦战,就说林西,京都出这么大的事,特务头子杨潇不可能没禀告,这两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回皇上,京都确有流言传出。”
“哦,都传了些什么?”林西明知故问。
这些流言当着当事人的面还真不好说,甄礼斟酌了片刻,道:“传言称皇上之所以登基三年未曾大婚,与摄政王有关。”
“与摄政王有关?”林西重复了一句,随即点点头,道:“朕自幼跟着太师读书,受太师教导,太师以为朕这个学生如何?”
甄礼怔了怔,有些跟不上林西的节奏,道:“皇上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是不可多得的好学生。”
“那朕作为一国之君,这三年做的可还过得去?”
“皇上勤政爱民,礼贤下士,是难得一见的圣主。”
“能听到太师如此评价,朕心甚慰。”林西眼眶微红,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道:“先皇驾崩,母后仙逝,朕身边已没了亲近的长辈。”
甄礼被林西说的一头雾水,只能说一句,“皇上节哀。”
林西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道:“幸好……幸好朕还有太师,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年纪尚轻,今后还要劳烦太师多多照应。”
甄礼被捧得太高,心里有些发虚,连忙说道:“皇上言重,臣在朝为官,辅佐皇上是分内之事。”
“为国为民,忠君报国,太师不愧是父皇钦点的辅政大臣!”林西张口又是一顶高帽甩了过去,不等甄礼反应过来,接着说道:“朕现有一为难之事,不知该如何是好,还需太师指点一二。”
甄礼闻言一怔,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道:“不知皇上有何为难之事,臣虽才疏学浅,却也希望能为皇上分忧一二。”
言下之意是‘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好使,你别想挖坑给我跳’。
林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道:“真是只老狐狸!”
“太师乃林国肱股之臣,还是朕授业之恩师,若您才疏学浅,那朕又如何?太师莫要太过谦虚,此事还需太师多费费心。”
言下之意是‘你可是皇帝的老师,如果真是才疏学浅,说轻了是欺世盗名,说重了是欺君罔上,这事我就找你了,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甄礼神情一滞,吐槽道:“真是只小狐狸!”
“皇上,您到底有何事为难,不妨先说出来听听。臣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辞,臣力有不逮的,那就只能像皇上请罪了。”
林西叹了口气,脸上是一副为难之色,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其实朕并非不想大婚,且已有心仪之人,之所以从未提及此事,是因为他的身份较为特殊,若立他为后,怕是会有不少人反对。朕思来想去,唯一能帮朕的,也就只有太师,还望太师在此事上多费费心。”
焦战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就好似一块背景板,其实他一直在心里偷笑,之所以低着头,就是怕自己憋不住,让甄礼察觉不对。当听到‘立他为后’这四个字时,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很想抬头看向林西,废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只是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皇上已有心仪之人?”甄礼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事情的棘手性,忙说道:“皇上,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关乎皇室尊严,此乃国家大事,切不可任性妄为。”
“太师说得朕都明白,可朕心中只有他一人,且已与他发下誓约,有了夫妻之实。太师曾教导朕,‘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朕牢牢记在心中,实不敢望,又怎能做那无信之人?”
用甄礼的教导堵甄礼的嘴,让甄礼无话可说,林西这招用得实在太损。
甄礼额角突突直跳,心里直骂娘,学生太聪明的后果,就是挖坑给老师跳,走老师的路,让老师无路可走。
躺平是不行的,甄礼决定再挣扎一下,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不能一概而论。”
林西眉头皱紧,道:“太师是想让朕做个无情无义又无信之人?那与人渣又有何区别?若此事传出去,朕以后还怎么面对满朝文武和林国万千百姓?”
“不是,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说到这儿,甄礼怔了怔,随即回过了神,道:“皇上,您还未说您心仪之人是谁,是何身份。”
林西为难地说道:“时机未到,朕还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甄礼的嘴角一抽,若不是碍于身份,他早就甩开腮帮子骂人了,合着说了半天,说了一堆废话,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忙。
眼看着甄礼有恼羞成怒的迹象,林西连忙安抚道:“太师不必心急,待时机到了,朕自然会告诉太师。太师现在只需帮朕稳住朝堂里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大臣,若有人再提及封后一事,便给他们找点事做,让他们没功夫操心朕的婚事。”
言下之意就是拿他当挡箭牌,而且用起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皇上……”
林西打断甄礼的话,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道:“朕知道以太师的能力,定能办好此事,那便这么定了,朕与摄政王还有事要商议,太师就先退下吧。”
“皇上……”
“哦,对了,瞧朕这记性,差点忘了。”林西再次打断甄礼的话,从众多奏折拿出一本,递给了春喜,道:“今日朕收到一封奏折,是参奏光禄寺少卿的,太师带回去看看。”
甄礼闻言心里一紧,光禄寺少卿是甄午,是他二儿子,他连忙上前将奏折接了过来,刚想打开看,却被林西出言阻止。
“太师还是回去再看吧。”
甄礼动作一顿,犹豫片刻,便躬身行礼道:“是,臣告退。”
甄礼抬头瞥了一眼林西,随后便拿着奏折退出了御书房,他打开奏折一看,不禁变了脸色,又回头看看御书房,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明白林西这是先礼后兵,若他不应,这奏折还会有人再上一封,到时候甄午怕就危险了。
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去殿外守着,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皇上。”春喜退出御书房。
殿中没了外人,林西不禁长出一口气,看向焦战道:“人都走了,你还端着?”
焦战抬头看向林西,笑着说道:“皇上挖坑的本事见长,臣自愧不如!”
林西笑了笑,道:“我挖坑,你填土,咱们天生一对。”
林西给甄礼的那封奏折,是焦战给他的,当然署名肯定不是焦战,是他暗中安排的人手,所以林西才会说‘我挖坑,你填土’。
至于那张奏折写的内容,若当真追究起来,甄午丢官事小,一个弄不好连性命也保不住。说起来这个甄午也是个人才,靠着甄礼弄了个光禄寺少卿的官职,可以说是个肥差,但凡好好干,还能捞不着油水,可惜这甄午是个好吃懒做又好色的主儿。
林西登基后,邀请各国使者来京,昭告天下他已登基为帝,让那些附属小国都过来认认主。各国使者来京,光禄寺上下忙碌不堪,唯有这个甄午跟没事人一样,还到处揩油水,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在守孝期内抬了一房小妾进门。
甄午揩油捞好处,林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竟在守孝期内抬小妾进门,这就是大不敬,若真治罪,甄午必死无疑。碍于甄礼的身份和影响力,林西暂时还不能把甄午怎么样,却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至少让甄礼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他心知肚明,之所以没动他们,是看在甄礼为国尽忠的份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这样,甄礼成了他们的第一块挡箭牌,之后没多久,徐臻和梁集也掉进了他们的坑里,自此内阁三位大学士全军覆没,只能相视苦笑,心里暗骂那些不争气的子孙。
转眼半个月过去,京中的流言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杨潇脚步匆匆地来到御书房门口,见春喜正守在门外,不等他行礼,直接说道:“我有事求见皇上,你通秉一声。”
“是,侯爷。”春喜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皇上,永寿侯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林西的声音。
春喜连忙推开殿门,看向杨潇道:“侯爷请。”
杨潇抬脚走进御书房,看了一眼御阶下的焦战,行礼道:“臣杨潇参见皇上。”
“免礼。”林西将手里的奏折放到一边,道:“观你神色匆匆,发生了何事?”
杨潇如实答道:“回皇上,臣已查到流言的源头所在。”
林西一怔,抬头看向杨潇,好奇地问道:“是谁?”
杨潇再次看了焦战一眼,道:“源头来自国公府。”
焦战写字的手一顿,随即抬头看向杨潇,道:“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虽是在回答林西的问题,杨潇的眼睛却是看的焦战。
焦战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道:“皇上,这件事臣去处理。”
林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老国公这是唯恐你吃了亏,逼着朕将此事公告天下啊。”
“皇上放心,臣定处理好此事,给皇上一个交代。”
“王爷,此事是老国公所为,你该避嫌才是,还是交给臣去处理吧。”即便知晓了林西和焦战的关系,杨潇对焦战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加苛刻,因为在他眼里,谁都配不上林西。
林西出声问道:“你要如何处理?那可是你祖父,难不成还能把他抓起来?”
“臣……”焦战沉吟片刻道:“臣先劝阻,若他一意孤行,再由皇上定罪。”
即便焦战的心再狠,也不可能当真将焦廉怎么样,更何况焦廉这么做全是为了他。
“王爷在京都的耳目众多,往往是锦衣卫知情的事,王爷也知情,为何偏偏在此事上出了岔子?不得不让人怀疑王爷是否故意放纵这件事的发展,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是王爷所为。”
杨潇的眼睛盯着焦战,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
焦战变了脸色,抬头看向杨潇,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事我并不知情。若当真是我做的,你以为你能查到国公府?”
“王爷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怪不得……”
“好了。”林西打断两人的争吵,无奈地说道:“你们就不能消停点,都是自己人,犯得上彼此看不顺眼吗?”
“皇上,此事确有蹊跷,臣也是合理推测。”
“皇上,此事臣并不知情,若当真是祖父所为,臣……认罚。”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件事便交给你处理。”
“多谢皇上,臣告退。”
见焦战要走,林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国公爷年纪大了,有事好好说,别和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焦战闻言心中感动,道:“是,多谢皇上体谅。”
待焦战离开,杨潇出声说道:“皇上,您就这么信任他?”
“你和他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清楚他的脾性,若是他做的,他不会否认。”
杨潇眉头皱紧,道:“可这件事已严重损害皇上的声誉,难道就这么算了?”
林西叹了口气,道:“这是老国公还击,当初朕用权势压人,逼得老国公不得不同意朕和焦战的事,虽然他妥协了,却不想就这么认输,尤其不想焦战被朕欺负了去,所以才逼朕公开与焦战的关系。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孙儿,朕又能说什么呢。”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话虽如此说,可杨潇并不赞同,尤其是焦廉损坏的是林西的声誉。
“如他所愿。”林西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朕与焦战在一起,本就是发乎于情,之所以瞒着,也不过是时机未到,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那就顺其自然吧。爱情这般美好的事情,自然要沐浴在阳光下。”
“可现在时机未到,若皇上公告天下,恐会多生事端。”
林西安抚地笑了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有自信能顺利解决这件事,若真有人趁此做乱,不是还有你们嘛,灭了便是。”
杨潇抬头看向林西,看清他眼中的信任,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道:“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焦战回来时已是半夜,比以往要晚得多,林西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哪知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子一沉,然后便被人吻住。
熟悉的味道和温度,即便林西不去看,也知道是谁,象征性地推了推,示意焦战别闹,可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林西有些无奈,索性揽住他的脖颈,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起了反应,焦战吻向他的喉结,林西才叫停。
“焦战,别闹!”
焦战一边在他脖颈处轻吻,一边说道:“我回来之前,去找了三娘,她说我已经彻底好了。”
林西被他吻得心痒难耐,伸手捧住他的脑袋,审视地看着他,道:“她说三个月才能彻底康复,你这才养了一个多月就好了?”
“我的身体底子好,常人需三个月才能康复,我一个月便能好。”
听到这儿,林西已经确定焦战在撒谎,道:“我最讨厌被人欺瞒,你想好再说。”
焦战看着林西明亮的眼睛,顿时败下阵来,随即抱紧林西的身子,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保证绝不会有下次,求皇上饶我这一次。”
林西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腰,道:“算你认错认得快,否则甭想轻易就算了。”
被戳得有些痒,焦战的身子本能地躲了躲,道:“皇上是如何分辨我说了谎?”
林西挑了挑眉,道:“若是告诉你,让你有了防备,那我以后还如何分辨你是否骗我?”
焦战无奈地趴在林西身上,闷闷地说道:“那我们何时才能圆房?”

“那我们何时才能圆房?”
焦战那哀怨的语气就好似独守空房十年的怨妇,听得林西一阵哭笑不得。
稍稍拉开距离,林西看着焦战,“我真的很好奇,你真的没和旁人做过那档子事吗?看你如今这么急色,真的很难说服我。”
焦战慌忙竖起手指,道:“我发誓,除了皇上,我从未碰过其他人。”
“前世呢?你和林玖……”
虽然林西对剧情了如指掌,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有。”焦战打断林西的话,解释道:“他根本不喜男子,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又怎会和我假戏真做。”
“据我所知,你们除了没做到最后,可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说到这儿,林西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好似喝了一口醋,酸得很。
“只有一次,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况且是前世,这一世我清清白白,没碰过任何人,也没被任何人碰过。”
林西伸出手指,点了点焦战的唇,道:“但凡我们没有分手,这里就只能属于我,若是让我知道你亲了别人,别怪我……”
“不会!”焦战伸手捂住他的嘴,“永远不会!”
林西张嘴轻轻咬了他一口,警告道:“记住你说的话。”
手指被咬得地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焦战原本就被水雾蒙住的眼睛,又加深了几分。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就听林西说道:“你回去是怎么和国公爷说的,为何回来这么晚?”
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焦战顿时有些泄气,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打算让自己冷静冷静。
“回去后,我直接找到祖父,和他直言不讳地谈了许久,他说不会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那这么说,老国公是承认这流言是他散布出去的。”
“是,他说他不甘心就这么断了香火,所以才散布流言,报复皇上……”焦战没有隐瞒,将他们祖孙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林西听后不禁苦笑,道:“他不甘心香火断绝,这是人之常情,但他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不想我仗着权势欺负你,想逼我公开我们的关系。”
“皇上放心,这件事我已处理妥当,过两日祖父便离开京都,回老家养老。”
林西听得一怔,随即问道:“是他自愿回去,还是你逼他回去的?”
“回乡养老是祖父提出的,我并未逼迫。”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道:“我身边已没了亲近的长辈,真心不希望你也和我一样,不过若是老国公的决定,那便随他吧。那你为何回来这么晚,可是被别的事绊住了?”
焦战点点头,道:“刚刚收到广宁府的消息,广宁卫指挥使余淮真贪污军饷,给卫所军士发放的棉衣,里面填充的竟是飞絮,致使卫所不少军士冻死.冻伤。指挥同知薛亨因此与其发生冲突,事后写奏折参奏,被余淮真所害。”
“飞絮?”林西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怒道:“克扣军饷,以次充好,残害同僚,简直罪该万死!”
现已立冬,京都的温度已然零下,广宁那边温度更低,这样的时代又没有暖气,只能靠棉衣抵御严寒,他们竟将主意打到过冬的棉衣上,简直是罪恶到令人发指!
“我已派人去核实,若此事为真,再由皇上裁决。”
焦战在广宁府呆了十几年,可以说那里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即便他回京都多年,广宁府的事依旧了如指掌,比锦衣卫得到消息的速度还要快。
“那些蛀虫可以慢慢惩治,广宁卫的棉衣问题才是迫在眉睫。”林西思量了思量,起身下了床,道:“春喜可在?”
殿外的春喜连忙应声,“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宣永寿侯杨潇和户部尚书高明远御书房觐见。”
春喜虽然疑惑,却没有多问,“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焦战见林西没有回到床上,下床拿了外衣给他披上,又将手炉塞到他手里,道:“皇上如何打算?”
林西皱紧眉头,脸上难掩怒气,道:“以你在广宁府的势力,这事**不离十,先将人拿下,解决了军士的棉衣问题,再说其他。”
焦战沉吟片刻,道:“还是让我去吧,尽快解决,尽早回来。”
“不行。”林西果断拒绝,道:“你重伤未愈,需好生养着,怎能长途跋涉?让杨潇去,他的能力不比你差。”
“皇上,余淮真是广宁卫指挥使,又杀了指挥同知薛亨,此时正是心虚之时,广宁府的防卫定然严密,若锦衣卫进出广宁府,难保他不会有所察觉,倘若他举旗造反,到时受苦的还是百姓。皇上应该清楚,唯有我去,才能事半功倍。”
“若你不是带伤在身,我不拦着,但现在不行。”林西自然清楚焦战所说属实,可一想到他死里逃生的经历,就不禁后怕。
“皇上,相信我,除了你,没人能杀得了我。”焦战握住林西的手,接着说道:“况且有皇上再等我,我怎会让自己出事。”
见林西脸上有松动之色,焦战再接再厉道:“皇上,广宁是边境重镇,不容有失。虽然蛮人元气大伤,却还有东真虎视眈眈,若余淮真狗急跳墙,投靠东真,那广宁府的百姓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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